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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228 2023-12-20 10:34:02

皇宫。

今日是燕戡回来之后在众人面前的第一次露面。

马车行驶到宫门前, 好些官员已经聚集在朝房等待。

秋日的早晨冷得厉害,文官缩着脖子低声说话。

武官扎堆,呵欠连天。

燕戡悄无声息走进其中, 点了卯, 便待在一旁闭目等候。

想跟他说上几句的, 见燕戡这姿态也就没凑上去。

朝会开始, 官员排队进殿。

等了半晌,本以为照常是太子主持朝会, 但没想到许久不上朝的皇帝居然来了。

文官前头, 老丞相苏孟观用笏板掩了掩下半张脸,困顿地张大嘴打了个呵欠。

燕戡立于武官之首, 目不斜视, 身形高大挺拔, 目光清正。有着全然不同于对面文官呵欠连天,萎靡不振的精神气。

跪拜皇帝,司礼监太监高喊:“有事起奏, 无事退朝!”

嗓门又高又亮, 听得百官一激灵。

话落,就有人慢吞吞地出来,开始说着事儿。

老皇帝没精力, 上朝连龙椅都坐不稳。天子冕旒挡了皇帝的脸,才让他不至于失态。

他边上, 师至枷以国师的身份手持拂尘。一身白衣道氅,鹤骨松姿, 端得是修行之人的不染凡尘模样。

燕戡只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挺有能耐, 混得比自己都好。

他无聊地垂下眸子,默数着吵架的人数。

底下百官的声音落在皇帝的耳朵里就像蚊子嗡嗡。飞过了就是飞过了, 还吵得他恼。

至于说的是什么,他是半点听不进去。

只好一会儿,听他们说完了。

皇帝憋足了气息,才憋出一句完整不断的话:“任燕戡为禁军统领,明日起,上职。”

言罢,他无力挥手。

一旁的大太监直接高喊退朝。

皇帝倒是走了,徒留百官立在原地。

大殿里死寂弥漫,接着是要掀翻了屋顶的反对声。

像滔滔洪水,轰隆奔于身侧,燕戡听见了夹杂了各式各样的震惊、愤怒、惊恐的“岂有此理”。

可不是,岂有此理。

他一个守边关的将军回来给他当禁军头子。

不守着边关,这皇位还想坐安稳,梦都不敢这么做。

老皇帝真是老糊涂了。

老丞相苏孟观这老大爷背着手,慢悠悠地从燕戡身边走过,抛下一句:“大顺危矣。”

燕戡耳力好,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小老头笑了一声:“可不是。”

他目光晃过敌视他的路家人,还有畏惧他的文官,想拉拢他的皇子……

燕戡摇头:“不过皇子皇孙还在,丞相小心祸从口出。”

苏孟观:“老朽一把年纪,怕这些。走走?”

燕戡瞧着正要围过来的几个皇子,举步跟上小老头“丞相有事交代?”

“你边关可守好了?”

“暂时应当没事。但难保不出什么意外。”

苏孟观一叹。几个皇子没一个能用,草包生了草包,摆着好好的臣子有不会用。

大顺无人继承,危啊……

师至枷徐徐而来,声如冷玉:“丞相,留步。”

小老头哼声,停下。

看师至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国师啊,何事?”

燕戡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晃,笑眯眯道:“那燕某先走一步。”

“走什么,留下。”

“不行,夫郎还等着我回去用饭。”

夫郎!

老丞相没好气道:“走走走!快走。”

现在谁人不知道他将错就错,真认了那个男妻!这倒罢了,偏偏他还张扬得很。

“不知羞耻。”

燕戡管他什么羞耻不羞耻的。转身大步离开,巴不得走快点。

苏孟观看着面前一头白发的男人:“国师有什么事快点说,说完老朽也要回家吃饭。”

“陛下召见。”

“陛下召见为何是国师来?”

