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58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351 2023-12-20 10:34:02

春播结束, 农闲的人家尽数参与修建沟渠当中。

这边人太多,就算不认识戚昔跟燕戡的人也会因为两人出众的相貌而把视线投向他们。

戚昔看也看了,打算回府上。

燕戡拉了下他袖摆, 在戚昔看来时又飞速放下。他低声笑道:“夫郎要不要跟我去南边看看。”

戚昔默了下, 点头。

两人并排着步行离开东边, 但凡是路过的人都要跟他们打一声招呼。也不管认识不认识。

戚昔再一次感受到斜沙城民众的热情, 乃至最后有人揶揄地看向他俩,戚昔也能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从旁边过去。

将人群甩在后头, 燕戡吹了一声哨, 玄风撒着蹄子跑过来。

燕戡翻身上马,冲着戚昔伸手。

戚昔:“要不再养一匹马?”

他伸手过去, 立马被燕戡抓住了手腕。再略施巧劲儿, 戚昔就坐在了燕戡前面。

燕戡一个手臂圈着他的腰, 又将缰绳递给戚昔。“再养一匹也可以,夫郎要不先试试?”

戚昔:“我不会。”

燕戡下巴落在他肩膀,笑道:“正好教教夫郎。”

看戚昔犹豫, 他道:“不怕, 玄风有分寸。”

戚昔偏头看了燕戡一眼,又摸了摸玄风的马鬃,换来马儿一声欢乐的嘶鸣。他这才接过那缰绳。

燕戡自然收手, 整个抱住戚昔的腰,美滋滋地鼻尖贴蹭着戚昔后颈。“夫郎开始吧。”

什么都不讲就叫他开始?

戚昔深吸一口气。缰绳轻轻拉动, 见玄风配合地转个方向。“然、然后呢?”

“脚敲他一下的,轻轻的。”

戚昔试了一下, 玄风果断乐颠颠地走起来。

“手上放松, 背别绷得这么紧。”

“等他跑起来,你的身体不要逆着它。颠动的时候也跟着起伏, 顺应它的节奏。”

戚昔忍不住紧了紧手上的缰绳,双腿把马腹夹得极紧。

燕戡拍了拍他腿:“踩好马镫,关节放松。”

后面坐着个骑马老手,戚昔听着他的话渐入佳境。玄风也愈发大了胆子。

它撒欢儿似的跑,戚昔起先得不行。可随着春风吹拂面颊,也渐渐翘起了嘴角。

适应了他胆子也大了。

之后燕戡彻底解放双手,紧紧箍着戚昔那截细而柔韧的腰。唇角高高扬起,自在得不行。

戚昔不知道该说他是心大还是对自己盲目信任。

跑了一刻钟,玄风的速度慢了下来。燕戡贴着戚昔的脸问:“腿疼不疼?”

戚昔感受了下,点头:“有点。”

像摩擦狠了,有些火辣辣的感觉。应当没有破皮。

燕戡:“夫郎的皮儿太薄了。”

戚昔唇角带着点笑,淡淡道:“自然比不得你皮厚。”

“晚上回去看看,给夫郎上点药。以后骑马的时候给夫郎准备个软垫。”

远处隐隐看得见人,涛涛洪流也自西边奔腾而来。戚昔拉着缰绳让玄风停下来。

“不骑了?”

“有人。”戚昔托着肩上的下巴,将颇有分量的大脑袋移开。

“夫郎好生无情。”

戚昔拍拍腰间的手:“还不是为了你好。”

他自己倒无所谓,但燕戡好歹是个将军,且在百姓当中颇有威名。戚昔不愿意因为两人的关系而让他的名声沾上“污点”。

龙阳之好在后世都不被大多数人理解,何况是当下。

燕戡不动。

戚昔只能哄:“燕戡,我腿疼。”

腰间的手一紧。

一双大手急急忙忙伸过来,瞧着是要拉他的裤子:“我瞧瞧。”

戚昔一时慌乱,一把按住他的手。脸都红了。

“这是在外面。”

“没事,只是不想骑在马上了,下去可好?”

