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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了慧大师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784 2024-08-10 09:08:23

百花山观音庙, 伊华然拉着齐方岑进了庙门,最初在听到齐方岑带他来百花山真正目的时,他确实有种被人蒙骗的气愤, 所以才会对齐方岑那般冷淡。后来,他想通了, 来自异世的身份,始终是他最大的隐患,既然有机会验证, 是否有人能看得出,那他为何不试一试?况且,这个了慧大师是个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 就算他看出自己的身份,他们应该也有坐下来聊聊的机会。思来想去, 伊华然都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无名。”齐方岑停住脚步。

伊华然转头看过去,“有话进去再说。”

齐方岑攥紧伊华然的手, 忍不住提醒道:“你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没忘。”伊华然四下看了看, 小声说道:“放手, 佛门重地, 不要拉拉扯扯。”

“那先去厢房。”

伊华然瞧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道:“也好,那就先去厢房,待人少了, 再去见了慧大师。”

伊华然亮明了身份,便被管事的和尚带去了后院,在一间厢房门口停下脚步, 道:“几位施主,最近上山的香客较多, 厢房也只剩下这两间,还请施主见谅。”

伊华然笑着说道:“小师傅言重了,有这两间厢房足够了。”

慧远双手合十,“那施主好生歇息,贫僧便先告退了。”

“小师傅。”见他要走,伊华然出声阻止,径直说道:“我有件事想请教。”

“施主请讲。”

“我们与了慧大师有约,烦请小师傅去通禀一声。”

“好,贫僧这就去通传,几位施主稍候。”

慧远没有耽搁,转身走了出去。

伊华然看了看面前的厢房,指着左边的厢房,道:“你们就这间厢房歇着吧。”

“是,公子。”

不待伊华然多说,齐方岑便拉着他进了厢房,房门被关上,齐方岑将伊华然抵在墙上,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伊华然推开他,“别闹,这里是佛门净地!”

齐方岑虽然未再继续,却紧紧抱住他的身子,怎么也不撒手。

“齐方岑!”伊华然小声叫着他的名字,“松手!”

“我不!”齐方岑又紧了紧力道,“我就抱着,死也不撒手!”

伊华然听着他幼稚的言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哪是什么运筹帷幄的世子,分明就是个任性又执拗的中二少年。

“再不松手,我真生气了。”虽然已是中秋,又在山上,但两人这么紧紧抱着,还是会感觉热,伊华然无奈只能拿出杀手锏。

果然,抱着自己的力道松了松,伊华然轻易推开了他,却在下一刻被攥住手腕。

“不能亲,不能抱,若再不能牵着,那便回家。”齐方岑是让了步,却要守住底线。

伊华然好笑地看着他,到底没有挣脱他的手,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虽然身体素质比初来时好了许多,到底前不久刚刚生了病,如今身上的伤还未好,上山这一趟感觉十分疲累。

喝了杯水,干涩的嗓子舒服了些,伊华然又给齐方岑倒了一杯,“喝点水,嘴唇都起皮了。”

齐方岑伸手摸了摸唇,随即接过了水杯,喝了几口,又舔了舔唇,直到嘴唇变得温润,才肯罢休。

见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唇上,伊华然下意识地摸了摸,“看什么?”

“方才有没有弄疼你?”

伊华然被问得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道:“你脑袋里整日就想这些?”

齐方岑极为认真地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多半日在想你。”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伊华然感觉有些脸热,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齐方岑见状拉着凳子凑到伊华然身边,问道:“华然,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不想说。”伊华然直截了当地回答。

齐方岑神情一滞,看过来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委屈,“我可以不问,但你得答应我,不能离开我!”

伊华然爽快地点点头,心里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应对了慧大师。似是想到了什么,伊华然朝齐方岑伸出手,道:“把水囊给我。”

齐方岑一怔,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水囊递了过去。

伊华然接过水囊,拧开盖子,一股酒味飘了出来,果然不出他所料,怪不得齐方岑分明带着水囊,却从未喝过一口,反而蹭他的水。这是观音庙,和尚不吃荤腥不喝酒,他若想成事,只能自己带。

“别喝!”齐方岑攥紧伊华然的手腕。

伊华然挑挑眉,道:“你带酒过来,不就是给我喝的吗?”

“我错了,你只要不与我置气,怎么罚我都成。”齐方岑果断认错,试图将水囊拿过去,却被伊华然紧紧攥着,放软声音道:“给我吧,我去倒了。”

伊华然看着他,突然发现明面上是自己把他吃死了,事实却是他把自己吃死了,他清楚自己吃软不吃硬,所以每每两人争吵,他总会不顾形象地示弱,自己也总会心软,一次又一次地纵容,放弃原本的打算。

想到这儿,伊华然感觉有些好笑,枉他自认为聪明,竟被人拿捏得死死的。伊华然突然用力,轻易挣开他的手,随即一仰头,辛辣的酒水从水囊中流出,灌进嘴里。

“不要!”

