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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IF2-魔王成长史(一)

我和三个怨种前夫 妤芋 3835 2024-07-31 09:36:49

注意:无责任番外,内容与正文无关

背景:if-和平背景下的故事展开

(一)

今年八岁的柏砚发现,姜冻冬有了新的好朋友。

柏砚并不意外姜冻冬交新朋友这件事。幼儿公寓里几乎所有人都是姜冻冬的朋友,连路过的小猫都被他分别取了花花、小黑、咪咪的名字。至于路过的小狗为什么没被取名?因为上次姜冻冬亲眼目睹它在大庭广众下撒尿,以及追赶撕咬花花,他痛定思痛,决定要和小狗绝交。

但是这些朋友都只是泛泛之交,都不重要。柏砚确信,姜冻冬把他的朋友们分为两类:柏砚和其他朋友。然而,现在,他似乎加了第三类,变成了:柏砚,塞尔瑟,和其他朋友。

是的,姜冻冬的新朋友叫塞尔瑟。自夏天他被父母接走,在冒险者飞船上度过了一个月,他就再也难以忘怀塞尔瑟。回来后的每一天,姜冻冬就在柏砚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他叫塞尔瑟,是人鱼,”姜冻冬高兴地和柏砚分享他的新朋友,“他好漂亮,好可爱,抱在怀里软软小小的。他的尾巴还会发光。”

柏砚看着终端上趴在水缸里,好奇地望向镜头的人鱼幼崽。

平心而论这的确是个再可爱不过的孩子,金色的小卷毛,碧蓝的眼睛,皮肤白皙细腻,当他抬起眼看向镜头时,圆乎乎的小脸上绽放出灿烂至极的甜美微笑,五官精致得不像幼儿,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对柏砚来说,挑不出任何毛病就是最大的毛病!

“好丑。”柏砚面无表情地说。

姜冻冬不气馁,誓要让柏砚也喜欢上塞尔瑟,他又调出来一段视频,那里面塞尔瑟对着镜头拍手,一双大眼睛又圆又有神,“他好厉害的!还会翻着肚皮在水里游泳!”姜冻冬指着正表演仰泳的塞尔瑟惊呼道。

柏砚心想,好歹是条鱼,怎么可能连仰泳都不会?他嫌弃地看着终端里塞尔瑟抱着尾巴啃的蠢样,只觉得这条人鱼小子呆头呆脑,不太聪明,“无聊。”柏砚说。

姜冻冬还是不放弃,他又调出段录像。相比起语言,人鱼离音乐更近。塞尔瑟正抱着一个小皮球,哼哼唧唧地唱歌。“他还会唱歌,可好听了!”

然而这一次,柏砚依旧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好听。”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柏砚否定,姜冻冬也有情绪了。

“我不和你说了!”姜冻冬收起终端,撅着嘴,不高兴地走了。

晴天霹雳!

柏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冻冬居然为了一条人鱼不和他说话了!

眼看姜冻冬消失在拐角处,事已至此,柏砚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前所未有的大危机袭来,柏砚沉着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思考该怎么办。

首先要明确的是,他不能冷处理。姜冻冬虽说从不记仇,忘性也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可一旦哪天他突然想起来了,保管会闹别扭。更糟糕的是,假如他想起来的那一天恰好他们俩因为什么事儿吵架了,那简直想都不敢想。为了可持续发展的长远考虑,柏砚决定主动出击。要在大灾难来临前铲除隐患——

那么该怎么缓和与姜冻冬的关系?

要是姜冻冬那个呆瓜,他肯定会选择正面出击,把所有的事儿都摊开到面前说清楚。这种处理方式,以前柏砚觉得还不错,但如今,他即将九岁,他有了全新的认识——他现在觉得这种方式太孩子气了。柏砚想要找到一个更体面、成熟的解决措施,譬如为他去缓和关系找个由头。看似是在做那个由头,实则是在缓和关系,让姜冻冬不记念这件事了。

柏砚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一边思考一边寻找着。忽然,他停到衣橱前,目光被角落里折得方方正正的一沓红裤衩吸引。好了,他找到那个体面的、成熟的由头了。

这些红裤衩都是姜冻冬的,它们出现在柏砚的房间里,纯粹是因为从六岁起,柏砚就包揽下了在姜冻冬的内裤背面绣上‘姜冻冬’三个大字的工作。

不仅有内裤,这儿还有姜冻冬的袜子,这个过于活泼好动的omega永远都和袜子的大拇指位置过意不去,每周至少得磨破一双。如果柏砚不给他缝,他就凑合凑合着穿,总之,毫无讲究可言。柏砚望着他的袜子框,在一筐一丝不苟的纯黑与纯白的袜子间,黄色、蓝色、毛毛虫条纹的袜子格外显眼,像是有关丧葬的乐曲里突然多了几个欢快、雀跃的音符。