燕戡不说什么夫郎无情了,先一步翻身下马。又举着手将戚昔抱下来。

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什么珍宝。

戚昔窝在他手上心里一酸。

瞧着人眼里实实在在的担忧,戚昔搂住燕戡的脖颈埋头。

“是不是很疼?”

“一点点疼。”戚昔嗅着燕戡身上的味道,安分地窝了一会儿。

不忍燕戡着急,戚昔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吧,我试试能不能走。”

“不能走,我抱着。”

“不是说要去看南边。”

最终两人并排着缓步到了大清河的中段。

河水如一条白练横过斜沙城的南边,水草丰茂,湖沼密布。水鸟在其中迈着长腿,注视着水面啄食。

往前看,大清河一望无际。

戚昔没来过这边,如今到了,他下意识想:如今这个条件,如何在汹涌的奔腾的河上修建水坝?

下一秒,燕戡似与他心有灵犀,道:“我们原本是打算在南边修建一个水坝。但因为水流湍急,水量也大,所以请了人来查看之后,又适当改了法子。”

戚昔瞧着那另一条开挖的河道。“你们要分流?”

“嗯。”

“我们召集了懂水利的人,正巧有个出身工部专研究水利的。本来都决定好建水坝了,但被他一口否决。”

戚昔远望那条湍急的河流,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斜沙城以前是不是出现过洪水?”

燕戡:“是。”

“几乎隔几年就有一次,或大或小。”

“斜沙城正好位于大清河的南边,若洪水大了城里都会被淹。最苦恼的是庄稼。只要有洪水,不管大小,百姓大多颗粒无收。”

戚昔点点头。

那就说得通了。

起初他想的建造水坝只是为了灌溉,倒忘了大清河作为内陆河,春夏季最容易发生洪水。

“这样也好。从根源上根治问题。也不怎么破坏生态。”

燕戡随着他在河边走,笑问:“何为生态?”

戚昔看了他一眼,眼神清透好比清晨半山腰上的山岚。他低头浅笑,道:“好比一条鱼,它在这一条大清河里的生存发展状态。”

“又好比山林间的鸟,它与同类,或与林中的其他动物之间彼此的相互影响,以及与环境的相互影响。”

燕戡怔愣地瞧着戚昔翘起的唇角,忽然小心地低头,轻轻亲了下他唇角。

戚昔顿住,回看燕戡。

“夫郎。”

“嗯?”戚昔不明所以。

燕戡伸手,也顾不得他人将戚昔紧紧搂住。“夫郎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容戚昔回答,他抱着人就走。

戚昔仰躺在他怀里,不解地看着燕戡的脸。他伸手摸了摸:“怎么了?”

燕戡沉声:“想把夫郎藏起来。”

戚昔好笑:“我又不会跑。”

燕戡顿步,他深深地埋入戚昔脖颈。“我怕。”

戚昔处处与他不同,他喜欢他在自己面前展露出那一面,可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夫郎……

他会怕他跑了。

戚昔一瞬间愣住。安静地由着燕戡快马加鞭地将自己带回。

到了府上,戚昔几乎没有从燕戡手上下来。直到进入正房,燕戡将他搂住往床上一倒。手脚缠绕上来,鼻尖贴着他的脉搏了,才安静下来。

戚昔能听到他扑通扑通过于急促的心跳。

他发着呆,手一下又一下漫无目地摸着燕戡的发丝。“燕戡,我回不去的。”

戚昔动了动,燕戡紧搂着他的手稍稍松了一点。

戚昔转个身趴在燕戡身上,他捧着的男人的脸,认真道:“我其实是死了的。”

“不过一睁眼又到了这里。”

“所以我要是能回去也是去地府,回不去的。”

燕戡身体一僵。

戚昔以为他怕了,眼里泛着的光渐渐散去。可下一秒,自己又被燕戡的双臂禁锢得死紧。

戚昔吃疼,不过唇角带起了笑。

“你怕吗?”

