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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寿宴(四)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492 2024-08-10 09:08:23

齐方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怎么也想不明白伊华然为何要逃。枭见他半晌不语,以为他还在想着怎么出猎场,去追伊华然, 忍不住提醒道:“主子,正事要紧。”

思绪被打断, 齐方岑冷眼看过去,道:“枭,可是时日已久, 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

枭心里一紧,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希望主子以大局为重。”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于海连忙为他求情, 道:“主子息怒,枭也是为主子着想, 并无不敬之意。”

枭垂下头,坚持道:“只要主子以大局为重, 属下愿意承受任何惩罚。”

齐方岑沉默地看着他, 过了许久才移开目光, “下不为例, 否则你知道后果。”

枭松了口气,“是,属下遵命。”

次日中午,伊华然和黄莺进了沧州城, 先找到成衣铺子,买了两身普通的衣衫,这才寻了客栈, 打算改头换面后,再上路。

客栈房间内, 伊华然和黄莺以夫妻的身份入住,让店小二准备了热水,说两人要沐浴,就是不想一次次要水,引人怀疑。待热水准备好,伊华然便用盆子舀了水,将脸上的妆卸下。

这还是黄莺第一次见伊华然的真面目,不出意外地看呆了,倾国倾城已经不足以形容这张脸的美。

伊华然见她盯着自己发呆,不禁有些无奈,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道:“回神了!”

黄莺回神,激动地说道:“哥,怪不得那些臭男人对你这么痴迷,就连我见了这张脸都沦陷了!哥,快让我摸摸!”

伊华然好笑地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道:“一边待着去,别耽误我办正事。”

黄莺挽着伊华然的手臂撒娇,道:“哥,别这么小气嘛,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脸,就让我摸一下,就一下!”

伊华然没好气地看着她,道:“看看不就得了,摸什么摸,你可是女生,给我矜持点。”

“面对这样的大美人,我怎么可能矜持?”黄莺的大眼睛骨碌碌转着,趁伊华然不备,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那触感真的绝了,冰冰凉凉嫩嫩滑滑,“妈呀,怎么能有这么好的皮肤,这……老天不公啊!”

伊华然捂住她的嘴巴,“小心隔墙有耳!”

黄莺拉开伊华然的手,“我又没说什么。你这张脸确实该遮起来,否则到哪儿都不安全。”

“一边待着去,我要上妆了。”伊华然不再搭理黄莺,坐到桌前拿着镜子开始上妆,“你也把妆卸了吧。”

“让我再多看两眼。”黄莺趴在桌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哎呀,真的好美!不行了,我沦陷了!哥,你收了我吧!”

“少来!”伊华然白了她一眼。

“连翻白眼都这么好看!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小心脏……”黄莺夸张的模样看上去十分滑稽。

伊华然哭笑不得地移开视线,不再搭理她,专心上起了妆。很快,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便被遮了起来,一张年轻男子英俊的面孔慢慢成形。

“不要啊,我要漂亮姐姐,不要男人!”黄莺看着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伊华然提醒道:“赶紧去卸妆。我们不能待太久,上完妆后,必须马上离开。”

“好,这就去。”黄莺一脸怨念地起身,换了盆干净的水,开始卸妆。

伊华然上完妆后,又换上了买来的衣服,又将头发扎成了马尾,用发带束起,这样一瞧,妥妥一个初入江湖的少侠。

黄莺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水,打量着伊华然,道:“缺把剑。”

伊华然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佩刀,那是张凯的兵刃,“不能佩刀吗?”

“少侠自然要用剑,潇洒、飘逸。”黄莺提醒道:“况且这刀是张凯的,难免会被认出来。”

“倒也是。”伊华然点点头,“那待会儿去武器铺子买把剑,装装门面。”

“我要做侠女!”黄莺坐了下来,强烈要求道。

“要不就女扮男装吧,保证给你化得看不出一点女人样。”

黄莺低头看了看自己丰满的胸,道:“还是算了吧,太受罪。”

“那就闭上嘴巴,少说话。”伊华然没好气地说道。

黄莺乖乖闭了嘴,由着伊华然在她脸上涂涂抹抹,镜子里的脸在慢慢改变,虽然看上去没多大改动,却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就算是熟人,不仔细分辨,也绝对认不出。

“这这这,给我点颗泪痣。”黄莺指了指右眼下方的位置。

伊华然仔细端详了端详,在她所指的位置上点了颗泪痣,之后又看了看,“有了这泪痣,你这侠女可是打了折扣了。”

黄莺照着镜子瞧了瞧,道:“确实有点。不过没事,我还记得以前看过一部古装剧,那女反派就长着一张柔柔弱弱的脸,最后把主角团杀得只剩下一个剧名,简直不要太飒!”

