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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血脉压制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989 2024-08-10 09:08:22

齐方岑不顾伊华然的挣扎, 紧紧抱住他的身子。伊华然挥着拳头打在他身上,哭得不能自已。

“你们都欺负我……”

齐方岑听着他哭,心疼极了, 道:“对不起,我的错, 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原谅我好吗?”

伊华然哭得太认真,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挣扎了一会儿,便靠在齐方岑身上不动了,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演戏真是个体力活, 尤其是哭戏。

齐方岑见伊华然不再挣扎,松了松抱着他的手臂, 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脊背,直到抽泣声消失, 方才松开了怀抱, 替他擦拭脸上的泪痕。

“别哭了, 哭多了对身子不好。”

伊华然抬头看着他, 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很快便移开目光,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要走, 被齐方岑抓住了手臂。

“不许走!”

“我不是你的世子妃,伊清歌才是,从头到尾, 我只是个替代品,你……”

齐方用力将伊华然的身子往怀里拉, 随即低头吻上了他的唇。伊华然震惊地瞪大眼睛,用力推开齐方岑,强压下伸手去擦嘴的冲动,愤怒地看着他,他喵的,老子竟然被强吻了!

“你……在世子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我不是风华楼的女子,世子怎能如此轻薄与我!”

“那你方才又在说什么?你住在平阳王府,就是我的世子妃,我何时把你当做伊清歌的替代品了?”齐方岑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尽量平静地说道:“我是去了风华楼,但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听了一首曲子,喝几杯茶,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于海。”

伊华然含泪地看着他,“不管世子做了什么,只要去了风华楼,就是在对旁人说,世子对我不满,否则又怎会去青楼。”

齐方岑闻言一阵语塞,忍不住上前两步,道:“此事是我不对,但我这么做是另有隐情,你听我解释。”

伊华然随之后退两步,摇头说道:“世子,我好不容易放下了,不要再给我希望,成吗?”

“我从未说过要放弃你,为何你却轻言放下?我只是个凡人,也需要时间去接受,现在我想通了,我不会再中他的计……”

“你会!”伊华然打断他的话,接着说道:“世子能接受他对你做那种事?莫说世子如此尊贵的身份,但凡一个男子有谁能接受?而我和他共用一具身体,我的脸就是他的脸,你看到我就一定会想到他,怎会心无芥蒂?”

“华然,你要相信我,我定然能做到。”齐方岑这话说得并无底气,道:“况且我已派人到处寻找捉鬼降妖的大师,到时就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是男人,我能不知道?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嘴上却说道:“世子可是忘了你体内的毒?余明磊逃了,便只剩他有解药,若他死了,世子该怎么办?”

齐方岑脸色一僵,随即说道:“只要是毒药,便一定能配制出解药,只要你相信我,这些都不是问题。”

现在什么不是问题,等真的配制不出解药呢?等时间久了,没了新鲜感呢?感情这东西最经不得时间的消磨。

伊华然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仔细瞧着齐方岑的表情,判断着这个骄傲的男人到底是真的对他动了心,还是只是伪装。得出的结论是,齐方岑应该是对他动了心。

伊华然心里长出一口气,这样就好,那复仇任务就算是完成,他也算对得起原主了。他不断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我现在很乱,世子能容我好好想想吗?”

见他平静下来,齐方岑也不禁长出一口气,“好,我不逼你。”

“那世子便先离开吧。”伊华然撇开视线,不再看他。

齐方岑眉头微蹙,随后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离开,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伊华然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不堪,模样看上去十分憔悴。

齐方岑看得一阵心疼,道:“听菊香她们说,你已好几日不曾好好用饭,身子也消瘦了不少。若你答应我,今后好好用饭,好好照顾自己,我便马上离开。”

“嗯。”伊华然哽咽地点点头,眼泪又流了出来。

齐方岑见他这样,便知他心里有他,并非嘴上说得那般绝情,“别哭,你的身子可经不得折腾。”

伊华然用手胡乱地擦擦眼泪,用撒娇的语气说道:“那你还不走?”

