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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114 2023-12-20 10:34:02

“阿杉!你跑哪儿去了!”

戚昔一行人与何棠棠在院子里相遇。

“郎君!”阿兴也带着自己人找来, 一看撑着度方的燕如杉立马明白了过来。

他们很快避着人离开,度方也回到师至枷的身边,隐匿去踪迹。

前脚刚走, 后头偏房的门被推开。

度方抱臂依靠在树枝上, 听到进去的妇人尖叫一声, 反手揉揉自己耳朵。

想到燕如杉的那一刀, 还有一看就是周子通出手的药丸,度方眼中划过亮光。

去掉一个, 还剩两个。

“二皇子!老爷, 二皇子的脸……”

惊叫惹得更多人匆匆跑来。

门外,当二皇子陈阙红着一张脸被抬出来时, 老国公后退一步吓得直接趔趄。

亏得后面有人搀扶, 不然一脑袋撞在地上, 多半也能撞个半身不遂。

转瞬之间,顺着主家一起过来的宾客眼色变换,心中对国公爷今日所求也有了定论。

纵观历代, 可没有身体残缺的皇帝。

二皇子, 就罢了。

师至枷站在一旁,看完了这一场闹剧。随后不管后面的嘈杂,举步离去。

宾客见状, 也纷纷拱手告辞。

没一个愿意来沾染这晦气。

马车上,何棠棠紧紧握住燕如杉的手, 催着马车快快走,边问:“可有没有什么事?”

“大嫂放心, 我好着呢。”

何棠棠向来温婉, 见燕如杉还能嬉皮笑脸,后怕地拍了一下她。“要是出了事, 叫我怎么跟家里交代!”

“多大个人了,人家叫你去你就去,你大哥二哥都精明,偏生你成了个没脑子的笨蛋。”

“娘亲……”燕飞飞抱着何棠棠手臂。

燕如杉见大嫂红了眼眶,立马小心认错。“我这不是没事吗。不哭不哭啊,哭了我大哥会心疼的。”

何棠棠偏过身子,咬唇忍住心中酸楚,就是不看姑侄俩。作何还提她相公。

燕如杉瘪嘴。

大嫂性情最好,从来不生气。

但生气了极难哄,偏得是大哥来才哄得好。不然她能将这气憋在心里,给自己气病了去。

燕如杉说尽了好话,撒泼打滚都没有。

一回去,燕如杉立马被何棠棠拉住去祖母那儿好生交代了今天的事儿。

气得燕老太太打了她好几个手板子让她张记性。

“敢打我燕家的主意,他们是真当我燕家没人了!”

佛堂的二婶得了消息忙出来,她一说二劝,好歹让老的小的消了气。

“这事儿是咱姑娘笨,也是她戚妩狠毒。”

戚昔见二婶说着轻轻柔柔的话,目光却看向他。他道:“我们与戚伯爷早已经分家。”

他不插手这件事,但他爹戚文廉的事儿,也得好好算算。

戚昔到底是个男子,后宅的事儿他最好不知。老太太直接让他带走两个娃娃回去休息。

院子里,度方、周子通还有阿楮都来了。

戚昔刚坐下,立马被搭了脉。

他问:“燕如杉拿出来的药是你给的?”

“好歹是没出什么事儿,不然燕戡回来能砍了我。”

“至于药……什么药?”

度方搂过燕小宝,专心吸娃娃。

戚昔看着他装傻。

“如杉怎么样?”

“反正比你壮实。府上有府医,用不上我。”

周子通翘起二郎腿,歪在椅子上抖啊抖。“京都好无趣,我想回斜沙城!”

度方顺顺燕小宝凌乱的毛,难得开口:“我也想。”

戚昔收回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回来看过燕戡他大哥了吗?”

