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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给小鱼。”

顶级钓系被渣之后 素薇 5467 2024-09-20 10:25:37

两厅的客人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个展开, 情绪稳定的已经过来恭贺。

秦海业刚才没拉拢到什么人脉,此刻憋着一口气要挤到人前,半是奉承半是拿大:

“蓉小姐和萧小姐倒像是认识?”

“有萧小姐在, 潘兄大可放心了, 小辈之间能玩到一块儿,都是缘分。”

“况且,兰宜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萧小姐比咱们精通多了,我听说萧小姐接下来也没什么打算,这不正好?”

三言两语间,将萧沉萸和潘蓉的行程都定了。

其余人都知道秦海业的上位之路,平日对他不屑至极, 但听他说出自己的心声, 也都乐的看场好戏。

潘家夫妇面露尴尬, 一时没话说。

尽管兰宜有孟家只手遮天,但众人对唯一能与孟家抗衡的萧家似乎并不满意, 究其原因不过是暴发户入不了他们尊贵的眼。

孟家对这些家族的霸凌摆在明面,建立在真金白银与滔天权力之上。

萧家的后来居上, 则是血淋淋的耳光甩了过来, 令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这是兰宜圈里无数人的心头病。

秦荔远远望着,心下冷嘲。

果真这些人要走一辈子下坡路, 心胸还没针眼大,活该叫孟家拆入腹中。

但凡眼光长远一些, 就该知道当下真正的敌人是谁,而非苦守那些早该随他们祖宗入棺而去的门第之见。

潘云琢先前以为潘蓉是去找潘云修, 只当这两人背着她有什么勾结,早已想好散宴后扒了潘云修一层皮, 但看到潘蓉苦苦缠着萧沉萸,倒不像与潘云修有旧,放松的同时又心觉悲哀,她们这一家子都中什么蛊了吗?

谁都逃不过萧沉萸。

她小声对秦荔道:“过去凑个热闹。”

秦荔正有此意,很快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过去。

才站到潘夫人身侧,秦荔就见萧沉萸礼貌起身,先向潘家夫妇问了好,再看向方才说话的秦海业。

秦荔当即一颗心坠下去。

在这种场合,想要打压秦海业,最好的工具……就是她。

萧沉萸会不会旧事重提?

——会的吧。

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剥丝抽茧,将她的自尊撕碎了喂给无数恶狼。

摆满鲜花的厅里忽然雾气蒙蒙般,让人看不真切。

萧沉萸笑不达眼底,面上模模糊糊像是有几分崇敬:

“秦老板说得都对,但其实吃喝玩乐中也有门道,我自认还不到精通的地步,得多向您请教。我消息一向不灵通,前不久才知道名芳百货大楼现在是您接手,想着去逛逛,瞻仰一下新当家的风采,不过可惜呀,里面好多店都关了,我猜撤店的品牌肯定都是有自知之明的,怕跟不上秦老板的指挥,拉低大楼的品质,拖您后腿,这才卷铺盖走人。我得向秦老板道喜,大楼空了那么多店铺,一定是早有属意的奢牌了吧?什么时候入驻,我带蓉小姐去捧捧场?”

秦海业霎然间面如土色。

周遭是心知肚明的嘲笑声。

他使劲撑住脸上的笑,声音有些僵硬,灰溜溜道:“还没安排好。”

萧沉萸颇有憾色,但似乎仍然对他当家的名芳百货满怀信心:“不要紧,反正我早就是出名的会混日子,家里的忙帮不上,外面的公司谋不上什么职,有的是耐心和时间,等秦老板安排好了,我高低得贡献点营业额。”

秦海业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迟迟无话可回。

戏眼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他头上。

知情的向不知情的科普他的光荣事迹,比如霸占长嫂的财产,赶走长嫂的女儿,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涨了名芳百货的租金,第二件事就是撤了百货大楼内外的动画形象,认为这栋大楼是高档场所,动画形象太‘平民’,有损他秦老板的地位。

一套操作下来,名芳百货像一栋冰冷的金融大楼,由里到外透露着资本的气息,总是勾起人的焦虑。

此事很快传开,名芳百货的客流量断崖式下跌。

有的人天生就没有赚大钱的命,即便秦海业拿到了那么多资产,可骨子里仍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他还不知道,无数富人的钱都来自于他看不上的‘平民’。

如今网络舆论已经发展到足以‘造神’的程度,品牌不会坐视不理,当然是选择立即撤店,并买通稿详述自己的正确立场,顺便踩踩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秦老板。

有人劝道:“萧小姐,兰宜还有更好的商场,某些地儿不能沾了。”

萧沉萸疑道:“啊?名芳百货吗?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瞧了眼秦海业,“那得问秦老板了。”

在一阵毫不掩饰的笑声中,秦海业正欲默不作声地退出人群,岂料身后传来萧沉萸恳切的自责声:“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该提的,秦老板会不会生我的气?”

