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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稼禾 5226 2023-12-20 10:34:02

“快来坐。”戚昔冲着度方招手。

度方抱拳:“郎君, 将军。”

年轻小将在燕戡身边坐下,眼皮一抬,直勾勾地看着坐在燕戡腿上的奶胖团子。

戚昔教燕小宝:“叫叔叔。”

燕小宝咧嘴露出整齐的小白牙:“叔~”

说完他笑容一收, 立马往燕戡怀里钻。

燕戡瞧了一眼还盯着人不放的度方, 拎起小崽子往他怀里一塞。

“喜欢就抱着。”

当燕小宝被从婴儿时期就感受到的可怕气息一笼罩, 当即扯着嗓子叫唤:

“啊啊……爹!爹喔!”

度方搂住燕小宝, 眼睛一亮,埋头往他身上蹭。

燕小宝哇哇叫, 戚昔看着笑得歪倒在燕戡身上。“小时候怕, 长大了也记得度方。”

燕戡提醒:“你悠着点儿。小心他下次真不让你抱了。”

度方手一僵,抬起头摸摸燕小宝的脑袋。

冷飕飕憋出一句:“乖。”

他在自己身上摸了摸, 掏出一把小匕首塞到燕小宝手上。

匕首巴掌长, 刀柄上雕刻着一个度字。柄箍如新的一般, 泛着黄铜般的柔光。

鞘身圆润光滑,没有多余的纹路,刀柄刀鞘合上时浑然一体。

内里抽开, 也锋利无比。

“给。”

燕小宝顶着一团被度方蹭得像海胆一样全部直起来的头发, 被迫抱住手上的东西。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小匕首。

“这东西,你自己留着。”燕戡扫了一眼那匕首, 沉声道。

“给他。”

燕小宝看自己爹的脸色,知道不该收。他试图递回, 但小手被裹得紧紧的。

度方:“这是小孩用的,他以后用得上。”

戚昔不解, 下巴蹭着燕戡肩膀抬头看他。

燕戡捋了捋他额前的头发, 在他耳边低声道:“他父亲送给他的。”

戚昔明了:“那还是还……”

燕戡摇头:“他比牛都犟。”

这东西给燕小宝就是真的给他了,再让他收回去很难。

戚昔迟疑地点点头。

度方年纪比他还小, 安静坐在火堆旁也像隐匿在黑暗中,无声无息。

要不是燕小宝能逗得他多些情绪反应,看起来就像一根冰凉的铁柱子。

燕戡待他如亲人一般。

戚昔也不免问:“可用过饭了?”

度方摇头。

戚昔:“那就一起吃。”

“其他人可用过了?”

度方无情:“他们自己会做饭。”

另一边,坐在一起的将士们听到度方的声音齐齐瘪嘴。夫人那边做的饭那么香,再看看他们自己的……

野菜炖肉干,再放下几大瓢的粟米。

像猪食又不是猪食。

伙食已经够好了。

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头儿扔下他们去吃好吃的就很委屈。

他们也想吃。

月白风清,星辰明亮。

林子里篝火团团生起,夜风吹得火焰跳动。

林间静谧,只剩这一方天地里柴火的哔啵声与锅中米粥的咕噜冒泡声。

粥好了,戚昔揭开锅盖,淡淡的清香袭来。

他盛出来放凉。

勺子搅动,米粥里有青菜跟肉丝,正适合小娃娃吃。

燕小宝得了匕首,小手抱着坐在度方膝盖上翻来覆去地看。也不挣扎了,非常有收了礼物的自觉性。

见自己爹爹用他的小碗盛好了饭,一双水润的葡萄眼立马看过来。

“爹爹,爹爹!”

