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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萸没事

顶级钓系被渣之后 素薇 3995 2024-09-20 10:25:37

江近月观赏着牧管家带来的瑞兽彩玉石, 连连赞叹,“这才是天赐之宝,一点加工痕迹都看不出。就这么送我了, 阿笙舍得?”

牧管家很是诚恳:“东家说, 既是谢礼,就不能薄。”

“有心了,”江近月道:“宝石到手了, 我又开始惦记那串项链。玛瑙热都过去了,怎么还没人出售。”

牧管家知道她说的是血河魔语,那串雨花玛瑙项链曾闻名全国,许多藏家为它大打出手。

“名品到手,不会轻易转出, 不过东家得了信, 血河魔语在徐繁手里。”

江近月近些年一直在兰宜管理沉浅大学, 是以对兰宜各大家族颇有了解,徐繁的名字并不陌生。

早年家道中落, 独自创业,后来嫁到谭氏酒庄。

外界以为她要参与酒庄管理, 但没想到她仍继续经营自己的餐饮企业, 紧接着开了家MCN公司,挤进互联网赛道。

起先没人看好, 因为互联网行业新秀接连崛起,势如破竹, 轻易撼动了兰宜的几大家族。

贫富之间的壁垒很快被打破,高级赛马场赌马时, 不少生面孔出现,和一众自视甚高的上流人士过招。

这让上流人士不爽, 愈发鄙夷吃流量饭的低俗人群。

当徐繁顶着谭氏酒庄少夫人的身份去经营MCN时,他们只觉得自己被严重冒犯到,开始自发与谭氏保持距离。

那阵子徐繁处境不好,却没放弃。直至今日,她那家MCN公司已经垄断了头部资源,还捧出一个地位堪比二线艺人的网红。

而今,兰宜那帮老家伙很想搭上徐繁这边的人脉,徐繁轻而易举拿到主动权,别提多得意。

最近,她频繁联络庄铃,是想从庄铃处拿到各大高级珠宝的入门券。

尽管江近月常损庄铃,贬低时尚圈的门槛低,但实际上此门槛只对客人低,只要有钱,各大名牌珠宝、名包都能集满,但以合作方的身份入场时,门槛瞬间直入云霄,当真是个难事。

大牌平时拿架子,高端口号喊得响亮,可最后不还得看销量。

近几年各大品牌都在下沉市场试水,徐繁想吃两边的流量,急的抓耳挠腮。

就在这时,庄铃回来了。

庄铃的老师是国外文化-部授衔的艺术大师,出席过不少名品展会,许多著名的宝石雕工坊都挤破头想请这位享有天才之誉的雕刻设计师常驻,但谁也没想到她竟然回国了。

徐繁之前就在盛金邀请过庄铃,可惜还没进入正题,庄铃中途走了。

这些天以来,但凡庄铃来上课,徐繁必定在外头等着。

有时大热天连伞都不打,干站着静候,显然是认定了心诚则灵。

江近月看着甚觉同情。徐繁不了解庄铃,庄铃哪有心。

话说回来,徐繁连签下庄铃的本事都没有,哪有能耐拿到血河魔语?

江近月心里好一番酸楚:“上次楼总送来的宝贝我还没焐热,就让我妈给还回去了,现在连个项链我也拿不到。”

牧管家安慰道:“楼总的女儿和萧小姐是好友,东家的意思是别占自己人的便宜。”

江近月不满:“什么叫占便宜,说的我是个小人一样。”

牧管家道:“东家托我转告您,以后拿到任何好的,都先送您跟前来,让您过目。能得您眼的都留下。”

江近月听了后,心情愉悦。末了又问:“您大老远来,就为送东西给我?”

牧管家秉持着诚实做人的原则,道:“主要是为了看萧小姐,好让东家安心。”

尽管早知道答案,可这么毫不掩饰地说出来,江近月还是没忍住道:“人除了诚实之外,还有种美德叫做含蓄。”

牧管家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

江近月也只随口一说,并没放在心上,而是问道:“我跟沉萸回来后,阿笙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反应?”

牧管家坦然相告:“塔楼下的那栋小楼是给萧小姐的,东家说不久后就能住人了。”

既是给萧沉萸的,那有资格住进去的也仅萧沉萸一人。

江近月心底渐生骇然,“什么意思?”

牧管家瞧她神情惶乱,便知她是误解了,立即道:“上回萧小姐说过,要去溪荷发展,估计这边的课上完就能动身了。”

江近月呆了呆,蓦然明了。

她先前一直纳闷,牧惜笙怎会放萧沉萸回来,根本不合理。原是得了承诺。

“沉萸去溪荷了,萧家怎么办呢?”