秦海业脊背一僵。

潘夫人道:“这有什么好气的,一个长辈怎么能跟晚辈计较这么多?先不说这些了,你快看,蓉儿一直盯着你瞧,果然是我生的姑娘,就随我了。”

闻言,秦海业绷着脸挤出人群,恨不能摔杯泄愤!

萧沉萸敛眼微笑,掩下那点轻蔑,触到潘蓉的目光,毫不心虚地道:“那就好,不然我今晚都睡不着觉。”

潘夫人又安慰她。

一旁的秦荔闻言不语。

睡不着觉?

天塌下来她都不一定害怕。

对她而言,这只是言语之间的游戏,但对秦海业来说,便是彻底断了后路。

名芳百货的事过了好些天,已经有压下去的趋势,今天让萧沉萸重提,怕是不会有人再愿意冒险和秦海业合作。

显然,这不是一个能做出正确决策的当家人。

不知不觉,记忆深处有个熟悉的场景冒头。

文昌中学博文楼五楼,窗台上一盆吊兰挡着轰热的阳光,全班只有靠窗第四排有个空位,而那个位置无人敢坐。

秦荔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三好学生,最擅长粉饰太平,就算有人找上门来挑刺,她也总能一忍再忍。

她近视,但开学那天去晚了,没占到好位置,一进教室发现只有第四排和第七排有空位。

当她看清第四排那个人时,果断走向第七排。

一周过去,第四排那个位置还是空的。

过去一周,也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窗台上那盆吊兰的叶子上不知怎么沾到了泥,吊兰的主人在自习课上大发雷霆,找出了当天值日的人,将此人‘封’为罪魁祸首,打的那人软塌塌蜷在地上。

第二周,那个人转班。

与此同时,班里转来一位新同学。

秦荔戴着刚配的眼镜,看到讲台上穿校服的女生,怔了怔。

她明明规矩地穿着校服、绑着马尾,可总让人联想到群山之上粒粒放光的薄雪,遇到太阳也不会融化,沉静明润,悠闲清妙。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她选座位时,径直走向第四排,不顾全班同学同情的目光,坐了下来。

秦荔一颗心颤颤提起,眼前已经浮现出这个女孩鼻青脸肿的模样。

一节课提心吊胆地上完。

课间,秦荔去卫生间,回来时发现教室里格外安静,像死过人一样,弥漫着恐惧的气味。

她下意识往第四排看去,只见萧沉萸的课本和书包全被扔在垃圾桶里,烧了一大半。

火光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遮盖,看不仔细。

忽然间,一道清丽的嗓音响在身后,“请让一下。”

秦荔蓦然间转身,看到萧沉萸的脸。

她有那么一瞬间不想让路,想告诉这位新同学,她的同桌不好惹,不但是个暴躁狂、打过老师,家里还给他办了精神病的证明,就算打出人命,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后果。

可那双眼睛太沉稳,隐含温和,叫人无法拒绝。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让开了。

萧沉萸就在众人的目送中走到第四排。

男生面容邪佞,长着一张悬赏脸。

手点了点桌面,吩咐道:“滚。”

又赏赐似的说:“你该庆幸,老子不打新来的女生。”

萧沉萸望着垃圾桶里烧了一半的书,轻轻歪头,“这样啊。”

她拉开凳子,轻声说了一句话,秦荔没听到,但那个男的已经扭转脸色,抬起一脚要往她腹部踹。

萧沉萸竟然抢先一步,拎起凳子,毫不留情地砸在这人的腿上。

那一下是用了全力的。

两人打起来,没人敢过去帮忙。

中间眼花缭乱,但最后的结果是萧沉萸胜。

她并没有练过什么拳脚,仅凭着不怕死的精神,豁出命一样去打架。

秦荔看到萧沉萸把那个男生逼到滑坐在地上,拿凳子往他头上敲了好几下,接着扔了凳子,把窗台上那盆吊兰挪到桌上,摘了花一点一点往他嘴里喂。

没人看清萧沉萸的神色,但却看到了那个男生恐慌的脸。

等到班主任来时,那个男的嘴里被喂了不少花盆里的土,萧沉萸的书也烧干净了。

班主任沉默着没说话。

整个文昌中学又有谁敢处理这件事?这个男生是孟家唯一的儿子。

满室寂静。

教导主任赶来,看到如失了魂般的孟家少爷时,心里一个咯噔,指着萧沉萸怒斥:“怎么回事?你怎么打人?”

萧沉萸平静地道:“老师,我没有打人,我是在救他。我从卫生间回来就看到他在教室放火,脸色很差,可能是精神病突然发狂了,我老家有个土方子,得疯病的人,生吃土就能治,我大胆试了一下,您瞧,孟同学不发疯了呢。”

教导主任心里是明白事的,只不过不能明讲,焦急不已:“什么乱七八糟的土方子!就算有这个方子,那这花怎么回事!”

