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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隙不可弥

顶级钓系被渣之后 素薇 5228 2024-09-20 10:25:37

长达三分钟的默然之后, 萧元漓近乎谦逊地说道:“我跟萧姨想到一块儿去了。总不好让萧姨一直照顾我,我也想跟秦荔一样独立起来。”说着仰眸微笑,“听说潘云修都搬家出去租房了。”

她说出的话很积极上进, 俨然一副进取的精神面貌。

萧玉痕淡淡点头, 再不多言。

萧元漓识相地噤言。

旁观的萧沉萸似笑非笑,打量了会儿萧元漓,转眸时恰好与秦荔视线相对, 二人皆是了然于心。

这显然是最后的午餐。

秦荔这次回来完全是为了当工具人,而萧元漓即将搬离,在外人眼里可谓是大变故,而萧家却很安静。

吃完饭,萧玉痕带萧沉萸去看别墅新修建的家庭影院, 据说是影K一体的娱乐室, 换了之前的减震垫。这是萧玉痕新投的项目。

自从8K和AI进入家用市场, 不少人都在关注行内动向,确认效益颇丰后, 萧氏又开始一轮联产。

这大概是萧元漓最后一次知道萧氏的内幕。

她就这么被踢出局,没有轰轰烈烈的新闻, 也没有波云诡谲的阴谋。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重要性。

为了避免一个人难受, 她准备去找有相同遭遇的秦荔,试图与之共情, 排遣自己的郁闷。

秦荔这次回来住在客房,萧元漓去她原先的房间, 发现空荡一片,扑了空后, 只得去找宁娟询问。宁娟对她印象极差,但得知她将要搬走, 也愿意给点好脸色,为她指路。

萧元漓寻到客房来。

没想到她去时,秦荔正在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萧元漓阴沉沉地道:“住客房就算了,假期都没结束,着急走干吗?”

秦荔转头看她一眼:“我肯定比不上你,非得别人发话才肯搬。人有时候得会看脸色才行。”

萧元漓眉头轻颤:“你被萧沉萸迷成傻子了你还没发现吗?”

“你说得对。”秦荔不反驳。

萧元漓烦懑。是她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吗?剧情怎么会进展到这个地步?

秦荔她越来越没有女主的格局了,现在对萧沉萸听之任之,将来萧沉萸必会将她玩弄于鼓掌。忧患意识太不足了!

“她能把我逼走,就能逼死你,你觉得她只恨我一个人吗?”

秦荔道:“先关心你自己的处境不好吗?手伸这么长,舍本逐末,对你没好处。”

萧元漓脸绿了几分:“什么意思!”

秦荔好心为她解释:“你认为萧姨为什么会让你走?”

萧元漓脸扭曲起来:“萧沉萸算计了我!”

秦荔蹙眉,不禁困惑。萧元漓如此迟钝,若非这些年萧沉萸耽于曲墨之事,她是怎么也不可能赢的。

“自己慢慢想吧。”

她拿上东西就走。

萧元漓愣在原地不动,想了好半天,方才有所明悟。

萧玉痕赶她走、不……萧玉痕是在解脱自己。

这么多年,程霞和萧坤早就成了她的阴影,她恨极了这两人,可囿于世俗的道德,她没法真正抛弃双亲,况且她又是极度在意声明之人,导致一切怨恨积于心底,直到程霞和萧坤死后才慢慢爆发。

赶她走……只是第一步。

她赶走的不是萧元漓,而是程霞和萧坤带给她的阴影。

萧元漓一向敬重她,此刻却也生出些怀疑来。

即便她是依靠程霞和萧坤才得以来到兰宜,但她本人对老两口完全没有好感,萧玉痕都走到这个地位了,为何不快刀斩乱麻,非要受人胁迫?

要换了萧沉萸,老两口早挂墙上了。兴趣来了还得表演个‘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悲情营销。

心神不宁地离开客房,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时才发现满手心都是汗。

这般近乎自虐的忍耐,最后会怎么发泄?

接下来,萧玉痕不会再是她的后盾。相反,萧玉痕会折磨她。

到了此时,萧元漓竟分不清是谁更可悲。她将要孤身一人,而萧玉痕呢?

萧玉痕真正该报复的人是程霞和萧坤,可她六亲缘浅却以孝道为先,注定了要一辈子不得解脱。

萧元漓曾经幻想过,将来萧家只有她一个晚辈。她从小没有母亲,要是得到萧家的一切,她会将萧玉痕视作生母,直到离开第二人生。

可现在,萧玉痕在她眼里也没那么闪光,她彻底看透了萧玉痕冷漠软弱的本质!

