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93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180 2023-12-20 10:34:02

戚昔脸上被燕戡沾上了雨水, 他抓住男人的手,稍稍使劲儿,燕戡就踏入了屋内。

戚昔将燕小宝放下:“看着你爹。”

“嗷~”燕小宝得了戚昔的吩咐, 像个小狗狗一样蹲在燕戡身边。

燕戡捏着他小脸揉了揉:“叫爹。”

“嗷!”

“你小子。”

戚昔去衣柜里给燕戡里里外外找了一身衣服。

拉开燕小宝, 扒着男人衣服的一扯, 直接给脱了下来。

“小宝, 让你阿兴叔提热水来。”

小家伙蹲在燕戡面前抱着膝盖不动,狗崽子似的睁着一双圆眼睛紧盯着燕戡, 就支棱个脖子冲着外面喊:“叔!热水!”

戚昔揉了揉他的脑瓜子。

“不用你守着了。”

“自己去找一件外衣换上。”

小家伙外套被燕戡刚刚那一抱弄得有点湿了。

小娃娃屁颠屁颠走了, 没一会儿,有送热水的人过来。戚昔将燕戡推到屏风后, 衣服给他放好。

“裤子脱了。”

燕戡挑眉。

戚昔、上前一步逮着燕戡的裤腰带动手。“你不来我来。”

燕戡忙抓住戚昔的手:“好好好, 我来。燕小宝还在呢, 夫郎不要着急。”

戚昔瞪他一眼:“谁着急了!”

“快脱!”

燕戡:“这还叫不着急。”

燕戡解了裤腰带,里面就留着一条亵裤。戚昔伸手,燕戡难得被自己有些猴急的夫郎弄得脸上发烫。

好在皮肤黑了不少, 就是红了脸也看不出来。

一鼓作气脱了个精光, 戚昔目光寸寸从他身上扫去,手指忽然抓住他手臂。

燕戡看着那刀疤:“这是之前受的伤。”

戚昔点头,上上下下给他检查一遍, 道:“进去泡着吧。”

燕戡:“就这?”

戚昔:“不然呢?”

“夫郎……你!”燕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揽着戚昔的腰将人往浴桶里一带, “我衣服都脱了,一起。”

戚昔静静看着燕戡, 当身子被温水覆盖, 衣摆轻轻在水中浮动。

戚昔伸手捧住了燕戡的脸。

他轻叹一声,没说什么, 贴身拥上去,安静趴在他身上。

燕戡脸上的调笑也不见了,他靠在浴桶边,手从戚昔肩顺到腰上。“还是让夫郎担心了。”

戚昔额头在他肩上磨了一下。

“快洗吧,不要着凉了。”

“夫郎帮我。”

戚昔拿过木桶上搭着的帕子,垂了长睫,轻轻给人擦拭。

燕戡顺带勾着人的衣带,将戚昔湿透了的衣服脱去。

“爹爹!”

燕小宝穿好了衣服,在屋子里找两个大人。

戚昔:“小宝,给爹爹找一身衣服。”

“嗷!”

奶娃娃噔噔噔的脚步声又远了去。

给人搓了身子,水温也差不多了。

戚昔捏捏他肌肉扎得紧实的粗壮胳膊:“擦干去穿衣服吧。”

燕戡看着脸被蒸得红扑扑的戚昔,凑过去揽着人的后腰跟脖子,亲了一会儿。

亲得人呼吸急促,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他双手撑着木桶边缘起来,戚昔看着面前一晃而过的长腿,也缓缓用帕子擦了擦自己。

燕戡这边穿好衣服,小崽子也抱着戚昔的跑了过来。

燕戡出去,将燕小宝一抄,扛在肩上。看了下他抱着的衣服,摇了摇头。

带着小娃娃到衣柜边,边拿衣服边道:“先拿亵衣,上身下身都要。然后才是外衫,你拿两条裤子,你爹爹又不是四条腿的□□。”

戚昔听到燕戡教娃的话轻笑:“你快些吧,水凉了。”

“来了来了。”

*

收拾齐整,阿兴进来把水倒了。

“主子,郎君,饭菜好了。”

外面雨大,洗完澡后身子暖和不少。

戚昔擦拭着头发,看燕戡拎着奶娃坐在他的小凳子上,让他先吃着。

戚昔瞧着燕小宝鼓着个腮帮子快速往嘴巴里塞饭菜,像小猪崽子,好养活得很。

手中的帕子被燕戡接过,戚昔转身,额头抵着男人硬邦邦的腹部。

“你回来的时候,大清河那边水溢出来了吗?”

