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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256 2023-12-20 10:34:02

雪下了几日, 院中积雪堆了厚厚一层。

阿兴领着几个仆从过来铲雪,裹得像个小熊一样的燕小宝跟阿楮跟在后面堆雪人。

套着皮子手套的小人滚着雪球,两人合力将雪人的脑袋抱起来, 落在胖墩墩的身体上。

手中积雪不够了, 小娃娃还颠颠跑去阿兴后头。“叔!要雪!雪!”

阿兴闻言停下, 又从那表面一层雪上铲了一铲子堆积到两小人的脚边。

书房里放着炭盆, 戚昔窝在铺了厚实垫子的凳子上翻看这半年来的账本。

听见外面闹腾的小崽子,抽神看了两眼。

“小宝, 带阿楮进屋里来。”

燕小宝一听戚昔叫, 立马扔下手里的雪团子,拉住阿楮就往屋檐下跑。

“爹爹。”

戚昔放下账本, 起身揉揉两个小孩脑袋。带着他们去正房里。

褪去了皮手套, 戚昔摸着肉乎乎的小爪子, 还是热乎的。

“天气冷,不能玩儿久了。”

“知道了,阿爹。”

“在屋子里呆着, 等爹爹看完了账本带你出去玩儿。”

“哪里用得着戚哥, 我去!”

“魏叔!”燕小宝撒着脚丫子跑出去,见了人,果真是魏朝。

戚昔跟了出去, 见魏朝一把将燕小宝抱起来,还抛了抛, 笑声都盖过了铲雪的声音。

魏朝幽怨:“你们回来也不知会我一声。”

戚昔:“天冷,没见你在府上, 以为你住书院。”

“你们不在, 我住着也是无趣。”

“小宝我先带走了,晚上给你送回来。”魏朝扛起奶娃就走, 偏生燕小宝笑得吱哇乱叫,一点不怕还玩得乐呵。

阿楮抬头:“郎君,那我也回去了。”

“你师父不在,回去做什么。”

外头异动,周子通也同燕戡一道去城外了。戚昔看不得小孩一个人在那边院子才将他叫过来玩儿的。

戚昔牵上阿楮的手又回到书房,安排小孩烤着火,戚昔问他:“阿楮时常一个人在府上,可觉得不好玩儿?”

玉雪可爱的小娃娃摇头:“师父走的时候布置了功课,师父回来之前要检查的。”

“可做完了?”

“没有。”

戚昔摸摸他小脸:“小宝这个闹腾的不在,阿楮可要跟我一起。”

阿楮猫眼一弯,飞快下地:“好呀!郎君等等,我立马去拿。”

戚昔点头:“好,我等你。”

铲雪的声音消散,小孩去了又来。戚昔给他在书桌前安置了一把椅子,垫着高了些,方便小孩书写。

瞧他翻阅的是医书,书上多的是端端正正的楷字批注。而另一边放着的空白纸上,小孩稚嫩的毛笔字圆圆滚滚,笔锋不显,但也端正可爱。

看来周子通的教导是用了心的。

戚昔收回目光,专心做自己的事。

这半年,斜沙城这边有常河经营,戚昔的家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一月入账千两银。

如今掏空的钱盒子又被填满,钱庄账上存银也突破万两。虽比不得喂吞金兽之前的情况,但今下手头又算有了富余。

他知晓燕戡今年从师至枷手中拿了一大笔银子,皇城那边没了钳制,之后养军队的事也用不着他这个将军苦愁了。

戚昔手里这银子,也可以自己安心支配。

这边翻完了账本,忽然城楼上的钟声鸣响。戚昔关上账本出去,阿楮也放了笔跳下凳子。

“郎君,又打起来了。”小孩仰着头,已经听熟了这声音。

戚昔心情沉重,摸着小孩脑袋“嗯”了一声。

那边粮食还没送来,能不打自然是最好。

但草原那边冬日难过,又听到大顺朝廷内动荡。自然想在此刻咬下一块肉来。

边关打仗是常事,戚昔想到燕戡之前说的话,心稍稍落地。

阿楮仰着头,闷闷道:“师父今年又不回来过年了。”

戚昔垂眸,轻轻摸着小孩的头发。“我们一起过。”

虽打仗常有,但就是不知道这一仗要打多久了……

边关打仗,日子就提心吊胆地过了。

翻过了年,也没见着出去几个月的人回来。倒是雪化了,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地出来翻田春播了。

开垦正热闹,边关那边好似春雷乍破,接连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

田地里劳作的村民还以为是地龙翻身,立马吓得扔了农具就跑。

跑了一半的路不见地面摇晃,这才惊疑,约莫是战场那边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儿?”

