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54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186 2023-12-20 10:34:02

今日两人都起得晚, 剩下这半日也做不了什么。燕戡一直待在戚昔身边,两人又说了说棉花跟蔬菜的事儿。

两日后,燕戡当即拿着收集好的棉花种子赶往大营。

戚昔则直接带上阿兴、阿楮往西边去。

阿兴边走边跟戚昔道:“西边的虎啸村是这边最大的一个村。但也不过百来户人。”

“这边村子的地大都在山坡。西门外那些地都属于这个村子。这些地块分散, 种粮食也不好种。”

“所以村里大部分人不是靠着打猎为生, 就是在城里找活来养家。”

戚昔点头:“西边城门外那一片地就不小了。先在那边试种, 若可以, 就扩大规模。”

出西城门,往西走不了多远就是虎啸村。村子就在山脚下, 不经意瞧像融入了山里。

村口立着高高的木牌坊, 经过风吹雨打,上面虎啸村三个字已经分辨不出来。

入牌坊, 村口一棵巨大的老柿子树映入眼帘。

躯干腐朽, 但树冠极大。料想夏日的时候坐在下面一定凉爽。

树下方围了一圈石头, 几个年迈的老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她们手里或缝着衣服或摘着菜,手上都没有闲着。

一位老妪正把针在头上擦了擦,转眼看见戚昔三人。她手放下, 笑着道:“哪里来的小伙子。”

“咱这地儿怎会有人来, 花婆子你莫不是眼……”

“哟!好俊俏的小郎君。”

一微胖的妇人放下腿上的簸箕站起来,簸箕落在石头上发出闷响,里面的豆子弹跳起来又叮叮咚咚落下。

瞧她动作, 就知道这婶子是个做事麻利的。

“你们是……”

阿兴上前,笑着问:“婶子, 你们村长在不在?”

“在的,在的。就大路走过去, 中间那三间连着的瓦房就是他家。”

问了路, 戚昔牵着阿楮,随着阿兴往村子里面走。

“郎君, 咱们来村子里做什么?”

“种地。”

“可是咱们宅子后头不是有那么大的地方吗?”

戚昔摸摸他的脑袋:“不够。那些地要种粮食,再说府上的那些你师父不是还要种草药。”

阿楮点头,乖巧地走在戚昔身侧。

阿楮就周子通一个长辈。

周子通出去不是上山采药就是去大营救人,阿楮还小,他带出去也不合适。所以从周子通将小孩捡回来养开始,阿楮也鲜少出门。

现在到了陌生的地方阿楮虽然好奇,但也有点怕生。

猫儿眼睁得大大的,想看又不敢多看。

他们现在走的路是村子里的主路,路面宽,但只是一条土路。因昨晚下了雨,路面上积了些水,有些泥泞。

小孩走着打滑,戚昔看着阿楮小心翼翼的模样,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郎君。”小家伙无措地抱着戚昔的脖子。

戚昔贴了下小孩的包子脸:“不怕。”

“自己可以走……”小家伙声音轻轻的,尽力将自己的脚抬得离戚昔的衣服远点。

阿兴听见动静回头,笑着拍了下自己脑袋:“瞧我,还是郎君细致。阿楮给我抱吧。”

燕戡摇头:“没事,你带路。”

“鞋脏,弄脏了郎君的衣服。”阿楮在他耳边小小声道。

“脏了洗就是。”戚昔拍拍小孩的背,“抱得动,阿楮放松。”

“……嗯。”

阿楮抱紧了戚昔的脖子,像小鸟归巢一样窝在戚昔的肩膀。

他乖乖的一动不动。肉包子脸贴靠着戚昔肩膀,挤出了一个奶泡泡。

有了依靠,眼里的胆怯不见了,也敢转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周围。

路旁野蛮生长的柿子树慢慢倒退,破旧石头房子、草房子混杂在一起。房前屋后被打理得干净,只有近几日新冒出来的一指高的青草。

正对着的路面泥泞,都是坑坑洼洼的脚印。远瞧去,那高大的柿子树底下,几个奶奶婶婶还瞧着他们。

阿楮害羞想藏,可想着抱着自己的人,有了底气一般冲着他们一笑。

他小脸肉乎乎的,又穿着一身映了这春景的绿衣裳。

这一笑可把柿子树下的婶娘们稀罕住了。

刚刚指路那婶子一排大腿:“哎哟!可乖得不得了。”

缝衣服的花婆婆笑得和蔼:“爷俩都好看,也不知道哪家的。”

戚昔将小孩抱得稳稳当当。

两个大人踩着路面的草地,步步挪动着终于是到了那婶子说的瓦房。

三间瓦房围着个院子。房子看着上了年头,墙面斑驳,房檐上的瓦片不似新瓦那般明净整洁,不少缺了口。

院子里有人喂鸡,是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婶子。四五十岁的样子,头发用布巾包裹,露出来的头发夹杂着银色,背影瘦小,身子已经微微佝偻。

想必日子过得也一般。

“婶子。”阿兴喊。

吴白英顿了一下,往左右瞧了一眼,又转头“咕咕咕”地唤着喂鸡。

阿兴提高音量:“婶子!村长在不在啊?”