“自然。”周子通忧愁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这次回来也是为他,我每日守在那边,不好玩儿啊不好玩儿。”

“回来哪里是玩儿的。”

这边几人眯眼晒太阳,朝堂上却乱成一锅粥。二皇子遇袭,凶手没抓住,但口供直指将军府。

燕戡在皇宫,师至枷回去的时候他才知晓这事儿。

没等他算账呢,二皇子阵营的大臣,舒贵妃像逮住了他的把柄,自动送上门,齐齐在门外喊老皇帝做主。

师至枷瞥了燕戡一眼:开门去。

燕戡手臂一抱,无声拒绝。

回看昏睡在榻上的老皇帝,燕戡听着这吵吵嚷嚷的声音烦闷不已。

师至枷也不管。

最后是年轻侍从将门打开。

瞬间,外面围着的人闯了进来。哭天喊地,睡得睁不开眼睛的老皇帝梦中还以为自己升天。

想着自己还没交代的事。他蹬腿儿,死命挣扎着。吐出一句:“废太子,传位……位皇长子……”

进来的贵妃、大臣也不喊了,震惊地跪在原地。

燕戡嘴角一掀,好笑得紧。

屋子里安静了一刹那,舒贵妃的声音瞬间更为尖锐:“陛下!皇长子没找到……不可啊!”

钻子似的声音终于让皇帝惊醒。

他看着一众围在跟前的臣子,瞳孔震颤,又惊又怒哆嗦着指着这群人。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陛下……呜呜,陛下我儿在国公府被歹人所伤,请陛下为我儿做主啊。”贵妃哭得梨花带泪,好不委屈。

后头臣子齐齐点头,偏偏皇帝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

他指着师至枷,颓然地闭上眼睛。

瞒了这么久,这下瞒不住了。

他迟缓道:“国师……”

师至枷:“陛下的意思是,二皇子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你骗人!”

皇帝连开口都难,无疑再震慑不了人。舒贵妃之趾高气昂:“国师妖言惑众,本宫容不得你在陛下身边。来人啊!”

燕戡踱步走到师至枷跟前,懒懒掀开眼皮。

“贵妃娘娘,陛下还在呢。”

“国师只是帮陛下传个话而已。”

儿子毁了,登位的希望彻底没了。舒贵妃之前有多猖狂,现在就有多疯狂。

御书房成了她发疯的地方。

而皇帝……现在已经没人将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泰昌帝浑浊的双眼动了动,看见了立在丹炉边的白发青年。“阿域……阿、阿域。”

师至枷垂眸。“送走吧。”

燕戡抽出腰间泛着寒光的刀,笑着道:“擅闯御书房,你们想尝尝刀子?”

“将、将军!”一帮酒囊饭袋哆嗦避开那锋利的刀,一边后退一边道,“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我们走,快走!”

没人愿意面对燕戡这个煞神,但今日闯进御书房看到老皇帝的样子,也已经是值了。

二皇子无用了。

皇帝不行,那就只有太子和四皇子。至于皇长子,哪里有什么皇长子。

大臣鱼贯而出,御书房门大开。

外面厚重的乌云压顶,让人生不出高兴的心思。

皇帝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瞬间冲淡了二皇子受伤的事,朝堂一片纷乱,站队的站队,谋划的谋划。

燕戡收了刀,笑了笑。

他还以为要多久这事儿才算完,没想到燕如杉这一下就将事情推进了一大半。

师至枷与燕戡同行步入房门外。现在两人光明正大站在一起,里面外面全是自己人。

长阶上,师至枷目光幽远。小童跟在他身侧,脸上还挂着婴儿肥。

“我想好了。”

“要钱。”

“你早就料到了。有多少?”

“不多,够你买两年的粮食。”

“你何时这么有钱?”

师至枷没回答他,而是转头看着天边,北地方向。意有所指:“都该做个了解。”

燕戡正色:“给我两年时间。”

“嗯。”

……

云层散去,傍晚的夕阳残红一片。皇宫传来一声痛呼,在偌大的后宫之中,无人理会。

东宫。

太子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忽然砰的一下砸在地上。“好啊,都开口直接给那人了!找到人了没有!”

