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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168 2023-12-20 10:34:02

说完了, 戚昔倾身抱住燕戡,结果摸了一手的湿润。

他顺着发丝摸到发尾,还在滴水呢。

戚昔拍拍燕戡的手从他腿上下去, 又拿了帕子回来。

本来要绕到他后头, 被人一揽, 又坐在了他腿上。

戚昔只好跟抱着他似的, 给他擦头发。

棉布好用,几下能把水吸干。就是少了点, 这么一条用到现在都毛躁了。

“夫郎。”燕戡双臂圈紧戚昔的腰, 脸枕在他肩上。

“嗯。”

“先设农桑咨询台吧。其余的那些,看能不能发展起来。”

戚昔撩起那又厚又密的长发, 帕子捂住在手心按压。帕子上沾染的凉意也浸透到他掌心里。

戚昔专心致志。

“嗯, 那地方?”

“养济院。”

“先前雪灾, 收留百姓的那地方?”

“嗯。”

直到头发上擦不出水了,戚昔拨了拨那一头长发,才放下帕子。

燕戡收拢他的两只手, 揉着手腕。

“养济院原先收留了许多战乱后无家可归的人, 有稚童有老人,也有女子。”

“后来日子好过了,稚童有人收养, 官府帮着建了不少房子,无家可归的人也搬了出去。”

“如今里面空空荡荡, 地方大,也就救济灾民的时候偶能用上。”

“那里常年不住人, 破败得厉害。修葺一下就可以用, 关键时刻也能再收留人。”

“你决定就好。”

晾了一会儿,头发干了。

戚昔趴在燕戡胸口, 手指还抓着燕戡的头发,困得睁不开眼。

燕戡直接躺下,就抱着人闭目。

*

随着春播的进行,询事堂很快在从前的养济院里开张。

农人忙,来城里一趟不容易。所以燕戡从自家队伍的文职里拉了两个人在这边守着。

这询事堂的消息传出去,当即有人好奇就去了。

一问,果真不假。

城里许多人家也在城外种地。

尤其是种那小心护着的棉花。

他们城里没有村里几十年的经验的农人可以问,一听询事堂将军府搞的,立马过来。

这里有燕戡这几年多次召集农人商讨出来的种植要点。

何况叫过来的人也有跟着焦西河一直种地的,讲起农事来也不比老农人亲自来的差。

若有问题实在答不了的,这才会当天快马加鞭去请教老农人。来回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事儿。

