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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福来客栈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839 2024-08-10 09:08:22

第二日, 伊华然照常起了床,再看脚上的伤,已经结了痂, 不由感叹余明磊的药是真的管用。换了块干净的布,将伤口缠紧, 他便出了房门。

“公子。”吴斌上前打了声招呼。

“你一夜未睡,回去歇歇吧,我出去买些吃食。”

吴斌闻言急忙说道:“公子脚上有伤, 清风寨的人又在临县落了脚,公子出门多有不便,还是小的去吧。”

伊华然点点头, 从荷包里拿了银子给他,道:“那就辛苦你跑一趟。”

吴斌笑了笑, 伸手接过了银子,道:“小的去去就回。”

房里的孙伟轩听到动静, 起身下了床, 睡眼惺忪地开了门, 看向院子里的伊华然, 道:“你的脚上有伤,怎么下床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伊华然无奈地说道:“你这衣衫不整的模样,若是被胡先生看到, 定又要打你戒尺了。”

孙伟轩低头瞧了瞧,反驳道:“穿着中衣呢,又不是衣不蔽体。”

“成, 待回去,我同孙先生好好说一说。”

“别!”孙伟轩急忙讨饶, 道:“我这就回去更衣。”

孙伟轩转身进了卧房,伊华然摇头笑了笑,开始打太极拳。他伤了脚,上强度的锻炼是不行了,打打太极拳倒是可以。

穿戴整齐的孙伟轩从卧房出来,见他在打拳,不禁有些新奇,出声问道:“这是什么拳?”

伊华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打着拳。孙伟轩不以为意,走到他身后跟着学,这动作看似简单,学起来还真不容易,孙伟轩一阵手忙脚乱,没一会儿便出了一身的汗。

待打完两套拳后,伊华然收势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气喘吁吁的孙伟轩,笑道:“这拳叫太极,学起来不难,每日打一打,能强身健体。”

“太极?”孙伟轩用衣袖擦了擦额角上的汗,道:“没想到你还会打拳。”

“我自幼体弱,总要想办法让自己活得久一些。好在我够幸运,遇到了余兄。”伊华然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吴斌之前就已经回来,见他停下来,便将买来的早点摆上盘,端到饭厅内。伊华然和孙伟轩简单地洗漱过后,便与吴斌一起吃了早饭。

“孙兄,吃过早饭后,你和吴斌便回南山吧。”

孙伟轩一怔,随即问道:“那你呢?”

“我留下还有事做。”

“你留下,我也留下。”孙伟轩不问他要做什么,却表明了态度。

“我留下是为做饵,孙兄留下作甚?”伊华然眉头微蹙,道:“这次我们带的人手本就不多,不仅要监视清风寨的人,还要分心保护我,这已是捉襟见肘,哪还有余力保护孙兄?非要闹得最后什么都做不成,才算完吗?”

孙伟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在尹兄心里,我就那么没用?”

“那自然不是。但前提是我们要做力所能及之事,逞强只能是害人害己。孙兄与其留在这儿,不如回去和县太爷商量对策,以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吴斌跟着劝道:“公子,尹公子说得没错,就算您现在不回去,待徐楠他们带着人回来,也定会带来县太爷的命令。”

孙伟轩看看伊华然,闷声说道:“我回可以,但尹兄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孙伟轩张了张嘴,道:“下次诗会我再邀请你参加诗会,不能拒绝。”

“这个……”伊华然有些为难地笑笑,道:“你知道我不喜应酬,尤其是这种场合。”

孙伟轩没说话,只是盯着伊华然看,伊华然只能答应下来,他知道孙伟轩是想他答应安全回去,参加诗会只是个由头罢了。送走孙伟轩,伊华然拿出特制化妆品,在脸上涂涂抹抹,半个时辰后走了宅子,去了城中的成衣铺,买了身普通的麻布衣服换上,改头换面后,又去了车行,租了辆马车,径直朝着福来客栈走去。

庙会已经结束,街道上的人也少了大半,虽然过车依旧拥挤,好在还能走得动,伊华然赶着马车来到福来客栈。虽说他对齐方岑避之不及,可这件事牵扯到自己,还有孙家,若不能解决,他很难再过安稳日子,只能硬着头皮送上门,尽快将这件事解决。

店小二见有客上门,先是打量了一番,这才问道:“这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还有客房吗?”

