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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348 2023-12-20 10:34:02

窦月娘一走, 阿兴笑嘻嘻看着戚昔。

戚昔将包袱递过去,阿兴迫不及待将里面的棉布拿出来。

他摸了又摸,越看越喜欢。

“这布不大, 给小宝裁剪一身小衣?”

“他哪里缺小衣穿, 裁剪下来一人做一块汗巾吧。棉布吸水又柔软, 用来擦汗是好不过。”

而且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 大家伙儿一起试试。

阿兴哪有不应,高兴得飞快点头。

回到院子, 阿兴先捧着棉布给燕戡看了看。随后才拿去裁剪。

屋子里, 燕小宝站在地上背靠在燕戡腿上。手里捧着巴掌大的小葫芦玩儿。

他小脑袋垂着,压下的长睫密密丛丛如深草。婴儿肥的小脸鼓着, 因玩儿得认真嘴角抿紧, 露出腮帮子上的两个酒窝。

戚昔进门坐下, 小奶娃似有所觉,抱着葫芦抬起脑袋。

见到戚昔立马抛下手里的东西,张开双臂往戚昔怀里拱。

“爹爹~”奶声奶气, 撒娇学他爹学了个十成十。

戚昔将他抱起来坐在腿上, 瞧着燕戡又挪过来坐到自己身边。

戚昔干脆侧身,肩膀抵着燕戡肩膀。

“你觉得如何?”

燕戡知道他问的是棉布。

他感慨:“若是人人都能穿那样的布做的衣服,大顺百姓的日子又会过得好一点吧。”

戚昔看着他的眼睛:“所以明年要多种点棉花。”

“嗯。”燕戡摩挲手上残留的棉布触感, 觉得手中空荡荡的,又抓起戚昔的手捏着。

“我会让商队开始收集棉花种子, 不仅仅是我们斜沙城,乾州跟引州那边我都会跟他们通个气儿。”

戚昔下巴轻轻落在燕小宝头上, 轻声道:“嗯。”

*

啪嗒。

院子里树上的石榴被阿兴摘下。

树枝摇动, 石榴叶子受了惊扰纷纷往树下逃窜。转眼叶子落得只剩下光杆儿。

九月,天更冷了。

阿兴用手掰开表皮已经干巴了的石榴, 里面石榴籽黑黢黢一片。小小一个还干吧了,根本不能吃。

“阿楮,你瞧。”

阿楮牵着燕小宝手,两人都探头去看。

“应该早点摘的。”

“没事儿,酒肆里还有几棵枣树,猕猴桃也结得不错,要不去瞧瞧?”

阿楮看着才一岁多的燕小宝:“去吗?”

燕小宝没被牵着的小手往后一背,学着他爹的模样点点头。

明明才一岁,却显露出几十岁的老成模样。戚昔在一旁看得颇为好笑。

他叮嘱:“去可以,小披风要穿上。”

燕小宝立马对戚昔露出一个笑。像奶做的包子,可爱极了。

燕小宝年纪虽然不大,但从小就比其他小孩早熟一点。婴儿时期就心眼多,走路说话也比别人早。

随着长大,这份聪慧也愈发明显。

不过再怎么说,也还是一岁的小娃娃。

阿兴长了一岁但始终保持着少年心性,爱玩儿,也经常带着两个小的玩儿。倒给戚昔省了不少事儿。

孩子们一走,秋日里的院子更显露出几分安静。

屋檐下的燕子早就飞走了,院墙角,一簇簇今年新移栽过来的红黄几色菊花倒是开得正好。院里都是菊花淡雅的清香。

戚昔起身,看了眼在书房里看军报的男人,也打算去找找事儿做。

新铺子已经装好了,这几日差不多也该到了第一批交货的时候。

戚昔去木匠跟铁匠的铺子走了一遭,得了准信儿,便立马叫周田带着人跟板车来拉东西。

与他同留下来的还有其他三个人,分别是王茶树跟王栗树两兄弟,还有冯镇。

见他们没事儿,戚昔索性给他们开了月钱,让他们帮忙打理铺子。

东西一车一车地往铺子里送,大道宽阔,来往的人不少。见了戚昔在其中,便有人问:“戚老板,这是又要开新铺子了?”

