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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140 2023-12-20 10:34:02

晴了几天, 斜沙城又下起了雨。

时辰虽不早,但室内还是一片昏色。

微凉的风吹入窗中,床帘跟着拂动, 一袭沾染泥土腥气的水汽弥漫室内。

戚昔睡得迷蒙被燕戡叫醒, 他懒猫一样翻个身, 长腿搭在燕戡腿上。

燕戡撩过他脸上的一缕发丝, 眼中含笑:“该起了。今日还要送温家姐弟去书院。”

戚昔埋头藏在被子里,蹭了蹭, 试图将睡意蹭去。

燕戡笑了笑, 揽着人的腰抱起。“要不然不去?”

“不行。”戚昔竭力睁开眼睛。

他呆呆地看了燕戡一会儿,实在撑不住, 脑袋一歪又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

“都怪你……”

燕戡怜惜, 鼻尖蹭过他玉贝似的耳垂。“嗯, 怪我。”

做了错事得弥补,燕戡就抱着人拾掇好。待上桌吃饭,戚昔才堪堪恢复了精神。

雨水淅沥, 将院里的地砖冲刷干净。

水色氤氲的地面倒映着撑着油纸伞的两人。

戚昔被燕戡拢在手下, 笑着冲着屋里还在傻乐呵的燕小宝招招手,随后出了院门。

“哇呜”一声,奶娃娃哭嚎。

戚昔顿步回头细听, 奶声奶气的嚎叫只持续了三声,立马被“咯咯咯”的笑意代替。

“这小崽子, 还真能装。”院外,燕戡好笑道。

“阿楮在, 他玩儿还来不及呢。”戚昔侧头看了一下燕戡另一侧的肩膀, “叫你另打一把伞。”

“雨又没有多大。”燕戡毫不在意。

步行往大门去,温嫦已经领着两个弟弟等着了。

他们站在屋檐下, 看雨水如珠,成串落地。雨滴敲击石板,清脆动听。

“郎君,将军。”温嫦领着两个小的行礼。

燕戡点点头,面上一派正经。

戚昔:“下着雨,温圆也去?”

“他也要念书,合该去。”温嫦大大方方,不似之前拘谨。

“好。”

戚昔从门房那儿拿了一把伞。青色的伞面撑开,戚昔不管身后眼巴巴看着他的人,率先步入雨中。“走吧。”

燕戡只好自己撑着伞紧跟而上。

后头三个小的一起下了台阶,走在两人身后。

早晨的雨不是很大,又是夏日,雨水沾在身上不凉。不用担心几个小孩会生病。

今日无大集,又是下雨,路上也不见多少人。

一路往东,戚昔慢下步子配合几个小孩,走了两刻钟才到杳寂书院的山下。

这时雨忽然就大了,玉米粒儿大小的雨滴打在伞面上,一下比一下重。

上台阶时,后头温圆忽然一个踉跄。温嫦跟温仲两姐弟伸手不及,小孩直接跪在了台阶上。

嘭的一声,小孩腿下的衣摆湿得不能再湿。姐弟几个小心翼翼这一路,到门槛了却变得狼狈。

“阿弟!”

温圆快五岁了,摔了也一声不吭。只鼓着包子脸,眼睛憋红了,可见是疼的。

戚昔回头走下台阶,蹲下身子伸手过去。“可还好?”

燕戡一把将他拉起:“小心衣服。”

言罢又单手薅起小孩直接夹在手下,看另外两个还在愣神,催促道:“雨大了,快走。”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了台阶。

戚昔让温嫦跟温仲走在自己前面,叮嘱道:“不着急,踩稳了再上。”

石阶显然清扫过了,野草扯了,落叶也扫了。干干净净,看着有那么几分开学的样子。

入了大门,戚昔下意识抬起伞面看向那棵银杏。

雨落了几滴在脸上,伞面顿时被一只手压下。“多大人了还打不好伞。”

戚昔翘了翘嘴角,也不反驳。

“温圆腿上如何?”

“没事,回去拿点药酒揉揉就好。”

“郭桉人呢?”

