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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044 2023-12-20 10:34:02

戚昔跟燕戡两人悄悄地来, 又悄悄地走。

出了侯府,燕戡说要带戚昔逛一逛这京都,拉上人就往坊市去。

京都繁华, 商铺林立。坊市、赌场、青楼数不胜数, 三层酒楼更是多如牛毛。

笙歌燕舞, 纸醉金迷, 皇城人的生活那叫一个享受。

不过街上人实在多,戚昔跟燕戡都长得一副顶尖的相貌, 刚走到街上就被人盯着瞧。

戚昔又不喜人围观, 逛了一会儿,只打算买上些东西就离开。

成衣铺子。

两人回来皆是没有带什么厚实衣物, 燕戡虽有, 但也是几年前的了。连带着燕小宝也需要。

刚选了料子, 量完尺寸。

一出来,不巧,就看到一张惊恐的脸。

“戚昔!”

“你怎么回来了!”陌生女子失声道。

她声音尖锐, 刺得戚昔皱紧眉头。

三年过去, 戚妩已经梳上了妇人发髻,面容算不得好,只用厚厚的脂粉掩盖着疲惫。

她身侧跟着同是妇人打扮的女子, 头戴珠翠,一身如意黄衫。腰间又是玉佩又是香囊, 瞧着一身富贵。

不过此时也是错愕地看着他。

戚昔虽没认得出来人,但面上淡定。

“戚昔?”赵如意笑着用帕子掩住嘴, “这不是嫂子代替自己送上花轿的戚大公子吗?”

黄衫妇人美目一转, 正要说上几句,可看到戚昔身后的男人笑容顿时敛去。

赵如意屈身行了一礼, 公恭恭敬敬:“将军。”

戚妩身子一颤。

紧着心看去,惊恐发现燕戡正以守护者姿势站在戚昔身后。

燕戡眸子黑沉。

她心神一跳,猛地垂头。

戚昔眉心一动。现在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但他不打算跟人寒暄。

尤其是手上沾了人命的人。

他看都没看戚妩,绕开人,走了出去。

燕戡拎着东西紧随其后,跟到了戚昔旁侧。

“可要回去?”

戚昔将他手中的东西拿过来一些:“你不是说家里会有人?”

燕戡垂首,低声:“那夫郎……”

戚昔看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

他轻叹一声,还是道:“也看到戚家人了,还是去一趟吧。”

“好。”燕戡说着便笑了起来。

“笑什么?”戚昔问。

“笑夫郎还懂人情世故了。”

戚昔还记得之前遇见齐言峥时,那股影响心绪的情绪。他喃喃:“代他看看。”

燕戡悄悄碰了下他的手,安抚似的“嗯”了一声。

避开人群,两人绕道去伯府。但敲门时却被告知,伯府的大爷早就搬去庄子上住了。

戚昔问了地址,门重新在面前关上。

开门的人应该是新来的,不认得戚昔,甚至不认识燕戡。

巷子里有风,透过衣衫贴着人的皮在吹。

今儿天气不好。

戚昔看向燕戡,莫名焦躁。

“现在去,可来得及?”

燕戡将带来的礼物换到左手,右手顺了顺戚昔的长发。“去吧。反正待在家里也无事。”

戚昔攀上他的手,微微收紧。“好。”

*

成衣铺子。

戚妩看着戚昔远去,尤其是那个护在他身后却本该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双手紧掐住掌心。

小姑子在一旁看好戏,戚婉心中焦急,但又不得不维持表面的镇定。

“嫂嫂,不是选衣服吗?”赵如意笑道。

戚妩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我今日身子不适,如意你自己选吧。银子包在嫂嫂身上,当是赔罪。”

不等赵如意答应,她揪着帕子立马转身,匆匆带着丫鬟离开。

赵如意嗤笑一声。

“小姐,她怎么能丢下你就走了呢!”贴身丫鬟不满道。

“能不走吗?恶事做多了,怕了呗。”

“咱二少爷为何会娶了她过门。”

赵如意笑不达眼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口子都龌龊。”

戚妩的夫家是工部侍郎赵家。

当初因为戚妩做的事儿,伯府与将军府交恶。戚妩的名声也坏了,要不然怎么会看上她赵家二公子。

明明有好人家,但戚妩那个眼光看不上人家的家室。进门后,二哥那个纨绔又跟她两看生厌,更是把家里更是闹得鸡飞狗跳。

她娘都给气病了。

如今二哥一家已经被赶出府中了,而她今日回娘家,二哥一家也来了。

他们两口子为了回府,就让戚妩贴着脸来陪她。

可惜啊,就是这么不巧了。

撞上了戚昔。

“你说说,燕将军跟戚昔后站在一起如何?”

