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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大婚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593 2024-08-10 09:08:23

景安二十八年八月初九, 平阳王世子齐方岑大婚,迎娶的是江南富商王家的女儿王兰清。

子时刚过,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因为紧张,伊华然本就睡得很晚, 这才刚睡着就被叫醒,只觉得头昏脑涨。他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转头看向身边的床榻,齐方岑昨日便回了平阳王府,说大婚之前新人不能见面。其实若要按规矩来, 距离大婚一个月内,他们都不能见, 可齐方岑压根离不开,若非昨晚柳如珺亲自来寻人, 他还不肯走。

伊华然起身, 打开房门让菊香和兰香进来, 王家来送亲的人, 昨日住在了客院,不过他们都是摆设,做做样子罢了。

菊香手里端着水盆,梅香则拿了洗漱用品, 只待他化完妆,再叫其他人进来侍候。

因为这次的妆不必大动,所以化起来较为简单, 不过半个时辰便结束了。随后他绕到屏风后面换上中衣,弄好束胸, 这才重新回到梳妆台前,由着菊香和兰香给他梳头。凤冠霞帔披上身,分量十足,便是他一个男子也觉得重,这要是一个弱女子披上身,还要穿上一日,也不知怎么撑过来的。

“主子,王妃来了。”

“王妃?”伊华然有些惊讶地看过去,道:“王妃怎会过来?”

“不止王妃来了,还有许多夫人小姐,说是给您添妆来了。”

“添妆?”伊华然的嫁妆是齐方岑准备的,他就出了个人,“添妆不是娘家人添吗?”

“王妃早就将主子当成自家人,来添妆也没什么不对。”

伊华然急忙起身,想要去迎人,被兰香拦了下来,道:“主子,您今日可是新娘,新郎没到,可不能出这个屋子。”

“还有这回事?”伊华然愣了愣,上次他假扮火凤凰与齐方岑大婚,也没听说还有这规矩。

“自然。”兰香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上次主子与世子大婚没人提醒吗?”

“没有。”伊华然脸上的笑意消失,来到门前恭候。

菊香撞了撞兰香的手臂,小声提醒道:“主子以前过得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兰香有些愧疚,道:“我这不是一时忘了吗?”

“你行事素来比我稳重,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就犯了浑。”

“待大婚结束,我亲自给主子赔罪,你可别说我了。”

两人小声说话间,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外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柳如珺,走在她身旁的是齐国公府大房夫人马华珍,以及一众贵妇小姐,她们各个衣着华丽,皆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王妃,您怎么来了?”

见伊华然站在门口似要出来,柳如珺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道:“你可莫要出来。”

“王妃放心,方才兰香同我说了,新娘不能出门。”

“兰香说得没错,迎亲这日新郎未来之前,新娘子不能出这道门,不吉利。”

待柳如珺进门,伊华然便上前搀住她的胳膊,关切地说道:“王妃,您身子还未好全,怎的不在王府歇息?”

“今儿可是你与岑儿大喜的日子,光是想想我这心里就喜滋滋的,哪能睡得着,这不拉着她们陪我过来给你添妆来了。”柳如珺拉着伊华然的手,转头看向身后众人,介绍道:“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还有三舅母,大表姐……”

伊华然一一行礼叫人,礼数做足,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风范,压根不像是商贾之女,让众人看得连连点头,难怪能受柳如珺这般喜欢。

马华珍打量着伊华然,笑着说道:“没想到竟长得这般俊俏,说倾国倾城亦不为过,怪不得岑儿如宝贝般藏着,这换成谁都得藏着。”

“大舅母谬赞了。兰清可比不得大舅母,母妃与兰清经常聊起大舅母,说大舅母当年可是京都第一美人,光是求亲的公子哥都能绕京都一圈。”

马华珍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道:“王妃也真是,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也跟孩子们提,岂不让人笑话。”

柳如珺接话道:“我说的可是实话,大嫂当年确实名冠京都,我至今都好奇,大嫂怎么就看上大哥的。”

“你这话要是被你大哥听了去,指不定怎么说你呢。”

“这儿只有咱们娘几个,他们上哪儿听去,除非大嫂学舌。”

“你啊你。”马华珍推了推柳如珺,转头看向伊华然,道:“言归正传,今儿过来是给新娘添妆来了。香兰,把东西拿过来。”

香兰捧着个木匣子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这是些头面首饰,还有两间铺子,说不上贵重,是我的一份心意,你且收着。”

伊华然瞧了一眼,里面的首饰多是翡翠,品质皆是上等,这一匣子怎么也得值上万两银子,笑着行礼道:“谢大舅母疼惜,兰清愧受。”