伊华然眉头微蹙,道:“我怎么发现你这三观有问题。”

黄莺闻言顿时垮下了脸,道:“不是吧,哥,你可别给我上思想政治课,我就是说说。”

“赶紧换衣服,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就该走了。”

“好,马上换。”黄莺急忙起身去换衣服。

两人背着包袱直接离开了客栈,找了间酒楼大吃了一顿,又买了辆豪华马车,继续南下,朝着济州驶去。

寿宴因刺杀一事就此结束,只是齐璟并未放人离开,而是在猎场大肆搜查,锦衣卫和东厂全部出动,对现场抓获的人严刑逼供,可谓是用尽手段,许多人受不住酷刑,咬出一个又一个同伙,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时刻在行动,抓了一个又一个,整个猎场人心惶惶,唯恐下一个被抓的就是自己。

高家和林家首当其冲,本来高高在上的国公府,一夜之间成了阶下囚,还有与齐方玖走的近官员也无一幸免,全部锒铛入狱。

“要变天了!”京都百姓瞧着一车又一车的犯人,不禁小声议论着。

“护国公府、安国公府、清远侯府……这都抄了第几家了?”

“听说是皇上办寿宴时,有人刺杀皇上,皇上震怒,发动锦衣卫和东厂,调查刺杀一事,这些人家大约是因为此事被抓的。”

“谋害皇上,那岂不是要谋反?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听说是两位皇子。”

“两位皇子?那岂不是三皇子和五皇子,你说真的?”

“让开!让开!”

锦衣卫厉声吆喝着走过来,百姓们急忙闭上嘴,作鸟兽散。

囚车上的人正是护国公府上,其中就有林雪樱,此时的她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脸上更是红肿一片,已没了之前大家小姐的矜贵,一脸的惶恐不安。

“林雪樱,你个贱人,若非你不知廉耻,背着家里给三皇子做事,我们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说话的是林雪樱的姐姐林雪宁。看向林雪樱的眼神充满怨恨,若非身边的人拉着,她已经冲上去。

林雪樱之所以如此狼狈,是被林家女眷给打的,“我……我是被冤枉的。”

林美婷是给护国公写了书信,表面是求护国公为齐方宇斡旋,却用暗语表达了自己对齐方宇的不满,让护国公与齐方宇划清界限。即便没有林美婷的书信,护国公也不打算再为齐方宇做事,有了这封信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谁知齐方宇竟也给林雪樱写了信,利用她规劝黄莺,与魏元正交易,事后被查了出来,牵连了整个护国公府。

“你还喊冤?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肖想自己的姐夫,害了我们全家,你怎么不去死!”

林雪宁推开身边拉架的人,冲过去与林雪樱扭打起来。说是扭打,其实是林雪樱单方面挨打。

押送他们的锦衣卫并未阻拦,反而津津有味地看着,往日里这些夫人小姐,个个眼高于顶,如今也如泼妇一般,可笑极了。

依兰宫,春杏脚步匆匆地往寝殿走,手上拎着个食盒,里面装着的是给高明月治病的药。寝殿内,高明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身子缩在被子里,却还是冷得发抖,哪还有半分雍容华贵的模样。

春杏拎着食盒走了进来,放轻脚步来到床前,见高明月醒着,出声说道:“娘娘,药来了,您趁热喝了吧。”

高明月想要回应,喉咙突然痒了起来,吐出的是一阵咳嗽声。春杏急忙将食盒放到一边,去给她倒了杯水,侍候她喝了下去,这才止住了咳嗽。随后又将她扶起,靠坐在床上,将药碗端出来,侍候她服下。

高明月缓了口气,出声问道:“猎场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春杏眉头微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高明月见状心里难免忐忑,道:“有话直说。”

“回娘娘,三皇子被抓了。”

高明月闻言脸色顿时变了,急切道:“宇儿怎么了?他不是在东陵吗?为何被抓?”