齐方岑听得心头一颤,苦笑着说道:“你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好,我这就走,你答应的事也得做到。”

“你才是贼喊捉贼!”伊华然委屈巴巴地小声说道。

伊华然的声音把控得很好,既能让齐方岑听到,又不会让他觉得刻意为之,既将他的心勾得痒痒的,又让他不好多做什么,只能依依不舍地坐上轮椅,被赶出了东厢房。

待房门关上,伊华然一屁股坐倒在床上,彻底放松了下来。本来喝酒的后遗症就是头疼,再加上方才哭了一场,伊华然现在头疼得恨不能去死,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妈呀,演小白花太难了!”

“主子,您要的粥,奴婢端来了。”外间传来兰香的声音。

伊华然想也不想地说道:“没胃口,就不吃了。”

兰香犹豫了一瞬,道:“主子,世子方才说若您不好好吃饭,便亲自来喂您。”

伊华然听得一愣,顿觉有些好笑,这人真是蹬鼻子上脸,都敢威胁他了。行,就让他嘚瑟两天,等走的时候给他留一份大礼,保证让他知道什么是难受。

“拿进来吧。”

兰香闻言松了口气,端着托盘进了卧房,见伊华然一脸憔悴地躺在床上,不禁有些心疼,道:“主子,您没事吧?”

“没事。”伊华然懒懒地应了一声,强撑起身子,走到桌前。

兰香将熬好的燕窝粥放在桌上,又相继端下来几碟小食,其中就有他最爱吃的小油条和小笼包。

伊华然端起粥喝了几口,又吃了一个小油条,一个小笼包,便放下了筷子,实在是头疼得厉害,连张嘴都觉得疼得那种。

“我头痛得厉害,你去药房给我抓点治头痛的药。”

兰香见状担忧道:“奴婢还是请个大夫给主子瞧瞧吧。”

“不用,只去抓药便可。”现在余明磊不在了,但凡大夫一把脉,他男子的身份非露了不可,马上就要功成身退,可不能出这样的岔子。

“好,那主子好生歇着,奴婢快去快回。”

兰香扶着伊华然躺上了床,帮他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身出了卧房。守在正房门口的于海见她出来,快步跑了过去,出声叫住了她,道:“世子妃怎么样了?今日吃得多不多?”

兰香摇摇头,道:“就喝了几口粥,吃了一根小油条和一个小笼包。”

于海眉头微蹙,道:“姐姐没跟世子妃传话?”

“传了。主子原本不想吃的,是听了世子的传话,才勉强吃了几口。”兰香叹了口气,道:“不与你说了,主子说头疼得紧,要我去抓点治头疼的药。”

于海闻言出声说道:“要不我去请示世子,去宫里请太医来瞧瞧?”

“主子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否则再好的大夫也无用。”兰香边说边看了看正房的方向,语气中是掩藏不住的埋怨。

“姐姐说的在理。只是主子这边醒悟了,可世子妃那边……”

“这能怨得了主子吗?”说起这事,兰香就一肚子怨气,道:“你说说世子都办的什么事,不仅故意冷落主子,竟然还去风华楼。这不是在昭告天下,世子对主子不满吗?主子本就没有娘家撑腰,世子再这般一番作为,以后让主子如何自处?”

“姐姐说的在理,主子这次确实做的不对,也该受点教训。”于海对齐方岑的行事也无法认同。

兰香还想再说几句,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又憋了回去,道:“行了,不说了,我还得出府抓药。”

于海看着兰香走远,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主子这次算是失了人心了。”

一阵冷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正打算回正房暖和暖和,突然见守门的婆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出声问道:“吴妈妈,这是怎么了?”

吴妈妈急忙答道:“于管事,王妃来了。”

“你去通知世子妃,我去通知世子。”

“不必了。”柳如珺大步走了进来,出声阻止了两人。

于海见状急忙迎了过去,行礼道:“奴才见过王妃。”

柳如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过来的事不必惊动世子妃。”

于海心里一紧,急忙应声道:“是,奴才遵命。”

柳如珺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道:“世子在何处?”