“圣意不好揣测,贫道只不过是跑腿而已。”

老丞相甩手:“那便走吧。”

苏孟观跟随师至枷往御书房去。两人并行,老丞相毫不掩饰自己对人的打量。

皇帝昏庸,从登基开始就是如此。

他一个三朝元老,临老了不得不扛起大顺的事情,累得要死要活。

本以为皇子皇孙长大了,能出个能人,谁知又开始在漏得像个筛子一样的大顺争权。

他老了,干不动了。

好在外面有燕戡守着,内里再怎么斗,几个也斗不破天。

只要没有伤及国本,旁的,他也不想管了。

至于面前这祸乱朝纲的道士……

老丞相眯眼。

师至枷看着前方,目不斜视,步态轻缓。“丞相可看出什么了?”

“哼,本相年迈,眼力一年不如一年。狐狸尾巴藏得好,我一个老人家能看得出什么。”

师至枷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只眼底划过一抹笑,此后一段路两人没有再说话。

御书房。

与上次燕戡来不一样,门中没有炼丹,也没有浓得让人头晕目眩的檀香。

两人步入室内,老皇帝靠在他的龙椅上,双目紧闭。瞧着唇上沾染的水渍,料想刚刚才吃完丹药。

年轻侍从见师至枷带着人来了,立马走到皇帝身边低喊了几声。

苏孟观瞧着这般逾距的行为,袖子一笼,垂目等着。

听得那侍从叫了半晌,皇帝才气喘着睁开眼睛。

“爱卿啊……”他声音又高又急,双手在半空挥舞,似溺水之人想抓住浮木。

“臣在。”

“有、有一事,朕想问……问爱卿。”皇帝瞳孔泛白,好不容易攀住近侍伸过来的手。气喘匀了,但张嘴许久也难说出一句话。

苏孟观面上不变,但心沉了沉:“陛下请讲。”

“老二、老四,谁能撑起……这江山。”

老丞相看了一眼端坐在丹炉面前的人一眼,闭了闭眼睛。

他如何听不出来,皇帝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命不久矣。

如今开口,是为江山。

苏孟观安慰自己,想他应当是在求仙问道中得了一丝醒悟吧。

皇帝直接掠过太子问两位皇子,想他也明白太子难当大任。

可二皇子跟四皇子……

一个蠢才,一个庸才。就是继承大统了,大顺的命数也难保多久。

这叫他如何说?

皇帝面上看着还行,但身体已经衰败到了极点。他眼睛浑浊,耳朵也有些听不见了。

颤颤巍巍掀开眼皮,却见丞相垂着眼。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瞳孔涣散。

“是朕让老师失望了。我子嗣、子嗣不丰,成年的儿子蠢笨,幼子难教。”

“但有一子,有一子,烦请丞相找一找……找找。”

“皇长子,唯有他能……”

苏孟观眼皮子一跳。

心中惊骇。

“皇长子没……”他手指轻颤,郑重道,“臣知晓了。”

他看了一眼那白发青年。

他沉声道:“臣一定会找到皇长子。”

皇帝身子一歪,颤动一下歪倒在椅背,恍惚中低喃:“好,好……域、域……。”

皇帝闭上眼睛,又昏睡了过去。

苏孟观出门,正好遇到了二皇子与四皇子前后走来。两人是龙子龙孙,模样比常人好看几分,但性子多承了皇帝。

贪图享乐,庸碌无为。

若是那个天性聪慧的皇长子还在,这皇位如何能轮到他们。

老丞相一瞬间挺直脊背,行了礼。精神矍铄,大步离开。

既然皇帝让他去找,那此事,定有转机。

二皇子陈阙,四皇子陈照皆是后妃所生。早已经成年,在外开府。

而今老皇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两人皆是喜欢来皇帝跟前尽孝。

不过门打开,又出来的是那容貌极盛的国师。

他甚至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开。

陈阙咬牙:“这道士,总有一日会……”

陈照:“二哥,先看父皇吧。”

“哼!要你提醒。”

两人在外说话,里面就有人听见。

年轻侍从跑出来,行了礼,低头弓背恭敬道:“陛下已经用完药睡去,两位殿下择日再来吧。”

又是毫不意外的结果。

他们次次来看,却次次挡在门外。

兄弟二人焦急,但又不敢硬闯进去查看老皇帝的情况,只能攥紧了拳头不甘不愿地匆匆离去。

*

“母妃,根本进不去御书房。”

舒贵妃一身华贵。虽上了年纪,但依旧保养得好。身材丰腴,面上不见皱纹。

她抚摸着跟前新摘的花,拨弄着,缓缓道:“进不去?”

