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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231 2023-12-20 10:34:02

第二日, 早上起来东边天光明亮。院角的草上覆了一层白霜,连呼出的气都是白茫茫的。

阿兴好不容易得空过来玩儿,刚进院子就被常河塞了一把扫帚在手上。

他揉了揉肚子, 颇为怨念道:“不给马儿吃草还让马儿跑, 常河你个丧良心的。”

常河翻个白眼给他看:“树上那么多枣子, 自个儿不知道摘。扫完院里也把铺子里扫一遍。”

常河出去把菜农送过来的菜搬进来。摘菜的事儿交给方俏儿, 自己又去把炒板栗的那口大锅搬出去。

太阳出来,地上的白霜渐渐消失。

屋里, 睡得舒坦的戚昔翻个身, 手搭在热乎乎的皮肉上,他慢慢睁开眼。“还没走?”

燕戡手掌抵着他后背收拢, 咬了一口他鼻尖:“夫郎要我走哪儿去?”

戚昔在他胸口蹭了蹭, 待全没了睡意, 他撑坐起来。长发覆盖满背,亵衣半开,露出落了牙印的锁骨。

他皮儿薄, 脖子上还透着几分红润。是被边上这狗东西咬的。

戚昔看都不看他一眼, 自顾自地下跨过燕戡。

至于背后那灼灼目光,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燕戡双臂一抱,好整以暇看着戚昔穿衣。自家大公子生得好看, 身材也不赖。只比自己矮些,腰细腿长, 该有肉的地方有肉。

他尤喜欢抱他,一身皮肉像面团做得, 嵌入怀中的时候极软。腰间现在没有一点多余的肉, 柔韧得不行。

搂着挨靠上去,他疲累了一天的精气神都能恢复几许。

瞧着戚昔一件一件衣服穿好, 燕戡冲着他招手:“夫郎你过来些。”

戚昔走近:“做何?”

燕戡揽着他细腰一带,人就坐在了自己腿上。“要不要换高领的衣服,早上冷。”

“今日出太阳。”戚昔拍了下他横在自己腰上的爪子,“松开,要出去干活儿了。”

燕戡凑近在戚昔唇上亲了下。“还是换上的好。”

“为什么要换……唔!”戚昔偏着头,脖子上微疼。

他薅了一把燕戡头发,恼道:“属狗的。”

“夫郎怎知?”燕戡满眼笑意,在戚昔挣扎的时候放开他。

见戚昔往镜前去,身子一僵。他笑容愈发的大。

随后他如愿地再看了一遍自家大公子换衣。

戚昔睨了他一眼,开门出去。

燕戡低笑着缓缓摇头。唇上微微刺疼,他摸了下,眼神都暗了下来。没想到他夫郎还挺生猛。

*

铺子刚开门没多久,铁树跟他爷爷拉着板车就来了。

常河几个赶忙出去帮着搬进来。

“两百个葫芦,常小子你点点有没有错。”

阿兴听见动静,几下划拉完院子跑到前面铺子里。几下解开麻袋,拿了个葫芦碗出来瞧。“郎君买这个作甚?铺子里没钱买碗了?”

常河没理他,去点了五十文给铁树爷爷:“老爷子你拿好。”

“使不得,使不得。”

“也不能让你白帮忙不是,拿着,以后葫芦的事儿还得麻烦你老人家。”

推来推去,老爷子拗不过只能收着。

“那我就回去了啊。”他拉过铁树,殷切叮嘱,“在这里要听哥哥们的话知不知道。”

“爷爷我晓得,你回去慢点。”

小孩乖巧,瞧得阿兴笑呵呵地揉了几下他脑袋。

怪不得郎君喜欢这小崽子。

铁树爷爷前脚走,后脚戚昔收拾好了到了前面铺子。他一掀帘子,几个人都瞧过来。

“郎君,铁树爷爷把碗送过来了。”

葫芦碗大小都差不多,戚昔拿了一个细看,内外都打磨得光滑。一连几个看过去,都不差。

“大哥哥,碗没有问题吧。”

