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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厂公独宠“他” 今夕何如 2663 2024-07-14 11:51:36

【倾谈】

莫晓的院里本来就没什么人, 僮儿都在前头住,丫鬟也就两个。

还在院里他就开始亲她,莫晓急忙推开他:“两个男人这像什么样子?”

“关起门来他们就不知道我俩做什么了?”

“我这儿都是些孩子啊!”

他嘴角嘲讽地一歪,拉她进屋,关上门便把她按在墙上亲了起来。

莫晓闭上眼,忽觉身子一轻,被他横抱了起来。

她察觉他在向内室走,挣扎了几下,听他柔声说:“就让我抱抱你,别的什么都不做。”

她才放松下来。

芮云常进入室内,见床上的被褥已经换过一套, 不是早晨那个颜色,满意地弯了弯嘴角, 把她轻放到床上, 替她脱了鞋, 搁在床尾地上,鞋尖冲外。

莫晓整颗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他也上了床, 侧躺在她身边,用一手支着头。

屋里还是没点灯, 他就在黑暗中用那对深眸凝望着她。

她也望着他, 月色微微且温柔,在他一侧眼尾的睫毛尖梢上柔和地晕开。

有什么在缓缓流动着,无声而甜蜜,要将人浸满。

他抬手, 修长的手指在她额角轻抚,抚过她的眉峰,她的眼皮,她的睫毛,她的鼻尖,她的唇瓣,她的下颌。

然后他的吻就落了下来,跟着手指所抚过的那些地方,一点一点地亲过去,又慢又仔细。

他解了她的围脖,视线落在她平坦而柔软的喉间,他的眼神也变得柔软起来,跟着唇贴上去亲吻,湿而热。

她的脸热得发烫,不由羞涩地缩了缩脖子:“你不是说就抱抱么?”

他停滞了一瞬,将脸深埋在她颈窝。

“我还能做什么……”声音轻的像一片纸。

她伸臂揽住他。他将头倚在她肩窝,搂紧她的腰,再也没说话。

过了片刻。

“阿晨。”

莫晓轻唤一声:“你睡着了吗?”

他从她肩窝抬起头来:“你叫我什么?”

一抹狡黠的笑意浮现在她嘴角:“阿晨。”

他眯了眯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逼我给马改名字的那天。”

他低笑一声。

“阿晨。”

“嗯。”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沉默了会儿。

“沐浴房里。”

“不对,不是那时候,还要早一些。那时候你已经知道了对吗?还要早。”

“之前只是怀疑……”

“那为何不能问我?”非要闯浴室!?

芮云常没说话。

莫晓轻出一口气,道:“你要是再有什么疑问,便好好问我,别再用这些手段。”

“行。”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倒让她有点意外。回想过去那些事,她问他:“年前我去莫府取东西的那晚,你让我换裙装,是不是那时候你就看出来了?”

沉默。

“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害她还藏藏掩掩那么久!

“你不肯告诉我,我为何要告诉你?”

莫晓是真生气了,转身背朝他。

他贴近她,温热的气息隐隐拂过她的颈后,她不由缩了缩脖子。

他低语道:“要是那时候我告诉你了,你会怎样?”

莫晓想了想,应该是赶紧搬出来,尽可能地疏远他吧……

“我一直在等你自己告诉我啊……”

她心软了些许,嘴角忍不住弯起:“你就不怕我把你当断袖?”

“现在不还是断袖么?你不是男人么?”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隔了会儿,她小声问道:“你真不怕被人当成断袖么?”

他哼了一声,语气傲然,俾睨世间:“那又怎样?”

莫晓没说话。

昨日清晨,他不发一言就走了,当时她以为他是不相信她与邵望舒什么事也没有才愤然离开的,现在回想起来,大概那时他就在考虑如今这种情形了吧?

即使对他来说,这决定也不是那么容易下的。

忽然觉得有点开心。

-

安静了会儿,芮云常道:“你回京后,再也没说过想见莫亦清。”

莫晓轻叹口气道:“自被那伙假马贼劫过一回之后,我就想明白了。我好好地过我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他就是个卑劣而可悲的小人,我那么恨他做什么?为他搭上性命就更不值了。他已经得到他应得的惩罚,我何必再对过去念念不忘?”

“我过去虽然被他害得不浅,但没必要再为他赔掉以后的人生。见不见此人,我已经无所谓。何况就如你那时所说的,见了他还有可能多生事端,我又何苦呢?”

他从后面搂住她:“如果能找到你在这一世的亲人,你想不想见他们?”

莫晓惊讶:“你找到了?”

