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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回京(7)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796 2024-08-10 09:08:22

“说, 我说!”壮汉恐惧地吞了吞口水,道:“我们抢了……抢了一百二十一辆马车,抢了一千两百一十五两银子。”

“杀了多少人?”

壮汉的眼睛闪了闪, 道:“没……没杀人,我们只……只为钱财。”

“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伊华然起身, 再次拿起了锄头,朝着他的另一只手比划着。

“我说!我说!”

伊华然将锄头放下,冷冰冰地看着他, 道:“最后一次机会。”

壮汉恐惧地吞了吞口水,道:“我们一共杀了二十一人。”

“二十一人。”伊华然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 “怎么办呢,老子的手痒了, 想杀人。”

“饶命!大人饶命!我错了,我愿把钱全部给大人, 求大人饶我一命!”壮汉艰难地爬起来, 朝着伊华然不断磕着头。

“明日你们去县衙自首, 一五一十地将你们犯的事说清楚, 如果你们不照做,三日后,我带人屠了你们的村子,寸草不留!”

伊华然将手上沾染的鲜血, 用力抹在壮汉的脸上,“记住我说的话,否则无论你逃到哪儿, 我都会找到你,杀你全家!”

壮汉惊恐地看着伊华然, 一动不敢动。

伊华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施施然地坐上马车,淡淡地说道:“走了。”

齐方岑瞥了一眼壮汉,也跟着上了马车。鸠和余明磊亦是。

壮汉看着马车远去,这才踉跄着站起身,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可刚走出去没多远,又一头栽倒在地。那个朝着余明磊扔石头的熊孩子跑了过来,坐在壮汉身前号啕大哭。

鸠回头看了一眼,车帘被风吹动,露出车厢里的一角,并未看到人影。方才的伊华然让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柔柔弱弱的人,竟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齐方岑掏出帕子,想要给伊华然擦拭脸上的血渍,被他躲了过去,“我自己来。”

齐方岑提醒道:“你脸上有妆,擦花了怎么办?”

“那就索性再画一次,反正也到了该补妆的时候了。”伊华然低头看了看,皱眉说道:“就是可惜了这身衣服。”

齐方岑也没勉强,将帕子递给了他,“你怎么就笃定他们会去衙门自首?”

“我哪里笃定了?”伊华然解下水囊,将帕子浸湿。

齐方岑伸手接过水囊,好奇地问道:“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伊华然一边擦着脸,一边说道“自然是回京后再做打算。”

齐方岑挑了挑眉,道:“你就不怕到时他们已经跑了?”

“我们现在自身难保,没有余力管这件事,我能做的都做了。”伊华然将帕子翻转,换成干净的那一面,接着说道:“若他们当真去衙门自首,那就再好不过。若他们跑了,那这里也就安全了,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如何善后,那是衙门的事,该通缉的通缉,该悬赏的悬赏。”

“这便是你装成山匪,震慑他们的目的。”

伊华然停下动作,没好气地看了过去,“明知故问?”

齐方岑这么聪明,伊华然就不信他猜不透。

齐方岑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想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车外的两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鸠对伊华然的态度又发生了改变,这人做事真的是面面俱到,看似心狠手辣,却是再心善不过。

伊华然继续擦着脸,“你把铜镜拿出来。”

齐方岑依言拿出铜镜,照在他的脸上,那张藏在伪装之下的绝美容颜,渐渐在他眼中浮现,每次看到这张脸,他都会忍不住心动,不过他心里清楚,自己真正心动的不是这张脸,而是因为这是伊华然的脸,否则他怎会那般残忍地对拥有同一张脸的伊清歌下手。

“一张帕子不够。”

伊华然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帕子也拿了出来,齐方岑适时地递上水囊,浸湿了帕子。待擦干净脸上的妆,随着伊华然的涂涂抹抹,那张绝美的脸再次被盖住。齐方岑就这么看着,心里既感觉可惜,又觉得庆幸。可惜不能日日面对,庆幸除了他没人能看到。

被齐方岑直勾勾地看着,伊华然感觉十分不自在,主动找话题,打破车里的沉默,道:“那个老婆婆大抵是看不惯村子里的作为,才会搬到村外去。”

“不止。他们搬到那儿去住,就是想阻拦路过那儿的行人,希望他们能绕路过去,只可惜……”

“只可惜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平白丢了性命。”伊华然担忧道:“我们在那老妇人夹待了那么久,始终没见到老伯回来,还真有些担心。”

“你是担心那些村民得知此事后,对他们不利?”