早知如此,一开始她就去攻略萧沉萸了。

贝因在外面等了几分钟,以为秦荔还要跟萧家人道别,早做好了等半天的准备,谁知刚下车就看到秦荔出来。

她惊讶道:“这是吃了饭就出来了?都没个午后清谈什么的?”

秦荔上车:“有什么好谈的。”

贝因哑然几息:“诶不是,你对萧家?”

秦荔表情淡漠:“刚刚萧姨让萧元漓搬走。”

驱车往迎光巷走,贝因没明白她的意思,问到:“不是好事吗?”

秦荔冷笑:“好吗?”

贝因想了想,“我要是萧沉萸,的确也高兴不起来。既然现在能做到,当初为什么不做呢。”

有些人看似有情以至于优柔寡断,实际冷漠十足并软弱有余。

秦荔道:“四年了,萧姨很少去看我妈。”

贝因道:“可能忘了吧。”

秦荔庆幸,好在能和萧沉萸合作,要是等萧玉痕帮忙,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

真不划算。

贝因瞧了瞧她:“你这么走了,跟萧公主说了没?”

秦荔点头:“发消息给她了。”

贝因失笑:“那你这次回去起到什么作用?”

秦荔扬眉:“工具人。”

贝因无奈:“你倒不掩饰。萧沉萸知道你对萧玉痕不满吗?可别再起什么矛盾,你在她跟前好不容易有了点好感度。”

秦荔道:“她知道。我觉得她不是单纯想赶走萧元漓,应该有别的打算,但她没说,我暂时也猜不出。”

贝因见她眉目柔和下来,道:“你没问?”

秦荔道:“没有,她有自己的想法,我没必要事事刨根问底,万一耽误正事呢?”

“……你这?”贝因叹息,转而道:“有道理。你高兴就好。”

车停在迎光巷口,秦荔瞥见路边新开了家花店,便和贝因一道进去瞧。

萧沉萸原是打算在家里过假期的,但收到秦荔的辞别信息后,也不大想在家里待,和萧玉痕观赏完家庭影院后,她就提出要走。

萧玉痕知道这两天沉浅大学放假,特意空出时间来,并未料到萧沉萸会提前走。

“学校有事?”

萧沉萸道:“那倒没有,学校的书室有不少绝版书,趁机会我多看几本。”

这个理由真是无法反驳。

萧玉痕微微皱眉:“我陪你去?”

萧沉萸道:“不用,你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两天假,好好休息。”

分明是关心之语,萧玉痕心里却阵阵酸涩。以前她总希望萧沉萸振作一点,最好能像初高中那样耀眼夺目,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现在萧沉萸当真做到了,她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她道:“先坐坐,尝尝我新制的果酒。”

萧沉萸挑眉,并不觉得坐一会儿会妨事,于是听话坐下了。

萧玉痕找出酒,倒了小一杯。

酒水润曜,闻之清新甜美。

萧沉萸抿了口,赞道:“比盛金的还好喝。”

萧玉痕微笑:“带些去学校喝。”

萧沉萸没有拒绝:“关娴有口福了。”

萧玉痕默了默:“沉萸,元漓走了,家里宽敞,等你上完课,也回家住吧。”

气氛微妙一瞬,萧沉萸笑道:“我不回家还能去哪儿。”

萧玉痕神色微涩,住口不言。

从前她看别人闹误会口不由心时,总嘲讽待之,一心觉得只要两人坐在一起,手里有一杯酒,什么误会都能说清,但真轮到自己身上,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她和萧沉萸是母女,更是朋友,早些年的苦日子都是两人一起过的。到了如今再看,往事真虚幻。

沉默着喝完酒,装了两瓶给萧沉萸,让顾媛送人去古宅,独自坐在厅里出神。

回宿舍后,萧沉萸第一时间联系柳祈,问了孟家的情况,确定没有变数后,便要往藏书室去。

但要是早知道秦荔会在藏书室门口堵她,她就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了。

两人在萧家同吃了午餐,现下再见,感觉却与那时不同,萧沉萸总觉得秦荔那双眼睛要把她看透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她越过秦荔,推开了藏书室的门,转头道:“门开着,你堵门口干什么?”

秦荔道:“等你啊。”

萧沉萸被她看的头皮发麻,于是头也不回地进了书室,熟练地找到上回看到一半的书,要坐在靠窗的桌。

她每次来都坐同样的位置,因为喜欢这张桌上的夏布绣台灯。

古朴的布料与雅致的绣纹相衬相映,灯影更显得缱绻,坐在灯下读书,总是格外静谧平和。

然而今日有所不同的是,桌上有盆花。

萧沉萸认出那是新西兰大花蕙兰,唯有大花蕙兰花姿粗放又不失俊雅。

“你搬来的?”

秦荔温声:“我捐的。”

萧沉萸嘲道:“别人说起捐什么,最次都是百万,您倒好,就一盆花?”