“禀殿下,没、没有。”

“废物!”他一脚将冲着跟前太监的胸口狠狠踢过去。

人重重倒地,捂着胸口爬不起来。

“舅舅。”太子猩红的眼睛看向一旁的武将。

“燕戡尚在皇宫……”

“只他一人,怕什么!且抓住他,岂不是就控制住了燕家军。舅舅你不是一直想要那支军队吗?”

路春化紧紧握住手中的刀,眼里挣扎。

太子上前一步,紧握住路春化的手,眼神阴郁:“舅舅,此时你还犹豫什么。若不是我登上那位置,你我还有活路吗?”

“且我是太子,本该名正言顺。”

路春化之前收乾州不利,已经连降两级。自然想往上爬。

而燕家军,就是吊在他面前的诱饵。

他日思夜想,想得刻入骨髓里。

他咬紧牙关:“容我想想!”

二皇子废了,现在就看谁先接触到皇帝,谁就是下一任皇帝。

京都风声鹤唳。

敏锐的人家紧闭门窗,足不出户。

而在这期间,戚妩被赵家休了的事儿没在京都炸开一个水花。

天黑了,圆月刚升上来便被浓厚的乌云遮盖。风瑟瑟地吹,府中多了不少陌生气息。

戚昔站在院中,仰头望天。

“郎君,进屋吧。”阿兴轻声道。

“今晚燕戡不回来了?”

“皇宫有事,主这几日怕是很忙。”

阿兴紧张,他如何看不出来。燕戡想瞒着,戚昔就当做的不知。他叹:“你也回去睡吧。”

“好,郎君有事儿叫一声。我就在偏房。”

戚昔进屋,门关上,小崽子咕噜从床上爬起来。

“爹爹!”燕小宝冲着戚昔张开手,双眼水灵灵的,瞧着没半分睡意。

戚昔脱了衣服搂着孩子,被子掖严实了,才轻拍着他的背哄。

“爹?”奶娃仰着头,趴在戚昔胸口。

“你爹有事。”

“还不回!”小娃娃鼓起腮帮子生气。

戚昔搂着他,轻声道:“你乖乖睡觉,睡醒了他就回来了。”

燕小宝大眼睛一转,立马侧脸贴在戚昔身上闭上眼睛。“窝睡。”

戚昔翘起唇角,亲了下他的额头。抬眼,目光落在窗户外那昏暗的天,也蹙紧眉头。

夜深人静。

皇宫。

燕戡与师至枷坐在御书房,灯光皆暗。似鸦声鸣叫三下,对坐的两人一顿。

燕戡:“开始了。”

“将军,我去。”隐匿在暗中的人走出来,是度方。

燕戡点头:“想去就去吧。”

黑沉沉的苍穹下,皇城的门一扇一扇从里打开。中年男人坐在马上,见如此顺利,有些犹豫。

宫门的最后一扇门吱呀一声,露出一双贪婪的眼。

“舅舅。”

路春化能有将军的名从来不是靠自己的实力,而是靠着路家的势力。但他从未意识到这一点,反而觉得因为燕家手握奇兵,导致自己处处被燕家压了一头。

身后是黑压压的军队,他收神想:就是燕戡手中如今的禁军也是贵族子弟多如牛毛,大半是贪生怕死之辈。

燕家军没一个跟着回来。

这一次,他定能斗得过燕戡,斗得过燕家。

歹竹生在一家,只需要春雨假意刺激一下,便争相长歪了乱刺。头重脚轻,早晚撅了根,翻了自己。

御书房。

老皇帝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里安全,自混沌以来在没有离开这个地方。

今日难得,人没有睡。

外头有人禀告,说是舒贵妃熬了汤来,请见皇帝。

燕戡念着自己夫郎,有些无聊地看着近侍将门打开,人请进来。

来的不止一个,二皇子跟在她母妃身后。

师至枷看了燕戡一眼,两人起身出去,顺便将其他人也带走了。

不是给人留说话的地儿,而是估摸着时候差不多。

“陛下……”

