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46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159 2023-12-20 10:34:02

前面铺子没了事儿, 戚昔到后院去。

进屋就听见咿咿呀呀的奶音,戚昔唇角一扬,就见不知何时搬过来的摇篮床上躺着的奶娃娃。

“夫郎回来了, 可让为夫好等。”

背上贴来个人, 戚昔靠近摇篮的步子被迫慢了下来。

“不能好好走路?”

“不能。”

戚昔抓着他的手臂, 艰难挪到摇篮边。待坐下把奶娃娃抱进了怀里, 他看着燕戡问:“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燕戡戳了戳燕小宝藕节似的腿,道:“还不是他闹腾着找人, 不看到你直哭, 像有人欺负了他似的。”

燕小宝吐了个奶泡泡,抓着戚昔的手往嘴里塞。

戚昔捏捏他脸蛋, 见两个眼睛清清亮亮, 哪里有什么哭了的痕迹。

睁着眼睛说瞎话。

余光落在燕戡身上, 他问:“那你又来做什么?”

“我送他过来。”

“你不用做事儿了?”

“自然……要的。”

听戚昔笑了一声,燕戡郁闷地将脑袋藏在戚昔的发下。“我这不是想你了吗?你又不在将军府,我一个人呆着好生寂寞。”

戚昔轻叹。

“这边吵闹, 你做事儿不清净。”

“夫郎在就行, 现下也没什么大事儿。”

戚昔想了想,道:“罢了,你在这边办公吧。屋子大, 能隔出来个地方来。”

“听夫郎安排!”燕戡如饿虎扑食,一下拢住戚昔。

燕小宝见头顶罩来的阴影是自家亲爹, 他咧嘴,露出没牙的奶笑。乖得不得了。

戚昔将他抱起来亲了亲, 站起身来。“你看着人, 该做饭了。”

“我做。”

戚昔将燕小宝塞进他怀里:“我做吧。你来回跑,好生歇着。”

燕戡瞬间笑得跟不值钱似的。

*

刚搬过来, 厨房里没多少菜。戚昔瞧着常河今早拎过来的白面,打算做碗阳春面。

“郎君,我来烧火。”常河跑着进来。

戚昔看了一眼院子里抱着奶娃溜达,踹了人腿将将收回去的燕戡,笑着点头。

洗了锅,戚昔估摸着两人的食量,掺上大半锅的水。

拿出几颗小青菜洗干净,最后专心和面。

现做的面条筋到,就是要费些力气。戚昔慢慢揉着,随后在常河惊讶的目光下甩面成丝,一把一把丢进已经滚开的锅里。

“夫郎究竟还有什么不会的?”

戚昔转头,见燕戡已经空着手靠在门框,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

“揉面而已。”

燕戡沉声:“看似简单,可不是谁都会的。”

常河捧哏:“就是就是。不是谁都会的。”

戚昔被夸得耳垂一红,也不管门边的人,去洗了三个碗来。

碗中搁上猪油、葱花、酱油、盐,再倒上面汤化开猪油。盛面,放上青菜即可。

“来端。”

“好嘞!”

厨房里的桌子小,燕戡直接端着两碗面到前面铺子去。

这门开着,有人闻着味儿探个脑袋进来。

“哟!戚老板,吃着呢?”

燕戡背对着门,闻声也没转头。专注地吃着自己夫郎做的吃食。

戚昔笑道:“铺子还要过些日子才开。”

“那可惜了。”那人在门边嗅嗅,“甭说,你铺子里这味儿着实好。”

常河见人是真的眼馋,脚抬着就差跨进来了。他道:“就着三碗也没多的。要是客人喜欢,下次咱铺子也做来卖卖。”

“可真?”