“那些人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伊华然犹豫了片刻,道:“我怀疑那老伯已经死了,只是那老妇人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所以才幻想着老伯还在。”

齐方岑一怔,随即问道:“你为何这般认为?”

“那老妇人眼中的孤独。”伊华然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道:“若如她所说,那老伯与她恩爱有加,为何她还会有那般孤独的情绪。”

“许是你想多了。”

伊华然叹了口气,道:“我也宁愿是我想多了。”

之后的三天,他们走得很平静,没遇到什么事,只是这天风云变幻,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伊华然抬眼看去,一层压着一层的乌云堆叠在空中,压得很低,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让人有种很是压抑的感觉。

伊华然看向不远处出现的建筑物,出声说道:“前面有个宅子,我们过去瞧瞧,若是能借住,便住下,待风雨停了再走。”

鸠几乎是立刻便给出了回应,与以前对他的态度完全不同。

待马车来到大宅的门前,风已经吹了起来,鸠跳下马车,走上前敲门,“有人在吗?”

门房的人听到敲门声,出声问道:“谁啊?”

“我们是路过的,这眼看着就要下大雨,想借个地方避避雨,待雨停了再走,还请行个方便。”

门房停顿了片刻,道:“我们这儿不方便,你们去别处瞧瞧吧。”

“这附近就你们一户人家,我们无处可去,求小哥行个方便,我们可以付些银钱作为报酬,只需有一瓦遮头便可。”

听鸠这么说,门里的人有些心动,大门被打开,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探出头来,瞧了瞧鸠,又瞧了瞧身后的马车和下车的三人,眉头微微蹙起,道:“一钱银子,你们有吗?”

鸠闻言为难地转头看向齐方岑,齐方岑微微蹙了蹙眉,道:“能给些吃食吗?”

“若要吃食,那就得二钱银子。”小厮伸出两个手指比画着。

伊华然适时地出声,道:“哥,这天也太吓人了,我们就在这儿避避雨吧,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得不偿失不是。”

“可二钱银子着实有些多,我们住客栈也用不了这些。”

小厮一看伊华然跟着帮腔,道:“别说客栈了,这方圆十里连人家都没几户,更没人敢留你们避雨。这都起风了,一会儿定然会下大雨,你们可考虑清楚。”

“哥。”伊华然上前,拽了拽齐方岑的衣袖,语气上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齐方岑一愣,随即很是受用地漾起笑意,道:“那就依你吧。”

伊华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方才这么做也只是演戏给小厮看,不想让他趁机敲他们竹杠。

小厮闻言嘴角勾起笑意,从门里走了出去,朝着齐方岑伸出了手,“先付银子,再进门。”

齐方岑从荷包里掏出一钱银子递了过去,道:“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这是定钱,等我们走时,再将剩下的给你。”

小厮微微皱眉,犹豫片刻,还是将银子接了过去,随后打开侧门,让鸠架着马车进了宅子。

将他们安置在下人房,小厮出声叮嘱道:“你们就老实在这儿待着,不要乱闯,我们家老爷可不是什么善人,若是冲撞了他,少不了一顿毒打。”

鸠出声说道:“小哥放心,我们就是进来避雨,不想惹事。劳烦给我们弄些吃食和水。”

“咱们先说好,这吃食有是有,可不会太好。”

鸠笑着说道:“能吃饱就成。”

小厮满意地点点头,“那你们等着吧,我去厨房瞧瞧。”

待小厮离开,伊华然来到了门口,抬头看向天空,明明是正午,却阴沉得像是晚上,这雨定然小不了。

余明磊奇怪地说道:“这门房的小厮竟能私自做主放外人进来,就不怕他们家老爷发现?”

