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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约战书院

谁料皇榜中状元 龙皮皮 2714 2024-08-22 12:55:31

腊月十五。长明书院。

林岱安早早起床,去到校场,等待约战开始。

布置赛场的书院仆人,悄悄偷眼打量他,交头接耳地低声谈论。

“书院以前,也有过贫寒学子月约战,不过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一个能成功挑战,结果那位学子,在书院只待了两三个月,就自请退学了。”

“唉!贫寒学子,与富贵子弟,终归是格格不入。”

“也不知这位,今日能不能赢。”

“就算赢了又如何,谁知道他能熬过几天呢!”

“……”

陆陆续续越来越多的人来,林岱安一眼瞧见薛灵均,正与宋徽、王琳一道走来。

两人遥遥相视一笑。

宋徽也朝林岱安微笑,朝他伸出大拇指。王琳冷哼一声,不满地瞧宋徽一眼,别过头去。

校场上人越来越多。

辰时已到,锣声敲响。

场上瞬时一片安静。

判官席最中央一位身着黑白山水墨衫、满身书香气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朗声道:“宋院长忙于政务,无暇出席,今日由我宋墨代为主判官。

宋墨左右两边,还坐着两位判官,一位头发花白,一位正值壮年,都是书院颇有声望的先生。

宋墨又道:“古人常言: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就从这礼一科先开始吧。”

一旁主持礼官敲一声敲锣,清脆响亮道:“第一战,礼!有请礼科首位,宋徽!”

林岱安站立在场中,对着出列踏入场中的宋徽微笑施礼。

宋徽还之一礼,客气道:“来者即是客,题由你来选。吉礼、凶礼、宾礼、军礼、嘉礼这五礼,林兄选哪个?”

林岱安答道:“客随主便,还请宋兄选题。”

宋徽思索片刻,沉静道:“那我便不客气了。自古开门七件事,柴油油盐酱醋茶。”

他微微侧头对判官道:“我选茶礼。”

立刻有仆人去准备茶具、茶饼与小巧炉灶。

主持官高声道:“第一题,斗茶!”

林岱安微微诧异,茶礼并不属于五礼之中的任何一个,却又融在五礼之中。

不知是否宋徽有意相让,若说别的,宋徽长于世家,又是礼部尚书之子、当今皇后亲弟,常年出入宫廷,林岱安自是比不过他。

但若说茶礼,宋濂常常一人孤坐,自己与自己在棋盘对弈,而他下棋时又热衷饮茶,林岱安给他泡茶泡了好几年,也算悟出自己一套茶道风格。

二人开始选茶煮水。

选好茶饼,仔仔细细地碾碎,罗茶、量茶、烘盏。

宋徽一举一动优雅闲适,林岱安则是干净利落若行云流水。

最后,二人开始点茶。

呈上来时,宋徽那盏茶已成一副“水丹青”,茶汤乳白色,黑盏相配,极其简约中又凸显高贵,茶香淡雅含君子之风,汤花若一副雪中红梅,惟妙惟肖处,叫人赞叹不已。

林岱安那盏则是青瓷,茶汤若山水云雾,仙气缭绕,初闻有淡淡清香,紧接着隐隐约约显现出一株灵石仙草,若空谷幽兰,那仙草愈来愈清晰,香气也愈来愈浓,仙草垂下的修长叶上还挂着一滴欲坠未坠的露珠,待主考官端起茶盏时,露珠坠落散开,顿时幽香弥漫,叫人心醉沉迷。

三位判官对宋徽的点茶之妙毫不意外,毕竟他们也曾见过不少次。

但林岱安那盏却颇为出人意料。

香气弥漫中,主判官宋墨微微低头,将林岱安那盏略微品尝,待放盏时,杯中情景竟又变了,仙草中竟开出一朵花来,在一片青色中颇为瞩目。

“妙!妙!”

宋墨抚掌赞叹,“一香压千红,一花开万界!”

主礼官敲锣,高声喊道:“第一场,胜!”

一旁有人将一枚红牌挂在战幕上。

薛灵均没想到林岱安第一场竟然能胜过宋徽,顿时双目大放异彩,又兴奋又激动。

场上许多围观的学子,原本只是凑个热闹,此时也纷纷来了兴致,对接下来的比赛翘首期待。

第二场,乐

宋徽再次出列,微微一笑道:“林兄,还是我。”

林岱安并不诧异,宋家人虽这些年崇尚简朴,但宋家历代,向来极看重才情风雅。

“林兄,此场不拘何种乐器,只论曲音之妙。这次,请林兄先出题。”

林岱安苦笑道:“这一场,不用选,我自认输。”

林岱安虽也接触过乐器,但在宋家人面前比乐,如同班门弄斧,更何况宋徽可不仅仅是技艺高超,据林岱安所知,歌舞坊里不少天籁妙曲,可都是创自宋徽之手。

主持官高声喊道:“第二场,输!”

一旁人将蓝牌挂上。

射、御两科,自然是王家二公子王琳。

王琳冷着脸走入场中,昂首道:“上次没尽兴,且我在马匹上占了便宜,你又在手段上耍了心机,今日,不如咱们骑马射箭一起来,一决高下!”

