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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203 2023-12-20 10:34:02

冬日, 屋外都覆盖着厚厚的雪。

风又大,像刀子似的刮脸。

所以斜沙城的百姓多数时候都待在屋子里过冬。能吸引他们出门的,无非就是城里那点好吃东西。

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雪。

为了方便行人走路, 街边商铺的活计, 闲着无事的爷们儿都抄了自家扫帚铲子, 出来扫雪。

叮铃哐啷一早上, 路面清扫出来,路两边起来了大包小包的混着泥的灰黑色雪包。

马车好过, 人也好走。

才一会儿, 临街的商铺里,窦家成衣铺子的伙计就看见一辆一辆府城那边过来的大马车进城。

他拢着袖子, 缩着脖子:“掌柜的, 你说府城的人是不是闲着没事儿干, 见天儿地往咱们斜沙城跑。”

窦月娘穿着今年新做的棉花袄,手上抱着汤婆子,脖子上还围了一条兔毛毛领。她一边算账一边道:“咱还巴不得他们多来点人呢。”

“为何?”

“你傻呀。人家来了, 咱们斜沙城的生意就起来了。东西卖得出去才能有银子到手, 有了银子才能再进货继续卖下去。”

“可咱们自己去戚老板的铺子里吃羊肉锅子的时候都没有位置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窦月娘恨铁不成钢。

伙计是去年棉花多了,铺子里新招的。

人小,不过十五六岁。但胜在做事麻利, 不偷奸耍滑。

就是一根死脑筋,发了月钱交给老娘一份, 剩下的全进了自己肚子。

不过这也不是没用。短短一年,他就从窦月娘肩膀那么高长得比她还高了半个头。

她看着跟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小伙儿, 摇摇头道:“月钱都没了, 你也别惦记着戚老板那边了。”

伙计咽下口涎,他杵在门口支棱着脖子还想看清楚:“咱这儿这么远, 我好像都能闻到那羊肉的香味儿哩!”

“你哪里是闻到,是心里想得馋。”

“快干活儿!”

“嗷。”

寒风烈烈,吹不动那马儿拉着的豪华大马车。

入了冬,府城的人好像更闲了。

也不怕路难走,一批又一批的人过来。连带着关掌柜的客栈满了人不说,好些卖不出去的大小宅子也有人接手。

戚昔以一己之力带动斜沙城的生意,现在斜沙城是无人不晓戚老板的名头。

而今隆冬,柒年酒楼那对门开的两间铺子里又满了人,再有柒年酒坊的酒也一连预定到了明年。

酒肆的生意也极好,天天有客人往里面小坐。

卖锅子那边忙,但大胡子的商队回来了,闲下来的人也多。还没等戚昔去请,人家已经自发地帮忙。

如此一来,那边后厨戚昔也落不下脚,干脆去了酒肆。

酒肆里的客人也坐满了。

除了斜沙城的人,还多了不少穿着长衫的书生。

他们身着锦衣,腰间挂着香囊玉佩。边上小厮站立,还抱着质量上乘的狐裘。

戚昔从巷子经过,宋四娘家的宋俭正在外面。他笼着袖子,一边往自家铺子里看,一边吆喝着卖包子。

戚昔打了个招呼。

宋俭眼睛一亮:“戚老板!”

戚昔点点头:“好久不见,要不要上酒肆里坐坐?”

宋俭快步走到戚昔身边:“你家铺子里来了好些府城的书生。”

“想结识?”

宋俭摇头:“他们看我刚刚帮我娘吆喝着卖包子,那鼻孔朝天的样子,我看着不舒服。”

他眉梢扬起:“孙文卿最近可来酒肆了?”

“不知,不过你可以问问常河,他成日里在铺子。”

宋俭跟他一同进了铺子。

“常掌柜。”宋俭走到柜台前,招呼了一声。

常河笑道:“没位置了,要不宋书生等会儿?”