于是,吃完晚饭后,柏砚背着他的小书包和妈妈告别,“我要去找冬冬玩。”他说。

“那要带一盒烤饼干吗?”妈妈蹲下来,询问他,“今天下午才烤好的动物饼干,有小鱼、小乌龟、小章鱼。”

柏砚才不想要这些海鲜。他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人鱼,“不要。”

妈妈的丈夫若无其事地放下手里的报纸,中年alpha看向柏砚,问道,“你书包里装的是什么?”

柏砚没什么表情地回答,“玩具,冬冬说想玩的。”

但具体是什么玩具,他没有说。

中年alpha像是来了兴趣,“玩具?现在你们小孩都喜欢玩什么玩具?”他伸手要去拿柏砚的书包,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然而柏砚侧身躲了过去。他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他的便宜父亲,那双继承自生父的绿眼睛冰冷又遥远,带了股邪气。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中年alpha怎么都无法对这个纤细貌美的便宜儿子提起欲望。

赶在中年alpha翻脸前,柏砚冷冷的地说,“我走了,父亲。”

大门关上,柏砚的表情阴郁。

他的便宜父亲喜欢姜冻冬,不是什么和善与美相关的喜欢,也不是出于爱护幼儿的喜欢。柏砚很清楚,他父亲的喜是带着成欲望和侵略,足以杀死一个儿童。

见到姜冻冬的第一眼,柏砚很清楚地看见,他的便宜父亲在见到姜冻冬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

彼时姜冻冬被父母牵着手蹦蹦跳跳地来到幼儿公寓,他穿着一套小黄鸭连体衣,毛茸茸的。他哼哧哼哧地爬上为成人准备的椅子,晃着两条胖腿。谁来逗他,他都不生气,就一个劲儿地笑。不是那种廉价的、批发的笑,他的每个笑容都发自内心,充满爱与喜悦的味道,那种勃发的生命力,极具感染性。

但是——这原本不过是柏砚的猜测。中年alpha的行动很隐蔽,尚且年幼的柏砚无法侦查。直至去年夏天,柏砚从父亲的卧室里看见了姜冻冬的照片,一张只有姜冻冬的独照,一张半边凝固着白色的液体的照片,就这么挂在床头的位置。

该如何处理?

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告知姜冻冬的父母。但柏砚不愿这么做。他知道他们肯定会带走姜冻冬,这样的话,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么求助别人呢?柏砚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可他没有证据,也不清楚幼儿公寓里的其他管理员究竟是怎样的人。至于求助他的母亲,那更不可取。

他的母亲只会温柔地抚摸他的头顶,用遗憾的声音告诉他,“这样吗?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哦。”从被母亲接到家里,柏砚就明白看似温柔的母亲实则都不会是庇护者,而是旁观者。在他母亲的世界里,除了自己,其他所有人都无所谓。不论是柏砚艰难的处境,还是丈夫变态的性欲,亦或者幼儿公寓里被丈夫猥亵的儿童,他的母亲都视若无睹,永远都是无事发生,岁月静好的模样。

好在如今事态还不算紧急,中年alpha有贼心没贼胆,只停留于意淫的阶段。只要姜冻冬的父母仍在,只要在明年的基因等级测试中姜冻冬的基因等级依旧是A,或者更好,他的便宜父亲就没有胆量做任何事。

可现在没胆量,不代表以后没胆量。柏砚从不相信alpha这个性别的稳定性,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但凡中年alpha触摸到姜冻冬,不论是姜冻冬的头顶,脸颊,还是手臂的肌肤,那就是这个alpha消失在世界上的时候。

自家走向幼儿公寓,二十分钟的步程中,柏砚想了很多。有关他如何让他的父亲死亡,并处理他的尸体,以及他的死亡能带来什么额外的好处等等。仍是孩童的柏砚,还没有学会怎么完美地掩藏情绪。因此,一路走来,他的眉宇间不可遏制地带上了杀意的翳,整个人看上去阴沉又狠戾。

直到他敲响姜冻冬的门,姜冻冬喊着‘来啦!来啦!’,欢快地跑来给柏砚开门。

柏砚低下头,两个脚丫踩在地板上,果然,又没穿袜子。

姜冻冬注意到柏砚的视线,立马先发制人,“我忘记了嘛!”说着,他拉着柏砚进屋,问他,“柏砚来找我玩吗?是不是想我了?”

