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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011 2023-12-20 10:34:02

“爹爹!”屋檐下, 好大儿一声高呼,燕戡脸上的笑容蓦然一僵。

戚昔耳垂发烫,快速往后退一步拉开与燕戡的距离。

燕小宝飞奔跑过去, 一左一右抱住两条大腿。仰头笑:“爹爹!你们在做什么?”

他一双眼睛随了戚昔, 色浅, 水灵灵的。不过此刻盛满了好奇。

戚昔闷咳一声。

忽略脸上灼热的视线, 弯腰将小胖娃抱起。

三岁的燕小宝长得敦实,胳膊腿儿上的肉都扎得紧。抱起来像水分十足的大西瓜, 沉甸甸的。

“没做什么。”

“可爹爹你们停在这里……”

燕戡抱不到夫郎满心郁闷, 赏了他一个脑瓜崩。“天都黑了,你跑到门口做什么。夜里有抓小孩的, 也不怕被拐了。”

燕小宝:“有魏叔!”

走到大门口, 真就见着魏朝笑眯眯地立在哪里。戚昔老脸微臊, 抱着娃娃径直跨过门槛进了宅子。

燕小宝:“爹爹,我重不重?”

戚昔:“是有点。”

“那爹爹要多抱抱好不好。”

燕小宝抱着戚昔脖子,声音低落:“窝少吃点, 爹爹就能多抱。”

声音远去, 燕戡看着魏朝:“有事?”

魏朝眼下挂着乌青,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他开口怨气十足:“比不得燕将军,年纪轻轻就过上养老的好日子。”

“没事算了。”燕戡跨步进门, 几下将人远远甩在身后。

魏朝气急:“燕戡!”

“你不能打完仗就什么活儿都扔给我!朝廷那边明明让你协助!”

“明日你自己事儿自己做,我忙着教书!”

燕戡嗤笑, 顿步:“教书?”

“教了两年也没见你教出个什么名堂。”

“谁说的!”

“我说的。”

魏朝看着消失在树前的人,气得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呵欠!”

魏朝揉着鼻子, 困得眼里冒泪花:“给我等着。”

翌日。

天不亮, 戚昔起床跟着燕戡晨练。

昨晚跟着他们睡觉的小娃娃睡醒了看着自己爹在院子里舞刀弄枪,也吱吱哇哇地拿了一根儿树杈子有样学样。

戚昔走过去, 将小孩自己穿的衣服理清楚。笑道:“小心点,别戳到自己。”

“刀!”

“爹!我要!”

小娃娃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燕戡,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这兴奋样子看得燕戡走过来,薅过燕小宝的一头短毛毛。将他头发弄得鸡窝一般凌乱不堪。

“想不想学?”

“想!”

戚昔挑眉,挪开步子。

一大一小面对着,像矮胖的小葫芦跟大葱。

戚昔笑了一下,先回房去洗漱。

燕小宝紧紧逮住他爹的裤腿:“爹!爹,学~”

燕戡随手拎起他坐在自己胳膊上。“学可以。你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

“那里!”燕小宝偏过身子指着院子里摆出来的武器架子。

“你拿不动。”

“拿动!”

燕戡大步走过去,身子微弯,抓着燕小宝的手放在最轻的一把长剑上。

“那你试试。”

平日里戚昔不让小孩动这些锋利的东西,燕小宝虽然感兴趣,但身边时时刻刻有大人看着,心痒痒也没去摸。

这下可是送到手边的机会,如何不珍惜。

他小手一握,手背上露出肉乎的小手窝。牙齿紧咬,包子脸憋红了那长剑纹丝不动。

燕戡笑:“瞧瞧,不行。”

“行!”那小奶音里使足了劲儿。

戚昔收拾完出来,看那小家伙双手握住剑柄。

脸都憋红了,长剑勉强给他面子动了动。

不过只一声闷响,又稳稳当当地沉入架子中。

戚昔摇头,微微倚着门看。

燕戡抱他走都不行,奶娃子嘴里嚷嚷着“还要试试”。这性子执着,从小都看得出来一点。

一早上都在那儿摸剑柄,手都红了。

让燕小宝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戚昔又走过去提醒:“现在知道爹爹为什么不让你碰了?”