一声三个弯儿,听得皇帝脸皮颤了颤。

“陛下,臣妾担心他们照顾不好,特意过来看看。”

“皇儿。”舒贵妃示意。

二皇子将人扶起来,憋红了脸,看着自己母妃将汤喂下去。

尽了孝,母子俩往跟前一跪,哭哭啼啼开始告状。

没多会儿,正当两人说得起劲儿,门忽然被推开。风吹得火把一亮,母子俩回头就看见了一道利光。

“啊——”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火光下,二皇子的脸面如恶鬼,可恶鬼却怕拿了刀的兄弟。

“陈照!你做什么!父皇,父皇……四弟谋反!”

皇帝瞪大眼睛看着满刀子鲜血进来的四儿子,身子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儿臣要做什么,不跟二哥一样吗?”

四目相对,贵妃母子心虚。

皇帝忽觉心口一疼,猛地吐出鲜血。他伸出手,尽最大的力气冲着门外:“燕、燕戡……”

四皇子笑:“父皇,燕戡也已经被支走了。你的好儿子太子在逼宫,可惜他晚了一步,现在怕是被燕戡缠住。”

他遛老鼠似的,步步上前,刀口放在了二皇子的脖子上。

舒贵妃惊叫着来人,但御书房外已然是火把连绵,这间房子被四皇子的手下围成了牢笼。

“父皇,拟旨吧。”

皇帝连连吐出两口血,半晌说不出话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被亲儿子驾起来,明黄的已经写好的圣旨放在他身前,一只手按着他重重盖上了玉玺。

当一直渴求的东西到手,四皇子似癫似狂地大笑。

“众将听令,废太子陈肆带兵造反,意图逼宫,速速捉拿!”

舒贵妃跌坐在地,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皇帝还有自己已经吓得软了腿的儿子,恨恨握紧双手。

“报——”

“太子已至……”

噗嗤一声,一箭穿透说话的人。箭羽铿锵插入地中。

四皇子陈照瞳孔骤缩,一抬头,对上身着铠甲的陌生小将,他高呼:“给我杀!”

侧殿,燕戡撑着脸打盹。

师至枷慢条斯理煮茶。看着不像在皇宫,像在某个山头隐居。

“你不去看他最后一面?”

“不看。”

门外兵器的声音交错,有燕戡在其中帮忙开宫门,两方人马快速汇合。一见面,稍稍一激,打得不可开交。

面前推来一盏茶,燕戡接过喝了一口。

“如何?”

“又涩又苦,难喝。”

“你想不想当皇帝?”燕戡放下茶盏,认真问。

若是他想,自己这会儿出去帮忙砍几个人头,到时候也好领个功,多要点银子。

“不想。”

“那完了。大顺完了,你也别给我两年时间了,就守着斜沙城养老也不是不可以。”

师至枷:“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你又不是皇帝。”

“那又如何。”

斗嘴似的喝完茶,外面的声音小了一点点。燕戡觉得没劲得很,他起身:“还是回去陪着夫郎的好。”

“那你速战速决。”

门打开,像一个暗号似的,穿着黑甲的兵将瞬间从四面涌出。他们架上弓箭,对着门外的兵将一通射。

人倒得差不多了,再甩绳下地,直接参与其中。

他们个个身强体壮,比刚刚打斗的兵将素质好太多。路春化一见,惊恐道:“燕戡!”

太子立马跑:“舅舅!”

路春化:“快走!”

燕戡不耐地甩了甩手,一枪挑飞马背上的人。长枪一转,重重打在陈肆腿上,将人打得跪下去。

“燕将军,杀!杀完叛军朕重重有赏!”

燕戡见一脸喜色的四皇子,很是烦躁。

高兴早了。

“陛下小心!”

噗嗤一声,胸口一疼。

四皇子转头。

舒贵妃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一刀刺进他体内。

燕戡:他就说吧。

“殿下!”

“皇儿!”

