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些, 便不会有事。”
伊华然眉眼含笑,却不掩语气中的威胁。齐方岑心中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未免更加难堪,只能先偃旗息鼓。他重新躺了回去,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摆脱困境。
突然,密密麻麻的痛感传入大脑, 他忍不住蜷缩起身子,闷哼出声,这感觉他经历过两次, 时隔三年依旧记忆犹新。他用力翻转身子,看向伊华然, 强忍着疼痛开口,“解药!”
伊华然瞥了他一眼, 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书, 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 紧接着倒出一颗药丸, 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随后放进嘴里,道:“过来吻我。”
齐方岑神情一怔,疼痛很快让他回了神, 咬牙道:“你休想!”
伊华然挑了挑眉,“你确定?”
齐方岑不再搭理他,蜷缩起身子, 强忍着疼痛,在心里想着, 不能让这只恶鬼得逞,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一颗接一颗,甚至将他脸上的妆都弄花了,可他就是死咬着嘴唇不松口。看着那双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伊华然的眼神一暗,俯身上前,捏住了齐方岑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随即吻了上去。
齐方岑想要把他推开,奈何毒发,又被喂下软筋散,压根没有力气,只能任凭他掠夺着自己的呼吸。
药在嘴里化开,齐方岑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很快药便起了效果,身上的疼痛在慢慢减轻,再加上被伊华然吻得晕晕乎乎,几乎感觉不到疼。
一阵风吹过,齐方岑瑟缩了一下,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扯开,就连裤子也是。
“你想做什么?”
伊华然轻易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趴在车壁上,随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乖,别叫,会被人听见。”
“混蛋!你敢!”
伊华然没有回答他,而是粗鲁地扯开他的衣服,露出光滑的脊背,吻如雨点般落下。没一会儿的工夫,齐方岑便觉得身子软得像一摊水,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啊!”
齐方岑的叫声戛然而止,被伊华然捂住了嘴巴,“别叫哦,会被人听到。”
“别,求你!”齐方岑无力地扶着车壁,凤眸雾蒙蒙的,几乎要溢出水来。
“晚了。”伊华然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
转眼便过去三日,那恶鬼依旧没有离开,齐方岑也不曾再从嘴里闻到酒味,心被恐慌占据,他撑起疲惫不堪的身子,颤声问道:“他去哪儿了?”
“你辜负了他,他不想再回来,这具身体以后有我掌控。”伊华然捏住他的下巴,暧昧的呼吸打在脸上,道:“是不是很惊喜?”
“不可能!”齐方岑用尽力气想要推开他,可于他而言就好似挠痒痒一般,心不受控制地疼了起来,质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齐方岑,你本就是为了利用他,利用他的一片真心,如今又何必做这般模样?”伊华然眼中尽是讥讽,“你是伤心他不再回来,还是伤心没了逃跑的机会?”
齐方岑的脸色越发难看,“这是我与他的事,你把他放出来。”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伊华然粗暴地拉扯过他的身子,欺身而上。
剧痛不及他所受的屈辱,他拼命转头看向身后的伊华然,愤恨道:“畜生,你最好别让我脱身,否则我定让你碎尸万段!”
伊华然没说话,回应他的是越发粗暴的动作。
半个月后,齐方岑发觉自己好似病了,每每空闲时,便会想起他与伊华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是自他揭穿了真相,便不曾再出现,仿佛正如那个恶鬼所说,他再也不回来。想到这儿,齐方岑的心便会一阵阵抽痛,好似弄丢了挚爱之物。
“你放他出来,让我见见他。”
伊华然慵懒地侧躺在床上,“你在求我?”