“你要是怕的话,那我……”

燕戡用实际行动表示了他怕不怕。

戚昔昏过去的那一刻,他发誓,再也不逗燕戡。因为后果他承担不起。

……

一下午过去,天暗了下来。

戚昔睡得迷糊间被叫起来喂了点饭,随后脑袋一歪,又靠着燕戡睡了。

烛火跳动,燕戡双手撑在戚昔两侧。带着老茧的手指轻轻拨弄开戚昔额角的湿发。

瞧着那红唇,他又亲了上去。

戚昔被他闹醒,没来得及控诉,只能被迫沉溺在他传递过来的汹涌情绪之中。

这一次比什么时候都闹得更凶,戚昔紧闭着眼睛,已经回忆不起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话惹了这男人。

他动了动手指,艰难地捏住燕戡的耳朵。

“让、让不让我睡觉了。”

“夫郎睡便是。”

戚昔拧了一下他耳朵,手啪嗒落在枕上。汗珠沾湿长发,睫羽被泪水黏在一起。像飘落的秋叶,随风而颤。

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都不知道。

后头迷迷糊糊醒,又迷迷糊糊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还听到了鸡鸣。

……

一觉终于睡饱了,戚昔慢慢睁开眼。

他动了动手指,像刚经历了冬眠的动物,肢体僵硬。知觉恢复,戚昔苦笑一声。

这牲口!

“夫郎……”脚步声从旁边传来,戚昔果断闭上眼睛。他已经散架了,再折腾他整个人都拼凑不起来。

感觉到自己被托着背坐起来,随后靠在了一个硬邦邦的胸口。

“夫郎喝点粥。”

鼻尖肉粥弥漫着香气,勺子送来的时候戚昔配合着张嘴。

一碗吃完,戚昔这睡也装不下去了。

他睁开眼瞧着这牲口的脸。精神焕发的,跟自己对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

“夫郎醒了。”

戚昔:“再不醒……”

戚昔愣住,这把破风箱一般的嗓子是他的?

戚昔郁闷地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夫郎……”

戚昔颤颤巍巍抬手,挡住面颊上亲来亲去唇。忍来忍去没忍住,低骂一声:“狗东西。”

他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可还是能听出几分哑。

被叫了狗东西的燕戡也笑,抿住戚昔掌心的软肉磨了磨。在他撤手回去时,又翻身压住戚昔,一把亲了个够。

戚昔累得气喘吁吁,抬腿想蹬人。可将将抬起又落了回去。

“好了,夫郎我错了。”

燕戡搂着人,尽职尽责地帮他按着。

戚昔懒得跟他争辩,睡了一觉精力就恢复半分。没多久又在舒服的按摩中沉沉睡去。

燕戡眼睛一眨不眨,始终看着怀中的人。

若是夫郎真的抛下他,他不敢想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他贴住戚昔的脸,与他挤着一个枕头。

戚昔睡了多久,他就看了他多久……

直到脸上糊来一双手。

燕戡圈住戚昔手腕,笑着在他掌心轻蹭。

戚昔看着他这大狗讨摸样子,也生不出什么气。

“燕戡,想喝水。”

“夫郎何时能叫一声相公来听听。”燕戡嘴上念着,起身给戚昔倒水。

温热的水入喉咙,戚昔谈软了身子,歪靠在燕戡身上。

“我睡了多久?”

“两天。”

“……多少?”戚昔声音沙哑。

燕戡熊抱住戚昔:“不多不少,两天。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戚昔眨巴眨巴眼。

“下午?”

“嗯。”燕戡看着他笑道。

戚昔伸出手,轻轻捏住燕戡脸皮。“燕戡,你想折腾死我。”

燕戡贴上戚昔额头:“怎么会,我舍不得。”

戚昔扯了扯燕戡的脸:“克制点。”

燕戡拿住戚昔的手,拢在胸口。看戚昔在这事儿上跟他有商有量的,他笑得肩膀颤,干脆歪倒在戚昔颈间。

他夫郎好可爱。

戚昔闷哼一声,只觉得身上压了个熊。

“重……”他无力道。

“不重。”