“挺好。”

小孩立马眉开眼笑。

戚昔又开了另一个麻袋,葫芦碗品相都好。见边上小孩抬头挺胸,一脸自豪。他问:“这葫芦碗收回去之后你爷爷是不是自己又收拾了一遍。”

小孩点头:“爷爷说既然是大哥哥托付我们办的事儿我们自己就要办好。”

戚昔笑着轻拍他脑袋:“替我谢谢你爷爷。”

时辰不早了,一声咕噜的肚子叫传来。戚昔看了一眼边上阿兴鼓着两个眼睛一脸饿得不行的样子,笑道:“先吃饭吧。”

早晨一人一碗面。

面团揉好直接片片削入锅里,扔一把青菜。煮熟捞入碗中,盛上熬了许久的骨头汤,再淋上肉酱做的浇头,撒上葱花。一碗刀削面就好了。

常河跟阿兴搓着手,领了大碗的,拿上筷子就蹲在那屋檐下。先美滋滋地喝上一口骨头汤,再搅拌搅拌来上一大口面。

这日子,舒坦!

“郎君的手艺绝了。常河你跟我换吧,我来铺子里帮忙,你去……”

“去什么?”燕戡负手慢悠悠走到两人跟前。

阿兴脸上的笑容一僵,干笑道:“没什么,主子才起啊。”

燕戡目光晃过他们捧着的碗。“吃面啊。”

“是、是啊。”常河抱紧了自己的碗,生怕燕戡给抢了去。

戚昔走到门边,适时解救吃饭的两人。“燕戡,吃不吃?”

“吃!夫郎做的,如何不吃。”燕戡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看得屋檐下两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凶他们。

铁树吃过早饭,但铺子里上午忙。怕他跟着饿,戚昔也给他盛了几片,当尝个味儿也行。

小孩坐在桌上,又见着时常赖着他大哥哥一样的人了。

还叫的什么夫郎,听起来怪怪的,但常河哥哥说这是他们关系好才这么叫的。

热热闹闹吃过早饭,客人陆续进店。

“常小子,打一葫芦酒。”

听这声音就是老客了,常河笑着跟人唠嗑:“又忘了带葫芦。”

“可不是,家里都攒了三个了。改日都拿来装上几葫芦。”老客人脚边放着篓子,里面是两只兔子。

常河麻利地拿上葫芦给客人打酒,一瞧他那背篓里的肥兔子,道:“今儿买的兔子?”

“自家养的,拿出来卖了挣几个酒钱。冬天了,家里养多了草料都不够。”

“我们这儿前几天也抓了一对回来,就这会儿小兔子都有了。”

老客眼睛直直地看着葫芦,拿过来的当口立马咂摸了一嘴。“啧,还是你家的酒香。”

他小心将葫芦塞上,又熟了铜板给常河。这才道:“那可得分开养了,我们家起先也是儿子带回来几只兔子。想着养养到接媳妇儿的时候杀了当盘菜,结果一连几窝。现在家里都改养兔子了。”

“那日子还能过。”

“是,比儿子总上山打猎我们提心吊胆的好。”

……

聊个几句,常河把人家的家底打探得清清楚楚。虽说现在是在酒肆帮忙,但老本行还是没忘。

早晨要炒菜的客人不多,戚昔先教了一会儿小孩,等他拿着毛笔坐在小桌上练字学习,才去做自己的事儿。

今日有大集,街上来往的客人渐多。

燕戡一个人待着无趣,干脆将自家小崽子抱了过来。他翻墙进,一眼看见屋檐下的小孩盯着自家崽子看。

“过来瞧瞧。”

铁树仔细搁下笔,有些怕地看了一眼燕戡。

“不看?”

“要!”铁树一咬牙,闷头走到了燕戡身边。

燕戡提着燕小宝的腋窝,让那双小脚丫子踩在腿上。“知道他叫什么吗?”

