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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赶庙会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788 2024-08-10 09:08:22

房中, 齐方岑刚让李大勇坐下,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砰’一声巨响, 李大勇心中一惊,急忙跑出来查看, 只见屋檐上的瓦片掉在了地上,李大勇往前跑了两步,抬头看向房顶, 并未有任何发现。

齐方岑也被于海推出了房间,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瓦片,视线停留片刻后, 齐方岑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

齐方岑指了指,道:“把那块石头拿过来。”

于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随后将石头捡了起来,不解地问道:“主子, 您要这个作甚?”

齐方岑没有回答, 而是接过石头仔细看了看, 随后转动轮椅四下观望, 最后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假山上。这石头是湿的,这院子里唯一有水的地方,便只有假山。

“推我过去。”

于海应声,推着齐方岑走向假山。

李大勇眉头皱紧, 脸上不掩担忧之色,朝着齐方岑走了过去,道:“公子, 方才那房顶上定然有人,我与公子会面的事, 怕是已经泄露。”

齐方岑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们方才什么都没说,就算有人偷听,又能听到什么?”

“若被他知道我与公子私下见面,定会疑心于我,我担心危及我的家人。”

齐方岑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于海,道:“你去瞧瞧那假山附近可有脚印。”

于海应声,围着假山走了一圈,果然发现了脚印,于是过来回禀道:“主子,假山北面较为潮湿,有脚印留下。”

齐方岑看着手里的石头,道:“看来方才是有人在提醒我们房顶有人。”

“提醒我们?”李大勇眉头皱紧,道:“不是公子的人?”

齐方岑若有所思,并未回答李大勇,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去要把梯子,上房顶瞧一瞧。”

“是。”于海去找店小二,要了把梯子,和李大勇一起上了房顶,仔细看着房顶留下的痕迹。

等他们下来,齐方岑出声问道:“可有发现?”

“发现了一些脚印,还有被踩坏的瓦片。”

齐方岑点点头,“走吧,我们回房。”

李大勇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了上去。

房门被关上,齐方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李将军坐吧。”

“世子,如今事情败露,我怕是……”李大勇脸上浮现羞愧之色,道:“爱莫能助。”

“若方才房顶上的人是余衍林派来的,那就如李将军所说,他们已经发现我们私下见面,就算我们什么都没说,余衍林也定会怀疑,一旦他那边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李将军。可李将军分明什么都没做,岂不是很冤?”

李大勇闻言皱紧了眉头,沉默地垂下眼。

齐方岑明白他心中所想,无非是担忧家人的安危,道:“我有办法让你重新取信余衍林。”

李大勇抬头看向齐方岑,道:“世子有什么法子?”

“你告诉余衍林,你是假意投诚于我,真正效忠的是他。”

“余衍林素来多疑,他定不会信我。”

“你可以将我的行踪透露给他,让他以为我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监控之中,一次两次或许不信,那三次四次呢?”齐方岑安抚地笑笑,道:“李将军放心,我会帮你的。”

李大勇又挣扎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好,我听世子的。”

“你回吧,回到军营不要停留,将与我会面的事禀告与他。”

“好,世子保重,末将告辞。”李大勇一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齐方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于海,枭现在何处?”

“回主子,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平远。”见齐方岑放下茶杯,于海又给他续了些茶,奇怪地问道:“主子,你说今日提醒我们的是谁?”

齐方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之前在庙会上看到的俊美公子,道:“不知。不过此人这番作为,已说明与我们是友非敌。”

“但公子的出行路线鲜少有人知晓,与李将军在此见面知道的人更少,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难不成他一直在跟着我们?”

齐方岑端起茶杯,道:“相较于这个,我更想知道那监视之人是怎么知道咱们的行踪的。”

于海拧紧眉头,道:“主子是说有人透露了咱们的行踪?”