伊华然转头看过去,道:“今日天气不好,除非有急事,谁也不会选这种天气出门。若咱们不到处乱跑,就不会被发现,他还能赚些银子。”

“倒也是。”余明磊点点头。

“不过这也说明这座宅子的主人并不得人心。”

‘嘀嗒嘀嗒’,说话间雨滴落了下来,不过转瞬间的工夫,便已经连成线,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就好似天上有人在拿着水瓢往下泼。仅是一晃神的工夫,伊华然的袖子便已经被淋湿了,急忙退回了房间。

“好在咱们及时进了宅子,否则定会被淋成落汤鸡。”

伊华然无奈地说道:“这么大的雨,咱们的吃食怕是来不了。”

“咱们带的还有些干粮,先吃点垫垫吧。”

余明磊说着便打开了包袱,将买的饼子和肉干拿了出来。虽然这也是不错的吃食,可顿顿吃这个,也不是个事,就想着能喝口汤,吃个热乎的菜,奈何天公不作美。

伊华然来到门前,接了些雨水洗了洗手,用帕子擦干,这才拿了个饼子卷上肉干嚼了起来,那饼子和肉干干的,是真的得使劲儿嚼,不然压根咽不下去。吃完一个饼子,伊华然只觉得两边腮帮子和嗓子眼疼,还噎得不行,直到灌了几口水,这才算好受了些。

雨越下越大,不过半个时辰,那水便要没过门槛,伊华然看着丝毫没减弱的雨势,嘴角勾起苦笑,道:“这房子怕是要被淹了,咱们还是早做打算,找找雨具,朝地势高的地方躲躲。”

这宅子两边都是山,万一造成泥石流,那他们这些人都得交代在这儿。

鸠应声,走在房檐下,朝别的房间走去,等他回来后,拿了两身蓑衣,两把雨伞,还有一些油布。

“还有没有?”

“那几个房间都找了,就找到这两身蓑衣。少爷,你们快穿上,我和老余打着雨伞就成了。”

齐方岑将蓑衣接了过来,直接往伊华然身上套,“你身子弱,快穿好了。”

伊华然也没逞强,在齐方岑的帮助下,将蓑衣穿戴了起来,最近他不是生病,就是受伤,身子确实有些虚,随后齐方岑也穿上了蓑衣,里面还垫上了油布,确保雨水浸不透。而余明磊和鸠则将剩余的油布将银票和必要的东西裹了起来,撑着伞跟着伊华然和齐方岑一起走了出去。

大雨打在斗笠上,就好似石子砸在头上,雨滴连成线,视线受阻,能看到的也就只有三五米远的距离。

余明磊大声喊道:“我们要不要叫他们一声,也出去躲躲?”

伊华然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叫一声吧。至于他们信不信,咱们就管不着了。鸠,你去一趟,我们在大门口等你。”

鸠点点头,撑着伞朝着里面走去。

伊华然三人则趟着水,走向大门口。门洞里也满是积水,已经到了膝盖的位置,余明磊上前拿下了门闩,三人合力打开了大门,只等着鸠来了,便一起离开。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鸠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大声喊道:“快走,他们把我当成了贼人,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信。”

三人对视一眼,不再管他们,径直出了大门,朝着地势高又宽阔的地方走去。那雨水还在不要钱似的往下泼,这路本就是土路,一旦浇了水,那就成了泥,他们趟的不是水,而是黄汤子,走起路来十分费劲。

就在他们来到一处土坡时,伊华然就见左边山上的树木在移动,他急忙揉了揉眼睛,不是眼花,真的在移动。他急忙大喊道:“快跑,泥石流来了!”

