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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厂公独宠“他” 今夕何如 3814 2024-07-14 11:51:36

望舒5【游戏】

因着周媛较为害羞, 魏氏与周夫人也并不是太相熟,单靠着莫晓与周钿对话,话题毕竟有限。

而水榭外头那三个,一个神思不属,一个少言寡语,还有一个只顾埋头吃。

一停下说话,场面便显得有些冷清。

莫晓提议道:“今日既然是品桂,也不能都是吃吃喝喝。不如来玩与桂花有关的游戏吧。”

此言一出,周钿先叫好。外头的芮午也停下大嚼,把耳朵竖起来了。

众人都向莫晓看过来。周夫人笑着道:“客随主便,芮夫人就说说看怎么玩吧。”

莫晓先回头低声吩咐一名丫鬟, 那丫鬟领命而去。

她接着开始说明规则:“我命丫鬟去采一小把桂花来,数清之后告诉我数目。桂花藏于碗内, 而在座的各位就要依次来猜碗中桂花到底有多少朵。”

魏氏笑着道:“辰曦你这是给我们出难题呢?一把桂花少说也要几十上百朵, 这怎么能猜得到?”

“直接猜当然猜不到, 但我会给提示呀。”

莫晓解释起来:“首先我会告诉在座一个大概的范围,比如一到一百朵之间。假定第一个人先猜四十朵, 我说少了,那实际花数就应该在四十一至一百中间。第二个人再猜, 猜有六十朵, 我说多了,那实际花数就应该在四十一至五十九之间。每人依次猜过去,范围便越来越小。”

魏氏露出了然的神情:“这样就会越来越好猜了。”

周夫人道:“如此猜数,岂不是越往后的人越是有利么?”

莫晓微微一笑:“最后猜中花数的人要被罚。”

周钿惊讶地问:“芮夫人你的规矩可奇怪了, 猜中的要被罚是什么道理?”

莫晓道:“不过是图个热闹好玩罢了。被罚的人有两个选择,或是说出一个与桂花有关的典故、传说、诗句,但不能重复,若是实在说不出,喝一杯茶也行。另外若是报错了数,也要被罚。”

周钿这才释然道:“原来是罚这个呀!”

众人都明白了游戏规则,丫鬟也把桂花采来了。

莫晓起身,走到一旁,听丫鬟悄声说了桂花的数。

她回到自己座位,向自己左手边的魏氏道:“娘,由您来猜第一回,接下来就顺着您的左手边依次猜下去。我先提示范围,花数是在一至一百朵之间。”

魏氏点点头,微笑道:“如今正是八月,我便猜个双数,八十八朵,若是中了,也是个吉利数。”

莫晓笑道:“被娘这么一说没中倒有点可惜呢……多了。”

她看向水榭外的芮云常:“阿晨,轮到你了,一至八十七。”

芮云常几乎想也不想便道:“四十四。”取的便是折中数。

莫晓摇头:“不中,少了些。望舒?”

邵望舒想了想道:“整数不容易中,我来猜个整数好了,五十。”

此言一出,芮云常脸上便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表情。

莫晓瞥他一眼,臭狐狸也清楚,只要在范围内,任何一个数字猜中或者不中的概率都是一样的,不存在整十数不容易中的说法。

但不是人人都会懂这道理的,何况今天可是为了让望舒与周大小姐多多相处才安排的聚会,臭狐狸可别让望舒下不来台啊!

她瞥过去的这一眼,带着提醒之意。芮云常接到这眼神,歪歪嘴角,什么都没说。

莫晓便报出结果:“不中,还是少了。”

闻言邵望舒“哈”了一声,看向自己左手边的芮午。

芮午急忙咽下口中汤圆:“嗯……那我也猜个整数好了,六十!”

芮云常:“…………”

莫晓又看他一眼,眸带戏谑。他视线移向别处,装没看见。

“还是不够,少了。”

周夫人与周钿猜得小心翼翼。再接着轮到周媛,见众人视线都对准了她,她的脸又红了,低头细声细气报了个数。可她们都没猜中。

莫晓笑道:“这轮没猜中,又要请娘来猜了。”

魏氏猜过之后,范围进一步缩小至七十三与七十七之间。

仅有五个数,是极其容易踩雷了。

莫晓本以为芮云常还会取个中间数,那就是七十五,没想到他微微一笑,报了个“七十六”。

莫晓:“……少了。”

阿晨还真是会选!碗中的桂花数目正是七十七,他若是猜七十五,望舒还能有一半机会选中七十六。他却偏偏把七十六选了,真不知道是望舒的运气不好,还是阿晨看出什么来了?