宋俭:“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想问问孙文卿这几天来过酒肆没有?”

孙文卿?

一旁桌上笑着喝酒的人噤声。

“谭少爷可听见了?”

谭世云一身深色紫袍,头大脖子短,中间腰带将那圆滚滚的腰身衬得尤为粗。像一根两边细,中间胖的紫薯。

他家是商户,这次这群有功名的府城少爷说要出来游玩,家里人为了让他攀上这几家人好办事儿,也让自己跟来。

一路上他出钱出力,现在这些个纨绔子弟还想自己给他们弄个笑话出来下酒。

真当他不知道孙文卿现在是燕大将军罩着的人,他是傻子才当这个出头鸟。

换做他爹娘在,也情愿让他得罪这几人少些生意,也不要得罪燕戡。

谭世云只当顾着品酒没听明白,疑惑地看着几个兴致冲冲的人。

“宁兄说的是什么?”

宁惊涛心底暗骂。

死胖子,精着呢。

既然想背靠着他们的身份做事儿,总要拿点诚意出来。

他仰起下巴:“孙文卿,之前在东山书院败了前知府家那面子的穷书生。”

“哦!是那位不愿意帮人考试作弊而……”

“谭世云!行了,不会说话你就别说。”

他们这一来一往根本不遮掩,戚昔目光滑过那明显在一群人中地位最低的紫衣胖子。也没多问。

宋俭没得到孙文卿的消息,无聊地往门口走。

“那小兄弟!”

宋俭顿步,又继续走。

“就你呢,门口那个!”

宋俭转头,还颇为守礼地拱了拱手:“诸位不知有何事?”

“来来来,大伙儿跟你打听个事儿。”

宁惊涛笑嘻嘻的等着,忽然侧身瞥见后头戚昔那惊人的侧脸,心神一跳:“那位美人!”

常河脸色骤冷。

戚昔察觉到身后极其放肆的视线,步子一停。眸色凉薄:“有事?”

“看你眼熟,交个朋友如何?”

说着那一桌子的人起哄,宁惊涛自以为风度翩翩地理了理衣服站起来,冲着戚昔行了个做作的礼。

戚昔眼皮一撩,学着他一样,目光从他那白得没有血气的脸上移开。又寸寸打量他白斩鸡一般的胳膊,瘦得跟蚂蚁一样的腰……

跟个白斩鸡似的,半点不如燕戡。

宁惊涛见戚昔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久,脸上更是得意。

常河藏在柜台后的拳头咔咔握紧。

竟然敢挖他们将军的墙角!

他要告诉将军!

常河快速跑到后头,叫方俏儿出去守着戚昔,然后直接一个翻墙快速往府上跑去。

而戚昔,打量完了,脸上温度骤降。

其余的老熟客纷纷闭嘴,缩着脖子看好戏。

不愧是府城来的,这人好生大胆,也定是不怕死!

“我看你也眼熟。”

宁惊涛一笑。

同桌的人轻蔑又心痒痒。他们私底下玩儿的花,男女通吃。这般极品的美人,在府城都没有,却……

“看你跟那跟后厨里刚杀了的猪……一模、一样。”

众人一惊。

回过神来,眼中趣味更甚。脾气不小,但愿宁惊涛争气点儿,尽然就将人抓到手。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紫衣小胖墩默默在心里道:不就是前知府家远了不知道几房,甚至连抄家都算不到里面的亲戚吗?

说起来,当初要是孙文卿真被送去作弊,定有他一份儿汤喝。

戚昔:“不知道。”

他冷声:“再扰了铺子里的生意,这酒你们也别喝了。”

戚昔撩开帘子,宁惊涛喝了几杯马尿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自觉戚昔下了他的面子。抬步就冲着人追过来。

方俏儿抬脚重重一踹——

咚的一声,宁惊涛直接飞出三米远,捂着胸口喘不上气。

方俏儿冲着下巴都合不拢的客人们腼腆一笑。

“哎呀!力气大了点儿。”

她快步上前,做搀扶状:“客官你没事儿吧?”