这事儿新奇,偏又真为民着想。

好些老把势感兴趣,也喜欢过来坐坐。

一来二去,这里不仅多了问农事的人,也成了大家经验的交流地。

人多了,消息也多了。

相应的,什么失物招领,东西寄存,义诊,交税告示……都被更新在此。

也没再为了棉花一事专门找到将军府上的人了。

不过这边的情况都是燕戡的人在操持,戚昔一概不知。

他那边蔬菜苗长了一个月,能移栽了。

本来戚昔想拿到集市上卖的,但菜苗脆弱,多了不好运送。

正巧,那询事堂就利用起来了。

阿兴提议将消息放到那边去,第二日就有人背着背篓来买苗。

有了能获取消息的地方,大家进城里除了赶集,还要在城中这养济院走一遭。

一来二去,又多了一个商业板块。

春日瓜果多的农户将消息送过来,愿意买新鲜的可以直接去地里摘。一来一往,竟然比担到城里来卖还多赚了钱。

又说回菜苗。

卖了有一半苗子后,来得人就少了。

剩下的戚昔送了些到府上给隔壁。再分一半给大营,其余的全种了。

不仅如此,还有去年留下的土豆种。

戚昔也只留了一半,其余也送到大营。

如此,这一年开春的播种,才忙完。

*

得了闲,也该放松一场。

湖边垂柳随风而荡。

灿烂的金阳透过叶间细缝,落下不成形的光斑。

绵密的草毯重新冒出来,青绿细长。绕湖一圈,如围脖一样护着中心碧绿的湖。

湖边不远,高大的黑马俯首吃草。

边上跟着一只稍矮一点的枣红色马,两相并排着。

马儿啃食青草的声音像咀嚼脆枣,不疾不徐,满是治愈。

两马挨得近了,时不时蹭个脖子。

往北一点的草毯上,铺了四四方方的垫子。

上面摆着面饼,糕点,瓜果……旁边还搭了灶,用山泉水煮了一壶茶。

戚昔蜷缩在厚实垫子上,闭着眼睛枕在男人腿上。怀中抱着个撅着小屁股,像蚕宝宝一样睡得熟的小娃娃。

一大一小姿势如一,燕戡轻轻拉了拉他们肩上的毯子,眸光温柔。

天气晴好,忙了许久,两人自觉对奶娃娃有些亏欠,所以寻了今日这个好天气,带着燕小宝出来玩儿。

但一听说玩儿,周子通也带上阿楮。

连带着现在依旧赖在府上的魏朝跟他小厮魏小知也跟了过来。

本来是亲子野餐,现在人多了一倍。

带的东西自然就多了。

一到地方,他们铺开了东西摆上。

闲下来的戚昔抱着小娃娃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

其余人闲不住,坐了没一会儿就撒欢似的玩儿。

周子通带着魏朝去逛林子去了,说是找些蘑菇野鸡,回来还能炖个鸡汤。

阿兴则带着魏小知跟阿楮钓鱼。

燕戡见自己夫郎睡得正好,哪儿都不去,心甘情愿给人当枕头。

阳光柔柔的,将一家三口身上挂了一层朦胧的光。

燕戡垂眸,手指抚着戚昔侧脸。

一会儿捏捏那莹白的耳垂,一会儿曲指轻轻夹住细嫩的面皮儿。

像逮着个处处合眼的大娃娃,爱不释手。

至于那四仰八叉像个翻壳小王八一样睡在戚昔怀里的燕小宝,燕戡只看得不爽了,还手贱地捏着他的包子脸晃晃。巴不得将人晃醒了。

他一人玩儿得好不快乐。

也想就着着暖阳躺下,好好抱着夫郎孩子困上一觉。

脸上有人捣鼓,像沾了小虫。

戚昔睡不熟,等怀里的小家伙一有动静,他睁开眼睛就抓住脸上的手塞嘴里咬了一口。

燕戡低笑,好心情地摊开手给他细看。

只有浅浅的一个牙印。

“不疼。”

戚昔手背盖在眼睛上,翘起唇角:“还想疼?变态。”

燕戡拨弄开戚昔额前的碎发,笑问:

“变态?何意?”

戚昔坐起,将迷糊睁眼的燕小宝往燕戡怀里一塞,道:“夸你呢。”

燕戡下巴搁在燕小宝头顶,眸子望着戚昔:“那……夫郎变态?”

戚昔一噎。

盯着燕戡眼里的笑意,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点头:“是,我也变态。咱全家都变态。”

男人闷笑出声,低沉得笑出了个胸腔共鸣。

看戚昔无奈的脸,越笑越大声。

最后成功被戚昔捂住嘴巴,警告似地揪了一下。

“不许笑。”

燕戡眉梢飞扬,还在笑。“嗯。唔唔唔……”

戚昔逼近,手压在他肩膀倾身:“松开你不许逗我。”

“嗯,唔唔唔。”

“你拿什么保证?”

燕戡举起坐在怀里的燕小宝。

戚昔扑哧一笑,松开手歪倒在燕戡肩上。

燕戡趁机伸手,将人一同揽住。“小心些,别摔着。”

戚昔笑够了,背靠着燕戡胸口,舒服地垂着湖风眯了眯眼睛。

“好惬意啊……”

碧波荡漾,阳光下涟漪如鱼鳞熠熠生辉。那般干净清透的湖水里,想必鱼也生活得很快了。

“鱼!我钓起来了!”