虽然他们并不清楚什么是泥石流,却在听到伊华然的大喊后,跟着他往前跑,不敢有丝毫停留。

伊华然跑着跑着,脚下一滑,身子猛地后仰,好在身后的人拖了他一把,才堪堪站直了身子,他转头看向齐方岑,来不及多说,拉起他的手继续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确定泥石流不会殃及他们后,伊华然才慢慢停下来,弯着腰喘着粗气。

余明磊转头看向宅子的方向,不禁大吃一惊,“那宅子没了。”

伊华然神情一怔,随即看了过去,原本宅子所在的位置,如今被泥石流淹没,压根找不到大宅的痕迹了。

鸠心有余悸地说道:“好在我们出来得及时,否则这会儿怕是被埋在下面了。”

余明磊叹了口气,道:“也不知宅子里的人出来没有。”

伊华然拍了拍余明磊的肩膀,道:“人各有命,咱们不是没提醒他们,若他们不能摆脱厄运,也跟咱们没关系。”

鸠忧心忡忡地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伊华然看了看天空,道:“天亮了不少,雨也小了,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继续往高处走,瞧瞧有没有能躲雨的地方。”

众人没有意见,歇了一会儿,便继续往前走,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渐渐黑了下来,雨也渐渐小了下来,他们找到了一间破庙,虽然里面也是湿漉漉的,到底因为地势高,并没有太多积水,四人便决定在这里落脚。

四人进了破庙,找了块相对干爽的角落,坐了下来,也不在意脏不脏了,在水里走路实在太费力气,如今他们已经筋疲力尽。

伊华然脱掉靴子,又拽掉了袜子,整只脚已经泡得浮囊,皱巴巴得十分难看。他将靴子里的水往外控了控,就这样赤着脚踩在袜子上。他回想书中的剧情,书中并没有写这里出现洪涝灾害,那这雨应该下不了多久。想到这儿,他不禁长出一口气,忍不住感叹:大自然的力量当真不是人类能抗衡的。

“少爷,您受伤了!”

鸠的话吸引了伊华然的注意,他转头看了回去,只见齐方岑的脚掌在流血,鲜红的血滴在地上,飞溅又晕开。

“怎么回事?”伊华然起身走了过去,查看他脚上的伤,伤口不大却很深,还有木刺扎在肉里,心不自觉地揪了一下,虽然不是很疼,却实实在在地疼了。他抬眸看向齐方岑,道:“何时伤的,怎么不说?”

见他眼中尽是担忧,语气中还不自觉地带了责怪,齐方岑心里忍不住欢喜,“就方才进庙的时候。”

“还好是树枝。”伊华然转头看向余明磊,道:“咱们的伤药还有吗?”

“都在。”余明磊从怀里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油布,打开后是各种瓶瓶罐罐,一部分是常用的伤药,一部分是他特制的化妆品。

“先清洗伤口,以免感染。”伊华然解下腰间的水囊,齐方岑出声阻拦道:“我们的水不多,用外面的雨水吧。”

“不行,必须用清水。”伊华然果断否定了他的提议,道:“我们可以接雨水喝,但伤口必须用清水冲洗,否则一旦感染,有你好受的。”

“嗯,听你的。”

看着他扬起的嘴角,伊华然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道:“都伤成这样了,还笑!”

“你关心我,我欢喜。”齐方岑温柔了眉眼,定定地看着他。

伊华然神情一滞,没想到齐方岑竟旁若无人地跟他说情话,顿时感觉脸上有些热。他起身看向余明磊,道:“治伤你专业,还是你来吧。”

余明磊点点头,蹲下身子,为齐方岑处理伤口。

齐方岑的眼神太过炙热,让伊华然想忽视都不行,他不自在地穿上鞋,打算在庙里转一转。可还不待他走出去两步,就听齐方岑出声说道:“你去哪儿?”

“在庙里转转。”伊华然没好气地说道:“这样的天气,我还能去哪儿?”