有了马华珍带头,接下来众人纷纷拿出添妆的物件,基本是首饰,不过这些人中只有马华珍出手最阔绰。伊华然将东西一一接过,又吩咐人添进嫁妆中,这才重新坐回梳妆台前继续梳妆。

他们毕竟不是娘家人,并未待太久,临走之前柳如珺让人拿了苹果过来,亲手交给伊华然,叮嘱道:“这苹果拿好了,切莫弄丢了。”

“母妃放心,我定好好拿着。”

他们走后没多久,王家负责送嫁的人又来了,为首的是王婉舒,在看到装扮好的伊华然后,神情不由一怔,恍惚间想起伊华然替嫁时的情景。

“夫人?”见她盯着自己发呆,伊华然忍不住出声叫道。

王婉舒回神,调整脸上的表情,从丫鬟手上接过一个匣子,打开后递给伊华然,道:“这是我给你的添妆,你且拿着。”

伊华然看了过去,匣子里装的都是银票。

“王家的根基在江南,京都并无多少产业,想着你也不去江南,便将一些铺子变卖了,给你添妆,有银子傍身,总是好的。”

伊华然点点头,将匣子接了过来,道:“多谢夫人。”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上前添妆,多数是些金银首饰,伊华然也是一一收下,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尤其是王家的东西。

王婉舒拉着个青年走了过来,看模样也就刚成年,低垂着头,白皙的脸颊红透,压根不敢看伊华然。

“这是你弟弟,叫王炎冰,待会儿新郎来迎亲,由他背着你上花轿。”

伊华然打量着王炎冰,他的身材不算魁梧,长得却很高,接近一米九的个子,比他高了半个头。

“那就麻烦炎冰了。”

王炎冰抬头看了他一眼,脸红地说道:“不麻烦,你是我姐,你出嫁,我送你出门是应该的。”

“好。”伊华然客气地笑笑。

这些人都是过客,过了今日,便不再来往,压根不必放在心上。

待王家人后,黄莺领着丫鬟走了进来,伊华然转头看过去,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跟你们主子说。”

菊香和兰香看向伊华然,见他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卧房。

“我是你妹,你今日大婚,我怎能不露面。放心,我心里有数,保证他们认不出。”黄莺来到伊华然身边坐下,道:“这边的事我可都听说了,说王妃带着国公府的人过来添妆了,都添了什么?”

“多是首饰,品质都不错,已经添在嫁妆里面了。对了,国公府大房夫人还添了两间铺子。”

“他们可是豪门,能拿出手的东西自然差不了。不过送铺子的确实不多。那王家人呢?”

“王婉舒送了一沓子银票,具体多少我也没数。”伊华然瞥了一眼梳妆台上的匣子。

黄莺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伊华然,伸手将装银票的匣子拿了起来,“送银票好啊,比送首饰好太多了。”

伊华然打开黄莺递过来的小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对红宝石戒指,红宝石品质非凡,一瞧就是价值不菲。

“这戒指花了你多少银子?”

“等我结婚,你可是要出嫁妆的,这样一比,这对戒指真是不值一提。”黄莺一边说一边数银票,

伊华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即皱眉说道:“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才知道?”黄莺‘嘿嘿’笑了两声,继续数着银票。

伊华然好笑地摇摇头,拿出其中一枚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戒指不错。”

“这可是我亲自画的图纸,当然不错了。”黄莺眉头微蹙,“数到多少来着?五千五还是五千七……”

伊华然提醒道:“五千七。”

“哦哦哦。”黄莺继续低头数银票,数了好一会儿才数完,惊讶道:“哥,她居然给了你五万两,出手可是够阔绰的。”

伊华然仅是瞥了一眼,并未说什么,当年他可是从她手里弄来过十万两。

“伊新死了,她的身份一落千丈,如今在王家的日子定然也不好过,五万两与她来说,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黄莺顿了顿,接着说道:“哥,她不会还在怀疑你的身份吧。”

“她的儿子已经死了,与我毫无干系。”伊华然不在意地笑笑,道:“在这个世界只有你才是我的亲人。”

听他这么说,黄莺心里高兴,将匣子盖上,道:“这些就当她给你的补偿,从此以后你们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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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也没错。怨恨一个人费心又费力,实在不值当,最好就是两不相欠。”

黄莺握住伊华然的手,小声问道:“哥,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你真想好了吗?”

伊华然闻言一怔,随即坚定地说道:“我想好了,我想与阿岑长相厮守。”

黄莺沉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哥,你这恋爱脑真是没救了!”