齐方岑讥诮地笑笑,“怕是咱们在王府时,便已经被人盯上。”

于海一怔,随即说道:“是皇……”

齐方岑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道:“听闻晚上会放河灯?”

于海点头,道:“公子也想放河灯吗?”

“你说若华然就在附近落脚,会来赶庙会吗?”

“奴才觉得会,这么热闹的庙会,谁不想过来凑个热闹。不过世子妃那般容貌,若是出现,定然引起轰动,万一碰上个登徒子……”于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呸’了三声,念叨道:“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齐方岑忍不住顺着于海的思路往下想,伊华然只带走了晴云,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他们两个弱女子该怎么应对?他越想越心焦,眉头皱得越紧,“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到酉时。”

“回客栈吧,他们应该回来了。”

听闻临县有庙会,而且规模很大,齐方岑便决定在这里落脚,并撒出去人手,打听最近两年在这里落脚的女子,尤其是长相绝美的女子,早上出去的,这时候应该回来了。

“是,主子。”于海上前,推着齐方岑离开了包间。

伊华然一路尾随趴在房顶上的人,左拐右拐,左绕右绕,几乎绕了大半个县城,最后进了城东的一处宅院。那人是从后门进去的,他敲门明显很有规律,间隔时间是三长两短。开门的是个男人,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脸上有块胎记十分显眼。

看着两人进去,伊华然在宅子外面转了一圈,便离开了。里面情况不明,又是晚上,他不敢冒险,更何况这也不关他的事,没必要冒这个险。

伊华然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着,正巧路过庙会,见来往的行人拿着造型各异的河灯,也来了几分兴致,便走到卖河灯的摊位前,一一看了过去。

“客官,要买河灯吗?小人这河灯做工好,样子精巧,绝对物有所值。”见伊华然在摊位前驻足,老板急忙出声招呼。

伊华然在狐狸和兔子造型的河灯上来回徘徊,犹豫了一阵儿,指了指狐狸灯,道:“这灯多少钱?”

“公子好眼力,这灯是小人摊位上做工最好的,用料也十足,若是公子想要,给小人十文便可。”

“十文?”伊华然微微蹙眉,“那这只兔子灯呢?”

“这只兔子灯八文。”摊主明白伊华然的意思,笑着说道:“您别看这两只灯的大小差不多,可这狐狸可是只火狐狸,用的颜料多,收十文真的不贵。”

“这两只灯……”

“这两只灯我都要了。”

熟悉的嗓音打断了伊华然的话,让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随后若无其事地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无比的脸,不禁在心里吐槽:这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齐方岑抬头看向面前的俊美男子,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为何他的记忆中没有这号人物,却对他有种熟悉之感。

伊华然微微笑了笑,随即转身就走,惹不起,他躲得起。

见他要走,齐方岑下意识阻止,“这位公子请留步。”

伊华然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虽然他对自己的化妆术很有信心,但真心不想再与齐方岑纠缠。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在为原主报仇,可在旁人眼里,他就是个骗人感情又拿人钱财的大骗子。以齐方岑那个高傲的性子,若得知他的真实身份,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于海见状追了上去,挡住了伊华然的路,行礼道:“小人见过公子。”

“你是……”伊华然佯装疑惑地看着他。

“我家公子有事想请教公子,还请公子留步。”

两人说话的功夫,齐方岑已经来到近前,伊华然冷淡地看过去,道:“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齐方岑径直问道:“公子贵姓,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听齐方岑这么说,伊华然心里‘咯噔’一声,不禁开始自我怀疑:我都化成这样了,还能认得出来?

“我与公子素未谋面。不好意思,还有朋友在等我,告辞。”

伊华然越是想走,齐方岑越是怀疑,“公子不是要买河灯吗?方才的两只河灯我都买下了,公子挑一个再走吧。”

“无功不受禄。”伊华然不再逗留,转身就走。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齐方岑的眉头越皱越紧,道:“派人跟着他。”

于海一怔,随即朝着隐藏在人群中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快步跟上伊华然。

于海奇怪地问道:“公子,您好似对这位公子很是在意,这是为何?”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奴才几乎日日跟着公子,公子见过的,奴才也大都见过,为何对这位公子没什么印象?”