只听“嗷”的一声痛呼,宁惊涛气顺了。

紫薯……啊不是,谭世云亲眼看到宁惊涛的手被那姑娘踩住。还狠狠被碾动几下,疼得宁惊涛额头上都疼出细汗。

愣是哭出来。

那一桌的人都是一起来的,宁家是府城首富,要让宁家知道宁惊涛跟着他们一起受伤了,各自的利益也会有损。

且宁惊涛也代表的是他们的脸面。

一个个年轻人脸色不好看,但其他桌的熟客却看得痛快。

就该打,狠狠的打。

甚至方俏儿身边的熟客悄悄道:“小姑娘没吃饭,再用力点儿。”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同行的人有一人出头,其余的人纷纷站起来。

谭世云搓了搓衣摆,他不想站,但不站显得他不合群。

他默默起身,趁着同桌人注意力没在自己身后,轻飘飘转到另一边全是中年人的一桌。

关掌柜看着旁边的小胖墩儿:“你……”

“我不是,我被逼的。”谭世云悄悄道。

关掌柜点点头,这小胖墩虽然圆了点,但面相不奸。眼神清亮,像他家傻儿子。

“要是真被逼的,那你来对了。”

“什么?”

“嘘,看好戏。”

小胖墩点点头,还接住关掌柜塞过来的一把瓜子,学着他的模样在旁边大汉高大身躯的遮挡下静静观察。

外面响起动静,戚昔没注意到常河什么时候不在的。

戚昔不可能让方俏儿一个小姑娘面对那么些大男人,他撩开帘子出去。

就见一片龟缩的客人中间长出了几根绿不绿白不白的“葱”,还不敌他们家笔挺站着的方俏儿看着精神。

“俏儿,回来。”

方俏儿松脚,像只兔子,乖乖巧巧跑到戚昔跟前站着。

戚昔将她从身前拉开,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人,道:“既然闹事,那本店就不欢迎你们。”

“诸位,请吧。”

戚昔手冲着门口,全然没将这些人的愤恨放在眼中。

宁惊涛一个受人轻视也就罢了,毕竟他商贾出身。

但他们几个,不是通判家幼子就是学政家的,在府城哪哪儿不是被捧着。如今到了斜沙城,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酒肆掌柜给看轻。

“本少爷亲爹乃是当朝圣上钦点的学政,你们小小一个……”

戚昔目光无波:“学政?记下了。”

“还有呢?”

“诸位爹是个什么职位,都报上来,看看我怕不怕?”

戚昔说得云淡风轻。

生活在府城久了,几人以往报上名头就能看见对方吓得瑟瑟发抖的场景没有出现,而是换来了更为嘲弄的眼神。

这一刻,所有人的酒劲儿微微散去。

亲爹混到这个位置也不容易。他们出来时再三叮嘱让他们来这酒肆多坐坐……

无缘无故,自家爹为何会这样说。

小胖子双手搁在下巴,脸圆圆的像只仓鼠:“打不起来了。”

关掌柜:“那没事儿。”

戚昔动了动手:“酒钱就不收你们的了,别在这儿碍眼,请吧。”

宁惊涛见他们真就挪动步子,他红着眼睛冲向戚昔。

“找死!”

戚昔听到熟悉的声音,眼中闪过无奈。他说常河为什么又不在,原来跑去找燕戡了。

只听咔嚓一声,铺子里齐齐响起了哆哆嗦嗦的轻嘶声。

宁惊涛被一脚踢飞,撞上了那群书生。

宋俭捂眼。

将军好凶残。

谭世云脸皮上的肉一颤。“好痛……”

遭了遭了,这事儿办毁了,回去爹娘又要别人家的讥讽了。

小胖子沮丧。

关掌柜:“怎么,你心疼?”

