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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谢信失踪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684 2024-08-10 09:08:23

马车来到书院门口, 这一路行来,也没见谢信的踪影。谢信读书的事是王府的管家办的,也是他亲自送谢信来的书院, 每日都有专人接送。

伊华然下了马车,径直进了书院, 找到了书院授课的先生。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相貌端正,气质儒雅, 最惹人注目的就是他梳得一丝不苟的胡须。

伊华然拱手行礼,“见过顾先生。”

顾长志看到伊华然时,神情有一瞬间的怔忪, 不过很快便回了神,回礼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姓尹, 是谢信的兄长,久久不见谢信回府, 便过来瞧瞧。”伊华然直接说明来意。

“谢信没回府吗?”顾长志眉头微蹙, 道:“今日照常放学, 并未加课, 这个时辰学生们应该到家许久了。”

伊华然自觉事情不对,问道:“敢问顾先生,这几日可有人来找过谢信?”

“这个……我不甚清楚。不过可以问一下门房。”顾长志也没耽搁,直接吩咐人叫来了门房。

门房行礼道:“见过先生。”

顾长志径直问道:“这几日可有人打听谢信的消息?”

“谢信?”门房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随即摇了摇头,道:“没有。”

伊华然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威胁道:“谢信失踪了, 你最好说实话,否则若他出了什么事, 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书院那么多学生,小人压根不认识谢信,他失踪了,也跟小人无关。”

伊华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粉末,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门房吹了过去。粉末飞扬,被门房吸进鼻子里,急忙用手挥了挥,还呛咳了两声。

伊华然慢条斯理地将瓷瓶盖好,道:“你中毒了。”

在场众人傻眼了,没想到如此仪表堂堂的男子,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这种直白得令人发指的方法给人下毒。

门房一怔,很快回了神,道:“不可能,你这是在诈我。”

“你不信就看看自己的手。”

门房抬手看了看,发现手心黑漆漆一片,随即惊惧地抬头看向伊华然,“你……你怎能随便下毒,你可知杀人是犯法的!”

“我有权有势又有钱,你不过是个门房,杀了你又能怎样?”伊华然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妥妥一个蛮横霸道的纨绔子弟,与之前的彬彬有礼形成鲜明对比。

“你……”门房不敢置信地看着伊华然,他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无权无势,靠着微薄收入支撑全家开支的平民百姓,在那些权贵人家眼中,就如地上的蝼蚁,想杀也就杀了,只要稍微用点钱,便能将这事摆平。

“一炷香后,你会七窍流血而亡。”伊华然的眼神冷了下来,道:“若不想死,就跟我说实话。”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这是草菅人命!”

伊华然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道:“那就等死吧。”

门房见他说走就走,顿时慌了,急忙追了上去,却被鹰一脚踹翻在地。门房大声喊道:“你不能走!我要告你,去府衙告你!”

见伊华然脚步不停,门房爬起来跑向顾长志,道:“先生救我,我不想死,先生救我!”

顾长志虽不赞同伊华然的做法,却看明白了他的用意,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教书先生,无权无势又无钱,救不了你。”

眼看着伊华然已经走远,门房不敢再拖延,大声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求公子饶小人一命!”

伊华然顿住脚步,却并未转身。

门房见状急忙跑了过去,跪在伊华然身边,道:“公子,小人说,小人什么都说,求公子饶小人一命。”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若不说实话,死。”

伊华然的语气很淡,眼神却冷得让门房心底发颤,本能地吞了吞口水,道:“不敢,小人不敢。”

“说。”

“这几日确实有人打听过谢信的消息,只是学院里的学生很多,谢信又是新来的,小人并不认识,不过小人留了心,稍一打听,便知晓了谁是谢信。”

“对方是谁?”

“是……”门房神色间浮现畏惧之色,道:“公子,若小人说了,他们不会放过小人。”

伊华然不为所动,冷漠地看着他,“若你不说,现在就得死。若你说,便还有点时间留给你跑路。”

门房的身子一僵,犹豫片刻,道:“是、是将军府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伊华然淡淡地回道:“谢信是被将军府的人劫走了?”

“是。”门房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小人错了,小人是猪油蒙了心,才做了错事,公子饶命!”

得到想要的答案,伊华然转身就走,门房见状急忙喊道:“公子,小人都说了,求公子饶命啊!”

“你没中毒。”伊华然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消失在了书院。

门房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手心依旧漆黑一片,慌忙起身,想要去追,却被顾长志拦了下来,道:“他没骗你。”

“可小人的手心……”门房抬起手给顾长志看。

顾长志瞥了一眼,道:“你可感觉身体有丝毫不适?”