“自然,我都几个月没见父皇了。”

“哼。那道士一来,你父皇对他言听计从,如何还能记得你们这些儿子。”

“贵妃娘娘。”一小太监从宫门外进来。

得了高贵妃眼神示意,立马走到她边上抬手挡住唇边,低语几句。

舒贵妃瞬间捏住手边的鲜花,花瓣入手,碎烂成汁。

“好,好得很!”美目闪过阴狠。

“你下去,继续盯着。”

“是。”

二皇子陈阙着急起身:“母妃,他说什么了!”

舒贵妃气得胸口起伏,一捧花全部捏碎了才将扭曲的面庞恢复如常。

“皇儿啊,你来。”

陈阙走进,就听她母妃道:“皇帝要找皇长子,你必定要先他一步。”

她声如蛇蝎,幽幽泛冷:“找到人,杀。”

陈阙惊得跌坐:“陈域!他不是死了吗!”

“度家那么多忠仆,当初找出来的也只是一句面目焦黑的男童……”

舒贵妃的长指拂过细眉,笑得嘲讽:“我当如何呢,原你父皇也知道,保不齐是他也掺和了一手,放走了人!”

“去,务必要先人一步!”

皇帝找人的消息瞒不住,或者说根本就是有心人散播出来的。

两个皇子立马散了府上的大半人去找。

而此时的东宫,碎瓷散了一地,当朝太子陈肆疯疯癫癫坐在椅子上,又哭又笑。

凭什么!既然不看好他,凭什么又要将他提到这位置上来!

父皇啊,父皇!

我也是你的儿子啊!

他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血红色的眼睛布满怨恨与嫉妒。

太子之位已经是他的了!

那皇位也必定是他的!!!

“殿下,太傅大人来了。”

陈肆飞速藏起心中翻涌的暴虐情绪,仰着头,脖子上的青筋直跳。他声音嘶哑:“收拾了,人请到前殿。”

“是。”

太子太傅,韩柏明。也是从小教导太子的老师。

御书房里皇帝吩咐丞相的事儿一经传出,对上面那位置有争夺之心的人皆是震惊又愤怒。

他们斗来斗去,最后斗不过一个本该早已经死了的人。

“太傅,怎么办?”太子一出来,紧紧握住韩柏明的双手。

太傅身形瘦削。

看着面前这个一上来就问自己为什么的太子,眼里的神色险些藏不住。

他教养的韩家子孙各个聪慧,门生遍地,拔尖的不拔尖的都不会如太子这般愚钝……

哎!

再如何,自家姑娘成了太子妃,也与太子绑定。

他一生为国,让这样的人,他从小教导都不成器的人登上皇位,心中也有挣扎。

要是皇长子,他最得意的学生坐上那个位置。大顺或许还有救。

他闭了闭眼睛:“他们找,我们也要找。”

“找到之后……”

太子面露阴狠:“斩草除根。”

韩柏明心神一跳。

他与丞相一样,都是大顺的老臣。他不及丞相,一生只辅佐两位皇帝。但也算是亲眼看着皇朝衰败。

此时,面对着面前癫狂的人他更是怀疑。

这样的人要真的登上了那个位置,大顺还有活路吗?

*

“活路?呵,只会死得更快。”

将军府,燕戡的消息也来得很快。

他搂着小崽子,跟一边烹茶的夫郎说着皇宫的事儿。

戚昔不了解这些,只好奇这个一提就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的皇长子。

“皇长子你可曾见过?何种人?”