“奴婢看着,好生奇怪。”

赵如意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江南那边多的是男子与男子在一起。只看容貌,倒登对得很。”

“戚妩那样着急,多半有事儿。咱多留几日,也看看这京都的好戏。”

*

戚昔两人快速回府上吃了个午饭,然后又套着马车往京郊庄子上去。

另一边,戚妩心神不宁地进了伯府。

“爹,娘!”

伯府夫人赵蔷一把拉住发丝散乱的戚妩,脸上露出责怪:“跑什么!这般不成体统。”

“回娘家也不差人来说一声。”

自从戚妩弄出了替嫁那事儿,赵蔷就匆匆将人嫁了出去。也让她好好过日子,鲜少让人回来。

但到底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看戚妩这脸色苍白,赵蔷心中一紧。

“出什么事儿了,急慌忙慌的。”

戚妩咬紧牙根,攀着她娘的胳膊:“戚昔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你差人了说上一声,用得着你……”

“娘!”戚妩紧紧抓住赵蔷的手,力道之大,抓得赵蔷吃疼。

“他身边跟着燕戡,两人之间有不分你我的亲密。”

“咱们将他爹送到庄子上过苦日子,要真让他看见了,咱们伯府……”

“你怎么不早说!”赵蔷瞬间变了脸色,甩开了戚妩的手。

“管家!让管家过来!”

伯府一通乱,已经坐在马车上的戚昔丝毫不知。

马车行驶在皇城的路上并不怎么颠簸,戚昔看着矮桌上燕戡刚刚端出来的茶点失神。

戚昔轻叹一声,身子一歪靠在燕戡肩上。“见了人,应该不会把我当鬼怪烧了吧。”

燕戡温声笑道:“想什么呢。”

“夫郎要是鬼怪,那我就是藏了鬼怪的人。咱俩一起受罪。”

戚昔被他逗得笑了一声。

他揉了揉心口,不自觉拧紧眉头:“只是觉得,有些不安。”

燕戡当他紧张,搂着人拍了拍:“有相公呢,不怕。”

戚昔额头抵着他肩膀,沉了一口气:“嗯。”

戚温廉被送去的庄子很偏僻,他们坐马车也坐了快一个时辰。

下马车时,天空更加昏沉。阳光被挡在乌云深处,空旷之地凉风吹来,一下子带走了身上的暖意。

戚昔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连牌匾都显得破烂的地方。像秋日的枯草,了无生气。

敲了门,但却没人来开。

燕戡将人一揽,直接翻墙进去。

落地踩着枯叶,咯吱作响。放眼望去杂草丛生,唯一能住的几间房子都挂满了蛛网。

戚昔心中不安更为强烈,他拨开杂草向着房子走去。心中的忐忑驱使着他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燕戡追着戚昔,蹙着眉头道:“夫郎,你慢些。”

戚昔将门一打开,一股浓厚的药味儿传来。

破败的屋子里,有一个捂着嘴闷咳的老人。他身后的床上还躺着个面色发红,眼睛紧闭的中年男人。

与自己面容何其相似。

戚昔手指一颤。

老人抬头,双颊凹陷,目光浑浊。

“少、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戚昔张了张嘴。

他不认识。

燕戡握住他的手,镇定道:“成叔,我刚带夫郎从斜沙城回来。”

戚昔喉结滚动,声音干哑:“成叔。”

“哎!”戚成的眼眶顿时红了。

戚昔来不及多言,掠过戚成走到中年男人跟前。手往他额头上一探,烫得吓人。

“燕戡,大夫。”

戚昔将人扶起来,燕戡直接上前将人一背往马车上跑。

戚成抹了把眼泪,快速将炉子里的药倒出来。熄了火,一瘸一拐匆匆跟上去。

戚昔去开了门,又回来扶着老人。

“夫郎,快上马车。”燕戡道。

回去要很长时间,但就这一个马车也不知道……

正在这时,忽然有马蹄声传来。

“大公子!你们做什么!”

燕戡见人下来马车沉着一张脸过来,一把将人手中的缰绳抢了。

阿兴撞了一下伯府打头的人,道:“主子,我先回去叫老周。”

燕戡将缰绳往他手里一甩:“快些。”

见阿兴骑马跑了,燕戡盯着面前伯府的人道:“马先借一下,用完了换你。”

说着他立马驾着马车追上去。

伯府的人噤若寒蝉,不敢得罪燕戡。他们后怕地看着那远了的马车。

谁能想到,大爷现在有了将军府这个依靠。

“管家……”

“回吧。”

*

马车里,戚成将已经熬得没多少颜色的汤药给人灌下去。

戚昔打开水壶,让戚成将人衣服解了。又快速用帕子沾了水在风中抖一抖,在人额头,腋窝,前胸后背擦拭。

戚成瞧着,背脊佝偻,默默地掉下眼泪。

“这样多久了?”戚昔看着闭目躺着,一身皮包骨的男人喉咙发紧。

“入了秋就断断续续开始咳,前些日子一夜变冷,人就烧了。三日了。”