常河默默打了一下自己嘴巴,看向戚昔。他就说个客套话而已,人怎么就真有这意思呢。

戚昔:“真。”

“好嘞!那我可就等着了。”那脑袋又缩了回去。

燕戡笑了一声,道:“我说吧,夫郎好手艺。随意一碗面就能让人闻着味儿来。”

戚昔瞪了他一眼:“吃你的吧。”

*

下午燕戡忙着在酒肆这边加个办公的地方出来,又是搬桌子又是拿笔墨,像要把整个家当往这边搬。

常河出去买东西,戚昔就将两口大锅洗干净,酿酒的时候要用到。

等燕戡收拾好,戚昔抱着睡了又醒,小肚子扁扁的燕小宝道:“你也过来了,那小宝怎么办?”

“这有何难,让奶娘过来就行。”

“住不下。隔壁常河都收拾东西住过来了。”

燕戡规整好最后的书架坐到戚昔身边:“那就白日让奶娘在这边儿带着他,晚上送到府上去。”

戚昔:“有些麻烦。”

“那没办法,不然就让他一个人待在府上,夫郎有空了回去看看就成。”

戚昔咬咬唇:“也行。”

燕戡笑了一声:“还以为夫郎会答应回去住呢。”

戚昔摸摸小娃娃的脸:“他还小,来来去去容易生病。反正将军府离这儿不远,我得空了回去瞧瞧就行。”

燕戡摇摇头,对燕小宝道:“你爹爹可真狠心。你大爹我还好,能自己跟来,你就不行了。委屈你自个儿在家里待着。”

戚昔拳头锤了他一下,笑着道:“说什么呢。”

燕戡握住他手捏捏:“难道不是?若不是我能跟来,夫郎上打算连带我也一起抛下的。”

戚昔想想好像也是,他有些心虚道:“我是为了赚钱。家里要开支,就是有一笔银子放在哪儿,但迟早是要用完的。”

“是是是,是我没用,养家还要靠夫郎。”

戚昔瞪他:“我也是男子,如何养不得。”

“养得,养得。我巴不得夫郎养我呢。”燕戡搂着戚昔的要,笑眯眯地贴上去,“那就辛苦夫郎了。”

戚昔脸上故作的严肃被笑意取代:“嗯。”

闲聊着,阿兴过来把孩子带回去了。

戚昔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常河已经带着买的东西回来了。

北地的人嗜酒成风,喜好劲儿大的烈酒。

东西买回来戚昔就开始烤酒。

酒按照酿酒的粮食分,有粟米酒、稻酒、高粱酒等等。北地无稻子,粟米酿出来的酒又带着苦味,所以用今年收上来的高粱那是在合适不过。

高粱入水浸泡半日,入锅蒸煮。熟后倒入糠壳搅拌。再次蒸煮后摊晒放至常温,期间撒曲翻搅。接着装入大缸密封发酵。一月余后入酒甑,蒸馏出酒。

此间耗时长,出来的是白酒而非斜沙城多喝的黄酒。

且酒劲儿大,尤其是到了冬季,照着北地人的嗜酒程度,这种酒必定更好卖。

如此一月来,戚昔白日里忙着跟常河酿酒,早晨睁眼就忙,忙道黑夜倒头就睡。

说回将军府看燕小宝,实际上大多时候是麻烦奶娘抱着小不点过来。

久而久之,大家见得多了,也知道对门的戚老板原来都有孩子了。也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媒人还没开始就死心了。

院儿里忙着酿酒,整条巷子都弥漫着酒香。食客来问过多次,问得厉害了,戚昔干脆将铺子里最后的剩下那点酒拿出来卖完。

枫叶渐红,天气也凉了下来。却蒙山红一片,黄一片,渐渐成了一年之中最美的颜色。

酒酿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秋季。

戚昔从酒缸里接了一点酒出来,到晚上的时候关了铺子的门,带着酒肆一众人回到了将军府。

“早就盼着你回来了,瞧瞧,饭都做好了。”周子通盯着燕戡手里的那坛子酒,馋得喉结滚了滚。

阿兴翻个白眼从他身旁经过,道:“这是你做的吗?吃饭比谁都积极。”

“吃饭吧。”燕戡道。

戚昔好久没有回来了,正好趁着这酒还没开卖,有点空闲。所以他跟燕戡带上这东西回来的聚聚。

周子通一来就盯上那酒坛子,眼睛都不眨一下。“阿兴,愣着干嘛!酒倒上!”

