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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第 140 章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443 2024-08-10 09:08:23

时间如白驹过隙, 转瞬即逝,转眼便是一年,虽只是一年之光景, 却发生了许多事。

如伊华然意料那般,胡玉文在得知孙耀辉做下的事后, 便决定不再插手。胡林秀与孙耀辉感情深厚,无论旁人怎么说,都不相信孙耀辉会算计胡家, 偏执地以为是有人栽赃陷害,甚至怪上孙伟轩,认为若非他与伊华然交往, 孙耀辉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孙伟轩最初也不相信孙耀辉会做出这种事,便去找孙志恒理论, 跟着孙志恒去了知府大牢,亲耳听到孙耀辉认下此事, 心中震惊, 痛苦难当, 好在有胡玉文开解, 才慢慢走出来。

知府林鹤之深挖孙耀辉,不仅定死了他杀人灭口,还查到他贪污受贿,中饱私囊, 种种罪行叠加下来,被判处秋后问斩,以及查抄家产。这还是胡玉文找人从中斡旋的结果, 若非如此胡林秀和孙伟轩难逃被流放的下场。

伊华然在南山养了两个月的病,待病情大好后, 便回了平远。在越龙山上寻了块风水宝地,找人建了座山庄,耗时半年才完工,取名方华山庄。

山庄中挖了一处荷塘,是引山中溪水而成,种满了荷花,还撒了许多鱼苗。另外,山庄里开辟了药田和菜园,药田的主人是余明磊,菜园的主人是齐方岑。他们是去年九月份入住,正好是白菜、萝卜的播种时间,齐方岑便打算用它们来练手,播种、施肥、松土、除草,照顾得极为精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冬天便吃上了自己种的菜,而且是收获颇丰。

为了在这里安家,伊华然将整座山都买了下来,原本打算在山上种满桃树和梨树,不仅第二年春天能赏花,到了秋天还有果子吃,哪知齐方岑听后立即出声反对,说什么种桃树寓意‘逃之夭夭’,种梨树寓意‘分离’,不吉利。伊华然听得好笑,却也没与他争辩,让他来选。齐方岑想了想,便定下了杏树、石榴树和苹果树。伊华然没什么意见,便买了树苗,花钱雇山下的村民栽树,平时的打理也由他们负责,给他们增添了不少营收。

因为买的都是两到三年树龄的树,第二年的春天便开了花,先是杏树,后是苹果树,最后是石榴树,围绕在山庄四周,真真是美不胜收!

果树的花开尽,便是荷花开的时节,荷塘里的荷叶又大又圆,清早起床便能看到亮晶晶的露珠,风一吹在荷叶上晃动,映照出五彩斑斓的光,就好似上好的琉璃,美得惊心动魄!

这一日,伊华然见莲蓬能吃了,便打算采些来吃,生吃脆甜,还可以熬粥、泡茶,甚至连余明磊都垂涎了好久,整日里说要用莲子心入药。今日多云,上午的山中温度不算高,又有凉风习习,可谓是泛舟采莲蓬的好天气。

伊华然和齐方岑相继上了小舟,撑着船在池塘中采莲蓬,宽大的莲叶长得极高,就像一把小伞撑在头顶,不仅能遮阳,微风吹过,还裹挟着荷叶的清香,令人心神舒爽。

伊华然玩心大起,伸出纤长的手指,戳了戳荷叶上的露珠。花生大的露珠四分五裂,变成黄豆大小的几颗四下逃散,随后又汇聚到一处,变成原本的模样,就好似淘气的精灵。

“华然,这里的莲蓬好大。”

齐方岑放下船桨,起身去采莲蓬,很轻易便折下一个,扔在船上,转眼的工夫便收获了四五个。伊华然也看到了一个拳头大的莲蓬,就在他左前方,便站起身子去采,手臂伸开还差一点点,他的身子便不自觉地前倾,可下一刻船身晃动,眼看着便要落水,他的手腕被攥住,紧接着一股力将他拉了回去。不过这是在船上,晃动间两人齐齐摔倒,齐方岑做了垫背,伊华然摔在他身上。

伊华然急忙撑起身子,关切地问道:“阿岑,可有受伤?”

齐方岑看着近在咫尺的伊华然,金色的阳光透过荷叶间的缝隙,洒在他脸上,让本就绝美的容貌美得更加动人心魄,齐方岑感觉那么不真实,好似他是误入荷塘的仙子,只待玩够了,便会抽身离去。

“阿岑。”见他盯着自己发呆,伊华然无奈地又叫了一声。

齐方岑忽然抬手,揽住伊华然的脖子,随即撑起身子吻上去。缠绵悱恻的吻逐渐变得热烈,隐隐带上了几分情欲,不再满足与唇舌的交缠,直到齐方岑的手伸进伊华然的衣摆,滚烫被微凉覆盖,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急忙按住齐方岑的手,“阿岑,别闹!”

