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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阴差阳错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751 2024-08-10 09:08:22

听完伊新的话, 柳如珺心中震惊万分,脑海中只回响着那句‘一介男儿身’,若他说的是真的, 只要查看尸体,就能知道那不是伊华然, 百花山上发生的事就很有可能瞒不住。暗杀皇子,那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这件事绝不能传出去。

柳如珺猛地回过神来, 伊新如今这般做派,是以为他们已经发现伊华然是男儿身,这才慌着过来平息此事。犹如电光火石班, 柳如珺想通了此事,‘砰’的一声,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伊侍郎,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如此荒唐之事, 你竟这般轻描淡写?”

伊新被吓了一跳, 急忙说道:“王妃息怒,此事实在不宜宣扬,有碍我们两家的颜面。”

“伊新啊伊新,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颜面?”柳如珺越想越气, 道:“当初我和王爷亲自登门,与你们商量冥婚一事,你们不愿, 我们也不会强逼,可你们是怎么做的?不想扔掉与平阳王府的关系, 还想另攀高枝,便想出了这么一出替嫁的戏码,竟然……竟然还用你的嫡子替嫁,你这是将我们平阳王府当成傻子戏耍!”

伊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王妃息怒,下官也是一时糊涂,听了她们母女的蛊惑,这才干出如此蠢事。王妃就可怜下官接连丧子,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王妃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下官定竭尽全力,满足王妃。”

柳如珺只觉得气血上涌,脑袋一阵阵发蒙,只是齐恒和齐方岑都不在王府,她不能倒下,必须稳住局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道:“梅香,准备笔墨纸砚。”

梅香方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急忙按照柳如珺的吩咐,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柳如珺重新看向伊新,道:“你将此事一五一十写下来。”

伊新理亏,虽心有不愿,却还是起身来到桌案前,刚要落笔,就听柳如珺说道:“伊侍郎还是莫要避重就轻,将责任推到死人身上。”

伊新心里一紧,奈何人家手里握着他的把柄,只能一五一十地将整件事写了下来。

“签字画押。”

伊新在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拿出印章盖了上去。梅香拿着印泥上前,伊新眉头微蹙,用手指蘸了蘸,又按上了指印。

梅香见状将写好的字据拿了起来,呈给柳如珺观看。柳如珺仔细看着,心中越发气闷,将字据放到桌上,冷眼看向伊新,道:“你打算如何补偿?”

伊新斟酌片刻,道:“下官膝下还有个庶女,今年十三……”

“伊侍郎真是好大的脸!”柳如珺打断他的话,怒不可遏地看着他,“竟还敢打我平阳王府世子妃的主意。”

伊新闻言急忙解释道:“王妃误会了,下官的意思是送来给世子做妾,或者不给名分也行,让她过来侍候世子,为伊家恕罪。”

“你们伊家的子女,我们平阳王府可不敢用。”柳如珺语气中的讥讽丝毫不做掩饰。

“伊家在京都有几间铺子,王妃若不嫌弃,下官便双手奉上。”伊新在一点一点试探着柳如珺的底线。

“两百万两。”柳如珺冷冷地开了口,道:“若伊侍郎能拿出两百万两,我便做主将此事揭过,否则即便闹到人尽皆知,我也要讨个公道!”

“两百万两?”伊新皱紧眉头,道:“王妃,下官虽官拜侍郎,每年的俸禄却有限,哪能拿的出这么多银子。”

“伊侍郎没有,王家有。”都是老熟人,谁不了解谁。

伊新脸色一僵,道:“王妃有所不知,前段时间王家刚给下官两百万两填补亏空,短时间内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短时间内拿不出没关系,伊侍郎只需打个借据便可,期限三个月,三个月足够伊侍郎来往王家一趟。”

王家确实能拿出两百万两,可伊新不舍得,在他眼里王家的钱就是他的钱,“王妃……”

“若伊侍郎觉得两百万两太多,也可以不给。”柳如珺拿起桌上晾干的字据,起身道:“那咱们就到圣驾面前说道说道。”

