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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情敌相争

谁料皇榜中状元 龙皮皮 2900 2024-08-22 12:55:31

林岱安并未换房,只是去找管事商量,能不能以后只租与他一个人住,租金不多收。

独眼管事原以为他也要来退房,听他这般说,爽快地一口应下,还将林岱安要买的用具打个对折。

林岱安上楼前,独眼管事拍着林岱安的右肩道:“你叫林岱安是吧?你敢住那间屋子,比这里所有学子都有胆气!我近来被这些胆小的学子烦得要命,不过是死个人,有什么可忌讳的!这将来就算高中,当了官,这般怂的人,又能做成什么事?”

说着,用仅有的一只眼欣赏地打量林岱安,“我看好你!他日必定高中!”

林岱安笑道:“他们怕也是人之常情,胆子大未必就是好官。胆小也并非不能成事。不过,多谢管事大哥吉言!”

独眼管事嘿嘿笑几声,告诉他若遇上麻烦事,只管找他老罗。

林岱安当夜就睡在四号房。

他枕着双手,望着屋顶沉思。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对自己道:

林岱安,要开始了!

……

三日后清晨,长明书院。

今日是休沐日,书院门口显得有些冷清。

林岱安早早租一辆马车,停在书院门口附近一颗梧桐树下,静心等待。

不多时,便见薛灵均从里头出来,瞧见林岱安,神采奕奕地朝他走来。

只见薛灵均穿着一身雪白绫缎衣衫,发顶系着数根银色细长发带,有赤金珠、珊瑚珠点缀其中。腰间系着一根淡金色腰带,刺绣精美,镶嵌着蓝色宝石与金饰,衬得他华贵又不失灵气。

“玉郎,你等多久了?”薛灵均笑道。

“我才刚来。”林岱安对他一笑,“你的同窗好友呢?”

“今日休沐,他们从各自府上出发,我们已约好在山脚下相聚。”薛灵均抿嘴笑道,“你放心,我已与他们相商过,要带你一同去。”

林岱安原本就只是为了薛灵均才去,别人如何他也并不关心。

他点点头,扶薛灵均上了马车。

“怎么不见驾车的马夫?”薛灵均好奇道。

林岱安飒然一笑,“有我在,我做宝儿的马夫。”

薛灵均不知是兴奋还是怎地,脸色微微发红。

林岱安一跃上马,身姿利落。

“玉郎,你何时学会的骑马?”薛灵均有些惊喜,“你上马的姿势真漂亮!是找哪个师傅教的?我也想学一学!”

只是不知为何,薛灵均竟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忽地想起,那日颜昭唯的上马姿势,与林岱安方才那一跃极为相似。

“宝儿想学骑马?”林岱安在前头马上回头道:“那还不容易!等寻个时候,我亲自教你!”

薛灵均早就想学骑马,但以前王粟香总怕他万一摔着碰着,又听说有人骑马能摔断脖子,更是说什么都不肯让灵均去学。

但经过上一次事故,薛灵均已暗下决心,必学会骑马不可!

因此,听林岱安这么说,自然又是万分喜悦。

林岱安又道:“至于我的马术,是三年前我一位师兄所传授。不过,他身份特殊,我曾允诺,绝不对人言曾与他相识相交。以后有机会,我亲自带你去见他。”

之前林岱安曾说过,他曾因缘际会,拜得宋濂为师。

这位师兄,或许也是宋濂的学生。

薛灵均坐在马车里,瞧着马上林岱安的背影,才觉得前几日以为梦一般的相遇,是真真切切的。

想着想着,心里像有几只小蜜蜂飞进去,痒痒的,有些躁动,又蜜一般的甜。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唐家南苑的一处山脚下。

只见已有一人骑在马上等在那里,眉头紧皱,神情颇为不耐,正是王琳。

“二公子!你怎么来这般早?”薛灵均见林岱安已下马,朝他伸出手,便搭着走下马车。

王琳瞧见这一幕,顿时脸色更加难看。

他从鼻孔里发出冷哼,不满道:“灵均!你前几日还叫我玉鸣,如今见了旧相好,就把我这个半新不旧的人给忘了!又叫什么二公子来!好个薄情负心的人儿!”

薛灵均有些发窘,什么旧相好新相好,王琳莫不是看了宋徽写的断袖话本?

他对王琳道:“玉鸣兄,待会儿我替你作诗。”

王琳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些,挑衅地朝林岱安吹了个口哨。

林岱安对他拱手,“听灵均说,二公子对他照顾许多,林岱安先谢过二公子。”

王琳顿时又不高兴起来,在马上昂首道:“灵均是我的朋友,我对他好,是我自个情愿,用不着别人来替他谢我。”

林岱安微微一笑,“别人自然用不着,但我与灵均是结拜兄弟,他的事,便是我的事。”

在王琳回怼之前,薛灵均连忙道:“他们二人呢?”