戚昔:“不着急,还烫。”

燕小宝捂着肚子,鼓着包子脸:“饿~”

度方冲着戚昔伸手:“我来。”

戚昔将碗递给他:“小心些。”

戚昔安静看着,发现度方喂娃的姿势并不生疏。再一回想,他抱娃也熟练得很。

燕戡:“夫郎也吃。”

戚昔冲他笑笑。

“吃吃吃,我们也吃。”周子通半点不客气,给阿楮来了一碗,再给自己来了一碗。

燕戡:“周子通,将士们给点驱蚊驱虫的药。”

周子通呼啦啦喝了一口肉粥,再啃一口烤肉。囫囵道:“用得着你说,早给了。”

度方喂娃喂得专注。

周子通见状,帮他补充一句:“军营里放着我制成的药,他们肯定也带了的。”

燕戡点头。

晚上凉爽,白日里的蝉鸣歇了下来。

吃饱喝足,戚昔又在篝火里添了几根大木柴,接着跟燕戡一起散步。

燕小宝被度方带去小溪边洗漱,他话不多,但心细。

戚昔早有疑问,等走远了他才问:“度方以前带过小孩?”

燕戡牵着戚昔的手,指腹摩挲他的手背。“嗯,带过。”

戚昔点头,这就好解释了。

“瞧他很喜欢小孩。”

“也不是。”燕戡笑着将戚昔往身旁拉,两人肩膀抵着肩膀,“就见他对燕小宝如此。”

戚昔点点头。

那可能是爱屋及乌。

燕戡忽然停步。

戚昔顺着燕戡视线瞧去,树根上扒着肥肥的蝉蛹。

“夫郎怕?”

得益于今晚的月光亮,戚昔能看见树根下的小阴影。

燕戡把火折子一点,凑近了几分,腰粗的大树干上全是蚕蛹。

大拇指大小,黄褐色,两个圆点似的眼睛亮亮的。脚带着弯钩,抱紧了树皮。

戚昔:“不怕。”

燕戡笑着道:“这是个难得的美味,可尝过?”

戚昔摇头:“没,但我抓过。”

“没想到夫郎还有这一面。”燕戡调侃。

“为了挣钱。”夏日的夜晚抓个几次,就够他大半学期的生活费。

燕戡心脏一缩,抽疼。

他暗下眸子,直觉好像触摸到了他夫郎藏起来的一面。

转瞬间他调整心绪,笑问:“可要尝尝?”

戚昔借着火折子的光亮看他:“差不多了,回去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不急于这一时。”

“夫郎既然没有尝过,那就试试。”说着燕戡就去抓。

戚昔一把逮住他的手。顺带盖上了火折子,拉着人就往篝火边走。

没等跨出去两步,燕戡微微一用力,戚昔直接跌回他怀里。

燕戡搂住戚昔的腰,笑道:“怕什么?难不成夫郎不敢吃?”

戚昔抬眼,气势半点不弱:“不敢吃又如何?”

燕戡低低地笑,胸腔挨着戚昔,震得戚昔也心口发麻。

燕戡鼻尖贴着他鼻尖,低喃:“不敢就不敢,我能拿夫郎如何?”

头上云层移动,挡住了月华。天光一暗,黑透了。

夜风安静,悄悄吹动缠绕在一起的长发。

戚昔轻轻呼吸着另一半的气息。腰间一紧,他顺势微微踮脚搂住男人的脖子。

唇上贴来温凉的唇瓣,轻轻的,吻得缱绻又柔软。

戚昔感受到了燕戡没有说出口的疼惜。他眼睫微颤,慢慢闭上眼睛。

吻得久了,他睁开一双水色潋滟的眸子。

近在咫尺的人闭着眼睛,鼻梁挺拔,吻得异常专注。

唇角微疼,戚昔皱眉。

燕戡微微松开,贴着他唇瓣恼道:“夫郎是不是觉得我人老珠黄,厌弃我了。”

戚昔:“没有。”

“那如何这样不专心。”

戚昔抿了一下湿漉漉的唇瓣:“只是想看看……这个时候的你是什么样的。”

这直白的话说得燕戡耳朵一热。

不好意思。

他掌控般压住戚昔的脖子和腰,更深地吻住。

这下戚昔的脑子随着墨云一样变得混沌,再也想不了其他。

出林子是燕戡抱着出的。

好歹篝火边没什么人了,不然戚昔回神后能扒拉个地缝钻进去。

就着溪水洗漱完,燕戡将戚昔裹在怀里。

想着林子里戚昔说的话,他埋在戚昔肩膀深吸了一口气。

相处久了,两人也默契十足。

一个想什么,另一个猜一猜就知道。

戚昔抓住耷在颈间的长发,绕在手上,无奈小声道:“蝉蛹,蝉蜕都可以卖钱。还很贵。捡这个很轻松,只捡几次卖来的钱就够上学。”