“唔。”

燕小宝气喘吁吁,趴在燕戡肩上,呆毛耷拉。

戚昔拉过他小手摊开,轻轻揉着他手心:“让你爹给你做个小木剑,以后用那个。”

燕小宝委屈地张开手。

戚昔将他抱过来,看燕戡一头汗道:“去收拾收拾,用饭了。”

燕戡捏了把还鼓着腮帮子委屈的小人:“量力而行。爹给你做木剑。”

燕小宝眼睛巴巴望着那真铁做的长剑。

眼馋,就是眼馋。

戚昔无情道:“那个不行。”

*

一家三口用了饭,燕戡还没来得及跟着戚昔去铺子,立马被魏朝带着人堵住了。

戚昔看魏朝一脸祈求,牵着燕小宝道:“我们先去,你忙你的。”

“夫郎……”

“大哥!”魏朝声音比他还凄苦。

燕戡嫌弃得不行,也只能抱臂隔着几个圆脑袋,看着戚昔走远。

燕戡回去院中坐下,吩咐阿兴拿了木头跟做木工活儿能用到的斧子、锉刀等工具。

随手捞了个小马扎往地上一坐,真就拿着根儿上好的木头比划着在上面画墨线。

“我说大哥,你行行好,高抬贵手帮个忙。”

燕戡充耳不闻。

几下想好样式,拿上锯子。

一脚踩着木头,一手稳住,另一只手开始有模有样地推拉。

“燕问荆,算我求你。”

燕戡抬眼:“我一个武官,建那什么劳什子都护府是你们文官的事儿。”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

魏朝:“也没见哪个武官做木匠活儿都能做得这么熟练!”

燕戡不应。

他心里郁闷不已。

魏朝看他油盐不进,心里憋了口气,起身来回走动。还故意发出大动静。

连这也没扰到那一心一意玩儿木头的人。

“你!”

魏朝低声:“你信不信我把你五岁玩儿火尿床的事儿告诉嫂子!”

燕戡身子一僵,怒喝:“那他娘的不是你做的事儿!”

两家关系好,但魏朝待在他爹那乱糟糟的后院儿久了人也阴郁。鲜少人理会他,他就厚着脸皮往他们府上走。

这事儿说来还是魏朝占了他的床。

燕戡睡了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的床湿了,身上也湿漉漉的。没等他明白,就见这阴险的叫了他娘亲过来,径直掀开他被子说他尿床。

燕戡小时候爱面子,当时被几个大人说笑,脸都丢尽了。

他还怀疑呢,结果看到魏朝偷笑。

跟人打了一架才问出来是这狗玩意儿乱撒尿,怕自己被笑话,悄摸着将茶水倒在他身上说是自己搞的。

燕戡恨他恨得牙痒痒。

可这事儿大人又不知道,所以算在了自己身上。

“你说一个试试。”燕戡咬紧后槽牙,阴恻恻地举起手里的锯子。

“你以为我怕你!”

“我还知道你为了出府钻狗洞;不想上学趁着夫子睡觉捡了夫子的美须;约着跟人下河摸鱼结果衣服被偷了光着……”

“哎哎哎!燕问荆你敢伤我我把所有你干的坏事儿都告诉

嫂子!”

燕戡皮笑肉不笑:“你试一个?”

魏朝梗着脖子,豁出去了。

“别以为我不敢!”

燕戡抓起木头就往他身上扔。

魏朝一闪,自觉抓住人软肋,得意道:“去不去?”

魏朝恨声:“去!”

总有机会收拾这狗玩意儿!但夫郎面前的形象,不能毁!

*

“鱼?”

