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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302 2023-12-20 10:34:02

阿兴眼皮子一跳。

他余光扫过这两个人, 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他们面前。

主子也是,调.情也不好好选个地儿。

“夫郎好狠的心。”

阿兴背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主子里不要脸,连郎君这样的脾气都能把人逗得生气。

戚昔从燕戡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往边上走了两步子。燕戡跟狗皮膏药似的, 又贴了上去。

戚昔闷头摘菜, 任他在耳边念叨。

燕戡逮住他衣角, 小声道:“夫郎,你理理我……”

勉强听得见一点燕戡声音的阿兴望天: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一刻觉得自己主子如此讨嫌。

*

人多, 半个时辰不到便把菜摘完了。

菜送回去之后, 阿兴估摸着一个篮子放两样。再把府里剩下的种子一包,垫在篮子或者放包袱里。

确保一个不漏, 当即开始往府外送。

戚昔还以为叫些人来帮忙, 但燕戡直接拿了张写满了的纸递给阿兴。紧接着, 常河又从府外进来,身后跟了几辆车。

戚昔瞬间认了出来:“是商队的人。”

燕戡:“嗯。”

他揽着戚昔的肩膀,将他带离这个院子。“剩下的就交给他们, 东西都会送到的。”

*

马车从将军府驶出, 沿着东、北、南几个方向离去。

东边,野树弯村。

今日太阳也好,到中午阳光烈了, 杜家一大家子都待在家里没有出去。

高栋梁今早也从村后头的梢山沟村过来,找杜属善说话。

“今年的天气属实要比往年好多了。旱也没旱几天。”

杜属善苍老的手搓着叶子烟, 虽然背脊佝偻,但人精神头很足。“是没旱几天。再不久就要收谷子了, 不要下大雨就好。”

快要成熟的谷子经不起雨打。

“我跟着你种那麦子也长得好。”高栋梁说到这个, 脸上泛出喜色,“那麦穗都跟别人的大不同。”

杜属善:“麦子要种, 你那些牲畜更是要好好看顾。”

“这我还不知道。”

“还有之前说的堆肥的法子我用过了,好着呢。为了几个钱,我婆娘都撺掇我去山上捡粪了。”

说着,他看向门外湛蓝的天,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日子啊,可算是有点盼头了。”

“好像去年将军去了一趟京都,再回来就跟开窍了似的,又是羊粪又是堆肥的。”一旁杜勇全媳妇王夏芒忽然道。

杜勇全:“可不是,今年咱斜沙城都知道将军是个会种地的将军了。”

“爹,你说将军从哪儿知道的啊?”

杜属善沉下脸:“不该问的别问。将军对咱们好,你深究什么。”

杜勇全干巴巴地笑了笑:“哦。”

他媳妇看他被爹凶,转了个话题:“将军年纪不小才有夫人。夫人肯定好看,将军长得也俊,那娃子指定好。”

高栋梁胳膊撑着膝盖,好奇:“前儿不是满月,你们送什么了?”

杜勇全:“老母鸡,正好给将军夫人养身体。”

高栋梁嘿嘿笑了声,瞧着有点贼:“要不是不能弄出动静,我打算送羊的。”

“那叔你送的什么?”

“羊腰子。”

“嚯!”

“杜家的!杜家的人出来一下。”

杜属善抬头看向门外,自己的儿子已经冲了出去。

“怎么了?”

“给,你家的。”常河拎着捆着爪子的老母鸡塞过去。“下次别送了,不然还得跑来送回来。”

“这、这不是我家的……”

杜属善背着手打断他:“这不是我家的鸡。”

常河:“哟呵,这是我第十次听到这个借口。”

他把鸡往前递了递:“要不要?”

杜勇全也反应过来,立马后退一步:“反正不是我家的,不要。”

常河卷着马鞭,扬了扬下巴。“行,不要是吧。那我带来的菜种也别要了,反正没多少。”

“走了啊!”