“这儿呢!”郭桉拉开门,让戚昔几个进去。

他收拾了下,头发梳得整洁,一身墨色长衫。人看着也挺拔几分。他端坐在桌前,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温嫦、温仲、温圆是吧。”

“山长。”三姐弟齐齐行礼,一看就是在书院里学的。

郭桉点点头,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嗯。”

戚昔看他将三人的名字落在纸上,寻了一张凳子坐下,问:“夫子跟学生招收得如何了?”

郭桉落笔一僵,险些将“嫦”这最后一笔画拉更长。

戚昔手撑着桌子,眉梢一挑:“那就是不如何了。”

郭桉飞快将三人的名字记上,就怕戚昔一个反悔不干了。停笔后,他拢了拢衣摆端坐。

“跟原先……是不能比。不过还是能开班。”

戚昔:“你直说,几个学生几个夫子?”

郭桉不好意思笑笑:“十、十一个学生,一个夫子。”

戚昔直起身:“还行,比我预想的要好。”

郭桉:“那你预想的得有多差。”他当着温家姐弟的面得端着,好歹是山长。

戚昔看了他一眼,对三姐弟道:“你们先去隔壁等着,雨小了就回。”

温嫦点头,带着两个弟弟出去。

人影过窗,渐渐远去。

郭桉往椅子上一瘫,有气无力道:“这三日我消息也贴了,从前的夫子我也上门再三请了,能来的十一个已是多的了。”

“上次的事定是让他们心有疑虑,不信我了。”

燕戡冷飕飕地泼凉水:“换你是这些学生的父母,你自己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郭桉脱口而出。

燕戡讽笑:“无用!”

“你有用!你……”郭桉下意识怼回去,又后知后觉捂住自己的嘴。

他的亲爹诶!敢骂大将军,他是有几个脑袋吗?

戚昔扯了扯燕戡衣袖:“不要吵,有正事儿。”

燕戡嘴巴一闭,乖乖听话。

戚昔:“说说这些学生的情况。”

“说来惭愧,这些学生都是周边村子里的。”

他们的家长消息不灵通,不知道杳寂书院与府城那边的弯弯绕绕。恐怕现在还在高兴书院又开了,自家子孙能念书。

虽事实如此,但有燕戡在,郭桉相信这不是问题,他自己也绝不会把他们往坑里带。

这是为人师者的底线。

“十一个都是十岁以下的。没退学时都还在启蒙。城中其他学生多跟着自己原先的夫子念私塾去了。”

“他们也可能都晓得我书院找不到什么夫子,所以不想来。”

戚昔:“那现招的夫子是何人?”

郭桉抹了一把脸,没什么底气道:“是……盘山村,孙秀才。”

“可有教书经验?”

“……没有。”

戚昔渐渐皱起眉头:“夫子可不是乱找的。”

郭桉看戚昔脸色有异,立马道:“不会,我考校过了,给幼童启蒙还是不错的。而且他在斜沙城也算个名人,大家都知道盘山村有个颇为优秀的书生。”

戚昔点头,这才道:“你是山长,这方面你懂得多。”

“那……如今这学院什么时候开合适?”

“你做主就好。”

“诶!我会努力多招些人的,不会辜负戚老板跟大将军的期望。”郭桉顺势说些讨人喜的话,但奈何夫夫俩都不是吃这一套的人。

燕戡偏头:“夫郎,依我看还是请县官来坐坐吧。”

郭桉眼皮一跳。

“我、我这小庙容不下咱青天大老爷。”

“先上着吧。书院要立起来只能靠实力,要是县令来了书院还是这个样子那才让人笑话。”

戚昔站起来:“虽只有一个夫子,那也必不可敷衍。”

“知道知道。”郭桉也随着站起来,“那两日后正式开学,您让温嫦几个来就是。”

戚昔点点头,拉上燕戡。“走了,留步。”