戚昔无语。

*

时至五月,一切步入正轨。

斜沙城外的地里,无论是粮食还是蔬菜都长得极好,叶片翠绿,茎秆粗壮。一排朝气蓬勃的景象。

戚昔的第一批酒也酿了出来。他这几日正应付着斜沙城里听到风声的各个铺子的掌柜。

他这酒好,以往铺子里的产量少,有做食肆想要酒的戚昔也供应不了。

如今这下子都知道了有工坊,各家闻声而动,尽数来订购。

这头一批的酒刚酿出来,留下给铺子的,其余全部被斜沙城各个铺子包圆。

下午,刚送走最后一批客,戚昔发呆地看着桌上不知道是换的第几壶茶水。

没多久,外边又传来声音。

“郎君,来了个大客。”常河掀开帘子到院子里,看见的就是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的戚昔。

瞧见戚昔脸上的疲色,他道:“郎君,要不叫他们明日再来?”

戚昔揉了揉眉心,问:“什么大客?”

“就是之前在咱们铺子里订了两百斤酒走的那曾家四兄弟。不仅是他们,还多了个说是负责北地货物采买的管事。”

“让他们明日再来。”一声低沉的嗓音落下。

常河回头:“主子。”

燕戡摆摆手,径直走向椅子上坐着的人。“忙完了,回家吧。”

戚昔睁开眼睛,看着跟前弯了腰对着他的人。

他伸手挂在燕戡脖子上。

身子一轻,便被燕戡勾着腿弯抱起。

戚昔小声道:“你说的齐家的商队又来了。”

“来了就来了,我听常河说这一批酒水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嗯。还剩下点留着给铺子的。”

“那就让他们等着。没有货,谈了也是费时间。”

抱着人不好走正门,燕戡直接带着戚昔翻墙。

戚昔习以为常,累了一天也没心情调侃,靠着燕戡闭目养神。

回到府上,第一声听到的就是奶声奶气的声音。“爹爹!”

戚昔睁眼,奶娃娃被阿兴拎着两个咯吱窝,小脚像鸡爪子一样在地上划拉。

戚昔下巴搁在燕戡肩头,看着笑了一下。

“爹嗷~”

燕小宝已经九个月了,小胳膊小腿很结实,从出生起就没生过一场病。现在刚刚断完奶,已经能跟着大人们一起吃米糊糊。

这会儿正练习着走路,一听见戚昔两人的声音,“嗷呜嗷呜”像个小猪似的要往这边找来。

他眼巴巴地张开手,要自家爹爹来抱。

见戚昔一动不动,又转头看向燕戡。

结果两个爹都只看着他,一点表示都没有。小家伙嘴巴一瘪,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小肩膀耸动,哭得可委屈了。

燕戡在戚昔耳边评价一句:“这掉泪珠子的技巧是越来越熟练了。”

戚昔闷笑一声:“可不是。”

尤其是在阿楮面前。

只有阿楮在,无论是磕碰了也好还是摔倒了也好,燕小宝能立马表演三秒掉眼泪。

磕碰了他就伸出碰到的地方给人看,摔倒了他就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

直到被抱起来才抽抽噎噎,乖乖的不说话。

夫夫俩起初以为他真有什么,但自从见了好几次阿楮不在的时候这小屁孩摔了屁股墩,吭哧吭哧爬起来,拍拍屁股继续跌跌撞撞地走。

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就是会装。

这会儿燕戡正打算绕过小崽子,但燕小宝一个饿虎扑食。双手双脚牢牢地抱住燕戡的腿。

“爹啊~”

戚昔拍了下燕戡的肩膀:“好了,别逗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燕戡捞起奶娃娃往戚昔怀里一放,大的小的一起抱。

至于阿兴,早跑没了影。

“小爹哒~”燕小宝欢欢喜喜地趴在戚昔怀里,像个小猪似的搂住他的脖颈。

戚昔圈抱着他,轻轻擦到他脸上的泪珠。“没见过哪个小娃娃像你这般会哭的。”

燕戡紧跟着道:“半点不像个男子汉。”

燕小宝:听不懂……

“爹爹哒哒……%¥……#”

他团起来像个奶汤圆,婴儿肥的脸蛋搁在戚昔胸口,圆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戚昔。可讨喜了。

戚昔摸摸他的小脸:“快一岁了。”

燕戡提步往他们的院子里走,闻言道:“一岁就不办生了,照常请熟悉的人吃一顿。不过的京都那边兴许会送东西过来。”

戚昔:“好。”

顿了一下,他道:“那、那边会来人吗?”