见柳如珺抬脚就要往外走,伊新不得不出声阻止,道:“王妃,下官答应。”

柳如珺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伊新,道:“伊侍郎切莫勉强。”

“不勉强。”伊新心中在滴血,脸上却一副愧悔的模样,道:“此事本就是我们伊家理亏,王妃无论提什么要求,都是应该的。”

经历接连的欺骗,柳如珺对伊家人已是万分厌恶,之所以还在这儿跟他纠缠,就是不能将这件事传出去,道:“那就请吧。”

伊新再次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下了借据,随后又签字画押。

见柳如珺将字据收好,伊新出声说道:“王妃既已把字据收下,那这件事便到此为止,还请王妃信守承诺。”

柳如珺冷声说道:“你放心,只要三个月后,伊侍郎悉数交了银子,这件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那下官告退。”

“伊侍郎不去瞧瞧你那嫡子?”柳如珺讥诮地看着他。

“不必了。”伊新对伊华然本就没什么感情,又因为他搭进去两百万两,心中愤恨至极,哪还会去看,提醒道:“不过未免意外,王妃还是今早发丧为好。”

柳如珺讥讽地看着他,“伊侍郎还真是个好父亲!”

伊新被说的脸上一热,躬身退出了正厅。

柳如珺见他离开,身子一个踉跄,坐倒在了椅子上。

梅香关切道:“王妃,您没事吧?”

“快命人去宫门口守着,王爷一旦出宫,即刻让他回府!”

“是,奴婢这就去。”梅香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快步走了出去。

柳如珺又命心腹之人守着灵堂,任何人不得靠近棺椁,否则便以冒犯主子尸身为由,乱棍打死。

伊新刚从王府出来,伊忠便冲上前,急声说道:“大人不好了,侍郎府走水了!”

“走水?”伊新听得一愣,随即说道:“青天白日的怎会走水?”

伊忠如实说道:“柳姨娘让人传信过来,说是夫人故意纵火。”

“王婉舒?”伊新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道:“她现在何处?”

“趁乱跑了。”

伊新大怒,一脚踹在伊忠腿上,道:“没用的废物,怎能让她跑了。”

王婉舒就算死了都没关系,就是不能跑了,他还得需要王家给他出银子,万一王婉舒从中作梗,那他岂不完了。

伊忠很冤,却不能多说什么,只能自认倒霉,“大人息怒,奴才知错。”

伊新的脸色变了又变,拉着伊忠走向一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伊忠听得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奴才明白。”

伊新威胁道:“若不能完成任务,你该知道有什么下场。”

伊忠心里一紧,急忙说道:“老爷放心,奴才定不负所望!”

伊新没在耽搁,坐上马车就回了侍郎府。当马车拐进侍郎府所在的街道,他便闻到一阵呛人的味道,掀开车帘往外看,浓烟已经散到了街道上。

柳慧母子三人,已跑出侍郎府,正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见伊新的马车驶了过来,便哭着扑了过去,扯着嗓子嚎:“大人,不好了,咱们家走水了!”

伊新一听,眉头皱紧,冷着脸掀开车帘,见柳慧灰头土脸,眼中闪过嫌恶,怒斥道:“这是在大街上,你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柳慧见他黑了脸,不敢再哭,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老爷,妾身也是被吓到了,只差一点,我们母子三人就得葬身火海。”

伊新此时的心情并不美妙,不打算怜香惜玉,道:“去车上整理一番,莫要在外面丢人现眼。”

柳慧期期艾艾地看着他,见他压根不想搭理自己,负气上了马车。

伊华清和伊华平对视一眼,上前行礼道:“华清(华平)见过父亲。”

伊新只是瞥了两人一眼,便朝着大门口走去。

伊华然和伊华平松了口气,急忙上车去找柳慧。虽然他们成功入住侍郎府,成了侍郎府名正言顺的少爷,穿的是锦衣华服,吃的是山珍海味,在下人面前耀武扬威,可见了伊新依旧不敢造次,仿佛是耗子见了猫。

伊华平依偎进柳慧的怀里,仰着头问道:“娘,如今那个疯婆子跑了,那娘是不是就成侍郎夫人了?”