铁树摇摇头,眼睛专注地瞧着奶娃娃。弟弟长得真好看。

“他叫燕戚年,小名燕小宝。”

铁树眨巴眨巴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什么姓燕?大哥哥姓戚。”

“因为跟我姓。”

“为什么……”铁树声音小了下来。

他跟燕戡不熟,还有点怕他。姓燕的话可能是跟着母亲那边姓。这个叔叔应该是大哥哥家的亲戚。

弟弟也看了,他匆忙鞠躬,跑回去继续练自己的字了。

燕戡没人可以给他炫崽子,又见自己夫郎忙着,只能无趣地拍着自家小崽的屁股墩儿将人抱进屋里了。

*

“刚刚那客人家是养兔子的?”

常河:“是,他家有几十只兔子。连带着他们那个村儿好像都养着兔子。”

真是这样,那下一道下酒菜也有了。

“掌柜的在吗?你家要的食盒到了。”

阿兴在外面炒板栗,闻声瞧去。一人拉着板车,上面绑着新做的食盒。

常河出来见他一动不动,催促:“快翻,不然糊了!”

阿兴瞪他:“这不是炒着呢嘛。郎君买这么多食盒做什么?”

“你自己问去。”常河拎着食盒进屋,来回几次才搬完。

食盒、葫芦碗全部送进院里洗干净,帕子擦干之后收起来。戚昔找了块木板,写上提前:酒菜预定可外送。前半个月只收包装费,用餐完洗净退回可返包装费。

木板往门外一放,客人看得清清楚楚。

不识字儿的问一问,不多时,一条街的人都知道知道铺子吃食可预定外送。接着就有客人用上了。

“戚老板,外面的那个可真?”

“自然。”

“那我自己就不用跑一趟了,麻烦给我媳妇送去。”

戚昔提笔:“留下您的地址、姓名,以及配送时间即可。”

“戚老板!我家小子就爱你家辣子鸡,也给我送一份儿。”

“我也要送,我也要送。”

戚昔有条不紊地记录。待写完这一批,他招来常河:“配送一事交由你负责。”

常河没意见,答应下来:“郎君放心,我跑惯了的,能做好。”

戚昔点点头,放心去后院备菜。

铁树完成戚昔交代的任务,下了桌子在厨房里帮他打下手。

燕戡哄睡奶娃娃,见戚昔又围着灶台转了,不免怨念:“夫郎比我还忙。”

戚昔瞧着闲靠在门边的人,挑眉:“你来。”

燕戡上前:“做何?”

戚昔翻炒锅里,冲燕戡扬起下巴:“帮忙烧火。”

燕戡肩膀一垮,脑袋往戚昔肩膀上一放:“夫郎……”

戚昔耸肩给他脑袋抖下去,拧着眉道:“快些,火要熄了。”

铁树一会儿看看戚昔,一会儿看看燕戡。

真的好生奇怪。

火光映着燕戡的眉眼,剑眉拧着,一点都不高兴。“夫郎,我再给你找个厨子吧。”

“不用,人手够。”

虽说添了外送的活儿,但到底是开始,常河先跑着。炒菜记账还是自己,俏儿就负责点菜上菜收拾桌子。外面那板栗摊子不像开头那么繁忙,炒完一锅,客人来了称重收账就行。

这个他们一起看着,等把小孩教出来了,这摊子就给他守着。

燕戡沉沉吐了一口气:“人手哪里够,白日里你就没歇息过。从起来忙到晚上,也就那会儿我能跟你说说话。你想想你都多就没有带燕小宝玩儿了。”

戚昔翻炒的手一顿。

厨房里烧火的地方靠里墙,光线不足。但燕戡一双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尤其的亮。他是认真的。

戚昔咬唇,将锅里的菜铲出来。

“人手多了,铺子里的开销也会变大。我们做的小本生意。”

“哪里,我把府上的厨子叫过来不就行了。反正要给发月钱的,在那边也要做一日三餐。哪边做不是做。”

戚昔洗了锅,继续炒下一盘。“那府上的其他人就不吃饭了?”