“我那时生活只是清贫了点,并没有受苦。”

“没有战乱,也没有饥荒。还有遮阳避雨的地方。”戚昔揉着燕戡大脑袋,像安抚大狗狗一样。

他眉眼落下点点笑意:“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都过去了……”

燕戡没说话,但戚昔觉得自己的腰被他勒得有点疼。

他戳了戳燕戡的额头。

这么个大男人,心思怎么就这么细腻。

他说了这么多,白说。

戚昔只能由着他抱着。

不知不觉习惯了,也就自然窝在这安稳的怀里睡去。

迷糊之际,燕戡终于抬起头。

他吻了一下戚昔唇角,又将燕小宝单独盖上个小被子。

回身将戚昔完全抱住。手搂着腰,腿圈上腿。脑袋也要挤在一起。

他看着睡颜恬静的人,眸色浓重。像灌满了水沉甸甸的坠着。

要是真的没受苦,哪里能养成先前那个独性子。

尽哄他。

*

次日一早。

戚昔打着呵欠起来。

他们晚上睡的是马车里,里面备着垫子、毯子跟枕头。马车大,能睡下一家三口。

不过外面到底不如家里,要不是燕戡在还能当个熟悉的抱枕,戚昔不知道能不能睡着。

跳下马车,戚昔先去洗漱。

收拾妥当,他抓了把没有沾染露水的干草,再用木棍掏了掏已经没有明火的灰烬。

掏出一个洞,见里面还闪烁着橘黄色的光,将干草往洞里一塞。

吹个几下,干草接触没燃尽的火星子,缓缓冒出白烟。不一会儿就燃了。

再架上柴火,看燃得差不多,戚昔拿上锅跟粟米去小溪边淘洗。

回来将锅钩在木头上吊好,再回去拿了些硬邦邦的干饼子出来。

另一边,将士们也陆续醒了。

听他们跟自己打招呼,戚昔点头。

大家用的是一个小溪,戚昔看着他们当中负责做饭的火头军将大桶大桶的水拎过去,里面还有鱼。

他起身,就见他们将小鱼捞起来往一旁的空桶里一扔。半点不在意的样子。

“夫人。”围着锅的几人见了戚昔忙打招呼。

戚昔问:“鱼不要?”

为首的云图瞧着那木桶里跳动的小鱼皱眉:“太小,不好处理。”

“那你们早上吃什么?”

“烧几锅热水到时候装水壶,早上就啃带来的饼子。”

“何不用鱼汤下着?”

“腥,也不好处理。”

戚昔看了那木桶一眼,鱼有十几条。“要不我试试?”

“夫人随意。”

戚昔点点头,拿了木桶去下游处理。顺带放了个篮子拦在水草中。

小溪从山上流下来,溪水声空灵,与四周的林鸟声正相映衬。

小溪周边是浅浅的绿草,拉车的马儿被放开,尽情啃食着。

再远些是连片的山林的,林中破烂的官道像皮肉糜烂的巨蛇,要死不活藏着。

忽略他们要赶的路,这个地方也是风景宜人,郊游踏青的好去处。

这边除了烧水没什么事,云图吩咐留下一口大锅,跟上去帮戚昔的忙。

戚昔看他艰难抠出鱼鳃,道:“鱼鳞、鱼鳃可以用刀子刮。在鱼尾下端划一刀,直接用手从前往后一挤,内脏也出来了。”

这样处理,其实速度也不慢。

云图有样学样,不一会儿就上手。

他笑道:“我们将士们人多,抓着这些小鱼都是喂狗。要没吃的才直接滚了水来吃。”

“就是以前缺粮的时候吃多了,大家都不爱吃。现在有米有肉,生活更是开得好了,所以这鱼大家也不乐意吃。”