齐方宇离开东陵救驾一事,并未告知高明月,高明月所问,也只是有关和亲一事,是否事成,不承想竟听到这样的消息。

“奴婢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三皇子无诏,私自出东陵,出现在猎场,被判定为……图谋不轨。”

昨日太医来了依兰宫,说是黄莺讨得齐璟欢心,齐璟特意传信回来,让太医给高明月治病。她们本以为一切向好,没想到今日又收到齐方宇被抓的消息。

“图谋不轨?”高明月一听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心口疼得厉害,张嘴想说什么,却喷出一口鲜血,随即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娘娘,娘娘……”

春杏见叫不醒高明月,便慌慌张张地跑到了宫门口,“来人,快请太医,娘娘吐血昏迷了,快请太医……”

门外的人听着春杏的呼喊,相互对视一眼,权当自己没听到。如今齐方宇不是被关东陵,而是被下了大狱。高家和林家这两个庞然大物也已轰然倒塌,可以说齐方宇翻身无望,高明月是生是死,已经没人在意,他们这些底层当差的何必沾染这个麻烦。

春杏见他们无动于衷,心下焦急,威胁道:“你们听到没?快去请太医,娘娘若是有个好歹,皇上不会放过你们!”

“春杏姑娘不必吓我们,如今三皇子被抓,高家和林家也被抄了,所有人都被下了大狱,慎嫔娘娘还能位居嫔位,是因皇上还未回宫,待皇上回来,怕是第一个问娘娘的罪,哪会怪罪我们这些当差的。”

“你说什么?”春杏闻言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你说的高家和林家是安国公府和护国公府?”

“是啊,就是因为他们与三皇子有勾连,这才被抓的。”

春杏闻言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高家和林家是高明月与齐方宇最后的依仗,若连他们都倒台了,那他们可就真的没指望了。

“那公主呢?”春杏希冀地看着门外的人。

门外的内侍对视一眼,到底是松了口,道:“你且等着吧,我去太医院跑一趟,至于太医来不来,那就另说了。”

“好,好。”黄莺成了她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三日后,齐璟起驾回宫,其他人依旧留在猎场接受调查。直到七日后,他们才被放出猎场,每日惶恐不安,让这些官员饱受折磨,从猎场回到家中时,个顶个地面黄肌瘦,好似大病了一场。

待齐方岑回到平阳王府,距离伊华然离开,已经过去八日。八日的时间,足够他跑得很远,远到他不知去何处寻找。上次离开,他还留下了三十粒解药,如今离开却一字未留。

“主子,七日前门外有个小乞丐,送来了这个。”于海将一个白色瓷瓶递给齐方岑,“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将这个送到王府。”

齐方岑打开瓶塞,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张纸和一颗丸药。纸条上写着:“这是解药。你我之间两清了,自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齐方岑狠狠攥紧手中的字条,“他怎能说出这般狠心的话?”

“主子,您与公子之间许是有缘无分,您就……”

“闭嘴!”

不过短短八日,他过得分外煎熬,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想他,无论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即便是听到齐方宇和齐方玖的势力被一再打压,与他敌对的那些官员纷纷入狱,他的心也不能得到宽慰,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即便之前他离开,他也不曾这样失魂落魄。

他想两清,怎么可能两清,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屈辱,付出了那么多,一句轻飘飘的两清就想把他打发了,怎么可能!

齐方岑目光凶狠地看过去,“他想跟我两清,痴心妄想!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与我两清!”

于海被吓得噤了声,自齐方岑与伊华然在一起,好似变了一个人,他们感情好时,一切都好。一旦两人出现矛盾,齐方岑便会变得易怒易躁,阴郁且偏执。

“派出去的人可有回信?”

早在确定伊华然离开京都后,齐方岑便想办法传信,派人前往万平、漳州等地寻找伊华然的下落。

“还没有。”

“一旦有消息,立即禀告!”

“是。”于海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再有其他吩咐,便躬身退出了书房。

齐方岑看着手中的解药,抬手送进了嘴里,他要快些行事,只有拥有了更大的权势,才能发动更多人手去寻他。这次再找到他,便不会再让他有逃跑的可能,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三日前,伊华然和黄莺便到了济州,找到了余明磊,随后便一同上路,前往万平。想着将晴云接上,再把那些铺子处理一下,整理一下资产,然后再找地方落脚。就这么一路疾行,又是半月后,他们终于赶回了万平。

余明磊勒停马车,扬声说道:“公子,我们到了。”

伊华然掀开车帘看了看,熟悉的大门近在眼前,却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起身下了马车,黄莺紧随其后。

黄莺打量着面前的宅子,道:“这就是你们住过的小院?”

伊华然点点头,“在这里住了两年。”

“确实小了些,不过这镇子的环境还不错。”

余明磊上前敲了敲门,很快便听到了应门声,“谁啊?”

声音有些陌生,应该是个中年妇人。

余明磊回头看了一眼伊华然,出声说道:“我们找流云。”

大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妇人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几人,“你们是谁?找她有什么事?”

