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126章

在北宋当名医 爱吃咸蛋黄 5747 2024-12-21 09:24:39

许黟让阿旭去查, 果真查到了点东西,曹官人报给他的地址是对的,在这条街的第三户, 正好与许宅斜对面。

他做的是胭脂的买卖,家里有胭脂厂,有数个工人师傅,他家的胭脂铺与陶家胭脂铺隔着两条街。

陶家如今生意靠着“许氏面脂”红火了起来, 带走了不少客源。

再一打听, 曹官人面上的恶疮,已经长了好几年, 前年时, 得陈大夫医治, 好了一阵子。

近些时候又长了,敷用的面脂效果不如从前,又加上其中还有其他蹊跷, 才找上门来。

许黟发现, 阿旭打探消息的本领不错,他们搬来到东街住下后,阿旭就经常与左邻右坊接触,东街里住着谁和谁,比许黟要清楚。

若不是他出去打探消息,许黟想知道这些, 知晓的途径怕是要麻烦些。

知道这些消息后,许黟就让阿旭把消息传给陶清皓。

他没问陶清皓是怎么处理的。

几天后, 陶清皓叫随从传话来, 说已经搞定了,不会给许黟带来麻烦。

七月中旬, 盛暑。

这日,邢岳森要重新启程,前往顺天府参加春闱。

几个友人们都来践行,邢家给邢岳森备的是马车,后面的车厢比之前的骡车要宽敞一些。

跟着邢岳森出行的,是阿目和王护院。

他们此行一路走的都是官道,又是考生,还有举人身份,在路上会相对安全和便捷。

带上王护院,主要是为了有人照应。

“邢兄,此次出门,怕是要个把月才能到顺天府,路上得备些应急的药丸药散,以防之需。”许黟说着。

他从阿旭的手里接过一个包裹,里面装的都是这几日他赶出来的各种应急药丸,和冲服的药散。

邢岳森眼眶微热,真心实意道:“黟哥儿,你怎么还辛苦备了这些,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家里已为我备了药物。”

“不是我备的,我不放心。”许黟道。

上回去参加科考,还有陶清皓等其他人,路上能有个照应。

如今跟着邢岳森出行的就两人,阿目虽然是随从,但懂的并不多,王护院目不识丁,除了一身可以护主的腱子肉,就是手里的刀了。

本来,许黟也不操心这些的。

可是吴关山不在,妙手馆里其他的大夫,许黟见过,水平都不如吴关山。

许黟在知道这事后,就想了一些,一想多,就更加不放心了。

在古代,普通的风寒感冒都能死人,更何况是酷暑出行,哪怕是现代,高温中暑也是很危险的,救治不及都会有意外发生。

邢岳森晴朗一笑,把包裹收下:“依你的,有你备的这些药丸药散,确实能让人更心安。”

鑫盛沅和陶清皓看着他们说完了,才接话。

“还是许黟想得周到,我和鑫幺都是空着手来的。”陶清皓笑道。

鑫盛沅偏偏嘴:“也不算空手,好歹我们提了酒。”

邢岳森跟着笑起来:“是好酒。”

这酒还是从陶家酒楼里顺来的琼玉佳酿,府城里才有的好酒。

酒瓶的盖子一打开,就能闻到带有清香的花香,许黟跟着闻了闻,味道确实不错。

阿目见几位郎君们兴致不错,连忙从车厢里取出来凉席,他铺上凉席,几人便席地而坐。

中间摆上矮几和酒杯,他们几人盘腿坐在周围。

几个人里,除了邢岳森有走仕途的想法,许黟则是专研医学,陶清皓喜爱做生意,鑫盛沅是他们这些人中,唯一还不确定想要干嘛的。

哪怕四人所追求的目标都不相同,但丝毫不影响他们谈天说地,饮酒言欢。

畅谈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

很快,王护院上前提醒道:“郎君,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出发了。”

邢岳森看向友人们,叹口气:“是要走了,要不然今晚赶不到邸店。”

“邢兄,保重!”许黟举拳,向着王护院道,“路途遥远,还需要王护院多担待。”

王护院手按在刀柄上,说道:“我自当会护好郎君。”

“邢五,下次你回来,怕是要当官了。”鑫盛沅喝得有点多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搭在邢岳森的肩膀上。

他凑近了一些,撇着嘴角,嘀咕着:“我还挺嫉妒你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考上,留在那里。”

“好。”邢岳森笑了笑。

陶清皓无奈地揽着他回来,对着邢岳森道:“珍重。”

邢岳森目光扫过他们,心神微动,谁能想,不过两年多时间,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什么都没说,朝着他们行了一礼。

……

陶生最近的日子十分不好过,自从陶清皓接手胭脂铺,把胭脂铺的账目盘活,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多入账了二十几贯钱后。陶家其他几个管家,每回遇见了,都会出言嘲讽几句,明里暗里的,说他不如小郎君,还敢在小郎君的面前指教,说出去不怕被笑话。

