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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邪狞残恶

顶级钓系被渣之后 素薇 4329 2024-09-20 10:25:37

VK久无创新, 近几年风头不再,唱衰的声音到处都是,地位变得很微妙, 去年出的首饰至今没在大场合亮相过, 听说负责人联系过几个艺人,但艺人并不愿在出席活动时佩戴。

年末时,VK几乎成了弃品。

然而不曾想到, 才过去半年,竟已逆风翻盘。

这次珠宝展的作品全被藏家买走。

现场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负责人对庄铃视如珍宝,到处炫耀不停。

庄铃好不容易逃开一阵,马不停蹄来找萧沉萸。

结果也没能说上几句话,又被几位藏家拥着聊设计去了。

关娴定睛一瞧, 那几位疯狂的藏家中, 有一位好像是楼菡女士。

不过这不重要, 她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诧异地抓着萧沉萸问:“你、你认识她?”

萧沉萸想了想, 道:“算认识吧。”

关娴脑子转不过来弯,“等等, 也就是说, 我妈到处求人才买到她的作品,其实只要跟你说一声就好了?”

萧沉萸略表歉意:“好像是这样。我先前不知道菡姨也想要, 不然肯定会帮忙。”

关娴呆住许久,欣喜之余又觉得好不真实。

到了此刻她才发觉萧沉萸的变化。

眼前这个人任她和楼菡摆布, 穿了昨日选好的浅蓝柔丝开叉长裙,虽是深V, 但上身添了件银色亮片珍珠短衫,长发一半绑起, 一半垂落后背,衬得肌肤细白,脊背俊挺。

这个人,哪还有从前沉郁含怒的影子。

关娴从来迟钝,现在才领会楼菡那天的话。

果真世间诸事有舍有得,现在的萧沉萸淡然平和,隐去竖了四年的戾刺,变得静逸通透,更使人心旌摇曳。

直到楼菡来寻时,关娴还迷迷怔怔。

楼菡拿左手推了她一下:“沉萸呢?”

关娴才回过神,看着她:“去外面的卫生间了。”

楼菡点了点头,神情瞬时变得惊喜起来:“看我的右手!”

关娴低头去看,“你右手变异了?”

楼菡瞪了她一眼:“无知!刚才庄铃握住我的右手,还说以后多多合作,我决定三天不洗这只手。”

关娴不理解:“太夸张了吧?”

楼菡嘲她不懂内情,小声解释道:“刚才那么多人找她,她只握了我的手,那就是看好我!你是没看到,那几个人脸都气绿了,嫉妒不死她们!”

关娴纠结一会儿,才道:“妈,那个庄铃,跟沉萸认识。”

楼菡的笑容凝滞在脸上,过了两分钟,才眨了眨眼,“再说一遍?”

关娴道:“真的认识,而且挺久了。”

楼菡瞪大了眼,霎时喜不自胜,“难怪、难怪庄铃说要跟我继续合作,这不是走大运了?”

她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亲昵地掐着关娴的脸:“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让我认识了沉萸。”

关娴道:“…………”

***

萧沉萸给潘云修发了消息过去。

潘云修很快回了过来。

看完后,萧沉萸便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原来自潘蓉回来后,那日参宴的人陆续送来礼物,大多是些首饰类的寻常物品,唯有一样很特别,是一块雕工精细的玉。

这般精品手艺,兰宜没几个地方能做出来,即便最好的师傅也需月余才能完成如此复杂的纹样。

若这玉是萧玉痕或楼菡送来,也无不妥,可偏偏是秦海业!

自于暄死后,秦家几乎是飞速没落,到今年时,已在兰宜算不得大家族,别人玩新花样都不带秦海业。

他怎会拿如此贵重的玉送潘蓉?