柳慧听他这么问,脸上难掩喜意,道:“老爷只有你们两个儿子,还要靠你们传承香火,身为你们的娘,自然便是这侍郎府名正言顺的夫人。”

伊华平闻言笑了起来,道:“那平儿便是爹的嫡子,不是私生子,谁要是再敢嚼舌根,就将他们的舌头拔了去。”

柳慧揉了揉伊华平的头发,道:“平儿说得对。”

伊华清看着母子两人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平阳王府,齐恒脚步匆匆地进了芙兰院,径直进了柳如珺的卧房。外间的梅香见他进来,行礼道:“奴婢参见王爷。”

“王妃呢?”齐恒眉头微蹙。

“王妃身子不适,在卧房休息。”

齐恒掀开帘子进了卧房,正瞧见撑着身子坐起来的柳如珺,他快走两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又在她身后塞了个枕头。

齐恒坐到了床边,道:“王妃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柳如珺脸色有些泛青,至今无法接受伊华然是男儿身的事实,转头看向梅香,道:“你去外面守着,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奴婢明白。”别说柳如珺,就是梅香也接受不了。

柳如珺斟酌片刻,道:“方才伊新过来了。”

齐恒眉头皱紧,道:“他做了何事,让王妃如此动怒?”

“他得了伊华然病逝的消息,便急匆匆地赶来了王府,说……”柳如珺有些难以启齿。

“说什么?”齐恒见状追问道。

“说伊华然是男儿身。”柳如珺一咬牙,将事实说了出来。

齐恒听得一怔,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替嫁到王府的伊华然是男儿身!”柳如珺的脸色又青了几分,道:“那伊华然与伊清歌并非孪生姐妹,而是孪生兄妹!伊新那个狗东西,竟然让自己的嫡子代替嫡女出嫁……”

“什么?”齐恒总算听明白了,伊华然弱不禁风的模样出现在脑海,他实在想象不出那样一副长相竟然是男儿身,道:“王妃可是搞错了?”

“这是伊新那个狗东西亲口说的,若无此事,他怎会这么说。”柳如珺懊悔道:“我如他那般亲近,竟没看出他是男子!”

齐恒马上想到了芙蓉园停着的尸体,脸色顿时变了,急忙问道:“那伊新可看过尸体?”

“没有。”柳如珺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道:“他压根就不关心伊华然的死活,他只关心这件事是否败露。”

齐恒闻言松了口气,道:“没见过尸体就好,若是让他知道那是伊清歌,那百花山一事可就瞒不住了。”

“我就是怕出事,这才佯装早已知晓此事,与伊新虚与委蛇。”柳如珺将之前与伊新的对话,详细地说了一遍。

齐恒握紧柳如珺的手,感慨道:“我齐恒何其有幸,能娶到王妃这样的女子,王府能有今日,真是全靠王妃撑着。”

柳如珺神情微缓,心中却依旧气愤,道:“那伊华然骗得我们好苦,岑儿……岑儿还对他动了真心,誓要将他找回来,若是让他知道伊华然是男子,该有多伤心。”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要尽快知会岑儿。”齐恒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变了脸色,道:“王妃,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处理,你好生休息。”

齐恒起身就要走,被柳如珺攥住了手腕,怀疑地看着他,道:“王爷可是有事瞒着我?”

齐恒急忙摇摇头,道:“我与王妃成婚这么多年,哪里有事瞒过王妃。”

两人成婚二十多年,柳如珺对齐恒了如指掌,打眼一瞧便知他有事隐瞒,道:“王爷可是觉得我人老珠黄,想纳妾了?”