说着他一扬马鞭,真就毫不犹豫。

“诶!要,要!”

杜勇全只觉面前黑影一闪,站在旁边的老爹跑了。

他连忙追出去,心跳到嗓子眼了:“亲爹啊,你年纪大了,跑什么!”

“要!那小将,我们要!”

常河停下马儿,笑了一声。“早说不就好了。”

他转身,往那个灰布包袱里掏了掏。“给!”

巴掌大的小纸包,附赠三个辣椒一个西红柿。

“就是这俩菜,青椒跟番茄。”

“种子不多,先育种后移栽苗。你们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下一家还要送,走了啊。”

杜属善小心翼翼拿着青椒看了看,又将那红艳艳的番茄捧着。“可好看。”

“那个,瞧着他也要往梢山沟去,我就先回去了啊。”高栋梁盯着两样菜看了看,立马走。

杜属善拿上种子,脚程飞快地往家里走。“回去看看这菜怎个吃。”

一天的时间,常河跟商队的人一个村一个村地走过。

杜属善吃完中午的辣椒炒油渣跟糖番茄,立马背着手出去溜达。

再又去别家蹭了凉拌茄子,玉米粑粑,土豆炖肉等等一系列的菜之后,背挺直了不止一点儿。

斜沙城的菜不多,能吃的就那几样。现在忽然有了新鲜的菜,且还有种子……

一时间,杜家又被堵住。

连村长也坐在了杜属善家里。

他道:“老杜,你说说怎么种,这菜籽就这么点。得小心。”

“那小将不是说了吗?”

“这种子可贵。”

那就是自己不敢。

杜属善摇摇头:“行,我种的时候叫你们。不过我可不敢保证都能种出来。”

“自然,自然。”

众人得了允诺,各自散去。

杜勇全问他爹道:“爹,咱要是先种出来,是不是可以拿出去卖了多挣点钱?”

“看将军这样子,是想让咱每家每户都吃上这些好菜。卖什么?这点都不够吃的。”

“倒不如多育点种子出来,好给将军看看咱也有用。”

*

八月,地里谷子彻底变黄。

长长的穗子瞧着沉甸甸的,这都是后头一年的粮食。

杜家的小山坡上,一家人出来抢收。

“老杜,你家这谷子可真好。”家里谷子没熟的,纷纷过来帮忙。

大家伙儿都想知道,用了这羊粪,后头又是浇粪肥的,这谷子到底涨了多少斤。

山坡上这块地不大,不到半个上午,穗子就割完了。

谷子摊开在打谷场晒。

没两天之后脱粒称重,村里人都来围观。

打谷场上都是人,好在是下午,只剩下一层朝霞铺满天边。不算太热。

“五十斤!”

“一亩地比去年整整多了五十斤!”

“这么高!”村长扒开人群,看着纸张上记录下来的数字。

杜家那块地本来就是次等的旱地,杜属善能把那块地种出来一百多斤一亩就已经是了不得了。

但只一年,一亩多了五十斤!

一亩虽少,可要是家里有十亩地,二十亩地的,那岂不是能多五百斤,一千斤!

多出来的这些,到了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再省一省不就不用饿肚子。就算是天天喝粥也能喝饱了!

一时间,村长、所有围观的村民激动得围着这麻袋里的谷子看。

嘴上不停地念叨:“这谷子好,这谷子好啊!”

说着不知哪里传来哽咽声,好好的大老爷们儿,接连跟着红了眼眶。

杜属善捧着自己的谷子,手隐隐发颤。

杜勇全握住他的手,担忧道:“爹。”

杜属善握住他的手,声音苍苍:“爹是高兴。”

这么多年了,总算看到希望了。农人一辈子不就靠着这么点地吗?

