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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逃避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503 2024-08-10 09:08:23

焦急的等待让时间变得漫长, 黄莺疲惫地靠在墙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房门,心好似被放在了火上,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齐方岑靠在门边,眉眼低垂,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短短两日,他好似瘦了一圈,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就像飞上高空的风筝,在狂风下摇摇欲坠。黄莺撇开眼,心中的恨意丝毫不减, 如果伊华然真有个好歹,她一定会杀了他。

房间里寂静无声, 好似没有人一般,更让门外等待的人惶恐不安, 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黄莺焦躁地直起身子, 来到房门前, 贴近房门, 想要听一听里面的动静,哪怕一丝一毫都好,而不是如今死一般的寂静。

‘哐当’一声,仿佛在她的心上重重敲了一锤, 下意识地想要出声,却在想到余明磊的叮嘱后,将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感觉到身后有人, 她猛地回头,看到了齐方岑面无表情的脸。她直起身子, 恶狠狠地看着他,若视线能化作利刃,他怕是已经千疮百孔。

那个声音过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余明磊出现在众人眼前,脸色苍白,神情疲惫,好似经历了一场大战。

余明磊递过来一张纸,道:“这是药方,快去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

鹭伸手接了过去,随即转身离开了客栈。

余明磊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关上房门,却被齐方岑拦住。

“他怎么样了?”

“还未脱离危险。”余明磊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似是一潭死水。

齐方岑松了手,房门再次关上。

黄莺看着齐方岑,愤恨道:“你最好祈祷他没事,否则……”

齐方岑靠着房门坐了下来,依旧低垂着眉眼,神色却如余明磊一样,变得十分平静,好似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想到这儿,黄莺心中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公主!”一旁的鸠忍不住出声阻止,“公子受伤,最伤心的是主子,您就不要再……”

“闭嘴!”黄莺打断他的话,目光凶狠地看过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鸠眉头微蹙,心中为齐方岑不平,“主子为了寻公子,长途跋涉千余里,跑死了两匹马,好不容易赶到万平,又……”

“够了。”齐方岑出声阻止鸠继续说下去,抬眸看向黄莺,“若他没了,你以为你会是什么下场?”

黄莺闻言一怔,随即嘴角勾起冷笑,“你可知我离开这两天都做了什么?我告诉你,但凡他出了事,你所做的一切,都会被送到父皇的御案上。我既然敢回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不过能拉着你和你的一切陪葬,我觉得值了。”

鸠心下大惊,急忙看向齐方岑,“主子。”

“他不会死!”齐方岑紧盯着黄莺,“若他死了,我陪葬,不要连累其他人。”

“主子!”鸠不赞同地看着齐方岑。

黄莺讥诮地看看主仆二人,“还真是主仆情深啊,实在令人感动!只是这与我有何关系?你不肯放过他,我就毁了你!”

齐方岑看向鸠,鸠会意,转身走了出去。

“你到底是谁?”

“一个疯子,一个只有他能控制的疯子。”黄莺松开齐方岑,一边抚平他领口的褶皱,一边轻声说道:“一个能毁了你的疯子。”

半个时辰后,余明磊给伊华然把脉,发现他的脉象渐渐趋于稳定,这才长出一口气,紧接着将银针一根一根取下,帮他重新包扎伤口,穿上中衣。

“药熬好了。”门外传来齐方岑的声音。

余明磊起身去开门,伸手去接药碗,却被齐方岑躲了过去,“药,我来喂。”

余明磊清楚他在意什么,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只要与伊华然的病情有利,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齐方岑端着药碗走了进去,黄莺紧随其后,待余明磊关上房门,关切地问道:“老余,我哥怎么样了?”

余明磊如实答道:“暂时脱离了危险。”

黄莺闻言长出一口气,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上前握住余明磊的手,哽咽道:“谢谢,老余,真的谢谢你!”

余明磊的脸上有了温度,“这都是我该做的,小姐不必道谢。”

“不,老余。”黄莺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我哥能遇到你,是他的幸运!”