“华然,我们已经许久没行房了。”

自伊华然不辞而别到现在,他们已有一年多未曾亲热,以前是碍着伊华然的身子,齐方岑纵然再想,也只能忍着,如今伊华然的病痊愈了,他不想再忍。

日日同床共枕,不只齐方岑想,伊华然也想,“这是在外面。若你想,我们回房。”

“老余和黄莺不在,山庄里只有我们两个,华然在怕什么?”

“万一他们回来,看……”

不待伊华然说完,齐方岑又吻了上去,不过这次只是蜻蜓点水,“他们清早走的,来回至少两个时辰,不会撞见。”

齐方岑说着,手上微微用力,伊华然忍不住一声粗喘。

“华然。”齐方岑的凤眸被水雾蒙住,带着魅惑的轻唤,让伊华然心头一颤,不再犹豫,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荷塘里,小舟摇摇晃晃,平静的水面漾起一圈圈涟漪,甚至溅起水花,落在荷叶上,变成晶莹剔透的珠子,在微风的吹拂下,左摇右晃,一会儿分裂,一会儿汇聚,伴随着情人间的哼唱,让人面红耳赤,羞得那白色的荷花都染上了绯红。

‘扑通、扑通’,小舟不堪重负,终是倾覆,两人相继落了水,再冒头时已是浑身湿透,欲望被意外冲散,失笑地相互对望。忽而一条调皮的鱼儿冒出水面,夹在两人中间,朝两人吐了个泡泡,好似在嘲笑他们,随即又潜进水里,不见了踪影。

两人见状不由笑出了声,齐方岑朝着伊华然游来,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方才在船上只一次,有些意犹未尽,不如……”

伊华然闻言耳朵有些发烫,却果断拒绝,“不成,这里的水不干净,若事后你病了,得不偿失。”

“那我们回去。”

齐方岑说完,便拉着伊华然往岸上游,很快两人便上了岸,浑身湿透,像是两只落汤鸡。凉风吹过,还真有些冷,两人没再耽搁,急急忙忙回了房。

齐方岑拉着他的手很烫,烫得他心里酥酥麻麻的,躁动不已。待关上房门,齐方岑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伊华然用力揽住他的腰,热烈地回吻着。很快身上湿答答的衣服落地,发出‘啪’的一声,微风吹过,浸湿的皮肤战栗,却被怀中炽热的身子灼烧,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越发让他心中的欲望高涨。

伊华然松开被吻得红肿的唇,咬上了他的喉结。齐方岑轻吟一声,身子忍不住后仰,双手无意识地抱着他的头,慢慢地下移。

“华然……”一声轻唤,是毫不掩藏地邀请。

伊华然如抱孩童般,抱起齐方岑,朝着床榻走去。床帐落下,掩去一室春光,只余那糅杂在一起的声音,让听的人想入非非,面红耳赤。

“华然……”齐方岑眼尾泛红,声音破碎,眼角有泪夺眶而出。

伊华然低头吻去,轻声哄道:“再忍忍,马上就好。”

又是半晌,伊华然终于停下动作,伏在齐方岑身上喘息,而齐方岑已累得腰酸腿软,一动不想动。自两人在一起,伊华然还从未这般放纵过,恨不能将他吞吃入腹,与之前的克制完全不同。

“华然。”齐方岑又轻唤了一声。

伊华然在他唇边亲了亲,“我在。”

“为何你今日与以往不同?”齐方岑声音嘶哑,疼得厉害。

“我也不知,就是想要你。”伊华然见他这样又心疼又愧疚,道:“阿岑,抱歉,今日是我太放纵了!”

是他,不是另一个。齐方岑费力地抬手,揽住他的脖子,道:“虽然很累,但我心里欢喜。”

伊华然看着他,轻声说道:“阿岑,我爱你。”

齐方岑眼睛亮了,“你再说一遍。”

伊华然认真地问道:“阿岑,你可愿与我结伴,相守到老?”

“你这是在求婚吗?”齐方岑的眼睛又亮了几分。

求婚这个词,他还是从黄莺口中听到的,说在大婚之前,都有个求婚仪式,这样才显得郑重。

“是。阿岑,你可愿与我结伴,相守到老?”

齐方岑看着伊华然,眼眶有些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积蓄,哽咽道:“我愿意!”

伊华然抱紧齐方岑,在他耳边郑重地说道:“阿岑,我爱你!”

