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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争宠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817 2024-08-10 09:08:23

第二天一早, 伊华然便将暗卫被清理的事告知了黄莺,换来黄莺的一顿调侃。他心虚地捂了捂领口,心想下次一定要叮嘱齐方岑, 不要在他脖子上留下印记,若是被人看去指不定怎么传呢。

下午时分, 伊华然收到齐方岑的传信,便和黄莺一起去了牙行,买走了齐方岑安排的丫鬟和小厮, 其中就包括扮作小厮的齐方岑。

待回到公主府,黄莺便给众人安排了去处,只不过都是最低等的丫鬟和小厮, 若是给他们越级安排,难免会引人生疑。更何况越是这样不起眼的位置, 越能发挥不同寻常的作用。

齐方岑被分配到西院,负责庭院的清扫, 而伊华然所在的菊园则在东院, 一东一西隔得那叫一个远。看着黄莺眼中的得意, 便知她是故意的, 齐方岑心中气闷,不过如今的身份只是个小厮,就算气闷也只能受着。

伊华然将两人‘友好’的眼神交流看在眼中,不禁有些好笑, 以前的齐方晴叫齐方岑一口一个‘岑哥哥’,齐方岑也对齐方晴疼宠有加,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可自打黄莺占据了齐方晴的身体, 即便齐方岑不明真相,对她的态度却是急转直下,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天生气场不和。

齐方岑幽怨地看向伊华然,伊华然安抚地笑笑,随即转开视线。这里是黄莺的地盘,不是平阳王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晚膳,黄莺留伊华然一起用膳,吃的是他们特制的火锅,在这样的寒冬腊月,吃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黄莺夹了块肥瘦相间的羊肉片,放进特制的料碗,让羊肉裹满黏稠的芝麻酱,放进嘴里嚼了嚼,忍不住感叹道:“还是麻酱做的蘸料最好吃,不接受任何反驳!”

伊华然看了看面前香油做的蘸料,无奈地笑了笑,道:“你是公主,你说什么都对。”

黄莺调侃地看着他,“听你这话,我怎么觉着充满怨气。”

伊华然冲她翻了个白眼,纳闷道:“你跟他有仇?怎么处处跟他对着干?”

“当然有仇,而且是深仇大恨!”黄莺又夹了块羊肉放进嘴里,大力地嚼了起来,就好似在嚼齐方岑的肉。

伊华然听她这么说,神情微怔,随即问道:“什么仇?”

“夺兄之恨!”

伊华然闻言有些哭笑不得,笑着说道:“果然是深仇大恨!”

“那可不!”黄莺将手边的豆腐皮下进去,道:“明明咱们先认识的,又是比亲兄妹还亲的关系,凭什么他想将你占为己有?若非有和亲这档子事,你哪能住在公主府,他早就想方设法把你拐回平阳王府了。”

“你这说的倒是大实话。”伊华然轻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所以我不能让他太顺心,我宣布给他添堵,是我毕生所求。”黄莺拿起公筷,给伊华然夹了些羊肉,接着说道:“况且,人的本性就是贱,太容易得到的,不懂得珍惜。”

伊华然挑眉,“你就不怕他报复回去,这人可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有哥在,我怕什么。”黄莺有恃无恐地说道:“他要是敢,哥能饶得过他?”

伊华然好笑地看着她,“这么说你是把他给吃死了?”

“我能不能把他吃死,就看他对哥的包容度有多大。说到底,我就是块试金石,若他对哥不够包容,那咱就换一个,世界之大,还能找不到比他更好的?”

伊华然叹了口气,道:“可我发觉自己已经爱上他了。”

黄莺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抬头看向伊华然,神色认真地问道:“哥,你说真的?”

伊华然点点头,道:“真的。以前总觉得爱情离我很远,没承想自己也有陷进去的时候。”

“如果他还像前两世一样,只是利用你呢?”

