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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284 2023-12-20 10:34:02

阿兴从后边的院子里回来, 见自家主子的房里灯熄了,还以为人已经睡着了。

见正房的灯还亮着,他默默摇了摇头。大公子怕是今晚又睡不好, 主子也不知道过来看看。

他照旧去守在屋檐下, 以防里面有个什么动静。

刚在外面台阶上蹲下, 便听见门里传来的说话声。

阿兴掏了掏自己的招风耳, 歪着脑袋细听。

哟!他家主子也在里面。

阿兴双眼放光,欣慰不已。

就是要这样!不然以后小少爷都生了, 主子连人都留不住。

他打算等自己主子出来再给合计合计, 看看过段时间两人能不能住一个屋去。

都是正经夫夫,娃都有了, 分房就说不过去了。

打定主意, 阿兴就在外面等着。

结果一直等到熄灯, 也不见自家主子出来。

阿兴瞪着紧闭的门。好一会儿,里面都没动静了门也不见打开。

阿兴恍然:睡一个屋了?

他不就是今天不在,怎么就睡一个屋子了?

黑夜里, 阿兴激动得直搓手。

主子不会是主子!

看来他俩的事儿是用不着自己操心了。

阿兴嘴角一咧, 心里哼着小曲儿,一步三跳地出了院门。

*

快过亥时,戚昔渐渐有了睡意。

燕戡见此把蜡烛熄灭, 给戚昔掖好被子,回到他今晚要睡的矮榻上。

细微的脚步声就在近处, 接着是窸窸窣窣掀被子的声音。等人睡到榻上,戚昔便听不见什么了。

但鼻尖有淡淡的墨香;脚踝好似烧灼, 仿佛依旧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燕戡的影子无处不在。

戚昔侧对着床里侧。

月辉过窗入室, 落下银沙一样的光。他看着墙壁上模糊的影子,手指无意识地在被子上滑动。

燕戡的存在感太强了, 他有些不习惯,连困意都少了几分。

戚昔克制地轻轻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闭上眼睛,打算就这么一直躺下去。

与床隔了一扇屏风的矮榻上,燕戡双手枕在后脑勺,身上搭着被角,一双长腿一曲一伸,睁着双眼盯着房梁。

他从躺下后就一直注意戚昔的动静,他知道人没有睡着,也知道多半是因为自己。

燕戡苦笑。

但现在要让他出去睡,他也不会走。

临近生产月份,燕戡心中愈发慌乱。他相信周子通的医术,但毕竟男子生产是闻所未闻之事,不是没有风险。

周子通不在,戚昔现在又是的腿肿又是情绪不对劲儿。不贴身守着人,他不安心。

他对戚昔的性子多少了解得差不多。戚昔习惯一个人,也排斥与人相交过近。

要不是这几个月自己舔着脸往他跟前凑,莫说进屋,偶尔想扶上一扶,没准人都不愿意。

进这屋子睡觉,他衡量过,也知道他的底线。

戚昔会有不适应,但只要他降低存在感,久而久之,戚昔就会像适应自己的肢体接触一样适应自己的存在。

那是他的夫郎,燕戡没想过放人离开。

他的目的不仅仅是一个院子一间房,还要一张床。

这有他的私心。

燕戡目光深邃,比夜色还沉。

*

时间流逝,困意彻底将戚昔淹没。

千丝万缕的思绪被尽数斩断,他蜷缩着,陷入了沉睡。

而陪着他一直睁着眼睛没睡的燕戡听到外面的打更声,心道:已经是三更天了。

他无奈笑了笑,松开被子起来,走到戚昔床前。

像之前的每一晚一样,小心圈着人的手腕放进被子里,轻轻掖好。又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回去睡觉。