齐方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华然,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我知道。”伊华然见他哭,鼻头也有些发酸。

这一年来,齐方岑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陪他解闷,为他洗手做羹汤,从远庖厨的君子变成了能烧一手好菜的煮夫,他褪下的不只是华丽的衣衫,还有他作为世子的骄傲,他对他的用心,他都看在眼里。

轻柔的吻落下,安抚着齐方岑的情绪,见他平静下来,伊华然这才抽身离开,被紧紧包裹的感觉消失,心下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你歇着,我去打水,帮你清理。”

“好,你快些回来。”

伊华然只套上中衣,便出了卧房,打了一盆温水回来,为齐方岑仔细做了清理,又帮他换了干净的中衣,这才重新上床,抱着他睡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已是午后,齐方岑浑身酸痛,趴在伊华然身上依旧不想动。

伊华然拍了拍齐方岑,轻声说道:“你歇着,我去做些吃的。”

“不想吃,就想赖在你身上。”

虽然是炎炎夏日,可山中温度本就不高,房中又放了冰盆,温度算得上舒适,就算两人抱在一起,也不觉得热。

“我饿了。”伊华然的手附在他腰上,一下又一下地揉着。

齐方岑舒服地轻哼着,“再往下一些。”

伊华然的手往下了些许,“这里吗?”

“嗯,舒服。”齐方岑抬眸看向伊华然,道:“华然,咱们种的石榴红了。”

伊华然点点头,“想吃?”

“你说为何大婚时,新人要吃石榴?”

“因为吃石榴寓意好,多子多福。”

“那我们何时吃石榴?”

伊华然的动作一顿,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佯装并未听懂,“后山的石榴很多,想何时吃就何时吃。”

“我说的不是吃石榴,是……”见伊华然眼含笑意,齐方岑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有些恼地咬了他一口。

“嘶。”伊华然痛呼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这一生气就咬人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谁让你戏弄我!”见他的嘴唇肿了起来,齐方岑又有些后悔,心疼地吻了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便是黄莺的声音,“哥,你在吗?”

伊华然立刻应声,“在,怎么了?”

“现在方便吗?我有事和你说。”

“等等。”伊华然推了推齐方岑,小声说道:“起来,黄莺找我有事。”

“只要我们两人独处,她就有事。”齐方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你们就是天生的冤家。”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一年他们可没少互坑,今儿他吃亏,明儿她吃亏,吃了亏就想找回来,谁都不让谁。

齐方岑不情不愿地撑起身子,让伊华然起身,自己则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了身上。

“何时把她嫁出去了,何时就清静了。”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她不嫁人,只招婿。”

齐方岑闻言俊脸顿时垮了下来,伊华然看得好笑,利落地穿好衣服,又拢了拢头发,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黄莺扫了一眼伊华然半干的头发,又瞄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的齐方岑,道:“青天白日的,你们不会……”

伊华然闻言耳朵有些发烫,伸手将房门关上,道:“你们怎么这时候回来,用午饭了吗?”

黄莺一看伊华然红彤彤的耳朵,便什么都明白了,拉着伊华然走到一边,小声说道:“哥,出事了!”

伊华然微微蹙眉,“出什么事了?”

“今儿我和老余进了平远,瞧见了贴在衙门口的告示,说平阳王妃病重,重金悬赏寻明医救治。”

“平阳王妃病重?”伊华然怔了怔,随即问道:“告示上可有说是何病症?”

黄莺摇摇头,道:“平远距离京都千里之遥,就算寻医也不会在这儿寻,我觉得他们是在找齐方岑,不是在寻什么明医。”

伊华然没说话,不得不承认黄莺说出了他心里的猜想。

黄莺见他不说话,有些担忧地问道:“哥,你打算怎么做?”

伊华然沉默片刻,道:“此事不能隐瞒。”

“哥,你就不怕他一去不复返?”

伊华然深吸一口气,道:“我愿意相信他。”

这一年齐方岑对伊华然的好,黄莺都看在眼里,虽然依旧对他不满,她却已经承认了他的存在。

黄莺笑了笑,“我相信哥。”

伊华然抬脚来到门前,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这么快回来?”齐方岑有些惊讶,随口问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伊华然走到床边坐下,道:“阿岑,我想跟你说件事。”

见伊华然神色不对,齐方岑也跟着紧张起来,攥紧伊华然的手,问道:“何事?”

“黄莺和老余在平远的衙门口看到了告示,说平阳王妃病重,重金悬赏寻明医救命。”

“什么?”齐方岑下意识地坐了起来,“母妃病重?这是何时的事,她得了什么病?”

“告示上未说。阿岑,你先别急,我陪你下山瞧瞧,若此事为真,便让老余陪你回京。”

齐方岑慌忙撑起身子下床,却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幸好伊华然眼疾手快,将抱进怀里。

“等着,我去给你拿衣服。”

伊华然扶他坐下,从衣柜里找了身浅蓝色的衣服,帮着他换上,随后便一起出了房门。

黄莺就在院子里等着,见他们出来,出声说道:“哥,我跟你们下山。”

“山庄里少不了人,留晴云一个人,我不放心,你留下陪她。”

“那哥小心点。”黄莺瞥了齐方岑一眼,有些不放心地叮嘱。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伊华然没再多说,和齐方岑一起出了山庄。伊华然见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忍不住担忧道:“阿岑,你的身子撑得住吗?”