伊华然礼貌地笑笑,道:“我们是流云的亲戚,许久未见,特意过来寻亲。”

“你们找错人了,流云是个孤女,没什么亲戚。”中年妇人说着就把人关上了。

伊华然瞧着紧闭的大门,不禁微微蹙眉,与余明磊对视一眼,转身回到了马车旁。

伊华然小声问道:“老余,你与晴云最近的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余明磊也察觉出不对。

伊华然思量了思量,道:“走,去成衣铺瞧瞧。”

众人相继上了马车,朝着成衣铺子驶去,很快便来到了门前。伊华然和黄莺下车进了铺子。

店小二见状急忙过来招呼,道:“两位客官想做衣服,还是买现成的?”

伊华然四下看了看,店里的伙计都是生脸,道:“你们掌柜在吗?我这边有个大买卖问问他做不做。”

“你说的大买卖是……”店小二笑着问道。

伊华然眉头微蹙,不满道:“大买卖自然要掌柜来了才能谈,你做不了主。”

“您稍候,小的这就去叫掌柜。”

伊华然一边等,一边四下转了转。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一个中年男人跟着方才的店小二走了出来。

店小二介绍道:“客官,这就是我们掌柜。”

杨宁旺一边打量着伊华然和黄莺,一边客气地说道:“两位贵客好,我是这家成衣铺的掌柜,不知两位客官执意要见我所为何事?”

就连店里的掌柜也换了,他竟然毫不知情,脸上笑意不减,问道:“不知掌柜贵姓?”

“鄙人姓杨,您就叫我杨掌柜便可。”

“杨掌柜,我们听闻你们成衣铺的成衣不仅款式新,做工也是一顶一的,便想过来订制些衣服。”

杨宁旺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道:“您想订什么款式,用什么布料,要订多少套?”

“约莫五十套吧,布料要用最好的,至于款式……”伊华然扫了一眼店里的衣服,问道:“你们店里最近可有上新?”

杨宁旺闻言眼睛亮了起来,道:“有,您是要女装,还是男装?”

“女装、男装都看。”

“您稍候,我这就让人给您拿。”

杨宁旺吩咐人将最新款拿来给伊华然看,伊华然仔细瞧了瞧,确实是他三个月前送过来的最后一批图纸制成。

“款式还不错,就是不知我家夫人喜不喜欢。这样吧,这几套多少钱,我先买下,待问过夫人后,再照着这款式做。”

杨宁旺一听来了大买卖,脸上的笑意更浓,道:“这几套衣服原价是五十两,给您打个八折,给我四十两便可。”

伊华然从口袋里掏出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他,道:“这是五十两,多的就暂存你这儿,待我回来再算账。”

“是。”杨宁旺欢喜地接过银子,吩咐道:“赶紧给客官打包。”

店小二应声,开始给伊华然打包。

杨宁旺趁这会儿功夫,跟伊华然套着近乎,道:“不知公子小姐是哪个府上的?”

伊华然随口答道:“城东李府,刚搬过来,主子们陆陆续续要添置不少衣物。”

“原来如此。”杨宁旺点点头,心里想着待会儿让人去打听打听。

伊华然试探地问道:“听闻你们这个成衣铺子在附近县城都有分店?”

“是啊,附近的几个县城都有分店。”

“衣服款式确实新颖,也难怪这么有名。”

待衣服打包好,伊华然便拎着出了门,直接乘坐马车离开。

“掌柜和伙计都换了。”伊华然的脸色有些难看,道:“老余,去工坊。”

余明磊点点头,又径直去了工坊,工坊的管事也都换了,只有少数几个绣娘还在。

余明磊的脸色也不好看,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

伊华然冷声说道:“直接去小院,我想知道是谁在后面搞鬼。”

“好。”余明磊应声,驾着马车又赶回小院。

这来回鸡汤,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余明磊上前敲门,可敲了半晌也没人开门。伊华然和黄莺对视一眼,绕到院墙后,轻巧地翻了进去。

正房亮着灯,房门开着,厚重的帘子挡住了里面的光景。五个人围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站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视线盯着院门的方向,丝毫没有察觉有两个人翻墙进了院子。

伊华然悄无声息地上前,一挥手一阵粉末从袖口飞出,那些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避免出现遗漏,伊华然又进了房间,一一查看过,除了这几个人外,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正在房间里睡觉,就是没有晴云的影子。

伊华然打开大门,将余明磊放了进来,他看到了院子里躺着的人,却并未看到晴云,不禁担忧道:“没找到人?”

“没有。”伊华然和余明磊一起将马车弄进院子,“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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