郭桉追出门,看着两个大人带着三个小孩下了石阶。

一书生也从隔壁刚刚三姐弟呆着的屋子出来。

“还没回去?”郭桉回头看见他,问。

“问了一下学生的情况,现在就走。”孙文卿注视着渐渐隐身于雨雾中的人,敛了眸也缓缓踏入雨中。

郭桉提醒:“别忘了,两日后来上课。”

孙文卿点头:“定来。”

*

匆忙回府,戚昔催促三姐弟回去换衣服。

回了房里,戚昔坐在凳子上,倒上两杯热茶。

“燕戡。”他喊。

燕戡从衣柜里一人拿了一套衣服出来摆在床上。听戚昔叫,他转身走到桌边,拿起杯子一口气喝完。

戚昔:“书院那边你怎么想?”

“人少就人少,只要愿意求学的人有地方去就行。”

戚昔抿了一口茶水:“我也是这样想的。”若夫子教得好,学生渐渐会有的。

见燕戡过去关门,戚昔放下茶杯:“这会儿关门做什么。”

“夫郎衣服湿了。”燕戡揽过戚昔一抱,直接将人带到床边。

他垂眸,摸惯了刀剑的手细致地解着戚昔的衣带。

戚昔看着他压下来的浓密眼睫,心念一动,额头贴上燕戡额头。

燕戡薄唇翘起,手一掀,剥开戚昔的外衫。又侧身拿上床上的干净衣服披在戚昔肩上。

不等戚昔主动,他自个儿将额头又贴上戚昔。系好衣带,长臂将纤腰一揽,低笑出声。

戚昔:“笑什么?”

“高兴。”

戚昔也弯起眼睛,看着燕戡的唇贴来,他抬手抱住燕戡脖子,享受亲昵的吻。

呼吸越来越急促,将将喘不过气时燕戡才放开自己。

燕戡将他抱起。

戚昔安静地趴伏在他肩头平稳呼吸。好一会儿,他直起身又眸光潋滟地看着燕戡。

“还想?”

戚昔咬唇:“你……”

唇瓣相贴,徐徐的,像清风一样温柔。戚昔闭着眼睛,感受燕戡将自己越裹越紧。

明明快要溺死,可又欢喜这种满是安全的感受。

“燕、燕戡,喘不过……”

戚昔白皙的脸上染透了胭脂,润得动人。他仰头想从虎口逃脱,但燕戡又将他抓回来。

戚昔急得眼冒泪花:“……燕。”

“相公。”

燕戡深邃的眸子微闪,笑着依依不舍地松开戚昔。他埋头在戚昔脖间深吸一口气,哑声道:“再叫一声。”

戚昔双眼无神地望着的床帐,快速喘息。差一点点,好像差一点点他就被亲死了。

“夫郎,再叫一声。”

戚昔眨眼,泪珠从绯红的眼角滑落。他还没缓过来,脑中空白,燕戡说什么他就跟着说。

“相公。”他气音道。

燕戡欢喜地将他抱紧,腿也缠上戚昔。“还想听。”

“相……”戚昔骤然回神。

浸了水的眼睛望着燕戡。他抿了抿红润的唇,手攀上燕戡的耳朵,揪了一下。

“差点憋死。”

燕戡眼里闪过遗憾,搂着戚昔哼哼唧唧。“我怎么舍得。”

戚昔抵着他肩上湿润的衣服,道:“换衣服,湿的。”

“爹窝~”

门被拍响,燕小宝扒着门缝往里面看。“爹、昔嗷~”

两人隔着屏风,同时看向门的方向。

“小宝来了。”

“嗯。”燕戡在戚昔锁骨上咬了一口。

快速换好衣服,往门边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去给戚昔整理好。

门打开,燕小宝像只小白熊啪叽一下扒在燕戡的腿上。抬头看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又撅着小屁股颤颤巍巍扒着他的腿往后看:“昔……”

“戚昔是你叫的。”燕戡将奶娃娃单手抱起来。

燕小宝一手抱住燕戡脖子,脑袋还巴巴往屋里探。

“别看了,出来了。”燕戡捏着小家伙的脸。

阿兴:“主子。”

戚昔从屋里出来将燕小宝接过:“叫爹干嘛?”