“回王妃,在书房内。”于海躬身跟在柳如珺身旁。

柳如珺没再多话,来到书房门口,径直走了进去,于海压根不敢阻拦。

齐方岑正在处理事务,听有人进来,抬头看去,见是柳如珺,道:“母妃,您怎么来了?”

齐方岑紧接着看向于海,怒道:“混账东西,怎么母妃来了,也不通禀?”

于海心里喊着冤枉,嘴上却说道:“主子息怒,奴才知错。”

待进了房门,梅香和青竹急忙帮柳如珺脱下斗篷,随后退到一边。

“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与世子说。”

“是,奴婢(奴才)告退。”

见柳如珺坐到了一旁的软塌上,齐方岑推着轮椅走了过去,瞧她的脸色便知,定是得知了昨日他做的荒唐事,心中难免忐忑。

“母妃,这几日儿子没去给您请安,怎么瞧着母妃瘦了些。”

柳如珺压根不搭他的话,径直说道:“岑儿如今在京都可算是名人了,这大街小巷谁人不知,平阳王世子不满家中美妻,去风华楼逍遥快活。”

齐方岑急忙解释道:“不是,母妃,我这么做是另有缘由。”

“你在大婚之前,去也就去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可你如今已经大婚,还有华然那么好的世子妃,竟还去那种腌臜的地方。你父王素来洁身自好,一辈子便只有我一个妻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儿子。”柳如珺越说越气,脸色都变了。

齐方岑讨好地握住柳如珺的手,道:“母妃,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华然生辰,我观你对她极为上心,本以为你们之间的事定了,可你这个不省心的,竟没事找事,去逛青楼。”柳如珺甩开齐方岑的手,道:“华然到底哪里不合你心意了,让你这般行事?”

齐方岑无奈地说道:“母妃,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柳如珺深吸一口气,道:“你说!今日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母妃,儿子这么做是故意为之。”

柳如珺眉头皱紧,道:“此话怎讲?”

“皇上突发急症,好不容易闯过鬼门关,如今正是疑心病最重之时。禹王、五皇子、七皇子相继吃了挂落,他们都是他的亲身儿子,都难免被疑心,更何况我们这些人。儿子若此时传出家中不和,与儿子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柳如珺点点头,道:“那华然可知此事?”

“儿子与华然之间确实出了点问题,不过母妃放心,儿子能处理好。”

“出了什么问题?”柳如珺眉头一拧,道:“难不成你心里还有那个伊清歌?”

“怎么会?伊清歌哪里比得上华然,我怎会对她念念不忘。”

“上次伊清歌来王府,信誓旦旦地说你心里还有她,若非事实,她怎敢如此说?我当时便想来问你,还是华然拦住了我。”

“那是她自作多情。”齐方岑犹豫了一瞬,道:“母妃有所不知,伊清歌惊马,便是我让人动的手脚。”

柳如珺有些惊讶,“当真是你做的手脚?”

“是,她伤了华然,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柳如珺闻言神色缓和了下来,道:“你这么做才像是我和王爷的儿子。”

“母妃放心,不止您认定了华然这个儿媳,我也认定了她这个世子妃。”齐方岑顿了顿,接着说道:“上嘴唇和下嘴唇还有磕碰的时候呢,我们偶尔吵吵架也是正常,您和父王不也会拌嘴嘛,等华然消了气,我哄哄她便是。”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我让你父王好好修理你。”

“我怎么敢!”齐方岑苦笑着说道:“现在在父王和母妃心中,儿媳妇比儿子宝贝。”

“臭小子!”柳如珺被逗笑了,道:“这外面传的很是难听,还好华然不怎么出门,否则有你受的。”

“这些我心里一清二楚,与平阳王府的安危相比,那些传言不痛不痒,他们想传便传去,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柳如珺认同地点点头,道:“那余明磊是怎么回事?为何人不在王府了?”