齐方岑握紧双拳,强迫自己忍下耻辱,“求你。”
伊华然讥诮地看着他,“呵,可惜啊,他不想见你。”
伊华然的话刺痛了他的心,齐方岑固执道:“我想听他亲口说。”
伊华然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道:“不要表现出一副对他情根深种的模样,我看着只觉得可笑。你想见他,不过是因为你了解他,最是嘴硬心软,你觉得能从他手上逃脱。”
“你!”齐方岑眼中的忍辱负重已不在,只剩下无尽的杀意,“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在温泉山庄的三个月,是齐方岑经历的最漫长最煎熬又最刺激的三个月。伊华然与他形影不离,就连如厕也是,不让他与任何人接触,将他当成了禁/囹在养。一旦伊华然想要,无论他们是在哪里,都会即刻开始。这三个月来,温泉山庄的每个角落,几乎都留下过他们交缠的身影。甚至在马上,他们也曾有过。那一次,齐方岑的记忆最为深刻,巨大的冲力几乎贯穿他的身体,那强大的感官刺激让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整个灵魂都出窍了,轻飘飘地像踩在云里。
三个月的时间,让他的身子彻底被驯化,只要伊华然靠近,他就会心跳加速,两腿发软。若是触碰,反应会更大,浑身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他的精神和肉/体就好似被割裂了一般,精神在抗拒,肉/体却在迎/合。
这天,山庄里被送来一个女人,名叫玲珑,人长得不算美,却有副玲珑的身段。她长袖善舞,跳起舞来仿佛换了一个人,给她本不算美的脸添了不少光彩。伊华然懒洋洋地侧躺在榻上,原本只有他的眸子里,装进了这个女人,脸上的笑都多了几分。她为他跳舞弹琴,他为她吟诗作画,她陪他喝酒赏花,他给她描眉点唇。他们离得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暧昧。
齐方岑原本为伊华然被分散了注意力而感到欣喜,却不曾发现自己成了偷窥者,暗中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欣喜消散,怒火丛生,就在那女子坐到伊华然大腿上时,心中的嫉恨就好似春日的野草般疯涨着。
伊华然仅是瞧了一眼敞开的门,玲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娇羞地起身,身姿摇曳地来到门前,她看到了暗中偷窥的齐方岑,朝他挑衅地笑笑,随即关上房门,挡住了他的窥视。
如今已是凛冽寒冬,北风如刀,吹在身上,会让人遍体生寒,齐方岑心中怒火丛生,丝毫不觉,他握紧拳头,神游般来到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乒乒乓乓,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以及女子矫揉造作的叫声,偶尔还能听到男子的轻笑。
“公子,奴受不住了,您就成全奴吧。”
“上来。”
伊华然的声音就好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齐方岑心上,让心里的嫉恨达到顶峰。他猛地将房门打开,入眼的是伊华然靠坐在榻上,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胸前大片莹白。
正欲坐上去的女子,被突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拢紧衣服缩进伊华然怀里,委委屈屈地告状道:“公子,这人是谁?怎的这般无礼?”
齐方岑怒火中烧,三两步上前,拼尽全力将女子扯到一边。那女子脚下不稳,跌坐在地上,“你……”
“不想死就滚!”不待女子把话说完,齐方岑满是杀意的眼神便射了过来。
女子被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抬头看向伊华然,见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走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齐方岑恶狠狠地盯着伊华然,恨不能拿刀在他身上戳千百个洞。
伊华然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齐方岑没有动,心中越发气闷,这个混账把他当成什么,圈养的宠物,还是发/情时泄/欲的工具?
伊华然挑了挑眉,道:“玲珑或者你,选一个。”
齐方岑三两步冲上前,揪住伊华然的衣领,质问道:“你怎么敢碰别人!”
“为何不敢?”伊华然两眼含笑地看他。
“你只能是我的!”
齐方岑咬牙,每每他们情到浓时,伊华然总会在他耳边说,‘你的身子是我的,除了我,任谁都不能碰,谁碰了,就杀了谁’,可如今他竟让那个女人碰。
伊华然捏住他的下巴,冰凉的手指刮过他的唇。齐方岑心里的愤怒一滞,由愤怒支撑的身体也霎时间软了下来,若非他强撑着,此时已倒进他怀里。
“那就证明给我看。”
伊华然说完便懒洋洋地靠了回去,明亮的眼睛含笑地看着他。
齐方岑明白他的意思,可强烈的自尊心,又不足以支撑他那么做。
“玲珑……”
伊华然刚开口,齐方岑便本能地扑了过去,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浮浮沉沉间,齐方岑的思绪有些混乱,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他的精神和肉/体合二为一,这也意味着他彻彻底底地成了伊华然的人。
事后,伊华然从身后抱住他,用极尽温柔的语气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的身子是我的,除了我,任谁都不能碰,谁碰了,就杀了谁。”
齐方岑没有说话,累到极致的他只想好好睡,可脑海里却不断回想着那句话。
待他睡熟,伊华然起了身,穿上衣服,出了卧房。
玲珑正在院子里等着,见他出来,行礼道:“见过公子。”
伊华然淡淡地开口,“今日做得不错,回吧。”
“谢公子。”玲珑眼中是难掩的失望,明知道他们之间只是演戏,却还是忍不住会想,若是能假戏真做,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只可惜……