伊华然沉默,搅着料碗里的羊肉,过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那就杀了他吧,为我们之间的纠缠做个了结。”

听出他话里的犹豫,黄莺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如果到时哥下不了手,就交给我来,保证让他死得没那么痛快。”

“我和他之间的事,我必须亲自动手。”伊华然故作轻松地笑笑,“那只是最坏的假设,你要相信我的魅力。”

这么多年的默契,黄莺自然清楚伊华然心中所想,笑着说道:“相信,齐方玖就是很好的证明。”

伊华然转移话题道:“你打杀身边侍女的事,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高明月和齐方宇很快就会做出反应。”

黄莺对此并不担心,“他们现在自身难保,就算有些暗势力,也在皇上的监控当中,只要皇上不想我去和亲,他们再折腾也没用。”

“你突然地转变,肯定会让他们起疑心,定会猜测个中缘由,而我这个来历不明又深受你宠爱的调香师,便首当其冲地成为他们猜疑的对象。”说到这儿,伊华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谁敢动你,我杀谁!”

伊华然无奈地看着她,“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重的戾气,好歹收敛点。”

黄莺极为认真地与他对视,“别的事可以,这事没商量。”

若非如此,在现代她也不会与那两个人渣同归于尽,伊华然是照亮她生命的那束光,谁敢碰,谁就得付出代价。

就在两人在温暖的房间里吃火锅时,齐方岑正在下人房啃又干又硬的饼子就咸菜。他们这些低等的小厮不仅吃得差,住的还是大通铺,十个人一间房,即便是大冬天,依旧能闻到异味。在这里,他们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洗澡这么奢侈的事了,一个冬天能洗一次就不错了。

三五个小厮聚在一起,小声聊着八卦,“你们猜公主今晚吃的什么?”

“公主吃的自然是山珍海味,总不能跟咱们一样,饼子就咸菜吧,这有什么好猜的。”

“是火锅。”旺财得意地扫了众人一眼,道:“没听说过吧?”

众人相互看了看,纷纷摇头,道:“没听过,仔细说说。”

“就是将所有食材放在一个锅里煮,公主就坐在锅旁边,一边吃一边煮,一边煮一边吃。”旺财对这种吃法也是一知半解,却不妨碍他炫耀。

旺福疑惑道:“这不就是大杂烩吗?公主怎么吃这个?”

旺财闻言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大杂烩,这是公主新发明的一种吃法,瞧你们那一个个没见识的样儿。”

“你有见识。你知道这些,还不是因为你表哥在后厨做帮工,在我们这儿嘚瑟什么。”

齐方岑看看手里的饼子咸菜,想象着黄莺吃火锅的场景,心里更气了,三两口把饼子吃完,便戴上帽子出了房门。

旺财瞧着他出去的背影,道:“这人的底细你们知道吗?”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刚来的,谁知道有什么底细?”

“看着就不好相处。”

旺福鄙夷地看着他,道:“你是府里的老人了,怕一个新来的?你个怂货!”

旺财不服气,“我看人很准,这人绝对不是善茬,你最好悠着点。”

“你等着瞧,再不好招惹的人,我也能把他训得服服帖帖。”

旺财撇撇嘴,“反正我提醒你了,若是出了事,可别怪我。”

站在房门外的齐方岑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随即转身走了出去,这些人于他而言,就是一群随时都能碾死的蝼蚁,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之所以来公主府,并非全为伊华然,如今的公主府因使团的到来,成了皇权争夺的战场,在这里能掌握局势的走向。

还有一点,就是齐方晴的突然转变,以及她与伊华然的关系,这是他现在最深的疑虑。直觉告诉他,此事事关他的大业,必须要将这件事弄清楚。原本他还想着要怎么进公主府,没想到伊华然竟主动提出让他帮忙,这于他而言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省去了许多麻烦。

齐方岑在公主府转了一圈,又重新回了下人房,刚掀开帘子走进去,就见众人眼神不善地盯着他,尤其是人群中的旺福。齐方岑无视他们,走到自己的床榻前,刚要坐下,就发现褥子是湿的。这被褥本就单薄,房中的炉子也不旺,若是睡在湿被褥上,第二天定会得风寒。

齐方岑面无表情地扫过众人的脸,道:“这是谁弄的?”