“谁晓得,战场那边传过来的,莫不是草原人作恶多端惊动了老天爷降下的雷罚。”

“你看那边天,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雷。”

“那能是什么,总不能是将军在哪儿找的能出声下破草原人胆子的玩意儿吧。”

“前年西边山里不是也平白无故的惊响了一声?”

“是有这么会事!”

“兴许山崩了出声的……”

田挨着田的几户人家讨论许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不过如后几天,偶有能听到这事儿的,大家也就自然想明白了这东西不会冲着他们来。

城墙上的守卫没喊他们撤退,那他们依旧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而在屋里的戚昔听见那声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是什么东西。

如此一来,心中更为安定,照样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冰雪消融,不用招呼,虎啸村的人也将西边菜地收拾出来了。

斜沙城现在春日能种植的蔬菜多了,西边菜地照就是一样一点儿。供应着两边铺子。

到了秋天再多留下些种子,一部分卖给农户,一部分来年继续种。

照旧去西边走了一遭,顺带进酒坊看了看。

这会儿刚刚踏出酒坊的门儿,就有留在周瓜村的人找来了。这一提醒,戚昔才想起来去年让周瓜村帮忙育种的瓜。

戚昔当即让人套上马车,带着屋里的两个娃娃过去。

马车驶过东门城外,戚昔正护着两个孩子防止颠簸,忽觉得异常。掀开帘子一瞧,喃喃:“路面竟是修好了。”

阿兴:“我们回来的时候雪盖着,不过也比回去的时候好走些。”

“城内好了不足为奇,官道谁修的?”

“县令吧。朝中变动,上头没了人,要想升官发财可不得好好办事儿。去年正值修路,城中的路修好,人跟材料都是现成的,修外面就是顺带的事儿。”

不过钱肯定用的是公中的钱。

路修得宽敞,两边还像城中一样给种了树。马车驶过,一点都不像此前那样摇摇晃晃,好似把车厢都翻了去。

路好,马车也跑得快。

戚昔见自己身边两个睁着一双眼睛好奇往外看,也就挂上帘子,让他们看个够。

远远看见地里条条沟壑如巨蛇,戚昔目光停驻许久。

“东边的水渠,这是修好了?”

“是。两年了,也该好了。现在人都去大清河挖河道去了,这事儿一完,咱斜沙城就没什么事儿了。”这些东西阿兴回来就打听清楚了。

谈话间,树梢几抹新绿从旁掠过。

妖风还没起,天也不是尘土一样的黄褐色。白的白,青的青,称得上一句山清水秀。

转眼,路面尽头农家平房聚集,宽阔的村主路两边平平坦坦一片尚在清理的瓜地。

这便是到了。

周家外,戚昔下马车。接连将两个孩子抱下来。

春光正好,两个娃娃待在家里怕闷坏了,戚昔就将他们都带了出来。

这边周家正好在家等着,戚昔一到,立马迎了上来。

“戚老板。”

“周老爷子,麻烦你们还等着了。”

农家忙,也不耽搁,周家人立马把种子拿出来。“我们运气好,去年上百瓜苗里找出来两根结瓜好的。”

“明明是一样的种,那瓜瓤就是格外的甜。”

“今年眼看着要下种了,瞧您还不来,所以我们也不知道这瓜是种还是不种。”

“自然要种的。”戚昔道。

周家几兄弟对视一眼,还是周定顺搓了搓手道:“瓜种多,我们想着分出去些。村里其他人也来问了,不知……可卖?”

去岁那种甜度的瓜就已经比得上甜瓜,趁着现在还稀缺,可以卖上个好价了。

这种瓜一事本来是戚昔交代到他们的,他既出种子又出银子,碰巧了能这么快找到个好瓜种也是运气好。

不过留下的这种子也自然是戚昔的,怎么安排,还是得看他。

“若能改进就继续改进,他们要,按照甜瓜种卖出就是。”

“不过我去年没尝到那瓜是什么样子的,若今年能出的瓜更好,我定要尝尝。还得诸位今年多多操心。”

周老太爷看戚昔答应,无有不应。笑着连连点头:“这是自然。去年的瓜甜,但皮厚,今年我们定当种出让戚老板更满意的。”

说说笑笑,院子里燕小宝跟阿楮和周家的娃娃玩儿起来了。

春日好,农家周围的风景淳朴自然。

戚昔也没着急着走,干脆带着两个娃娃去周瓜村的周围转了转。

晒晒太阳,觉得这日子还不错。

可惜念头一闪,又惦记着在外边儿还没归家的人。戚昔一时间没了玩儿的念头。

他看着几个小的在草地上放肆地追逐,玩儿累了往地上一滚,草软绵绵的,格外会享受。

“爹爹。”

小娃娃见他一人孤零零的站着,立马拉了戚昔过来跟他们并排。

燕小宝趴在戚昔怀里,看了一眼小伙伴,小声道:“爹爹是不是想大爹了?”