“您来得巧,刚有客官退房,不过是上等房,住一晚一钱银子,您看……”倒不是店小二以貌取人,伊华然的打扮确实不像能住得起一钱银子一晚的人。

“一钱银子?”伊华然微微蹙眉,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上房的问题,以齐方岑的身份,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住在上房,他可不想上赶着跟他做邻居,道:“没有其他房间了?”

店小二摇摇头,道:“没了。”

看店小二的神情,伊华然就觉得不对,“那我去别家瞧瞧。”

见他要走,店小二又出声阻拦,道:“客官先等等,小的去问问掌柜。”

店小二这一举动,恰巧证明了他的想法,“那你去问问吧。”

店小二走到柜台前,与掌柜说了几句,掌柜转头朝伊华然所在的方向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伊华然不动声色地看着,看来这客栈有问题,也不知这背后的主子是清风寨,还是齐方岑。

店小二走出店门,笑着说道:“客官来得巧,刚有一间普通房空出来,一晚二十个铜板,您看怎么样?”

“成,那就在你们这儿住吧。”

店小二看看他身边的马车,道:“马车停放,以及照料马匹,每日十个铜板。”

“十个铜板?”伊华然微微蹙眉,有些肉疼地点点头,道:“十个铜板就十个铜板,不过你们可得用最好的草料喂马。”

“您放心,保证把它侍候得舒舒服服。”店小二乐呵地答应,伸手去接缰绳,道:“客官直接进去开房便可,小的帮您停马车。”

伊华然点点头,从马车里拿出一个包袱,抬脚进了客栈,径直来到柜台前,道:“掌柜,我要一间普通房,先住三日。”

掌柜抬眼打量着他,道:“普通房一日二十文,三日六十文,再加上停车、喂马、定钱,一共100文。”

伊华然从荷包里抠出一块银子,放到了柜台上,道:“这是一钱银子。”

掌柜拿出小称称了称,笑眯眯地收下了,道:“小二,带这位客官去地字甲号房。”

正收拾桌子的店小二走了过来,从掌柜手中拿过钥匙,转头看向伊华然,道:“这位客官跟我来。”

伊华然跟着他走向后院,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情况,后院里停了不少马车,却没有马匹,应该是专门设有养马的地方。这些马车都很普通,虽然也能分出高低,差别却不大。后院有个后门,可以容马车进出,方才接待他的店小二,正驾着他的马车进院。伊华然又扬声叮嘱了一遍,这才跟着店小二走向地字号房所在。

“呸,真他娘的晦气,别让老子再看见他,否则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男子雄厚的嗓音吸引了伊华然的注意,他抬眼看去,迎面走来的正是昨日跟踪他的清风寨的人。

脸上有痦子的男子嗤笑道:“你敢扒他的皮,当家的还不拆了你的骨头。”

那男人转头瞧了瞧,稍稍压低了声音,不忿道:“你说当家的怎么就喜欢弱鸡似的小白脸,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走两步就呼哧带喘,那上了床能行吗?”

“一个不行就两个,咱们山上就男人多。”痦子男笑得一脸猥琐。

伊华然看向男人看过的方向,那里的房间装饰更好、更大,应该是他们所谓的上房。伊华然正要收回目光,就见其中一间房的门被拉开,齐方岑出现在门口。他微微怔了怔,急忙移开了视线,心中暗道:这两人的房间挨得这么近,难道齐方岑就是与火凤凰接头的人?