伊华然看着她离开,又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三个月的成效出乎意料的好,不仅让齐方岑离不开他,还掌握了齐方岑所有的势力,齐璟的寿宴在即,他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伊华然重新回到房间,躺在齐方岑身侧,许是身上裹挟了寒意,让他瑟缩了一下,随后转身窝进他怀里,如树袋熊一般紧紧抱着他的身子。伊华然勾唇一笑,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他吧,累了这么久,也该歇着了。
伊华然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又回到了替嫁成婚的那晚,只是这次他拥有前一世的记忆,他决心要报仇,将所有背叛他的人,通通送进地狱。
首先,他要报复的就是伊清歌,相较于齐方岑,她要容易对付得多。加之他拥有上一世的记忆,诱导伊清歌对自己下手,随后金蝉脱壳,将伊清歌扔到了她精心挑选的乞丐的床上,毁了她的清白,断了她做皇后的美梦。
后来,又在伊新派人弄死乞丐时救了他,利用流言逼迫伊新将伊清歌嫁给乞丐,被乞丐玩腻后,成了乞丐赚钱的工具,最后得了脏病,死在了五年后的冬日。
他第二个报复的便是伊新。齐方岑一如前世,发现他的才能后,便设下名为爱的陷阱,榨取着他的利用价值。他也借用齐方岑的势力,着手对付伊新,很快伊新吃空饷的事被爆了出来,紧接着又爆出他中饱私囊,贪污军饷,齐璟大怒,不仅夺了他的官位,还将伊家众人全部发配边疆。在被发配的路上,伊新被押解的官差下了药,未到边疆便病死在路上,王婉舒也不例外。
他最后要报复的便是齐方岑,他全心全意帮他,取得了他的信任,让他有机会培植自己的势力,在齐方岑登基后,给他下了毒,囚/禁在乾坤宫的暗室,而他戴上人皮面具,成了齐国的帝王。
说是囚/禁,只是限制齐方岑的自由,吃穿用度依旧是最好的。说到底,他还是放不下那段感情。用了三年的时间,齐方岑再次骗取了他的真心,让他放松警惕,在两人欢好时,将他掐晕了过去。再醒来,他成了被囚/禁的人,齐方岑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他囚/禁了齐方岑三年,齐方岑折磨了他三年。中间有好几次他被折磨到奄奄一息,齐方岑命人用最好的药吊着他一口气,就是不让他死,直到三年期满,他才用一杯毒酒,取了他的性命。
伊华然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再一次灌下毒酒,那种五脏俱焚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又是那么熟悉,第一次是伊清歌,第二次是齐方岑,他终于明白与他共用身体的人,为何会说他经历了三世。
那三年齐方岑对他的折磨历历在目,而且是亲身经历,肉/体的折磨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精神的折磨,即便他已经醒来,依旧不寒而栗。怪不得他要那般凌虐齐方岑,两相比较下来,他觉得太轻了。
怀里熟悉的温度,即便伊华然不去看,也知道是谁,刚刚经历过梦境的他只想敬而远之。他轻轻挪动身子,随即下了床,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突然无数的画面涌入脑海,头剧烈疼痛起来,差点两眼一黑晕死过去,他急忙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整理脑海中突然的信息,就好似看视频一样,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过了一遍,直看得他面红耳赤,浑身燥热,想要关掉还不行,被迫看了无数场活/春/宫。
这……也太奔放了!和他们相比,他才是保守的古代人吧。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除了这些信息外,他还看到那人往暗格里塞信,于是起身走了出去。根据记忆,一路来到书房,打开了那个暗格,找到了塞进去的书信,也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本以为酒后出来的那个是他分裂出的人格,事实却是那个是主人格,而他才是分裂出来的人格,所以他们都是伊华然,也就是这本书中替嫁并惨死的男配。
因为接连两世的冤死,积攒的怨气扰乱书中的世界,于是便被送去了现代,附身在了病死的孤儿身上。主人格被伤得太深,怨念太重,被强迫沉睡,分裂出他这个副人格,在现代生活,直到他身死,他们才重新回到书中。
经历了现代社会的冲击,主人格心里的怨念消了许多,恋爱脑也被治好了。主人格这次想做个局外人,任由他这个副人格发挥,就是想瞧瞧现代思想与古代思想的碰撞,到底能擦出什么火花。他脑海中的剧情,是主人格在事实的基础上编造出来的。
看完信上的内容,伊华然直接将信纸扔在了火盆里,看着它燃成灰烬。许久后,他才消化完脑海中的信息,不禁苦笑出声,原来他才是那个随时都会消散,或者被融合的副人格。
消化完接收到的信息,伊华然深吸一口气,收拾好乱糟糟的心情,既然是这样,那就随心所欲,反正也不知道哪天就消失了,能快活几日是几日。只是想到卧房里的齐方岑,这种想法又被他掐灭了。齐方岑被折磨了三个月,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不能彻底将他拿捏,恐怕以后没什么好日子过。
想到这儿,伊华然忍不住叹了口气,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杯刚刚端起来,房门便被打开,齐方岑出现在门口,随之灌进来的还有刺骨的冷风。
“把门关上。”
虽然这里是温泉山庄,温度较别处高上一些,却也难抵寒冬的凛冽,这人竟只穿着一身单衣,便寻了过来。
齐方岑紧紧盯着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伊华然的眉头皱紧,起身走了过去,一把将他拉到屋内,随后将门关,不耐烦地说道:“如今是寒冬腊月,你穿着一身单衣出门,是想做甚?”