戚昔垂眸,用帕子给他擦了额角的汗。

抱着他像抱着个小火炉,又重,小胳膊小腿儿都长得结实。

“你爹好久没回来了,我担心。”

燕小宝脑袋一歪,靠在戚昔肩上蹭了蹭。“不担心,爹厉害!”

“嗯,你爹是挺厉害。”

转头见阿楮安安静静地跪坐在草地上看着他俩,戚昔心有不忍,一起圈住了小孩。

燕小宝一笑,立马靠过去偏要和阿楮脸挤着脸。

“阿楮哥哥!”

挤着挤着,阿楮也被他带得这样玩儿起来。

戚昔笑笑,压下心绪。

看着他们笑闹,等玩得两个小孩都累了,戚昔才上马车,带着两人回去。

农耕忙,也不知道是不是百姓们对燕家军信任过头,外面打着仗,依然能赶着时间照顾带不走的田地。

又几天,那声响不见了。

城中立马有人带回来了消息,说打胜了。

戚昔正在寻着铺子。

正当午,对门开的两边铺子都坐满了人。一听策马而过的人呼声响过,铺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胜了!”

“胜了!我就知道咱将军厉害!”

“不过今年着场仗打得久,也不知道损失如何。”

周田看戚昔心不在焉的,道:“郎君你先回去吧,将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铺子里我们守着,没什么事儿。”

戚昔也静不下心,只能点点头离开。

回去是回去了,可一连几日,不见燕戡人影。后头还是问了阿兴,说人带着兵将往草原里追去了。

连连有捷报从斜沙城而过,沿着官道往京都送去。

先是退敌百里,后又退敌至草原边缘,最后直接将人赶出草原,残存的部落逃往西边大漠深处。

……

日子在这样的消息中过得极快。

转眼一个春,竟是夏日了,也还不见人回来。

戚昔偶尔会问问阿兴那边如何,知道燕戡平安,也就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儿。

如今京都那边开了烤肉店与涮羊肉酒楼,好吃的羊肉斜沙城这些北地尽是,保不得要从这边进货。

春末那会儿,邱进一飞鸽传信让戚昔留意。

那边的酒楼铺子开了一家又一家,而戚昔在斜沙城的羊是一批一批的买,最后由大胡子停用的商队带着去京都。

他们不仅带羊,还带上斜沙城产量愈发大的时蔬,酒水,沿途换着货物卖。

一来一回,生意是越来越好。

*

茫茫草原,燕戡骑在高大的黑马身上。

出来半年多,人晒黑了,瞧着是泥里打过滚,好生生的俊秀郎君变成了麦皮黑脸的糙汉子。

草原广阔,云团朵朵。

风吹而过,野马成群,牛羊肆意。这就是先辈曾今踏足过的草原。而今也成了他大顺的东西。

这一仗打得尤其的久,起先的摩擦燕戡故意退守。让草原人以为他大顺真就内里闹起来,他燕戡没有粮草,无力应付。

不仅如此,他还联合东边乾州的向长风,西边引州郭洪茂一同作出守城不打,打也败退的景象。

如此一来,敌人气焰嚣张,愈发得意。

这时再开门迎敌。

这次打,就要打得他再不敢来。所以燕戡也乘胜追击,左右两州将士北推,最后将整个草原都能囊括在了大顺的领地。

如此,已然夏日。

任务完成,留将士守着,等候京都那边接管这地儿。

燕戡为了以防万一,守了一阵子,也打算回去。

*

斜沙城。

前半年,庄稼长势都不错,进入夏季,也是下雨多。庄稼不像以往在地里干着,也省了灌溉的活儿。

不过后头一连几日,暴雨不停。

一看这架势,种庄稼的老把势就知道不对头了。大家纷纷上门,冒雨赶往将军府。

“将军不在。”

为首的杜属善拿草帽,道:“不找将军,找戚郎君。”

门房点点头,立马去叫戚昔。

戚昔也才从外面回来,刚刚换了湿衣服。将农人们请进来,看他们一脸急色,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近日连连暴雨,天有异常。地里庄稼正是成熟的时候,这雨这般大,再下去怕是庄稼有损。”

“……但庄稼有事也就罢了,这连连几日雨水不休,大清河涨水,一旦,一旦漫过河堤,斜沙城将会又是一片泽国!”

戚昔心中一惊。

洪水!

刚刚换衣服时还在感叹暴雨,忽略了暴雨会引发洪涝灾害!

“阿兴,快马加鞭通知县衙,让管理水利的人速去瞧瞧情况。”

脑中飞速转动,又接连道:“通知常海先告知大清河下游的几个村子撤离。”

先撤人,不管洪水来没来,总比损失了人强。

阿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去办。

戚昔看着他们一身的水痕,道:“雨大,诸位在府上歇歇。”

“不、不用,我们就是过来报信儿。就先走了。”

“等等!”