最大的可能是他背后有人,且早一个多月知道潘蓉回家之事,才备了这份礼,当中的警示之意不言而喻。

霍颖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日子又叫人摧毁,那块玉意味着暗藏深处的危机,是以今日的珠宝展一家都不来。

萧沉萸站到窗边。

空荡长廊中,一丝挤进窗内的微风都有了存在感,她低眸观察地面翻动的光影。

这时,楼下传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猜到是谁,萧沉萸便静静等待。

足有三分钟,孟保壁才出现在拐角,抬头看了看她,继续往上走。

萧沉萸思绪涌动,面无表情。

直到孟保壁站定,她才出声:“有何贵干?”

孟保壁一看到她,浑身都痛,尤其被她指出不良于行后,竟难得有了一丝羞耻,强迫自己露出笑来,“重逢礼,还喜欢吗?”

这话自然不是他问的,而是他的姐姐。

萧沉萸疑惑地打量着他,心想这一家人真是幽默,花了十几年找到了潘蓉,还要来炫耀一番。

她的目光落在嵌玉拐杖上,慢步走过去。

孟保壁一见她上前来,心中不住地恐慌,艰难地往后退了退。

萧沉萸伸手拿住拐杖,淡声道:“松手。”

像是心里结了冰又让人震碎,孟保壁吓的不作声。

萧沉萸冷冷看着他,手中用了些力,很快将拐杖拿在手里。

没了支撑,孟保壁失去平衡,趔趄几步扶住墙才站稳。

萧沉萸往楼梯边走了几步,将那拐杖微微举高了些,眸色阴晦,松开了手。

那嵌玉拐杖便从楼梯滚了下去,卡在拐角处。

萧沉萸那只手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去叫孟雪意来见我,不然下一次从这儿滚下去的,就是你的头。”

话说完,她便转去卫生间洗手。

外头的孟保壁终于抖着腿扶墙坐下,满头是汗,满面惊恐。

惊慌失措找出手机,拨了孟雪意的电话。

孟雪意虽来了此处,却没待多久,此刻已回了老宅中,静等消息。

孟保壁将那句话转述时,浑身就如万只蚂蚁在爬。

孟雪意听后道:“我只怕她不敢那么做。”

孟保壁闻言,就连拿着手机的力气都没了。

夏建和易驮史来时,他已然晕了很久。

匆匆与关娴道别,萧沉萸打车去了柳祈的钟表行。

柳祈知道她今天的行程,见她忽然到来,吓了一大跳。

“不在展宴待着,上我这儿做什么?我这些表能比珠宝好看?”

嘴上这么说着,人已经去台前倒了杯咖啡过来。

萧沉萸接过来不喝,只拿在手中,两道眉上压着浓重的忧虑。

柳祈心沉了沉。能让萧沉萸这般反应,得是大事了。

但她还抱有一丝希望,盼着只是公主心情不佳。

萧沉萸微微叹气,道:“孟雪意出来了。”

柳祈那颗心霎时坠下去,眼皮忽然闪了下,“她怎么敢!”

萧沉萸想到今日的事,甚觉荒谬:“她也去了VK珠宝展,但露面时间不到一分钟,应该就是为了让我看到她。”

柳祈凝色,突然郑重地唤了声:“沉萸。”

语声中隐含关切:“不要冲动。现在我们对付她,简直跟玩一样,千万别……”

萧沉萸轻笑道:“我不会。我以为她‘闭关’这些年,好歹有些长进,不曾想是找了秦海业合作,提前一个月打听到潘蓉的消息,定制了一块玉,送到了潘家。”

柳祈一听,先是忧心,而后又觉得不过如此:“她倾尽全力也只能做到这些,还敢到你跟前显摆。”

萧沉萸道:“应该是我去沉浅大学上课这件事刺激到她了。”

柳祈道:“有可能,她不会真以为你是被她吓到不敢在兰宜冒头的吧?”

萧沉萸点点头:“以前是不知她躲去哪里了,才没轻举妄动,现在人不仅回来了,还送我这么大一个重逢礼,我是该回报些什么的。”

柳祈定定瞧着她:“需要我做什么?”