人群中的旺福直接出了声,“是我弄的,怎么着?”

齐方岑淡淡地说道:“要么想办法给我弄干,要么断一只手,你自己选。”

旺福一怔,随即笑了起来,道:“兄弟们听到没,他说要断我的手,一个新来的,竟然这么大的口气。”

旺喜出声说道:“新来的,你知不知道公主府的规矩?”

“什么规矩?”

“新来的要给我们这些老人磕头行礼,兄弟们说是吧?”旺福笑得一脸猥琐。

众人起哄道:“磕头,赶紧磕头!”

齐方岑猛地上前,一巴掌扇在旺喜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格外响亮,震得众人愣在原地。旺喜被打得脑袋一阵发蒙,嘴巴里满是血腥味,紧接着吐出一口鲜血,那血里竟还有两颗牙,可见这一巴掌有多重。

“你敢动手!”旺福率先回过神来,目光凶狠地瞪着齐方岑。

齐方岑冷眼看过去,“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你想办法把褥子弄干,要么断你一只手。”

旺福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衅,怒道:“狗娘养的,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一起上!”

房间本就不大,再加上这么多人,就更显得拥挤,尤其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场面就更加混乱,还不等齐方岑动手,就先绊倒两个,被身后过来的人踩得惨叫连连。不过这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三下五除二的工夫,便已被齐方岑打倒在地,一个个如虾子般佝偻着身子,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齐方岑下脚快准狠,直取他们的命根子,以最快的速度化解这场闹剧,房间里除了他,就只剩旺财还好好的。旺财瞧着躺了一地的人,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齐方岑走到旺福身边,抬脚踩住了他的手,“你怎么选?”

旺福脸色惨白,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我……我把我的褥子给你。”

“我不要你的褥子。”睡他们的褥子,他怕被虱子咬,“想办法给我弄干,今儿我去别处睡,明儿若我的褥子没干,或者脏了,你这只手就别要了。”

“是,是。”旺福忙不迭地点头。

齐方岑这么说就是给自己找个不回来住的理由,冷眼扫过众人后,便出了房门。

旺福这才长出一口气,如果他真被打断一只手,受罪不说,还没工钱拿,说不准就会被转卖,那他以后的日子就更惨了。

旺财走了过来,幸灾乐祸道:“我方才怎么说的,一看他就不好惹,你们还不听,这下好了吧。”

旺福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怒视着旺财,道:“我看是你小子故意挑事,让我们找他麻烦,看到我们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旺财急忙辩解道:“我之前可是提醒你们了,是你们不信,被打了也是你们自找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在别处吃亏,就想从我身上找回来吧,我告诉你们,我在府里可是有人的。”

旺福恨恨地瞪了旺财一眼,转头看向齐方岑的床铺,心里止不住地懊悔,他怎么就头脑一阵发热,没事找事呢。

“我的牙!”旺喜捂着嘴哀嚎道。

旺财接话道:“你的牙是小事,他们伤的可是命根子,若是有个好歹,那就……啧啧,太惨了!”

“旺福,都怪你!若不是你找碴,我们怎么会被打?”

“是啊,若我的命根子有个好歹,我一定饶不了你!”