可以前地里不出粮,他杜家穷,也大多是次等的旱地。

要养活一大家子的人啊。

他能不好好种吗。

他是一点一点捧着那半点不肥的黄土,昼夜看着,寒暑伺候着。这才长出了粮食。

说他会种地,不过是迫于无奈。一切的一切容不得他一点不小心。

好了,这下好了。

想到送到将军府那次次被退回来的东西,想到那送来的种子。杜属善背过身去,佝偻的肩膀颤抖着,缓缓抬手擦了擦眼睛。

他算是知道将军要做什么了。

“这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杜勇全看得不是滋味,扶着他爹的手,坚定道:“肯定。爹,我肯定跟着你好好种地。我儿子也跟着你种……”

“嗷!疼!”

杜属善结实的手狠拍在他背上,不忘数落他:“你就算了,还想让孙子跟着种地。我杜家就不能出一个读书人!”

“能……能,爹我错了!”

与野树弯村相似的一幕在各个村子里发生,这个盼来的秋季,像落在干涸土壤里的一滴雨,让地里干涸得要死亡的弱苗的希望。

是农人的希望,丰收的希望。

*

八月是农忙的季节。

收谷子、收麦子,地里春季种下的庄稼都要趁着这个时候赶快收割下来,晒干,贮藏。

太阳依旧热烈,农人躬耕,不畏炽热的阳光。紧盯着地里的庄稼。

沟壑满布,泥土一样颜色的手捡起地里掉落的穗子,一粒不放。

北边大营。

焦西河站在路边,看见风吹麦浪,晒得黢黑的脸上尽是笑。

他手下专门负责屯田的将士们尽数下地,以一个个方块形状的地块为单位,各自收割而去。

天高旷远,蓝色干净得近乎透明。白云团团,像草原上的绵羊,三两只在这方天幕落单。

阳光正好。

“将军!你也要下地?”焦西河有些懵。

燕戡:“废话那么多,快点收。要是有一点损失,你每天少□□。”

“那可不行!”

戚昔撑着燕戡强制塞到手里的伞,闻言笑了一下。

他撑伞绕着田块一一去瞧。阿兴跟在他身后,嘚吧嘚地说着这边的情况。

戚昔是第一次来,与这边比起来,府里的那点地简直不值一提。

几百亩的地格外平坦,长河弯弯如一条银链从中间流经。两岸的谷子硕果累累,金黄灿烂。风拂过,满是谷子的清香。

“这边的地厚,但缺水。所以往年也种不出多少粮食。今年肉眼瞧着是要比去年壮实些,就是不知道最后能得多少粮食。”

阿兴长叹:“要是这里有大清河那么多水就好了。”

戚昔问:“往年亩产多少?”

“一百斤出头,百五十斤都没有。”

谷子,也就是没脱壳的粟米。在戚昔的上辈子,普遍一亩地能到四五百斤,现在的一百出头。比较起来,上升的空间挺大的。

戚昔安慰他道:“要是一直好好保持肥力,再选育良种,慢慢的就会看到效果。”

这里的土层厚是个优点,就是缺水。

这个地方有一条山上来的河,里面的水是雪水。将士吃喝跟种庄稼都是靠着这个。

单靠这一条河来灌溉这一大片的地,时间长了,河水不至于断流,但流量肯定要少不少。

就像阿兴说的,这里有大清河那么多水量就好了。

大清河是北地最大的一条河,从却蒙山发育,一路汇聚各个支流,往东北而去。

戚昔望着这连片的地,看着人若小小的蚂蚁一样在其中劳作,就为了一口吃食。

他眼珠微动,轻声道:“其实要是有那个余力的话,可以修水渠。将大河里的水引过来。”

“郎君有办法!”

耳边炸响,阿兴兴奋的声音闹得戚昔有点耳朵疼。

戚昔偏了偏头,无情打破他的兴奋。

“没那么容易。”戚昔回看,目光落在了地里忙着收割的燕戡身上。

“若真要开始,无疑是个巨大的工程。一年两年都不一定行。”

造大坝,建水库,挖水渠……在这个地方,无论哪一项都要人力来。

且不说现在内忧外患,燕戡两边都需要防着。也不知道抽不抽得出这么多的精力。

阿兴还是亮眼泛着光,半点不死心:“郎君,要不你先跟将军说说,要真的行,咱就做。”

戚昔看他:“你们这地要一直种下去?”

