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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交锋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795 2024-08-10 09:08:23

齐璟在昏睡数日后终于醒了, 醒来的当天,就有人上了折子,参奏齐方宇营私舞弊。齐璟这一看不打紧, 差点没被气死,秋闱前十名, 有一半是齐方宇塞进来的人,为了将人塞进来,甚至替换了考卷。与此同时, 齐方宇的人也上了折子,参奏伊新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齐方宇不上折子还好, 到底是齐璟器重的皇子,秋闱一事还有转圜的可能。齐璟这才刚醒, 他便指使人迫不及待地上了折子,不免有排除异己之嫌。

齐璟看完折子后, 脸色是一沉再沉, 即刻下令召见齐方宇和宋怀远。

齐璟被气得咳个不停, 明福急忙上前替他顺气, 劝道:“皇上,您的身子要紧,不能动怒啊。”

齐璟本就多疑,又贪恋帝位, 齐方宇如此做,就是在揭他的逆鳞,不气才怪, 怒道:“这个混账东西,见朕缠绵病榻, 竟如此迫不及待,他就是个不孝不悌的畜生!”

齐璟登基以来,一直是喜怒不形于色,给人一种难以揣度的错觉,这般盛怒确实少见。

“皇上,无论发生何事,保重身体为要,您千万息怒啊!”明福在御前侍候多年,最是了解齐璟的性情,清楚要想活着,就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齐璟喘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你说得没错。朕不能、咳、有事,若朕真有个好歹,岂不是趁了他们的意,咳咳。”

明福端了药碗过来,关切道:“皇上,您快把药喝了。”

齐璟接过药碗,一口气把药喝完,又用茶水漱了漱口,剧烈的咳嗽这才停了下来。

“皇上,禹王和宋阁老还得好一会儿才能过来,您先躺下养养精神。”

齐璟点点头,在明福的搀扶下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假寐。

明福端起桌上的药碗,转身来到隔间,将碗放进水桶,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又将水倒掉,这才端着刚泡好的茶水,再次回到了寝殿。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齐方宇和宋怀远终于来了,明福接到消息时,齐璟已经睡熟,便让他们在外候着。待齐璟睡醒,已经临近傍晚,他们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齐方宇自幼习武,倒不觉得有什么,宋怀远上了年岁,又是文臣,直站得两腿僵直,腰酸背痛。再加上正值酷暑,他进寝殿时走得摇摇晃晃,脑袋直发晕。

明福见状上前扶了一把,出声问道:“宋阁老,您没事吧?”

宋怀远靠着明福闭了闭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说道:“多谢公公,我好些了。”

明福看了看他的脸色,提醒道:“阁老多保重,若有不妥,便禀告皇上,请太医过来诊治为好。”

宋怀远点点头,并未多说,径直往前走去。

齐方宇瞧瞧明福,又瞧瞧宋怀远,垂下的眼睛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两人相继来到床前,行礼道:“老臣(儿臣)参见皇上。”

齐方宇入宫后,方才收到被参的消息,等在殿外的两个时辰分外煎熬,本想给外面的人传递消息,可他的人都被拦在了宫外,宫中的眼线也不见了踪影,他连如厕都有人跟着,压根没有传递消息的机会,如今瞧着面无表情的齐璟,心中难免忐忑。

相较于齐方宇,宋怀远倒是平静许多,只是脸色实在太差。

齐璟并未让他们起身,而是沉默地闭目养神,过了许久方才开口,“都察院佥都御史黄志坚参兵部右侍郎伊新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你们对此事怎么看?”

