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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回京(4)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798 2024-08-10 09:08:22

伊华然如今虚弱无力, 连行走都困难,身上的毒药和暗器又被搜刮一空,若是齐方岑突然兽心大发, 他压根反抗不了。于是,考验演技的时候又到了, 他佯装伤到了腰,蜷缩着身子,一脸痛苦地侧躺在床上, 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齐方岑见状皱紧了眉头,顿时有些懊悔,道:“伤到哪儿了?”

“走开, 别碰我!”伊华然拍开齐方岑伸过来的手,随即又‘嘶’的一声痛呼,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齐方岑见他这样,心里的懊悔更甚, 转身走了出去。

伊华然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拖着虚弱的身子艰难起身, 狠心在桌上撞了一下, 不是很疼,但足以让他的腰青紫一片。做完这些,他又抖着双腿爬回床上,以方才的姿势蜷缩起来, 随后长出一口气,心中暗道:下回不能再激怒他,至少在身体恢复之前, 要确保自己不会落得个菊花残的下场。

没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打开, 伊华然抬眸看向门口,只见齐方岑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余明磊。

余明磊上前,关切道:“公子伤到了何处?”

伊华然冷淡地瞥了齐方岑一眼,道:“腰硌了一下。”

余明磊担忧地皱起眉头,道:“公子的身子还能动吗?”

伊华然虚弱地摇摇头,道:“一动就疼。”

余明磊朝着伊华然伸出手,却被齐方岑攥住了手腕,道:“做什么?”

余明磊面无表情地转头看过去,道:“我要给公子检查伤势,伤到腰可大可小,一不小心就是瘫痪的下场,这也要拦着吗?”

齐方岑看向一脸痛苦之色的伊华然,沉默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松了手。余明磊伸手在伊华然腰上摸着,一边摸一边询问,是否是这里痛。过去的两年,他们早已熟悉彼此,只要一个眼神,便清楚对方的意思。

齐方岑看得眉头紧锁,就在他要发作时,就听伊华然倒抽一口凉气,道:“就是这里。”

余明磊的手在那个位置摸了摸,道:“公子把衣服往上掀一掀,我瞧瞧伤处。”

“我动不了,你帮我吧。”

余明磊刚要动手,就被齐方岑拉住了手臂,他转头看过去,只见齐方岑说道:“我来,你到一旁等着。”

伊华然强忍着疼看他,道:“世子到底想如何?若是想报仇,何不干脆杀了我,何必如此羞辱折磨我?”

“这就算羞辱折磨了?”看着伊华然那双明亮的眸子流露出厌恶的神色,齐方岑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道:“那你对我做的那些又算什么?”

“世子心里清楚,那不是我!”伊华然一阵心虚,面上却不显,争辩地与齐方岑对视。

“是与不是,不能单凭你一张嘴。”齐方岑伸手捏住伊华然的下巴,威胁道:“你那么聪明,应该清楚那么对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我没那么做,不过是还有点利用价值,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若说之前只是装的,那现在伊华然的脾气也上来了,眼神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看到他杏眼中的决然时,齐方岑的心随之一颤,急忙警告道:“不要妄想用死来威胁我,你别忘了,他还在我手里。”

伊华然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最后归于平静,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齐方岑心里不悦,却在看到他额角的汗珠时,强忍了下来,伸手解开他的腰带。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弯下腰为他宽衣解带,这画面太过暧昧,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直到将他的衣服掀起,露出青紫了一片的后腰,那旖旎的气氛骤然消失,他的心跟着疼了起来,原来他不是装的。

齐方岑心中更加懊悔,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余明磊就站在旁边,两人的对话自然落在他耳中,清楚齐方岑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他再一次成了齐方岑要挟伊华然的工具。他将愤恨悄悄藏在心里,平静地打开药箱,拿出药酒,给伊华然的伤处做着推拿。

伊华然的皮肤太娇贵,稍微一碰就会青,这一片看上去严重,其实已经不疼了。他知道因为之前的事,齐方岑压根就不信他,只有让他亲眼所见,他才会信以为真,从而心怀愧疚。

揉了好半晌,余明磊终于停了手,将伊华然的衣服拉了下来,问道:“公子感觉可好些?”

伊华然虚弱地笑笑,道:“轻快了些,又麻烦余兄了。”

虽然知道他是伪装,但看到虚弱的模样,余明磊还是忍不住心疼,叮嘱道:“公子这伤要卧床静养,尽量不要下床活动。”

“好。”伊华然点了点头。

余明磊转身面向齐方岑,道:“世子若无其他吩咐,我便先退下了。”

余明磊看透了齐方岑的心思,为了伊华然能好过点,他在尽量不与伊华然有过多接触。

“退下吧。”齐方岑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因他的举动,放下丝毫警惕。

余明磊躬身退到门口,随后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伊华然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完全是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齐方岑走到床前坐下,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直看得他心里发毛,正思量着齐方岑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说话声,“之前是我不对,弄伤了你。我那也是恼你,为了跟我赌气,不管不顾,若当时我反应不够快,你当真摔在地上,会是什么后果?”