“也就剩下个一手臂长,再晚点就快了。”

头上力道轻柔,戚昔抬手圈住男人的腰,松了心神靠着他。

从下午开始他整个人都绷紧了,这会儿彻底放松,不免有些疲惫。

“以后就不用夫郎这么等着了。”

戚昔摇摇头:“你没事儿就是最大的好了,说什么等不等的。”

戚昔胃口不大,只垫了个肚子就放下碗筷。

相必外面的日子也不好过,燕戡几下解决一碗饭,那胃口大得像饕餮。

燕小宝见自己爹如此,也鼓起腮帮子跟比赛似的,吃了个肚儿溜圆。

还是戚昔撤了他的碗,小家伙才消停。

一桌子的饭菜被父子俩解决得干干净净,戚昔又被一左一右拉着消食。

摸着燕小宝圆鼓鼓的小肚子,戚昔担心他积食,让阿兴送了一点山楂茶来让他消消食。

小家伙精力有限,肚子舒服了,停下步子举起手让他爹抱。

燕戡捞起他,小家伙打了个呵欠,抱着他爹脖子慢慢就靠着睡了过去。

戚昔回身将被子掀开:“许久不见你,还是黏了。”

燕戡将他放进被窝,搂着戚昔也坐了进去。

“我也黏。”

戚昔靠着燕戡,抓着他手捏着手心的粗茧。

许久不见,又厚实了不少。

“这大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我想着询事堂那边能不能住得下那么多人,明日要不要去看看?”

“用不着夫郎操心。”

燕戡低头瞧着戚昔昏昏欲睡的眼,大手轻拍他的背:“睡吧。”

戚昔抱住男人的腰,调整了姿势,安安稳稳窝在他身上。不消片刻,呼吸绵长。

燕戡低头亲了亲戚昔的额头,等他睡熟了,轻轻移开身上的手脚起床。

给戚昔掖好了被子,燕戡开门出去。

“主子。”

“去看看。”

“是。”

黑夜下,火把不燃。连片的屋子里,窗户透漏出来的昏黄光芒像星星点点的萤火。

雨极大,昼夜不停。

多亏了城里去年雪灾过后修葺了房屋,不然照着以前那样子,多半也得坍塌无数。

带着人出了门,与在各个村子里检查的常海一行人汇合。

燕戡问:“情况如何?”

常海眉毛上挂着水,一滴接着一滴。

“百姓大都撤走了,还有些守着家当不愿意走的我们也强制将人带离了。”

虽说河道涨水现在有了分散,但这么大的雨水又不只是落在河道,迟早要冲着地势低矮的地方去。

现在这边的村子水都蓄积到小腿了,稍稍不注意都要滚到沟里去。

但情况也还算好,换做几年前的那一场洪水,房屋都能淹到顶上去。

“这边村子里的人都撤了。人没事儿,但有些受不了冲击的茅草房倒了不少。”

这时,县令又举着伞带着衙役过来。

“将军!您怎么来了。”

燕戡:“问问情况。”

“哎哟!多亏了将军说的修河道……”

燕戡不耐:“行了,地势矮的村子没事。山上那些偏远村子可去看了?”