“或许邱管家会过来,其他人应该不会。”斜沙城离京都远了不说,还有危险。

两人说着话,好半天没听见怀里的动静,低头一瞧,奶娃娃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俩。

大眼睛晶莹剔透,干净犹如一汪泉。

小嘴巴咧着,露出几颗小米牙。嘴角湿漉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口水。

“你笑什么?”戚昔戳戳他奶包子似的脸。

“爹%¥&%#……”

燕戡:“叽里咕噜,说的都是什么?”

戚昔摸了摸他的胎毛。“宝宝好乖。”

到院儿里,靠近院墙的小地块边几棵西瓜苗牵藤,长出了指甲盖大小的西瓜。

房梁下,今春归来的燕子又不知道生了几只。

院里祥和宁静,只有奶娃娃咿咿呀呀混乱不清的叫声。

他这个时候正学说话,最是吵闹的时候。

*

休息了会儿,一家人一起吃饭。

饭后,周子通吃完拍拍屁股就走,阿楮抱了抱奶娃娃也紧跟着回去。

剩余的一家人便在院中散步。

阿兴正收拾了碗出去,刚踏出院门就看到了常海跑来。边跑边喊:“将军!有人送银子来了!”

戚昔看向燕戡。

这些日子他早已经知道燕戡手里没多少银钱,那边建沟渠,银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他正想着要不要提自己这边给他点,这就又来了银子。

戚昔:“不会是京都那边送来的吧。”

燕戡晃着他的手一笑:“郎君怎么知道?”

戚昔:“将军府?”

燕戡故作深沉:“不是,应该是……”

戚昔捏住他腰间的肉。

燕戡眼皮子一跳,忙道:“是东宫。”

白花花的银子跟金灿灿的金子,再加上一笔银票,少说十万两。

戚昔:“这就是你当初说的自己会想办法?”

“敲诈当朝太子的银子?”

“这怎么能叫敲诈,这是他该给的,当朝太子指缝里漏点银子出来养军队难道不是他的职责所在?”

燕戡冲着戚昔得意一笑,“怎么样,这白来的银子好吧。”

戚昔喃喃 :“你胆子可不是一般大。”

“夫郎放心,不会有事的。”

“何以见得?”

燕戡理直气壮:“我上面有人。”

戚昔哼笑一声,银子拿都拿了,索性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问:“这银子如何处置?”

“夫郎觉着呢?”

“你建渠那儿不是没钱了?”

“有剩不多,但这一笔也不是非要全部投入进去。”燕戡想着斜沙城的变化。如今各家各户的庄稼长势良好,养牲畜的也能靠着粪肥多一笔进项。

加上已经在修建渠道,以后粮食增产,边关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过。

而军中将士们的生活由朝廷负担,他那边的生意也常年补贴着。加上大营那边也在种地,倒不用投入这一笔额外的钱。

所以……

“夫郎给我建议建议?”

戚昔看着他,几乎不用想脑子里就冒出来一件事儿。他道:“若你没其他想法……那修路吧。”

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

就斜沙城那坑坑洼洼的泥土路,平日还好,但一到下雨天或者是化雪天,那路简直不能走。

朝廷的官道本该修建到这边,但因为北方地方政府本就没钱,加上朝廷吝啬,所以就连北边的官道也比南边的破烂。

戚昔不是没走过,那简直不能称之为官道。完全是一条与斜沙城里面的大道不相上下的土路。

没有好路,不说别的,就说戚昔想做大这酒……酒运送出去就是一个难事儿。

更别说这边还是行军打仗的关键道路。

燕戡眼睛微亮。

“夫郎所言极是。”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