齐方岑的说话声不大,刚好他能听到,语气中有愧疚,也有恼意,最好只化作一声叹息,“我以后会注意。”

伊华然听得心头一颤,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出现,又好似积雪遇到阳光一般慢慢化开。

“之前的事确实是我不对,纵然再身不由己,也不该利用世子的感情。我会谨记我们的三年之约,尽全力辅佐世子,还请世子也信守承诺,三年之后放我们离开。”

一句‘放我们离开’,让齐方岑听得心里又酸又涩,道:“你可还记得在清风寨中说的话。”

“什么话?”伊华然疑惑地蹙起眉头。

齐方岑提醒道:“那你可还记得为何抛下白炽?”

伊华然一怔,抛下白炽的不是他,他自然不记得,佯装不耐烦地问道:“世子到底想说什么?”

齐方岑紧盯着他的眼睛,“你那么聪明,就没看出余明磊对你的心思?”

伊华然的眉头蹙紧,道:“我与余兄坦坦荡荡,是惺惺相惜的好友,没做过任何越矩之事,请世子不要用龌龊的心思,来揣度我们的关系。”

“龌龊的心思?”齐方岑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他为了你甚至不顾亲妹的死活,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伊华然神情一滞,没想到余明磊竟为他做到这一步,道:“世子可听过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莫说是他,我也能为他舍命。”

见齐方岑沉默,伊华然讥诮地笑了笑,道:“世子不明白也情有可原,毕竟皇家无亲情,莫说朋友,就是亲兄弟,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也能刀剑相向。”

齐方岑没有理会伊华然的讥讽,接着问道:“若我当日抓的是晴云,你是否也会自投罗网?”

“会。”伊华然回答得掷地有声,没有丝毫犹豫。

伊华然的演技太好,齐方岑无法分辨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转移话题道:“当初带走的为何是晴云?”

“百花山上,是她冒险帮了我,我不能将她留下。”

“你?”齐方岑定定地看着他。

伊华然神色坦然地与他对视,道:“世子应该清楚,伊清歌想害的是我,虽然那日掌管身体的不是我,但晴云帮的是我。若她留在京都,不仅伊家不会放过他,世子也不会放过她。”

伊华然这话说的不错,若晴云留下,只有死路一条。

“听母妃说,去百花山是你主动提的。”

“是我。”伊华然挪动了一下身子,接着说道:“那日我醒来,手里握着个纸条,上面写着伊清歌打算联合七皇子害我,还写着那个脱身的计策,我看后觉得可行,便照他的意思做了,与王妃说要去百花山住上几日。”

“所以计划是‘他’提出的?”

“嗯。”伊华然犹豫了一瞬,问道:“伊清歌怎么样了?”

“死了。”齐方岑的眼神变得淡漠,甚至带着一丝厌恶。

伊华然眼中闪过惊讶,“她不是被世子接进王府了吗?怎么会死?”

“我杀的。”

齐方岑的语气很淡,就好似在说今日天气很好,而不是杀了一个人。

“世子为何要杀她?”伊华然挪了挪身子,想去看齐方岑。

齐方岑迁就地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到了床头的位置,道:“在她决定与老七联手时,就注定了她的结局,之所以把她接回王府,也不过是扰乱那些人的视线。利用价值没了,也就到了她的死期。”

伊华然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道:“伊家不知那是伊清歌,伊新岂不是以为是我死了,一旦我死了,那我是男子的事实就会暴露,伊新定不会坐视不理,他是怎么应对的?”

齐方岑如实说道:“他去找了母妃,说了你是男子的事实,母妃大怒,说要想了结此事,必须拿两百万两出来。”

伊华然听得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伊新这是不打自招?还因此赔了两百万两银子?”

齐方岑冷笑道:“自作聪明的蠢货。”

“确实很蠢!”伊华然认同地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一件事,问道:“那世子是何时知晓此事的?”

齐方岑定定地看着他,“下了御龙山之后。”

伊华然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在福来客栈时,他让他脱衣服,一确定他是男的,就变了态度。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齐方岑索性接着说下去,“是你模仿我的笔迹给于海他们送的信儿?”