众人听了旺财的话,纷纷开始对旺福的声讨,旺福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齐方岑并未将这场闹剧放在心上,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朝着菊园的方向走去。他小心地绕过摘星园,躲躲藏藏地走了一炷香的工夫,这才来到菊园门外。

他来到院外的一棵大树旁,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情况,直到确定四下无人后,这才在大树的掩护下,翻上了院墙,进了菊园。房间里漆黑一片,并未掌灯,说明伊华然还未回来,齐方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熟门熟路地进了卧房。

伊华然吃完火锅,又被黄莺拉着喝茶,茶喝了三盏,黄莺还是不放人,和他东拉西扯。他清楚黄莺在想什么,无奈地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这才几点,要是在现代,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再聊会儿,不然打会儿扑克怎么样。我可是花了许多工夫,才做出一副扑克,拿给你瞧瞧。”

伊华然拦住黄莺,道:“你自己打吧,我要回了。”

“真是的,果然妹妹比不过情人。”见伊华然坚持要走,黄莺也没多留,将自己的手炉塞给他,“外面冷,这个手炉你拿着。”

“嗯,早点睡。”

伊华然穿上斗篷,又戴好兜帽,这才抱着手炉出了房间。

齐方岑等来等去,等到了亥时,还不见伊华然回来,心里开始焦躁起来,忍不住在想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难道他不在公主府的这段时间,他们经常这么晚还在一起吗?

越是想,心里越乱,齐方岑再也坐不住,起身朝着卧房门走去。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开门声,以及伊华然的说话声,“多烧些热水,我要沐浴。”

“是,姑娘。”

之后便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齐方岑就站在卧房门口,焦躁的心却并未安稳下来,而是忍不住在想:他为何这么晚了还要沐浴?是不是做了什么,怕他发现?

房门被推开,外间的灯光投射进来,一道影子率先映入眼帘,随即便是伊华然。待他一进门,齐方岑便关上房门,紧接着便抱住了他的身子。

齐方岑的力气有些大,伊华然靠向墙面时,发出‘砰’的一声,不待他说话,便被齐方岑急切的吻堵住了嘴巴。

许久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齐方岑靠在伊华然的肩上,出声问道:“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伊华然无奈地解释道:“公主留我说了会儿话。”

齐方岑抬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可知现在什么时辰?可知我等了多久,心里有多慌?”

伊华然眉头微蹙,“你不信我?”

“你说你们是生死相托的关系,又不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让我怎么忍得住不去胡思乱想?”

“若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又怎会招你进公主府?”伊华然看着他的眼睛,“我身边从不乏追求者,一旦有人表达爱慕之情,无论以前有多亲近,我都会敬而远之,因为我有做人的底线,无法给人承诺,便不会与人纠缠。你与我在一起这么久,还不了解我?”

“华然,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齐方晴到底怎么回事?”

伊华然沉默,他和黄莺并非这个世界的人,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秘密。如果只是他自己,在确定爱上齐方岑时,他便已经坦白了,可现在不行。

“我和公主只是朋友,没有其他关系。”

“还是不能告诉我吗?”齐方岑眼中是难以掩藏的失望。

伊华然心里一揪,“阿岑,我可以保证,她不是你的敌人,无论是情感,还是事业,你根本无须担忧。”

齐方岑移开视线,敛起眼底的情绪,抱着伊华然的手臂又紧了紧,轻声说道:“华然,别离开我,我受不住的。”

伊华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只要你不负我,我便不会离开。”

“明年正月十五宜嫁娶,我们在那时大婚吧。”

“王妃那边不好交代吧。”伊华然还记得上次柳如珺的刻意刁难。

“只要你点头,其他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什么都不必操心。”

伊华然思量了思量,道:“正月怕是不行,和亲的人选应该定不下来,我还不能离开公主府。”

齐方岑抬头看向他,“是否和亲的事定下来,你便不用再待在公主府了?”

伊华然点点头,道:“嗯,我担心慎嫔和齐方宇狗急跳墙,用腌臜的手段逼迫公主和亲。”

“好,这件事交给我,我会让和亲人选尽快定下来。”

伊华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出声提醒道:“阿岑,你要切记一点,不要感情用事,要知道你所做的事,关乎太多人的性命。”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伊华然没再纠缠,转移话题道:“你刚进府,就这般大大咧咧地玩消失,不怕惹人怀疑吗?”