伊华然笑着说道:“那还能怎么办呢?谁让我偏偏长了个恋爱脑呢。你帮我瞧着点,我打个瞌睡,实在太困了!”

黄莺瞧着他头上的凤冠,道:“你这都装扮好了,要怎么睡?”

“自然不能去床上,在这儿打个盹就行。”

黄莺见他眼中有红血丝,不禁有些心疼,道:“那为什么要起这么早?这不是折腾人吗?”

“谁知道呢?”伊华然打了个哈欠,单手撑着脑袋,便开始打盹。

从天黑等到天亮,不说伊华然熬不住,就连睡了半夜的黄莺都熬不住了,靠在榻上也打起了盹。

守门的丫鬟一边跑,一边喊道:“迎亲队伍来了!”

伊华然被惊醒,差点磕在梳妆台上。黄莺也从榻上猛地坐了起来,弄明白情况后,长出一口气。

菊香见状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伊华然摇摇头,瞧了瞧镜子中的自己,确定妆容并无不妥后,这才放下了心,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现在辰时中了。”

就现代的计时方式,辰时中是八点,也就是说自他装扮完后,整整在这儿坐了四个小时。

黄莺也是一脸大无语,道:“不是,到底为什么不能多睡会儿,非要这么折腾新娘?”

兰香和菊香对视一眼,解释道:“这是怕中间出现什么意外,能有时间去补救,这才起得早了些。”

那大声嚷嚷的丫鬟跑了进来,道:“主子,迎亲队伍还有两条街就到大门口了。”

“还有两条街。”黄莺看向兰香,吩咐道:“还有时间,去给你家主子拿早膳来。”

兰香一愣,随即为难地说道:“小姐,迎亲队伍马上就到了,这时候用早膳怕是来不及了。况且,万一弄花了妆,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黄莺有些不耐烦,道:“果然不是自己人,就不知道心疼。”

兰香闻言神色一滞,随即说道:“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

黄莺见状越发不耐烦,道:“听不懂人话,让你去,你就去,知道时间紧,还在这儿磨蹭。”

“是,奴婢这就去。”

兰香没敢再耽搁,转身走了出去,黄莺的真实身份,她们不清楚,却知道就连齐方岑都拿她没办法,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就更没辙了。

菊香忍不住替兰香辩解道:“没能早些给主子准备早膳,是奴婢们考虑不周,但兰香和奴婢是主子身边的老人,对主子绝对忠心。”

黄莺还想再说,被伊华然拦了下来,无奈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今日是我大婚的好日子,你也稍微收敛点性子。”

黄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行行行,今天你是新娘,你最大,我听你的。”

“待大婚过后,我的首饰你随便挑,就当作是给你补偿。”

黄莺的眼睛一亮,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我说的,不反悔。”

“那你就等着破产吧。”

黄莺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伊华然,而他身边的人都是齐方岑的人,她担心他们并非真心待他,担心他孤立无援,所以才让自己变得刻薄,只希望他们能因此有所顾忌。

兰香去了厨房,端了一些吃食过来,伊华然和黄莺简单地吃了些,随后又重新涂了口脂,补了补妆,迎亲的队伍才来到大门口。

喜娘给伊华然蒙上了盖头,由王炎冰背着来到大门口,又送上了花轿。

来迎亲的是齐方岑,他戴的依旧是枭的面具,众所周知,他不良于行,自然不能骑马,加之身体病重,不能过来迎亲,所以才有了这样一幕。

齐方岑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伊华然被人背着出门,送上了花轿,紧张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他一夹马腹,马儿就走了出去,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抬着嫁妆,绕着都城走了半圈。来时走半圈,回时走另外半圈,这叫不走回头路。

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回到了平阳王府,花轿摇摇晃晃,晃得伊华然眼冒金星,成功晕轿了。若非他脸上有妆,此时应该是惨白的一张脸。他脚步虚浮地下了花轿,迈过火盆,这才和齐方岑一起,进了平阳王府。

京都百姓围在王府门前看热闹,就这场大婚议论纷纷。

“你们瞧见了吗?这么多嫁妆,一眼望不到头!”

“是啊,比前世子妃的嫁妆多一倍不止。”

“上次是冥婚,不够隆重也在情理之中。”

“这次还是冲喜呢。连迎亲都是让人代劳,可见世子是真病得不轻。”

“可怜啊,不会刚嫁进门就成寡妇吧。”

“你这么说,是不想活了吗?”