萧沉萸道:“暂时别出手,有什么事我会跟你说。”

柳祈问:“那你要跟她见面吗?”

萧沉萸想了想:“见面是一定的,但对付这个人,还真不能直着来。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我帮她给孟家剪枝去叶也未见得不合理。”

柳祈一听便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整个兰宜最了解孟家的人就是萧沉萸。

她连孟家表的不能再表的远亲从事何种工作都一清二楚!

而孟家靠的就是这些盘根错节的亲戚。

这一家确实难搞,亲戚中有这个局那个部的,也有电视台和文艺界的关系。

除去牧家是老牌资本外,孟家则是叠小人似的挤到人前,甚至还在继续壮大。实打实的坐拥钱权。

要动摇这样一个盘踞多年的家族,自是不易。

然而百年繁华尚有一朝败落,何况是处于倍速发展的现代,高楼起、高楼塌也在转眼之间。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孟家牢牢攥在手中的权势,或许就毁在一两个人手中。

回家后,萧沉萸更新了资料中孟家所有人的动向,很快找到一个突破口!

***

秦荔一直留到最后才见到秦海业。

这时,秦海业已经上了车,正要关门,熟料车门被人扣住,转头一瞧,见来人是秦荔,迅速松了手。

秦荔淡淡看向他:“给我让个位子。”

秦海业一噎,默默挪开。

秦荔便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一时间,车内弥漫着尴尬。

最尴尬的就是司机。

司机知道秦家的一些内幕,要是于暄还活着,现在的秦海业哪有出入这种场合的资格。

要是于暄还活着,秦荔便还是秦家的千金。

可……

秦荔像是体谅司机的难处:“二叔要去哪里就往哪里开,我只是来问几句话。”

司机更加不安地看向秦海业。

秦海业脸上的肌肉抽动几下,“开到名芳百货。”

他原本要去赴孟家的约,可决不能带秦荔去。

秦家更是不会让秦荔踏足。

最好的去处便是名芳百货了。

秦荔不反对。

车子开出一段路,她才问道:“二叔真是厉害,没见过上门给人当狗的。”

秦海业心里咯噔一下:“你什么意思?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秦荔淡淡道:“孟家许了二叔什么好处?”

秦海业闻声,背绷直坐正,惊异之间又像是确定了什么事,面上浮现几分狰狞之色:“秦荔,你果然藏了秘密。”

秦荔扬眉,眸中冷意尽显:“秘密?我那些秘密还是孟家告诉你的吧。”

秦海业勉强定神,怒道:“胡说八道!”

秦荔笑了下,“急什么,给人当狗是您的爱好,我不阻拦。我只想知道,和你合作的人是谁?她又让你做什么?”

秦海业一看到她的笑,记忆就会回到从前。

小小一个孩子,对他满怀恶意,才六七岁时,就会趁着无人注意自己摔在地上,哭着说‘二叔推我’。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孩作弄到那般地步。

心里有恐慌,也有痛恨厌恶,“于暄留给你的侦探所查不到这些吗?”

秦荔道:“我要是去查,肯定会给二叔使绊子,二叔不如直接告诉我,省了我们各自的工夫,不好吗?”

秦海业面色阴森:“做梦。”

他以为这般会让秦荔自乱阵脚。

他太想看秦荔发疯发狂了。

可是,秦荔却又笑着指了指自己包,说:“二叔,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秦海业看着那个巴掌大小的包,眼前闪过很多可能性,但又觉得是秦荔在故弄玄虚,便道:“你以为这一套对我还有用吗?秦荔你醒醒,于暄都死了四年了,谁还能给你做主?”

秦荔见他不信,挑了挑眉,面上忽然显出两分无辜。

她将小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来。

秦海业看到小瓶内装着两颗尖利的犬牙。

他神情大震,立时将小瓶夺了去,眼都红了些:“这是什么?”