阿兴:“你没长手。”

阿楮挡在他师父跟阿兴中间:“我来,我倒。”

戚昔坐在燕戡身边,抱着胖娃娃看着他们吵嘴。烛光映在脸上,线条柔和不少:“还是这边热闹。”

“夫郎吃,不管他们。”

阿兴跟周子通二人围着酒坛子,将塞子一扯,一股浓烈的香气四散。周子通满足地吸了一口气。

“香!闻着都够劲儿!”

与斜沙城多产的浊酒不同,戚昔酿出来的酒是清酒。干净透彻,要不是这个味儿,瞧着跟白开水似的。

阿兴一连倒了四碗。

周子通端起来就闷,一股辛辣入喉,顿时将他呛得咳嗽不止。“咳咳咳!劲儿好大!”

戚昔笑了一声,侧头见燕戡抿了一口,慢慢咽下。“如何?”

“入口清香,醇厚丝滑,但入喉浓烈微微刺激,入胃后身体也顿时就热了起来。放冬日里卖确实好。”

阿兴舌头沾了一点,又喝了半口。咽下去脸都皱了。他闷咳一声,道:“好喝!就是劲儿可大,爷们都不一定能喝下一壶。”

戚昔拢着燕小宝的小手手,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酒碗中。

斜沙城民风淳朴,也豪放。男女大防不似京都那边。妇人姑娘只要是想,也可以结伴去酒肆里坐坐。

他们的生意戚昔自然要做。

戚昔捏着小手,想着要不要再做点其他果酒出来。果酒度数低,正适合这些人。

“吃饭,铺子的事儿吃完再想。”燕戡给戚昔夹了点菜,又把燕小宝接到自己手上。

戚昔动了动被小胖墩压得有些僵硬的手,笑着拿起筷子。

*

秋叶一落,秋天还没怎么过,斜沙城就更冷了。

戚昔夜晚宿在将军府,听窗外风声呜呜作响,第二日早上爬起来一瞧,外面已经落雪了。

“这么快……”戚昔推着窗,看着天空飘落的白色雪花发呆。

燕戡进屋见人还穿着秋衣,直接去柜子里拿了一件厚实的冬衣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些。”

戚昔看着男人垂着眉眼,细致地给他扣好衣服。轻声道:“不知道下雪了。”

“北地下雪就是早些,平日早上跟晚间就不要出去冷,会冷。”

戚昔微凉的手点着他蹙起的眉心,应道:“好。”

雪没下多久,地面几乎看不见白色。

只过了一夜,白菜梆子被冻住了。到午间的时候太阳出来,穿着袄子又热。

戚昔一直生活在南方,倒没见过如此景象。

“现在偶能看到一场雪,离冬日还有些时间。”燕戡跟他解释。

戚昔笑着点点头,也回屋里去换衣服了。

这边刚换完了衣服,燕戡又一脸喜气地进来。步子迈得大,三两下走到身边。戚昔没来得及问,就被他掐住了腰直挺挺地提了提。

戚昔连忙撑着他的肩膀,低头瞧着人:“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燕戡仰着头,感受面上擦过的柔顺头发,他唇角翘起,稍稍曲肘将人整个抱进怀里。偏头在戚昔脸上亲了亲。

“修水库跟沟渠位置选好了,夫郎可要看看?”