萧沉萸轻轻一笑:“佐料呀,干吃这么多土,味道不好吧。”

那一天,是难得的大晴天,阳光普照大地,绿荫微凉,是个好天气。

秦荔去教务处领了一套书,等到放学后,悄悄回教室放在萧沉萸的书桌里。

窗台上那盆让人提心吊胆的吊兰已经不见了,有些阴霾仿佛也已经消散。

回神时,潘夫人已经把潘家的亲戚又介绍了一遍,不过潘蓉只是淡扫一眼,像看到脏东西一样转眸,更加靠近萧沉萸。

秦荔眼神复杂地看向萧沉萸。

到了今天,她仍然不知道当初的萧沉萸哪来那么大的勇气。

她曾以为总有一天会和萧沉萸并排走在最寂静的街道,问她那时为什么会那么做。

然而经年之后,她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些话却再也不能问出口。

她知道,萧沉萸从不是蛮横的人,以柔克刚才是她最擅长的。

没人能在她面前占到便宜。

倘若当初她固执地告诉老师,是别人先欺负她,她只是还手,事情还能那样平息吗?

如果刚才她言辞凿凿反驳秦海业,厅里的人恐怕早和秦海业一起打压她,潘家夫妇到时脸上无光,还会站在她那边吗?

经过刚才的事,有些心眼的人已经察觉萧沉萸与传闻中的不同,何况有秦海业的那桩笑料,也不执着于嘲讽萧沉萸,否则就是拂了潘家的面子。

聚集在这边的人逐渐散去,只剩下相熟的人。

潘云修心里藏不住事,吐了口气,道:“终于走了,这帮人站在后面,我瘟得慌。”

潘夫人睨她一眼:“胡说什么呢,大好的日子,怎么一张嘴就是这么不吉利的话?”

潘云修道:“……有没有搞错,是你隐瞒真相,对不起我在先,怎么还教育上我了?”

潘家夫妇干笑一声。

潘云琢到底耐心强些,望着眼睛里只装得下萧沉萸的潘蓉道:“等宴散了再说吧,别让人看笑话。”

潘云修撇了撇嘴,难得没和她呛声。

服务生搬了椅子过来,几人都坐下。

潘夫人拉着萧沉萸的手,道:“蓉儿是个慢热的,昨天带回来的时候连我都不带看一眼,怎么对沉萸……”

萧沉萸道:“阿姨,我跟潘蓉小时候认识,还是邻居,但不知道她是云修的姐姐。”

潘夫人顿时又流眼泪:“阿姨没看错你。”

即便现在潘蓉的身份公开,也不会有多少人想跟她玩,可萧沉萸在潘蓉一无所有时就愿意和她做朋友。

看潘蓉对她的态度,想来她必定是个极好的人。

这一刻,曾在各种宴会上听过的绯闻全都不攻自破。

潘夫人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潘蓉,哭了好半天。

潘云琢实在看不下去,劝道:“妈,你别总哭,那边客人还等着招待,这儿有我和潘云修。”

潘夫人擦了泪,对着萧沉萸温柔笑道:“有沉萸在,我放心。”

潘云琢道:“…………”

潘家夫妇往西厅走时,潘父听潘夫人低声道:“那个秦海业就是小荔的二叔吧?”

潘父点了点头。

潘夫人冷笑道:“我们潘家在的地方,他以后不能再出现。”

潘父犹豫道:“这不好吧,有点……”

潘夫人眼中含怒,瞪着他:“都二十多年了,你的酸儒气能不能改改?有什么不好的,蓉儿喜欢沉萸,我也喜欢,他敢当众让沉萸下不来台,我就能让他这辈子在兰宜上不了台!”

潘父讪讪道:“我明白了。”

潘夫人忍了又忍,终于压下怒气。

潘蓉是她这辈子永远弥补不了的伤痕。

那时她初为人母,看着用绒毯裹成小小一团的女婴,心里柔情如水,伸出手去逗弄,女婴软软的手抓住她的食指,朝着她笑,她高兴到掉泪。

养到两岁时,潘蓉还不像同岁的小孩那么敦敏,总是温吞样子,但玉雪可爱,她爱极了这个女儿。

可潘老爷一副旧时代做派、封建大家长的嘴脸。

她早知反抗无用,想着带女儿离开。

潘父是去美国留过学的,但身上却照样沾着潘家残余的封建习气,不至于软弱无能,可总是优柔寡断。他痛恨潘老爷的独断专行,又狠不下心离开这个有权有财的家。

潘夫人等待他的决定,没想到潘老爷已经偷偷将小孩送人。

去向不明。

她知道后食不下咽,甚至想过自杀,可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

这边陷入沉默。

各人神色不同,唯有潘蓉眼底攒了些笑意,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小蛋糕。

萧沉萸道:“吃吧。”

潘蓉拿起萧沉萸跟前的小叉子,将那块蛋糕一分为二,将其中一块带着草莓片的送到萧沉萸盘中,才去吃另一块。

潘云修呆在一边。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潘蓉到底知不知道这儿还有两个她的亲妹妹?