秦荔靠在椅背上,温声说:“二叔,这是阿福的牙,四年前我埋了我妈的遗物,回家拿东西的时候它咬我一口,我放过了它,但这一次二叔做了让我不高兴的事,我只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秦海业眼皮跳着,手开始颤,声音也不平稳:“你把阿福怎么了?”

秦荔没说话。

秦海业已然压不住情绪,紧紧握着那只小瓶,愤然道:“你到底把阿福怎么了!”

秦荔安慰他:“二叔别急,没怎么,没怎么,就是拔了牙,打折了两条腿,那狗还活着呢,不要担心。”

秦海业刹那间只觉一道冷气直冲头皮。

前头的司机亦是头皮发麻。

对了,这就是……这就是别人口中的可怜孤儿!

她是个疯子!

沉默寡言只是她日复一日演出来的,这张面具下面,是一颗邪狞残恶的心!

秦荔凑近了些:“二叔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这两颗牙不合您的心意?早知如此,我应该拔秦飞宇的,下次吧。”

秦海业那双手不停颤着,脖子出了层虚汗:“孟雪意……是孟雪意,她、她让我和萧家作对。”

秦荔这才满意,往常什么情绪也没有的脸上浮上笑意:“谢谢二叔。二叔也真是的,早说不就好了。”

她向前头的司机道:“前面停一下。”

司机一听她的声音就开始哆嗦,讷讷点头,头皮快炸了。

秦荔下车时,秦海业喊道:“阿福呢?”

秦荔回身,声音诚恳:“二叔,阿福当然是送回秦家了。”

门关上那一刻,秦海业终于失了力,背跌了下去,犹如鬼门关走了一遭。

***

萧元漓闭门在家好几日,才被池心绾说动,出门逛了逛。

这日,正好是池家举办图书传媒大奖的日子,萧元漓坐的位置很靠前,算是弥补了VK珠宝展没拿到请帖的遗憾。

最后获一等奖的是再版《夜天女》。

池心绾早有预料,但看到名单时仍藏不住喜色,只盼望着领奖人中有蕉荫,可惜没有,是杏实出版社派来的工作人员。

她在后台拉着人问蕉荫的事,工作人员只道:“池小姐,我们真的不知道。”

池心绾沉下眉,也不为难她们了。

再版书装帧如此精美,可见出版社多重视蕉荫,上次还以蕉荫的名义来兰宜大学宣传名人讲座,她敢确信,出版社一定和蕉荫关系匪浅。

但为何找不到任何线索……

工作人员像是不忍心般,道:“我真不知道蕉荫的真实身份,但应该是个普通人,不然被抄袭了也不至于连发声都不敢。”

池心绾登时心头一凛:“抄袭?”

工作人员道:“对啊,池小姐没听说吗?几天前市里办的盆景展会上,被评为金奖的作品就是从《夜天女》第二卷原文中扒出来的,‘迎友’和‘拥月’都被复制下来了,连根盘隆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池心绾看过无数遍原著,当然知道‘迎友’与‘拥月’,是第二卷中很重要的两个盆景,写的十分细致,也有人尝试还原,但技术不过关,没一个能完全还原出来的。

她立时上网去搜,果真发现有此事。

书粉去官博下面贴了原文,但过了几天,仍然没个说法。

她便去找金奖获奖者的信息,发现这人有点背景。

一整个下午,池心绾都心不在焉。

萧元漓没想到她也有这么魂不守舍的时候,劝道:“那是孟家的人,还是算了吧,反正互联网也没什么记忆,过几天大家都忘了,而且这也……”

池心绾闻言,放下手里的杯子:“孟家人怎么了?敢抄就要敢认!”

萧元漓无奈道:“可这个孟西阳的女儿是电视台记者,粉丝比我们俩加起来都多。”

池心绾缓声道:“电视台吗?好巧,我也认得个人,专门克这种公权私用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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