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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65.来到临聿府城了

军户子科举逆袭为内阁首辅 小稻饼 2948 2024-08-27 08:17:02

正历三年三月末, 南方的气候仍处于乍冷乍热,阴雨绵绵之中。

盐边县这几日,陆续每日都有本县的镖局车队整顿出发, 前往临聿府城。

而东篱书院赶考的学子们,顺势均选择了往年书院学子们常选的万隆镖局, 在三月二十九这天集体出发。

万隆镖局不仅在盐边县有镖局,在临聿府城以及南州城皆有, 是这边最大的镖局之一。他们的镖师各个孔武有力,深得众多东家的信赖, 在盐边县的口碑极好。

秦朝宁他们跟随东篱书院的师兄们,也是在万隆镖局签订的人身镖。

这会,秦家一家子乘坐的是镖局提供的马车,位于车队的中后方跟着队伍前行。这驾马车的车厢甚是宽敞, 轻松坐得下他们四人。

秦朝宁他们几人是第一次离开盐边县, 便提前在家里做了不少吃食,打满了几个水囊带上了马车。这使得他们在车厢里呆得还是相对舒适的。

车厢后头则是放了他们从家里带出来的米面粮油,需要换洗的衣裳, 给秦石带的东西,秦朝宁的纸墨笔砚等。这几箩筐占的位置大, 他们用绳索将其牢牢绑好在马车上才放心。

就这般, 他们母子四人踏上了赶往临聿府城的路上,心中皆盼着能够早些日子见到秦石。

从盐边县赶往临聿府城的路途,正常是需两三天的时间。期间, 这些镖局沿途会在自己熟悉的落脚点,或是扎营, 或是投宿。

而整个路途的沿途风景,大多数郁郁葱葱的山景, 偶尔会有河流,大片农田。待随着越来越接近临聿府城,则是偶尔远眺都可望到海岸线。

在每逢途径海景时,秦朝阳三人便推开车厢的木窗,把脑袋凑出去远眺大海。

一望无际的海岸线,海平面时而湛蓝平静,时而海浪涛涛,时而冲向悬崖拍起浪花阵阵。

这些壮阔的景色让他们感到新奇极了,总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在他们凑出木窗外那些时候,不经意间都感觉到,连迎面吹来的风都仿佛有股咸咸的气息。

待到三日后,他们一行人就踏入了临聿府城的地界。

不过,由于万隆镖局选的路线有意绕开了临聿府城烽火台那一片的小山头,秦朝宁他们就没能在途中远远地看一眼盐边县军营。

等到镖局的一行人终于来到临聿府城城墙下,他们众人抬眸,入目便是城门前排起的长长的队伍。

万隆镖局的镖师下了马,逐驾马车通知这些人身镖的客人们,待会遇到守城士卒盘问时需要注意些什么,叮嘱他们莫要惹出幺蛾子。

没一会儿,接到对方通传的秦柳氏他们,重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路引,以及准备好了一小把铜板备用。

他们面对这种阵仗有稍许紧张,同时因为赶路了三天还状态疲惫。

见此,秦朝宁宽慰他们道,“娘、大哥、二姐,无需担忧,队伍前面可多老百姓了,均是一一放行。我们实话实说便好。”

“好,皆听幺儿的。”秦柳氏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前面的队伍里,进城的检查都很仔细盘问,以至于他们万隆镖局一行人等待的时间都有些久。