“嘻嘻。”燕小宝几颗小米牙露出,笑得可傻。

他搂着戚昔脖子,见燕戡凑过来,立马将戚昔抱得更紧。

自家奶娃小,身上都是软乎乎的。戚昔吸了吸他小脸,眼中温柔:“香香的。”

“郎君,可以用膳了。”阿兴提醒。

戚昔拢了拢奶娃娃的小衣,道:“走吧。”

这几日恰逢西边蔬菜收获,铺子里卖,府里也吃。一桌上的红红绿绿,好看也好吃。

到了饭点,不用喊周子通就牵着阿楮来了。

戚昔眼看着他熟练地在自己白米饭上盖上番茄炒蛋,美滋滋地吸溜一大口,满足地眯眼咀嚼。

“这番茄一个卖十文,可惜了。百文都有人买。”

戚昔笑笑:“差不多了,哪有这么多的冤大头。”

*

“掌柜的!再给我来一盘红梅覆雪!”

“掌柜的,红玉金锦汤来一份。”

“掌柜……”

京都,海棠醉酒楼。夏日炎热的天里,正午时候酒楼里依旧热火朝天,客似云来。

四层酒楼雕梁画栋,内里座无虚席。

全店的小二穿梭在客人当中也忙不过来,连带着掌柜也忙得晕头转向。

“掌柜的,掌柜的,红玉果没多少了。”后厨了快步走出来一个年轻小哥,满脸焦急。

“还剩多少?”

“七十枚。”

“七十枚……七十枚!快,去传消息让蒋明再送些来。”

“海棠醉这生意也忒好了。”燕如杉嘀咕。

燕家一家难得出来吃饭,进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地方坐了。

“燕老太君!”掌柜的眼尖,立马摆手让身边的人赶紧去,自个儿迎上燕家一家人。

“可还有座?”

“有,您三楼请。”

酒楼里平时三楼都留有包厢,是专用来招待贵客的。燕家人低调,难得出来一次。

但他家全是老弱妇孺,只要见过的一眼就能反应过来。

一起的除了燕老太君,还有燕家小妹燕如杉,燕二婶文秋,大嫂何棠棠跟她已经七岁的小姑娘燕飞飞。

今日便是燕飞飞的生辰,一家人也没想着办一办,索性直接上京都最好的酒楼里吃一顿就行了。

进了包厢,一家人落座。

刚坐定,掌柜亲自斟茶。招呼了几声没多停留便出去,换了名女小二进来招待。

燕家虽有家业,但家规严,花钱也鲜少有大手大脚的时候。今日为了给小不点燕飞飞庆生,燕祖母笑着道:“今日祖母做东,你们几个小的想吃什么便点什么。”

“那祖母我可就不客气了!”燕如杉头一个应下。

她欢欢喜喜扒拉过菜单。

里面儿的东西全是手绘,有图有字。画得精美,每一样菜取名也雅致。

一口气点了五个招牌,燕如杉满意地坐好。

燕祖母看燕如杉这样子,头疼。

武将家的姑娘大大咧咧不奇怪,但独独她家的如杉真就跟个男儿似的,虎了吧唧还不着调。

十八了,前年朝中有人拿如杉的婚事做文章,她想着小姑娘年纪小,还没定性便多留着。

经历过她二哥二嫂那事,被小姐妹骗了后如杉愈发野性子。就是后来她有心给自家姑娘相看,可人家却把那些对她有意的男子吓跑了一个又一个。

现下眼看着就要嫁不出去了……

老太太愁啊。

看着边上燕如杉坐没坐相,没一会儿在凳子上转来转去,她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小姑娘的手。

“坐好。”

“哦。”燕如杉坐得笔直。

也只一会儿,腿盘起来了,肩膀也塌了。

燕祖母太阳穴抽抽的疼。她抵着额角,索性偏过头去不再看。

这皮猴子,怕只有两个哥哥能管得住了。

一屋子的人都是女眷。菜紧着她们上,没多久就齐了。

一家人食不言,舒坦地吃完了这一顿饭。

结账时,燕如杉就瞅着自己祖母给出了一百两的银票,收回来二十两。

“八十两!真能拿啊。”燕如杉嘀咕。

她自己攒了那么久的私房钱都没有八十两。

大嫂何棠棠:“多是那海棠醉跟红玉果花了银子。”