从始至终,戚昔没有发现。

*

第二日,睡了两个时辰不到,燕戡醒来。

他穿好衣服下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悄声出去。

天蒙蒙亮,空气中似有雾气在流动。燕戡随手取了一杆红缨枪,直接在院子里舞起来。

男人寒眸一凛,枪声骤响。搠、崩、绞、挑,红缨绽起,枪身被牢牢握于青筋绷起的大掌之中。

燕戡浑身的肌肉调动到了极致,如十殿阎罗,杀气迸射。连一旁的石榴树也开始簌簌抖动。似应和,似畏惧。

枪头划地而过,似有千军万马炸地而来,锐利得令人心惊胆寒。

半个时辰后,醒目的红缨从空中而过,咚的一声,枪身直直地落入兵器架子之中。

燕戡抬头,看到了正对着的门口那一抹俏丽的白色。

他轻笑一声,胸口稍稍起伏。丰神俊朗的脸上掉落几颗汗珠,顺着下颚路过滚动的喉结,没入黑色的交领之中。

“吵醒了?”

戚昔侧身靠在门上,双手落在肚子。不避讳地直视着刚刚练完武的男人。

他晚上睡眠不好,一般快早晨的时候才睡得深。所以鲜少听到外面的动静。

燕戡必是知道,所以才没有离开院子。

戚昔见燕戡大步走来,微微站直身子,道:“头一次见得你练武。”

与平日里的人很不一样。

锋芒毕露,威压甚重。

戚昔眼下有淡淡的一抹青色。头发披着,只用一根发带虚虚绑着。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戚昔一身绣着青竹的白衣,倒将他冷霜一样的眉眼衬得更昳丽了几分。

燕戡笑道:“若是想看,以后每天练给你看。时辰还早,要不要回去再睡会儿?”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面前。

戚昔挨着门框,缓缓抬眼。

这才发现,燕戡起码有一米九的个头了。他肩膀很宽,腰却不粗壮。身材是上乘的,脸除了皮肤差点,找不到任何瑕疵。

明明与自己还有几步的距离,但他却如被笼在男人身.下。鼻息间都是燕戡身上的热气儿。

他收回打量的目光,道:“中午再睡。”

燕戡伸手。

戚昔微微偏头,看他满是茧子的指节碰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不明所以,询问似地望着男人眼睛。

燕戡轻笑,嗓音低沉:“今日的大公子格外好看。”

说罢,他潇洒转身。独留下戚昔一人愣在原地,后知后觉,耳垂攀上绯红。

燕戡的背影消失在西厢房,戚昔指尖动了动。

罕见的,润泽的眸子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

“痞子。”

北边湿度不够,早上的薄雾得益于昨晚下的那一场春雨。现在就这一会儿,水汽散开,或凝聚成珠,坠在了繁茂的叶片尖上。

淋了一夜的雨,泥土变得松软。

院子里的地砖角落,没来得及钻回地里的蚯蚓有手掌长,是他曾见过的南边蚯蚓的两三倍粗,像小蛇似的。

一夜过去,不仅菜苗长得快,连杂草也探出头来,郁郁葱葱。

戚昔瞧着那一方土地里蓬勃向上的菜苗,犹豫着走过去,想动手清理一二。

阿兴抱着狗崽进来的时候,就见戚昔直直地盯着地里的草。

“这才下了雨,地上滑得很。郎君出来也要叫人看着。”

阿兴手里的狗崽一见到戚昔开始哼唧。

戚昔笑着从阿兴手里接过胖嘟嘟的狗崽,摸了摸他的肚子,道:“喂了饭了?”

“一大早就在叫唤,阿楮喂的。”

戚昔将狗崽放在自己的臂弯,另一只手挠它脑袋。

不一会儿,胖狗狗舒服地摊成肉饼,绒绒的小耳朵颤颤,瞧着乖极了。

“春天里的草就是长得快,这才扯了几天。”阿兴拎起袖子蹲在砖上拔草。

戚昔见状,道:“那些苗上的花也摘了吧。让菜苗再长长。”

“都摘了?”