齐方岑见状心里一慌,急忙上手抢夺,伊华然的目的已达到,水囊轻易被夺走。

“为何?”齐方岑一脸惊慌地看着他。

伊华然勾起嘴角笑了笑,道:“齐方岑,你才是最会演戏的那个,就连我都被你骗了。”

“我从未骗过你!”齐方岑那双漂亮凤眸内盛满难过,道:“我对你如何,你感受不到吗?”

“感受到了,所以我慢慢卸下防备,只是你的爱太沉重,让我……”伊华然闭上眼睛,强烈的眩晕感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华然,华然……”齐方岑摇晃着伊华然的身子,试图阻止他失去意识。

伊华然撑起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捏了捏眉心,随即慢悠悠地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齐方岑,轻声说道:“世子靠这么近,可是想让我吻你?”

齐方岑身子一僵,急忙拉开两人的距离,道:“是你!”

“许久未见,世子好似瘦了些。”

伊华然放肆地打量着齐方岑,视线一寸一寸下移,最后停在他的下半/身,随即勾唇一笑,道:“我很高兴,世子的毒已经解了。”

一句话成功挑起齐方岑的怒火,站起身怒瞪着他,“混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是吗?”伊华然有恃无恐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慵懒地笑,“他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齐方岑试探道:“这是你蛊惑他的?”

伊华然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唇,道:“我和他的关系,你比不得。”

伊华然嘴角的嘲讽,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戳着齐方岑的心,他的唇色有些发白,道:“我们已经在一起,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我们才是关系最亲密的人!”

齐方岑这话是说给伊华然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哦,是吗?”伊华然的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带着几分讥讽,道:“若当真如此,你又何必与我强调?”

齐方岑神情一滞,有种被戳穿心事的难堪。

见他不说话,伊华然接着说道:“不过你确实有几分本事,清楚他吃软不吃硬,便装可怜扮柔弱,让他一次又一次改变主意,强迫自己留下来。堂堂平阳王府的世子殿下,能做到这一步,还真是能屈能伸!”

齐方岑警惕地看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世子心里不是一清二楚吗?”伊华然勾起嘴角,眼底的笑越发放肆,道:“若世子从了我,说不准我会为世子保守秘密。”

“你休想!”

想到之前所承受的屈辱,齐方岑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恨不能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门外传来了慧远的声音,“施主,了慧大师有请。”

齐方岑看向伊华然,挑衅道:“你敢去吗?”

“激将法?”伊华然轻笑出声,笑得肆意,没有丝毫担忧,反问道:“世子敢让我去吗?”

齐方岑的眼神闪烁不定,沉默地看着他,没有阻止的打算。

“还好那个傻子没看到你如今的表现,否则说不准有多伤心。”伊华然看着齐方岑笑得讥诮,起身朝他走过去。

“是他说要去见了慧大师。”齐方岑下意识地反驳,心里却不是滋味,戒备地后退,手指伸向腰间的短刀。

“这不正在你的算计之中吗?”伊华然嘴角的笑意更甚,讥讽更浓,“我不是他,你骗不了我。我只问世子一句,世子可能承受失去他的后果?”

心痛的感觉越发明显,齐方岑伸手捂住胸口,道:“了慧大师是得道高僧,向来慈悲为怀,就算是你这只恶鬼,他也不会直接下杀手。”

“万一呢?”伊华然一步一步朝齐方岑逼近,“世子可能承受失去他的后果?”

齐方岑再次后退,直到身子撞到了墙面,‘噌’,他抽出了短刀,横在两人中间,道:“你别过来!”

伊华然没有停下,好似没看到那把刀,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刺啦’,伊华然的外衫被划开一道口子,齐方岑慌忙把刀往回收了收,伊华然趁机动手,打掉他手中的刀,将他抵在墙上。

“世子不忍伤我,我甚是感动。”两人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齐方岑动手反抗,两人打在一处,短短的工夫交手数十招。

“施主可在屋内?”门外再次传来慧远的声音。

伊华然猛地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惋惜道:“不能与世子颠鸾倒凤,实在是可惜!”

齐方岑闻言不由怒火中烧,道:“混账,你闭嘴!”