王琳操纵着身下的棕色骏马急躁地来回踏步,“鬼知道!宋徽家里在城北,路途远,迟些道也就罢了,唐歌他一个主人家,也好意思叫我搁这儿等上大半个时辰。”

王琳这话有些冤枉人,其实是他自己心心念念着打猎,天刚蒙蒙亮就骑马来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见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来,宋徽掀开青色帘子跳下车,走到前头富丽马车下伸出手,唐歌从绣着海棠花的帘子下探出身子,对着宋徽冷哼一声,自行跳下车。

宋徽也不在意,淡淡一笑放下悬空的手。

王琳烦躁地扯了扯马上缰绳,“你们两个磨磨蹭蹭什么呢!”

唐歌嘟着嘴抱怨,“都怪宋君卉!我原本要骑马来,结果差点撞上他的马车,我急着刹住马,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不得已又回去换了马车!”

其实宋徽提出让唐歌做宋家的马车,唐歌不愿意。

他嫌宋徽的马车不够气派,里面的座位也硬得硌人。

王琳再也耐不住性子,问唐歌:“去竹林的路怎么走?”

唐歌指着山上一条狭窄小道,“顺着这里一路上山顶,平缓处遇到一座庙时右转,不多见便能到。”

王琳朝林岱安发出部队里常有的挑衅“呼嘶”声,在对方看过来时道:“林岱安!你可敢与我比马术?”

薛灵均一惊,王琳那是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岱安怎么可能比得过,更何况这山路崎岖,万一不小心摔下来,那可不是玩闹的。

林岱安笑道:“二公子要怎么比?”

王琳用马鞭一指山上的崎岖小路,“从这里到山顶,先到者为赢!”

林岱安爽快道:“一言为定!”

他转头看向薛灵均,对上他担忧的目光,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在山顶等你!”

说完,去将马车卸下。

“你这马不行!”王琳一见那匹黑马就紧皱眉头,扭头对唐歌道,“把你的马借他一用!”

唐歌瞧了林岱安一眼,不高兴地嘴一撇,“我才不要借给他!”

林岱安翻身上马,对王琳道:“二公子先请。”

“你若输了,可别怪我占你便宜!”王琳说着,使劲一扯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那骏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一仰头,一跃而上,朝山上奔去。

林岱安回头瞧了薛灵均一眼,也扯住缰绳,伸手拍了拍马鬃,马鞭一样,纵马向前。

这匹黑马是林岱安精心挑选的,虽比不上王琳那匹骏马,但也是马车行里能挑出来的佼佼者,只是平日里被套上马车,鲜少有机会自由驰骋。

林岱安见王琳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知寻常骑法不可能追得上他,便俯身贴在马背上,将马脖子上的缰绳套解下弃掉,一把揪住马鬃,厉声呵道:“你是天生的奴才么,解套了还给人骑!”

这黑马似乎能听懂人意一般,野性顿时被激发,长嘶一声,狂怒地狠蹬后蹄,前蹄一下子抬得老高,跨过一个个山石凸起,旋风一般朝前狂奔。

林岱安被颠得东倒西歪,却一点也不惊慌,只四肢紧紧缠住马背,夸赞道:“好小子!”

黑马越奔越畅快,压抑许久的自由天性终得释放,风驰电掣一般飞掠过山路两边的树林、溪水与枯草,离王琳那匹棕色骏马越来越近。

王琳见山顶近在眼前,得意地一边纵马一边想着今日要射什么猎物,根本没将林岱安放在心上。

这世上除了他大哥王琅,他不信还有谁能在马上超得过他。

谁知,身后突然传来震如雷鼓的马蹄声,心里一紧,扭头一瞧,只见一匹黑马疯一般朝他冲来,一惊之下手上猛地一拽缰绳,身下骏马似乎也感应到冲击,竟忽地有些惊慌,在地上扭转几圈。这一耽搁,王琳就见那匹黑马从他身旁的巨石上腾空飞跃,随着一声长长的嘶鸣,在他前头着地,一双前蹄因冲击太猛而脱力跪地。

马上的人反应极为敏捷,在马落地时立即顺势一脚狠踩马背,借力朝前飞跃,空中顺势几个旋身,稳稳落在山顶最高处的平缓地面上,身姿利落。

王琳忍不住脱口赞道:“好身法!”

胜败已定,王琳却也不气,慢悠悠地溜达至林岱安跟前,在马上自上而下打量他。审视片刻后,冷声问道:“你与灵均,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岱安虽在下方,却不见卑微,坦然直视,坚定道:“今生今世,唯他一人,生死不弃!”

“你不过是认识他早了些,占尽便宜”,王琳又冷着脸道:“我若仗着王家权势,非要抢他不可呢!”

林岱安淡淡一笑,“二公子若是真心真意追求灵均,我林岱安替他高兴,一切但凭灵均心意,绝不阻挠,只怕二公子根本没机会。”

“二公子若要强来”,林岱安收起笑容,肃声道,“但凡我活着,绝不退让!”

“你倒有几分胆色!”王琳冷哼一声,“你与灵均天差地别,就算你科举高中,最多也不过做一介穷官,两袖空空。我倒要瞧瞧,你拿什么与我比!我就不信,我争不过你!”

林岱安不置可否地一笑,见那匹黑马已缓过劲来,凑到林岱安身旁嗅来嗅去,显然已被他驯服。

他翻身上马道:“我去接灵均,恕不奉陪!”

说完,骑着黑马稳稳当当地下山去了,留下王琳一个人在山顶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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