宋怀远瞥了一眼齐方宇,佥都御史黄志坚是齐方宇的人,参奏伊新也定是齐方宇的主意,齐璟看似问得他们,其实是在问齐方宇。

齐方宇自然清楚这一点,大脑在快速运转,明知此事不宜再继续,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父皇,伊侍郎是否结党,儿臣并不知情,但伊侍郎家风不正是事实,不仅纵子行凶,杀害冀州布政司右参政周怀安之子,还罔顾人伦逼死亲子,实在令人不齿。京都百姓怨声载道,纷纷请命罢黜伊新之官职,贬为庶民,以正国法。”

“京都百姓怨声载道,纷纷请命……”齐璟重复着齐方宇的话,语气听不出喜怒,停顿片刻,接着问道:“这请命之人在何处,有多少人,向谁请的命?”

齐方宇心里一惊,急忙说道:“父皇恕罪,儿臣也是听下面的官员提及此事,具体如何,儿臣并不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不想说。”

齐方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父皇,儿臣惶恐!”

“惶恐?”齐璟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奏折砸在他身上,道:“朕看你胆大得很!”

齐方宇急忙捡起地上的奏折,仔仔细细地看着,不待看完,便已惊出一身冷汗,“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是这场秋闱的副主考,每日战战兢兢,所有事都亲力亲为,唯恐出现差错,怎会做出此等糊涂事,还请父皇明鉴!”

“事事亲力亲为,所以才将那么多人塞进殿试名单,十人有五人是你的门客,这些年来你的门客怕是已经遍布朝堂了吧。还参伊新结党营私,朕瞧着真正结党营私的是你!”

齐方宇被吓得面色惨白,匍匐在地道:“父皇,儿臣就算再蠢,也决计不会做出此等蠢事,这是栽赃陷害,还请父皇明察!”

听齐璟又咳了起来,明福急忙端起茶杯,道:“皇上,您喝口茶,顺顺气,千万保重身子!”

齐璟接过茶杯喝了几口,待咳嗽被压了下来取,这才看向宋怀远,道:“宋爱卿是这场秋闱的主考,对此事有什么要说的?”

宋怀远一掀衣摆,跪在了地上,道:“皇上,老臣虽是主考,却在秋闱之前便已被架空,就是个充数的,只要在秋闱露个面就行,老臣实在愧对皇上,愧对天下学子,无颜再在朝堂立足,求皇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宋怀远始终没提‘齐方宇’这三个字,却句句都带着齐方宇,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好,很好,非常好!”齐璟接连说了三个好,看向齐方宇的眼神越发的冷。

“父皇,儿臣冤枉!”齐方宇趴在地上,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将他身上厚重的常服浸湿。

就在这时,殿外进来一名小太监,明福见状走了过去,那小太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将一封奏折递给了明福,明福接过奏折,那小太监便躬身退了出去。

明福瞥了一眼齐方宇,快步来到齐璟面前,将手里的折子双手呈上,道:“皇上,那五人都招了,这是供词,请皇上过目。”

齐璟将折子接了过来,打开后仔细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再次将折子砸在齐方宇身上,道:“混账东西,还在这儿给朕喊冤。来人,将禹王给朕拿下。”

齐方宇闻言心中大惊,慌忙去捡地上的折子。不待他看完,殿外便进来两名锦衣卫,将齐方宇按在了地上。

齐方宇挣扎着大喊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

“人都招了,你居然还死不悔改!”齐璟冷眼看着他,道:“传朕口谕,废齐方宇为庶人,幽禁东陵皇庄,无招不得出。”

齐方宇脑袋‘嗡’的一声响,没想到自己筹谋了这么久,一切还未开始,便落得这样一个结局,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父皇,儿臣冤枉!父皇,儿臣从未做过这些事,是有人栽赃陷害!父皇,您不能被人蒙蔽啊!”齐方宇不甘地大喊着。

“拉下去!”齐璟被他吵得头疼,就好似要裂开一样。

锦衣卫没再犹豫,将齐方宇拖了出去。

明福见状上前一步,道:“皇上,让奴才给您按按吧。”

齐璟点点头,明福伸手替他按摩起来。

宋怀远见齐璟半晌不说话,忍不住出声说道:“皇上,老臣实在无颜再在朝堂立足,还请皇上准许老臣之所请。”