“嗯。”

关掌柜跟宋俭的表情还没沉下,小胖子继续道:“我怕爹娘又被他们的爹娘指着鼻子骂。”

“你爹叫什么?”

“谭义。”

“他哦。那没事儿了。”

小胖子不懂,但关掌柜又没打算再开口了。

燕戡一脚将人踢出血,连带那一群人里发出叮叮咚咚,咔嚓的声音。

哀嚎呜咽,不是断了骨头就是撞了大包。

戚昔从燕戡肩膀微微探头:“力道也不知道轻点儿。”

“怎么,夫郎……唔。”

戚昔手臂从他肩膀上伸过去,捂住燕戡那张嘴。“这如何是好,要我们自己送医?”

关掌柜胳膊肘拐了拐旁边的小胖子:“该你出场了。”

小胖子看着燕戡眼睛一亮:“我送,我送就行了!”

反正只用招呼一声,各家小厮扶着各家少爷。往马车里一塞,那不就完事儿了。

戚昔松开捂着燕戡的手,从他后面走出来。

小胖子的一言一行他都注意着,没见他掺和这事儿。他问:“这几个是哪一家的了?”

小胖子笑盈盈,白里透红的圆脸看着很有福气。

“头一个出去那位,是府城大粮商宁家的庶长子,后头两个是通判家的嫡幼子跟他表弟,也就是海棠西北分行里管钱庄的王家……”

燕戡:“你呢?”

小胖墩皮子一紧,站得笔直。

“我是府城做绸缎生意的谭义家的。”

“将军,这小胖墩还行。”关掌柜帮忙说了一句话。

门外已经被搀扶坐在马车上,骂骂咧咧的众人一听到这铺子里传出的一声将军,瞬间犹如被掐了脖子,再说不出一句话。

将军!

原来如此!

几人对视,皆是心虚。

“下去,快扶我下去。”

有一个算一个,都开始在马车上招呼。现在连府城的人都在说燕戡风流,都知道他有个男妻。

如今是招惹到了老虎跟前,还险些扒了老虎须。

这事儿要不今天解决,回去他们爹必将断了他们的腿,将他们逐出家门。

燕戡听到动静,直接吩咐常河:“门口守着,别让他们进来。”

戚昔:“行了,没事了,诸位吃好喝好。”

戚昔看了燕戡一眼,转身进了后头。燕戡盯着那小胖子谭世云:“你不走?”

“走!马上走!”

后头院子,戚昔安抚燕二婶几句,拿上锄头走到墙角。

挖了坑,将那修建过的猕猴桃枝埋进土里。

燕戡:“手不冷?”

“活动着,能冷到哪儿去?”

“那些人夫郎打算怎么办?”

戚昔摇头:“只要不再来我跟前晃就行。”

燕戡:“我记仇。”

戚昔杵着锄头直起身,他看着燕戡笑了一声。“随你。”

燕戡抢过锄头,几下将树藤埋好。“早些时候不做,都冻坏了吧。”

戚昔:“忘了。过来看见,想着你儿子喜欢吃,所以试图抢救一下。”

戚昔看着男人忙活也没离开,而是跟他说闲聊。

“听宋俭问孙文卿,书院不是放假了?”

“没。明年乡试,魏朝为了争一口气,让参加乡试、会试的人都留下继续学。他三五不时过去上课。”

燕戡说着好笑:“他说后年春闱,必定让咱们斜沙城出几个进士。”

戚昔:“咱一个城就能出几个?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朝廷拢共才录取百多个,少的时候几十个都有。

“我也是这样说,他说让我等着看。”

说着闲话,手里的活儿也做完了。锄头放下,燕戡握住戚昔的手直接进厨房里烤火。

他占了方俏儿的位置烧着火,边上放着凳子让戚昔坐。

燕婶子笑得眼角皱纹微褶。

“厨房里灰多,不如回去呆着。”

戚昔:“难得过来一次,您就让我们用过午饭再回去吧。”

“好好好,午饭想吃什么?婶子做。”

“天冷,要不吃锅子?”