暴雨将屋檐下的水珠拉成线,戚昔的眉头一次皱得这么深。

“麻烦诸位回去跟各村里正招呼一声,雨水大,恐怕冲垮破旧的房子导致人员受伤。即便不在下游,也务必加强排查,让住在老旧茅屋草房的人先暂且搬地方。”

“若没地方住,城内询事堂地方大,可以过来。”

“好!我们知晓了。”

一声惊雷响,床上的娃娃飞快叫着爹爹光着脚丫子跑出来。

戚昔将他一抱,摸着他的小脑袋。

“没事,没事。”

戚昔抱着娃娃等在房门,一个时辰后,阿兴冒雨回来了。

“郎君,确实可能发洪水。官府跟常还他们已经通知大伙儿往西边高处走。”

斜沙城西高东低下,如若发洪水,东边南边势必会被淹没。

但斜沙城的庄稼都在这两个地方,一旦如此,莫说暴雨过后会不会存下来粮食,来了洪水,那是颗粒无收。

这样一来,斜沙城定受重创。

粮食……粮食!

戚昔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南边不是修了河道,如何不用?”

当初燕戡不修河堤,改修河道不就是为了洪水一事儿。

“如今大雨,谁也不知道河堤什么时候破。若人去挖,怕是还没挖开新河道与原来河道中间的那处围障,洪水就来了。”

戚昔一顿。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粮食颗粒无收。

“也就是说得快!”

“是。早则今晚,晚者明日。”

戚昔咬咬牙,瞬间想到了却蒙山上研制出来的玩意儿。

“你让人速速去找燕戡,或者是燕仇,告知他们河堤的事儿。他们知道如何。”

“这……”肉体凡胎,知道又怎么做?靠人多?

“快去!”

阿兴正色:“是!”

阿兴见戚昔如此着急,相必……他气势一沉。陡然想到那轰隆响的东西。

他虽没见过,但知道这东西最是特殊,将军藏着掖着,定有大用。

郎君或许要的是这个!

阿兴当即上马,自己亲自去。

大雨滂沱,人在马上几乎看不清路。好在老马识途,即便不用驾,它也知道怎么走。

“爹爹。”燕小宝抓着戚昔长发,大眼睛里也含着担忧。

戚昔亲了亲小不点的额头。

此时又扔不下孩子。想了想,又将阿楮叫过来让两人一起呆着,也好过一个娃在那边怕。

天暗下来了。

南边东边的村子里,雨还下着,干不了活儿的农人坐在门口对者外面的雨唉声叹气。

“这雨再这么下下去,今年就没有收成了。”

“今年穗子长得那么好,老天爷啊,这雨快点停吧。我一家老小还要过日子啊!”

正无力望着这天色,忽然村中响起铜锣声。

一家人急着跑出去,来人也喊到了家门口。“收拾东西,全部撤离村子往城里走!”

“大清河涨水!要发洪水了!”

“什么!”

“快走吧,县里的水利官说是今晚了!我去喊其他。”

一时间村中人心惶惶。

顾不得什么庄稼,衣柜里抓上几身衣服,捞起值钱的一点东西立马就走。

路上一家又一家,瞧着那水渠里的水又大又急,大伙心中一酸。

眼看着日子红火了。

又来洪水。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另一边,阿兴快马加鞭往北地赶。朦胧中,遇到了一队人马从那边来。

“主子!”阿兴眼睛一亮。

“走,回去!”

阿兴抹了一把脸,全身湿透:“主子,河道没挖通,郎君叫我来……”

燕戡面色冷厉:“知道,带上了。快走。”

戚昔在家中焦急地等着;低矮处的各个村子也纷纷涌出人;衙门的人街上乱窜,穿着甲胄的士兵也快速驱散近河处的人家……

暴雨还没停下,天彻底黑了。

“夫郎!”

雨水哗啦持续不断灌入耳膜,戚昔还以为是幻听了。

“夫郎!站在门口做什么?”

轰隆一声!

白光未从眼前过,不是雷声与闪电!

戚昔怔怔地看着一头湿发从雨中走来的人。声音干涩:“河堤破了?”

“爹啊!”

燕小宝见了来人圆眼一弯,吧唧一下,像个粘豆包一样趴在了燕戡胸口。

燕戡轻轻一笑,湿都湿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连人带娃紧紧拥住。

他轻拍着戚昔的背:“没事了。”

戚昔拉住人的手:“洪水还是?”

“我去了一趟大清河才回来,河道破开了。”燕戡笑着捏捏戚昔的脸,“我说过,没事的。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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