戚昔弯唇。

嗯……被钓起来,快乐的就是他们了。

怀里的小崽子一听鱼就精神,刚刚还打呵欠呢,现在就手指着阿楮那边嘴里一直喊着“鱼鱼鱼”。

燕戡不放他,他就像个小泥鳅,扭着圆圆胖胖的小屁股要过去。

躺也躺舒服了,戚昔站起来。

瞧着燕戡一手禁锢住哼哼唧唧的燕小宝,一手抬起对着他。

男人坐得随意,腿一曲一伸,流畅的下颚微微扬起。利落的高马尾扎在脑后,垂下落地。

唇上挂着懒散的笑。

丝毫不掩饰他随性潇洒的魅力。

别说,还挺好看。

戚昔伸手拉住那满是老茧的大掌,没用什么力气,男人就站起来了。

燕小宝被他放在地上。

两人慢慢在后头走着,看那小胖墩像企鹅幼崽似的一拐一拐地奔向他的鱼。

湖边,戚昔跟燕小宝和阿楮一起叮嘱了大人不在不许靠近水边。

两小孩点了头,戚昔挨个摸摸。

回身见一身黑衣的燕戡坐在树下,戚昔拎着那放鱼的桶往离岸边稍远的地方挪了挪。

燕小宝撅着屁股往后巴巴跟着。

待放好,他手就摸了进去。

戚昔将他袖子扎高,听见燕戡叫他,也走过去曲腿坐下。

“周子通他们去林子里有些时候了,要不要去看看?”

“外围没什么危险。那么大人了,还真像燕小宝一样要处处看着?”

不看就不看吧。

戚昔往他身上一靠,揪着地上的草。目光放在那一边在木桶里吭哧吭哧抓鱼,笑得傻兮兮的小孩身上。

燕戡背靠树干,环过戚昔的腰,颇为强制地抓了他揪着草的手玩儿。

忽然想起什么,燕戡问:“夫郎想自己卖酒了?”

“嗯,缺钱。”

“可是为夫太败家?”

戚昔点头,曲指敲了敲他的手心:“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燕戡坦然笑:“是夫郎自己叫我吃软饭。”

戚昔扬眉,没被抓住的手抬起燕戡下巴,左右瞧瞧。“相公俊俏,姿色上乘,有吃软饭的资本。”

燕戡低笑着拥住他,下巴贴着戚昔的脸。“所以夫郎愿意?”

戚昔也笑着回:“自然是愿意的。”

燕戡从前那股臊意散得一干二净。

吃软饭好像也不错。

“好,那我以后好好护着我这张脸,好好吃夫郎的软饭。”

燕小宝噔噔噔跑过来,大声宣告:“窝要次软饭!”

燕戡枕着戚昔肩膀,抬头看站在他俩面前虎头虎脑的小胖墩。

“不,你不想。”

“要次!”

“没有。”燕戡弹了下他脑门,无情道。

“呜——”

“不许哭,哭了咱就回家去,不玩儿了。”

“不,要!”

“呵。”

戚昔偏头撞了一下肩上的大脑袋:“惹哭了你哄。”

燕戡一下子埋在戚昔肩头装乖。“这不是没哭嘛。就知道护着他。”

戚昔戳了下他的脸,将他脑袋戳得歪倒。

“好酸啊。”

“酸?哪里酸?”

*

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手保护期,今日阿兴几人钓鱼手气格外的好。

三五斤的大鱼一口气起来三条,更大的因为绳子断了没起来得了。

加上零零碎碎的小鱼,这一餐就够了。

湖边,瞧着他们处理鱼。燕戡也起来,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帮忙。

戚昔拎着自家崽子离了那水桶,逮着他的一双小胖手将水擦干。

小家伙学着他大爹,抓着戚昔的手在他手背打了个啵,随后屁颠屁颠跟在阿楮身子撒欢去了。

戚昔轻笑。

傻崽子。

他拿着帕子打算去湖边搓一搓,走近了才听到他们在谈论之前城门外压着的那一批人的事儿。

“……那些人在为个叫千堂会的组织做事。”