“皇长子啊……”燕戡摸着下巴想了想,“我小时候当过他的伴读。”

“智多近妖。他三岁能文,五岁能作诗。七八岁时皇帝差点就让他当太子了。”

“那为何……”

“他外祖家通敌叛国。”燕戡揉着燕小宝的一双小手,声音淡淡,“他母妃被赐死,外祖家抄家。他也葬身火海。”

“那如何找?”

燕戡转眼又笑了起来。

“那位可能老糊涂了。”

“也可能……真就跑出来了。”

戚昔煮好茶端给燕戡:“听着你关系跟他挺好?”

“嗯,两家世交。”

戚昔点头,没再继续说这事儿。

燕戡问:“夫郎可想出去?”

“出去作甚?”

“明日我要去上值,没时间陪着夫郎。若有什么事儿尽早做了,免得到时候歪头乱起来。我也不放心夫郎再出门。”

“行啊。我想看看我们的东西在京都卖得怎么样。”

“那好办。”

“夫郎去换一身衣服,我们现在就去。”

戚昔点头,起身离开。

没一会儿,阿兴匆忙跑进来:“主子,四皇子来了。”

若是皇子府的管家还好,皇子来了,燕戡就不能推脱。他面上沉了一瞬。“知道了。”

“爹~”燕小宝爬上燕戡膝盖,抱住他的脖子。

燕戡蹭蹭他的脸:“爹现在跟你们出去不了了。”

戚昔换了衣服出来,燕戡道:“夫郎,你跟阿兴先去。等我这边解决完就过去。”

戚昔刚刚也听到阿兴的话。

他将燕小宝从燕戡手中接过。

燕戡大步离开,看背影都布满了阴霾。

戚昔无奈道:“走吧。”

“是。”

*

从偏门驶出,阿兴赶着马车在一座酒楼跟前停下。

下了马车,戚昔抬头一看。

“海棠醉。”

阿兴笑道:“主子说了,郎君回来一趟,怎么都得尝尝京都的特色。先吃着等他。”

戚昔抱上小崽子:“好。”

上台阶,刚刚进入室内,立马有人迎上来。

“客官几位?”

阿兴:“四位。要厢房。”

“好嘞,客官里边儿请。”

戚昔自己在斜沙城的铺子比起这闻名大顺朝的海棠醉酒楼来说,那是小巫见大巫。

根本比不了。

这楼高大精美,里面富丽堂皇,又有四君子添在其中,显得雅致。

随人上二楼,在包厢里坐下。戚昔将小崽子放下来玩儿,自己拿过一旁的菜单子。

图文并茂,他挑眉。

还挺周到。

自己点了两个菜,又让店小二推荐了几个。

门关上,戚昔便待在里面倚靠窗下望。

京都繁华,人流如织。

酒店位置正好在闹市,客流量很大。

戚昔正看着下面发呆,忽然视线中有人冲着他招手。

“嫂子!!!”

戚昔定睛一瞧,见所有人都看向窗边。

他耳朵一热,故作淡定地从窗户边飞快挪开。

嫂子什么的,亏得她们也喊得出来。

外面咚咚几声,有人在爬楼。接着门被阿兴拉开,燕如杉拉着燕飞飞钻了进来。

“嫂子!你来吃饭啊。”小姑娘笑得张扬。

戚昔抿唇:“嗯。”

燕如杉不客气地往凳子上一坐:“嫂子,吃的什么啊?”

戚昔轻叹一声:“阿兴,让小二过来加几个菜。”

“诶!”

燕如杉惊奇:“嫂子,阿兴他听你的话诶!”

戚昔闭了闭眼睛,还是没忍住:“能不叫嫂子吗?”

“那叫……二哥夫?”

戚昔心道:虽然挺奇怪,但也比嫂子好。

燕飞飞凑燕小宝一块儿当蘑菇去了,她听着自己小姑几次没喊对的话,道:

“直接叫哥哥不就好了。”

“我都叫的两个二叔。”

燕如杉耸耸肩:“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那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又懂什么?”燕戡曲指一敲。

“哎哟!”燕如杉捂头。

她噌的一下转身,瞪圆了眼睛控诉:“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走路没声儿的,也不怕吓到嫂子。”

“叫哥。”

“嗷,嫂子哥。”

戚昔抓住燕戡曲起的手:“算了,不要像刚刚那样在外面喊就行。”

“他喊你了?”

