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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登门将军府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760 2024-08-10 09:08:22

午后, 伊华然穿戴整齐,在齐方岑的千叮万嘱中,和告了半天假的谢信一起出了王府。当然, 还有两名影卫跟随,这是齐方岑获取安全感的方式, 反正他也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身边多两个护卫兼跑腿,也没什么不好。之所以午后登门, 是因为要避开早朝,见到谢集,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四人是从侧门出的府, 用的是王府里最不起眼的马车,两名影卫驾车, 伊华然和谢信坐在马车上。

谢信好奇地问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将军府。”伊华然含笑地看着他。

自他们进了平阳王府, 齐方岑便命人给他们从头到脚置办了行头, 每个月还有月例银子可以拿。养尊处优一个月的谢信, 比他们刚遇见时白了许多, 也胖了不少,白白嫩嫩的少年,又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这样的小奶狗谁能不爱。

“将军府?”谢信微微一怔, 随即问道:“是姓谢的那个大将军的府邸吗?”

“是。”见他神情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伊华然接着说道:“昨日我无意间救了大将军的妹妹, 才有了这次登门拜访的机会,只是还不确定这个谢家是否与你的身世有关, 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好。”谢信闻言本能地松了口气。

伊华然见状安抚道:“寻亲一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若当真找不到,你便继续跟着我,你想读书,我便供你读书,你想学一技之长,我便找师父教你。”

听他这么说,谢信不禁红了眼眶,感激道:“能遇到公子,是谢信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伊华然掏出帕子给他,又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一炷香后,马车停了下来,伊华然和谢信相继下了马车,抬头看向一旁的宅子,庄严肃穆的感觉扑面而来,甚至还带了一丝肃杀之气。伊华然深吸一口气,走向门口的守卫。

伊华然的相貌很是出众,加之有锦衣华服相称,更衬得雍容华贵,不似凡人。他一出现,便引来众人侧目,当然也包括门口的侍卫。见他过来,他们竟有些紧张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伊华然拱了拱手,道:“两位有礼。”

守卫见过的达官贵人众多,还不曾这般被礼遇过,急忙还礼,“这位公子有礼。”

“我姓尹,昨日与你家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今日特意登门拜访,还劳烦两位通禀一声。”伊华然直接言明自己的来意。

“原来您就是尹公子。”两名侍卫对视一眼,随即说道:“昨日小姐回府后便吩咐过,若尹公子登门拜访,直接进府便可。”

听他们如此说,伊华然温和地笑笑,道:“不知将军是否在府中?”

“将军不在府中。”

“既然将军不在府中,那我便改日再来,以免坏了小姐的名声。”伊华然朝两人笑笑,转身就走。

“公子。”身后的侍卫出声叫住伊华然。

伊华然回头,“可是有事?”

侍卫走上前,“我家将军约莫半个时辰后回府,您若是不急,可到府中坐坐,等候片刻。”

“半个时辰。”伊华然思量了思量,齐方岑只给了他两个时辰的出府时间,若两个时辰后他未回府,指不定又要怎么闹腾,道:“那我便在马车中等候,若将军回来,烦请知会一声。”

侍卫看了看马车,道:“也好。”

伊华然带着谢信上了马车,那侍卫则进了府门,和门房的人知会了一声,便又重新回到大门口。

虽然这辆马车外表看上去简陋,里面的装饰却十分奢华,不仅防寒隔热,还装备齐全。来之前,齐方岑更是命人在里面放了两个冰盆,就怕伊华然热着。要等半个时辰,时间着实有些长,伊华然闲得无聊,便摆出棋盘,教谢信下棋。两名影卫一人坐在车辕上,一人在马车四周巡逻,确保有什么意外,能第一时间发现,并驾驶马车离开。

等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听到车外有人说话,“敢问尹公子可在?”

听声音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女子,谢信正要落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伊华然。伊华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棋盘,示意他继续。

坐在车辕上的鹰出声问道:“这位嬷嬷如何称呼?”

“奴婢姓王,是将军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夫人听闻尹公子到访,便命奴婢过来相请,还请尹公子到厅中一叙。”

他们之间只隔着个薄薄的车壁,伊华然怎能听不清,出声说道:“烦请嬷嬷回禀一声,就说尹某多谢夫人好意,尹某在车中等候便可。”

“公子知礼守礼,奴婢敬佩,只是此事若传出去,将军府竟让贵客在府外等候,实在有失礼数。”

伊华然闻言眉头微蹙,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道:“让夫人为难,是尹某的错,尹某这就离开,改日再登门拜访。”

听了伊华然的话,鹰招呼了鹭一声,便准备驾车离开。王嬷嬷没想到伊华然会是这般反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看着马车缓缓朝前驶去。

走出去没多远,鹰便发现了跟在车后的人,“公子,后面跟了尾巴。”

伊华然面色平静,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内,“想办法甩掉他。”

“是。”

鹭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迎着跟上来的几人就走了过去。几人一愣,随即佯装路人,在一处卖包子的小摊前停住脚步。

包子摊老板见状立即笑着招呼道:“几位客官买包子?”