“他老家有人亡故,需要回家奔丧,我便允了他的假。”

“原来是这样。”柳如珺脸色又沉了下来,道:“这王府是该清理清理了,一个一个就爱乱嚼舌根。”

齐方岑试探地问道:“今日怎么不见李嬷嬷?”

“李嬷嬷这两日身子不爽利,我允了她几日假,让她歇歇。”

“李嬷嬷自从跟着母妃嫁到平阳王府,便一直陪在母妃身边,也无儿无女,如今身子不爽利,可有人照顾?”

“我说让下面的丫鬟照顾她几日,她非不要,说什么喜欢清净,我看她就是性子太要强,都这么大年岁了,还当自己年轻呢。”

李嬷嬷跟在柳如珺身边几十年,柳如珺已将她当成姐妹来处,若李嬷嬷当真背主,被柳如珺知道,也不知该如何伤心。齐方岑不禁有些担忧。

“母妃,听闻您这段日子一直在王府闷着,为何不出去走动走动?”

“年纪大了,又逢冬日,能去哪儿?况且,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府中的事务也多,哪有那个时间。”说到这儿,柳如珺又忍不住叮嘱道:“你赶紧把华然哄好,她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我还想着她能早日养好身子,代我掌家呢。”

“好,我听母妃的,保证年前把这事揭过去。”

柳如珺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起身说道:“也罢,我也好久没见华然了,还是去东厢房瞧瞧吧。”

齐方岑无奈道:“那母妃自己去吧,华然现在不想见我。”

“瞧你这点出息。”

柳如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抬脚就出了书房。梅香和青竹见她出来,急忙替她穿上斗篷,众人便又一起去了东厢房。

于海瞧着她们走去的方向,抬脚进了书房,“主子,茶凉了,奴才给您换一杯。”

齐方岑出声问道:“世子妃可用了早饭?”

于海之所以进来,就是为了回话,“兰香说世子妃本不想用的,后来听了主子的传话,这才勉强用了一点。”

齐方岑的眉头蹙起,道:“都用了什么?”

“喝了几口粥,吃了一根小油条,一个小笼包。”于海故意叹了口气,道:“世子妃身子本就弱,如今又食不下咽,可怎么好。”

“就吃了这些?”齐方岑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兰香说世子妃头疼得厉害,吃不下。”于海小心地观察着齐方岑的表情。

齐方岑将自己的腰牌递了过去,道:“你进宫一趟,请个太医过来。”

“主子,世子妃得的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否则就算请再好的大夫来看诊,也是徒劳。”于海将兰香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

齐方岑哪里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淡淡地看过去,“到底谁是你主子?我怎么瞧着,你对世子妃,比对我还上心?”

于海老老实实地说道:“主子,奴才关心世子妃,是因为主子心里有世子妃,奴才不想主子后悔。”

“牙尖嘴利。”齐方岑低下头看向桌上的信件,吩咐道:“茶凉了,还不去换茶。”

“是,奴才这就去。”于海端起茶杯走了出去。

东厢房,伊华然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响动,于是睁开眼睛一看,竟发现柳如珺来了,急忙坐起身,道:“母妃,您怎么来了?”

“你身体不适,就别起来了。”柳如珺快步来到床前,将他重新按了回去,见他神情憔悴,两眼红肿不堪,明显是哭了许久,不禁有些心疼,道:“华然,让你受委屈了。”

伊华然瞬间红了眼眶,伸手拉住柳如珺的手,道:“母妃,华然不委屈。”

“不委屈,那你哭什么?”柳如珺掏出帕子,给他擦擦眼角,道:“临近新年,王府事务较多,我竟不知岑儿竟做出那般混账事。今儿一得了信儿,我便赶了过来,刚才将他好一顿训斥。”

“是华然辜负了母妃的期望,未能讨得世子关心,母妃要怪便怪华然吧。”伊华然话是这么说,可眼泪却‘啪嗒、啪嗒’的一直往下掉。

柳如珺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道:“傻孩子,你就是性子太软,若换成我,王爷要是敢去青楼,看我不闹翻天。”

“母妃有国公府撑腰,又有父王真心以待,自然敢这么做,可华然……”伊华然垂下了视线,伤心道:“华然没有娘家撑腰,又不讨世子喜欢,除了逆来顺受,又能做什么呢?”

