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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吵架风波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737 2024-08-10 09:08:22

伊华然径直回到东厢房, 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之前余明磊给他诊脉,他在手上写了字, 让余明磊趁机逃走,他稍候再想办法离开, 余明磊虽然没说话,但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他看明白了,只是能否逃脱, 只能靠他自己。

伊华然在东厢房忐忑地等着消息,等了两日,也没听到有关余明磊的消息, 他终于是坐不住了,借口身体不适, 让菊香去找余明磊。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也不见菊香回来, 伊华然便猜到一定是出了事, 只是不知是余明磊逃掉了, 还是又被抓回来了。

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房门处传来动静,厚重的帘子被掀开,于海推着齐方岑走了进来,与他们一同进来的, 还有一阵刺骨的寒风。

伊华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急忙起身迎了过去,道:“阿岑, 你来了。”

齐方岑的脸色有些不好,抬头看向于海, 道:“你退下吧。”

于海应声,看了一眼伊华然,退出了东厢房。

伊华然一看他的脸色,便知余明磊十有八九是逃了,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却焦急地问道:“阿岑,我刚才让菊香去叫余明磊,到现在还没回来,可是出了事?”

“余明磊逃了。”

“逃了?”伊华然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焦急地说道:“怎会这样?阿岑没派人跟着他吗?他逃了,阿岑的解药怎么办?”

齐方岑仔细观察着伊华然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察觉不出任何异常,那双明亮的杏眼内有惊讶,有焦急,有担忧,还有不满,唯独没有他想要看到的情绪。

齐方岑试探地问道:“华然,你之前让他看诊,就没察觉出异常?”

“没有,我就是和往常一样,让他给我看诊,然后说……”说到这儿,伊华然停了下来,不敢置信地抬眸看向齐方岑,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含泪地说道:“阿岑是在怀疑我?”

看着他这副模样,齐方岑心里一揪,道:“他出府置办药材,设法绊住了监视他的人,随后便逃得不见了踪影。”

“所以世子怀疑是我设法放走了他?”伊华然任由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委屈地辩解道:“在侍郎府,我是被厌弃的那个,是被抛弃的棋子,所有人都恨不得我死。嫁进王府,我因体弱足不出户,在外没有朋友,身边又都是王府的人。世子以为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余明磊逃走?”

面对伊华然的质问,齐方岑无言以对,侍郎府的人对他如何,自己都看在眼里,正如他所说,压根容不下他,更别提冒险帮他。他身边的人又都是王府的人,暗中还有暗卫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握中,压根不可能帮助余明磊逃走。只是那毒药到底是他喂给他吃的,虽然清楚那个人不是他,可他们共同用着一具身体,他真的做不到没有任何芥蒂。

伊华然看着沉默的齐方岑,明亮的眼睛一点一点暗淡下来,最后他掀起裙摆跪了下来,道:“世子杀了我吧。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齐方岑闻言心里狠狠揪了一下,推着轮椅走了过去,想要伸手扶他,却被他躲了过去。

伊华然垂着眼眸,不在去看齐方岑,“求世子赐华然一死!”

齐方岑眉头皱紧,“你这是作甚?你身体不好,快起来。”

“世子皇亲贵胄,何时受过那般侮辱,没将华然杀了,是因为世子仁慈,愿意相信那不是华然。可他用的到底是华然的身体,世子既做不到杀了华然,也做不到心无芥蒂,所以便躲着华然。华然不是傻瓜,华然都懂。”说话时,伊华然始终垂着眼眸,不曾看齐方岑一眼。

齐方岑听得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原来他什么都懂。

“华然原以为嫁到王府,是老天觉得华然过得太苦,对华然的补偿,不曾想竟是老天对华然的惩罚。华然可以与世子冥婚,却无法承受世子明明近在眼前,却日日不见踪影。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死早超生。”伊华然匍匐在地,恳求道:“求世子成全。”

“若你死了,那我体内的毒怎么办?”

伊华然的身子一僵,过了许久,方才直起身子,眼眸依旧垂着,淡淡地说道:“世子的意思,华然明白了,华然会照做,还请世子给华然几分颜面,以后……不要再来东厢房。”

“你这话什么意思?”齐方岑的眉头越皱越紧。

“若不相见,时间久了,说不准华然的心也就死了,或许能好受些,也能避免世子受到伤害,两全其美,还请世子成全。”

“你……”齐方岑看着伊华然,往日与他说话,那双明亮的眼睛总会看着他,让他能轻易读出他的情绪,能轻易看到他在他眼中的倒映,可如今他低垂着眼眸不再看他,好似要将他从他眼睛里赶出去。

齐方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你当真不想再见我?”