几人见鹭越走越近,心中越发紧张,看向包子摊老板,道:“你这包子怎么卖?”

“肉馅儿的四个铜板,素馅儿的两个铜板,保证馅儿大皮薄。”老板笑着问道:“敢问客官要几个?”

鹭直接停在了包子摊前,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几人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目不斜视地看向老板,“来三个素的,三个肉的。”

“好嘞。”老板拿了油纸,给几人打包着包子。

他们心虚,被这么虎视眈眈地盯着,不仅身子僵直,就连笑都僵在了脸上,待老板将包子给他们,他们转身要走时,发现鹭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急忙四下找寻,莫说马车,人都不见了。于是,他们快步返回包子摊,问道:“方才站在我们旁边,那个身穿黑色劲装,手里拿着刀的男子去了何处?”

老板茫然地看着几人,道:“有这么个人吗?小的没留意。”

他们闻言眉头一拧,质问道:“那人气势那么强,你怎么可能没留意?”

老板赔笑道:“几位客官莫怪,刚才有些忙,小人确实没留意。”

几人对视一眼,只能悻悻地离开。他们只是府中的小厮,受谢雨彤的命令,跟踪伊华然,想瞧瞧他是谁家的公子,并非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所以才会在鹭现身后,那般慌乱。

将军府青竹园,谢雨彤正在摆弄竹林旁的花草,这些花草都是十分名贵的品种,平日里都是她在打理,从不假手于人。

王嬷嬷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行礼道:“夫人。”

谢雨彤舀了一瓢水,小心地浇在兰花上,这些兰花娇贵得很,她精心侍弄三年,今年终于长了花骨朵,再过段时日便能开花了。

“人可带去了正厅?”

“回夫人,人走了。”王嬷嬷小心地注意着脚下,避免踩到那些花草,它们可是谢雨彤的宝贝,为此不少下人被处置。

谢雨彤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王嬷嬷,道:“人走了?”

“是,奴婢说完夫人交代的话,那尹公子便说改日再来拜访。”王嬷嬷如实说道。

谢雨彤眉头蹙起,道:“那这般说来,那尹公子来的目的不是敏儿,而是将军。”

王嬷嬷认同地点点头,“可这京都文武百官虽多,奴婢却也未曾听过哪家大人姓尹。”

谢雨彤仔细想了想,道:“你可见到那尹公子?”

王嬷嬷摇摇头,“奴婢去时,那尹公子已上了马车,自始至终未曾露面。不过奴婢问了守门的侍卫,他们说那尹公子俊美异常,气度不凡,一副大家公子风范。”

“哦?”听王嬷嬷这么说,谢雨彤对伊华然生了几分兴趣,“若当真如此,那这尹公子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应该是哪位大人家中的亲眷。他约莫多大年纪?”

“据说是十八九岁的模样。”

“今天是秋闱开考的第一日,这个时辰出现,应不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王嬷嬷适时地奉承道:“安少爷才华横溢,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公子哥多得是。”

谢雨彤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安儿确实争气,也不枉我多年栽培。”

说到这儿,她的脸上又露出愁容,“只是他在庄子上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与我并不亲近。”

王嬷嬷扫了一眼旁边侍候的丫鬟,挥手示意她们退下。丫鬟们见状福了福身,躬身退了下去。

王嬷嬷走到近前,小声劝慰道:“夫人,母子连心,少爷终有一日会明白夫人的一片良苦用心。”

“但愿吧。”谢雨彤叹了口气,又舀了一瓢水,小心翼翼地给她心爱的兰花浇水,道:“我现在只希望他能一举考中进士,这样将军对他也能刮目相看,将他留在将军府。”

“他们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将军不会赶少爷回去,夫人放心就是。”跟了谢雨彤多年,王嬷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血浓于水……”谢雨彤讥诮地笑了笑,“若将军当真在意这个,也不会任由他在庄子里十几年不闻不问。”

“夫人慎言!”王嬷嬷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您已经忍了十几年,好不容易熬到将军愿意将人接回,您可不能在这时候使小性子。”

谢雨彤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一腔怨念压了回去,“你放心,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平阳王府芙蓉园,齐方岑正坐在书房看书,只是半晌不曾翻过一页,很明显是心不在焉。于海站在一旁看着,心情有些复杂,伊华然刚出去不过一个时辰,齐方岑便已经问了七八次‘什么时辰了’。

“什么时辰了?”