又是一声,四皇子属下替他报仇了,砍了了二皇子。

燕戡一叹。

何必呢,何必让这么多人陪着丧命。兄弟几个直接私下里比一比,戳死一个算一个。

太子看到御书房门口的一幕,先是错愕,接着是狂喜。

“燕戡,你敢杀我吗?如今父皇只剩下我一个……”

燕戡记恨着他贪了自己粮食的事儿,一棒子给他打去,人直接晕了。

他不介意一个都不剩。

而路春化。

燕戡眸光乌黑,紧握住手上随意捡来的武器。气势一沉,不顾周遭已经停下的人,径直冲着路春化冲去。

转瞬之间,已过几十招。

燕戡敛不住杀意,长枪一刺被人躲开,却又预料一般直接反手一挑,刺破人的肩膀。

他步步紧逼,刀刀割肉似的切在人的皮肉上。

不多时,面前的人只能连连后退,变成了一个提不动武器,衣服破烂的血人。

路春化如困兽,挣扎道:“燕戡!我与你无冤无仇!何必赶尽杀绝!”

燕戡笑不达眼底:“是吗?”

“那我呢?”

长枪彻底穿透人的身体,却是从后背刺入。

路春化疼得颤动,偏转头。

“度、度连舟……”

度方听到熟悉的名字,瞳孔一缩,长枪重重抽出。

路春化跪倒在地,生死不知。

度方脸上溅落鲜血,高高举起长枪。

燕戡:“度方!够了。”

度方瞳孔颤动,眸中有黑雾笼罩。头上一软,暖声袭来:“好了。”

度方抬手,看着那一头沾染了血迹的白发。

瞬间褪去了气势,恢复如常。

“殿下。”

“嗯。”

至此,御书房外的鲜血弥漫,无一处可下脚。

天还黑着,不过黎明也不远了。

燕戡打了个呵欠。“我回了,剩下的你自己办。度方留给你。”

“嗯。”

燕戡匆匆回家,听见动静的护卫纷纷冒头。燕戡摆手:“行了,睡去吧。”

“主子。”阿兴走出屋子。

“给我打点水来。”

“是。”

燕戡舀水先草草冲了几遍,立马给自己涂抹澡豆子。冲干净了才坐进浴桶,双手搭在上面闭目。

守了一夜,他也累了。

有脚步声靠近。

水声轻响,肩膀上被帕子轻轻擦拭。

燕戡瘪嘴,闭着眼睛脑袋一偏靠在戚昔腹部。

“夫郎……”

戚昔撩起他的一缕发,拿在浴桶外,手拨了清水冲洗。淡红的水成粉珠一样滴落,含着腥气。

戚昔从一缕发丝,洗到手拢住燕戡全部的头发。戚昔洗得尤为细致。

燕戡昏昏欲睡,等面上感觉到帕子包裹,才站起来擦了身,打横将忙活了许久的戚昔抱起。

入了被窝,戚昔借着烛火一寸寸看燕戡的身子。

燕戡笑:“可看出什么来了?”

戚昔确认没受伤,抱住男人脖子将脑袋靠了过去。

“好了,没事。”

“为夫明日就可以陪你出去走走了。”

戚昔闭眼,鼻尖抵着燕戡脖子上跳动的脉搏处。“好。”

夜深了,再不睡就第二日了。

丧钟响,老皇帝驾崩。

燕戡许诺的第二日陪戚昔玩儿又没了。他双手双脚将人圈住,郁闷地贴着戚昔的锁骨轻蹭。

“是不是要去皇宫。”

“嗯。”

戚昔还闭着眼睛,轻轻攀住燕戡手臂往他怀里依了依。“可以不去吗?”

燕戡忽然就清醒了。

他拨弄下戚昔的长睫,又捏着那白玉耳:“应该不可以。”

戚昔睁眼,握住他作乱的手,清透的眼睛望着人:“那……早去早回。”

昨晚定是让他担心了。

燕戡宠溺溢出眼中,低下头,鼻尖贴贴戚昔的鼻尖。“好,我听夫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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