伊华然不再理会齐方岑,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优雅地迈开步子,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房门被打开,拦下了慧远到嘴边的话,双手合十,打招呼道:“施主。”

“劳烦带路。”伊华然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慧远微微一愣,随即追了出去,虽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待伊华然离开,齐方岑长出一口气,他们分明是同一张脸,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气场,方才的压迫感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在面对齐璟。缓了好一会儿,齐方岑又急匆匆地追了出去,跟着两人七拐八拐,亲眼看着伊华然进了一间禅房。临近禅房前,伊华然朝他深深看了一眼,眼中迅速闪过复杂的情绪,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看着那间禅房的门关上,齐方岑顿时有些心慌,下意识地上前,却被门口的慧远拦住。

“这位施主,了慧大师说了,今日只见一人,还请施主见谅。”

齐方岑定定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方才他无声说的正是那句他问了两遍的话,“世子可能承受失去他的后果?”

伊华然看向盘坐在蒲团上的了慧,他须发皆白,就连眉头也是,双眼紧闭地敲着木鱼,默念着经文,一副超脱世外的模样。

伊华然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坐下,不似在齐方岑面前的咄咄逼人,冷冷清清,无波无澜。

木鱼声停了下来,了慧睁开眼睛,看向伊华然,熟稔地开口,“你还是来了。”

“嗯。”伊华然淡淡地应了一声。

“已经兜兜转转三世,还是放不下?”

伊华然沉默,闭上了眼睛。

了慧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拿起木鱼,又开始诵经。

不知过了多久,伊华然睁开了眼睛,起身说道:“或许这一世便能放下了。”

了慧的动作一顿,出声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伊华然咬破脸上的肉,推开禅房的门,踉跄地走了出去,一副极为虚弱的模样。待看到门口的齐方岑时,他勾起嘴角想要说话,却有鲜血流出,随即在齐方岑惊慌的眼神中,缓缓朝着地面倒去。不出意外地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伊华然虚弱地看着齐方岑,轻声唤道:“阿岑……”

“华……你怎么了?”恐慌席卷而来,齐方岑手足无措地抱着伊华然的身子,“你伤到哪儿了?你别吓我……”

“抱我回去。”伊华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好,回去。”齐方岑此时已经六神无主,本能地照着伊华然的意思做。

慧远看着走远的两人,一脸的茫然和错愕,随后进了了慧的禅房,双手合十道:“大师,方才那位施主……”

了慧苦笑着叹了口气,道:“不必多问。”

“是,大师。”慧远虽一肚子问号,却也不敢再问。

齐方岑无视周围人怪异的目光,抱着伊华然进了厢房,小心地安置在床上,紧张地问道:“华然,你怎么样,伤哪儿了?”

伊华然含笑地看着他,“你得偿所愿了。”

齐方岑一怔,随即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的恶鬼呢?”

伊华然撑起身子,捧住他的脸,轻声说道:“他消失了,被了慧大师打得魂飞魄散,没人再能伤害你,你得偿所愿了。”

齐方岑怔怔地看着伊华然,随即回过神来,看着他嘴角的嫣红,不安地问道:“那你呢?”

伊华然没有回答,而是吻上他的唇。齐方岑一愣,下意识地回吻着。这个吻温柔缱绻,让齐方岑忘乎所以,只是本能地配合着他,一寸一寸地攻城略地。

可为何他觉得有些不对,换气时,大脑有短暂的清醒,可很快又沉沦在伊华然的攻城略地中,直到他的衣衫被褪尽,一股凉风吹来,才猛地清醒过来。

“你不是他!”

“呵。”伊华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暧昧地刮过他的唇,道:“没想到又被你识破了。”

齐方岑想要推开伊华然,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床头,一如之前那几次不堪的回忆。

“放开我!”齐方岑怒不可遏,拼命挣扎着,“若你再敢动我,我定不会放过你!”

“了慧都不能把我如何,世子又能做什么?”

伊华然俯视着齐方岑,手指从他的双唇开始慢慢下移,刮过他的喉结、锁骨……冰凉的手指在火热的身体上游/走,每到一处都会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接一阵的快/感。

“放开我!你这个只知道发泄的畜生,永远得不到他,你越是折磨我,他越对我愧疚!”

齐方岑明显气息不稳,咬着腮边的软肉,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伊华然听着他的话,眼神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惩罚性地咬上他的唇,与之前的温柔缱绻完全不同,他只感觉到痛,铁锈味瞬间在口腔中蔓延。

“啊!”

伊华然咬在他的脖子上,剧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咬断脖子。

“告诉你个秘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齐方岑闻言一怔,随即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理解为他只是我的一缕意识,只要我一个念头,他就会永远消失。”

齐方岑的瞳孔放大,震惊于伊华然的话,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你在骗我!他是他,你是你,你们根本没关系!”

“齐方岑,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知我为何这般对你?”