牧管家微微一笑:“那和萧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江近月一噎。

牧管家刚刚给萧沉萸发了徐繁的资料,已和萧沉萸说了要去拜访,时间差不多了。

她起身道:“二东家,我去找萧小姐。”

江近月连声道:“去吧去吧,柳祈应该已经走人了。”

天色-欲-晚,古宅寂静无声,一路行去时,见有只长毛玳瑁在湖边戏鱼。牧管家无心赏景,加快脚步。

敲门进屋时,柳祈果然早走了。

萧沉萸也奇怪,明明柳祈很想与牧惜笙交好,但一听牧管家到访,一溜烟没了影。

头回用了螺钿茶几上的茶具,茶水滚沸间,两人入座。

牧管家目色柔和地望向她,道:“东家行动不便,只能托我来看望。”

萧沉萸道:“阿笙已经帮了我太多,理应我去看望她。”

牧管家笑道:“萧小姐去了溪荷后,愿不愿意进牧氏?东家很希望得您相助。”

萧沉萸实话实说:“我这人想一出是一出,不到跟前我还真没法确定,这不还有半年,先不着急。”

牧管家娴熟地斟茶,“您做什么都能成功。”

茶还没喝,牧管家又道:“未命名侦探所的小秦总近来行事颇狠,孟家到处查侦探所的新址。东家担心她连累您。”

萧沉萸想到柳祈刚才说的话。对秦飞宇下手的人可见就是秦荔无疑,而秦家现在就是孟雪意手里的一把刀,孟雪意拉拢不成,肯定要对侦探所下手,秦荔不知能否自保。

“孟雪意未必能讨到好处。”萧沉萸很是笃定。

好歹是女主,何况秦荔能力出众,登顶是迟早的,况且这位女主惯会使阴招,孟雪意那点三脚猫工夫,在秦荔面前都不够看。

牧管家愕然片刻,勉强笑着:“您很信任她。”

萧沉萸叹道:“不是信任。”前世在人家手里吃那么大亏,要还不能接受现实,那一肚子亏岂不白吃了。但这种玄乎的事又不能告知旁人,她只好说:“我的直觉。”

牧管家暗暗垂眸,心下微凉。

看起来萧沉萸待秦荔并没那么厌恶。

那东家怎么办。

她又想,事情未必就坏到这个地步了。

秦荔再特别,照样是伤害过萧沉萸的人,萧沉萸不会原谅任何人。

过去四年,她痛苦到只能把自己藏在萧家,以为是避风港,岂料小小一个萧家,竟刀光剑影,到如今逼得她重回困局,与孟雪意再度为敌。

这其中总归有秦荔的影响,她的存在就是痛苦的源头。

牧管家面色如常:“您有想过与小秦总联手吗?”

萧沉萸立时摇头:“怎么可能!我跟她合作,那叫引狼入室。”

闻言,牧管家放松了些。

***

池心绾从藏书室回来时,正好看到牧管家从桥上走过。

她留神看了半天,才敢确定。

牧管家像是从宿舍的方向出来,她却找谁了?要是来看望江近月,只需到前头的办公室找人即可。

忽然想到宋芙告诉她的事。

萧玉痕生日那天,萧沉萸在溪荷牧家,似乎与牧惜笙交情颇深。

牧管家常日对牧惜笙形影不离,难道今天牧惜笙也在?

她们是来找萧沉萸的?

池心绾心里说不上来的堵。

一切迹象都在提醒她,她好像错过了和萧沉萸交好的机会。

从前她不知蕉荫的真实身份,沉浸在她丰腴的文字世界里,时时期待着能和她有相识之机。

可现在,她知道蕉荫是谁了,却连问一句都不敢。

最近萧沉萸每晚都在藏书室,她今天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了趟,却没遇到。

现在看到牧管家来,就更加生怯了。

她是见过牧惜笙的。

那一次牧惜笙和江近月一同出席晚宴,明明年纪相仿的两人,看上去却像有天壤之别。

宋芙告诉她,这个人雷霆手段,千万不能得罪。

池心绾那时想,溪荷与兰宜隔着这么远,她今后能与牧惜笙再见的可能性极小,哪有得罪人的机会。

还真是世事无常。

她到底失落,暗自叹了声气,继续往回走。

回房时,靳芸不在,只有萧元漓坐在书桌前,似乎在等她。

两人好些天没来往,萧元漓上门来寻,池心绾还挺惊讶。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疏远,等到二人有所觉时,已经到了见面不愿打招呼的地步。

池心绾很多时候都和靳芸在一处,萧元漓则是与另外几位学员走得近,两人都没主动化解矛盾。

原以为要僵持很久,但萧元漓的账号掉了不少粉丝,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池心绾合拍,多捞点CP粉。

萧元漓准备在离开前办好此事。

“王教授的论文你写完了吗?”