戚昔点头,浅笑道:“是,就在杨花巷子中间那位置,冬日开,到时候记得来捧场啊。”

“自然,自然。戚老板的手艺我们是信得过的。”那问的人笑得大牙都看得见。

东西送入铺子之后,几人开始按照戚昔的要求将桌子凳子摆放好。

长方形的实木桌子重量不轻,两人抬着横放。长的那两边再摆上长条的凳子。

不一会儿,铺子里就不像之前那么空荡。

木色的桌子与顶上挂着的葫芦相照应,别有一番野趣。细看葫芦雕刻得细致,又添一份欢喜。

如此雅致又淳朴的环境,若真是开业了,就冲着这用心的布置就有人来。

东西送达,几个大汉将锅子清洗几遍。

厨具是现成的,戚昔再领着人趁着大集采购要用的碗筷,杯具,葫芦勺,调料……

一天的时间,上斜沙城来赶集的人皆是看到了戚昔领着人往新铺子里拉东西的场景。

他们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又悄悄捂紧荷包。

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今儿这年怕是又得大出血。

戚昔在集市上忙得团团转的时候,燕戡找来焦西河。

大营的棉花日夜在用,已经消耗了一大半。

“将军,将士们都想要棉被,不知怎么个分法?”

这些勇猛的燕家军都是他们亲手带出来的,若是可以,他们巴不得人人一条。但现实情况是,棉被数量有限。

燕戡面对着窗户而坐,背影挺拔,透着坚毅。

“你有想法?”

“不若按照军功来?”

“那也分不均。”他燕家军几万将士,谁身上没个军功。便说同一种军功,多的百人也有之。

燕戡想了想,道:“按照营帐来吧。一个营帐一床,至于怎么用让他们自己去合计。”

燕戡相信自己手下的兵不会为了一床被子而产生摩擦。毕竟他们又不止棉被。

但如果真的有,那迎接他们的只会是处罚。

“好。听将军的。”

“之前让你保管的那些棉花种呢?”

“好生放着呢。”

“趁着现在有空也还没下雪,你带着人往引州跟乾州走一趟,种子送些过去,说服他们也种。”

北地几个守关将领的情况大差不差,看燕戡种粮,两边也跟着学。

几人虽然对上面都有怨言,但好歹也都是实打实地为着大顺好好守着边关。

这东西是个好东西,没道理藏私。

焦西河听完,眼里对燕戡的崇敬更盛。他抱拳,中气十足道:“是!将军!”

“行了,早早行动吧。别等下雪了路难走。”

焦西河离去,留下了一床被子。

燕戡想了想戚昔,犹豫了一下,也没有让他带走。

*

下午,阿兴带着两个小孩吃饱了回来不说,手里还拿着从酒肆院子里摘回来的果子。

阿兴给洗了端进燕戡书房,还没走就被燕戡下了任务。

“传信让大胡子搜集棉花种子,能买的都买回来。”

阿兴正色,应下了离开。

奶娃娃在外面玩儿一天,阿兴走了燕戡就将他抱在腿上继续看军报。

燕小宝抱着个削好了的猕猴桃磨牙,吃得满手果汁。啃着啃着,过会儿又开始像小鸡啄米,脑袋一点一点的。

燕戡收回视线,大掌托着他的额头往的身上靠。

他将燕小宝翻个身,侧坐着。将他手里啃瘸了的果子拿下来,又细致地帮他把手擦干净。

抱着小孩出去,又用温水给他再擦拭了一遍,才放到床上去。

奶娃娃长得很快,好像一眨眼就能跑了。

燕戡眸光柔和,手指触碰了一下燕小宝的脸。随手拿上戚昔翻阅的书,守在床边。

让他睡了小半个时辰,燕戡将燕小宝叫醒。

刚抱着小孩出去,就看到一道疾风一般的黑影跑了进来。

“黑!”