“府城有堂会的分会,那王大彪借着前知府侄儿的关系,在里面混了个副会长。”

“有了他,千堂会也相应有了前知府的关系庇佑。所以他们行事根本没做多少遮掩。”

“欺凌百姓,霸占良田,让人交保护费的这些事儿没少干。但这些都是明面上的。”

“私底下,他们什么都做。”

“那王大彪确实干过贩卖人口的事儿。千堂会给的银钱丰厚,一次抵我一年月钱。”

燕戡看了阿兴一眼,点头:“哦,忘了说,正好你主子我没钱了,下个月乃至后头每月的月钱都先欠着。”

阿兴一愣,欲哭无泪。

一旁的戚昔轻笑一声。

“郎君……”阿兴像找到靠山了,向戚昔求助。

燕戡黑脸:“叫什么叫,继续说。”

阿兴瘪嘴,畏于强权,不得不忍着心痛开口:“王大彪偷的那家孩子刚好是个家业大的。早被前知府盯上,等着找出岔子在他们身上开个刀。”

“那家人也警惕,一直防备着。但没想到自家孩子会被偷,所以正巧抓到人,押送到了官府。”

“知府为了保侄儿,只能退一步。后头牢房给找了个替死鬼,那王大彪只关了几天就放了出来。”

戚昔细听,猜测这千堂会在后面使了多大手段,有多大能耐。

就见阿兴两眼泛着光道:“多的我们还没查到,但之前在山塬县发现的土匪寨也跟他们有点关系。”

燕戡一手破开鱼,红艳艳的血沾了他满手。

“线索断了这么久,没想到在这儿找到了。”

“是,他们做得很干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就是一群地痞流氓。”

“幕后的人呢?”

“分堂会的我们一直监视着,但他们跟上头一级别传信隐秘,等主子下令细查。”

燕戡扔了鱼肚里的东西,沾了糟污的手在湖水里晃了几下。

手抬起,握住的匕首如新的一般冷光料峭。

“既然找到了,那就继续查。”

“知道了。”

鱼处理好,林子那边还不见动静。

燕戡起身,看着是往林子去的。

戚昔眼中笑意闪过,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青草,追上去。

“不是说不去吗?”

燕戡牵住戚昔的手:“是不去,这不是人没回来,少了两个干活的。”

外围林子疏,走在里面树缝中光影落在地上,被切割成了不同形状。

进林子后,根本分不清他们去哪儿了。

戚昔望着燕戡侧颜:“往哪边?”

燕戡扫了一眼,带着戚昔往西边走。

戚昔好奇:“怎么看出来的?”

燕戡指着地上的深草:“叶片有折断的痕迹,往西方倒伏。夫郎看出来没有?”

戚昔瞧着那与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的地方,摇了摇头。只能说燕戡观察入微。

走了几步,燕戡拉住戚昔的手停下。

“怎么了?”戚昔压低声音,一脸警惕。

燕戡躬身,凑到戚昔面儿上。“夫郎上我背上来。”

戚昔迷茫地看着男人黑色的深眸,点了点头。

待趴在燕戡背上,看他走得比刚刚还悠闲,戚昔小声道:“刚刚遇到野兽了吗?”

“没有。”

“敌袭?”

“没有。”

“那你作甚!”戚昔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算看出来了,这人刚刚又在逗他。

“夫郎轻些,手震疼了不好。”

戚昔哼了一声,环住他脖子:“放我下来,要是被看见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背自己夫郎有错了?”

戚昔轻叹一声,放松身子伏在燕戡背上。

“你好黏人啊。”

燕戡还是那句话:“我黏自己夫郎有错了?”

光影流转,戚昔低垂的睫羽染了金色,如蝶翼般轻颤,又随着笑弯起。

他轻蹭燕戡肩窝:“也没错。”

燕戡笑:“那不就是了。”

两人跟散步似的在林子里走,看似漫无目的,但渐渐能听到周子通他们说话的声音。

“这颗怎样?”

