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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厂公独宠“他” 今夕何如 2666 2024-07-14 11:51:36

【赔罪】

“出什么事了?”竹苓听见儿茶的惊呼, 急忙奔了出来,瞧见门口垂头丧气跪着的汉子也是一愣,再定睛一瞧,认出此人,立即上前怒斥道:“你又来做什么?!”

跪地的正是前日带头来闹事的肥胖汉子。

前日事起的时候,儿茶与石斛在外头采买玻璃瓶,并没见过这群泼皮,这会儿听竹苓说明才知此人正是首恶。

肥胖汉子垂着头,只喃喃道:“小的是……来赔罪的。”

周围已经聚起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对着他背后指指点点。竹苓绕过去一看,原来他背后挂着块牌子, 牌子上是一份认罪书,写明了前日发生的事情经过。

竹苓让儿茶先看着他, 自己入内去通报。

听说这情况后, 莫晓微觉诧异, 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这是云常派人做的,可又觉得疑惑, 他此时正是该韬光养晦,谨言慎行的时候, 也是需要与她以及晓春堂撇清关系的时候, 怎会让人做出这么张扬招摇的事?

她匆匆往外走,杨如意紧随其后。

到了大门外,她不看跪地的泼皮,先扫视四周, 见一名英姿勃发的武官立在晓春堂斜对面的树下,正是前日邵平指派来帮忙的那名百户长楚英。

莫晓轻舒口气,原来是望舒。

楚英见莫晓出现,便上前行礼。

肥胖汉子听见他声音,便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想来是在他手上吃过不少苦头。

莫晓侧身邀请:“楚百户长请入内说话。”

楚英微笑摇头:“在下要看着这泼皮,不让他跑了。莫大夫不用客气,照常开业便是。”

莫晓再三邀请,楚英还是婉拒,莫晓便诚挚地谢过他,接着道:“竹苓,沏茶。端出来给楚百户长润润喉。”

竹苓高兴地应了声是,飞奔进去。

-

肥胖汉子跪在晓春堂门边儿,就是个人形认罪碑。不断有人路过,驻足围观。有知晓前因后果的,便热切地把事情告诉不明情况的后来者,很快将此事传开。

不久,听闻消息的巡捕过来,见状便大声呵斥:“让开让开?都围着干嘛?”

排开围观的人群,巡捕们一瞧地上跪着的那人,呦呵,老面孔了。再见楚英在,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帮子巡捕也不愿多事,更不会替泼皮出头,见状就随口吆喝了几句让人群散开,其实也是装装样子,吆喝完便走了。

起初聚在门外看热闹的人多,过了一两个时辰,看事情并无进一步变化,也就陆续散去,只偶尔有路过者,三五个聚在一起,对此议论几句。

莫晓吩咐厨娘曲婶多炒几个好菜,到了午间,她让石斛出去替楚英看守,请楚英入内用饭。

楚英看那泼皮跪了这么久,真让他逃,他也跑不快,既有小僮看守,入内休息一下也无妨,便进来了。

席间,莫晓问起这泼皮是如何寻到的,楚英便将那日之后的事一一说来。

那日他们离开晓春堂,邵望舒便要楚英查明这几人的名姓与住所。

虽说那群泼皮早就跑远了,其他人或许一时难寻,但那肥胖汉子烧伤了双脚,特征明显,且这样的人,平日定然不是安分之徒,顺着那几人跑走的方向,一坊一坊地询问,打听一下便问到了。

原来此人姓伍,家中排行三,整日游手好闲,与一帮差不多的闲汉混在一起,没个正经生计。邻里都叫他浑三,他也不以为耻。

伍三忍着双脚疼痛勉强跑回家,脚背上已经起了燎泡,脱鞋子时拉破燎泡,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他性子粗疏,随便抓了把灶灰抹上,便上炕躺着休息。

乍然见到楚英进屋,伍三惊得从床上跳起来,不顾脚伤就要翻窗逃跑,被楚英轻易擒获。

楚英稍加逼问,伍三便承认拿了人的钱才去晓春堂闹事,但再问他是什么人找他,他却说不出来了。楚英用了点手段逼问,伍三吃痛,叫苦不迭,但苦于确实不识对方,实在是逼问不出什么来。

楚英将伍三捆着关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送到晓春堂外,这之后的事莫晓也都知道了。

饭后,莫晓让竹苓奉茶,对楚英道:“今日辛苦楚百户长了。”

楚英推辞道:“哪里哪里。”

莫晓道:“是那泼皮跪着赎罪,却要楚百户长一同辛苦看守,在下实在过意不去。”