“为何?”

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齐方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他能感觉到这人对他的恨意,可这恨意来自何处,他又实在想不明白。

“因为我恨你啊。”伊华然的嘴角依旧勾着笑,可这笑未达眼底。

他的感觉果然没错,“你到底是谁?为何恨我?”

“我就是伊华然啊,你的替嫁世子妃,只不过算上这一世,我重生了三世。”伊华然的手扼住了齐方岑的喉咙,慢慢收紧力道,“你现在所承受的,不过是我讨回的些许利息,而你欠我的是一条命和一颗真心!”

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齐方岑想要挣扎,奈何双手被绑,双腿又被钳制住,只能如出水的鱼儿般,徒劳地张着嘴巴。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伊华然突然松了手,空气猛地被吸进肺里,他不住地呛咳了起来。

双腿被打开,炙热进入身体,他的叫喊被堵在嘴里。伊华然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齐方岑,这是你欠我的!”

一遍又一遍,伊华然就好似不知道累一般,在齐方岑的身上不断索取,即便齐方岑昏死过去,依旧不肯罢休,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停下动作,将齐方岑的双手解开,就那么抱着他睡了过去。

伊华然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是伊华然,在伊清歌和伊新的洗脑下,男扮女装与齐方岑冥婚。后来,齐方岑活着回到平阳王府,他虽心中忐忑,却伪装得很好。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齐方岑竟是幼年时曾救过他的那个少年郎。

在伊华然十岁时,偷偷溜出府,来到湖边采莲蓬,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是一个少年救的他,为了表示感谢,他将戴着的玉坠给了他,那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伊华然自从得知这个事实后,欣喜的同时,又对齐方岑心存愧疚,就这样煎熬了一个月,他将实情告诉给齐方岑。齐方岑很是大度地原谅了他,他感动得无以复加,对齐方岑掏心掏肺,不仅为齐方岑出谋划策,还为了救他好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为此刚满二十岁,便已病入膏肓。

伊华然本以为齐方岑会履行承诺,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最后齐方岑登基为帝,封伊清歌为后,而他则被灌下一杯毒酒,最后被人用草席一卷,扔到了乱葬岗。

“伊华然,你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宠,若非你有些脑子,你以为皇上会碰你?竟还异想天开地做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真是个蠢货!”

身着凤袍的伊清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皆是鄙夷与得意。

“如今你这个蠢货没了用处,皇上还怎会留你?如果有下辈子,记得擦亮眼睛。”

伊华然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那个梦是那般真实,真实到他记得所有细节,能真切地感受到喜怒哀乐,以及最后那五脏俱焚的痛。

缓了好半晌,伊华然才缓过了神,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齐方岑罕见地背对着他,而他则从背后抱着他。身上的触感告诉他,他们此时赤/身/裸/体,身子紧紧贴着,甚至他身体的一部分,还在齐方岑体内。

震惊、心虚冲击着伊华然的神经,脑海中突然多了许多画面,令人面红耳赤,又血脉偾张的画面。

“该死!”

伊华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有了另外一个人格的记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他该死地有了生理反应。

就在他想要抽身离开时,只听齐方岑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轻吟,身子也跟着动了一下。

‘嘶’,伊华然倒抽一口冷气,轻轻往后挪了挪身子,随即翻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先裹住身子,再一件一件地找。

就在他终于找到自己的中衣时,身后传来齐方岑的声音,“华然。”

伊华然的动作顿住,僵硬地转身,只见方才还在沉睡的齐方岑,正坐在床上定定地看着他。尽管他经历过许多大场面,此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齐方岑。

“你看到了?”齐方岑虽然在发问,却是用的肯定句。

“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了慧大师呢?他怎么……”

“是嫌我脏吗?”齐方岑打断伊华然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不是!”伊华然听他这么说,心止不住地疼,“你别胡思乱想,我没那个意思。”

齐方岑撑着疲惫的身子站了起来,除了绷带缠着的地方,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以及深浅不一的牙印。

“不脏吗?”齐方岑的双腿在颤抖,好看的凤眸噙着笑,可那笑却让人看得心里发寒,“那你为何要逃?”

齐方岑颤抖着双腿往前走,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出体外,顺着他的腿往下流,“你也觉得我脏了,是吗?”

见他双眼无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伊华然的心疼得更加厉害,他走上前,将齐方岑抱进怀里,柔声安抚道:“不脏,别胡思乱想,你一点也不脏。”

“是吗?那为何你要逃呢?”齐方岑嘴角勾着笑,眼泪却流了出来。

“我没逃,我只是……”

“要我吧。”齐方岑再次打断伊华然的话,“若不嫌我脏,就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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