齐方岑也说不清,可那种熟悉的感觉是那么清晰,总觉得若是不搞清楚,自己会错过什么很重要的事。

伊华然是跟踪的老手,自然清楚身后有尾巴,他若无其事地逛着,在一个摊位前随意地买了一只河灯,便随着人流朝着放灯的运河边走去。越往前走,人越多,几乎是人挨着人,人挤着人,后面跟着的人仅是一眨眼的工夫,前面的人便没了踪影,再去找,便已经找不着了。

伊华然将河灯放在水面上,学着其他人的模样,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了个愿,随后便逆着人流走了出去。直到走近一处偏僻又漆黑的巷子,他利落地上墙,隐在暗处,盯着巷子口的方向。

‘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巷子口进来四个人,其中一人怀里鼓鼓囊囊,似乎揣着什么东西。一进巷子,他们便加快了脚步,可直到走出巷子,也没看到要找的人。

“怎么回事?人呢?”

“刚才分明看他进了巷子,怎么突然没了踪影?”

“强哥,我总觉着这人邪性,咱们都跟丢多少回了。还有胖子他们,怎么没跟着过来?”

“大晚上的,你他妈少说这种话,怪渗人的。”

“人又跟丢了,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啊。若是抓不到人,回去少不得一顿鞭子。”

……

听完他们的对话,伊华然便已经确定他们的身份,这些人就是清风寨的人,看来他的钓鱼计划很有成效。他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跟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街上的人渐渐少了,那些人也没了耐性,便往回走,他急忙藏了起来,等着他们过去,这才又重新跟上,直到来到了一家客栈前,他们径直走了进去。

伊华然刚要跟进去,突然又看到一个身影,竟然是齐方岑和于海,他急忙顿住脚步,又往暗处藏了藏。

真是见鬼了,这到底是什么孽缘,怎么走哪儿都能遇到他。

许是他的眼神过于炙热,齐方岑突然朝他躲藏的方向看过来,他急忙往后缩了缩身子,心脏‘砰砰’直跳。

齐方岑眉头紧锁,他好似感觉到暗中有人窥视。

于海见状出声问道:“主子,怎么了?”

齐方岑依旧看着伊华然地藏身之处,道:“派人去那边瞧瞧。”

“是。”于海应声,招呼了两个人,上前查看情况。

伊华然果断离开,一晚上遇见三次,这事太邪性,还是躲远一点好。

待伊华然回到宅子,已经是午夜时分,本以为人都睡了,不曾想他一进门就被孙伟轩堵了个正着。

孙伟轩双眼微眯,审视地看着他,道:“尹兄,你这是去哪儿了?三更半夜才回。”

“我跟你们走散之后,就四处找你们,然后就迷路了。后来,就去了餐馆吃了晚饭,出来后瞧见许多人在放河灯,便也跟着一起去了。再后来,我向一个老丈问了路,这才走了回来。”伊华然面不改色地扯着谎。

“真的?”孙伟轩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道:“这宅子还是你带我们来的,怎会不认得路?”

“我只认得从万平到这座宅子的路。不说了,我走了太多的路,我的脚都疼死了,定然是磨出了水泡。”

听他这么说,孙伟轩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看向值守的孙亮,道:“赶紧去打些热水来。”

孙亮应声,转身去了厨房。

孙伟轩上前扶住了伊华然的手臂,道:“我扶你进屋瞧瞧。”

伊华然也没阻拦,任由他扶着进了屋,今天他几乎走遍了整个县城,脚确实是磨破了,只是他在强忍着。这回到自己的地盘,紧绷的神情得到缓和,疼痛感瞬间翻倍。

待走进屋,伊华然坐在了凳子上,孙伟轩蹲下身就要给他脱鞋,吓了他一跳,急忙阻止道:“我自己来就成。”