“准了。”

宋怀远一怔,显然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眼中闪过不甘,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领旨,叩首道:“老臣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让人送宋爱卿出京。”

一句话吓得宋怀远变了脸色,恐慌在眼底蔓延。

“是,皇上。”明福停下动作,走到宋怀远身边,道:“阁老请吧。”

宋怀远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却在站起来的一瞬,两眼一番,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明福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为难地看向齐璟,道:“皇上……”

齐璟仅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道:“送他上路。”

秋风园,宫中传来消息时,齐方岑正与伊华然吻得难舍难分,他的手更是肆无忌惮地伸进伊华然的中衣里,引来伊华然一阵闷哼,急忙按住他的手,抬起头与他拉开距离,无奈道:“别闹。”

“为何?我可以帮你。”齐方岑动情时,那双好看的凤眸总是雾蒙蒙的。

伊华然将齐方岑的手拉了出来,有些喘息地说道:“不用,我对这种事并不热衷。”

“你明明很想。”那炙热的温度与伊华然素来冰凉的身子形成鲜明对比,齐方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让他的心脏骤然紧缩,“你可是觉得我脏了,不想与我行房?”

伊华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皱眉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的身子,你体内有毒,每日毒发那么痛苦,伤口还不能愈合,我怎能因为这个,让你有伤上加伤的可能。”

齐方岑定定地看着他,想要分辨他话中的真假,道:“你真的不是嫌弃我?”

“真的!可要我发誓?”

那个人格虽然有自主意识,说到底也是他,况且齐方岑是受害者,该受谴责的是他,不是齐方岑。

齐方岑握住伊华然举起的手,趴在他的身上,听着他的心跳,敛起眼底的情绪,轻声说道:“我信你。”

伊华然闻言松了口气,用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脊背,安抚着他的情绪,“阿岑,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有副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京都后,我便让人去了万安寺,前几日派去的人回了信,说了慧大师回来了,他们此时正在赶来京都的路上。”

“了慧大师是谁?”伊华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为何要请他来?”

“了慧大师是得道高僧,他能将你体内的脏东西赶出去。”

伊华然闻言呼吸一滞,心脏也随之漏跳了一拍,这具躯体压根不属于他,他就是个借尸还魂的外来者,要说有脏东西,那这个脏东西一定是他。如果了慧大师真有本事,那他大概率会被赶出这具躯体,甚至会被打得魂飞魄散。

齐方岑就趴在他胸口,自然察觉到他的心跳乱了,试探道:“你怎么不说话?”

伊华然深吸一口气,道:“在想了慧大师是否真有这个本事。”

伊华然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可齐方岑总觉得他有事隐瞒,道:“了慧大师礼佛数十载,一生都在积德行善,救过许多人。他卜的卦很是灵验,亦能趋吉避凶,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游历在外,极少回万安寺,这次能等到他,也说明我与了慧大师有缘。”

伊华然试探道:“那他可有捉鬼降妖的本事?”

“据说了慧大师救过不少撞邪之人。”齐方岑顿了顿,接着说道:“若了慧大师亦不能将他驱赶,那这世上怕是再没人能对付他。”

伊华然一听,心凉了半截,看来若他还想在这个世界活着,只能在了慧大师来京都之前,逃出平阳王府。

听伊华然不说话,齐方岑心里没来由地涌现一阵恐慌,忍不住抬头去看他,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伊华然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就是在想了慧大师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齐方岑还想再问,便听到窗外传来声响,他撑起身子,将床帐放下,将两人遮了起来,随后又趴了回去,扬声说道:“进来。”

窗子被打开,枭翻身而入,来到近前,行礼道:“参见主子。”

“何事?”

“宫中传来消息,禹王被褫夺亲王封号,贬为庶人,幽禁东陵。”

听闻枭带来的消息,伊华然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齐方宇竟这般轻易便倒台了。

齐方岑的神情看上去很平静,淡淡地说道:“人在何处?”