余明磊默默守在伊华然身边,不求回报地为他做了许多事,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全心全意对他的人。

余明磊转头看向床榻,只见齐方岑正嘴对嘴喂药给伊华然,眼中平静无波。而黄莺却瞪大了眼睛,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余明磊拦了下来。

“公子昏迷不醒,药喂不进去,只能如此。”

黄莺闻言没再上前,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这两日她几乎是不眠不休地找人,甚至没来得及喝一口水,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一放松下来,只觉得喉咙干涩难忍。

黄莺抬眸看向余明磊,见他嘴唇干得起皮,也倒了杯水给他,道:“老余喝水。”

余明磊笑了笑,接过水杯喝了下去。

三人在床榻前守了两天,伊华然的情况却并未好转,甚至有恶化的迹象,余明磊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用尽了手段,依旧不见效果。

黄莺不安地问道:“老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哥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我已经尽力救治,公子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可……”说到这儿,余明磊停了下来,似乎想通了什么,脸色白了几分,道:“除非是公子不想活了。”

“这怎么可能?哥怎么可能抛下我……”想到伊华然毫不犹豫地撞上刺过来的长剑,黄莺的心一下子慌了,“他不是哥……”

黄莺扑到伊华然身边,推搡着他的身子,“你不能这么做,你放哥出来,我求你了,你快放哥出来!”

余明磊不明白黄莺的意思,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小姐,公子有伤在身,你小心些。”

黄莺闻言放轻了力道,哭着说道:“你不想活了,可他不想死,你不能这么自私。我求你了,放他出来吧,求你了……”

齐方岑看着面无人色的伊华然,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掐进手心,却不觉得疼,道:“你们都出去。”

黄莺抬头看向齐方岑,愤恨道:“他不想活了,你没了威胁,满意了?”

“出去!”齐方岑看向黄莺的眼神中杀意尽显。

黄莺见状抽出匕首,想要上前,被余明磊拦了下来。

“小姐,一切源于公子与他的纠葛,让他试试吧。”

黄莺看着平静的余明磊,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又看向伊华然,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余明磊紧随其后,随手关上了房门。齐方岑慢慢坐下,攥紧他的手,看着毫无生气的人,嘴唇嗫嚅着,却半晌未曾说出一句话。

“华然,我知道了……前两世的事。”

话一出口,齐方岑只觉得喉咙干涩,心上好似压了一座大山,让他喘不过气来,不禁张开嘴巴大口呼吸了几次。

“我知道你恨我。”泛红的眼尾像是染了血,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他哑着嗓子说道:“可该死的人是我,不是你。只要你醒过来,我随你处置,绝无半句怨言!”

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下,砸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他哽咽道:“我知道经历两世的背叛,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信,我可以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便让我五马分尸,不得好死!我只求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许是齐方岑的话起了作用,伊华然的病情慢慢好转,又过了三天,他终于醒了过来。

伊华然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帐,大脑在缓慢地恢复意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似放电影般,在脑海中播放着。

过了许久,他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床边,齐方岑与黄莺一个趴在床头,一个靠在床尾,闭着眼睛沉睡着。而余明磊则单手撑着脑袋,趴在桌上打着瞌睡。三人皆是两眼青黑,一身狼狈,一看就是熬了许久没睡。

意识恢复,疼痛也随之而来,胸口的剑伤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已经结痂,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疼的是他的喉咙,以及昏沉的脑袋。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就好似在吞刀片,虚弱地抬手推了推身边的黄莺,若非渴得厉害,他真不想吵醒他们。

疲惫的黄莺微微皱眉,想要挥开扰她清梦的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了恢复意识的伊华然。

见黄莺要说话,伊华然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做了个喝水的动作。黄莺看着他红了眼眶,忙不迭地点头,起身去倒水。虽然她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了两人,见伊华然醒来,脸上皆露出激动的神色。

余明磊起身来到床边,关切道:“公子,我再给你把把脉。”

“好。”伊华然的声音嘶哑,有气无力,在余明磊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齐方岑也起了身,只是并未上前,反而让出了床边的位置。伊华然有些惊讶,想到他说知晓了前两世的事,也就释然了,他大概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吧。

伊华然接过黄莺递过来的水,小口小口地喝着,齐方岑则转身离开了房间。

黄莺见状冷哼了一声,随即坐到床边,看向伊华然,试探地问道:“哥,是你吗?”