县令哑声,慢慢落下伞沿,悄悄看了常海一眼。

常海压低眉,凶他。

“我让人去看了,还没回来。”

不多时,就有人骑马而来。边跑边喊:“将军!将军!北边发生滑坡,路给堵住了,山上的人下不来。”

“没通知到那边?”燕戡沉了脸。

县令擦了一下额头,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虚的。

将军夫人当时让人去找他的时候他还在屋子里睡大觉,只……只想着河这边,忘了山那头。

燕戡看都没看人,立马带着人往受灾的地方赶。

这一夜,收城的将士被抽调出来救人,衙役也全部出来安抚百姓。

雨夜混乱,平日里的路都变成了河。

好在快黎明之际,雨小了。

天亮了。

戚昔搂着睡饱了的胖崽崽起床。摸了摸身边,还是凉的。

燕戡半夜不在,这会儿也没回。

戚昔让燕小宝自己穿好衣服,抱着娃下地。

洗漱完用了饭,戚昔将小娃娃交给又搬回府上的魏朝,自己撑了伞出门去。

斜沙城里的人肉眼可见的多,看穿着,都是外面村子里的人。

这会儿询事堂那边都熬着粥,给这些人吃。

戚昔看了一眼,没看到燕戡。

往东边城门去,不一会儿裤脚连带鞋子都被打湿了。

“郎君。”常海见了戚昔,快速过来。

戚昔点头:“燕戡呢?”

“还在北边,那边好几个村子人没撤下来,将军带着人在疏通下山的路。”

戚昔:“你们这是去哪儿?”

“县衙人手不够,将军让我们帮忙。”

戚昔点点头,远望着那被水流冲得有纵横深沟的泥土还有倒伏的庄稼,脚步一转,往府上去。

到了宅子里,戚昔径直往厨房。

招呼厨子快些做几笼大馒头,自己也绕着灶台帮忙。

东西都是现成的,不过半个时辰,戚昔将这些个大馒头撞进干净的布袋。上面裹上一层油纸,再拎上一盒子的咸菜,牵着燕戡玄风往北边去。

北边地势高,多山多草。这几年控制树木的砍伐,紧急时刻也算有了用处。

路曾今修过,只稍稍有些打滑。虽湿漉漉的,但比东边雨水没过腿的路好走得多。

戚昔一路牵着马儿往北,走了一个时辰,终于见到了人影。

昨儿个他好好洗刷了一通的燕戡现在也在人群中。身上泥泞不堪。

一段好生生的山路被上头冲下来的石头泥土堵了去,现在已经清理到了一半。

另一端看不见人,也不知道那在山上的村子如何了。

戚昔松开马儿,走到燕戡身后。他抓住男人手中的铲子。

燕戡看来,脸上也是泥点子。

戚昔用干净的袖子给他擦了擦:“我带了馒头咸菜来,洗洗手,让大家先吃点东西。”

燕戡眸光一动,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一身利落黑衣,高马尾的人。

“好。”

“都停下洗手,吃完了再干!”

“是!”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口,大家伙接二连三地喊起来:“谢谢夫人!”

“谢夫人!”

戚昔催促:“快吃,不然凉了。”

*

戚昔跟在燕戡身后,给他拿了馒头对半开,中间夹了咸菜递过去。

看他狼吞虎咽几下吃完,又递了两个。

燕戡垫了肚子,速度才慢了下来。

“山上如何了?”

“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得开了才知道。”

戚昔轻叹:“也是我忘了,没提醒到。”

燕戡:“不要乱想。”

戚昔将手中的伞倾斜了几分,挡住跟前飘来的细雨,也挡了其他人的视线。

他将燕戡的湿发撩到后背,轻轻捏了捏,已经湿透了。

“还有弄多久?”

“快了。”

“夫郎送完东西就回去,这边不安全。”

戚昔没应,问:“其他地方呢?”

“有人去了,放心。”

戚昔点头。

囫囵吃了东西,十几个兵将两大口袋的馒头吃得只剩半袋。又立马开始刨路。

戚昔放了玄风,自己在一旁守着。

下午,路通了。一群人小心翼翼往上走,戚昔牵着玄风,带着那剩下的半袋子馒头跟在后头。

上了山,林子茂密。倒不担心再度滑坡的事儿。

夏季的树木葱郁,雨水冲刷过树叶上的灰尘。叶片如碧玉,绿得发亮。

坡上有村庄,戚昔看前面的人停下,牵着马儿上前。

绕开了人,戚昔见到眼前的一幕忽然顿步。

偏远村庄大家的日子都不怎么样,房子是泥巴混着石头做的。此刻那些低矮的房屋齐齐破碎,房梁落地,屋顶破了大口子甚至能看到里面的家具。

不是一座两座,是连片的倒塌。

戚昔喉中干涩。

燕戡沉了眸:“速速找人。”

戚昔当即松了缰绳,与燕戡一同跑出去。“有人吗?”