秦荔坐到她对面,“巷口新开了家花店,我看这盆花的花语挺有意思,就买回来了。”

正好管理员在调配藏书室的绿植,她猜到萧沉萸要来这儿,索性捐了公用。只要让萧沉萸看到就好。

萧沉萸自是知道大花蕙兰的花语是什么。

丰盈高贵。

的确有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秦荔看向她:“我猜你现在不太想跟萧姨待在一起。”

萧沉萸下意识想反驳她,但秦荔说的又没错,便道:“整天猜来猜去,你真不累吗。”

秦荔摇头:“我没刻意猜,我脑子里不想事的时候总想你,顺其自然就开始猜了。”

“……”萧沉萸道:“你不也提前走了吗。”

秦荔道:“我也不想跟萧姨待在一起。”

“好直白。”萧沉萸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说的是我妈?”

秦荔道:“那不说别人了。”

藏书室的纱窗挡住外面的光,夏布绣台灯的光照在桌上时,竟如丝绒幕布般暖融明澈。

萧沉萸专心看书,秦荔就在对面坐着。

她忍不住想,萧沉萸未必是因为失望才回来。即便是血缘至亲,她与萧玉痕之间仍然隙不可弥。她选择当断则断,其实是留有余地。咸珠富

她不可能原谅过去四年的种种,而照情形来看,萧玉痕亦不是会认错的人,甚至至今也没有认真道过歉,这样的两个人,不如就将关系停在此刻,免得将来争执不休,反倒破坏从前同甘共苦的情分。

萧玉痕想通后,自然也会知道萧沉萸的想法。

秦荔望着她,放在桌上的手轻抬起,克制再克制后,抚上花瓣,细嗅温香。

萧沉萸看完一本书,抬眸瞧了瞧秦荔,目光相触间,她看到秦荔拿块印花方巾擦额间的汗,或许是室内闷热,秦荔就连眼睛都是溟濛湿润的。

萧沉萸总觉得她眼中的情绪不可捉摸,可是对方这么坦荡、不加掩饰地表现出来时,她生不出一丝反感。

连忙起身将书放回去,撂下句‘我先走了’,便疾步回到宿舍,沉下心来,拨通柳祈的电话。

柳祈未曾察觉她的异样,道:“你想的没错,牧老板真的去找柴溢云了。”

“柴老板是闷声干大事的人,消息还得我们通给夏家和易家。”

柳祈道:“好。这么做有效果吗?”

萧沉萸完全不担心:“等着看吧。反正现在该着急的不是我们。”

这话有道理,柳祈道:“明天有个品牌故事大赛,你去不去?”

萧沉萸摇摇头:“不了。”

柳祈遗憾,据她所知,明天大赛现场人可齐了,“孟家也有人去。”

萧沉萸道:“去就去吧。”现在外界对孟久霸凌一事的揣测到达顶点,孟久到场只会被人当猴看,只可惜人到了这步境地,免不了要维持自尊,何况躲着不见人才是心虚的表现。

品牌故事大赛有好几个高奢大牌,还有几位极负盛名的时尚主编,另邀请了不少一线艺人,现场无比热闹,就连不远处的树上都有狗仔在拍。

大赛现场,不少嘉宾都拖家带口。潘云修被乌泱泱一堆人挤得喘不过气,进了内场才好些。

原本大赛的票有限制,一人一票,只是谭子歆提出要带plus one,现场酒品都出自谭氏酒庄,主办方不好拒绝。

有了一例,别的嘉宾也纷纷效仿。

主办方束手无策,只得临时加座。

现成的便宜当然要占,潘云修把姚平安带了来,另有关娴和潘云琢两个熟人,便凑了一桌,坐一块儿了。

隔壁桌就是谭子歆一家和萧元漓。

关娴悄声道:“萧元漓是给谭子歆下蛊了吗。”这次活动之后,谭氏酒庄估计要被拉黑名单了吧?虽然这对谭家而言无足轻重,但也算是名声有损,说不定将来会另起祸患?谭子歆真豁得出去。

潘云修看了看徐繁的脸色,见她面带不虞,对萧元漓也淡淡的,应该是不同意谭子歆的做法。

“谁知道呢,萧元漓真是命好,前有萧姨护,后有谭子歆保。”

最冤的是潘云琢,她已经从关娴手里高价买到票,本想着能见见萧沉萸,孰料人未见到不说,还白白搭上几万块。

不悦至极,听到潘云修说话更是不爽,紧皱着眉:“别人的闲事有什么好管的。”

潘云修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见不着沉萸跟我闹脾气。”

