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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厂公独宠“他” 今夕何如 2723 2024-07-14 11:51:36

【暗格】

“说什么昏话?”莫晓瞪他一眼, “我方才说的,你是真懂还是假懂?”

邵望舒点头:“你们是假……”

“嘘——”莫晓食指与拇指捏拢,做了个收声的手势。

邵望舒:“我知道啊……”

“那你胡说八道什么?”莫晓拿筷子虚点邵望舒额头,“不记教训是吗?”

邵望舒苦着脸道:“不是我不记教训,是我家里实在没法呆了。”

莫晓诧异地问:“怎么了?”

“估计我娘正拿菜刀守着我呢,我这会儿回去定然是死路一条……”

莫晓:“……”

兄弟,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邵望舒道:“我娘天天催我成亲,我快要被她烦死了。今儿早上她又叨叨,我一个没忍住,说了句心里话。结果就……”

莫晓疑惑:“你到底说什么了,竟会让你娘气得要拿菜刀削你?”

邵望舒不禁长叹一声, 将早晨发生的事说来。

今天早晨,郑氏在得知晓春堂发生的事后, 对莫晓的遭遇感慨了一番, 最后叹息道:“……真是可惜了, 这么好的郎君,已经订亲了。”语气中充满着不能将其招来做女婿的惋惜。

邵望舒偷偷擦汗不接这话。

郑氏这话其实是个引子, 很快就把真正的矛头指向了邵望舒:“说起来我就生气,你这个混不吝的臭小子, 这两年给你找过多少门亲事了, 你这也不满那也不好,到底要……”

邵望舒小声嘀咕了一句:“娶妻如果娶回来是像娘这样的,还不如不娶呢……”

这一下郑氏是真怒了,眉毛一竖, 手一抬,就要扭住他耳朵。

邵望舒急忙侧头躲开,捂住耳朵拔脚就跑。

听到这儿,莫晓憋着笑道:“我道你为何这把年纪了都不曾定亲,原来是这‘心里话’,那也不怪你娘想削你,这么个不孝子,留着干嘛!”说完再也忍不住拍桌大笑起来。

邵望舒也不在意她笑话自己,挠挠鼻子道:“所以我得找地方过一夜,不,两夜,等我娘的气消了再回去。”

莫晓冲他摇头:“你另找地方吧,我这儿不收你。”留他吃顿饭什么的倒不要紧,留宿那就绝对不行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惹事,这也是她让楚英把伍三放回去的原因之一。

虽然她和邵望舒彼此坦荡无私情,但这会儿正是云常压力最大的时候。他们两人又是假装分手不能见面交流,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误会与伤害。

而邵望舒这是家里的小矛盾,闹得再凶也是人民内部矛盾,要说郑氏真能拿刀削他这个宝贝独子,她才不信呢!

邵望舒轻咳一声:“我就是说说开开玩笑的,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还能要你什么报酬?请我吃顿好的就成了。”

莫晓笑道:“这还不简单?一顿不成可以两顿。”

邵望舒仰天哀叹道:“我只怕今晚是最后一顿啊!”

“你说话还真是百无禁忌啊,自己咒自己这么狠……”

“说几句话就能定生死,还要我们做大夫的干吗用?”

正谈笑间,莫晓听见敲门声,竹苓在外轻声问:“先生?先生,荷风茶馆的点心送来了……”

莫晓诧异,起身去开门:“我没有让荷风茶馆送点心来啊?别是搞错了吧?”

竹苓也是一脸不解,举高手中食盒:“送点心的伙计说已经付过钱了,把点心放下就走了。”

看这食盒倒确是荷风的,八角形的竹盒外漆黑色,盒顶中央,绘着两片半展半卷的碧绿荷叶。

正逢这多事之秋,莫晓有点吃不准这是什么情况,琢磨这到底是伙计送错了地方还是有人让荷风送来的,若是后者,不知是什么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总不至于开盖就有暗器放出吧?或是点心里有人下药?

莫晓还在那儿纠结,邵望舒已经把食盒打开了。

莫晓:“……”

盒中一份莲蓉酥,一盏杏酪,杏酪上额外加了一份果干。另外还有一盅赤糖红枣姜汤,用棉垫包着保温,开盖还是热气腾腾的。

如果说点心这么投其所好,是因为平日她买杏酪总喜欢多加一份果干,那么这盅赤糖红枣姜汤……

这人!连她小日子是什么时候都记住了吗!?

邵望舒看她一眼,诧异:“你脸红什么?”

莫晓:“……给热气蒸的。”

邵望舒“哦”了一声:“不是你叫荷风送的就放着吧,一会儿也许那伙计就回来取了。”

莫晓:“不……是我让送的,事一多,忘记了。”

闻言邵望舒一喜:“那给我吃块莲蓉酥呗!”