戚昔惊喜,但仔细想一想,一个月过去了,也差不多选好了。“瞧瞧。”

“走。”

“等等,放我下来。”戚昔紧张地抓住燕戡的衣服。

“夫郎放心,没人。”

戚昔改为揪住他的脸皮:“不行。”

燕戡瞧着那瞪圆了跟猫儿似的眼睛,闷笑一声,将人放了下来改牵着戚昔的手,往书房去。

图纸铺开,上面是斜沙城的地图。其上有明显的几条线,一直从斜沙城南段的大清河往上延伸往上。经过南部、西部再是北部。

“河堤位于大清河的中段,隔着不远就是斜沙城的南边。南边倒是没有东边跟北边缺水,但还是要修一个水库。东边,跟北边也要挖一个蓄水。”

“沟渠为三段,以各地原有的河道为依托,确保绝大部分的土地能够灌溉。南段短,东段长。再从东段往北段修。将大清河的水引过来。”

地图做得细致,河道、树林、山石区都有标志。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戚昔问:“那何时开始修?”

“已经开始了。”

“嗯?”

燕戡见他睁大一双眼,笑着捏捏他的鼻子。

“这些事儿本该每年征集徭役来做,但在朝廷看来,我们在如此贫瘠的北地修沟渠还不如随便在南边修一条路。所以只能自己来。”

“北段已经从末尾开始修建,用的是我燕家军。”

“至于东段地多,但河也多。还需要征集人商议,我还在找合适的人选主持这件事儿。”

戚昔点点头。

“那你说不能被上边知道,悄悄瞒着能瞒得过吗?”

燕戡笑着贴上戚昔的脸:“放心,咱们上面也有人。瞒不过也没事儿。”

如此戚昔就放心了。

他拍拍燕戡圈着自己的手臂,道:“那明日就回去看店了,我收拾些冬天的衣服。”

燕戡笑了一声,见他一脸信任地看着自己。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戚昔的头发。看戚昔一脸不解,燕戡又抚着人的后脑勺,让他贴靠在自己肩膀。

“夫郎,你冬日的那些衣服该穿不得了吧。”

戚昔一顿,揪着他的衣服抬起头。“对,大了。”

燕戡点了下他的额头:“不用收拾,早让人做去了,夫郎等着送过来就行。”

戚昔闻言一笑,脑袋撞回燕戡的肩膀:“好。”

入了深秋,天儿就冷了。夜里地里下霜,粮食都收上来了。就剩下些菜遭殃。

趁着最后这段还算暖和的时候,农人尽数将土地翻耕松土,让地里晒上一阵。到春日再松松土就可以直接下种。

做完这些,地里就没活儿了。戚昔趁此大开铺子卖酒。

铺子里的人不多,戚昔管账加做菜,常河负责上酒上菜。外加上一个吉祥物小铁树招呼客人。

铺子里忙起来,燕戡那边顾着修渠,多半时候也不在铺子里。

上午刚开门,陆续有客人来。

现在还不忙,常河在前面迎客,戚昔在后厨房炒菜。这个天冷了,下酒菜除了花生、卤肉卤肉,戚昔还添了时蔬小炒。

都是些最简单的样式,多了铺子里人手不够,忙不过来。

“郎君,前头坐满了。”常河到后面来端菜,一脸喜色。店铺的生意似乎比去年更红火了。

戚昔看了一眼门外,道:“这才上午。”

这会儿大家虽然闲,但天气冷也喜欢在家里猫着,等外面稍稍暖和了才出来。

“郎君酿的酒好喝,一传十,十传百。斜沙城好酒的人多,自然就的满了。”

戚昔摇摇头,让常河将装好的菜端出去。

前头铺子,结伴而来的食客对着一碗酒夸得天花乱坠。戚昔这酒没卖多少时日,喝过的人不多。

但那酒缸子一上,不仅是铺子里能闻到味儿,一条街道上都有酒香。

“小哥,这酒你们请了李老头来酿的?”

常河菜放下,笑道:“哪里,是我们老板自己酿的。”

“戚老板酿的!”

“这还有假,我还帮了忙的。”

铁树就比桌子高了个脑袋:“我们老板可厉害。”

食客笑哈哈地道:“是,戚老板确实厉害。”

在此之前他们都以为这铺子真的开不下去的关门了,谁能想到年纪轻轻的戚老板能自己酿出这般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少爷,手艺这般好。

“这酒嘛,是好酒。就是菜来来回回就这几样。”

“好酒不应该的配好菜?你家又不止这凉菜,我闻着上次你们吃那阳春面也挺香的。不考虑弄点其他吃食出来?”