枭答道:“人已被押回禹王府,明日便押去东陵。”

齐方岑闻言不禁冷笑出声,道:“不是大牢,而是禹王府,看来皇上还没彻底放弃这个儿子。”

“当时被召见的还有宋怀远宋阁老,宋阁老请求告老还乡,皇上当即恩准,并派人即刻护送宋阁老出京。”

“护送?”齐方岑轻笑一声,接着说道:“皇上不愧是皇上,不仅拿下了齐方宇,还断了齐方玖一臂,真是一个也不放过啊。”

伊华然接话道:“阿岑的意思是皇上要杀了宋阁老?”

“宋怀远是齐方玖的人,皇上心知肚明,也清楚这场秋闱就是给齐方宇下的套。”

伊华然疑惑地问道:“既然清楚,那为何还要废了齐方宇,难不成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事?”

齐方岑并未回答,而是接着问道:“可还有其他消息?”

枭继续说道:“淑贵妃听闻禹王被废的消息,即刻去了乾坤宫,皇上避而不见。”

“还有吗?”

“德妃派人出宫传消息给骁王,具体什么消息,属下不知。”

“嗯,知道了,若无其他消息,便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枭原路返回,离开了卧房。

齐方岑从伊华然身上下来,窝进他怀里,为他解惑道:“今日皇上刚醒,便接到了参奏禹王营私舞弊的折子,会试前十名有五个是禹王塞进去的门客。”

“十个有五个?”伊华然有些惊讶,随即问道:“这是真事,还是阿岑设计的?”

“这五个确实是禹王的门客,他也确实打算让他们中举,只是排名不那么靠前,我稍微帮了他一把。”

伊华然转头看向齐方岑,这人的心机当真可怕,原本不是什么大事,被他这么一运作,直接给齐方宇扣上了结党营私的帽子。自古帝王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尤其是自己的儿子,难保哪天他羽翼丰满,来个谋朝篡位。

“这应该不至于让皇上直接废了他吧,可是还有什么事?”

“与参奏禹王营私舞弊的折子前后脚被呈给皇上的,还有佥都御史黄志坚参奏伊新结党营私的折子,这黄志坚是禹王的人。”齐方岑点到为止,并未继续往外说。

伊华然一怔,很快便想明白了,道:“有了参奏禹王营私舞弊的折子在先,再来一个参奏伊新的折子,那人还是禹王的人,难免会让人认为他在排除异己。皇上病重,正是疑心病最重之时,这接连的两封奏折,都在向他说明禹王已经迫不及待了,这样一来,废掉禹王就变得顺理成章。”

好算计啊!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真不愧是能做皇帝的人,这份心机真是无人能及!

伊华然低头看着齐方岑,他窝在自己怀里,就好似猫儿一般,没有丝毫危险性,偶尔还会撒撒娇,在他面前示弱。若非亲眼所见,又怎会将他与阴险狡诈扯上关系?这样的人太危险,与他打交道,很有可能被卖了,还在给他数钱,就和原主一样。

察觉到伊华然的目光,齐方岑抬头看了过去,出声问道:“为何这般看我?”

“做你的敌人真的很危险。”伊华然说完便移开了视线,看向头顶的床帐,心里思量着该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

齐方岑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道:“无论我对旁人如何,总不会伤你分毫。华然不许怕我。”

“我为何要怕,我们又不是敌人。”伊华然握住齐方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道:“夜深了,睡吧。”

“好。”齐方岑抱紧伊华然的身子,缓缓闭上眼睛,道:“华然,你不会再逃了,对吗?”

伊华然闻言心里一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身子,道:“别胡思乱想,快睡吧,说不准明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齐方岑轻轻‘嗯’了一声,心却在一点一点下沉,伊华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他在胡思乱想,与之前的信誓旦旦不同。这是为什么呢?他对他还不够好、不够容忍吗?为什么总想着逃呢?难道之前的种种又只是欺骗,他对他压根没有感情?