伊华然握紧双拳,缓缓闭上眼睛,道:“求世子成全!”

齐方岑心里的难受转化为怒气,道:“好,我成全你!”

齐方岑说完推着轮椅就往外走,伊华然再次躬下身子,道:“恭送世子。”

房门被打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伊华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紧接着帘子被放下,轮椅声越来越远,伊华然慢慢直起身子,慢慢蜷缩成一团,‘呜呜’地哭了起来。齐方岑虽然走了,可头顶上还有人监视,越是这种关键的时候,做戏就越得做全套。

反正他缩成一团,头顶上的人也看不见,不用真的掉眼泪,只需适当的给些声音便好,比真哭要容易得多。哭着哭着,他便忍不住打起了瞌睡,索性睡上一觉。

房顶上的枭看得于心不忍,终身一跃,跳下房顶,朝着正房走去。齐方岑回到正房,满脑子都是伊华然那双满是失望的眼睛,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于海通禀道:“主子,枭有事禀告。”

齐方岑一怔,随即说道:“让他进来。”

“是。”

枭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道:“参见主子。”

齐方岑将手中的书扔到一边,问道:“你过来可是她有异动。”

枭如实说道:“主子,世子妃自您离开,就一直坐在地上哭,身子摇摇欲坠,属下怕出事,特来禀告。”

齐方岑的心猛地一揪,看向枭的眼神逐渐变冷,道:“怎么,你心疼了?”

枭闻言急忙跪倒在地,道:“属下并无此意,还请主子明鉴!”

齐方岑握紧拳头,强压下心里的邪火,道:“那些丫鬟都是白吃饭的?对主子不管不问?”

于海接话道:“主子息怒,奴才这就去问问。”

齐方岑扫落桌上的茶杯,怒道:“滚!没我的命令,不许再来烦我!”

“是,奴才(属下)”告退。”于海和枭相继退了出去。

于海拉住枭,忍不住问道:“主子和世子妃不是已经圆房了吗?怎么突然变成这样?还有那个余明磊,到底是怎么回事?”

枭回头看了看正房的方向,他只知道余明磊给齐方岑下了毒,慢性毒药,每七日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便会生不如死。除此之外,他还猜测齐方岑怀疑伊华然与余明磊有牵扯,其他并不知情。

枭收回视线,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主子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你也无需多问。”

“世子妃的身子那么弱,可经不起折腾,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主子想后悔都来不及。”于海能看出齐方岑对伊华然动了真心,只是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圆房了,关系反而远了。想到这儿,于海怔了怔,随即看向枭,猜测道:“难不成……主子不行?”

枭闻言一怔,皱紧眉头,道:“背后议论主子,你不想活了?”

“你又不告诉我怎么回事,我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

“你只需好好侍候主子,别的事不是你该想的。”

“世子妃那边……”

枭没说话,只是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管的不管,不该说的不说。”

当菊香和兰香走进东厢房时,一眼便看到了缩成一团的伊华然,急忙上前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开门声惊醒了伊华然,在抬头之前,他酝酿了片刻,两眼含泪地抬头,“你们出去,我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菊香见他这样不禁一阵心疼,忍不住劝道:“主子,您先起来,您的身子弱,怎能坐在地上,万一病了可怎么办?”

伊华然垂下眼眸,眼泪顺势落了下来,自嘲道:“病就病了,如今已经无所谓了。”

“主子,您怎能这么说?就算再难过,也不能拿身子使性子,到时候病倒了,受罪的可是您。”菊香看了兰香一眼,两人合力将伊华然扶了起来。

“如今我活着,还不如死了。”

伊华然表面伤心欲绝,泪如雨下,心里却在吐槽:唉,女人是水做的,可我不是,整天这么哭,早晚哭成干尸。

菊香闻言皱紧了眉头,问道:“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会生出轻生的念头?”

伊华然沉默下来,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最后归于寂灭,道:“我累了,想睡会儿。”

两人扶着他来到床边,又服侍他躺到了床上。

“你们出去吧。”伊华然背过身去。

“主子,您睡吧,奴婢在这儿守着您。”菊香不放心。

伊华然侧过身子,背对着她们,道:“放心,世子还需要我,我不会寻死,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菊香还想再说,被兰香拦住了,“是,奴婢们告退。”

两人退出卧房,在外间停下了脚步。菊香小声说道:“你拦着我作甚?万一主子出了事,怎么办?”

兰香小声问道:“你知道主子为何如此伤心吗?”

“定是与世子吵架了。”菊香笃定地说道。

“主子对世子用情至深,怎会与世子吵架?”

菊香皱眉想了想,道:“难不成世子有了外室?”