酒肆,自家后院里多了两个大水缸。里面放着早上新收的河鱼。

燕小宝踩着凳子,双手紧紧扒着水缸边沿。

为了看清楚鱼,鼻尖几乎快杵到水里。

小黑蹲坐在燕小宝后头,锋利的犬牙咬住他的衣摆。将小娃背后的衣服绷得直直的。

“燕小宝,身子快栽进水缸里了!”

“爹爹!”小娃像做贼似的飞快直起身,转身看见厨房门口的戚昔,笑得一脸纯真。

偏偏鼻尖水珠掉落,洇湿衣襟。彰显他刚刚做的事。

戚昔沉着脸:“过来。”

燕小宝双手搭着水缸滑下凳子,吧唧一下按住小黑脑袋稳住身子。

看戚昔还盯着自己,他心虚地扣手,倒腾着两条腿慢慢停在戚昔跟前。

戚昔虎口抵着奶娃下巴,抬起他脸蛋。

帕子擦过他鼻尖,看着奶娃无辜转眼珠,戚昔点点他额头。

“那水缸深,要是摔下去,你就要喝了鱼儿洗澡的水。”

“喝了肚子里就会长虫子,虫子长大了……”戚昔蹲下,摸摸他圆鼓鼓的小肚子,“你猜猜,会如何?”

燕小宝脸色一变,飞快举起手擦拭自己的鼻尖。

“没喝,小宝没喝!”

戚昔幽幽道:“万一虫子悄悄摸摸在小宝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

“呜!!!爹爹救命!小宝不想虫子从肚子里钻出来!”小孩惊嚎,惹得前面铺子后面厨房里的大人都跑来看。

燕二婶子手里还拿着锅铲:“这是怎么了!”

常河抄起小娃娃拍背:“不哭,出了什么事儿告诉叔叔。”

铁树也握住小娃的手,一脸要给他撑腰的样子。

戚昔看众人这般宠着,无奈道:“他爬水缸。”

燕小宝假哭变真哭:“虫虫钻肚子,怕……”

常河:“虫虫怎么会钻肚子,你做什么了?”

燕小宝不敢看戚昔,就委屈地耸动着小肩膀。“看鱼鱼。”

“常河叔把鱼捞出来放桶里看好不好,大缸是不能再爬了。”

“等会儿就给封上。”

戚昔轻叹:“别太纵着他。”

常河冲着戚昔一笑:“哪里是纵着,郎君放心,我们有分寸。”

戚昔:“前面没事儿了?”

铁树:“我去守着!”

戚昔逮住小孩,揉揉他脑袋:“让你常河哥哥去。小孩要适当休息。”

燕小宝鲜少哭,落了几滴眼泪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戚昔的怀里,他抱着戚昔脖颈很是委屈。

“爹爹错了。”

戚昔额头抵着他额头:“爹爹没错。”

“我错。”

“嗯,你错。”戚昔抚着他后背,“但别光认错快,嘴上说了可不算。”

“不爬。”

戚昔亲了下燕小宝的包子脸:“不爬就好。”

“那虫虫……”小娃娃捂着肚子,红着眼眶。

“虫虫掉下去了,我看见的。”