“嗯,现在开花也是耗费营养。等过段时间再说。”

“知道了。对了郎君,隔壁的药田收拾出来了,今年周大夫有一块没种,要不咱们去撒点种子?”

戚昔:“多大的田?”

“挺大,有五分地了。”

五分地就是半亩地,三百多个平方。是挺大的了。

戚昔现在也打理不了,何况地是将军府的地。他道:“你想种的话种子你拿过去种,方法你都知道了。”

阿兴:“好嘞!”

没多久,冲了个澡的人出来了。燕戡走到戚昔身边,拎着三斤多重的狗崽搁自己手上。

见戚昔看着自己,燕戡笑道:“抱久了累。”

戚昔别开头,抿唇不语。

这人明明是看不惯自己抱着小黑。冠冕堂皇。

两人的眉眼官司阿兴不知道,他勤勤恳恳地把地里收拾了一遍。泥土松软,下地出来鞋底沾着极为厚重的泥。

阿兴蹲在边缘用草叶扒拉下来,跟燕戡问了声好,乐乐呵呵地拿上种子走了。

“走,用饭。”

手腕被燕戡隔着衣服拉着,戚昔落后他两步慢走。

周子通不在,阿楮也不会主动跑到这边来吃饭。所以朝食就他们两人用。

戚昔想着刚刚阿兴说的地,问:“隔壁跟这边一样吗?”

“那边啊……就是跟外面一样,都是一排排的石头房子。”燕戡脚下慢了些,跟戚昔并排。

一般戚昔问了,就是他对这事儿有点兴趣。燕戡自然跟他好好说道。

“以前这宅子的主人有钱,几乎要将斜沙城整个西北边都圈起来建他的私人园子。”

“他倒是想得好,要在这北地建一个江南园子。”

“不过地圈起来了,还没建完就因为贩卖私盐被抄了。后来这房子被划给咱燕家当个落脚的屋子,我祖父嫌弃院子太大,就只住北边。南边给战场上退下来不愿意走的将士们。那些石头房子就是他们建起来的。”

“至于剩下那块几百亩的地就被他们当庄稼地,或者帮周子通种点药材。”

“因为这里面没什么河,所以种庄稼用的是修的池子里的水。地虽大,但收成一般。”

戚昔点点头:“北边种地靠得都是河里的水。”

“差不多,这边下雨少。”

说着到了饭厅,燕戡帮戚昔拉开凳子。

戚昔道了谢坐下,燕戡目光扫了一眼他的肚子。

圆滚滚的,很可爱。

他想摸一摸,但现在不是时候。

*

春日农耕忙。

最近的一段时间,种麦子的人也已经将麦种下地。

宋四娘家因为要卖这用面做的吃食,所以一概是种的麦子多些。

他们在东边有一块七分地,就是专门种麦子的。这会儿他家男人打沟,她就面朝黄土一点点撒麦种。

隔着一块田地里,一老者慢慢锄里的草,穿着灰麻布衣服的小孩撅着屁股,拿着根儿树枝在地里掏啊掏。

不是铁树是哪个。

“铁树啊,可别把庄稼弄死了。”

小孩抬起头,见是冬日帮他们扫雪的宋四娘,笑着道:“宋奶奶,我在抓老鼠!”

“爷爷说地里的老鼠把种子吃了。”