“这主意好。”

快到午间,有的人也喜欢来酒肆吃饭,那时候会忙一些。所以铺子里一般会先提前吃完,不然饿到午后,也干不动活儿。

还没到时候,燕婶子就忙活起来。

他们先早早吃,到午间最忙的那段时间,戚昔也留在这边帮忙。

出去送菜的时候瞧见魏朝,一旁还有郭桉,孙文卿。连宋俭也坐在了那桌。这叫什么,上午才出了那事儿,下午就见到了正主。

魏朝见戚昔,很是怨念:“听说你们中午吃了锅子?”

“嗯。”

“为何不叫我?”

燕戡端盘儿出来:“为什么要叫你?你谁?”

魏朝被他一噎,说不出话来。

戚昔:“快用饭吧,这天儿凉得很快。”

闷头干饭的郭桉应和两声:“就是就是。能进来吃就不错了。”

这些天他们成天忙,魏朝也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

消失很久的人忽然又回到书院,等那批学生走了,气势汹汹地拉着学生的夫子念书。

连带着他这个山长也得跟着。

他得了举人后好久没翻过书了,这下竟然还让他考进士。

头一次听,他还以为魏朝在讲笑话。

实则不然,这些天他已经深刻感受到了这人认真教授起学业来是有多么严苛。

他好好一个山长跟那些中年夫子一样,成日里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好歹是有收获,能当个心理安慰。

骂就骂吧,他当是陪着自家夫子一块儿考了。

也好让大家看看,他这个山长是当得如何尽职尽责。

好不容易下山来吃一顿好的,他是巴不得带两个肚子。饭菜好吃到他哭。哪还有经历计较什么锅子不锅子的。

宋俭倒是吃饱了来的,他没事儿,就低声跟孙文卿说话。正好将今天府城那帮人找事儿的事儿告诉他。

孙文卿听了眉毛都没动一下。

“你不惊讶吗?”

孙文卿看着宋俭一张娃娃脸,跟圆亮的眼睛:“明年乡试,可准备好了?”

宋俭抿唇,假笑。

“哎呀,我跟你说其他的你别跟我说乡试。”

魏朝眯眼,盯着这个尚且年轻的书生。

“你在县学?”

“是啊。”

“正放假吧?”

“对。”

魏朝点点头:“明日上的杳寂书院来上课。”

“啊?”

郭桉一拍他脑门:“啊什么啊,叫你来你就来。等会儿回去的时候我跟你娘说一声。”

宋俭非常慌张:“我、我不……”

魏朝:“不行也得行。”

那黑漆漆的眼睛看着自己,宋俭真就像见了夫子那般,再说不出一句话。

孙文卿:“也好。”

“呜……好。”好个屁!

就是过来凑个热闹而已,谁知道天降夫子,大冬日的还要被拉去念书。

燕戡:“快过年了,要不就放个假吧。”

“那不是还有半个月,着什么急?”魏朝想都不想,直接反驳。且还用一种“你不要阻挠我”的眼神防备的看着燕戡。

燕戡只想说一句:如此甚好,关他何事儿!

戚昔:“山上东西可齐全?冬日冷,若是冻病了怎好念书。”

“戚老板你放心,您赞助的银子我都好好用着。”郭桉抽空表决心。

“戚老板赞助了书院?”

“自然,不然书院也没钱重开啊。”如今书院已经恢复巅峰时期的招生,教学水平也不错,颇受学生家长认可。

戚昔做的大好事,郭桉这时候就没遮掩。

“戚老板大义!”食客冲着戚昔拱手。

大家乐乐呵呵,竟还有人道:“书院那方面可还紧张?郭山长你早说啊,我们也能尽点自己的微薄之力。”

郭桉哪里想到随意一句话还能给自己书院拉投资。

他开书院也不是为了敛财,只笑笑:“谢过诸位,暂且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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