柏砚瞥了姜冻冬一眼,矜骄地摇了摇头,他才不会承认。到了小沙发,柏砚把背包打开,将他此行的由头拿出来,“你的内裤和袜子。”

姜冻冬毫不在意柏砚的冷淡,他郑重其事地接过。逐一品鉴后,他惊喜地发现每条裤衩子上除了他的名字,还有一两朵小花,有的是粉色,有的是紫色,每条都不一样,“哇!我的名字后面还有花!”他兴奋地蹭到柏砚身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的好朋友,“柏砚,你太厉害了!”

柏砚看向他,不为所动,“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姜冻冬抱着裤衩傻乐,他已经美美地规划好了今后每一天都要穿那条裤衩。

借着送衣服这个由头,一切都进行很顺利,就连话题的展开都很顺利。

姜冻冬哼着歌把裤衩放好,“那明年夏天我爸爸妈妈来接我了,你和我一起去玩儿,”他向柏砚描述,“他们的飞船可大可大了,还有花园和图书馆,你肯定会喜欢的,”姜冻冬说着,用手在身前比划出一个巨大的圆,“我们可以住一个房间。”

柏砚没有拒绝这个提议,他只是纠正他,“冬冬,你是omega,我是alpha,我们不能住一个房间。”

“有什么关系嘛!”姜冻冬不以为意。

“有很大的关系。”柏砚平静答道。

见他这么在意,姜冻冬噢了一声,也不强求,“那你睡我的房间,我和塞尔瑟睡。”

不幸的是,这个提议被柏砚立马否决了,“不行!”

“为什么这也不可以?塞尔瑟是人鱼,人鱼三岁才分化性别,它还是小宝宝,没关系的。”姜冻冬不解地问。

柏砚觉得自己也是被情绪冲昏头脑看。明年的事去了,他没必要如此直接地否认,但说都说出口了,怎么也得圆回来,“它还小,需要和妈妈睡。”柏砚望向姜冻冬,问他“你想想你这么小的时候是不是和妈妈睡的?”

姜冻冬冥思苦想,想了好一会儿,这么早的事实在太为难他了,“我记不起来了。”

柏砚点点头,理所应当地说,“那就听我的。”

姜冻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点着脑袋,“那好吧。”

究竟怎么睡先放一边,姜冻冬现在想要知道的是柏砚到底去不去,“那明年夏天你要不要和我去玩儿?”他重复了一遍问题。

柏砚看着姜冻冬从床上跳下来,亲昵地黏在他的身边。姜冻冬努力睁圆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柏砚。在意识到几乎只要他露出可怜巴巴的期许表情就不会被拒绝后,姜冻冬就总爱用这招。柏砚在心里冷笑一声,心想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姜冻冬拿捏了?

“我一个月都没有见到你,我每天都好想你。”姜冻冬说。

好吧,招数升级了,可怜巴巴加甜言蜜语,年仅八岁的柏砚的脑子一短路,不做多想地颔了首,“好。”柏砚答道。

姜冻冬的糖衣炮弹实在是过于甜蜜了,打得柏砚晕头转向。

哪怕回到家里,睡到被窝中,柏砚回想起姜冻冬说的‘我一个月都没有见到你,我每天都好想你。’,都还晕乎乎的。

这种持续debuff的状态持续到第二天。

第二天中午,柏砚看见姜冻冬对食堂阿姨说,“阿姨,我一个月都没有见到你,我每天都好想你。”

阿姨脸都笑烂了,给姜冻冬加了整整三勺焦糖布丁,吃得姜冻冬一本满足,还分了一大勺给柏砚。

下午,柏砚眼睁睁地瞅着姜冻冬对扫地的家政机器人说,“小白,我一个月都没有见到你,我每天都好想你。”

家政机器人开心地原地转圈,白色的铁皮桶就差没有跳芭蕾来表达喜悦了。它放下手里的扫帚,开开心心地接过姜冻冬和柏砚手上的衣服,帮忙晒被子去了。而姜冻冬哼着歌跑到沙坑继续玩沙子。

傍晚,玩完了沙子,柏砚又听见姜冻冬又甜甜地对路过的三花猫说,“花花,我一个月都没有见到你,我每天都好想你。”

三花猫甩甩尾巴,走到姜冻冬跟前蹲下,屈尊降贵地允许姜冻冬摸摸他:“喵。”

目睹了姜冻冬这一天是如何支使别人的柏砚:……

柏砚,“姜冻冬,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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