“他们把我的床榻弄湿了,我便借着这个由头出来了。”

伊华然有些好奇,“为何弄湿你的床榻,你得罪他们了?”

“打压新人的把戏。”齐方岑压根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伊华然并不担心齐方岑会受欺负,反而为那些欺负他的人担心,“这里到底不是平阳王府,教训一下便可,不要闹得太大。”

“你就不担心我受欺负?”

伊华然听得一阵好笑,道:“你是谁?统率千军万马的将军,运筹帷幄的平阳王世子,能被他们欺负?”

“我在你心里,这么厉害?”凤眼中的阴霾消失不见,齐方岑满含期待地看着他,就像是求夸奖的狗狗。

“那是自然。不止厉害,还英俊潇洒,英武不凡,在我心里没人比得过你。”能让他开心,伊华然不介意多夸几句。

“真的?”齐方岑被夸得飘飘然,那双好看的凤眼亮晶晶的,若是有条尾巴,他能翘上天。

伊华然忍着笑意,点头说道:“千真万确!”

齐方岑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又委屈了起来,控诉道:“华然,我晚膳只吃了一个硬邦邦的饼子,还有齁死人的咸菜。”

伊华然见状不禁有些好笑,道:“方才还夸你,怎的如今又撒起娇了?哪还有半分英武的模样。”

“那是在外人面前,在你这里,我只想做齐方岑。”

“好。”伊华然拍了拍他的背,道:“松开,我让人给你做些吃的过来。”

“听说你们吃的火锅?”提起这个,齐方岑心里就忍不住泛酸。

伊华然点点头,道:“嗯,火锅是美食,却极容易沾染上味道,所以才让人备水,去去身上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齐方岑心里悄悄松了口气,道:“我也想吃,怎么办?”

“这深更半夜的,怕是吃不了。改日吧,我亲自做给你吃。”

“这是你说的,我可记心里了。”

“嗯。快松开,趁她们在烧水,让她们做些吃的过来,过会儿她们也该睡了。”

“我想……”齐方岑靠近伊华然,漂亮的凤眸盯着他的唇,“吃你。”

“夏……”伊华然的话被齐方岑的吻堵了回去。

耳鬓厮磨的结果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只是春巧和夏巧还没睡,为了不被发现,两人只能尽量不发出声音。一次过后,齐方岑还不罢休,奈何门外传来春巧的声音。

“姑娘,水烧好了。”

“让人把浴桶放在外间便可。”

“是,姑娘。”

话音落下,便听到一阵开门声,紧接着便是‘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木桶撞在浴桶上的声音,以及‘哗啦、哗啦’水声,各种声音在这般寂静的夜里不绝于耳,掩盖了其他的声音,里面的人激烈纠缠,外间的人竟毫无所觉。

眼看着浴桶里的水灌满了,春巧再次出声说道:“姑娘,水已经备好了。”

“给我拿一套换洗的衣服放在旁边,你们回房歇息便可,浴桶明日再收。”伊华然气息有些不稳,已是极力在克制,只是外间的人并未听出异常。

“是,姑娘。”

伊华然从不让她们守夜,所以她们没有丝毫怀疑,将换洗的衣服放好,又跟伊华然说了一声,便退出了正房,回下人房歇息。

伊华然抱着齐方岑出了卧房,径直迈进浴桶。‘哗啦、哗啦’,水声再起,溅得地面到处都是水,一直蔓延到卧房门口。‘咯吱、咯吱’,浴桶似乎难以承受这种力道,仿佛下一秒便会解体,好在这是冬日,水凉得快,否则十有八九得报废。

齐方岑趴在伊华然身上,浑身酸软无力,却餍足无比,很快便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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