伊华然点点头,愧疚道:“让你担心了。”

黄莺一听,顿时红了眼眶,委屈道:“哥,你可吓死我了,呜呜。”

见她哭得稀里哗啦,伊华然既心疼又愧疚,伸手帮她擦掉眼泪,道:“别哭了,再哭,眼睛都变成核桃了。”

“哥,你不、不能抛下我!”哭得太厉害,黄莺打起了嗝。

“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伊华然轻声哄着,哄了好半晌,才让她平静下来。

余明磊收回手,不禁长出一口气,道:“公子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还需卧床静养。还有,因这一剑伤了心脉,公子要保持心态平和,切忌大喜大悲。”

伊华然点点头,“老余,这次又多亏你了。”

余明磊摇摇头,“公子与我不必说这些。”

“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回房歇着吧,别闹得我的病还没好,你们又病倒了。”

余明磊看向黄莺,道:“小姐去歇着吧,我在这儿守着,等明日小姐再来换我。”

“不成。”黄莺转头看了看门口,道:“老余不会武功,万一那个混账用强怎么办?我留下,老余去休息。”

伊华然无奈地笑笑,道:“他若还顾及我这条命,便不会在此时用强,放心去歇着吧。”

“公子说的是,小姐去休息吧。”

黄莺看了看两人,迟疑地点点头,道:“老余,我睡觉很轻,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叫一声,我听到了就过来。”

“好,小姐放心便是。”

“那我走了。”黄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

余明磊又给伊华然倒了一杯水,道:“公子饿了吧,我去给公子做些吃食。”

伊华然确实有些饿,也没矫情,径直点了点头,“熬点粥吧。”

“公子先歇着,我这就去做。”余明磊转身出了卧房。

伊华然看着被关上的房门,突然有些好奇齐方岑去哪儿了,若是以前他会撒娇耍赖,缠着他哪儿也不去。伊华然不得不承认,醒来时看到齐方岑那一刻,他的心是欢喜的,只是他们之间没有信任,纵然彼此相爱,也走不长远,还是快刀斩乱麻为好。想到这儿,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痛了起来,好似胸前的伤口裂开了一样,脸色又白了几分。

‘吱呀’,房门被推开,齐方岑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个食盒,见伊华然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之色,不由心头一紧,急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了?”

伊华然收敛脸上的情绪,心平气和地看着他,道:“坐吧,我们好好聊聊。”

齐方岑的心提了起来,紧张又惶恐,他清楚伊华然要说什么,只是他不想听,自顾自地转身,将食盒放在桌上,从里面端出粥碗,道:“我让他们熬了点粥,你趁热喝点。”

伊华然抬眸看过去,与那双凤眸对视,他清楚齐方岑在逃避,心里也不好受,便由着他,也让自己缓口气,便伸手去接粥碗,却被他躲了过去。

“你身上有伤,未免撕裂伤口,还是我喂你吧。”

凤眸中带着恳求,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心疼,伊华然见了一如既往地心头一软,只是并未如从前那般纵容。他硬起心肠,道:“多谢关心,我自己来便可。”

齐方岑呼吸一滞,心口一阵钝痛,端着碗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指尖有些泛白。不过他很快便调整了情绪,嘴角勉强地扯了扯,将手中的粥碗递了过去。

伊华然接过粥碗,小口小口喝着,原因无他,嗓子受损,莫说喝粥,喝水都疼,只能一点一点往下咽。齐方岑站在一旁看着,眼睛一眨不眨,视线灼热到能将伊华然烧出个洞来。伊华然的心情极端复杂,不想再被煎熬下去,将剩下的粥三两口喝完,嗓子疼得他皱紧了眉头。

伊华然将碗递过去,齐方岑将碗放到桌上。

“坐吧,我们好好谈谈。”

齐方岑身子一僵,将碗放进食盒,道:“我已好几日未曾合眼,现在困得厉害,你好生歇着,我先走了。”

见他脚步不停地往外走,伊华然眉头微蹙,叫道:“齐方岑。”

齐方岑脚步顿了顿,却并未停留,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伊华然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心好似没那么痛了。他自然清楚为何如此,嘴角勾起苦笑,发了一会儿呆,重新躺好,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随后又打开了些许,齐方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来到床边,看了一眼沉睡的伊华然,便移开了目光。他知道伊华然睡觉很轻,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慢慢坐到床边,又慢慢躺下,不敢枕枕头,就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又稍稍往伊华然身边靠了靠,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嗅着他熟悉的味道,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很快也睡了过去。

对面的房间内,余明磊和衣躺在床上,神情平静地看着头顶的床帐,方才他去厨房,发现了齐方岑,然后就被他的人带进了这间房,不让他出去。他清楚齐方岑要做什么,也清楚他在伊华然心里的地位,若是他能全心全意对伊华然好,他不介意当个工具人。不过这也要看伊华然的态度,若伊华然不肯跟齐方岑回去,那他便是拼了这条命,也定护着伊华然安然离开。

伊华然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晌午,守在床边的是黄莺。

“哥,你醒了。”黄莺走到床边坐下。

伊华然撑起身子,黄莺急忙起身帮忙,在他身后放了个靠枕。

“给我倒杯水,有点渴。”

黄莺给他倒了杯水,关切道:“哥,你感觉怎么样?”