燕小宝刚刚还困顿地靠在燕戡肩膀,见了大黑狗瞌睡一下就醒了。

府上寻常没怎么管小黑,它身上带着野性,常常往山里跑。有时候自个儿吃饱了还会抓鸡抓兔子回来。

燕戡瞧着他嘴里的蛇,脚将它别开。

“以后别叼这个回来。”

小黑飞快摇着尾巴,直勾勾地看着燕小宝。嘤嘤叫着,耳朵变成了飞机耳。

“爹,黑!黑!”燕小宝像小虫一样蹑着燕戡,小腿飞快晃动要下去。

燕戡无奈将他放下来。

结果转眼就看见燕小宝抓住了那条死了的蛇。

“燕戡!”

燕戡眼皮一跳,飞快从燕小宝手里将那蛇拿出来。往院子外面一扔,讪讪看着门口的戚昔。

“夫郎回来了。”

戚昔压着眉:“燕小宝,不要什么东西都抓在手里。去洗手。”

燕小宝抱着肉乎乎的小手,怯生生地看了他小爹爹一眼。

戚昔快步走来,曲指敲在大黑狗脑袋上。“下次不许带蛇回来,不然你也别进家门了。”

小黑夹着尾巴,低低地呜咽一声,躲到了燕小宝的后头。

燕戡牵住戚昔的手:“夫郎别气,我带他去洗手。”

他心疼地看着戚昔风尘仆仆的样子,理了理他稍微凌乱的头发。“歇会儿吧。”

戚昔点点头,那股冷冰冰的凶意散去。

看了一眼燕小宝,奶娃娃冲着他咧出一个大大的笑,一脸讨好。

就说他小小年纪会看脸色了。

带一人一狗去收拾收拾,顺带交代阿兴给小黑搓个澡。没多久,后厨开始上菜。

小院又热闹起来。

“我要进山。”周子通一来就说这句话。

戚昔闻言点头:“我们会看好阿楮。”

“行。不过我想的是我们一起进山。现在山上的好东西多,去不去?”

戚昔看向燕戡。

“夫郎去我就去。”

戚昔想了一下,点头。铺子里的事儿差不多,就差食材了。放一天假也没什么。

戚昔问:“呆多久?”

周子通:“五天。”

戚昔诧异看向燕戡:“五天?”

“却蒙山大,搜罗一座山都要一天。五天时间不多。”周子通解释道。

戚昔有些犹豫。

阿兴见状,立马道:“主子你们放心去吧,我在家看着阿楮跟小宝。”

燕戡在桌下勾住戚昔的手指:“夫郎最近不得闲,当是出去散散心。”

之前就算是去了大营半个月,但也在忙。正好现在天气不错,秋高气爽,重阳节也正好登山。

戚昔看着燕戡眼里的希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去的时间长,戚昔需要将一切事情安排好。

最近栗子成熟,铺子外的炒栗子摊位该铺起来了;再有新铺子那边食材也不着急买了;还有酒坊那边出来的新酒记得要留出给海棠商行的……

花了一天的时间走完这几个地方。

次日一早,燕戡当即牵着马,马背上挂着四个篓子。戚昔、燕戡以及周子通一起往山上走。

他们依旧是从西门出去,不过这次走的山路不是上次戚昔跟燕戡上山的那一条。

山路上有泛黄的深草,往里走,草地上则铺着许许多多的落叶。一路上戚昔瞧见好多野生的果子树,但都被摘得差不多。

再往上,松软腐殖土上铺着层层松针。

脚踩上去,吱吱断裂。

走几步,就能见到如山间精灵一样拖着毛绒绒大尾巴的松鼠,还有身着彩羽的野鸡。

不过他们只看了一眼便走了。

翻过一座山,林间草木大变样。

深山谷底之中,草木茂盛。水汽还算充沛,有小溪流淌,叮咚悦耳。

戚昔见着谷底掩映在树林里的竹屋,料想这就是周子通的落脚点了。

玄风背上的背篓被卸下来。周子通立马关上门往山坡上走。

戚昔站在燕戡旁边目送他离开。

“我们不一起?”