她先是感谢楚英,接着又道:“那个泼皮跪了半天,附近的街坊都已传开此事,晓春堂所遭受的诬陷已经得到昭雪,此事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洗雪名誉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没有必要再让那泼皮继续在门外跪着了。

楚英迟疑道:“这是邵公子的意思,要让此人跪足三天,让来往之人都知道晓春堂不曾有过误诊之事……”

莫晓微笑道:“其实这半天下来,周围街坊大多知道了,即使这会儿不知,口耳相传,不出几天也都知道了。望舒是为了替我出气,我十分感激,但所谓过犹不及,对于这人适度惩戒也就够了,若是过了度,让旁人说一句晓春堂仗势欺人,硬是逼着人在门前跪足三天,那反倒不好了。”

楚英一听,深觉有理,但若是就这么放人,他这头对邵望舒不好交待。

莫晓看出他为难,便道:“此事不会让楚百户长为难,由在下修书一封,请楚百户长带给望舒可好?”

楚英欣然答应。

莫晓写完信交给楚英,送他到晓春堂门外,对跪在外头的伍三道:“你既已知错,也赔过罪了,此事就此作罢,你回去吧。”

伍三在大太阳下面跪了半天,饶是他皮糙肉厚,身强力壮,也被晒得晕头涨脑,一张脸通红通红,就和只煮熟的大螃蟹差不了多少,乍听莫晓这话还没反应过来。

莫晓又将话说了一遍,他才知是和他说,却仍是瞪着两只牛眼,一副压根没听明白的样子,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石斛噗嗤一笑:“这人是晒傻了吧?”

莫晓心道这火辣辣太阳下面跪大半天,不是晒傻了,多半是中暑了。她吩咐石斛倒杯凉开水给他喝,水里放些盐。

伍三接过水杯,转眼一口气喝完,又朝石斛讨水。石斛正要从壶里倒,他等不及,一把夺过水壶,就着壶嘴直接喝了起来。

石斛气得骂他:“讨嫌的脏胚!给你这样喝过,旁人还能喝么?”

结果证明他是白操心了,伍三咕嘟咕嘟一气把整壶水都喝了个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石斛接过空水壶也是气笑了:“这是头大水牛不成?!”

见伍三喝完水,缓过劲来,莫晓对他道:“你走吧。”

伍三这下是听明白了,但仍是跪着不动,有些畏惧地看一眼楚英。昨天这位官爷可是说了要他跪足三天才行的啊!

楚英沉着脸朝他挥挥手:“莫大夫让你走,你就走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伍三这才爬了起来,摘下背后挂着的木牌丢在地上,却也没有急着走,满脸羞愧地朝莫晓拱了拱手:“之前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莫大夫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尽管……”

楚英一瞪眼:“滚!”

伍三缩了缩脖子,闭嘴走人。

莫晓好笑地摇摇头,好言相送楚英。

-

傍晚时分,邵望舒过来了。

莫晓早就知道他会来,准备了好菜招待他。

两人坐下后,邵望舒第一句就问:“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和芮云常有关?”

他当初答应莫晓把那几个在晓春堂闹事的恶棍放走,就不是真打算轻饶了他们,只是看出莫晓当时心力交瘁,确实没有精力再应付这些人,便先顺着她意思,答应将人放了,事后再去算账。

他看过莫晓写的信,信里尽是些息事宁人的理由,他原本就是为替莫晓出气,莫晓不想追究,他也不能越俎代庖。

但对于此事他心中仍然存疑,晓春堂开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些人为何会来闹事,总是有因由的。联想到莫晓说与芮云常已经分开,便直觉与此有关。

莫晓听他这么问,便朝两边示意,待杨如意与另外两个小丫头退出去了,才问他:“你觉得是他让这些人来闹事的?”

邵望舒挑着眉道:“难道不是?”

莫晓摇头:“这也想得太歪了。你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应该能懂他,以他平日为人,又怎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邵望舒哼了一声:“天下有这般巧的事?你才和他分开,就有人来闹事?”

莫晓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情况,以前有陆修在,有子灵在,谁敢来闹事啊?这一下台,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邵望舒皱眉半晌:“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分手了啊。”莫晓夹起一筷腐乳空心菜,送嘴里咔嚓咔嚓嚼着。

邵望舒:“……”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莫晓:“我懂了”

莫晓:“懂了就好。”说完又补一句,“别从你这里露底啊!”

邵望舒瞥了眼桌上的菜:“你就拿这些封我的口?”

莫晓莞尔:“你还要什么?”

邵望舒作托腮沉思状。

莫晓便不理他,自己吃菜。

邵望舒突然道:“让我在你这里住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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