伊华然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道:“头脑发晕,四肢无力,嗓子疼得像是在吞刀片。”

黄莺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道:“那我去叫老余,让他再给你瞧瞧。”

伊华然见状急忙阻拦,“别,他累了多日,让他好好歇歇吧。我这是鬼门关里走了一圈,自然不会好过,都是正常现象。”

“真的不用去叫他吗?”黄莺担忧道。

“不用。”

黄莺点点头,重新坐了回去,道:“能认识他,是哥的福气!这次哥能保住性命,真的多亏了他!”

“我知道。老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真正全心全意待我的人。”

“哥,你是不知道,老余在看到你重伤垂危后的表情,先是震惊,后是凝重,最后是平静,死水一般的平静,他是做好了如果救不活你,就给你陪葬的心理准备。”

伊华然闻言有些惊讶,“怎会如此?”

“不说他,我也做好准备了,如果哥真死了,我就拉着齐方岑同归于尽,让他给你陪葬。”

想到现代的黄莺,伊华然又释然了,不过心里并不赞同他们的做法,认真道:“若我死了,是我的命数到了,你们跟着瞎掺和什么,这不是给我增添罪孽吗?”

黄莺撒娇地握住伊华然的手,道:“我不管,反正没哥陪着,活着没意思。”

“你真是……”伊华然无奈地戳了戳她的额头,警告道:“以后不许胡闹,听到没?”

“哥,疼,你轻点!万一因此毁了容,你可是要养我一辈子。”黄莺委屈巴巴地伸手揉了揉额头。

伊华然好笑地看着她,“你是豆腐做的,戳一戳就能毁容?”

黄莺‘嘿嘿’笑了两声,道:“哥,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想喝胡辣汤。”

“成,我去问问老余,如果他说能喝,我就去给你买。”

“还是算了,你别去打扰他,给我弄点白粥和小菜就成。”

“好。”黄莺起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拐了回来,道:“哥,如果齐方岑进来,你千万别心软,你和他没有好结果。”

“我知道。”

“那我快去快回。”黄莺不放心地出了房门。

伊华然身子虚得厉害,不过是和黄莺说了会儿话,就感觉很是疲惫,索性闭目养神。

‘吱呀’,房门开了,伊华然睁开眼睛看过去,本以为是黄莺去而复返,谁知竟是齐方岑,和昨晚一样,手里依旧拎着个食盒。

“我给你带了早饭。”齐方岑自顾自地走到桌前,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饭菜端了出来,“你已有多日未好好吃饭,吃荤腥不太好消化,我让人给你熬了些粥,里面放了虾仁和瘦肉丁,既有营养,还好消化,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齐方岑……”

听他叫自己的名字,齐方岑下意识地打断,“粥的温度刚刚好,你赶紧吃吧,待会儿凉了,味道就差了。”

伊华然清楚他又在逃避,想要开口揭穿,却在看到他忐忑不安的眼神时心软了,垂下视线看向粥碗,伸手接了过来,眼角余光却扫到他手背上的红痕,下意识地问道:“你的手……”

齐方岑拉了拉衣袖,遮住手上的红痕,道:“没事,不小心染了色。”

伊华然还没无知到烫伤与染色都看不出,只是齐方岑这么说,他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便低头开始喝粥。齐方岑见状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委屈,不自觉地去摸被烫伤的手背,还在火辣辣地疼。伊华然将齐方岑的神情看在眼里,难免会心疼,只是他清楚这是齐方岑惯用的手段,就是吃准了他容易心软。

见伊华然的注意力都在粥上,齐方岑忍不住出声问道:“粥的味道怎么样?”

“还好。”伊华然淡淡地应了一句。

齐方岑又问道:“可有哪里需要改进?”

“做的人换一换。”

齐方岑闻言身子一僵,轻声说道:“我……我是第一次做,可我尝过,可以入口,这才拿过来给你。”

伊华然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抬眸看向齐方岑,“你不该留在这里,也不该做这些。”

齐方岑伸手拿过粥碗,放进食盒里,自顾自地说道:“我还没吃早饭,饿得很,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齐方岑,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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