门房仔细感受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他方才只是诈你。”顾长志给出结论。

门房听得一阵无语,可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

顾长志接着说道:“你被辞退了,走吧。”

门房羞愧地垂下头,给顾长志磕了一个头,便起身离开了。即便顾长志不辞退他,他也不敢再待下去,必须尽快离开京都。

顾长志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厮,道:“去问问谢信是谁家的人?”

“是,先生。”

“将军府的人怎会行劫持一事?”顾长志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随即眼睛一亮,呢喃道:“谢信姓谢,莫非是……那这个尹公子又是谁呢?为何自称谢信的兄长?”

伊华然上了马车,鹰坐上车辕,有些迟疑地说道:“公子,我们是否回王府,将此事禀告主子?”

“不必,直接去将军府。”

“可……”不待鹰说完,便见几人纵马而来,领头的正是易容成枭的齐方岑。他急忙跳下马车,提醒道:“公子,主子来了。”

伊华然一怔,随即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马上的齐方岑,不禁无奈地笑了笑,这人比狗皮膏药还黏人。齐方岑下了马,将缰绳扔给身后的影卫,紧接着上了伊华然的马车。

伊华然见他进来,略带责怪地说道:“你身上的伤好了?竟还骑马!”

齐方岑凑到伊华然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只坐了半边屁股,方才急着过来,并未感觉到疼,现在只感觉火辣辣地疼,委屈道:“我这不是着急嘛。”

见他额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伊华然掏出帕子递给他,无奈道:“我是出来办事,你着什么急?”

“疼。”齐方岑没接帕子,而是把脑袋凑了过去,还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伊华然既好笑又无奈,拿着帕子给他擦汗,“疼也是活该!”

齐方岑心中欢喜,眉眼间都是笑意。

“还笑?”伊华然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看来是疼得轻了。”

明明齐方岑比他大好几岁,在他面前却像个小孩子,这恋爱谈的,像是在带娃。伊华然在心里吐槽着。

马车缓缓动了,齐方岑趴在伊华然腿上,问道:“谢信呢?”

伊华然给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道:“被将军府的人带走了。”

“那我们现在……”

“去将军府。”伊华然脸上的笑意消失,“我的人哪能这般轻易被带走。”

齐方岑对谢信倒没什么防备,他清楚伊华然一直把他当成孩子在看,“有了上次的经历,若你上门,他们必定有所防备,想把人带走,怕是没那么容易。”

伊华然点点头,道:“我知道。待到了地方,我带人进去便可,你还是别出面了,以免惹人怀疑。”

“不成!那谢集驰骋沙场那么多年,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我怎能放得下心?”

“阿岑是不放心谢大将军,还是谢大小姐?”伊华然好笑地看着他。

心思被拆穿,齐方岑的眼神闪了闪,却理直气壮地说道:“都不放心。我们可是将要大婚的人,自然是该避嫌的就得避嫌。”

“我此次是去要人的,要见的是谢大将军,不是谢大小姐。况且,对将军府的人来说,我就是个十足的危险人物,怎么可能让谢大小姐接近我,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

齐方岑坚持道:“不跟着,我不放心,万一谢集仗势欺人,你带这点人会吃亏的。”

“若真如此,易容的你又能发挥多大用处?”伊华然伸手探进他的衣襟摸索着。

齐方岑一怔,随即揽住了伊华然的脖子,白皙的耳尖红彤彤的,慢慢靠近伊华然的唇,紧接着冰凉的触感传来,定睛看去,是自己的令牌。

伊华然无奈地说道:“青天白日地想什么呢?”

齐方岑顿觉脸上火辣辣的,却并未罢休,扯开伊华然的手,便吻了上去。伊华然抱住他的身子,以防摔在地上,回吻着他。齐方岑起身,坐在伊华然腿上,吻到情动,手便开始不规矩起来。

“阿岑。”伊华然无奈地制止他的动作。

齐方岑不满地哼了一声,软绵绵地靠在伊华然身上。伊华然好笑地抱着他,也不知他们到底谁才是古人。

“有令牌在,你就不用跟着了。”

齐方岑抬眸看他,控诉道:“你要令牌,不要我!”

伊华然挑眉,道:“如今你不是你,没有令牌好使。”

齐方岑微恼,张嘴咬了他一口,道:“谁好使?”

嘴唇被咬了一口,虽然不是很疼,却出了血,相信很快便会肿起来,伊华然眉头微蹙,道:“故意的?”

齐方岑没有否认,而是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就是要告诉他们,你是有主儿的,别人休想打主意。”

伊华然无奈,拍了拍他的身子,道:“快到了,坐好。”

齐方岑动了动身子,方才还理直气壮,转眼又可怜巴巴,“疼,这么坐着舒服。”

“疼也是活该!”虽是这么说,伊华然到底没再让他坐回去。

齐方岑坐直身子,“华然,我跟母妃说了,母妃同意我们大婚,不过要你亲自去和她说。”

伊华然心里一紧,“你与王妃说了我的真实身份?”