孙伟轩没勉强,也没站起身,就蹲在一边等着。

伊华然无奈地说道:“走了一日的路,脚上出了许多汗,定然是臭气熏天,你且躲远些。”

“这有什么。尹兄有所不知,我爹的脚那才叫一个臭,只要他一脱鞋,莫说卧房,整个县衙都能闻到臭味。我娘嫌弃,每晚睡觉前都让他泡脚,直到泡的没了味道,才让他进卧房。”

“县令大人与令堂的感情真好。”伊华然伸手脱下了靴子,疼痛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应该是皮肉粘到袜子,袜子又粘到鞋底,被硬生生撕开了。

孙伟轩见状关切地看向他的脚,果然看到抹掉大片皮的伤口,不禁皱紧了眉头,道:“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这两年一直在万平,没到处跑,身子养得金贵了。”

他这身子本就娇贵,即便他锻炼了两年,这一身依旧是细皮嫩肉,一碰就青,一磨就破。他对此也是十分无奈。

见孙亮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孙伟轩出声说道:“你去请大夫。”

“不用。”伊华然急忙阻拦,道:“我这儿有余兄准备的药粉,撒上点明儿早上就能好。”

孙亮将水盆放在伊华然脚边,也看到了那没了皮肉的伤口,道:“伤得这么重,公子还是不要碰水了。”

“我知道,就用帕子擦擦便可。”

“你还是坐到床上去吧,待会儿上完药,便能直接就寝。”

伊华然点点头,踮着脚往床边走,孙伟轩急忙上前搀扶,扶着他坐到床上,孙亮也将水盆挪到了床边。

“小人帮公子擦脚吧。”孙亮出声说道。

“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吧。”孙伟轩挤开孙亮,伸手去拿帕子。

孙亮抬头看了伊华然一眼,小声说道:“公子,您金尊玉贵,怎能干这种活计。”

孙伟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在家不就常给我爹洗脚,那时你咋不说我金尊玉贵?”

孙亮与孙伟轩是堂兄弟,同一个曾祖父的堂兄弟,因为年纪相差不大,孙亮又在衙门当差,两人的关系很好。

孙亮一阵语塞,讪讪地闭了嘴。

伊华然清楚孙亮的意思,孙伟轩可是县太爷的独子,在家都是别人侍候他,哪有他侍候别人的道理。就算他给县太爷洗脚,那也是因为县太爷是他爹,可自己又算什么呢。

伊华然趁机夺过孙伟轩手里的帕子,道:“我自己来就成了,你们出去吧,记得把门关上。”

孙伟轩坚持道:“你两只脚都受了伤,还是我来帮你吧。”

伊华然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孙兄应该不会让我为难吧?”

孙伟轩抬眼看看伊华然,有些失落地站起身,道:“那尹兄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

伊华然见状有些无奈,从怀里掏出一只扇坠,递了过去,道:“给。”

孙伟轩一愣,随即欢喜地接过来,道:“这是送我的?”

“也就只有孙兄爱拿扇子。”

孙伟轩拿在手里仔细瞧着,是个白玉做的小貔貅,圆润润得十分可爱,笑着说道:“还是尹兄想着我。”

“夜深了,孙兄赶紧回去歇着吧。”伊华然转头看向孙亮,道:“你去把张捕头叫来。”

“是,公子。”

孙伟轩好奇道:“尹兄找张捕头做甚?”

伊华然犹豫片刻,道:“我在庙会上遇到了清风寨的人。”

孙亮与孙伟轩对视一眼,不敢耽搁,转身出了卧房。

“尹兄遇到清风寨的人,在哪儿遇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庙会上,偶然间碰到,听他们聊天,得知他们是清风寨的人,便一路尾随,发现了他们的落脚处。”

孙伟轩听得皱紧了眉头,道:“你独自一人,还敢尾随他们?尹兄,你这是不要命了?”