“怎么可能!”齐恒闻言眉头皱紧,道:“王妃美貌一如往昔,谁见了不得夸一声。况且,我的心里眼里只容得下王妃,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那你说到底有何事瞒我。”柳如珺压根不为他的花言巧语所动。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王妃。”

柳如珺威胁道;“若王爷此时从实招来,我还能从轻发落,若是被我查出此事,王爷应该知道什么后果。”

齐恒见瞒不过去,犹豫了一瞬,道:“若王妃保证不动怒,我便说。”

柳如珺柳眉一挑,道:“王爷果然有事瞒我。若想我不动怒,王爷最好快些说出来。”

齐恒嘴角勾起苦笑,斟酌片刻道:“岑儿曾留宿过东厢房。”

柳如珺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岑儿中毒,不能人道,只要他伪装得好,即便岑儿留宿东厢房,也不会发现他是男子。这有什么好隐瞒的,王爷为何吞吞吐吐?”

柳如珺的身子不大好,齐方岑想要谋反的事,只有齐恒知道,并未告知柳如珺,所以柳如珺一直以为齐方岑不能人道。

“我听闻……我也只是听闻,他们好似圆了房。”

听了齐恒的话,柳如珺如遭雷击,伊华然是男子,齐方岑也是男子,若他们圆了房,那岂非……

柳如珺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齐恒,“你听谁说的?岑儿……岑儿怎么可能被……被……”

“不是,王妃误会了。”齐恒见柳如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得不实话说道:“王妃,有件事我们一直没跟你说,其实岑儿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什么意思?”柳如珺的脑子很乱,有些反应不过来。

“事情是这样的。”齐恒略微组织了一下言语,道:“岑儿战场被围,是有人泄露军机,目的就是想除掉岑儿。岑儿为了查清真相,自己服下了毒药,回到京都,就是为了麻痹敌人。”

柳如珺的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说道:“王爷的意思是岑儿没病,并非不能人道?”

齐恒点点头,道:“是,岑儿中毒只是伪装,如今也已查明,下令除掉岑儿的就是皇上。”

“岑儿没事就好。”柳如珺松了口气,随即又反应了过来,道:“刚才王爷说他们圆了房?”

“我也只是听说。”

“王爷是听谁说的?把他叫过来,我要问清楚。”这件事事关齐方岑,以及平阳王府的将来,她必须要查问清楚。

齐恒老老实实地说道:“是于海。”

于海跟随齐方岑去了江南,这会儿想叫他回来,都找不到人。

“梅香。”柳如珺扬声叫道。

梅香听到召唤,急忙走了进来,行礼道:“奴婢在。”

“去把菊香和兰香叫来。”

“是,王妃。”

梅香转身要走,又被柳如珺叫住,道:“今日发生的事,不许对任何人提及,你可明白?”

梅香闻言心中一紧,慌忙说道:“王妃放心,奴婢明白。”

“去吧。”

梅香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柳如珺看向齐恒,气恼道:“还是你们父子亲啊,这么大的事瞒着我,我看在你们心里,我压根什么都不是。”

齐恒见状急忙握紧柳如珺的手,道:“岑儿回来后,暗中皆是监视王府的眼线,岑儿唯恐露出破绽,不想王妃跟着提心吊胆,这才隐瞒了下来。”

“在你们父子心里,我就是那么扛不住事的人?”柳如珺生气地甩了甩手,却被齐恒紧紧握住,就像块狗皮膏药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自然不是。就如今日,若非王妃及时应对,怕是王府不保。我们父子谁都离不开王妃。”

柳如珺闻言缓了神色,嗔怪道:“惯会花言巧语。”

齐恒哄了一会儿,柳如珺心里的怒火渐渐消散,但依旧忐忑,直到菊香和兰香过来。

“奴婢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柳如珺摆摆手,道:“我问你们话,你们如实回答。”

“是,奴婢遵命。”

柳如珺直接问道:“世子妃在时,世子可在东厢房留宿?”