“嗯。”

“你就不该应他。下次再这样直接告诉她你认错人了。”

燕如杉鼓起腮帮子:“有你这样的人吗?”

燕戡:“你不是见到了。”

戚昔扯住他袖子,转移话头问:“怎么说得这么快?”

燕戡看了一眼燕如杉。

“看我干什么!”燕如杉被燕戡黑漆漆的眼睛看得炸毛。

“那人是来求娶你的。”

“娶谁?!”燕如杉嘭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头发都炸了。

“你啊。”

戚昔听得那一声脆响,默默看向小姑娘的手。

不疼吗?

“哎哟哟哟!!!疼死我了!”瞬间,燕如杉脸色一变,捂着手跳脚。

戚昔缓缓摇头。

咋咋呼呼,这般年纪嫁什么人。

不过他心中也诧异,这个节骨眼提出这事儿,摆明了想结盟。

燕如杉红了眼睛,骂了几句,恨恨道:“想得美!”

燕戡往戚昔身上一靠,抱着双臂道:“所以我把他赶出去了。”

“干得好!”燕如杉拍手,眉眼间都是宠出来的傲气。

戚昔托着燕戡:“直接赶?也不怕人家找事儿。”

“还怕他不找呢。”燕戡眼色深深。

燕如杉看自家二哥这样,底气十足。脑袋仰着,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她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菜一上桌,立马招呼人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海棠醉酒楼能立足,有它的独特。

酒确实好喝,菜色也做到了极致。摆盘精美,味道也好。

不过一顿吃个百两银,再有钱也不是这么多消耗的。

填饱了肚子,一行人开始闲逛着。

看似随意找了一个铺子进去,里面却别有洞天。

燕如杉带着燕飞飞在下面挑选姑娘家要用的东西,戚昔一家三口直接上三楼。

不出意外,这里就是燕戡的产业了。

“二公子,郎君。”一人从屋里出来。

戚昔认出了熟人,点头:“邱管家。”

“坐吧。”

戚昔拉住乱跑的燕小宝塞进燕戡怀里,听邱进一说起生意的事儿。

“……如今生意不好做,南边之前又是水灾又是旱灾,北边的东西送过来也不好卖了。”

“酒楼生意,钱庄生意,船运都不景气。”

“如今京都局势紧张,大家伙儿都在观望,生意也暂且停了。二公子,再靠着我们筹粮,怕是筹不到了。”

燕戡立马想到师至枷之前的问话。

要钱还是要东西。

敢情在这儿等着他。

“罢了,这事儿你尽力就行。”燕戡这下肯定是要钱的,他又问,“之前让这边卖酒,如何了?”

说到这个,邱进一面上总算有了点笑意:“郎君酒坊产量不多,这个倒是好卖。”

戚昔:“暂且产量就这么多。”

邱进一:“这样也好,等皇城稳定了,再扩大规模也不迟。”

不宜待在这儿太久,免得惹人怀疑。

又说了几句搜罗稀奇种子的事儿,一家三口下楼。

燕戡道:“这样的珍宝楼在皇城跟各个府城开得多,郎君有喜欢的可以看看。”

戚昔扫过一眼。

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宝石、珍珠、药材……都是些少见的奇珍异宝,南边的北边的东西都有。

戚昔道:“以后再细看吧。”

燕戡:“好。”

没多停留,燕戡就带上买了大包小包的燕如杉与燕飞飞离去。

*

回到府上,有人来说客院的两人醒了。

戚昔两人又马不停蹄地到客院去。

燕小宝窝在燕戡怀里,问:“爷?”

阳光照着他毛绒绒小头发,像蒲公英一样蓬松,戚昔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目光柔和。

“嗯,去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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