“有没有人?”

大家喊着,倒是在房子底下听到了窸窣的动静。几人合力抬走木头,刨开石块。

是只大狗。

戚昔一连跟着燕戡找了几个屋子,不见一人。他动了动夹杂着泥沙的手指,提起的心放落。

“应当是躲起来了。”

燕戡拧眉:“找!”

众人在林中分散,戚昔看着那伤了腿奄奄一息被拎出来的大狗子。

燕戡偏头见了,蹲在黄狗跟前。

他伸手。

戚昔怕他被咬一口,立马拿了伞挡在大狗嘴前。

索性它没反抗,燕戡摸了摸它身上。

“只腿受伤。”

“可要?”

戚昔低笑着摇头。他说燕戡怎么蹲下来摸这狗,原来当是自己盯着它看得过于久了。

“它有主人。”

“大黄!”小孩哭唧唧的声音传来,戚昔拉着燕戡站起往后退了两步。

奄奄一息的大狗立马摇动尾巴,它试图起来,可惜身上有伤,动弹不得。

小孩看了嗷嗷哭。

慢慢的,林子里又有人搀扶着出来。有老有少,身上干爽,看着没怎么受罪。

“将军!西高土村无一人伤亡。”

“将军。”村中老人走到燕戡跟前。

“山上屋子都坏了,路打通了,先下山吧。”

这雨还在下,山上总归待着不安全。

“大黄!呜呜……大黄!”

“栓子,哭什么。”

燕戡示意将士中的其中一人,那将士点点头,走到狗子跟前看了看。

他立马动手找了树枝削平,又接过旁人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布条将大黄狗的腿固定好。

是个会医的。

戚昔将馒头拿出来,小孩分了一个,立马用来喂狗。

大狗也吃,一口半个。还有求生欲。

村长看着眼皮子一跳,怕燕戡责怪说他们浪费粮食,忙小心道:“我们能躲起来也多亏了它。”

“要不是栓子的大黄狗晚上不停地叫,我们睡死过去也压塌在这房子底下。”

说着村长的眼眶也红了。

虽说房子破吧,但好歹也是他们的容身之处。当晚顾着逃命,屋子里的家当也泡坏了。

“那就带上,走。”

“保不住什么时候路又被堵住了。”

村长立马点头,招呼村里的人。

山路不好走,村中老少走到中间,前后是强壮的兵将。

还没下山,就看见山脚聚集了不少人。

有斜沙城的守城将,但大多是村民。虽说是夏天,但淋了雨,这些体弱的百姓容易生病。

燕戡让他们回去,自己落在后头。

阿兴:“主子。”

燕戡接过头顶的伞,握住身边人有些冰凉的手。

“如何?”

“西城门外就一个虎啸村,村子里没出什么事儿。北地山上几个村子房屋倒塌过半,没有死亡,不过有十几人受伤。都先送走了。”

戚昔隔着伞面滴落的雨看向前方。

在斜沙城,东边南边的村人还好,像住在山地这些土地贫瘠地方的人日子更难过。

都长得瘦,腰背被日子压得佝偻。小孩头大身子小,老人瘦得皮包骨。青壮年不多。

“前些年是南边水灾,现在轮到北边了。”

好在外面的事端解决了,不然有得乱。

回去也是步行,燕戡的马让给走不动路的小孩坐上去了,有人牵着。

戚昔就跟着燕戡一直在后头,慢慢走。

来的时候担心人,不觉得这路难走,现在跟在燕戡身边再回来,腿上泛酸。

脚底被水泡了大半天的鞋子里,脚掌冰凉。

戚昔打了个喷嚏,察觉到身侧的视线,他偏头笑笑。

燕戡指腹擦过他的脸,触感微微粗糙。但温度正好,让他贪恋。

大半年不着家,还是会想的。

“还笑。累不累?”