吴白英直起身后看,这才瞧见几人。

她稍稍一愣,见了戚昔还以为见了山神下山。

瞥见一边的笑得讨喜的大小伙子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山神,是个漂亮公子!

她忙将手里喂鸡的碗放下,笑呵呵地过来将院门栅栏拉开。“在的,在的。”

她冲屋里喊:“老头子,来客了!”

戚昔几人被请进去,喝了半碗山上采的野生茶泡的水,村长也把阿兴认出来了。

“你不是将军府……”

“是,我是将军府的小厮。村长唤我阿兴就行。这是我家郎君,唤戚昔。”

文游章见是认识的人,屁股也坐稳了椅子。

他看着戚昔,问:“不知戚公子过来是为何事?”

戚昔:“我们想问村长租用西城外的那些地种点东西。”

文游章拍手,笑着道:“那好办,地都是荒地,你们要种我跟村里人说说,直接种就是。”

戚昔嘴角扬起:“想租地是一回事,再有我也是想请你们帮忙。”

文游章:“戚公子的意思是……”

“我出银子雇你们帮我种地。”

文游章一惊。

将军府的人请自己村里人种地……北边大营开了那么大片地,总不能是种粮食。

他几乎瞬间想到了那些蔬菜。将军府去岁给的种子,他们今年还准备种下地呢。

若真是这样……若真是这样!他激动地捻着手指,险些坐不住。

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

可正开口答应,脑中闪过那一块地怎么种就只出一石的粮食。换那些金贵的菜又能种得出来什么。

哎……自己村里没这个福气。

他也不想嚯嚯那些种子,干脆挑明道:“那些都次等的地,种出来的粮食还不够你付工钱。”

戚昔:“也就西边的地能用来种这些了。良田也是种出来的,村长不用多想,后果我自己承担。”

文游章焦急地搓着手。

这样、这样也好。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可想好种什么?”

“种些菜。就是此前送过种子的那些。”

文游章的手一抖。

他脸上表情几经变换,最后落成了笑脸。

见戚昔如此笃定的样子,他心想搞不好将军府里传出来的那些种地法子,也有这位的参与。

“既如此,那就听公子的。”

达成了共识,戚昔接着跟文游章讨论其他。

租地要立契,文游章就当个中间人,趁着今日还有时间将村民召集起来商议。

趁此机会,戚昔带着阿楮在村子里逛了逛。

虎啸村虽然没有多少好土地,但胜在近山。

出门能嗅见清新的草木香气,吃的水也是山上来的山泉水。

村中女人在家养些牲畜,男人上山或者去城里做活儿。也能一点点靠着自己的手把家里盘起来。

在村子里呆了一天,感受到与城里截然不同的美景,戚昔拿着租契跟愿意种菜的人的名单,也心满意足地离去。

回去途中又顺道看了看在建的工坊。

工坊的进程很快,如今墙面已经砌好了一半。等春播完,到四月的时候工坊就应该能完全建好。

*

北边大营。

又到了一年一度春播的时候。

今年冬天那场仗打得漂亮,后面应该有一段安生日子。今年能抽调出来种地的兵将多,所以焦西河又开了几十亩地出来。

燕戡一过来先把种子交给焦西河,然后立马去看水渠修建的情况。

北段的水渠往南边走,之前打仗中断了,最近这段时间又开始修。

至于东段跟南段,燕戡此前打算让各村代表来商议,筹集村民一起来修,但也因为打仗而搁置。

等他回去,那边也该开始了。

*

“这是什么种子?”焦西河捧着热乎的棉花种子到燕仇的大帐中。

燕仇瞥了一眼,声音浑厚:“没见过。”

燕戡在外走了一圈儿回来。

燕仇给他倒了一碗茶水,道:“你让留出来的那地就打算用来种这个?”

“是。”

“这又是什么粮食?”焦西河捧着像发了霉的棉花籽细看。上面一层小绒毛摸着倒舒服。

“不是粮食,是棉花。种出来的花能像蚕丝一样用来织布,也能保暖。”

“花?织布?”焦西河扔下种子,满眼怀疑。

话说将军是不是穷疯了,给将士们买被子没银钱了想着试试能不能种出来!