“他要采药,我们不去。”

燕戡牵着戚昔的手转而往西南边走,全然与周子通所走的路不在一个方向。

刚爬上一个坡地,戚昔累得稍稍喘息。

他撑着一棵树,发梢透着湿意。脸也走红了,像被太阳晒过的果子,晶莹可口。

“累了?”燕戡将他的发丝撩到耳后。

戚昔眯了眯眼睛。

“爬了一上午了,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

“还远。”

燕戡揽过戚昔的腰,亲了亲他的脸。“这条路已经是最平缓的了,夫郎以后多跟着我来爬一爬。”

戚昔脑袋往他肩膀上一搁。

气喘匀了,但也没力气了。“走不动了。”

燕戡笑了一声,背对着他微微蹲下。

戚昔展颜,当即趴了上去。

燕戡背着人站起,脚步沉稳地继续走。爬了这么久的山,他脸不红气不喘,戚昔看着难得升起了些羡慕。

回头没看见那大黑马,戚昔道:“玄风呢?”

“林子里跑去了。”

“不是说有老虎。”

“嗯,不用担心,它精着呢。”

说起老虎,戚昔侧首将脸贴在燕戡肩上。“我们是去深山?”

“深山里才有宝贝。”

戚昔忍不住抱紧燕戡脖子:“不行,野兽多。”

燕戡笑着蹭了蹭戚昔的脸:“放心,我在。”

“我们出来玩儿的,并不非得去什么深山。”

“我藏了东西,想带夫郎看看。”

他这么一说,戚昔就没多言了。

山中树木繁茂,光线暗淡得像傍晚。起初戚昔还警惕着,可趴在燕戡肩膀上被他轻轻颠着,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

戚昔迷茫地坐起来,身下简略的木板床发出吱呀的响声。

他就着屋里唯一一团火光,打量着他现在的环境。

这是个小木屋,屋里放着些日常生活要用的器具,比如木盆、锅碗、小木桌之类的。

墙壁上挂着弓箭,还有蓑衣。以及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布袋子。

“夫郎醒了。”燕戡转过身来,露出篝火前的小吊炉。

他端着凉在桌子上的碗走近戚昔身边:“喝点水。”

戚昔握住燕戡的手腕,低下头喝了一半。

燕戡将剩下的一饮而尽,放了碗筷又回来。手贴了一下戚昔的额头,又捧着戚昔的脸抬起。

“怎么呆呆的不说话?”

戚昔抿了抿唇,因为刚刚喝了水,淡红的唇上显得更为晶莹。

柴火哔啵弹响,橘黄色火光照亮的这一方小木屋里。

燕戡倾身揽住戚昔腰将他抱如怀中,下巴搁在他肩上。“这里是上山的人落脚的地方。”

“我们还没到吗?”

“嗯,明日就到了。”

戚昔不解,眉头也稍稍皱起:“你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燕戡抚平戚昔眉头,托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含住那两瓣越看越可口的唇,轻轻压碾着,攫尽那香甜的味道。

戚昔手撑了撑燕戡胸口想将人推开,却被男人一只大掌逮住头顶压去。两人倒在被子上,燕戡的手还在戚昔的脑后垫了一下。

舌尖舔舐上颚,戚昔闷哼一声憋出泪花,却也只能被吻得更深。

这一吻持续了许久,直到戚昔脑子发晕,燕戡才悠悠然地放过他。

戚昔喘着气儿怔愣出神。

燕戡笑着将他抱起,坐在了篝火边。

木棍吊着的小锅里,咕噜噜冒着泡泡。锅盖揭开,白白的水蒸气由浓到浅。戚昔闻到一股鸡汤味儿。

烛火映照着濡湿的睫毛,戚昔双唇微红地侧靠在燕戡胸口。

待他盛了一碗鸡汤吹了吹递到自己手上,戚昔才慢慢捧起来一边暖着手一边慢慢抿着。

鸡汤很鲜,里面还放了草药。

戚昔喝了几口手脚都暖和了。

“什么时候打的?”

“路上。”

“草药呢?”