“好极,好极。”

“比刚刚的大。”

戚昔趴在燕戡肩上快睡熟了。

树林里有阳光,不冷也不热。燕戡走得稳,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很安心。

不知不觉他就闭上了眼睛。

“你们摘什么?”

“哎哟!燕戡你吓死我了!”

咋咋呼呼的声音从背对他们的人身上传来。

戚昔惊醒。

燕戡感受到他的动作,看着周子通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放我下来。”

戚昔被树上跟树下两双眼睛盯着,耳垂飞速府浮上一抹红。

燕戡曲腿松手。

戚昔扶着他的肩膀落地。见周子通手里的鸟蛋,他好奇地看了一眼。

燕戡沉声:“你们进山这么久,就是在掏鸟蛋?”

周子通自得:“不,我们还采了草药。”

燕戡:“野鸡呢?木耳呢?”

“放心,都有。还有蜂蜜。”魏朝从树上爬下来,顶着一张糊了绿色草药汁的脸。

戚昔扑哧一笑。

见魏朝幽怨看来,戚昔回避他的视线,额头抵在燕戡肩膀忍笑。

燕戡摸摸戚昔的头发,眼里也是遮不住的笑意。

他问魏朝:“你怎么这个鬼样子?”

周子通一把抓起地上的篓子,匆匆往前道:“走走走,回去了,早饿了。”

魏朝摸摸脸,疼得龇牙:“还不是周子通,见了蜂巢走不动,非要去掏。结果倒好,我们被小拇指粗的蜜蜂追了一路。”

夫夫两人脸上的笑顿时散了。

哪里是蜜蜂,这是马蜂吧。

这要是被蜇了,治疗不及时可是会要人命的。

“周子通!”

早已经溜远十几米的周子通脚下一僵,抬腿飞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他跑得那么慢!”

燕戡看了一眼脸有点肿的人,嫌弃得不行。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蠢!”

魏朝底气不足:“那不是以前没玩儿过……”

好奇嘛。

戚昔看此刻的燕戡就像一个兄长,而魏朝就是那个被兄长教训的蠢弟弟。

他扯了扯燕戡袖子:“好了,不说了。”

“周子通那性子,要做个什么谁能拉得住。”

燕戡对上戚昔清润的眸子,心气儿一泄。他往戚昔肩上一趴:“夫郎,回了。”

戚昔看向立在原地气虚不敢言的人。

以往魏朝还顶嘴,现在话都不是一句。他道:“你也走吧。”

“夫郎别管他。”

“那你别气。”

燕戡憋了憋,憋出一句:“哼。”

戚昔笑得眸光潋滟,眉眼微弯。

口是心非。

明明关心,说话还那么冲。

*

回到湖边,几人见魏朝的脸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主子,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魏小知飞快掏出帕子,用茶壶里的水冲了一遍。跑着过去要给魏朝擦脸。

周子通厉声道:“不许动!”

魏小知手一颤,被魏朝抓住放下。

“周大夫,怎、怎么了?”

“那是上的草药,被马蜂蜇了。”

“蜇了!哪儿蜇了?!少爷我瞧瞧。”魏小知慌得手抖。

魏朝站在原地,被比他矮了一头的魏小知轻轻捧着脸左右细瞧。

魏朝看着人越来越红,最后包了泪的眼睛,心里不舒服。

“没事,你少爷我命大。”

“还没事!都肿了!”魏小知含着哭腔道。

那小白手想碰又不敢碰,瞧着比他还可怜。

魏朝抓着他的手贴在脸上:“要摸就快点摸,你少爷我还有事儿要忙呢。”

魏小知瘪嘴。

“少爷你又让我担心。”

都是一同长大的,魏小知还是他自己捡回来的。魏朝平日里什么都依着他,哪里受得住这含着哭腔,红了眼睛的委屈样子。

一旁,已经在烤鱼的戚昔胳膊肘碰了碰燕戡的腰。

他冲着那边两人抬了抬下巴。

“你瞧。”

“什么?”

“气氛不对,魏朝不会也喜欢……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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