哄了几声,戚昔将他放下跟铁树玩儿。然后去了前头。

今日过来也是有事儿,斜沙城现在路好了,百姓生活相对也比以前好,手里也有余钱买东西。

这一来二去,城里发展得不错。

除了闻着戚昔铺子味儿来的食客,也有行走的商队。

这次是有商队的老板在自家小店吃饭,看上了头顶那挂着的葫芦说要买。

斜沙城葫芦多,但能做到那般可以称得上精美的葫芦雕刻,也就只有那东城巷子里最里面的胡家。

可那富商拜访过,但人家门都不开。

那商人不死心,求到了戚昔这里。

经过夏日那一遭暴雨,戚昔也意识到光改善农作物,让他们靠天吃饭还是不行。

得有其他的经济来源。

养殖户养羊现在能挣到钱。但农户单纯靠种地,这种子产量在这里,种再多的地也差了点儿。

思来想去,还得有个产业才行。

正巧这富商给了他思路,加上自己手里也有可以使用的余钱。若大家愿意,可以帮他们一把,成立一个葫芦工坊。

葫芦能做的东西很多,可以当器具,也可以当摆件。加上当地人种得多,也有经验,这原材料不缺。

当然,这需要牵头人。

戚昔将这想法跟常河一说,立马得了常河点头。

“我看行,以我多年跑商跟这几年经营铺子的经验来看,东西是能卖出去的。”

“若像咱铺子里挂着的那些精美的,放在任何一个府城,都能被人争抢。”

戚昔:“那你看,何人来做比较合适?”

常河思忖片刻,道:“要不先去问问铁树爷爷?”

老人家对葫芦这块儿熟悉,多打听,也好做决定。

商量好了,两人当即去了铁树家。小娃娃留在这里跟大哥哥玩儿。

……

“做工坊?”铁树爷爷惊讶。

“我做得来什么工坊,也就能帮着收些葫芦。”虽说他做不来,但他也觉得这事儿是一件好事儿。

铁树爷爷:“不如,问问胡家去。”

戚昔:“他们会乐意?”

“胡家男人要吃药,家都是女人撑着。他们有手艺,祖辈也做过这工坊,又有家承。而且……也缺钱。”

“他家女人是个能顶事儿的,要郎君不乐意,我帮你去问问。”

戚昔摇头:“哪里不愿意,他们能答应正好。”

老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走吧,一起去瞧瞧。”

戚昔点头,也跟着一起。

东城这些个巷子里,树木长得比人高了。夏日里有树木遮盖,凉幽幽的很是安逸。

不过现在秋日,树叶渐渐泛黄,又多了一份意趣。

巷子尽头,还是那几堵看着压抑且与格格不入的高墙。

老爷子敲门,不像他们上次那样等了好一会儿,这门立马就开了。

院里还是老样子,不过那搭着供葫芦爬藤的架子却斜歪向一边。

木头腐朽,架子也坍塌了。

“铁树爷爷。”

“胡家的,可有空。”

胡今芹一脸憔悴,不似之前那般利落。“铁树爷爷有什么事快说吧。”

知道不好进去说,铁树爷爷干脆就站在门口道:“这是戚老板,你也见过。他说想给咱们开个葫芦工坊,想请你家帮帮忙。”

“什么忙?”

戚昔:“这工坊我出银子建,一应事情你们自己操作。你家葫芦做得好,若你们愿意,这事儿可交给你们牵头。”

“我男人……”

常河突然出声:“给工钱。”

胡今芹看着戚昔。

戚昔点头:“一月保底二两。若你家出技术,参与分成。”

“只要会雕刻葫芦就行?”

“要手艺好的。”

胡今芹乌黑的眼睛透出一丝光亮,疲态的脸上多了些明朗。

“稍等。”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没一会儿就看见她抱了一个箱子出来。

她将箱子打开,道:“这种的行吗?”

常河矮身拿上两个,一个递给戚昔。

戚昔转着看了看,上面雕刻的是一双鲤鱼抱喜图。

雕工细致,上了彩,红白鲤鱼活灵活现。一打眼就是扑面而来的喜意。

虽比不上此前他挑选的那几个,但已经能与屋里大半葫芦相媲美了。

戚昔:“可以。”

胡今芹:“这是我雕的。”

戚昔:“看得出来。”

“那……”

“葫芦雕刻自然分好坏,你要做的就是当一把手,组件一批手艺人班子。能过你的眼就行。”

胡今芹绷紧的脊背瞬间松弛。

“好,我做。”

“这事儿还需要细聊,若找我可以去酒肆里递个话。”

“好,我会尽快。”

戚昔点头,举步要走又想起那富商的事儿。

瞧着院里不像他之前来时那么整洁,相必许久没打理。而住在里面的人这般憔悴,也是没有心力收拾。

看胡今芹今日答应得这么爽快,多半缺钱了。

他想了想还是道:“还有一事。”

“之前有人在铺子里看上了之前从你家里买走的葫芦,想买来给家里的老人祝寿,不过在你这儿吃了闭门羹。所以又托我帮忙问问。”

胡今芹:“那时我不在家。”

戚昔也没问人家为何不在,只道:“可要卖?”