菊香和兰香对视一眼,脸上浮现为难之色。

“说实话!”柳如珺见状加重了语气,“你们知道我的脾性。”

两人相继跪倒在地,兰香出声说道:“王妃,并非奴婢们不肯说,实在是因为世子有过命令,他留宿东厢房一事,不能对任何人提及。”

“是世子不让你们提及?”柳如珺的心提了起来。

菊香答道:“是,世子严令,任何人问起,都不许说。”

柳如珺一听心凉了半截,接着问道:“世子和世子妃有没有圆房?”

菊香点点头,道:“世子和世子妃圆房那日,是奴婢在隔间侍候。”

柳如珺不死心地问道:“你确定他们圆房了?”

菊香俏脸微红,道:“奴婢确定,那日奴婢听得清清楚楚。”

柳如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那日圆房之后,世子是否又在东厢房留宿?”

菊香如实答道:“有,之后又有两次。”

柳如珺的身子失去支撑,靠在了床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齐恒见状出声说道:“你们下去吧,记住世子的叮嘱,他与世子妃圆房一事,不能对任何人提及。”

“是,奴婢告退。”两人有些懵,不明白被叫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待两人退下,柳如珺不由一阵气恼,道:“所以岑儿一早就知道他是男子,却瞒得我们死死的?”

齐恒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王妃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

但凡两人行房,就不可能发现不了伊华然是男子,若齐方岑是圆房当日发现,即便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宣扬,也断不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齐方岑早就知晓伊华然男子的身份。如果齐方岑知晓伊华然是男子的身份,依旧和他行房,而且不止一次,也就是说明他有龙阳之好。

“我怎能不气?”柳如珺气恼地甩开齐恒的手,道:“我千辛万苦养大的儿子,竟然……竟然有这种癖好。都是你,一定是你,把他给带坏了!”

“王妃,我又没有那种癖好,怎会是我……”齐恒表示自己很冤枉,但一看到柳如珺眼睛瞪大,还是改了口,道:“是是是,王妃说的是,是我带坏了岑儿,都是我的错,王妃莫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柳如珺看着齐恒,眼眶突然红了起来,道:“王爷,你不生气吗?”

齐恒见她这样心疼不已,哄道:“那混小子敢惹王妃生气,我怎能不气,待他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柳如珺一听他这么说,抬腿踹了他一脚,警告道:“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要敢打他,看我饶不饶你。”

“是是是,只要王妃不生气,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如珺被他逗笑,心里又不禁忐忑,问道:“岑儿若当真……那王爷便没了子嗣传承,王爷怎的一点都不着急?”

齐恒温柔地笑笑,道;“因为岑儿死过一回,许多事我都看开了。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其他事还重要吗?况且,我若是那般在意子嗣,也不会只娶王妃一人。”

柳如珺一怔,随即想起初闻齐方岑死讯的那段时日,她整日以泪洗面,感觉天都要塌了,只想着如果齐方岑能活着回来,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想到这儿,柳如珺心里的火气消了,只剩下浓浓的担忧,道:“王爷可知皇上为何派岑儿前往江南?”

齐恒点点头,道:“皇上收到消息,说江南都指挥使余衍林贪污军饷,以致平远驻军三年未曾见过军饷,军需品更是以次充好,特派岑儿去调查此事。”

柳如珺闻言大惊,道:“那余衍林可是江南卫都指挥使,手握三万大军,皇上让岑儿去调查,这不是让岑儿去送死吗?”

齐恒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圣旨已下,不去就是抗旨不遵,皇上当即就能杀了他。”

柳如珺的脸色变了又变,道:“这昏君……”

“王妃慎言!”齐恒闻言急忙打断柳如珺的话,提醒道:“即便是在王府,这样的话还是不说为妙。”

柳如珺恨得咬牙切齿,道:“岑儿此行若有什么差错,我就进宫行刺!”

齐恒听得哭笑不得,安慰道:“王妃放心,岑儿并非没有准备,他定能平安归来。”

柳如珺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别无所求,只求岑儿能平安归来。”

齐恒见她一脸疲色,道:“王妃累了,快快歇息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便好。”

柳如珺点点头,重新躺了回去,很快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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