池心绾以为她是来讨论课业,一路紧绷着的神经松缓了些,“还没,查了很多资料,找不到头绪。”

萧元漓提议:“那先放放,论文是放假回来才交,不着急。”

池心绾和她相处四年,对她有些了解,一听这话便知萧元漓是有事相求,才消下去的反感又涌上心头。

“有事?”

萧元漓道:“我们很久没合拍了,你什么时候方便,一块儿拍个视频?粉丝还挺想看的。”

池心绾拧眉:“我不可能再跟你合拍,我们得解绑。”

萧元漓一惊:“为什么解绑?那么多CP粉……”

池心绾打断她的话:“我不需要。”

萧元漓看到她神情中的复杂,怎么也无法理解这个决定。“我们以前不是配合的很好吗。”

“那是以前。”池心绾冷冷道。

萧元漓按下怒气,道:“下周要回翟县,少说半个月见不到。绾绾,你最近怎么了,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池心绾的脸色霎时变得更加难看。

是,她和萧元漓曾是朋友,所以她和萧沉萸永远无法成为朋友了。

***

放假当天,萧沉萸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秦荔来时她正要出门。

她没多想,说道:“媛姐来接我们,你收拾好没?”

秦荔看着她,“我不回去,只是来送送你。”

萧沉萸并不问她为何不回去,道:“送我?我又不是再不回来了,有什么好送的。”

秦荔从背后拿出个粉色星状包,“上次就想送你,中间耽搁了。”

萧沉萸瞬间往后退一步,面露嫌弃:“什么眼光。”

秦荔道:“不喜欢吗?那我下次找个好些的来。”

她的神色并不失落,仿佛料到这不是份讨喜的礼物。

萧沉萸突然觉得,她不是真心想送。

“拿回去,”萧沉萸示意她往边上站,推着行李箱出去,锁好门:“你眼光还能再差点吗。”

秦荔跟着她往外走,“你喜欢什么样的?”

萧沉萸没好气地道:“关你什么事?”

秦荔解释:“我就是想送你份礼物,感谢你在溪荷帮我解围。”

“用不着,”萧沉萸拎起行李箱自垂花门出去,回头瞧着秦荔,“我算看出来了,你这人一肚子心眼,老盘算着害我,我不跟你一路,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招你,你也别惹我,不然等我收拾完萧元漓,下一个就你了。”

秦荔微微笑了下,“万一我们同路呢。”

她指了指行李箱上的包,“这个我帮你提。”

萧沉萸蹙眉:“我手还没断,这点事能自己做。”闲珠富

秦荔继续跟着她往外走,“放两天假,你怎么带了行李箱?”

萧沉萸嫌她唠叨,“过阵子降温,我拿几件衣服回来,怎么,你不许?”

秦荔摇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萧沉萸冷嗤:“我不回来,不正和你心意?你就是第一了。”

秦荔不说话了。

到了车跟前,顾媛帮忙将行李箱放好,犹豫了下,问道:“秦小姐回家吗?”

秦荔温声说:“不回了。”

顾媛不多问,打开车门让萧沉萸坐进去。

秦荔看着车开出去,怀里还抱着没送出去的包。

没一会儿,车又倒回来。

车窗开了大半,萧沉萸一脸阴郁,朝着她道:“再问最后一次,回不回?”

秦荔怔了怔,想也没想就说:“回。”

萧沉萸看着她上车,心情凝重。

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四年前的这一天,于暄死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同情秦荔。

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

可近来她总会想到很多过去的事。

初三暑假的高原之行,她在虫草之乡遇到了于暄和秦荔,回来前一晚,她们三人住在一处,第二天,三人坐上车回兰宜。

她体质一直不错,但高反加上晕车,头痛欲裂,欲呕不止。

秦荔比她还脆弱,一路颠簸下来,吐得七荤八素。

于暄让司机在前头开车,自己坐到后面来,喂她们俩吃了药,又让两个小辈一左一右靠在她肩上。

那一晚,她一直没睡。

萧沉萸记得她稍醒转些时,隐约听到于暄在和秦荔说话,“放心,小萸没事。”

萧沉萸以前还很爱动笔写文章,但凡去过什么地方,她都会写文章纪念。

可唯有那次高原之行,她只字未提。

那一次,不论是秦荔的陪伴还是于暄的照顾,都让她察觉了自己的脆弱,她意识到,自己也需要人保护。

可离开高原后,她回到现实,知道这样的脆弱只此一次,于是将那些记忆埋在心底。

到了这时,萧沉萸微微动摇。

她想,过去四年的事跟秦荔又有什么关系,她也不过是个失去母亲的孤女,我恨她做什么呢,她有那么好的母亲,她那么好的母亲不明不白死了……

萧沉萸泄气地靠在椅背上。

她绝对挖过秦荔家的祖坟,怎么回回绊在秦荔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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