常河盯着人,一笑:“你想吃阳春面就直说。”

这上次吃面的时候在门外站了半晌的食客一点都不脸红。“好菜要有,阳春面也要有不是?”

有酒自然好,但戚老板那手艺,尤其是在他们自己吃饭的时候从后面传出来的香味儿,闻着都馋。

*

常河回到后厨就将这事儿告诉了戚昔。

“其他吃食……”戚昔瞧着已经下了油的锅,手上一点菜叶先掉了进去,滋滋滋地炸着响。

前头食客正喝喝得美呢,戚昔脑子里蹦出个好吃且可以批量做的下酒菜。

想了想确实可行,戚昔笑笑,又继续做这手上的菜。

傍晚,客人吃酒吃得意犹未尽。好上这口的,还要打上一些回去。

“郎君,快没小的酒坛子了。”

“又没了?”

“我再去定一批吧。”

酒坛子贵,即便戚昔买得多,批发价也要一个十文。就是他酒肆里要价最高的高粱白放在斜沙城也只是一两五十文。对比起来,那酒坛子也着实不便宜。

戚昔拨弄着算盘,思索着有没有更好的替代。

转眼瞧见墙壁上的葫芦雕刻,戚昔眸光微动。他冲着忙着收拾桌子的小孩招了招手:“铁树,来。”

“大哥哥。”小孩肩膀上搭着帕子,颇有店小二的模样。

戚昔问:“你们以往的葫芦卖到哪里去了?”

“在城里当卖菜卖了呀。”

戚昔指了指墙上的葫芦雕刻:“那这种葫芦你们那边还剩得多吗?”

“不知道,不过葫芦老了不能吃,各家都会留点装东西。”

“那好,你回去叫你爷爷帮我个忙。”

小孩一下子笑起来,双手扒着柜台,大眼睛眨巴:“大哥哥要葫芦?”

“嗯,叫你爷爷帮忙收一些可以装酒的葫芦。要处理好的。暂定五十个,一个两文钱。看看能不能收得上来。”

“好!我回去就说。”

常河收拾完最后一张桌子,撑着自己的腰杆抻了抻。“郎君,那酒坛子不定了?”

“葫芦来得轻便,成本低些。酒坛子重,咱铺子里库房也放不下多少。如今酒卖得好,外带的客人多。那酒坛拿回来最后一批就不拿了。”

“好,我知道了。”

“那大哥哥,我回去了。”

“说了管饭,吃了晚饭再走。”戚昔拨弄两下算盘,在账本上落下最后一笔。

这高粱白酒不用宣传,自会有人闻着味儿来。今儿个人多,算下来营收也有五两银子。刨去成本,三两是有的。

后面忽然凑上来一人,掠过他的肩膀看向账本。“夫郎这酒,不说一日三两,一壶三十两都卖得。”

戚昔吓了一跳,他侧头看着燕戡:“三十两在这儿你敢喊,人家敢买吗?”

燕戡:“我就敢。”

戚昔耸了耸肩膀,颠得燕戡脑袋往他脖子偏。越凑越近。大门还开着,这人是半点不注意。

他赶紧问:“晚饭好了?”

燕戡懒洋洋笑:“嗯。”

戚昔拨开肩膀上的脑袋,合上账本道:“走吧,吃饭。吃完常河照旧把铁树送回去。”

今儿的饭是燕戡做的。

他下午才回来,见前面忙着就一直窝在院子里。见到点儿了,又才做了饭菜。

燕戡瞧着戚昔眼底的疲惫,道:“要不再叫个人来。酒肆里生意好,就你们几个忙不过来。”

戚昔没强求,点点头。认真做餐饮确实很累。

“那你安排吧。”

燕戡这才笑了笑,又给戚昔添了菜。“夫郎点头就好。”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