“客官,这间就是您的卧房。”店小二上前一步,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随后又将钥匙递给了伊华然。

伊华然接过钥匙,抬脚走了进去。房间不大,装修得很朴素,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个圆凳,一个人在里面刚好,两个人就会觉得拥挤。不过这些伊华然并不在意,转身关上房门,又拉开一条门缝,朝着上房所在的位置看去。

于海推着齐方岑走了出来,恰巧被清风寨的人看到,那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便一直未从齐方岑身上移开目光。

齐方岑似有察觉,转头看向众人,好看的眉头皱紧,眼中皆是冷意,与那些清风寨的人对视。即便他坐在轮椅上,面对这几个彪形大汉,也丝毫不落下风,尤其是他身上肃杀的气势一出,清风寨的人只觉得心头一跳,好似看到了煞星,相继移开了眼睛。

“放肆!”于海见状出声厉喝,随即便有六名护卫上前,与清风寨的人对峙。

痦子男小声说了句什么,随后谄媚地笑了起来,道:“这位公子实在抱歉,我们都是乡野粗人,从未见过公子这般皎皎如谪仙的男子,所以一时看得呆了,还请见谅。”

痦子男说的话,齐方岑一个字都不信,却不想节外生枝,示意于海推着他走向前厅。

于海戒备地回头瞧瞧,道:“公子,那些人明显不是善类。”

齐方岑低声说道:“岂止,他们身上一股匪气。”

“公子是说……”于海顿了顿,疑惑地问道:“也没听闻这附近有匪患啊。”

齐方岑意味深长地说道:“这附近没有,别处有。”

“别处……”于海仔细想了想,随即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说道:“公子是说清风寨?”

齐方岑意味深长地说道:“但愿是我多心了。”

伊华然看着齐方岑消失在视线中,再去看那几个清风寨的人,那痦子男脚步一转去了上房,敲开了与齐方岑一间之隔的房门。他在房外等了一会儿,随即便瞧见房门被拉开,一个只穿了件中衣的少年走了出来。痦子男朝着他笑了笑,抬脚进了房门。那少年懒洋洋地靠在门旁,冷眼扫过看过来的人群,随即勾唇一笑,这一笑让他本就漂亮的脸蛋多了几分魅惑,勾得人心痒痒的。

火凤凰的男宠?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出现,伊华然忍不住咂巴了咂巴嘴,虽说这个火凤凰的品性不咋地,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手腕,否则也不能在清风寨那个男人堆里,坐上了大当家的位置。

看他们刚才的行动方向,那些人分明是要出客栈,却在见了齐方岑以后,又改了主意,去上房见火凤凰,难不成他们是觉得他太滑溜,打算换个人?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齐方岑的相貌那是一顶一的好,也就原主的这副皮囊能比得上,让火凤凰改主意也不是不可能。

伊华然在心里为齐方岑默哀,也因此确定了齐方岑与他们并不是一伙的想法。思量许久,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要想破局,还得靠齐方岑的权势,还是想办法知会他一声吧。

伊华然将房门关上,把身上的包袱随手扔在了床上,掂了掂桌上的茶壶,发现是空的,便来到了门口,扬声叫了一句,“小二,茶壶是空的,好歹给点水吧。”

店小二听到叫声,小跑着走了过来,将伊华然拎着的茶壶接了过去,“您稍待,热水马上来。”

伊华然感受到有视线落在脸上,转头看了过去,正是那个只穿着中衣的漂亮少年,他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又转身回了客房。那少年神情一怔,直到看着他关上房门,这才移开了视线。

旁边的房门被拉开,痦子男走了出来,又朝他笑了笑,那笑里是轻视、是鄙夷,还有隐藏在深处的欲望。少年回以微笑,眼神很是勾人,痦子男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艰难地移开视线。

“十一。”房内传来女声,少年的身子一颤,含笑的眼中闪过冷意,直起身子进了客房。

房中的榻上侧躺着个女子,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精致,虽比不上伊华然的女子装扮时的美貌,却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只是眉眼间隐隐有股戾气,破坏了这份美。

少年走到榻前,双膝一弯跪了下来,将女子的双腿抱入怀中,轻轻地捶打着。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期期艾艾地看着女子,委委屈屈地说道:“那李强可是又给主子寻了新欢?”