他活了这么多年只见天上掉过残肢烂肉,可没见过馅儿饼。

燕戡睨他一眼:“这东西种出来之后是白色,触感柔软蓬松。你不信,开块地试试就知道了。”

“若真是有用,那于民将是一大利事。”燕仇冷静道。

他不觉得燕戡会拿这种事唬人。

焦西河想象了一下种出来的被子……不对!种出来的棉花。

现下大顺朝的百姓穿的衣服多为麻、葛做的,摸着粗糙不说,还不保暖。夏日也就罢了,冬日才是难熬。

若真的有用……

焦西河猛地拍桌:“我种!将军你说这玩意儿怎么个种法。”

燕戡看着桌上翻到的茶杯,以及杯子里倾倒出来蜿蜒流下桌子的茶水。他眼皮一掀,黑眸冷冽。

焦西河后退一步:“呵呵。”

棉花喜光照,一般种在土质疏松,水资源充足的地方。斜沙城冷,播种时间四月到五月为宜。

燕戡将戚昔说的那些注意事项跟焦西河说了一遍,这事儿就算交托到他手里。

焦西河一改刚才的态度,抱着那棉花种子跟抱宝贝似的。“这玩意既然这么好,那之前把棉花带过来的人怎么不知道种。”

燕仇:“未必不像之前我们在将军府吃的辣椒一样,被人当做了观赏物。”

焦西河:“说得在理。”

“马场那边如何?”燕戡问。

“咱们瓮骨马马种少,今年可能会多个几百匹。”

“我说将军,既然咱们都有这棉花种了,那草原带回来那羊还育种吗?”

“为什么不?好不容易从草原带回来的。”燕戡没说,燕仇就给他反驳了。

“哦。”

燕戡沉声:“加紧把羊种培育出来。若不会做就去把斜沙城里养羊的大户请过来合计合计。今年无论如何要看到成效。”

“是!”

等两人说完闲碎的事儿,燕仇看看焦西河又瞅瞅燕戡。他闷咳两声。

燕戡:“焦西河,你出去忙你的。”

焦西河将棉花种子往肩膀上一甩:“那我就先走了。将军有空还是来田里看看。给咱指导指导。”

焦西河一走,燕仇倾身立马问:“燕戡,银……银子可凑够了?”

“没有。”

“那、这,我还攒了些银钱。”

燕戡笑道:“这不是你娶媳妇的钱吗,叔还是好好留着吧。”

“我不娶媳妇。”

“那你总得养老。”

燕仇立马红了脸,暴躁道:“你个小兔崽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们俩之间用得着这么见外。”

燕戡却是摇头:“我自然不是跟你见外。我找到法子了,不过到底能不能筹到银子还得过几天才知道。”

“你还有什么法子?”燕仇一脸怀疑,“你小子这么些年花的银子还少了,要不是家里老太太帮你,你娶媳妇的本儿都不够。”

燕戡想到戚昔,笑得一脸讨打:“也是。”

可又一想自家夫郎捧着钱盒子递给他的时候,燕戡脸上的笑又落了下来。

“想什么呢!蔫了吧唧的!”燕仇何时见过这样的燕戡。也就他那个男媳妇能治得了他。

燕戡:“叔,这事儿给我夫郎知道了。他硬要给我钱。”

燕仇眼睛一亮,身体都坐直了。

“还有这好事儿!”

燕戡一噎。“这算什么好事儿?”

“怎么不算。大老爷们儿不就是媳妇管钱。一天给个大几十文已是美事,何况愿意主动给大笔银子,那更是天大的好事。”

“吃软饭叫叔说得这般好。那都是他的嫁妆银子。”

燕仇轻嗤一声,虎着脸:“什么吃不吃软饭的。有的吃就不错了。是我我还巴不得呢。”

“一万两呢。”燕戡幽幽道。

燕仇手一抖,脸上笑容僵住:“这、这么多啊。那还是不要的好。”

他叹了一声靠在椅背:“咱总是欠着银子过活,费不着把你媳妇也扯进来。一万两确实不是个小数目。”

燕仇站在长辈的角度告诉燕戡这些,也是不想让他为难。

“你不是说找到法子了吗?什么法子?”

“讹人。”

“嗯?”

“讹太子。”

张潮正听说燕戡来了,要给他报告一下养马的事宜。还没走近就听得一句中气十足的声音:

“臭小子,这种事你也敢干!小心人扒了你的皮!!!”