燕如杉回味了一下那两盘红彤彤的菜,不禁舔了舔唇。“酸酸甜甜,别有滋味。”

燕二婶笑:“好了,快上马车。外面热,早些回去。”

马车大,一家人进去都能坐下。

吃饱喝足,几个大人都有点微醺。

燕如杉却精力旺盛。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道:“要六月了,二哥那边……小侄子该满一岁了。”

燕飞飞机灵地抱着自家姑姑的胳膊,道:“真的有弟弟吗?”

“邱管家亲自回来说的,那还有假?”燕祖母睁开眼,笑着开口。

燕二婶文秋理了理手帕,给自己孙女擦擦额角的汗,慢悠悠道:“总归是燕戡血脉,该备下东西送的。”

“嗯。”何棠棠也点头。

他们都知道戚大公子此刻与自家老二待在一起了。但那孩子,大伙儿都觉得多半是燕戡为好好跟他过一辈子另外跟人生的,要不然就是抱养的。

至于燕戡让邱管家说的孩子是夫夫俩的,那必定是想让家里也认可他的另一半而已。

燕祖母之前都同意了两人在一起,有没有这个孩子都不影响。

反正燕家能跑能跳的男子就燕戡一个了。一辈子能快活过就快活过,其他的都不重要。

“自个儿回去想想送什么吧。”老太太发话。

“那送礼是不是商队送?”

“自然。”

燕如杉眼珠子一转:“祖母,我想去!”

马车里的人尽数看向她。

燕飞飞:“姑姑去我也去!”

“说什么呢。”何棠棠敲了一下小姑娘脑门。这姑侄俩德行极像,燕家就没出个一个淑女。

燕祖母:“想都别想。”

“二婶~”燕如杉试图给自己拉上一个盟友。

文秋浅浅一笑,轻言细语道:“二婶也不同意。”

*

转眼六月中。

戚昔看着又一批的番茄跟酒被海棠商队带走,他也终于能抛下手头的事,专心给燕小宝办生辰宴。

一岁的燕小宝手脚都是力气,今日穿着一身红色混金的小衣服,小肚子圆鼓鼓的。此时坐在他爹手臂上,见着一个接一个的人进门,小脸乐呵呵的。

“将军,小宝。”

来的都是武将,礼递上,竟相争着来抱。

燕小宝从一双手换到另一双手,一会儿揪一把燕仇的胡子,一会儿薅一手常海的头发,辗转几次,落到了小将军度方的手中。

两人大眼瞪小眼。

“嗷?”奶娃歪头。

度方试图牵出一抹笑,无奈脸皮子僵硬。

他索性放弃,脑袋往小娃娃鼓起的肚肚上一埋,吸猫一样把燕小宝吸得哇哇叫。看得围观的人好笑。

戚昔也笑:“这次倒没哭。”

燕小宝挣扎:“啊啊啊……嘚嘚爹爹爹爹!”

燕戡哈哈大笑,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最后还是燕仇看小娃子脸都红了,看不过去。

“度方,你悠着点。”

度方抬起头看着奶娃。

燕小宝气鼓鼓,肉手还抓着他一头乱发。圆眼睛黑白分明,气愤道:“啊啊……”

咿咿呀呀,骂的不知道是些什么话。

度方漆黑的眸子闪亮,又跃跃欲试。奶娃娃落在他手里,其他人就抱不到了。

“将军,坐坐呗。”焦西河喊。

燕戡看了一眼戚昔,拉上他径直坐在廊下。“大营那边最近有什么事?”

“无事。”焦西河搓搓手,笑着道,“我就是问问咱种的那棉花,眼看要长成了,真有那好处?”

虽是问燕戡,但大家伙儿都看向戚昔。

戚昔笑着点头:“自然。至少比毛褐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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