燕戡:“府上不止他一个厨子。”

燕府是做菜的是一个厨子一个厨娘,外加厨子的徒弟打下手。戚昔跟燕戡两个主子不在那边,做厨子的活儿也轻省。

“我手下有不少人,夫郎要做什么事情吩咐一声就行了。若事事亲力亲为,那夫郎还不如让我养着。我见不得你这么累。”

燕戡忙的话不说,不忙了好不容易抱着小崽子过来,结果崽子亲爹爹一天都围着那灶台转。连小崽都抱不上几次。

他堂堂将军夫人,何至如此。

戚昔默然,随后低声:“让我想想吧。”

他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如今燕戡提出来,毕竟是枕边人的意见,他也打算慎重考虑考虑。

燕戡见他听进去了,也不多言。只要戚昔答应,要用人的话单是常河那边的商队都能分出来几十个。

后续两人都没有说话,戚昔把葫芦碗装了饭菜放入食盒,常河便去送了。

当晚,两口子躺在床上。

戚昔抱着钱箱子细数了一番,从他接手这个铺子到如今,买铺子的钱已经赚回来。刨去成本,也赚了三百两了。

他将钱箱子一合,心里有了主意。

他挪动着面对外侧的燕戡,道:“你让厨娘过来吧。我把这些菜式教给她。”

燕戡一笑:“确定了?”

“嗯。”

“行,明日就叫过来。”

燕戡将戚昔手上的钱盒子一抽放回柜子里。他抱着人在床上滚了圈儿。被子一拉,严严实实捂着人。

“睡吧,明日人准到。”

戚昔闭上眼睛,安心地窝在燕戡怀里。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

次日,院子里又多了人。

厨娘姓燕,熟悉的人都叫他燕二婶,是燕家家生子。作为家中小辈的燕戡他大哥当初过来时燕祖母放心不下,让她跟着一起过来伺候。

后来待的时间长了,干脆就在这边成了亲。

互相打了招呼,戚昔炒菜的时候就带着燕二婶。

毕竟是长期在厨房做事的,戚昔做个一遍,燕二婶就能做出差不多的。

只需要加以熟练,几道小菜也难不住他。

戚昔在后面带着燕二婶忙,前头外送的生意也搞得如火如荼。

有些不愿意上铺子吃饭的,托个上街的人过来说一声,或者是自己上街的时候提前告知一声,这香喷喷的饭菜自然会送到家里去。

一时间,外送竟比铺子里都卖得红火。

不得以,常河将自己上商队的那些兄弟都叫来跑了。反正自家有马有车,就是费些脚程的事儿。

但跑也不能让他们白跑,按照距离不同,戚昔开了跑一单子两到十文钱。一天下来,脚程快的能跑个上百文出来。

家家有子女媳妇,这样一来还能补贴家用。大家何乐而不为。

等戚昔彻底能把铺子交手出去,回过神来,已经是初冬了。

细雪纷纷扬扬,冰粒子落在肩膀上溅开。虽比绿豆还小些但已然刮脸了。

铺子从手里交托出去,戚昔睡个觉的时间,又被带回了将军府。

外面风吹着冷,门窗掩着开了几道细缝。屋里放着炭盆,暖烘烘的。

戚昔一醒来便摸到身边胖乎乎的娃娃。

他将穿着红色小衣服的胖崽子搂着,偏头去瞧他。

燕小宝已经四个多月大了,先前他忙着,有时几天不见他一次。这会儿仔细看着,与小娃娃对上视线竟有几分恍惚。

“原先那么小小一点,现在长大了许多。”

“啊——”

手指被胖嘟嘟的小手握住,劲儿又大了。

“夫郎。”燕戡端着水盆进来,他拍了下肩膀上的雪沫子,搓热了手才去床边坐下。

戚昔由着他把燕小宝抱过去,看着他道:“我怎么到将军府来了。”

燕戡一笑,半点不心虚:“昨晚夫郎梦游,倒还把我惊了。我跟在夫郎后头就瞧着你往这边走。这不,怕你着凉,就直接给你抱过来了。”

戚昔翘了翘嘴角,皮笑肉不笑:“要回来何不直接说?”