潘云琢也不否认,剜她一眼,低头喝酒,没一会儿就被熟人叫去聊天了。

像这种赛事,本质就是生意场。潘云琢负责潘家在溪兰新区的项目,短短几月已小有成就,在一堆人里游刃有余。

关娴惊叹:“我妈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没信,没想到潘云琢真有点霍姨的气场。”

潘云修嘲道:“她跟我妈一样,最近就喜欢看人掼蛋输钱,不像我,闲了只在网上看人刷鞋洗地毯。”

要是从前,关娴肯定要以为她是酸柠檬,但此刻,潘云修说话时神情坦荡,最多就是嘴贱想说两句难听话,她和潘云琢的恶性竞争早已结束,眼下都找到自己的赛道,不再盲目攀比了。

人真是神奇。

这时,姚平安问了句:“你姐姐呢?”

潘云修道:“我妈带到前面去了。”

关娴道:“我也看到了,跟我妈坐一排呢。最近那个凶杀案闹得太大,连我妈都不放心,何况潘蓉对兰宜还不熟悉。”

一提凶杀案,姚平安就心虚起来,拿起酒杯掩饰不自在。

姚锦眀死后,她觉得大快人心,恨不能放鞭炮庆祝,但没几天,杨栀就找上门了。

话里话外都传达一个信息:姚锦眀的死跟近期凶杀案有关。

刑侦大队都被惊动,背后作案的人到底是谁……

不管怎么样,姚锦眀的死是好事。

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对杨栀的问话也是知无不言,后来杨栀再没找过她,她也就不知道凶案进展了。

潘云修犹豫几秒,道:“我听到的消息是……跟孟久有关系。”

话音刚落,内场入口就轰动了会儿,只是很快又寂静无声。

几人伸长脖子去看,见有一人身穿黑底暗纹抹胸连衣裙、外罩件摇粒绒大衣进来,头微微低着,长发如瀑,稍远些看着还挺有韵味,但走进些时,发现这人瘦的不正常,骨骼感强到让人无法忽视。

潘云修惊到:“那是、孟久?”

内场后排的大多是小辈,对娱乐圈的八卦略有了解,另有不少被孟久欺压过的,更是对霸凌新闻持续关注,还以为孟久要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毕竟霸凌一事已经实锤,只是官方没有报道,孟氏打死不认,局面陷入尴尬,谁知道孟久竟然还敢出来参加活动。

不但出来了,这件衣服……

潘云修一下认出来。这不是上个月林蛰玉穿过的?

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件,反正是同款。

孟久的位置离的不远,潘云修时不时瞧一眼,叹声气后又用同情的目光去看谭子歆。

谭子歆在和萧元漓聊天,没发现她的视线。

关娴凑过来小声道:“孟久穿的是林蛰玉穿过的礼服吗?”

潘云修懵了一下,转念一想,关娴在沉浅大学上课,庄铃自是讲过CS杂志的。“我不知道,反正是同款。”

关娴咂舌:“她好恨林蛰玉,从出道起就碰瓷,现在暴雷了还不安分,之前暗戳戳抄林蛰玉的造型,快要退圈了还抄。我要有这么厚的脸皮,混的肯定比现在好。”

“她这样的是少数。”潘云修道:“沉萸怎么没来,好不容易放假的。潘蓉回去又得哭很久了。”

关娴道:“也没什么好玩的啊,来了还得看萧元漓,多晦气。”

她们说话声音小,但徐繁还是如坐针毡。

她已经了解过,萧玉痕不打算再管萧元漓,现在的萧元漓不仅是个弃子,还是烫手山芋,谭子歆这一出也不知道有没有得罪萧玉痕,她越发恼火,连带着谭子歆也不待见,冷着脸喝了点酒,便去前排找霍颖闲聊。

孟久的插曲很快过去,说到底大家都不太想管这事,穷途末路的丑角罢了,穷寇不必追。

大赛开始前,有几个节目,都挺赏心悦目。

接着大赛开始,第一个作品是国外百年高奢品牌,很巧的是,孟久以前是它的品牌大使。

掌声雷鸣间,主讲人调动大屏,笑容亲和地讲解新品。

当大屏播放视频时,整个内场寂然无声!

只见屏幕上出现细微的闪动,很快画面切换到一间教室内,教室窗边倒挂着一个‘人’,几乎看不出人形,骨肉已经被削的差不多,真像个骨架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而屏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只是镜头微微转了一下,落在黑板上。

有一只带着皮革手套的手入镜,这只手拿着一只断指,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孟久,下一个是你吗?

这个人、拿着断指、写字!

技术人员根本无法切断大屏,设备被人远程操控,关也关不掉。

那行字写完后,那个人动了动手腕,将断指丢向镜头。

一瞬间,内场哗然,充斥着尖叫和哭声,所有人疯狂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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