于海正在心里琢磨,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便没有理会。

齐方岑见他不回答,眉头皱了起来,重复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于海终于听清了他的问话,急忙答道:“回主子,公子刚出去一个时辰。”

齐方岑眉头越皱越紧,不悦道:“刚才我问你时,你也是这般说的,怎的,时间是停下了吗?”

于海不禁在心里大呼冤枉,苦哈哈地说道:“主子,您上次问距离这次问,还不到半盏茶的工夫。”

齐方岑神情一滞,恼羞成怒道:“不到半盏茶,我就不能问了?我瞧你这几日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于海跪倒在地,心里叫苦不迭,“奴才不敢,主子息怒。”

“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齐方岑有些烦躁地端起旁边的茶杯,喝都未喝一口,便推到一旁,“茶都凉了,也不知换一杯,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是,主子教训的是,奴才这就去给您换杯茶。”于海急忙起身端起茶杯往外走,心里祈祷着:公子,你快点儿回来吧,奴才是伺候不了了。

于海刚出房门,就看到了进院的伊华然,不禁伸手揉了揉眼睛,待确定是本人后,脚步匆匆地迎了过去,热泪盈眶地说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您若再不回来,奴才还不知能否活到您回来。”

伊华然被他这一口一个‘回来’弄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刚出去一个时辰吗?”

“您是不知道,您出去这段时间,主子光是问奴才时辰,就问了九次。奴才说你刚出去一个时辰,主子就冲奴才发了好大一通火。”于海将手里的茶杯往上端了端,委屈地说道:“这是奴才刚泡的茶,主子竟说茶凉了。公子您摸摸,这茶杯还烫手呢。”

伊华然听得有些好笑,将茶杯接了过来,道:“知道了,我端进去吧。”

“谢公子。”于海松了口气,感动得差点落下泪来。

伊华然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抬眼看向齐方岑,见他手里拿着书,眼睛却往门口的方向瞄,不禁有些好笑。

齐方岑见他进来,神情微微一怔,烦躁的情绪一扫而空,凤眸瞬间亮了起来,却口是心非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回来早了?”伊华然顿住脚步,作势要往外走,“要不我再出去转转,等两个时辰满了,再回来?”

“不要!”齐方岑瞬间被打回原形,推着轮椅过去,待来到近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两个时辰到了。”

伊华然眼底漾起笑意,“不对吧,我这才刚出去一个时辰。”

“我说到了,就是到了。”齐方岑的手又攥紧了几分。

伊华然将茶杯递了过去,道:“喝口茶,润润喉。”

齐方岑看了看茶杯,犹豫了一瞬,还是接了过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伊华然出声问道:“茶凉吗?”

“不凉。”齐方岑下意识地回答。

伊华然闻言轻笑出声,眉眼弯弯地看向齐方岑。

齐方岑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有些苍白的脸瞬间染上绯红,怒道:“这个奴才,胆子越来越大,果然欠收拾!”

伊华然来到软榻前坐下,掏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齐方岑跟了过来,将茶杯放在桌上,问道:“华然可如愿见到人了?”

“没有。”伊华然瞧了瞧桌上的茶杯,端起来喝了几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道:“谢集不在,我并未进将军府?”

齐方岑看着伊华然放下的茶杯,嘴角微勾,又听他说的话,感到不悦,道:“他们竟将你们拒之门外?”

他不希望伊华然去将军府是一回事,伊华然被拒之门外是另一回事,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怎能受这种委屈。

伊华然见他误会,解释道:“是我没进去,并非他们拒之门外。”

“哦?这是为何?”齐方岑疑惑地看过去。

“阿岑不是不希望我见谢家小姐吗?”

齐方岑闻言心中欢喜,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还有呢?”

见他这样,伊华然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还真是个好哄的男人,即便知道这话是在哄他,依旧这么开心。

“阿岑之前不是怀疑谢信的身份见不得光嘛,若他当真是谢集的儿子,又先被将军夫人见到,阿岑说将军夫人会怎么做?”

“为了自己的利益,她会千方百计地阻挠两父子见面,甚至是杀人灭口。”这种事他见得太多。

“所以在确保见到谢集之前,谢信不能在将军府出现,尤其是在将军夫人面前出现。”伊华然顿了顿,接着说道:“况且,这个素未谋面的将军夫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此话怎讲?”齐方岑来了兴趣。

“我本是打着谢家小姐的名义登门拜访,去通禀的人却只带回了将军夫人的传话,谢家小姐那边没有丝毫动静,我推测她怕是连消息都没收到。这说明将军府被将军夫人把控得密不透风,能做到这一步,又岂是简单的人物。”

“据传谢集与谢雨彤相敬如宾,感情十分好,身边唯一的妾室,还是谢雨彤的陪嫁丫鬟。”

伊华然讥讽地笑了笑,“若感情当真那么好,便不会纳妾。”

齐方岑握住伊华然的手,“华然说得对,若真心爱慕,又怎能容旁人近身。”

“男人嘛,都有劣根性。无论初时爱得多么热烈,一旦时间久了,都会腻烦。谁不喜欢年轻的。”

“华然可是嫌弃我年纪大?”