戚昔也认同。

燕戡为了这些将士,荷包都掏空了。再不好,燕戡怕是得卖家产了。

想到这儿,他眼里多了几分笑。

他道:“你们人多,确实不好弄。不过这种溪水里的小鱼用来炸小鱼或者煮汤都不错,偶尔一次也可以试试。”

戚昔动作快,十几条小鱼几下没了。

但煮一大锅鱼汤这一点不够,戚昔又拿着木棍去溪水里赶了赶。

一只大手捞起溪流下端的篮子,里面又是十几条。

这小溪鲜少人来,鱼也多。

戚昔转头见是燕戡,笑道:“起来了。”

“嗯。”

“陪夫郎睡个回笼觉,结果夫郎起来了却没叫我。”

听听这委屈的话,不知道还当他碰见了负心汉呢。

云图听了一耳朵,连忙双手捂住。

戚昔瞪了燕戡一眼:“来收拾鱼。”

燕戡巴巴凑近:“哦。”

“小宝呢?”

“度方抱到他那边玩儿去了。”

三人一起忙活,鱼处理好了,戚昔直接拿上他出门前准备好的猪油过去。又让燕戡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野葱。

云图哪里敢让燕戡去,自个儿带上两人就跑了。

这边的兵将挠着一身粗糙皮肉,张嘴打着呵欠走出营帐。换个古板书生过来,定要指着人说上一句:“不修边幅,有辱斯文。”

他们出来一瞧,将军跟将军夫人都在。

燕戡冷眼看来,惊得人“嗷”了一声跳起,立马提着裤子往回跑。

又吓得人在营帐里磨蹭了半晌,直把衣服裤带系好才出来。

火头军随军带的锅大,锅底烧干,戚昔舀了一勺猪油进去。

鱼肉煎得表皮卷曲,再直接倒入一大锅的清水。有条件的放一片姜也行。

盖子一盖,大火烧开慢煮。

不一会儿就有浓厚的鲜香飘出,哪里有云图说的什么腥味儿。

这时候,云图几人也带着洗好了的小葱回来。

戚昔将锅盖揭开,野葱一卷往里面一扔。鱼汤白青交错,如玉融成的汤一般,好看极了。

鱼肉脱骨,再撒上几颗盐,这一锅汤就好了。

戚昔几下跟云图几人讲了做法,又道:“法子简单,这样做出来的量也大,大家都能分得一点。下饼子也好吃些。”

云图盯着那口锅连连点头。

燕戡拍拍手站起:“行了,你们好好吃吧。”

云图:“端点过去吧,将军。”

燕戡摆手:“我们有别的。”

周子通闻着味儿,笑呵呵端着碗过来:“他们不要,我要。”

昨晚赶了路,度方今日让他手下的兵好好睡了个觉。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味儿,还在睡梦中的人噌的一下睁开眼,几下套好衣服跑出来。

那大锅前,已经一人一碗奶白色的汤就着饼子吃起来了。

他们头儿坐在其中,还在喂着将军家的小少爷。

“将军。”

度方擦掉燕小宝的嘴角。抬头见人还不动,提醒:“再不吃就没有了。”

“嗷!云哥,给我留点儿!”

“吃什么呢!这么香!”

一声传过一声,帐篷里的人全部爬了起来。可惜就这么一锅,后头起来的就没了。

没吃到的人拉着云图摇,摇得他脑仁儿都要甩出来了。

不得以,几个火头营的只能拉上没吃到的兵将赶快抓鱼再煮了几锅。好歹是在燕戡出发之前都吃到了。

吃饱喝足,肚儿溜圆。

度方抱着燕小宝上马,跟在车队后边。

戚昔有些不放心,频频后看。

燕戡将人一抱,禁锢在身前:“夫郎放心,度方有分寸。”

“他才两岁。”

“我一岁就上马了。”

“不是这么算。”戚昔拍了下他纹丝不动的胳膊,无奈作罢。

没一会儿,太阳出来了,燕小宝咯咯笑着被送到了马车上。

戚昔看包子脸红扑扑的,摸了摸,没什么大碍。

马背上玩儿累了,不需要哄,燕小宝趴在他爹胸口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马车颠簸,速度也慢。

戚昔摸了一把小娃娃的脸,颠簸着也没了精气神。他侧靠在燕戡身上感慨:“这么走下去,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京都?”