“周子通送的。”

燕戡指腹擦过戚昔眼睫,带起一阵湿润。他亲了亲戚昔眼皮:“慢慢喝,喝完还有。”

“你不吃?”

“不着急。”

秋日里,山间的气温也很低。戚昔吃饱后身体才彻底恢复过来。

他从燕戡腿上下去,从屋里摸索着走到了屋外。

“小心别摔下去。”燕戡叮嘱。

“嗯。”

走了几步,戚昔低头往下看,才知道这木屋建在树上。借着屋里的光只能看清近处的树枝,再远的地方就像蒙着一层黑布,完全看不清楚。

没什么看头,戚昔回身进屋,顺带将门关上。

“你怎么找到这一处的?”戚昔走到燕戡身边。

“我看着建的,自然知道。”燕戡解决完剩下的鸡肉,拉着戚昔坐在自己腿上。

“怕不怕?”他微微仰头看着戚昔。

戚昔眸里透出些笑意,他白皙的脖子微弯,低头与燕戡贴着额头。

“怕你把我扔了还是把我吃了?”

燕戡也笑:“我怎么会扔夫郎呢。”

他掐住戚昔腰肢,轻轻一捏,戚昔颤抖着软下身子趴在他肩膀。

他耳垂悄悄泛红,手指微曲着勾住燕戡腰带,低低道:“那我更不怕你把我吃了。”

腰间的力道陡然收紧,脖子被燕戡的虎口掌住,力道不大,但很有被控制的感觉。

迅猛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戚昔起初还能招架,但渐渐的彻底没了力气。

因为上山冷,所以他特意穿得厚实些。不过身后铁盆里就是火焰,即使露出整个后背也不冷。

他抱着戚昔脖子,白皙的皮肤上汗珠像水晶一样晶莹。衣衫堆叠在腰间,长长的墨发拢在一侧,火光中目色含水像勾魂摄魄的妖精。

燕戡抚摸着他的脸,深深地被他吸引。

“夫郎。”

戚昔迷茫地望着他。

“夫郎,夫郎,夫郎……”燕戡眸光幽沉,被两人坐着的凳子不堪重负地吱呀一声。

戚昔半阖的双眼猛地睁大,呜咽着软倒在燕戡肩头。他眼尾泪珠滴滴落下,感受到背上手掌滚烫的热度,轻轻打着颤。

铁锅被换成了水壶。

水烧热了,两人简单收拾下,燕戡顺带将今天汗湿的衣服搓一搓搭在火光前。然后才上床搂住熟睡的人,沉沉睡去。

次日,戚昔还闭着眼睛时就被塞了点吃食进嘴里。迷蒙中又趴在了燕戡背上。

大半个上午过去,他才悠悠转醒。

“燕戡。”

“嗯。”

戚昔抱住男人的脖子,懒洋洋地打量着周围的山林。

他们是在下山,四周的林子都是叶子金红交杂的桦树。一眼晃过,戚昔还看见了桦树茸,很大一个长在树干上。

这一方土地好像因为这灿烂的叶子,也变得亮堂了起来。

燕戡停下,将戚昔放下来。

将将落地,戚昔腿一软。燕戡揽着人立马抱进怀里,笑看着他。

“腿软?”

风吹得金黄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有阳光透着树缝落在两人身上。

金黄的树叶铺了满地宛若碎金。

燕戡捡起戚昔肩上的落叶扔下,却是肩膀一重,唇被轻轻咬了一下。

他垂眸看着戚昔。

戚昔眼眸清澈,也望着他。

风大了,树叶轻灵的声音更是欢快好听。高大的金黄色桦树下,两个相拥的人披着一身灿烂的金黄,交换着亲吻。

唇舌松开,戚昔指尖碰了碰燕戡的唇。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场美景的影响,戚昔心情放松地抱住燕戡脖颈,又主动将唇贴了上去。

许久许久……燕戡听见戚昔轻笑着说了一句,和着那沙沙的树叶响声。

让他和着那怀中人一起,惦记了一辈子的一句:

“燕戡,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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