伊华然本是随口说说,没承想齐方岑当了真,“我何曾说过这种话?”

“你方才说‘谁不喜欢年轻的’。”

伊华然有些好笑,道:“你不年轻吗?”

齐方岑蹙紧了眉,“我比你大四岁。”

伊华然点头,“我知道,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所以华然可是嫌弃我年纪大?”

伊华然一本正经地说道:“只要阿岑始终保持这样的身材,我就不嫌弃。”

齐方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

“我不喜欢大腹便便、肚满肠肥的男人。”

听他这么说,齐方岑松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不会变成你说的那样。”

伊华然转移话题道:“我们回来时,身后有尾巴跟着,应该是那位将军夫人的人。”

“她是想调查你的身份。”

伊华然点点头,“阿岑说我登门拜访的事,她是否会告知谢集?”

“会,这事她瞒得住谢敏,瞒不住谢集。”

“谢家小姐是谢集的心头宝,若听说我曾登门拜访,应该会对我有几分兴趣。明日我再去。”

“明日还去?”齐方岑眉头蹙起。

伊华然轻抚他的眉心,道:“事情未办妥,自然要去,总不能半途而废。”

齐方岑心中的不悦被他的温柔轻易驱散,不情不愿地说道:“那好吧,不过只能出去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怕是不够。明日我还要去铺子里瞧瞧,还要忙招工的事,怕是要出去一整日。”

“不成!招工的事推到后日。”齐方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不在,我心慌,总觉着度日如年。”

“明日把事情都处理完,后日便能一整日陪在你身边,不好吗?”

齐方岑脸上浮现挣扎之色,“招工的事不能交给旁人吗?”

“我不放心。”伊华然反握住齐方岑的手,道:“阿岑,正事要紧,不要耽于情爱。你应该清楚,只有一切尘埃落定,咱们才能有太平日子过。”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耽误正事。只是看不见你,我就会心慌,总会忍不住想你。”齐方岑此时的表现,不就是个初尝情爱的毛头小子吗?

“阿岑可知能让感情长久的秘诀是什么?”伊华然决定循循善诱。

“是什么?”

“是新鲜感。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爱,会经过三个阶段,懵懂期、热恋期、平淡期。热恋期是两人感情最浓烈的时期,随后感情便会走下坡路,进入平淡期。要想让感情变得长久,就要延长热恋期,而延长热恋期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新鲜感,只要让对方有持续探索的动力,热恋期便不会结束。阿岑,能明白吗?”

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唉,遇到个黏人又霸道的恋人,想要出个门都这么费劲。

齐方岑怔怔地看着伊华然,想要判断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在给自己出门找理由。

“华然,若我出门办事,出去多久,你会想我?”

伊华然被问得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算我想你,我也会忍着,因为我们都有自己必须做的事,待事做完了,你总会回来的。”

“你能这么说,是因为不够爱我。”齐方岑失落地垂下眸子。

伊华然的心一颤,“阿岑……”

“没关系。”齐方岑打断伊华然的话,神情愈发落寞,道:“明日你去忙吧,只要你回来就成。”

“好,我忙完就回来。”

齐方岑猛地抬头,眼中有懊恼闪过,没想到伊华然竟不为所动。伊华然是接受了他的感情,却不意味着自己会为了爱情放弃一切,他不是恋爱脑。

晚上,齐方岑缠了他许久,若非他中了毒,伊华然的定力够好,怕是早就差枪走火了。

“齐方岑。”伊华然警告地叫了他的全名。

齐方岑明白自己已经触及伊华然忍耐的底线,不情不愿地收回手,老老实实地窝进他怀里。

伊华然看得一阵好笑,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明日,你再如此,我便回秋风园。”

“不许!”齐方岑抱紧伊华然的身子,随后又委屈巴巴地认错,“我错了,下不为例。”

“这可是你说的。”

“哦。”齐方岑将脸埋进他的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伊华然吻了吻他的发顶,“夜深了,睡吧。”

齐方岑的心情瞬间由多云转晴,在伊华然怀里蹭了蹭,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第二日,伊华然想早起一会儿,尽快办完事,尽快回来。可齐方岑却突然毒发了,他脸色惨白,眼眶泛红,“华然,我好疼。”

伊华然清楚毒发时的痛苦,用力抱紧他的身子,不断轻吻着他的脸,轻声哄道:“阿岑忍一忍,再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华然,我疼,别走,好不好?”

“好,我不走,哪儿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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