“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伊华然弯腰浸湿了帕子,仔细擦着脚,尽量避开伤口。

“那万一呢?”孙伟轩眉头皱紧,一脸不悦,道:“尹兄,以后切不可再如此行事。”

伊华然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孙兄放心,我很惜命,不会有下次。”

孙伟轩这才缓下了神色,正要说话,房门被推开,张贵和孙亮相继走了进来。

“公子。”张贵拱了拱手。

“城中有个福来客栈,清风寨的人就在此处,人数不知,不过听他们的对话,火凤凰应该也来了,那些人中有个男子,个子不高,嘴角有个明显的痦子。”伊华然边说边在脸上指了指。

“火凤凰也来了?”张贵神色有些凝重。

伊华然沉吟片刻,道:“他们应该不是来抓我的,而是在庙会上巧遇,我猜他们应该也是来踩点,或者是跟什么人接头。”

“小的这就带人过去。”

“小心点,别把蛇惊了。另外,派人回衙门叫人。”

张贵出声说道:“小的与临县衙门的李捕头相熟,不如让他们帮忙。”

伊华然思量了思量,道:“若真如县太爷所猜测,他们此次过来是为了劫掠军饷,那单凭清风寨的人想要做到十分勉强,我以为定然有人从中协助。”

“公子的意思是官匪勾结?”

“不然清风寨的人怎敢越过平远,来北边踩点?”

张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这般说来他们军中有人。”

“不止军中,我担忧这周边的官员也有人被收买。”伊华然犹豫一瞬,接着说道:“另外,若我猜得没错,他们应该会在南山动手,县太爷会成为替罪羔羊。”

众人闻言纷纷变了脸色,尤其是孙伟轩。

张贵深吸一口气,道:“小的明白了,这就派人回去禀告县太爷。”

张贵和孙亮急匆匆离开,房中只剩下孙伟轩,见他脸色发白,伊华然将手里的药瓶递过去,道:“帮我上药。”

孙伟轩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接过伤药就往他伤口上倒。钻心的疼痛让伊华然皱了皱眉,忍不住‘哼’了一声。

孙伟轩被吓得手一抖,急忙看了过去,道:“很疼吗?”

“过会儿就不疼了。”额角出了冷汗,伊华然微微笑了笑,安抚道:“你不必担忧,虽然此间事有些凶险,但我掐指一算,县太爷定能逢凶化吉。”

孙伟轩抬头看过去,道:“你还会算命?”

“我可是大才子,什么不会?赶紧上药,这一日累死了。”

孙伟轩看着他,惶恐的心忽然安定下来,专心给他上药,上药后又给他缠了一圈纱布,这才在他的催促下,离开了卧房。

崔斌见他出来,行礼道:“公子。”

孙伟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里便只剩你了,辛苦一下。”

“公子客气,这都是小的该做的。”

孙伟轩没再多说,转身进了卧房。

伊华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梳理最近发生的事,清风寨的人冒险越过平远,率先来了南山,还在万平停留过,这才有可能见过自己。之后又来了临县,还明目张胆地在庙会上出现,清风寨的多数人都是榜上有名的通缉犯,他们就不怕被认出来?这是他怀疑临县县令的原因。若顺着这个推断想下去,临县县令与清风寨勾结,那劫掠军饷一事,定不会在临县发生。既不在临县,那就只有可能在南山县,这也是伊华然那么说的理由。

齐方岑自从回京后,被齐璟派去掌管御林军,说是掌管,其实就是个空架子,那里的人都是齐璟的眼线,他做了什么,去了哪里,皆被人看在眼里,可见齐璟对他的忌惮。可为何他会突然出现在南山县,还在这个节骨眼上?

伊华然猜测多半也与此次运来平远的军饷有关,那齐方岑又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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