火凤凰懒洋洋地看着他,抬脚勾住少年的下巴,道:“十一,可是我最近太宠你,给了你胆子,让你以为可以过问我的事?”

少年仰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颈子,眼泪汪汪地说道:“奴不敢,奴只是太爱主人,怕主人不要奴。”

火凤凰用脚扯开少年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胸前青青紫紫的痕迹,让她眼神一暗,“那就取悦我。”

“是。”少年含泪的眼睛亮了起来,伸手捧住那只脚,虔诚地吻了上去……

晌午时分,伊华然出了客房,在前厅要了饭菜,一边吃一边听着旁桌的对话,说的正是庙会上发生的事,其中就有他在荷包上撒毒药,抓小偷的事。

“王八被抓了?不对吧,我今儿早上还见他们兄弟俩了。”

“昨儿我亲眼看着他们被送进了衙门,这还有假。”

“若是你没看错,那就是衙门当时就把人放了。”

“难不成他们几个衙门里有人?”

“什么有人,他们就是给衙门办事的。”

“你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衙门的人听到,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伊华然听得正起劲,两人突然住了嘴,后院的门被推开,他抬头看了过去,是方才那个漂亮少年,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头发高高束起,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少年公子形象,与只穿着白色中衣楚楚可怜的模样截然相反。

这样的反差让伊华然一愣,视线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点,那少年有所察觉,解下腰间的鞭子,就朝伊华然抽了过去。伊华然眉头微蹙,往后躲了躲,鞭子抽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少年眉眼间尽是煞气,道:“再多看一眼,小爷要了你这对招子。”

伊华然不想惹事,随即移开了视线,专心吃着面前的饭菜。

“怂货!”少年得意地转身走到旁边的桌子前坐下。

伊华然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明知不好惹,店小二却不得不上前招待,脸上堆起谄媚的笑,道:“这位小公子想吃点什么?”

少年将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扬声说道:“好酒好菜给小爷尽管上。”

店小二一看银子,眼中的笑顿时真切了几分,将银子拿在手中,道:“公子您稍待,好酒好菜马上来。”

伊华然瞥了一眼,对这少年多了几分好奇,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难不成这孩子也有人格分裂?

正在思考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抬眼看过去,正是于海和齐方岑。那少年也注意到了门口进来的两人,那双桃花眼中有煞气一闪而过。

伊华然见状不由挑了挑眉,看来这火凤凰当真改了主意,将目标换成了齐方岑,这少年唯恐齐方岑取代自己的位置,对他心生嫉恨。

于海走到柜台前,跟掌柜要了些饭菜,让他们送到房间,便推着齐方岑往后院走。

“是瘸子就在家好生待着,何必出来丢人现眼。”

红衣少年这话明显是冲着齐方岑去的,于海顿时皱紧了眉头,道:“是狗就好生在家看着,何必出来汪汪叫,招人嫌。”

“你说谁呢?”少年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于海。

“谁应说谁。”于海毫不相让,上前与少年对峙,道:“打扮得人模狗样,怎么一张嘴就是一股大粪味,这是人吃饭的地方,你赶紧回你的茅坑吧,说不定还有新鲜的。”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少年被气得涨红了脸。

伊华然听于海这么说,顿时觉得面前的饭菜不香了,好在他已经吃了个七分饱。

“呦,这是狗急了,这是要准备跳墙了吗?”

少年说不过于海,再次抽出了他的鞭子,道:“我要杀了你!”