齐方岑点点头,“说了。我们要大婚,瞒不过母妃。”

伊华然苦笑地叹了口气,道:“我最怕的就是面对王妃。”

“母妃不会为难你。况且还有我在,有什么事我帮你担着。”

“越是如此,我心中越是愧疚。当初离开,我唯一觉得愧对的便是王妃,这次回来,我唯一不想面对的还是王妃。”

齐方岑闻言蹙起了眉头,道:“当初你不辞而别,我出动所有人力,整整寻了你两年,你就不觉得愧对我吗?”

“当初那么对你,本就是为了报复,又怎会觉得愧对?”

齐方岑没有揪着不放,道:“那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待大婚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能否大婚还两说。”就算过了齐恒和柳如珺那一关,他们还要面对齐璟,他才是最难过的一关。

“没有两说,大婚势在必行!”齐方岑的语气十分坚定。

伊华然闻言有些不解地问道:“我们已经大婚过两次,为何你还这般执着?”

齐方岑直起身子,郑重地看着伊华然,道:“那两次不算。我想禀明天地,名正言顺地与你缔结为夫妻,与你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看着他极为认真的神色,伊华然心中漾起波澜,道:“你……信这个?”

“以天地为证,许下誓约,为何不信?”

伊华然很想说那不过是一纸婚书,约束的只有还爱着的一方,不爱的人才不会在意这些。可看着他眼中汹涌的爱意,这话到嘴边,又被吞了回去。

齐方岑看他的神情,眉头皱紧,“华然不信?”

伊华然刚要说话,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鹰的声音,“公子,我们到了。”

伊华然拍了拍齐方岑,示意他起身。齐方岑却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还没回答我。”

“我愿意尝试着去相信。”伊华然知道若不回答,他不会善罢甘休,“快起身,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家。”

齐方岑心里的不满刚刚升起,便在听到‘回家’两个字后散了个干净,利落地起身,却忘了身上的伤,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小心点!”伊华然心疼地扶住他的身子,道:“你就留在车里,哪也不许去。”

“不疼!”齐方岑闻言立马站好,道:“一点也不疼!我刚才就是装的,就想你心疼我。”

“你看我傻吗?”伊华然没好气地看着他。

齐方岑攥紧他的手,眼巴巴地看着,道:“华然,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对你言听计从,你就当多一个护卫,可好?”

伊华然拿他没辙,到底还是松了口,道:“记住你说的话。”

齐方岑忙不迭地点头,笑得眉眼弯弯。

他们给彼此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这才相继下了马车。

将军府大门紧闭,门外左右各站着两名侍卫。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伊华然竟看到了两副熟面孔。

那两名侍卫也看到了他,相互对视一眼,一人上前,道:“尹公子,将军吩咐,若您来了,直接进府便可。”

伊华然挑挑眉,看来这谢集是料定了他会来,不过想想也对,谢信失踪,他最先怀疑的便是谢集,无论有没有证据,他都会过来一趟。

伊华然点点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侍卫即刻上前推开大门,随后又站到了旁边。伊华然有些惊讶,没想到竟开了大门,他还以为会让他走侧门,看来谢集这个人也不是那么无趣。

伊华然抬脚走了进去,齐方岑紧随其后,鹰留下看车,其他人都跟着进了将军府。待他们进了门,便有人上前引路,是个中年男人,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将军府的管事。

“尹公子,小人史军,是将军府的管家,由小人来为公子引路。”

伊华然礼貌地笑笑,“有劳。”

史军被他笑得有些晃神,那笑和煦如春风,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的谦谦君子。不过他很快便回了神,上次伊华然大闹将军府,他可是受害人之一,足足在地上躺了一个时辰,这人绝对是披着君子外衣的危险人物。

史军稳定心神,走在前面带路,将人带进正厅,道:“公子稍候,将军马上过来。”

“好。”

伊华然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来,齐方岑就站在他身旁,其他人站在身后。史军并未离开,而是招呼着丫鬟给他们上茶。

丫鬟们刚将茶水放下,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看到谢信小跑着进了正厅,在看到伊华然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紧接着便红了眼眶,就好似走丢的狗狗看到了主人,想要靠近又有些害怕。

伊华然起身,朝他招了招手。谢信这才朝着伊华然跑过去,可怜巴巴地叫道:“公子。”

伊华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安抚道:“别怕,我在。”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谢信忍不住哭了出来,“公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你没做错任何事。”伊华然掏出帕子递过去,道:“若是委屈,等回家再哭,在外面要体面。”

“好。”谢信接过帕子,擦掉脸上的眼泪。

伊华然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坐吧。”

谢信应声,在伊华然旁边坐了下来。

史军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谢信对伊华然全身心的依赖,以及伊华然对谢信兄长般的温柔,看得出两人感情很好。

伊华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转头看向谢信,道:“将军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我娘是被谢秋容害死的,不是病逝。”

“少爷……”史军见谢信开口,想要出声提醒,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没想到谢信直接抛出一枚深水炸弹。

伊华然瞥了一眼史军,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却不在意,接着问道:“谢秋容是谁?”