邵望舒爽朗地一笑:“哈哈,看来是我中了,七十七。”

莫晓微笑点头:“就是七十七。”她打开碗盖,“你可要数一数求证一下?”

邵望舒摇头:“愿赌服输,不用数了!”

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桂花、桂枝、桂籽、桂根皆可入药。桂花性温味辛,具健胃、化痰、生津、散痰、平肝的作用……”

众人皆笑了起来。

莫晓边笑边道:“打住打住,我是让你吟诗讲故事,可不是背医书啊!”

邵望舒挑挑眉道:“故事人人会讲,桂花的药效可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啊!”

玩笑归玩笑,说笑之后他还是讲了吴刚伐桂的传说。虽然是已经为人所熟知的典故了,但他表情生动,说来绘声绘色,还临场发挥了一下,倒也趣味横生。

邵望舒讲典故的时候,莫晓将茶碗交给丫鬟,让她拿到水榭外头去,增加或减少碗中桂花的数量。

一回头,就见周媛神情专注地看着望舒,听得格外投入。莫晓不由暗笑,果然还是这样给望舒更多表现机会呀!

待邵望舒讲完他的故事,丫鬟也回来了。

莫晓道:“规则大家应该都清楚了,那么这回由望舒指定一人来坐庄,让丫鬟悄悄告诉他花的数目。”

“随便哪个都行?”

莫晓点头:“都行。”

邵望舒笑道:“那当然是指定我自己啦。”

他离开坐席,听丫鬟悄悄报了数,回到桌边,将装桂花的茶碗往自己面前一放:“好了,一至二百。猜吧!”

这回是魏氏猜中了,她起身,微笑着念了一副对联:“满园桂花齐开,飘香十里;漫天雪花飞舞,银装连天。”

众人尽皆鼓掌。

几轮下来,在场诸人轮换坐庄,或多或少都被“罚”过,众人笑声不断,宾主尽兴,一扫先前的冷清场面。

就连周媛都没有初来时那么羞怯了,“罚”到她时,她起身定了定神,小声念了句诗:“昨夜秋池露渐凉,西风遥度月下香。”

这一句从头到尾没有一个桂字,却描绘了桂花的月下暗香,配着周媛柔婉清润的嗓音,听来颇有意境,博得了满堂喝彩。

玩闹了半天,茶水糕点被吃去不少,眼看着天色不早,周夫人便即告辞。邵望舒也跟着告辞离去。

莫晓与芮云常送客出门。往回走时,莫晓问他:“阿晨,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猜数的时候,我们或多或少都轮到过被罚,就你从头到尾没被罚过。”

芮云常微微弯唇:“运气好。”

谁信!

“是不是从庄家脸上看出来的?”只有庄家才知道真正的数目,当有人报数时,他心中会有判断,这数是对还是错,离得近还是差得远,脸上神情就会有相应变化。

芮云常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可是我只知道能这样看出来,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才能看出来。而且有些人故意不动声色,那就判断不出来了啊!”

“这是教不会的。”

“切……”

走出几步,莫晓又道:“你说望舒大婚时,我送什么礼好呢?”

芮云常轻“嗤”一声:“你也想得太早了吧!他们不是要到明年才成婚么?”

莫晓道:“不过半年而已,忙起来转眼就过,若是事情一多忘了怎么办?”

芮云常哂然道:“若是会忘就意味着这对你来说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想那么多做什么?大不了到时候直接送钱。”

莫晓睨他一眼:“你倒是会省事儿……他大婚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想送点特别的礼物,毕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芮云常略带不满地低哼一声。

莫晓听见这一声,侧头盯着他瞧了会儿,忽而笑了起来,伸臂挽住他胳膊,朝前微微探身,嬉笑着道:“吃什么醋啊?我最疼的还是你啊!”

芮云常一挑眉,反手勾着她的腰,忽地将她横着拎了起来。

莫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脚已经离了地。她不由笑着尖叫:“不许动手……啊!”

“喂!娘还在里头呢!有人给我撑腰的!”

芮云常不理她,半扛半背着她往里走。

莫晓捶了他两下,放弃挣扎,趴在他背上道:“阿晨,今儿可听了不少典故吧?我又想到了个典故。”

“什么典故?”

“传说有个猪妖,名叫猪八戒。他看上了高员外的闺女,就化成人形去高老庄里帮忙干活。可被人识破了妖怪的身份,他便乘夜溜进高宅,拐走高家小姐。逃跑的时候他为了能走得快些,就把高家小姐背在了背上跑。”

芮云常却丝毫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莫晓怕他没听明白,不怕死地把最后一句又说一遍,还一字一顿地咬了重音:“这个故事就叫做——猪,八,戒,背,媳,妇儿!”