最后,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才等到了秦柳氏他们这驾马车。

看守城门的士卒接过他们的路引,对他们从哪里,来临聿府城做什么,有否投宿地址等都盘问了。

秦朝宁几人实诚地回答各个问题,随后交过一人一文钱的入城费,才得以进城。

进城后,万隆镖局的人就开始分开几拨人来押送不同的镖物。

至于东篱书院这一镖,他们安排了两个镖师送到临聿府城西街的一处民宅院子前。

现下,秦朝宁他们的师兄早早在这里等着了,待看到他们的马车以及万隆镖局的标识时,他便从院子迎了出来。

这位做掮客的师兄给他们安排的院子有两间,稍大的这间是准备给除秦朝宁以外的六名举试班甲乙班来参加府试的学子们的。

另外一间由两间柴房改建而成的小院子,则是秦朝宁他们一家子赁居的。

此次他们书院的这些学子们,陪同而来的家属,最多的就属秦朝宁。所以,他们一家子便赁居了一间小院子。

待到秦朝宁与这位师兄交接好钥匙,契约文书,赁居银子,真诚再三谢过师兄,他才去帮秦柳氏他们归置物品。

他们是三月二十九从盐边县出发的,今日已经是四月初一。

明日,秦朝宁还要与众位师兄去临聿府城的府衙登记考引信息才行了。

这会,他们一家子就得早些收拾妥当,才好去外面走走,探探情况。

当秦柳氏打开了这个小院子,她顿时就发现了中央还有口井。

随即,她便让秦朝阳和秦朝宁兄弟俩负责打扫院子和两个房间,她和秦晚霞则负责擦拭各处桌椅床等。

院子里有这口井,他们接下来在这里的生活都轻便不少。

他们一家子的手脚都很勤快,这会埋头干活,没去大院子那边唠嗑。

因此,秦朝宁此时还不知道,从各个地方县里来到临聿府城备考府试的学子们都是住在西街为主,所以这些人见他们一行人几驾马车到来,便立马上门来打探消息来了。

大院的几位甲乙班的学子,本性淳朴,几乎是有问必答。

于是乎,不费什么事,来打听的那些学子们就知道了他们这一大院子的学子的底细。

在得知他们是东篱书院的学子后,那些人面色古怪地逐一打量他们。不过当他们没发现那位传闻中的六岁稚童,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迅速地告辞了。

那神情,对他们书院多有嫌弃,冷眼相待。

这让举试班甲乙班的六人被他们这前后不一的态度搞迷糊了,均是感到纳闷。

怎就一开始那般热情,最后就不冷不热了呢?

大家不都是来应试的学子么?

而临聿府城的文风比下面各个县会兴盛些,各种诗会、文会在临近府试、院试之际都会接二连三地举办。

最近在这些诗会、文会上,要属哪些人最引人注目,其一是来自冀州的一位学子,由于家中长辈被派遣至此地任职,兼以祖上祖籍在临聿府城,才得以在这里参加府试的陆杰修。

这位陆学子,年仅十二,可谓少年英才,诗书琴画样样精通。他的文思如泉涌,对于众位学子在其中一场文会上的刁难,更是轻而易举地应对过关,一战成名。

另外一位,则是来自盐边县华风书院的卢忠贤,此人每场临聿府城举办的诗会、文会都不会落下。一段时日下来,其才学就自然而然地得到了众多学子的认可。

在他频繁地参与各个学子们交流的场合下,愈发引起了众人对于传闻中的六岁神童的探究之心。

他们没想明白,要何种天资,才能在年仅六岁时,把卢忠贤这样才气满满的学子刷下来,斩获县试案首。

众人对于秦朝宁这个案首,现在大多都抱有怀疑的念头了。虽未曾谋其面,但几乎都闻其名。

而不少和卢忠贤接触过的学子们,皆多次私下对卢忠贤表示,盐边县的县令怕不是有眼无珠,才会对卢忠贤这般大才的人视而不见,去捧一乳臭未干的小子。

还有人暗戳戳地四处打听,那小子何来历?是否有……不可告人的……才会被送上案首之位。

每每这种时候,卢忠贤皆会一脸忠厚地劝诫那些替他不平的学子们道,“各位仁兄慎言,慎言。”

那些学子见他一副欲言又止,似委屈,似不甘,似苦忍的神色,纷纷脑子里已经想象出完整的故事线,直叹世道太黑。

“卢兄,实受委屈矣”,那些人劝慰卢忠贤道,万分替他惋惜。

“这些均不过是小事尔,府试才开始见真章”,卢忠贤对他们叮嘱道,“众位仁兄切莫为吾抱打不平。”

他这般通情达理,心胸宽阔,让那些学子对于秦朝宁的印象都添了几分憎恶。

“这个中,已有前车之鉴矣。”卢忠贤长叹一声道,眉眼俱露苦涩。

轻飘飘的一句,彻底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于是,临聿府城的许多学子们,随后都知道了,前不久曾有五位学子在盐边县申告举报秦朝宁,却反而被县令大人作废考引,终身禁止科举应试一事了。

这下可点燃了不少学子们胸腔中的怒火,对于“秦朝宁”这三个都恨不能啐其一口,骂道“无耻小儿!”

傍晚,待卢忠贤又从另外一个文会上回到客栈里,他们华风书院的另外两名学子一见他回来,便急切地拉过他回客房内,小心关上房门。

“贤兄,秦朝宁一事如何了?”他们之中的一位迫不及待地关切问道。

卢忠贤半敛下眼睫,掩盖住了眸中的冷漠。一息间,他的脸上露出些许愁绪应道,“我已尽力去各个诗会、文会与众位学子搞好关系了。”

“也把那小子一事,暗示了些消息出去。这事最后成不成,我亦无把握。”他捏了捏手中的茶杯,艰难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他对面的学子忿忿不平地用力一拍桌子,“那小子害得王武与白朗一辈子都废了,我等可不能轻饶他!”

“这次府试,定要他好看。”

闻言,卢忠贤悲天悯人道,“其实,他亦不过是个稚童,此事不如还是作罢吧。”

“王武与白朗他们出事,我等亦不愿。他们一心为我出头,咱们岂能料到那秦朝宁竟是自身有几分才学?”卢忠贤继续叹息道,捏着茶杯的指腹用力得发白。

闻言,华风书院的两名学子气得脸都青了,“都怪他们东篱书院的夫子误人!那老匹夫与那臭小子,怕不是做戏给咱们下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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