齐方岑不说话,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伊华然被他看得没了耐性,松开手转身就走,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伊华然一怔,随即伸手去抓他的手,“松开。”
“你终于回来了!”齐方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抱着伊华然的手又紧了几分,哽咽道:“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还以为……以为你消失了。”
伊华然的心随之一颤,不过只是瞬间的情绪波动,很快便心静如水。他用力挣开齐方岑的怀抱,转身看他,面无表情,道:“世子,我们都已经把话说清,你没必要做出这番姿态,我不会信。”
“说清了吗?”齐方岑眼中闪烁着泪光,“为何我不记得?我只记得你用迷药迷晕了我,醒来后面对的是他的肆意凌虐,然后就是长达三个月的囚/禁。你可知我这三个月是如何过来的?他给我下了软筋散,将所有人隔绝在外,我……我就像是他养在笼子里的鸟,像他豢养在身边的性/奴,无论我愿不愿,无论在何处,无论身边有没有人,只要他想,我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伊华然自然清楚,就在方才他目睹了发生的一切,这都是他欠下的债,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虽是这般想,他的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这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齐方岑不敢置信地看着伊华然,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伊华然,我被他这般对待,你当真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齐方岑利用感情欺骗了主人格两世,他不会蠢到重蹈覆辙,道:“世子,我对你的那点喜欢,在认清那只是一场感情骗局后,彻底烟消云散了,你经历了什么,与我无关。皇上寿诞在即,世子好好收拾收拾,这几日我们便回京都。”
伊华然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齐方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就好似被刀割一样,疼得身体发颤,三两步追上去,想要抱住他,却被轻易躲了过去。
伊华然眉头紧皱,眼中尽是冷漠,“世子,我不是他,对你没兴趣。”
“没兴趣……”齐方岑怔怔地看着伊华然,震惊、羞耻、委屈、绝望种种负面情绪纷沓而至,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唇色变得惨白,“你都知道?”
伊华然神情一滞,看着他眼中闪过的情绪,顿时有些心软,可上一世被他折磨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那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他瞬间清醒,硬起心肠,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冷风席卷而来,吹在身上是刺骨的冷。即便房门被关上,房间内的温度慢慢升高,齐方岑还是觉得冷,就好似浑身赤裸地站在冰天雪地中。
受/虐般回想着伊华然冷漠的话,齐方岑的心一阵阵地疼,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不是在演戏吗?为何听到他那么冷漠的话,心会这么疼?为何在得知他清楚发生的一切时,会那般难受?
演戏!没错,是演戏!伊华然那么聪明,他只有演得自己都信了,才能骗得过伊华然。
那些所谓的情爱,在权势面前不值一提,只要他坐到那个位置,想要什么样的情爱没有,有的是男女争着抢着被他宠爱。
一切屈辱只是暂时的,也终将被埋没,笑到最后的只能是他,他会将所承受的屈辱,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如今的局面,他只有示弱,虚与委蛇,让伊华然放松警惕,利用他辅佐自己登上帝位,到那时他也就没了利用价值,也就是算总账的时候。
齐方岑重新收拾心情,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抬脚走了出去。他与那恶鬼单独相处了三个月,却未找出他丝毫弱点。如今伊华然回来,正是他的机会,他了解伊华然,伊华然最是心善,向来嘴硬心软,他有自信让伊华然重新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