“可不是!”宋四娘想到自家男人挖地时挖出来的洞,里面可是成堆的没吃完的粮食。都给她捡回去喂后院里的鸡了。

地里像铁树这个年纪大的小孩不少。

他们成群结队,肩上扛着木棍,棍上挂着个小笼子。笼子里面窸窸窣窣的,都是刚刚抓到老鼠。

这个时节,大人农忙,怕小孩闲不住就让他们去地里抓老鼠。若抓到几只,那便奖励一文钱。

凑齐两三文,就可以买些甜嘴的糖葫芦或是蜜饯儿了。

北地的孩子春播后总能吃上一两根糖葫芦的。

麦种撒完,菜种也都下了地。这春播才缓缓告一段落。此后的时间里就是盼着天气好点,让地里的苗子好好长。

“春雨润如油”。

一晃几天,细密的雨从早下到晚上。土浇透了,种子也落地生根,破土而出。

空旷的田地上,环绕在四周的矮山里渐渐飘出来淡淡的燃烧的纸钱味。

细雨绵绵,杏花盘旋坠地。也不知被踩了几脚,彻底落花成泥。

清明祭祖,斜沙城里的人几乎都往城外走。

一天的雨几乎没有断过,打在油纸伞上,如泪滑落,莫名的哀伤。

原野外渐渐响起凄惶的哭声。

阴云压城,战死了不知多少将士的斜沙城外鸦雀哀嚎。这一天的斜沙城格外的沉闷。

也只有在这一天,刻意藏起来的哀伤在看见山上绵延的坟堆的时候,如洪水泄闸,压抑不住。

将军府里,戚昔早上起来便察觉到府中的气氛不对劲。

照旧吃完饭,戚昔在屋里逗弄小狗。而经常与他寸步不离的人却破天荒地将自己关在了另一个屋子了。

戚昔松开小黑让他自己在屋里跑,走到门边,仰头看着细雨如丝。

府中不知岁月,但前些日子阿兴还念叨今年不过寒食节。仔细算一算,今儿怕是清明了。

而清明一过,春日也不剩几时了。

独自站了一会儿,戚昔觉得有些不适。凉风吹进门里,心里也似乎空荡荡的。

戚昔到凳子上坐下,看着西边那紧闭的房门发呆。

清明是悼念逝去的人,所以这个节日总是弥漫着散不去的哀伤。

戚昔想了想自己可曾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人,手抵着额角,自嘲一笑。

他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人,哪里有什么值得在清明节怀念的人呢?

笑容敛下,戚昔又看了一眼对面的门。

他安静坐着。不知多久,狗崽玩儿累了,趴在他脚上睡觉。戚昔抬眸,又对着西厢房皱了皱眉。

他摸了摸肚子。

兴许是饿了,他站起来,轻轻拨开脚下的狗崽抬步出了门。

沿着连廊,走到他看了许久的门前。

曲指打算扣上门,却又放轻了动作,贴在门上。

戚昔低头想:自己又是在做什么?