芮云常边走边道:“他把高家小姐拐去,高小姐没有反抗么?”

“猪八戒是个妖怪,高小姐怎么打得过他呀?怎么反抗?就好像我打不过你一样啊!”说的就是你。

“那他把高小姐背回去后,他们两个做什么了?”

莫晓拍他一下:“你关注的点怎么那么歪啊!咦?这是去哪儿?你不回水榭了?”

芮云常勾起嘴角哼笑一声:“不是拐回洞里做媳妇儿么?”

莫晓:“……”

她说这故事的重点不在这儿吧!

-

天色渐渐昏暗,湖边水榭内。

芮午向后靠在椅背上,惬意地伸开四肢舒展,心满意足地长出一口气:“吃不下了。”

魏氏探身摸摸他滚圆的肚子,略显担心地道:“吃这么多啊,今儿的晚饭别吃了,小心撑着。”

芮午满不在乎地道:“不怕,歇半个时辰,我还能吃得下。”

魏氏嗔道:“整天就知道吃,这么能吃,怎么就不见你胖呢?”

芮午理直气壮地道:“嫂子说我在长个儿啊!是该多吃点啊!”

魏氏没好气地瞥他一眼:“阿晓说的是你该多吃三餐饭菜,还有多吃牛羊乳与蔬果的,可没说吃那么多点心会长个儿!”

说到这,她转头看了看天色,微带疑惑地自言自语:“阿晨阿晓去送个客怎会这么久?”

芮午揉揉饱胀的肚子,站起来打了个嗝,顿觉舒坦许多:“娘你再坐会儿,我去找找哥他们。”

魏氏毕竟是过来人,想的也多,见这愣小子就要走,急忙喊住他:“阿午,别去了。他们等送走客人了自会回来的。”

说着她也站了起来:“我坐得久了腿也发硬,你陪我湖边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芮午应了,随手从盘里抄起几颗山楂。

魏氏见了真是既好气又好笑:“怎么还吃呢?”

芮午理直气壮地道:“嫂子说过山楂消食的啊!”

魏氏笑着啐了句:“三句不离你嫂子,嫂子这嫂子那的,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你拉扯这么大的?”

芮午便觍着脸过来挽住她胳膊:“娘,还是你最好了。我一定好好孝顺您。”

魏氏本也是说笑,哪儿会真和他计较,更是被他后面这句哄得乐了起来,拍拍他的手道:“你们都好好的,娘就开心了……走吧。”

娘儿俩走出没多远,就见芮云常与莫晓朝着水榭匆匆过去。

芮午朝他们招手,喊道:“哥,嫂子,我们在这儿。”待两人走近,他便顺口问了句:“哥,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言者无心,作为听者的莫晓却觉心虚,她朝魏氏看了眼,对上婆婆带着笑意的眼神,脸就是微微一红,迅速地甩了芮云常一个白眼——你的锅我可不背!

芮云常若无其事地道:“望舒有点事问我,多说了会儿话。”

“哦。”毫无心机的少年就这么相信了。

莫晓对魏氏道:“娘,抱歉啊,让你和阿午久等了。”

魏氏微笑着摇头:“也没多久,我和阿午正想沿湖边走走呢!”

莫晓松了口气,道:“那就一块儿走走吧!”

此时西天一轮红日斜斜而坠,天际一片云蒸霞蔚,璨烂如锦,又殷红胜火,映得湖面亦是一片耀目的金红紫粉,艳丽得宛若打翻了整个染坊的色料架。

芮午打头,蹦蹦跳跳走在最前面,手中拿着根不知哪儿折的细长枝条,转过去转过来地玩。

魏氏在后面缓缓而行,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挂着安适的浅笑。

在她之后十来步,莫晓与芮云常并肩而行。

湖面上倒映着他们的影子,因这水色太过光灿绚丽,倒把人影都衬成了单色的剪影。

走出没几步,她的手被他握住,掌心温暖。

她反握住了他的手,转头朝他皱皱鼻子,无声地用口型说了句“臭狐狸”。

芮云常挑了挑眉梢,亦对她做着口型:晚上收拾你。

莫晓冲他扬起下颌:咬我啊。

芮云常凤眸微弯,双唇无声启合。

莫晓看得分明,这回却是“我爱你”三个字。

她忍不住嘴角上弯的弧度,却只是含笑望着他。

芮云常放慢脚步,将她拉近自己,双眸微眯,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莫晓淡了笑容,眸中却漾起更多柔情,对着他无声地一字一字地做着口型。

“我也爱你,阿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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