“我们身上所有能卖的东西卖了,换来的银钱也不过吃两副汤药。”

“可即便有药,老爷也是一阵一阵地烧……”

他别开头闷咳几声,看戚昔的眼神满是希冀。

“我还以为,今日熬不过去了。”

戚昔心脏揪疼得厉害。他红了眼,但神色冷静得有些冰凉。

明明他不是原主,可看到了无生息的“父亲”,愤懑、憎恨、自责……所有情绪,全部灌在他胸口。

“不会的。”

“能撑过去。”

帕子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半路上,周子通终于被阿兴拎了过来。

戚昔下车,周子通被阿兴往车厢里一推。他满含怨气地抱着药箱,将怒火转移到车厢里的人身上。

“去去去,都下去。”

马车停在了半路,连戚成也被赶了下去。

皇城外官道此刻正应了这天色,萧萧瑟瑟,只有他们一辆马车。

燕戡、戚昔、阿兴还有戚成都下了马车候着。

戚昔压下眼睫,视线移到自己的手上。

手指苍白,在轻颤。

戚昔这会儿才想起,自己不安的来源是什么。

出神一会儿,手指被燕戡拢在掌心,重新热了起来。

戚昔听到旁边几声压抑的咳嗽,偏头去看。

戚成穿着单薄的夏衣,佝着瘦削的身子,用手臂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阿兴。”

“郎君?”

“披风给成叔。”

“哎!”阿兴将马车前面搭着的披风取下,披在戚成肩上。

戚成没有拒绝,闷咳着,但看向戚昔的那双眼睛盛满了笑意。

“谢、咳咳,谢谢小少爷。”

“您别说话了。吸了冷风不舒服。”

“好,好……”

戚成别过头去,快速眨掉眼角的泪。

他面上瞧不出什么,只黑色的披风上多了两团更深的墨色。

好一会儿,周子通甩袖出来。药方子一抖,道:“阿兴,回去抓药熬上。”

阿兴抓过单子,翻身上了马就跑。

“怎么样了?”戚昔问。

“死不了。”周子通道。

戚昔轻轻舒了一口气:“成叔,你上去。”

夫夫俩坐在外面车沿,周子通又被推进了马车。“帮成叔也看看。”

周子通骂骂咧咧:“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儿!”

燕戡:“你这不是喘着的?”

戚昔将手搭在燕戡手背:“好了,少说一句。”

燕戡反手握住,顿时不说话了。

马车疾驰,终于回到将军府。

下了马车,忽略堵在门口的几个人,燕戡背上老丈人立马进了府门。

他们走后,门房立马上前将试图进门的人拦住:“府中有急事,将军没空,诸位还是回吧。”

大门慢慢合上,被派来探口风的几人也不恼。

“……刚刚那位背着的,好生眼熟。”

“是戚家大爷。”

“那另一个?”

“不知。”

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那就不知道了。

*

府里,之前阿兴急匆匆地叫人惊动了府上的几位主子。

这会儿病人送进来了,周叔立马领着人去收拾出来的房间。

阿兴也正好把熬好的药端上来。

这边戚成刚伸手想将碗接过去,周子通抓着他的手将人往凳子上一按。

“你也别忙活了,这里这么多人不缺你一个病患。”

“裤腿撩开,我瞧瞧腿。”

戚成苦笑一声:“周大夫医术精湛,瞒不住你。不过都是老毛病了……”

周子通不由分说抓起他的裤腿:“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这种不配合的病人。”

那边,戚昔将人扶着靠在垫子上,阿兴端着药给人灌下去。

刚刚面色烧得极不正常的人现在缓了过来。

戚昔将戚文链放下,被子掖好。

“别担心,没事儿。”燕戡捏捏戚昔的手。

戚昔冲他笑了笑,笑得有些牵强。

他看向已经被周子通强制撩开裤腿的戚成,他是待在原主爹身边的忠仆。

刚刚只听见他咳嗽,这会而才看清楚那只挂着一层皮的腿膝盖骨凸出,骨头的走向不对,原来腿上也有毛病。

周子通在上面按了两下,问:“你这腿治不治?”

戚成两鬓斑白,年纪跟原主爹大点,也不过五十多。但看着却像个七十岁的老人。面皮爬满了凄苦的褶子。

“还、还能治?”

“如何不能。”

“还是、还是算了。将军能把老爷的命抢回来老奴就已经感激不尽。”

“我抢的,干他何事儿?”周子通翻了个白眼,又使唤人,“阿兴,跟阿楮熬药去。他这里还有一副。”

说完,周子通擦干净手,肃着脸问:“你到底治不治?”