张潮一个文弱书生顿时吓得一哆嗦。

他连退两步,瞪大眼睛看着紧闭的营帐。心脏跳得砰砰作响。

他可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大顺的文官丝毫不待见武官。

因为莫说动手,就是武官一声吼都跟虎啸似的能把人镇住。

“算了,还是等会儿再来吧。”他咽了咽口涎。

春日化雪,大营西边河里的水也涨了。一路浇灌下来,那些还没来得及翻耕的厚实土地里冒出了大片的新绿。

“将军!”焦西河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一边捶打着自己因为撒种而弯得直不起来的腰杆。

老远看到路边的燕戡,他打了招呼就吆喝着问:“将军可不可以想想法子,有没有轻省一点的撒种的法子。”

燕戡:“我回去问问。”

*

将军府里,戚昔抱着奶娃打了个呵欠。

燕小宝胳膊腿儿一蹬,鲤鱼打挺一样差点从他手中翻出来。

戚昔不得不将他放在床上,看着他利落地一个翻身,撒欢似的在床上爬。

“跟你爹一个样。长得这么壮实我都抱不动了。”

“郎君!阿楮他师父回来了。叫你过去一趟,他给你把个脉。”

戚昔:“走吧。”

阿兴把燕小宝抱上,跟在戚昔身后。

“大忙人,听说你在建酒坊?”刚一脚踏进院子,周子通就问话了。

“是要建。”戚昔坐在桌边。

“那我可就有口福了。”周子通跟着坐下,手指搭上戚昔的脉搏。

“好着呢。身体康健,比以往都要好。”

阿楮站在桌边,看着戚昔搁在桌子上的手。之前那段时间他也经常给戚昔把脉,许久没摸,他也想……

“小阿楮也来试试。”周子通喊。

阿楮看了一眼戚昔,见他点头,顿时仰着小脸冲他一笑。

又乖又软,看得一旁阿兴抱着的小崽子都咿咿呜呜支着手来,看着是要阿楮抱。

小阿楮爬上凳子,有模有样地伸出小手。

戚昔瞧着他手指上的窝窝,忍不住抿唇笑着。

小孩的表情鲜活,疑惑有之,听周子通在耳边点播,又作豁然开朗。

戚昔看得眉眼温软。

“好了,去玩儿吧。”

让阿楮几人去其他地方玩儿,周子通道:“虽然身体恢复得尚可。但房事还需要节制。你这体质要是一个不小心,没准又得揣上一个。”

“若想再要,等个两三年为好。”

戚昔手指一颤,不动声色地将手藏于袖间。“不打算要了,有一个就好。”

看完诊,戚昔跟周子通聊起了之前大营那边的情况。

“那场仗虽有胜算,但也打得凶险。草原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病,紧咬着我们这边。”

“秋后的蚂蚱也能蹦跶几下,莫说他们是身强体壮,马匹富足的人。”

周子通双手一抄,腿盘在凳子上。“我们这边将士伤亡过万,好在有我周子通施展神通将大部分的伤员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戚昔拱手:“周先生大义!”

周子通扑哧一笑。他摆摆手,高傲地扬起头:“小事儿。”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燕小宝这个小奶娃就黏着阿楮不放。戚昔干脆任他在这边儿玩儿,阿兴看着,自己又出府忙其他。

从燕府的后门出去,刚巧有个货郎迎面走过来。

戚昔眼皮子一跳,没等他避开,货郎忽然道:“戚老板!真的是你啊戚老板!你怎么从咱大将军府上出来?”

戚昔一滞,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送……送酒。”

“您家酒确实好喝。”货郎美滋滋道,他现在还念着那滋味呢。

错身而过,戚昔轻轻呼出一口气。

进出习惯了,他险些失了警惕。

戚昔直接到店里。还没进门闻着一股烤酒的味道,他进了后院。

“郎君来了。”常河熏黑了一张脸,拿着扇子烧着火。

“怎么今日烤酒?”

常河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郎君可还记得之前来咱们铺子里买酒的四个大汉?”

“记得。他们又来了?”

“可不是,他们一来就要订我们的酒。一订还是一千坛子。郎君你说,咱们这个银子是挣还是不挣?”

“自然要挣的。”

“所以我这不是想着能多烤一点是一点。”

“我跟他们约了时间让他们过几日上门来谈,俏儿去府上找你了,你过来时可见到?”

戚昔见着那滴酒出来的竹筒罐子,摇了摇头。

“我往后门过来的,没有见到俏儿。”

“现下铺子里的酒先顾着铺子,至于他们要的,或者是别的铺子要的等工坊那边酿出来再说。”

“诶,知道了。”

戚昔在铺子里留了一下午,跟着常河一起烤酒。

屋里燕二婶擦了擦手出来:“常小子,俏儿那丫头回来了没有?”

“还没呢。这丫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就说一声……”

说着说着,常河声音小了下去。

戚昔两人同时脸色一变。“婶子你看着铺子,我们出去瞧瞧。”

俏儿那姑娘懂事,定不会因为躲懒什么的不过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出事儿了!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