“你小点声。”兰香急忙提醒道。

“主子这么好,世子竟然还在外面……”菊香十分气愤。

兰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谁说世子养外室了?”

菊香急道:“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香忍不住提醒道;“今儿主子让你去干嘛了?”

“主子说身体不适,让我去叫余大夫,可于海告诉我,余大夫已不在王府,然后世子便来了东厢房。”菊香将之前发生的事顺了一遍。

“这就是症结所在。”

菊香仔细想着兰香的话,随即说道:“难不成世子以为主子与余大夫有什么?”

兰香点点头,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

“主子与余大夫清清白白,世子这是听了谁的挑唆?”

“主子身子孱弱,几乎不出院门,也不与外男接触,唯一能与主子接触的便是余大夫。主子貌美,又才华横溢,哪家儿郎不倾慕,我瞧那余大夫对主子也动了心思。”

“难不成你也怀疑主子与余大夫?”菊香一听便急了,道:“兰香,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你可是主子的贴身丫鬟,主子做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你怎么能怀疑主子。”

“你听我把话说完。”兰香无奈地解释道:“我怎么可能怀疑主子,我只是说余大夫倾慕主子,倾慕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都能瞧得出来,世子怎会瞧不出来,余大夫应该就是因为这个被赶出王府的。今儿主子又叫你去请余大夫,世子得了信儿,误会主子也对余大夫有意,这才吵了起来。”

“怎么可能!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亦或是身份,世子都完胜余大夫,主子怎么可能对余大夫有意。”菊香提出质疑。

“你别忘了世子中了毒,不仅不良于行,还不能行房事。”说到这儿,兰香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道:“你仔细想想,世子是从何时对主子的态度发生转变的。”

“从何时……”菊香忍不住顺着她的思路想了想,道:“是从上次世子在东厢房留宿。”

“没错。”兰香点点头,接着说道:“之后几日,世子都没来过东厢房,那日又在东厢房留宿,之后又是数日未曾来过。世子虽然相貌出众,又身份尊贵,但不能行房事,始终是……难免会变得多疑。”

“你说的在理。”兰香恍然地点点头,接受了兰香的猜想,道:“那我们要怎么帮主子?”

兰香见状长出一口气,道:“主子正在气头上,我们说什么都无用,先容主子消消气,这样我们说的话,主子才能听得进去。”

菊香走到卧房门前,悄悄地掀开帘子,朝着床边看过去。见伊华然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并无什么不妥,便又退了回去。

“听你的。不过我不放心,就在外间候着,你回去歇着,到晚上再来换我。”

兰香点点头,道:“成,那我先回去了。”

伊华然并未睡着,外间的窃窃私语,虽然听得并不真切,却也听了个断断续续,联系上下文,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心里思量着菊香可不可用。他要离开王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只能趁着外出才有机会。只是他这个身子,实在不争气,出行必须靠马车,可他现在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压根不给他置办这些物件的机会。有个人能给他打配合,至少能容易些。只是菊香到底是王府的人,还是柳如珺信任的人,如果他损害了王府的利益,她多半会站在王府这边。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看来要想成功脱身,还得好好筹谋筹谋。

又过了四日,齐方岑再次出现在东厢房,于海手里依旧端着酒壶,伊华然平静地走到近前,给自己倒了杯酒,随即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齐方岑见状心生不悦,打发于海离开房间,道:“几日不见,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世子想让我说什么?”头开始昏沉,伊华然伸手捏捏眉心,语气很淡,不似之前的温柔。

“你……”齐方岑见他如此心中越发不悦,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世子放心,我不会再让世子为难。”头晕目眩的感觉越发严重,伊华然的身子一个踉跄,撞在了软塌上。

齐方岑下意识地伸手,却未能抓住他,心里一阵发紧,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伊华然并未回答,而是垂着头,沉默地坐在软塌上。待他再抬头时,已换了副神情,杏眼危险的眯起,嘴角却勾着笑,道:“世子这般聪明,怎会听不懂。”

齐方岑见状心脏骤然紧缩,下意识地绷紧身体,道:“明日便是第七日,解药呢?”

伊华然并未接话,道:“余明磊逃了?”

齐方岑眉头皱紧,道:“是你授意的?”

“逃了也好,是我思虑不周,才让他受了这场苦楚。”伊华然讥诮地看着齐方岑,道:“世子放心,我有解药,说不准哪日我心情好了,便将你的毒解了。”

“今日的解药。”

看齐方岑的神情便知,压根就不信他的话。伊华然不在意地笑笑,起身道:“等着吧。”

伊华然径直走向卧房,却在门前顿住了脚步,道:“我奉劝世子一句,不要试图偷看,惹恼了我,对谁都没好处。”

齐方岑看着他,并未说话。

伊华然掀开帘子走进卧房,来到床边,放下床帐,径直上了床。待了没一会儿,他又下了床,来到了外间,将一颗药丸递了过去。齐方岑看了看,将药丸接了过去,一仰头便吃了下去。

伊华然来到软榻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见他还没有离开,不耐烦地说道:“世子可以走了。”

齐方岑一怔,没想到他不仅很痛快地给了解药,竟还不打算为难他。

“怎么,世子这是想让我做点什么?”