双手握成拳,又悄悄放开,他抱紧伊华然的身子,若真如他所想,那就折断他的翅膀,让他永远都逃不掉吧。

第二日早上,齐方岑用完早饭,便回了芙蓉园,伊华然叫来了余明磊,小声问道:“老余,你能不能做假死药?”

余明磊眸光闪了闪,道:“公子想通了?”

“有备无患,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这么做。”

余明磊点点头,道:“三日后,我把药交给公子。”

伊华然闻言忍不住感慨道:“老余,你在医学上的造诣,怕是已经登峰造极,留在我身边实在是可惜了。”

余明磊笑了笑,道:“不瞒公子,我已经在撰写医书了,希望能如公子所说,给后世子孙留下点东西。”

“真的?”伊华然真心为他高兴,道:“医书问世之时,便是你名扬天下之时!”

“我不在乎这些虚妄的东西。”

“不在乎才好。”伊华然深吸一口气,道:“老余,若有一日我出了什么意外,不要犹豫,马上离开,去哪儿都好,好好把医书写完。”

余明磊闻言皱紧眉头,道:“公子,可是发生了何事?”

“没有。只是世事无常,我们又是在悬崖上走钢丝,谁又能说得准以后会发生什么呢。”伊华然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你是受我牵累,才不得不深陷其中,若因此有个好歹,我良心难安。”

“公子无须多想,跟着公子,我心甘情愿,无论有什么结果,我都欣然接受。”

“无论你怎么想,我都会良心不安,所以就算为了我,为了完成那本医书,你也得好好的。”伊华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臂,道:“答应我,可好?”

余明磊没有和往常一样,对他言听计从,而是沉默地与他对视,过了许久后,方才出声说道:“好,我听公子的。”

“既然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

伊华然长舒一口气,感觉有副担子放下了,心里轻松了许多,“上次王妃赏我的金砖在何处?”

“在公子卧房的箱子里放着。”

伊华然点点头,道:“找机会换成金票吧。”

“好。”余明磊心中的疑虑更甚。

中午,齐方岑来秋风园用了午膳,带来了齐方宇被押往东陵的消息,林美婷作为齐方宇的正妻,被准许跟随。其他人则被送去了浣衣局,作为最低等的宫人。

高明月跪在乾坤宫外求见齐璟,炎炎夏日,烈日当空,硬是跪了三个时辰,直到中暑晕厥,齐璟也没见她,反而让明福送去了一道圣旨,将她的位份从贵妃降到了嫔位。

齐方晴听闻此事,也去求见齐璟,齐璟依旧没见,最后齐方晴是被抬出的宫。

“那伊新呢?皇上打算放任?”

“伊新已被罢官,现在被关在刑部大牢,巧的是他所在的牢房,正是伊华平所待过的牢房。”

看着齐方岑嘴角的笑意,伊华然出声问道:“你故意安排的?”

齐方岑嘴角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道:“伊家不能断了香火。”

伊华然听得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也给他准备了……”

“伊侍郎老当益壮,应该比伊华平撑得时日长些。”

“被送去的女子是……”

“京都的青楼不少,一日一百两的价格,许多人趋之若鹜,会把伊侍郎侍候好的。”

伊华然的心情有些复杂,倒不是可怜伊新,就是感觉自己对齐方岑并不了解。

“怎么了?”察觉到伊华然的情绪不对,齐方岑出声问道:“华然可是不想他死?”

“我早就说过,我跟伊家已经没了关系,他是死是活,我并不在乎。”

齐方岑直视伊华然的眼睛,道:“华然,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伊华然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显,无奈道:“一日只有十二个时辰,你至少有八个时辰在我身边,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齐方岑靠在他身上,道:“华然,千万别再骗我,我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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