那富商出手阔绰,若是胡家有难事,这东西卖了也能救救急。

胡今芹却摇头。

她垂着眼皮,人也沉郁下来。“没有,他做的,都砸了。”

铁树爷爷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也示意戚昔不多问,该走了。

戚昔:“那好,我们今日就不打扰了。等你抽出时间,再细说工坊的事儿。”

“慢走。”

厚重的大门在眼前关上,不带犹豫。

不过这次走了一会儿,也没听到那争吵与砸东西的声音。

而铁树爷爷的话里,立马有了解释。

“她家今年请了好几次安大夫,男人的病情严重了。”

戚昔想着用那高高的围墙将自己封闭起来生活的一家子,也是同情。

回到铁树家门口,戚昔道:“到时候这事儿还得老爷子帮帮忙。”

老爷子笑呵呵的,一脸热情:“晓得,你不用叫我也来帮。”

戚昔浅笑,转身离开。

回到酒肆,到午饭时候了,铺子里来了不少客人。

打眼一看,竟然有一半都是女子。

常河笑道:“今年果酒酿得好,所以女子、老人上街了也喜欢进来坐坐。”

戚昔:“嗯。这样挺好。”

“还不够卖呢。邱叔让胡老大过来拿货,拿得越来越多。那边还说不够。”

“郎君,咱啥时候扩建工坊?”

戚昔早有打算,他搂住温声出来抱住他腿的燕小宝,道:“若葫芦工坊开始建造,酒坊就跟着一块儿扩建吧。”

常河:“好!我定督促着把这事儿办好!”

说完了事儿,戚昔低头,手摸着小娃娃脸上的软肉。

“有没有听话?”

“听话。”

戚昔牵住他热乎的小手:“去跟奶奶叔叔们说再见,我们要回去了。”

小娃子松开戚昔的手,屁颠屁颠跑了一圈说完,收获了一小兜的零嘴。

戚昔直接没收,牵着他回府上。

燕戡不在,府上只有周子通跟阿楮。

中午一起吃过饭,睡了个午觉起来,戚昔干脆带着娃去周子通院子消磨时间。

阿楮在抓药。

两个小孩凑在一块,燕小宝就格外喜欢黏着他。

这时候他话又多又密,嘚吧嘚吧问个不停。

偏偏他问的每一句,阿楮都不当成废话。耐心地跟他解释手上抓的药叫什么,有什么功效等等等等。

下午燕戡回来,自己院儿里找不到戚昔,拐个弯儿找到了杏林院。

人没到,叫累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夫郎……”

戚昔昏昏欲睡,闻言抖了两下眼睫。闭着眼睛:“辛苦。”

周子通看他夫夫俩没事儿在这儿给他占地方,嫌弃道:“自己没院子。”

燕戡:“你以为我乐得来。”

燕戡走到戚昔躺椅边,弯腰抱住人的腿弯跟腰,搂了起来。

“燕小宝,回不回?”

燕小宝头也不抬挤在阿楮身边,人家抓一把药材放放下,他也要上手抓一把。

“不回!”

燕戡抱着人就走。

戚昔睁眼,轻拍了他肩膀一下。“不要随便就抱。”

“就要。”

反正出了院子,戚昔安心窝了回去。“去做什么了?”

“选址。朝廷那边打算把草原管理起来,草原周边还有其他部族,以后交流的事儿都归都护府管。”

“明日还去?”

“夫郎点头我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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