“呃……”阿兴挠头傻笑,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知。但要是粮食够,肯定不会一直种下去的。”他们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来种地的。

那要是不种了,这地儿离城里又远,要是给百姓,应当也没人乐意来。谁家种个地要离家二十里。

戚昔:“一步一步来吧。”

若真要一直种,这水渠必定是要修建起来的。

走了一圈儿,戚昔额角出了些汗。他原路返回,见燕戡那块地已经收了一半出来了。

戚昔抬眼望着着天。碧蓝如洗,浩瀚苍茫。这般纯净的苍穹也就只有这里见得多了。

“阿兴。”戚昔被太阳刺得闭眼,“让后厨把我们带过来的凉茶煮了。”

“是!”

阿兴跑了,戚昔也不在外面站着,进了帐篷里。

这营帐是燕戡的,里面稍大,中间放着一张大桌子。几把椅子。再加上一个床,比家里没人睡的屋子还要空荡。

戚昔收了伞搁在桌子上,指腹擦过木桌。沾满了灰尘。

想着这几日要住在这儿,戚昔绑了袖子,端着架子上的木盆出去。

大营的面积不小,一顶一顶的小帐篷围着中间的大帐篷。要打水需要穿过小帐篷,到火头军营。

这边灰尘多,为了方便,戚昔穿的也是深色的衣服。但他长得实在是好,皮也白,一路走来尤其引人注目。

见过他的没见过他的都停步。

“咱这儿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小白脸?”

“呵,你有本事大点声儿?”

他们当兵的都看不起那些在京都吃香喝辣的世家子弟,都是酒囊饭袋,一群纨绔。

但能到他们燕家军军营里的小白脸,没个大背景鬼都不信。也就只有这个傻子敢说出口。

戚昔还算不上小白脸,只一身如竹的君子气质,过于斯文,所以在这个满是糙汉子的军营里格格不入。

“夫人好!”

见过戚昔的小兵一声吼,其他围观的人精神一振。

夫人!

“你他娘的,这是将军媳妇儿!”

“遭了,我刚刚说的声音小吧,他没听到吧。”

两人嘀嘀咕咕,神色紧张。周遭的人不免都远离了他俩,站在一边冲着戚昔咧嘴笑。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都有点傻。

戚昔对着面前紧张得脸都红了小兵笑了笑,又淡然从两人身边路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燕戡相处久了,没克制住,幽幽留下一句:“我听到了。”

“嗷!我死了!”那人像被踩了重重踩了爪子的猫,炸着毛又跳又叫。

他哭丧着脸,对着远去的戚昔高喊:“夫人,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夫人您大人有大量……”

“行了,人都走了。再大声点,现在全部人都知道你得罪将军夫人了。”

戚昔进了火头营。

阿兴正跟里面的兵说着话,见戚昔来,忙道:“郎君怎么来了,凉茶快好了。”

“我来打水。”

“我来就是。”阿兴站起来,拿过他手上盆。

戚昔对里面看着自己的十几个人头稍点,目光掠过案台上的菜。

等接过阿兴已经打好水的木盆,看他似乎要跟着自己,道:“你在这儿忙,那边不用你。”

说完就走了。

等阿兴回头,看到十几双眼睛里闪动着八卦的光。

“那是……将军夫人!”

“是个男子吧,怎生得这么好看。就像……就像伙头雕的花萝卜似的。”

“哈哈!!!去你娘的花萝卜。”

阿兴皮子一紧,下意识看向帐篷外:“得了,甭说了。要将军听到了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真有这么……”那人想了半天,改口道,“将军真喜欢?”