“慢一点的话三个月,快一点,两个月。”

“你就不着急?”

燕戡低头,鼻尖贴着戚昔鼻尖。

“着急也没用,夫郎在,还有两个小的。这路不能赶。”

“而且我着什么急,又不是我有事儿。”

戚昔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晕乎乎的。

燕戡心念一动,在那块细嫩的肌肤上亲了下。

戚昔偏头。

换做燕戡下巴抵在戚昔肩膀。

“回了京都,夫郎直接跟我进将军府。”

“不然我能去哪儿?”

燕戡鼻尖蹭蹭他的脸:“自然哪儿都不能去。“

说着话呢,马车忽然颠簸一下。戚昔往车厢上撞去,燕戡眼疾手快将人揽住回来。

戚昔忙去拍燕小宝,心有余悸道:“这路好难走。斜沙城的路也修不到这里来吧。”

“嗯。这里是另一个县了。”

“回来还得走这么一遭。”

燕戡:“那就正好回去催一催,看京都那人到底能不能行。”

他方子都给了那么久了。一两年了,也该做出来了。

“哪人?”

“到时候介绍夫郎认识。”

戚昔点头,手肘弯曲撑在燕戡腿上,靠着他恹恹道:“好。”

*

从斜沙城到京都,这一路上越来越热。

北边夏日的凉爽半点不见,闷热得让人窒息。在马车里睡觉也渐渐成了一种折磨。

两个小孩倒见了一个地儿就被燕戡带去溜达,还算有活力。戚昔跟周子通反应最大。

戚昔甚至隐隐有点翻病,周子通几碗汤药灌下去才好。他倒是没想到,这大夫小孩没用上,倒给自己用上了。

期间燕戡也收到几封信,一瞧,是京都那边不断在催促。

但即便如此,燕戡也没见半分着急。

一路走走停停,气温升了又开始降下来,这时他们才看到京都的影子。

等最后走到京都那全然与斜沙城不一般的恢弘城门外,天已经黑了。

燕戡没有停,跟度方分开进城。

马车走上从未走过的宽阔大街上,半点不颠簸。街道干净,道路笔直且对称,路旁商铺林立。

家家户户挂灯笼,灯火通明。

入了城门后一路往西街,夜市的热闹被甩在马车后头。

戚昔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停在了两个大石狮子跟前。

一抬头,便是将军府的牌匾。

据说这几个大字还是开国皇帝亲手题的。

下了马车,阿兴直接敲门。

燕戡一手抱着燕小宝,一手牵着戚昔。大门拉开,听声音便沉重不已。

“谁?”一声中年男声传出。

燕戡面色瞬间柔和下来:“周叔,是我。”

大门快速打开,又立刻关上。阿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撇撇嘴只能将马车赶去后门。

大门内,周括激动地看着燕戡,眼尾笑出了褶子:“二公子回来了,我去告诉老太君。”

“慢着。”燕戡笑得无奈,“周叔,我们一家子赶了许久的路,想歇歇。而且这么晚了,就不打扰祖母他们了。”

他像对待家人一般,拉着戚昔给他介绍道:“这是郎君。”

戚昔跟着喊:“周叔。”

周括欣然道:“哎!给郎君请安。”

戚昔上前一步扶着人:“不用多礼。”

燕戡又将睡得迷糊的燕小宝从披风中露出来:“我儿子,燕戚年,小名燕小宝。”

“小宝,叫周爷爷。”

燕小宝睡得迷糊,听了燕戡的话顺从地露齿,闭眼乖笑:“爷~”

看得几个大人皆是好笑。

“快快快,屋子早在你们说要回来的时候收拾好了。歇一歇,有事儿明日再说。”周括赶人。

燕戡:“谢谢周叔。”

周括拍拍他肩膀:“一家人,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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