“说了夫郎会答应吗?倒不如一下子抱过来的好。”燕戡哄了哄奶娃娃,又放他在床上。一家三口这些天难得这样聚在一起。

戚昔张开被子将燕小宝抱进去,在他小脸上蹭蹭,一时间舒服得不想起来。

燕戡拧了帕子给他擦脸,又出去端了饭进来。

“要我喂还是……”

戚昔耳垂一红:“多大人了。又不是小宝。”

屋里暖和穿衣倒是不困难,戚昔套上衣服快速下床。留下奶娃娃,跟燕戡吃饭。

饭后,戚昔披上毛领大氅,将下半张脸藏在毛绒绒里然后撑着伞去了铺子。

燕戡声声叮嘱:“晚上回府里睡,冬天冷,那边就收拾出来让常河跟厨娘他们睡。”

戚昔背对着他摆摆手,心里更是好笑。

什么人这是,就为了让他回去软硬皆施。

*

冬日酒肆的生意最是火热。

戚昔从大道拐弯儿进了巷子,见好几个拎着食盒的人在巷子里跑着。

宋四娘双手拢在袖子里,脚下走来走去。见戚昔从大道那边过来笑道:“早上没见你出去,这是走了哪儿回来?”

戚昔一滞,在心里骂了一声燕戡。笑着道:“走了亲戚。”

宋四娘不是个多嘴的,问了一句就打开她那笼屉:“今儿下雪冷得很,捡几个包子去铺子里吃。”

戚昔:“使不得。吃过早饭了。”

“郎君!”

听见铺子里有人叫,戚昔对宋四娘笑笑,立马往铺子里去。

路过外面的板栗摊子,他让阿兴拿上几个给自己,又让他给宋四娘以及边上的武婶子送上些去,自己则进铺子里吃着。

冬季不止农人没活儿,阿兴跟着燕戡忙了那段时间现在也空闲下来。

戚昔现在加紧时间教小孩算账写字,待到来年秋冬季,也好帮忙看着外面的板栗摊子。

吃完热乎乎的栗子,就该做今日的大事儿了。

今儿十月中,铺子里的人到现在又干满了一月的活儿,该发月钱了。

趁着现下客人不多,戚昔将他们一个一个叫到后头。

跑外送的人是一天一发,其余的月中一发。

常河干得多,现在已然算是半个掌柜。戚昔给他的月钱提到五两。这只算铺子的,将军府那边他还领一份钱。

再有方俏儿的,小姑娘自进来以后做事尽心尽责,虽都是打下手做些上菜洗菜的功夫,但也早出晚归,难得休息。月银是二两。

厨娘燕二婶既是府上老人,自不会亏待。她领府中月钱,也领这边主厨的四两银。

最后是天天来铺子报道的铁树。

虽人小,但习字之余还会帮着做些事儿,戚昔给他开了一两银。

对比其他酒肆,戚昔这手笔已经实在大方。

领了月钱,大家伙儿都高兴。

众人散去,小孩又一个人找来了。

“大哥哥,银子给你。”

戚昔摸摸他的头:“不留一点儿?”

“不留。离过年还长呢,到时再留。”小孩笑着,眼里好像藏了星星。

戚昔轻笑:“好,我给你记上。”

小孩是在还之前给他爷爷治病的时候戚昔给垫付的医药钱,戚昔并没推拒。

对小孩来说这样做他能从中学得为人,也能打心里踏实。

给小孩的账记下,戚昔在铺子里转了转。

现在大家都能做好手上的事儿了,他也该做点其他的了。

靠着铺子虽说能挣钱,但斜沙城的盘子就这么大。若以后去了京都更是处处是开销。养娃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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