“呵,不喜欢干嘛要走哪儿都想带上。小心点儿吧,不该说的不要说。不然被逮住了别怪兄弟我没提醒。”

戚昔回去的路上,把他当猴儿一样围观的人多了。他就疑惑,这些兵不用训练吗?

“夫人!”

哟呵!

一群躲在帐篷边的兵看着那从前头迎来的人,眼睛骤亮。人群中响起飞速议论的嗡嗡声。

戚昔:“你来做什么?”

燕戡接过他手里的木盆,冷冷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看什么?太闲了?”

有厚脸皮的接嘴道:“没有没有,我们不闲,等会儿还要训练呢。”

燕戡掀起嘴角,皮笑肉不笑:“不用等会儿了,这会儿吧。”

“去集合。”

“啊?!”

“正好看看你们这段日子有没有偷懒。”

说罢,留下一地的鬼哭狼嚎!

“是谁!究竟是哪个驴蛋说的夫人好看!”

“啊啊啊!!!我要宰了他!”

“怎么办!怎么办!活阎王肯定要上手,不是也要脱层皮!”

看着这些熊一样的汉子哀嚎,悄摸摸跟过来的阿兴呵了一声,手臂一抱,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过将军过来本来就有这个目的,只不过这次没提前告知而已。

他阴笑两声。

“阿兴!”有人听到声音忽然转头,目光森然地盯着他。

“阿兴,你小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将军这么护人!”

阿兴幸灾乐祸:“你们没问,我干嘛要说?”

“阿兴我跟你拼了!!!”

阿兴哈哈大笑着,脚下一溜,跑得飞快。

*

营帐内。

燕戡拧干帕子,自个儿抢着把桌子擦了。

戚昔看了他一眼,又去拿了一根。

“夫郎,你……”

戚昔:“收拾个屋子而已。不要说话。”

想着之前阿兴说的那话,戚昔难得也想到自己以后。他想了想,问:“燕戡,你会一直待在北地吗?”

“燕戡?”

燕戡闭着嘴,冲着他笑:“唔唔唔。”

戚昔无奈,怎么这么幼稚。他轻声道:“可以说了。”

燕戡收敛笑容,心中思索,随后认真道:“能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我也说不准。不过夫郎要是想回京都……”

“我不回。”

“我也不让。”

两人异口同声。

戚昔气笑了:“那你还说什么回京都。”

燕戡看着他笑,自己也笑。他将帕子一搁,走到戚昔身边低下头赖在他肩膀:“我会让夫郎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

戚昔一怔。

过了会儿,他才道:“我是想问,北边的地你打算一直种下去吗?”

燕戡直起身,缓缓贴近戚昔。直到鼻尖碰了鼻尖,戚昔依旧安静地看着他。

“你……”唇角一软,戚昔忽然噤声。

四目相对,燕戡深黑的眸子映出面红耳赤的自己。睫毛乱颤,视线虚晃,唇被他咬得发了白。

戚昔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脸上还能有这么闪躲的表情。

瞥见燕戡嘴角的笑意,他忽然觉得有些热。

脚下慌张带起尘土,戚昔试图后退一步。可腰上一紧,又被燕戡双臂圈住。

“燕戡。”

戚昔反手拉住后腰的大掌,可没了手臂相隔,两人几乎是胸膛挨着胸膛。

“要种。”燕戡回答他的问题。

燕戡很高兴戚昔能问出这个问题。这就意味着戚昔在参与他的生活,思考他们两人的未来。

燕戡声音很轻,但透着非一般的坚定。

“就是为了北地的百姓,这地也得种下去。只要我一日守在这里,草原人一天也别想踏入斜沙城。”

回答戚昔这个问题并不难。

燕戡更想知道的是戚昔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他笑着凑近戚昔:“夫郎想说什么?”

戚昔抬手,捂住他还想再亲的唇。

他看着燕戡的眼睛,眸子清亮。他道:“建坝修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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