有人拉上两匹骏马,配上弓箭,立好箭靶。

场上的人,甚至包括薛灵均,都觉得这场林岱安要输。

若是只比马术,林岱安还真没把握一定能胜,但马射一道比,林岱安就心中大定。

他这些年,每日晨起与睡前必做的两件事,除了读书,就是练箭。

王琳瞧着立着的几个箭靶,眉头拧起,不满道:“死靶子有什么趣味!要射就射活物!”

他这可是为难布置赛场的人了,这寒冬腊月,上哪临时去给他找活物去。

王琳环顾四周,目光定格在薛灵均身上,灵机一动,“林岱安,不如我们选第三人上场,以礼射箭,送心慕之人,如何?”

“不可!”林岱安蹙眉反驳,“岂可以人为戏!”

“怕什么!”王琳满不在乎道,“莫非你还能把箭射在灵均身上?”

说着,他转头喊道:“灵均!你过来!”

薛灵均不明所以,征求意见的目光朝判官台上看去。

宋墨却道:“赛题由挑战者与科目首位自行商定,二者无异议即可。”

薛灵均走入场中,笑道:“二公子是要拿我当道具么?”

“灵均,你站远一点,我有礼物要送给你!”王琳傲然道,“别怕!我定不会伤你分毫。”

接着,王琳从剑搭子里抽出两支箭,一支扔给林岱安道:“咱们绕着灵均三十丈之外跑马十圈,十圈之后射礼物给灵均,各自只有一箭机会!最后谁先将灵均拽上马,谁赢!”

“不行!”林岱安斩钉截铁地反对。

“行!”薛灵均却笑道,“今日,我的命就交托在你们手上了。”

林岱安蹙眉看过去,想要阻止,却听薛灵均笑道:“难得二公子今日有兴致,不过,既然要我入场,我便也有一条请求,还望二公子应允。”

王琳点头道:“你的请求,我何曾拒绝过。待比完这一场,你尽管提就是!”

说完,他一个漂亮起跃,先行上马,朝林岱安挑衅道:“我可不像有些人,什么都给不了你,还得你来照拂。”

林岱安对他的挑衅倒无所谓,但不情愿拿灵均作赌。

薛灵均给他一个安抚眼神,走到三十丈之外处。

围观的人也纷纷退开,空出场地。

二人骑马开赛,马上展示各种姿态,一举一动竟颇为相似,若不是林岱安身形比王琳清瘦,衣衫也远不如王琳华贵,场上的人一时还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两人齐头并进,不分前后,五圈之后,王琳速度愈来愈快,渐渐地拉开马头之距。

十圈快到时,王琳那匹马已超越林岱安整匹马身。

他抽出箭支,将一枚玉佩悬于箭上,朝薛灵均腰间射去。

蹭地一声,箭支从薛灵均身侧腰封中穿过,玉佩晃了晃,悬于下方。

场上顿时爆发出喝彩声,王琳露出志得意满的笑,策马朝薛灵均奔去,身后突然飞来一道箭光,从王琳腿边擦过,朝薛灵均驶去。

与那箭光并行的,还有一道金光,在越过王琳后,两道光分开走势。

金光流入薛灵均发髻间。

羽箭则直直射在薛灵均腰间,叮地一声,丝绳已断,悬挂的玉佩应声坠地。

王琳顿时怒目转头,气愤地盯着紧随其后的林岱安。

林岱安对他报之一笑,一边纵马一边道:“听闻二公子这枚玉送来送去,已送过不少人,今日却又要送给灵均,可灵均已有玉,二公子还是自个留着吧!”

说完,他少有地朗声大笑,十分畅快。

王琳被扰乱心绪,一时竟又被林岱安赶上,与他并驾齐驱。

眼看就要一同到灵均跟前,薛灵均却身子前倾,朝林岱安伸出手,林岱安一把攥住,往上一扯,已将人抱在怀中,。

王琳扑了个空,紧勒住马,不满地瞪着他们二人背影。

“二公子可没说不许我伸手”,薛灵均头戴金钗,在马上回头,灿然一笑,“我毕竟不是那没感情的道具。”

林岱安回转马头,慢步策行到王琳跟前,扶灵均一同下马。

薛灵均俯身拾起地上玉佩,用衣袖擦去尘土,幸好那玉完好无缺。

他将玉佩递还给王琳,“二公子虽一直言说对灵均有意,但灵均心中却十分明白,二公子不过是心存三分欣赏,并无风月之念。”

王琳瞧了瞧那玉佩,“这就是你的请求?”

薛灵均道:“他日二公子真遇到心仪之人,便明白灵均今日的话。”

王琳冷哼一声,不情愿地接回玉佩。

“不过,他以后入了书院,你可不许厚此薄彼!”王琳又道,“不止我,还有宋徽,咱们乐天四友,不能叫他搅散了!”

薛灵均哭笑不得,怎么王琳这会儿又认下“乐天四友”的名堂了。

场上再次响起锣声,

主礼官高声喊道:“第三场、第四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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