戚昔闭了闭眼睛,替他道:“治吧。”

占了人家身子,如今他家人受难,合该帮忙的。

戚成不想成为戚昔的负担,而且他觉得这里不是戚昔的地方。戚昔靠着将军府,寄人篱下,如何再让他为难。

他一时激动,又咳嗽起来。“我这腿……咳咳咳咳,麻、麻烦……”

“不麻烦。就是敲断了重新接骨就行了。不过你身子骨还得养养,我怕你受不住。”

戚昔:“还有大半辈子,有治疗的机会总不能放弃。治吧。”

戚成看着多年不见,又仿佛突然长大了的戚昔,他热泪盈眶。最终还是看了一眼燕戡,点了头。

“好,听小少爷的。”

安抚好了主仆,这事儿还得给将军府的其他人交代一声。

周子通这个大夫留在这儿,戚昔跟着燕戡去见将军府的大家长。

老太太正看着满院子乱跑的三人,她家杉姐儿今年十九了,当姑姑的人,还能像个野猴子一样带着侄子侄女两个小猴子四处乱跑。

院子里热闹,她又是欢喜,又是着急。

老姑娘了,前些年不愁嫁,现在这泼猴样子还不知道嫁不嫁得出去。

听人禀告说燕戡两口子来了,她忙招呼:“你二哥来了,还不带着小宝、飞飞过来!”

“知道了祖母!”

两人进屋,老太太笑着道:“亲家公安排好了?”

“劳您担心,吃了药退热,现在还在睡着。”

老太太拍拍戚昔的肩膀:“也是我们没注意,让他受了这般苦。”

戚昔垂眸,对上泥娃娃的圆眼睛。

他将人搂过,接住燕戡递过来的帕子轻轻给他擦拭。

“为人子却不知父亲在家中受如此罪,是我不孝顺。不是将军府的问题。”

老太太一叹。

“三年前,我们就见识到了你二叔一家的德行。”

“只是因你……因他家二姑娘的事断了来往。现在想来,他们也着实算不得好。”

“既然亲家公已经接回来了,以后就安心待在府上,好生养病才好。”

戚昔点点头:“谢谢祖母。”

燕小宝双眼亮晶晶:“谢谢祖母~”

泥娃娃在这边玩儿得开心,但戚昔摸了一下他的后背,出了一身细汗。

燕戡弹了一下燕小宝的脑瓜子:“祖母好好休息,外面那些人您也不用管。我们先带燕小宝回去洗一洗。”

老太太:“去吧。”

“如杉,将你侄女也带回去交给你嫂嫂。看看脏成什么样子了!”

燕如杉跟燕飞飞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笑。

“知道了祖母!”

燕飞飞将手里的弹弓一转:“小姑姑快走,我还知道哪个地方有鸟窝!”

“死丫头!燕戡你管管你妹妹跟侄女!”老太太中气十足道。

燕戡拎起燕小宝,嫌弃地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多大人了,还要管。”

跨出院子,燕戡将戚昔一揽。对怀里的奶娃说:“脏兮兮的,今晚上不许睡床上。”

燕小宝冲着他爹爹伸手:“跟爹爹睡。”

“臭烘烘,你爹爹嫌弃。”

“不嫌!”

“夫郎你说,嫌不嫌弃?”

两双大眼睛看着自己,戚昔心里轻松些许,也浅浅笑了。“别闹了,他里面的衣服湿了,再不快点换下人要生病了。”

燕戡颠了颠怀里的胖崽子。

“小身板结实着呢,怎么会生病。”

给小家伙收拾完,天已经差不多黑了。

从庄子上带回来的两人安排在客院,饭后,夫夫俩过去看了一眼。

主仆俩都睡下了。

小厮正在收拾只喝了半碗的米粥,动作小心轻缓,没怎么发出声音。

两人没多打扰,径直回去。

洗了澡,两人窝在被子里。

燕小宝坐在他爹腿上晃着厚实白胖的脚丫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左看看右看看。

燕戡捏住他的包子脸挤了挤,看他翘起来小鸡嘴哈哈笑。

戚昔拉下他的大爪子,揉了揉燕小宝被弄红了的脸。

燕戡收拢戚昔的手,轻轻揉捏。手中又伸过来两只肉乎乎的小手,燕戡一起裹住。

“明日一早我要去上朝,伯府的人应该没脸上门。不过……难保会有其他厚脸皮的人来。夫郎出门记得带人。”

“嗯。”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戚昔就感觉到身边的动静。

抱着软乎乎的燕小宝,戚昔下巴在他小脑袋上蹭了蹭,双眼朦胧。

“睡吧,还早。”

“嗯,路上小心。”

燕戡在戚昔眉心亲了一下,见他怀里睡得跟小猪似的燕小宝,也在他小脸蛋上啄了一口。

门开了又合,戚昔挣扎着,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抱着奶娃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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