这事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他干的,再否认也没用。伊华然点点头,道:“我清楚世子事事以大局为重,定会留下郭千和杨山为己所用。但此事我不敢苟同,这种坏事做尽的人,若能不付出任何代价,便可将以前做过的恶一笔勾销,那这世间还有什么天理可言,所以他们必须死。”

齐方岑看着他,道:“你是聪明,却不懂这世间的生存法则。”

“世子说我不懂,那就不懂吧。”伊华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做特工那么多年,他见过太多人性的恶,并非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但他心里始终有一杆秤,让他在善与恶之间保持着足够的清醒。

齐方岑看得有些好笑,脸上的表情却冷了几分,道:“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

“世子是这么认为?”伊华然明亮的杏眼中闪过失望。

齐方岑见状心头一动,反问道:“不然呢?”

“世子说是,那就是吧。”与方才差不多的话,话中的语气却有不同,带了一丝委屈。

“之前你说为了帮朋友才不得已陷入漩涡之中,这个朋友是谁?”

伊华然负气道:“世子以为是谁?”

听他这么问,齐方岑好似明白了,只是不知他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道:“听闻你在万平时,与南山县县令家的公子交好,你说的朋友应该是他吧。”

“没错,就是他。”伊华然趴在枕头上,闷闷地说道:“我累了,想睡会儿。”

齐方岑心中多了期待,道:“把话说清楚再睡。”

“不是已经说清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伊华然闭着眼睛不看他。

齐方岑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你说的那个朋友到底是谁?”

“南山县县令家的公子。”

“伊华然!”齐方岑有些恼,语气中满是警告。

伊华然闻言心中一紧,不高兴地说道:“我是看某人处境艰难,前有狼后有虎,生了恻隐之心,再就是为了还王妃人情,才想着出手帮忙,你可别多想。”

齐方岑听得心中欢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道:“当真?”

“爱信不信。”伊华然将脸埋进枕头,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能睡了吗?”

齐方岑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可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柔声说道:“嗯,睡吧。”

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身体太过虚弱,伊华然很快便睡了过去。

见他睡熟,齐方岑方才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和之前一样,他的手脚总是冰凉,怎么暖也暖不热,他问过太医,这就是体虚的表现。

那日,他在庙会上看到他,明明可以躲得远远的,让他永远找不到,却还是凑了上来,还提醒他暗中有人监视,冒险跟着那人去了他们的联络点。可以说若没有他,他这次平远之行可谓是凶多吉少,哪会这么快这么完美地解决掉余衍林。

他的心里也有我吧。齐方岑忍不住在想。

伊华然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醒来时发现齐方岑不再,不禁松了口气,坐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维持一个姿势实在太累。想到这儿,齐方岑的脸出现在脑海,他忍不住嘀咕: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一装病就是好几年的。

口有些渴,他起身下床,打算给自己倒杯水,刚来到桌前,就听到一阵开门声,他心下一惊,猛地转身,随即腰部传来剧痛,疼得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齐方岑见状急忙上前,想要去搀扶,却被伊华然制止,道:“别碰我!”

他弓着腰,扶着桌子,试图站起来,可剧烈的疼痛让他站起的身子,又迅速佝偻了下去。他转头抬眸看向齐方岑,恼道:“你的教养呢?进门之前不知道敲门吗?”

见他疼得额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齐方岑跟他压根生不起气,轻声哄道:“我的错,下次进门前,一定敲门。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伊华然听他这么说,心里的火气一滞,这原本就是自己理亏,如今却让他道歉,确实有些过分,也就没有拒绝他的搀扶,主要他实在疼得厉害,自己压根动不了,只能靠在他身上,被他半拖半拽地扶到床前,趴了上去。

“嘶!”伊华然倒抽着冷气,这回不是装的,他是真的疼。

“你怎么自己下床了?”齐方岑语气中有着责怪。

“我口渴,想喝水。”伊华然的语气中则下意识带了些委屈。

齐方岑无奈地叹了口气,“门外有人侍候,怎么不叫人?”

“你现在的身份是枭。门外有人侍候,就不怕被人发现破绽吗?”

“这院子四周都在影卫的监控中,没人能进来,也不会有人窥探。”齐方岑转身来到桌前,给他倒了杯水。

伊华然想要接过水杯,结果一动又疼得龇牙咧嘴。齐方岑坐到床前,将水杯递到他嘴边,道:“就这么喝吧,别逞强了。”

伊华然闷闷地哼了一声,将杯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净,“还是小心为上,把门口的人都撤了吧。”

他可不想被人监视。

齐方岑点点头,打开门与门外的人说了几句,便又重新回到房中。

“还得叫一下余明磊,让他帮我揉一揉,实在疼得厉害。”

“不用,我来便可。”齐方岑说着便坐到床边,开始脱鞋子。

“你?向来是别人侍候你,你何时侍候过别人,我这是受了伤……”

“我在军营时,事事身先士卒,做的事比你想象的还多。”齐方岑打断了伊华然的话,随即跪坐在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伊华然急忙按住他的手,“就是按一下腰,用不着脱衣服。”

齐方岑眼神微眯,定定地看着伊华然,“那为何之前余明磊让你脱,你便脱了?”