气氛稍有些僵硬。

管家来送东西时,察觉到不对劲,但想到夫人交代的事,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先向潘云修与潘云琢问了好,又对潘蓉道:“大小姐,这是长辈们送您的礼物,您先看看?”

她手里捧着一个楠木雕漆托盘,礼物在上面摆放整齐。

潘蓉瞧了瞧,眼睛一亮,将托盘接过来,递到萧沉萸面前,“给小鱼。”鲜注复

管家的视线落在萧沉萸身上。

萧沉萸道:“……这些我不能要。”

潘蓉眼神黯然,面色冷漠地将托盘塞回给管家,“我也不要。”

管家道:“…………”

她在潘家待了很多年,知道潘夫人对潘蓉有多重视,此刻丝毫不敢懈怠,只能拿着东西原路返回,向潘夫人寻求帮助。

在这张桌上,姚平安是唯一一个真正的局外人。

她观察了半响,心情可谓跌宕起伏,震惊之余又对潘蓉多了几分敬佩。要是换了她,突然来到这么华丽的家,恐怕要害怕的连手都不知怎么放,潘蓉却很坦然地接受一切,毫不怯弱,就算不怎么机敏,但也绝不会落下风,行事之间还有几分霸道。

在此之前,她还没见到萧沉萸迁就过谁。

等到萧沉萸陪潘蓉去卫生间时,其余人才算是长舒一口气。

潘云琢推了推秦荔,叹道:“这也太玄幻了,我莫名其妙多了个姐姐,不过这个姐姐还不错的样子。”

秦荔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

潘云修阴阳怪气道:“装什么宽容呢,回屋你就砸东西去了。”

潘云琢拉长脸:“你一天不呛我会怎么样?这么多人我不想跟你打架。”

潘云修毫不畏惧:“打就打,正好让沉萸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潘云琢被戳到痛处:“你——”

潘云修窝在心里的气消了一些,满意地饮起酒来。

姚平安缩着脑袋,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下。

这种尴尬,就像是小时候去朋友家做客,恰好碰到她被妈妈打的哀嚎痛哭。

吃席的代价可真大。

这种情况下,她不免想从同是外姓的秦荔身上寻找共鸣。

只是一抬头,发现秦荔已经不见了。

长廊里落下些微暗茫。

萧沉萸在卫生间门口静等。

按照前世的进度,此刻应该就是潘蓉溺水的时间。

刚才她简略地扫了一眼宾客,大多能说上名字,其中并没有可疑之人。

能将潘蓉带去泳池,会是谁?

秦荔来时,就见她面带思虑地守在门口,颌颊软润,敛目静立。

她本是想接近潘蓉,好问出有关于暄的线索,但事情一点一点脱离掌控,潘蓉这般执拗的性子,恐怕除了萧沉萸之外,没人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来。

但眼下,她一步步靠近暗茫中的一抹纯白时,心里想的却不是此事,而是想道声谢。

萧沉萸察觉时,发现秦荔已经站的较近了。

轻提蘅眉,淡淡看了一眼,往旁边让了一下。

秦荔微微低头。

长直乌发滑过肩头,遮住侧脸,内外轮廓的那道阴影愈发明显,鼻额的弧度极为标准,身上那件简单的星光黑裙隐没在暗色中,显得她整个人冷冷清清。

萧沉萸见她不动,抬眸看了过来,“有话跟我说?”

秦荔道:“……嗯。”

萧沉萸状如寻常:“说吧。”

秦荔抬眼望向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但秦荔却总觉得不真实。

四年来,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如此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个人。

声音放的很轻,“刚才,谢谢。”

其实萧沉萸大可以把她喊到人前,让她成为秦海业的罪证。

萧沉萸像是没明白她的话,皱眉瞧了她一阵,后知后觉地道:“你是说秦海业?”

不等秦荔回话,她站直了些,语声冷淡:“连这种事都要道谢吗?难怪连那样的货色都能欺负你。”

秦荔不由地攥紧双手,愕然抬头。

萧沉萸轻轻摇头:“还真是个榆木脑子。这么说吧,要是有人拿你去刺伤秦海业,往你的伤口上撒盐,那这个人就是你该恨的。而没有这么做的人,也不值得你去谢,你难道没想过,本来所有人都不应该揭你的伤疤吗?还是说你要去感谢每一个不伤害你的人?”

秦荔猛然间浑身一凛,眸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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