“让鸠保护你。”

“是保护,还是监视?”伊华然下意识地反问,随后又无所谓地说道:“算了,想跟就跟吧。”

伊华然走向破庙里的神像,看神像旁边的对联,这应该是座土地庙,供奉的是土地公公。伊华然围着神像瞧了瞧,发现神像后面塞着个包裹,好奇之下便伸手掏了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块身份牌,还有一块丝绸做的帕子,上面绣着一朵牡丹,还有一个彤字。

“这帕子应该是女子所用。”

鸠的注意力却放在了那块身份牌上,道:“这是宁远卫士兵的身份牌。”

伊华然怔了怔,随即皱起了眉头,道:“宁远卫士兵的身份牌,怎会在此处出现?难不成有人在跟着我们?”

鸠的神情也严肃起来,轻声说道:“公子,属下四下看看,您留下保护主子。”

伊华然点点头,道:“你小心点。”

鸠朝着破庙的后院走去,伊华然则拿着东西走向齐方岑,“这是从神像后面找到的,鸠说这个身份牌是平远卫士兵的身份牌。”

齐方岑接过身份牌看了看,道:“没错,这就是平远卫士兵的身份牌。”

“这个身份牌出现在这儿有些蹊跷。”伊华然比较在意这个。

齐方岑沉吟片刻,道:“难道是在刘家村暴露了行踪?”

伊华然思量了思量,目光落在了那方手帕上,道:“这帕子是丝绸所制,普通人可用不起,而这块身份牌的主人却是个小兵,这有些说不通。”

齐方岑点点头,道:“确实有些。”

余明磊给齐方岑撒上伤药,起身说道:“我们没有包扎用的布,只能就这么晾着,少爷小心些,别碰到了伤口。”

齐方岑淡淡地应了一声,又看向伊华然,道:“那人去了何处,这包袱为何会藏在神像后面?”

“许是听到我们来了,便躲了起来,又见外面在下着雨,唯恐包袱被弄湿,便藏在了神像后面。我猜他应该走不了多远,鸠去找了。”

齐方岑将身上的水囊递了过去,道:“喝点水。”

伊华然一怔,下意识地抿抿唇,果然发现唇干得起了皮,许是便接过水囊喝了一口。

“等鸠回来,便去找找这庙里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咱们的水不多,还是要烧一些。”

余明磊出声说道:“我去吧,反正也没事。”

伊华然犹豫了一瞬,道:“还是等鸠回来吧,在不确定对方的身份和人数之前,未免被人逐个击破,我们最后不要分开。”

“也好。”余明磊又重新坐了下来。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伊华然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找鸠的时候,庙门外传来声音,紧接着便看到鸠拎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年走了进来。

“放开我!”少年挣扎着,恨恨地看着揪着他后脖领子的鸠。

“这是……”伊华然打量着少年,总感觉有些眼熟。

鸠答道:“在庙外面的树林里找到的,他当时正鬼鬼祟祟地往这边窥探。”

少年在看到伊华然时,神情不由怔住,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就好似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仙子。

伊华然和齐方岑脸上的妆都花了,索性便用帕子全都擦了。

伊华然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将他从呆怔叫了回来,道:“你叫什么,我怎么瞧着你有些眼熟。”

少年好不容易回了神,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又愣住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齐方岑见状皱紧了眉头,不悦道:“问你话呢。”

伊华然终于想起少年是谁,道:“你是临县那个偷钱袋的小乞儿。”

“你是帮我的那个公子?”少年闻言激动起来,随即又困惑地问道:“可你怎么会……”

“那是易容。”伊华然笑了笑,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少年激动的神情被悲伤取代,“那日我发现了油纸包里的银子,便去请了大夫,可回去时,爷爷已经死了。我拿银子安葬了爷爷,便按照爷爷的叮嘱,去京城寻亲。”

“京城寻亲?”伊华然拿起那个包袱,道:“这是你的?”

少年点点头,“这是爷爷留给我的。爷爷说那帕子是他捡到我时,襁褓里塞着的,应该是我娘亲留下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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