伊华然说的,柳如珺怎会不懂,若她有个那样的娘家,在婆家也不会有这样的底气。想到这儿,她对伊华然更加心疼,道:“谁说没人给你撑腰,这不是还有我嘛。我认准了你这个儿媳妇儿,便不会让你受委屈,就算是岑儿也不行,以后若是岑儿哪里做的不妥,你尽管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伊华然看着柳如珺,心里有些复杂,这么明事理的母亲真的很少见,也不知以后哪个女子能有这个福气,拥有这样一个婆婆。

“母妃,华然何德何能,让您如此待华然?”若以后她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以及所作所为,大概会恨他吧。

“谁让咱们娘俩有缘分,一见到你,我就欢喜。”柳如珺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道:“可别哭了,你这眼睛都哭成核桃了。”

“是吗?”伊华然佯装紧张地说道:“那岂不是很丑?”

“可不是,好好的美人都哭丑了。”

来着她夸张地表情,伊华然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母妃又拿华然说笑。”

“笑了就好,笑了就好!”柳如珺见状长出一口气,这才替齐方岑辩解,“华然有所不知,岑儿去风华楼另有隐情。”

伊华然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道:“有何隐情?”

“皇上前段时间得了急症,好不容易才救了回来,如今正是疑心病最重的时候,诸多皇子相继吃了挂落,接下来便是各亲王,岑儿此事闹出这种事,虽然传出去不太好听,却能让皇上放松警惕。华然,可能明白?”

“华然明白。”伊华然点点头,又有些担忧道:“但皇上刚有好转,世子便去风华楼,可会成为让人攻讦的由头?”

柳如珺一怔,随即皱紧了眉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待会儿我会让人提醒岑儿一声。所以华然,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岑儿不是喜欢寻花问柳的浪荡公子。”

“母妃放心,华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但……”伊华然停顿了停顿,苦笑着说道:“华然与世子闹成这样并非因为此事,而是因为世子心中并无华然。”

“怎么会?”柳如珺眉头微蹙,“方才我问岑儿,他还说心中有你,华然是误会了吧。”

伊华然笑笑,那笑中尽是苦涩,“母妃,世子心里是否有华然,华然心里有数。不过母妃放心,既然华然嫁到王府,那便是王府的人,华然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也会好好孝敬父王、母妃。”

柳如珺叹了口气,道:“日久见人心,你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等日子久了,你便能看明白。”

“母妃好似瘦了些,可是最近太过操劳?”伊华然转移话题道。

他不想再说,柳如珺也没在追问,道:“我好着呢,倒是你,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都快瘦脱相了。若是那些厨子做的菜不合胃口,咱们就换了他们,可别亏了自己的身子。”

“母妃误会了,是华然吃不下,跟厨子没关系。有母妃陪着说了会儿话,华然觉得好些了,午时用饭应该能多用些。”

“也不知怎么这么巧,偏偏这时候余明磊家里出了事,这没人照看你,我还真是不放心。”柳如珺不放心他的身子,“如若不然,我再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不用。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数,母妃放心便是。”伊华然犹豫了片刻,道:“母妃,华然有件事想跟您禀告。”

“有什么事你直说便可。”

“最近总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华然想出去走动走动,还请母妃应允。”

柳如珺点点头,“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这寒冬腊月的,你身子又不好,打算去何处?”

“我想去广恩寺为父王母妃祈福,在山上清修几日。”

“去广恩寺?”柳如珺怔了怔,随即说道:“那可是要多半日才能到,是否远了些?要不还是去百花山的观音庙吧,那里近,有事的话能及时照应。”

伊华然犹豫了一瞬,便点了点头,“那好吧,听母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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