“他是大夫,你又不是。”最主要的是他这个姿势实在是怪异,总会让他想起之前齐方岑被凌/虐之后的模样。

“松手。”齐方岑扯着他腰带的手动了动。

伊华然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越发用力按住,“不用了,其实也没那么疼。”

齐方岑沉默片刻后开了口,“你在怕什么?”

怕你占我便宜,还能怕什么。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嘴上却说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松手。”

两人僵持了许久,伊华然到底还是松了手,他现在动不了,万一齐方岑用强,他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他的腰实在太疼了,不就是露露肉嘛,又不会少一块。

齐方岑看着因为认怂而闷闷不乐的伊华然,眼中闪过笑意,伸手解开他的腰带,熟练地掀起衣服,原本青紫的痕迹如今已经发黑,看上去十分骇人。他心疼地蹙眉,搓热双手按在了伤处,伊华然疼得‘嘶’的一声,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齐方岑见状轻轻拽了拽他的头发,道:“你想把自己憋死?”

“要你管。”伊华然闷闷地说了一句,“快点,疼。”

伊华然略带撒娇的语气,取悦了齐方岑,他伸手覆在伤处,开始帮他推拿,道:“力道如何?”

“还好。”实在疼得厉害,这两个字还是从伊华然的齿缝中挤出来的。

见他咬着唇强忍着,嘴唇都咬出了血,齐方岑忍不住开口说道:“若是疼,便叫出来。”

伊华然没说话,他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叫出声,这种暧昧的姿势,再加上配音,难免让人想入非非,他可不想抱着被子唱菊花残。

齐方岑一刻不停地帮他揉着,即便是两只手臂开始发酸发胀,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直到伊华然叫停,这才收回了手。

伊华然转头看他,见他额间尽是汗,手臂不自觉地抖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掏出帕子递了过去,道:“擦擦汗吧。”

齐方岑接过帕子擦着额上的汗,一股熟悉的香味钻进鼻子,是伊华然身上特有的味道,与以前他女装时的香粉味不同,味道很淡,不靠近几乎闻不到。想到清风寨上,白炽曾拿着伊华然的帕子,齐方岑微微蹙眉,将帕子揣进了怀里,道:“以后这种随身物件不要随意送人。”

伊华然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那帕子上面又没有什么标记,就算有人要拿这个栽赃我,也不能证明那就是我的。我的帕子呢?”

“脏了,我让人洗过再给你。”齐方岑随口回了一句,“即便如此,这种随身的东西也不能随意送人。”

“知道了。”伊华然顺从地应了一声,随即又说道:“我饿了。”

“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齐方岑起身下床,打开门走了出去,正巧遇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于海,身后还跟着永州县县令肖继坤。于海怔了怔,想要说话,被齐方岑阻拦,道:“主子在书房。”

于海回过神来,“成,我们现在就过去。”

齐方岑没再多说,抬脚走了出去。于海带着肖继坤与他错身而过,他回头看了看,见两人进了书房,招来一名影卫,吩咐了两句,便又重新回了卧房。

书房内,肖继坤赔笑着说道:“世子舟车劳顿,本不想叨扰,可县中大小官员,皆仰慕世子已久,纷纷表示若能与世子见上一面,实乃三生有幸,世子您看……”

枭坐在轮椅上,淡淡地看着他,“我身子不适,不宜见客,有劳肖知县帮我推了吧。”

枭的视线投在身上,让肖继坤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身上顿时冒了汗,道:“这是下官该做的,世子不必客气。下官家中有些药材,若世子不弃,下官待会儿便让人送来,给世子调养身体。”

“那就多谢肖知县了。”枭随口应了一声,随即拿起了桌上的书。

肖继坤见状便知他要送客,识趣道:“若世子没有其他吩咐,那下官便先行退下了。”

“于海,代我送肖知县出去。”

“是。”于海应声,转身看向肖继坤,道:“肖大人请。”

肖继坤走后不久,院外便又有人过来,一男一女,男的十七八岁,女的十五六岁,两人身旁还跟着丫鬟和小厮。

门口的影卫拦住他们,“来者何人?”

男子走上前,笑着说道:“我叫肖南玉,这是家妹肖明玉,我们奉家父之命,过来给世子殿下送药材。”

“两位稍候,我们去通传一声。”

“有劳。”

于海听到禀报,随即皱紧了眉头,这个肖继坤打得什么主意,他门儿清,不悦道:“你就说院子里都是男子,女子不便入内,让肖家公子进来送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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