于海将齐方岑推到一边,也拉开了架势,道:“来,怕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齐方岑的轮椅就停在伊华然身边,他甚至能听到齐方岑清浅的呼吸。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于海真的是……

察觉到齐方岑的目光,伊华然抬眼看过去,“公子不劝劝?”

齐方岑打量着伊华然,微微笑了笑,道:“为何要劝?”

伊华然靠近齐方岑,低声说道:“那红衣小公子可是个火爆脾气,方才我不过是多看了两眼,他就抡起鞭子给了我一下,敢这么做的人,身后定有依仗。况且,你这侍从手上并无武器,容易吃亏。”

伊华然靠近的瞬间,齐方岑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香味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闻到过,只是这张脸他分明没见过。

“巧了,我那侍从的脾性也不好。”

伊华然没想到齐方岑会这么说,讪讪地说道:“公子对侍从还真是放纵。”

齐方岑笑笑,道:“说了半晌,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我姓张,叫张大水。公子的名讳能否告知?”

“我姓祁,单名一个玉。”

伊华然佯装一副惊讶的模样,小心问道:“齐是哪个字?”

齐方岑用手在桌子上写了个‘祁’字。

伊华然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是国姓,吓了我一跳。”

齐方岑笑了笑,道:“公子可是本地人?”

“公子可见过本地人住客栈?”

伊华然实在不明白他都这身打扮了,齐方岑为何还对他感兴趣,模样普通,衣着普通,就连吃的饭菜也是,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到底是哪一点让他产生了怀疑?

“那公子是哪里人?家中做什么营生?”

查户口呢,问这么清楚。“我是北方来的,来做点小生意。”

伊华然瞥了一眼打起来的于海和少年,顺势起身说道:“我吃完了,先走了,告辞。”

齐方岑看着伊华然走向后院的背影,眼睛微微眯了眯。

掌柜和店小二上前规劝,道:“两位小公子息怒,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于海。”齐方岑淡淡地叫了一声。

于海闻言往后退了一步,与少年拉开距离,转身来到齐方岑身边,道:“主子有何吩咐?”

“回去。”

“是。”于海看向少年,道:“哼,今日算你走运,改日再让我遇见你,绝不饶你!”

“有本事别走,今天谁走,谁就是怂包!”

“公子。”于海看向齐方岑。

“疯狗而已,无需理会。”

于海一怔,随即说道:“没错,疯狗而已,若奴才和他一样,岂非也成了疯狗。公子,我们走,不跟疯狗一般见识。”

“你们!”

少年气急,扬起鞭子就朝齐方岑抽了过去,被齐方岑一把抓住了鞭子,随即一用力,将鞭子夺了过去。

齐方岑眼神变冷,“若不想死,就赶紧滚!”

上位者的气势如潮水般压迫而来,少年神情一滞,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齐方岑将鞭子扔在地上,轻轻拍了拍轮椅,于海会意,推着走了出去,走时还不忘得意一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少年气得脸色涨红,捡起地上的鞭子,跑出了客栈。

齐方岑刚走进后院,就见伊华然在跟一个白衣少年说话,待看清少年的脸时,不由神情一怔,随即皱紧了眉头。

于海看看那个少年,又看看身后,惊讶道:“竟然是双生子!”

伊华然刚走进后院,就看到了走过来的白衣少年,神情也是一怔,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们虽然长得像,可性情完全不同,一个如火,一个似水,打眼一看就能分辨得出。

伊华然本没打算多管闲事,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谁知那少年却叫住了他,“公子。”

伊华然顿住脚步,转头看过去,道:“小公子在叫我吗?”

白衣少年含笑地看着他,道:“敢问公子是否见过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

“见过,方才他还给了我一鞭子,现在在前堂正与人打架。”

白衣少年微微蹙眉,又笑着说道:“多谢公子。”

伊华然转头看去,正巧与齐方岑的目光对视,随即笑了笑,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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