“少爷!”史军再次出声阻止。

谢信没有搭理史军,道:“是那日我们见过的将军夫人,她是娘亲的庶妹。”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史军心里只有一句话,‘随便吧。’

伊华然又问道:“听闻将军还有个私生子。”

谢信一怔,稚嫩的脸上闪过茫然,道:“他没说。”

“公子喝茶。”伊华然的一句话,打消了史军摆烂的念头,殷勤道:“这点心都是厨房刚做的,您尝尝。”

伊华然瞥了一眼史军,拿起盘子里的点心,咬了一口尝了尝,道:“那个私生子的年纪比你还大些。”

“比我还大?”谢信脸上的茫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道:“他方才还说自己多爱娘亲,竟背着娘亲和别的女人苟合……”

摆烂的心思再度出现,史军躬身出了正厅,招来一个小厮,道:“赶紧去请将军,就说我这边撑不住了。”

伊华然拿起一块点心递了过去,道:“这个花生酥味道不错,你尝尝。”

谢信心里的愤怒一滞,伸手接过花生酥尝了尝,眼睛随即亮了起来,“好吃。”

谢信被他爷爷照顾得很好,虽然吃了很多苦,却依旧保持着纯良的秉性,这也是伊华然喜欢他的地方。许是挨过饿,他特别喜欢吃,尤其是各类点心,仿佛只要有点心,再难过的事他也能忘掉。

“慢点吃,在外还是要注意仪表。”

“嗯。”谢信闻言擦了擦嘴上的点心屑,小口小口吃着。

伊华然这一口一个‘在外’,听在谢信耳里是理所当然,可听在史军耳里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脚步声响起,伊华然抬眸看过去,只见谢集大步走了进来。出于礼貌,他站了起来。谢信见状放下手里的点心,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站不是为谢集,而是为伊华然。

谢集看了一眼谢信,目光落在伊华然身上。

伊华然拱手道:“草民见过将军。”

谢集在首位坐下,眼神锐利地看着伊华然,道:“你胆子倒是大,竟还敢过来。”

无视他的眼神,伊华然也坐了下来,道:“我又未做亏心事,有何不敢?”

谢信看看谢集,又看看伊华然,并未坐下,而是站到了伊华然身侧。

谢集见状眉头微蹙,道:“你是将军府的少爷,不是旁人的奴仆,坐下。”

谢信闻言小脸顿时皱了起来,道:“我是乞儿,比奴仆还不如,为了口吃的,还曾做过偷儿,和野狗抢过食。若非公子救我,我早饿死了。爷爷说过,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就算给公子做奴仆,那也是应该的。”

谢集脸上闪过愧疚,道:“那都是过去,现在你是将军府的嫡出少爷,唯一的继承人,怎能与他人做奴仆,不成体统。”

“我不是!”谢信双拳紧握,明明对谢集有畏惧,却倔强地梗着脖子与他对峙,“你骗我,你有私生子,比我年纪还大,我不认你!”

谢集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转头看向史军,道:“这是谁说的?”

不待史军回答,伊华然率先开了口,道:“我说的。”

伊华然说完转头看向谢信,道:“出门在外要有礼数,莫让人看轻了去,能轻声细语,便不要大呼小叫。”

“好。”谢信应声,紧皱的小脸顿时放松下来。

“坐吧。这点心不错,吃点垫垫,剩下的交给我。”

“好。”谢信在伊华然身旁坐下,拿起点心又吃了起来,温顺的模样与方才形成鲜明对比。

谢集看得心里气闷,却未再与谢信多说,他清楚真正麻烦的不是谢信,是伊华然。

“看在你救了信儿的份上,上次你大闹将军府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还可以再给你一笔谢礼。”

谢集这是先声夺人,想将伊华然的气焰压下去,这样接下来的谈话,他才能占据主动权。

“上次大闹将军府,责任不在我,在将军。不过将军已经给了我一万两银子,此事也就一笔勾销。至于救谢信,那是我自愿做的事,也是我与他的事,与将军无关,自然也用不着将军准备谢礼。”

伊华然这叫后发制人,将谢集抛过来的问题,全部怼了回去。

“还有,将军说谢信是你儿子,可有证据?这世界如此大,长得相似的人不知凡几,难道他们都是亲眷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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