他犹豫着,还是将手放了上去。门没栓,轻轻一推就开了个缝隙。

“进来。”里面传来低哑的声音。

屋里很黑,窗户都关着,透过缝隙只能看见桌前模糊的人影。

戚昔将门推开,迈定步子进去。

双手合拢将门关上,室内倏地又暗了下去,犹如黑夜。

适应了一会儿,他看清坐在凳子上的燕戡。他肩背微弯,像斗败了的雄狮,沉默地注视着桌上的东西。

戚昔肚子一疼,他拧了拧眉,手搁在上面让里面的小不点安静。

“过来。”燕戡低声道。

屋里安静,戚昔听得清楚。

他犹豫了一瞬,接着缓步走近。还没看清男人的神色,腰上一紧,人就已经坐在了人家怀里。

他就知道。

戚昔尝试着站起来,但无奈腰被环住,身子又不便。只能被人当娃娃似的抱着。

肩膀上贴来温热,戚昔僵硬一瞬,又慢慢放松。

见桌上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剑,手柄上磨得反光,戚昔明了。怕是在惦念哪个人。

他抱着肚子,闭上眼睛打盹。

在外面盯着这边看了一上午,他有些累了。坐着的腿肌肉紧实,不像木头那样硌人,正适合自己现在的样子。

燕戡不说话,他也就在安静的环境中慢慢睡了过去。

这些时日以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早已经熟悉了燕戡。

而听到戚昔均匀的呼吸时,燕戡喉间发出似无奈一笑。

真是……

到底是来安慰自己的还是来睡觉的。

他额头轻轻在戚昔的脖颈间拱了拱,随后将人侧抱好,轻拍着哄。

戚昔睡得迷迷糊糊,手把燕戡的衣摆当被子揪着。猫儿似的蹭了蹭,愈发熟睡。

而燕戡看着桌上浸透了鲜血的长剑,又失神片刻。

清明,是燕家军一万五千名将士与他爹燕战、二叔燕勇的忌日。正是因为那一场惨烈的战役,大顺朝的皇帝才能安稳在位这三十年。

但是显然,他陈家早忘了燕家曾今为大顺做的一切。如今连将士们的军粮都要克扣。

燕戡嘲讽一笑。

他爹从小教育他忠君爱国,可君也要分什么样的君。

寒眸闪烁,不知想了些什么。待到气息平和,燕戡低下头,侧脸在怀中人脸上蹭蹭。

他如今有了牵绊,不得不多加考虑。

戚昔被他一张糙脸蹭得皱了皱眉,埋头藏了起来。燕戡轻笑一声,稀罕地将人搂紧。

夫郎啊……

他怎么会遇到一眉一眼都和他心意的夫郎。

把戚昔放回床上,燕戡挽着袖子去厨房。冷落了一上午的人,自然要好好补偿一番。

*

戚昔这下是真的被饿醒的。

肚子越大,他食量也见长。虽然一日三餐吃得准时,但难保一人吃两人消耗,能量跟不上。

戚昔摸了摸肚子,见自己在床上就知道刚刚在燕戡那儿坐着睡着了,之后的事他也无知无觉。

他手臂后撑着起来,穿了鞋下地。

饭菜的香味儿传进屋里,戚昔肚子里打了个鼓,惹来门口调侃的笑意。

戚昔目光从燕戡脸上划过,一脸镇定。“我饿了。”

“嗯,都做好了,本就是过来叫夫郎吃饭的。”

戚昔在燕戡的搀扶下站起来,以他现在的情况,往下只能看到圆滚滚的肚子而看不到自己的脚了。

“汪呜——”

狗崽子像闻到了戚昔的味儿,一看他下床,立马从自己的窝里爬出来屁颠屁颠跑到戚昔的跟前打转。

戚昔隔着肚子就只看得到一点点的黑毛,下脚都不好下。

燕戡见他为难,直接打横将人抱起。戚昔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反应过来,又快速收回手。

燕戡闷笑一声,试探着将脸凑过去。

戚昔脑袋后仰,怕被摔了,手也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你别得寸进尺。”

燕戡笑得讨人厌:“若我得寸进尺,夫郎又当如何?”

戚昔不语,只双手捂着肚子看着人。

“倒是为夫的不是。”燕戡快速低头贴了下戚昔的脸,快步抱着人出门,将戚昔放在桌边。

戚昔除了耳垂泛红,对此已经没什么脾气。

从牵手到贴脸,他现在每天总会被占几次便宜。恼了也没用,他磨不过燕戡。

*

这边正吃着,阿兴带着阿楮过来了。

饭搭子多了两个,屋里明显热闹几分。

“主子,大胡子回来了。据说带回来不少的好东西。”

戚昔不明所以。

燕戡笑着给他解惑:“前些日子,我让大胡子去帮我办了点事。”

戚昔清润的眸子看着人,虽是平平静静,但燕戡一瞧就知道他在催促自己说。

燕戡只觉心里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又想凑上去。

“那些部落的牛羊好,我让大胡子以行商的名义悄悄过去换些过来。至于他带回了些什么,我与你一样暂时都不知道。”

戚昔点点头。

更北边戚昔也没了解过。估摸着比这里寒冷,或许有牦牛、绵羊之类的。

跟戚昔交代完,燕戡才回阿兴道:“让他未时来找我吧。”

阿兴立马停止跟阿楮挤眉弄眼,中气十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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