芮云常只道:“你想的话我就让人去找。”

莫晓幽幽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小的时候在孤儿院,我以为大家都是这样的,到了大一些,快要上学的年纪吧……我才知道,正常的孩子是有父母有亲人的,他们每天都能回家……”

“其实孤儿院有些老师真的很好,像是真的母亲一样,又亲切又细心。要是做错了什么事,她们会耐心地教你……但其实也只是像而已,她们会下班,回自己真正的家里去,换别的老师来照顾我们。”

他轻声道:“你想找到亲生父母?”

莫晓摇摇头:“前一世的父母也好,这一世的父母也好,对我来说,不过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而已。前一世的父母弃我于不顾,也不用提了。至于这一世的父母……对于他们来说,我大概也是不在世的人了。不如不见吧。更何况,若是我与他们相见,我如今的身份也就不能维系……还是这样最好,别再横生事端。”

坏父母不如没父母。

他拥紧她:“那就不找他们了。”

“嗯,不找。”

“而且,如今身边的人都很好,我喜欢他们。”

“那我呢?”他问她,声音轻哑。

她弯唇坏笑,故意道:“你就是想听我夸你好是吧?好吧,你最好了。”

他抬起上半身,扳过她的脸,俯身迫近,直视她双眸,带着命令式的口吻:“说,你最喜欢的人是我。”

她边笑边道:“我最喜欢的人是你。”

他把她搂紧了。

“再说一遍。”

“我最喜欢的人是你。”

“再说一遍。”

她转身朝着他,捧着他的脸,敛去了嬉笑。

月光就沉在她清澈的眸底,像极了夏夜里的泉眼。

“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啊。”

他靠过来亲她。

莫晓朝后躲:“轮到你了。”

他只把头埋在她脖颈间亲,弄得她又痒又气,用手隔开他的脸:“我都说了你也要说!”

他挑眉:“说什么?”

“别装傻!”

他笑了笑,抬手捋开她额前的碎发,眼神温柔得不像他:“我喜欢你很久了,你不知道吗?”

-

小声说着话,直到累了,便安静地搂着彼此。

莫晓渐渐困乏,但她向来是独自睡惯了,被他这么搂着,竟怎么也睡不着。等了半晌,芮云常一直没动,她觉得他应该是睡熟了,便试着拉开腰上的手腕。

她动作已是极轻极慢了,但只稍微动了一下,他的手臂便是一紧:“去哪儿?”

“不去哪儿。”

“那就这样别动。”

“……”

“你这样抱着我,我睡不着了。”

停顿了一会儿,他放开了她。莫晓松口气,找个舒服的睡姿,放松地合上双眼。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回头,见他起身穿鞋,讶然问道:“你去哪儿?”

“我走了。你睡吧。”

莫晓跟着坐起:“不高兴了?”

“没。”

她拉住他的手:“那就别走。”

芮云常回头,嘴角有微讽笑意:“你就不怕被你那些孩子觉得异样?”

莫晓见他这幅神情,知他真是对方才她那句话有所介怀,也许还有前晚望舒的事……

她温言道:“已经呆到这么晚了,这会儿走和早晨走又有多大区别。你要真有事去办我也不拦你,可你若这会儿走了,心里带着疙瘩,那样我心里也不好受。我已经没有什么事瞒你,你也别把心事憋肚子里,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想问的便直言问我,我不想你有误会。”

芮云常望了她一会儿,眸光变得温和起来:“是真的有事,本想等你睡熟了再走的。明天我过来用晚饭。”

他都这么说了,莫晓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点了灯送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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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诏狱。

狱卒提着个竹筐,在每间监房前停下,先瞧瞧监房上的号牌,再放下一碗,碗中一堆黑乎乎烂泥一般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吃食的东西。随即收走一旁的空碗。

接着走向下一间监房,继续看一眼号牌,放下一碗,收走一碗。

这间监房里的犯人,亲属打点过了,吃的要好得多,有馒头有青菜豆腐。若是肯再多花点钱,说不定还能在碗底挖出一块肉来。

这样依次分发过去,直到最后一间有人犯的监房。

狱卒从竹筐里拿出黑乎乎的一碗,正要放下,却发现昨晚放的那一碗还是满满的没有动过,碗里的东西本来就气味不好闻,这会儿都发臭了。

狱卒把灯举高,照向监房内,另一手握紧棍子用力敲几下木栏,里面躺着的人一动不动。

狱卒一脸冷漠地收走已经发臭的隔夜饭。

他在这里见得多了,单独关久了的犯人,时常有这种情形,或者疯了,或者无声无息地死去。

他都懒得开门去查看,要沾上这股子死人臭味,就是洗多少遍手都没用!非得把全身衣裳鞋袜都换了,从头到脚用澡豆好好搓洗一遍才能去掉这股臭味,连头发也要洗!

回头喊那两个新来的进去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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