“我没事。”齐方岑摇了摇头,强忍着身上的酸痛,迈步往前走。

伊华然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我猜测是王妃想你了,方才用这种方法寻你,想让你回京都。”

齐方岑顿住脚步,“华然,来找你之前,我已和父王母妃说清楚,若不是真有事,他们不会来找我。”

伊华然安抚地笑笑,“我信你。”

齐方岑没再说话,而是攥紧了伊华然的手。

两人下了山,山脚有他们放置马车和马匹的院子,有专人看管。两人上了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平远,只用了半个时辰,便进了城门。

伊华然出声说道:“你有办法联系他们吧。”

齐方岑点点头,道:“直接去衙门便可。”

伊华然吩咐了一句,车夫便径直驾车去往县衙。来到衙门口,伊华然掀开车帘瞧了瞧,道:“你去吧,我去找老余。”

“你陪我进去。”齐方岑攥紧了伊华然的手腕。

伊华然摇摇头,道:“若王妃当真病了,自然是越早启程越好。”

“你……别走,好吗?”齐方岑攥着伊华然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伊华然在唇边落下轻吻,道:“放心,我找到老余,便回来。”

齐方岑不安地盯着他的眼睛,“不许骗我!”

“我保证!”伊华然握了握他的手,道:“快去吧。”

齐方岑起身,来到马车门口时,又转头深深看了伊华然一眼,这才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看着齐方岑进了衙门,伊华然便吩咐车夫去小院,余明磊正在小院儿里等他。待和余明磊汇合后,伊华然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化了个妆,这才和余明磊一起前往县衙。

可刚到门口,就碰到了来寻人的齐方岑,他身边跟着的男人有些眼熟,伊华然虽叫不出他的名字,却知道他是齐方岑的暗卫。

不待伊华然说话,齐方岑上前一步,将他紧紧抱住,“你又要去哪儿?”

感受到他的不安,伊华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温柔道:“我哪儿也不去,只是易容耽误了时间。怎么样,王妃得了什么病?”

“心疾。母妃以前就有这个毛病,前段日子感染了风寒,以致心疾发作,且来势汹汹,加之……”

齐方岑没说完,伊华然却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既如此,那你们赶紧收拾东西上路吧。”

“华然,我……”齐方岑紧了紧手臂。

伊华然拉开两人的距离,道:“有老余跟着你,还怕什么?”

齐方岑看着伊华然欲言又止,伊华然明白他想说什么,“你们先回京,我安顿好这边,再进京陪你。”

齐方岑的眼睛被点亮,“真的?”

“真的。”伊华然与他对视,让他看清自己眼底的认真。

齐方岑欣喜若狂,不管不顾地吻上伊华然。伊华然一怔,随即推开齐方岑,白皙的耳朵迅速爬上红晕,“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齐方岑扫了众人一眼,只见他们头低低地垂下,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就好似地上有金子。

“老余,你收拾收拾,跟着阿岑上京,我安顿好这边再过去。”

“公子,东西都收拾好了。”

“那就上路吧,王妃的病情耽误不得。”

齐方岑又抱了抱伊华然,道:“华然,我在京都等你,你可要言而有信。”

“放心。”

齐方岑没再耽搁,和余明磊一起上了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伊华然忍不住叹了口气,就像齐方岑所说,这才刚离开,便开始想他了。

伊华然关了小院,便坐上马车回了山庄。

黄莺见他一个人回来,问道:“人呢?”

“王妃病重,我让老余陪阿岑回京了。”

“真的病重?”黄莺眉头微蹙,“什么病?”

“心疾。”伊华然径直进了正房,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光,道:“我打算进京陪他,你什么打算。”

“你进京?那不是羊入虎口?”黄莺有些惊讶,道:“哥,若这是他的算计,你若是再想逃出来,那可就是难如登天了。”

“我信他是真的爱我。”伊华然笑了笑,“他这次回京怕是要耽搁许久,我不想和他分开太久。”

黄莺恨铁不成钢,道:“恋爱脑!哥,你是恋爱脑无疑了。”

“你若是不想回去,便留在山庄,有你陪着晴云,我也能放心些。”

“你还是担心着点吧。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别想甩开我。”

黄莺的回答在意料之内,伊华然忍不住有些发愁,道:“独留黄莺一人在这儿,我是真不放心。”

“不是还有一个人吗?”黄莺意有所指。

伊华然一怔,随即蹙起了眉头,沉默片刻,道:“今日晚了,待明日我再去找他。”

“我觉得哥还是问问晴云的意思为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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