齐方岑闻言顿时涨红了脸,道:“你最好别让我找到对付你的办法。”

“时刻恭候世子大驾。”伊华然优雅地端起茶杯,道:“慢走,不送。”

齐方岑心中气闷,却无可奈何,推着轮椅出了房门。伊华然则瞥了房顶一眼,放下茶杯,进了卧房。

于海见齐方岑这么快就出来了,急忙上前推轮椅,道:“主子,世子妃怎么样了?”

“他好得很。”

听齐方岑言语间满是怒气,于海赶紧闭了嘴,推着他径直前往正房。

齐方岑心中烦躁,道:“备车,去风华楼听曲。”

于海一怔,看了看东厢房门口的菊香,道:“主子,世子妃已经好几日不曾好好用饭,真的没问题吗?”

想到伊华然对他的态度,齐方岑心里的怒火越发旺盛,道:“我说去风华楼,你耳聋了?”

于海无奈,道:“是,奴才这就让他们去备车。”

菊香看着两主仆离开,心中气愤不已,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外间没看到伊华然的身影,她又径直来到卧房门前,道:“主子,奴婢能进来吗?”

伊华然正坐在桌前看书,淡淡地回了一句,“有事?”

菊香关切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伊华然沉默了一会儿,道:“无事。”

菊香以为他在强颜欢笑,道:“主子,您别伤心,以您的才貌,外面那些女子,压根就没法比。”

伊华然抬眸看了过去,“为何说这些?可是发生了何事?”

菊香犹豫了一瞬,道:“主子,奴婢说了,您可别生气。”

“有话直说便可。”

“世子方才让人备车,去了风华楼。”

“风华楼是什么去处?”伊华然能猜到,只是想确定一下。

“是……青楼。”菊香安慰道:“主子放心,世子只是去听曲,不会乱来的。”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打扰。”

伊华然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菊香忍不住有些担心,道:“主子,奴婢就在外面侍候着,您有事直接叫一声便可。”

“嗯。”伊华然淡淡地应了一声,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马车停在风华楼门口,于海壮着胆子说道:“主子,您真的要进去?您前脚进去,后脚就会传遍京都,那世子妃的颜面往哪儿搁。”

齐方岑冷眼看了过去,“你是我的奴才,还是她的奴才?”

话说到这儿,于海索性豁出去了,道:“主子,奴才就想不明白,您分明很是在意世子妃,怎么就不能服个软,难道真等世子妃出了事,您再后悔吗?”

“放肆!”齐方岑的脸色越发阴沉,道:“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

于海慌忙跪了下来,道:“主子息怒,奴才知罪。”

齐方岑虽然在看着于海,心里想的却是伊华然,他对他的态度那么冷淡,就好似在面对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短短几日,他怎能转变至此,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扶我下车。”齐方岑命令道。

于海见状不敢再劝,和胡斐合力,将齐方岑抬下了马车,推着他进了风华楼的大门。

老鸨听到传话,急忙迎了出来,道:“哟,这是那阵风,竟将世子吹了过来,您可是许久不来了。”

之前齐方岑也来过风华楼,老鸨认得他。

“曦月可有空闲?”

曦月是风华楼的头牌,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弹得一手好琴,齐方岑在出征之前,曾跟人来听过曲儿。

“有有有,世子来了,曦月必须有空。世子先上楼,还是老房间,我这就去叫他。”

于海和胡斐抬着齐方岑上楼,引来不少人的关注,正如于海所说,他们来风华楼的事,很快便会传遍整个京都。

进了包房,于海帮着齐方岑脱了外衫,在心里无奈叹气。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便听到小厮通禀,“世子,奴才来送茶。”

齐方岑抬头看了于海一眼,于海会意,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看向门口的小厮,道:“去告诉老鸨,茶点不必她费心,我们有准备。”

“是,奴才告退。”

于海看向胡斐,“你去问问茶房在何处,去给主子泡茶。”

胡斐应声,拿着茶具,出了房门。

于海将点心摆上桌,随后便站到了齐方岑身后。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房门再次被敲响,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道:“世子,曦月来了。”

“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一名女子出现在门口,身上穿着玫红色的纱裙,五官柔美,身材婀娜,看向齐方岑的眼神含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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