……

伊华然被拉着来到正厅,因为盖着盖头,他只能听到周围嘈杂的人声,却看不见都有谁。见齐方岑停下,他也停住了脚步,本就头晕目眩,再听到闹哄哄的声音,就更加难受了。

好在没过多久,就听到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吉时到,新人行礼。”

话音落下,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虽还能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却比方才好得多。伊华然闭了闭眼睛,脑袋有好一会儿的放空,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直到齐方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回了神,发现齐方岑已经跪在地上。

伊华然急忙在他身旁跪下,与他一起行了大礼。

“二拜高堂。”

伊华然起身,跟随着齐方岑转身,随即跪在地上,又行了大礼。

“夫妻对拜。”

再起身,再跪下,这次他与齐方岑面对面。

“礼成,送入洞房。”

伊华然在喜娘的搀扶下往里走,径直走到芙蓉园,进了卧房,坐在婚床上。未免引人生疑,齐方岑没有跟进来,毕竟他顶着的是枭的脸。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他的呼吸声,听不到任何声音,伊华然掀开盖头瞧了瞧,卧房里只有他自己。他将盖头放到床上,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酸胀的感觉顿时传来。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竟还有些吃不消,真不知道之前那场大婚,他是怎么撑下来的。

伊华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应该已是午时,早饭吃得本就不多,这一折腾还真有点饿。他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盘子里的糕点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这里是新房,来人止步!”

“你们是什么人,停下,来人!”

伊华然直觉出了事,快步走到门前,刚要开门就听到一阵打斗声。他思量了思量,并未出去,唯恐这是齐璟的试探,若是暴露了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等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便是鸠的说话声,“世子妃不必担忧,门外这些人已经解决了。”

伊华然松了口气,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一口气喝光。

约莫一炷香后,门外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于海推着齐方岑走了进来。见伊华然掀了盖头,正坐在桌前喝茶,不由微微一怔,随即挥了挥手,于海躬身退出卧房,随手关上了房门。

齐方岑起身,“华然,我们还没喝合卺酒。”

伊华然看了看桌上的酒壶,道:“我不能喝酒,你忘了?”

“酒壶里是清水,我们总要走完仪式,才算完婚。”齐方岑走到桌前,拿起酒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伊华然,一杯自己端了起来。

伊华然接过酒杯,与齐方岑喝了交杯酒,他将酒杯放下,指了指头上的凤冠,道:“现在能把头上这些东西取下来了吗?”

“我来帮你取。”

齐方岑绕到伊华然身后,小心翼翼地将他头上的头饰,一样一样取下来,大大小小几十个,几乎将整张桌子摆满。

齐方岑从身后拥住他的身子,心疼道:“华然,辛苦了。”

伊华然转头看他,道:“确实辛苦,我现在只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我帮你捏捏。”齐方岑说着便给他捏起了肩膀。

“嗯,对,就是这儿,力道再重些。”伊华然闭着眼睛享受着齐方岑的按摩。

“华然,把衣服脱了,去床上躺着吧,按起来更舒服。”

伊华然点点头,脱掉身上的嫁衣,转身上床,趴在了枕头上。最初的按摩很正常,可越按越不对劲儿,齐方岑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背上游走,紧接着细碎的吻落下,让他的身子一僵,轻易勾起他的欲/望。

伊华然翻身,将齐方岑压在身下,哑着嗓子问道:“应该没人进得来吧。”

齐方岑揽住伊华然的脖子,“只有你我。”

伊华然没再多说,俯身吻上了他的唇,为了筹备大婚,齐方岑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虽然两人日日同床共枕,却也有几日不曾行房,如今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床帐晃动不停,如狂风吹过水面,漾起一圈圈涟漪,绣在上面的荷花变得生动,好似活了一般。红烛摇曳,被火焰烧得透明,一点点积蓄、满溢、流下,伴随着齐方岑高亢又放肆的声音。

天渐渐黑了下来,齐方岑的双腿已经没了知觉,软软地搭在伊华然的腰上,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嗓子哑了,几乎说不出话,只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其中哀求的意味显而易见。

伊华然在他唇上吻了吻,哄道:“再忍忍,马上就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齐方岑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时,伊华然终于停了下来。他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轻声说道:“阿岑,我爱你。”

昏昏沉沉的齐方岑听到他的话,清醒了几分,勉强睁开眼睛,在他唇上亲了亲,无声说道:“我也爱你。”

伊华然心疼道:“睡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齐方岑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伊华然休息了一会儿,便起身下了床,让人备水沐浴。齐方岑累极了,直到伊华然给他清理完,也没有半分清醒的迹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恢复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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