莫晓心情好,笑嘻嘻道:“你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她托起那盅姜汤,拿勺捞去里面的姜块,就着赤糖水吃了个红枣。枣是去核的,煮的绵软香甜,带着少许姜块的辛辣。

虽说她自己不断调理,月事没有像最初那么难熬了,但多少还有点不适。这小半盅热姜汤喝下去,腹中便暖融融的,舒服了许多。

刚烤出来的莲蓉酥皮子松软,香气扑鼻,若是放久了便没那么好吃了。邵望舒拿走两块后,莫晓便唤如意进来,把余下的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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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擦黑,东厂忠义院的书房内却灯火通明。

书案上的账簿堆得像山一样高,另一边的地上堆放着的历年案卷,更是多得能把人埋起来。

地上几乎没有落脚之处,几个年轻内侍就靠墙坐着,翻阅卷宗。书案后的内侍则要年长不少,正一脸愁苦地盯着眼前摊开的账簿。

盛安福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只是眉宇间那份纠结阴郁之色,让他看起来明显不是养神,而是费神苦思。

将近六年的时光,账目怎么可能这么干净……可偏偏就什么毛病都挑不出来!

门外有小公公通传,万管事求见。

盛安福眼皮也没抬一下:“让他在外面候着。”

“是。”小公公应声而去。

书房里沉默持续着,只偶尔有纸张轻轻翻动的声音。

又过了半个时辰,盛安福才起身,跨过地上成堆的卷宗,推开书房的门。

万和正候在忠义院大门边,瞧见盛安福出来,急忙迎上来行礼:“督主。”

盛安福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以作回答。

万和便继续道:“督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能有什么要事?”盛安福心中嗤笑,都没正眼瞧他,不阴不阳地道,“在这里说就是了。”

“这……”万和为难地朝两边看了看,“能否请督主借一步说话?”

盛安福瞥了他一眼,勉为其难地顺着廊子往里面走了几步。

万和压低声音:“此事与芮公公有关。”说着便朝书房方向望。

盛安福讶异地看了看他,皱眉:“到底什么事?”

万和凑近过去,附耳低语。

盛安福一愣:“你怎会知道?”

万和回道:“属下在东厂也有不少时日了,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但根据种种迹象能推测得出来。有几次芮公公拿取重要证据,先把屋里人支开了,属下便由此猜测。”

“猜测而已……”盛安福对此不屑一顾,又问道:“你还有事禀报吗?”

万和回道:“再就是这两天属下在晓春堂周围……”

盛安福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行了,这事你找丁启禀报就是。”

万和便告退出去。

盛安福进入书房。那书案后的内侍正在偷偷放松,听见开门声立即正襟危坐,佯作认真查账的样子,用指尖点着一列列条目看过去。

盛安福道:“行了,都出去吧。今晚不用你们了。”

几名内侍如蒙大赦,行动迅速地告退出去。

盛安福回到门边,把门闩挂上,再回到书案后,暗自思忖,如果自己要在书房里安个暗格,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台子下面?

他把书案下方与周围的卷宗全都搬开,趴到地板上一寸寸摸过去,从左到右摸了一遍,既没找到什么松动的木板,也没摸到特别大的缝隙。

他爬起来,环顾四周,又想到去书架后面找,把架上的书与匣子都挪开,后面是空荡荡的背板。

来回摸了两遍,没有任何暗格。

他不甘心,使劲推开书架,书架后面是平坦如镜的墙面,也没有半点暗格的端倪。

直娘的!是万和不甘冷遇,想着立功,把无凭无据自己瞎揣摩的事当宝来献,他还真信了!

盛安福也是过了半百的人了,为找暗格爬上趴下,滚了一身的灰,累出一身臭汗,气喘吁吁地往太师椅上一瘫,只觉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暗恨自己轻信。

幸好刚才他没显出相信万和的样子,也没有让他或旁人帮忙寻找……

但等他缓过气来后,又始终觉得不甘心,按说这么多年的账目,统统都干净得没有半分毛病,是不可能的事!芮云常肯定有两份帐,一份明一份暗,暗账他要有地方随时拿取存放,还包括栽赃嫁祸的文书,伪造的口供……诸如此类。

万和这推测,真是说得通的。

盛安福又开始寻找起来。

这回更用了十二分的仔细,书房里每一样东西都一一挪开,凡是门都拉开看过,凡是抽屉,都整个抽出来,连反面都不放过。

终于被他发现,某个书柜下面的格子,比其他的格子浅了不少。伸手细细地摸,给他在左上角摸到一个能按下去地方,他用力一揿,背板便向下打开了。

盛安福兴奋地搓搓手,还真有个暗格!

他俯身探头一看,暗格里面黑乎乎的,伸手一摸,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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