戚昔喉咙微痒,他握紧燕戡的手,知道这是情况不好了。晚上多半要生病。

“不累。”戚昔忍着咳,声音微紧。

回到城里,县衙的人立马将村民带去安顿。

瞧见谄媚着一张脸跑来的知县,燕戡只当没看见,拉着戚昔回府。

被按在凳子上坐下,戚昔的脚踝被燕戡握住。

他动了动,手按在燕戡肩膀。

“我自己来。”

“老夫老妻了,我不嫌弃。”

戚昔抿唇,看着男人湿润的头发:“不是怕你嫌弃。”

“你还是先去换一身衣服,将头发擦干。”

“不急。”

戚昔手指抵住他额头:“快去,我担心。”

燕戡蹲在他跟前,抬头,双眼专注戚昔。“那夫郎不知道我也会担心。”

“下着雨,你跑来……”

戚昔捂住他的嘴巴,匆匆起来到了衣柜前给人找出衣服,一下扔在燕戡身上。

“换完了再说教。”

燕戡轻笑:“好好好。”

这边换好了衣服,又喝了几杯热茶。戚昔吸了吸鼻子,想着应该还好。

燕戡过来,递给戚昔一碗姜汤。自己捧着一碗,并排与他坐着。

戚昔问:“还要忙吗?”

“该做的做了,余下的事儿交给旁人。”

“嗯。”戚昔被姜汤辣得皱了皱眉。

燕戡偏头,湿发擦过戚昔脸颊,微凉。

“不好喝?”

“姜汤哪有好喝的。”

燕戡就看着戚昔笑,笑得戚昔不自在往边上挪动。燕戡一口闷完姜汤,将人拉回来,手臂箍住。

他身上浓浓的姜味儿,戚昔窝在他身上,安适不已。

“谢谢夫郎。”

戚昔看着肩上的大脑袋:“不是我,是那些生活在斜沙城久了的农人提醒。”

燕戡看着面前浓密的长睫,凑上去贴了一下戚昔的脸:“夫郎也出了力,接下这一句谢谢也可以。”

戚昔笑了一声,唇角微微翘起。

“好,不用谢。”

雨后又下了两天,不过都不及之前的大。

好在之后就停了。

地里的雨水蓄到东边沼泽地那一块儿,汇聚成了一个大湖,水渠里的水也是满满当当的。

今年不缺水,倒因为水让快要收获的庄稼涝了好些天。

庄稼减产是一定的,但是不知到底要少多少。

北地连片暴雨,不只是斜沙城,还有旁边几个府州都有。

斜沙城还好,大家反应及时,多是房子倒塌。

旁边几个地方却出现了人员失踪或者死亡。

房屋倒塌,粮食冲毁。

受灾人口数万,朝廷只能拨款赈灾。

不过这事儿燕戡就不插手,而是交给朝廷其他官员来做。

戚昔也总算能安心拉着燕戡窝在家里,带带娃,看看账本。

乌云退去,又是晴好天气。

地方上组织重建工作,燕戡也不去凑这个热闹。

他在家遛娃,顺带勾着又开始在铺子里忙着不管他的戚昔道:“夫郎可想去看看我新打下来的地方?”

“草原?”

“嗯。”

戚昔眼中微亮:“正好韭菜花开了,店里用得上。”

燕戡无奈往戚昔肩膀上一栽:“好好好,去采韭菜花。”

他嘀咕:“夫郎心里就没我。”

戚昔轻笑。

望着外面金灿灿的阳光,心情颇好。

“那你不去?”

燕戡:“我提议的,我如何不去。”

“你不是说我心里没你吗?”

“有!全是!”

戚昔压下长睫,看着勾在一起的手指,弯了弯唇。

这样的日子便是他喜欢的。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