那日他跟陶清皓说的话,挑的是没其他人在的时候,却不想,会被泄露出去。

陶生本以为是陶清皓忍不住要打压他,才把事说出去了,若是这样,小郎君的手段要差很多了呀。

哪想,陶清皓先动了怒,把泄露这些话的人揪了出来。

那人是大娘子屋里洗恭桶的婆子,当时她就在花园里偷懒,恰巧听到这些话。

婆子吃酒的时候,不小心把话说漏嘴,她儿子在院子里当差,没资格接近大娘子屋里,就把这话说出去了。

陶生都能当上大管家,他也想啊。

陶生心里发沉的来见陶清皓时,陶清皓脸色极其不好看的等着他。

见着他来,也没唤他入座,就让他一直站着。

陶生不确定陶清皓是不是要找机会清算他,只能是垂着眸眼,以静制动,想看看陶清皓是什么章程。

陶清皓没跟他废话,丢了两本账册到他面前。

他冷声道:“你自己看。”

陶生困惑,却还是捡起账册翻阅起来。

看着上面记录的采买,他手不自觉地抖了抖,里面出入的银钱账目有漏洞,有人在账册里做了手脚,而这账本,恰巧是胭脂铺前两个月的账目。

陶清皓冷眼看他:“你可有解释?”

陶生沉稳道:“小郎君,此事小的并不知晓。胭脂铺的采办,通常由掌柜的过目,确定无误后才会拿给我定夺。那几日的账目,我之前检查过了,并没有任何疏漏问题,想来是下面的人,私底下私吞了银钱。”

“你一句不知,就可以打发了我?”陶清皓气得笑了出来,“陶生,你打理胭脂铺都能出问题,不知道你打理的那几家酒楼,是不是也有问题。”

陶生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绝无此事!”

做假账目,私吞银钱,这些要是被主家发现了,那可不是打发出去那么简单。

若是遇到狠心的主家,直接就能将人抓拿到衙门去,轻则挨板子坐牢,重则流放数百里。

陶生就算是蠢,也不会蠢到这地步。

况且这假账目做得太过粗糙,像是人为栽赃。

陶生想到陶清皓向来不喜自己,难免怀疑是陶清皓亲自下的套。

他脑海里思绪万千,跪在地上叩首喊道:“小郎君若是不信,小的现在就将胭脂铺的掌柜和采办的下人叫来当面对质,若是小的有私吞,定不得好死。”

陶清皓道:“我不想听你的誓言,不管这银钱是谁吞了去,你都有失职之处。”

陶生跪在地上,喊道:“小郎君,让我严查此事,把犯事的人找出来。”

陶清皓摆了摆手。

“北郊庄子里,还缺一个管事的,你就去那里吧。”

陶生惊骇地睁大通红的双眼,他双手颤抖,强忍镇定道:“小郎君,此事该由大娘子定夺,我……我要见大娘子。”

陶清皓嗤地冷笑:“我娘这几日休息不好,你要是敢拿此事去打扰她,我定不会饶过你。”

陶生闻言,弯着的腰剧烈颤抖,整个人失魂地跌在地上。

苦苦经营二十多年,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去了庄子,还能有机会重返主宅?

他望着面带不喜的小郎君,很想站起来地质问他,为何就如此厌恶自己。难道他想要往上爬有错了吗?

陶生设想过,陶清皓会从哪方面对他下手,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把他赶出主宅,不让他靠近大娘子。

可他不能质问,也不敢质问,陶生掩住眼中情绪,缓缓站了起来,躬身道:“多谢小郎君。”

陶生离开后,随从小声地询问陶清皓:“郎君,就这么放过他吗?”

陶清皓闭着眼睛,叹出一口浊气。

他回头,已经见不到陶生的背影,目光看向放回桌上的账册,朝着随从道:“这事不是陶生做的,是采办的小厮,他偷偷吞了银钱,多报了账目。”

“那……”随从疑惑地摸了摸头,“郎君既然知道这事不是陶大管家做的,那为何还要把他打发去庄子?”

陶清皓的眼神冷了冷:“他留着,对陶家来说是个隐患。”

……

陶大娘子知晓这事,已是在三日后。

她什么都没说,只让婆子送了些银子去到庄子。

陶生在看到婆子拿出银子时,就知道他再也回不去陶家了。

他让婆子代他谢过陶大娘子,想让她带句话,希望求得大娘子的恩典,准他赎身出府。

婆子感叹:“在庄子里也不错,虽不如大管家的风光,可也安宁不少。”

陶生眼神生出恍惚,大娘子是不愿意放他离开吗?他来到庄子里,除了随身的银钱外,就只留着那条帕子。

那帕子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当时他以为自己会被发卖出府,是大娘子救了他,他才走到了大管家的位置。

可这开典出府一事并没有如他所愿,陶大娘子不肯放人。

陶清皓得知此事,想要答应陶生的,他不想以后还看到这个人,却被他娘拦下来了。

“我不问你为何厌恶他,但你把错处按在他头上,便要做事做绝。”陶大娘子看向儿子,用柔和的声音说道,“放他出府,便给了对方报复陶家的机会。”

陶清皓怔住,没想到他娘会更加狠心。

“娘,你不怪我?”他迟疑问道。

陶大娘子望向窗外:“你总有一天要接手陶家,培养自己的亲信。”

陶清皓垂放在桌底下的双手紧了紧。

他以为……

他以为他娘是舍不得陶大管家的。

毕竟当年,他亲眼看到他娘递了帕子给陶生。

那时候他才七岁,不想去私塾读书就躲在假山下面,当时的陶生只是大娘子屋里一个打杂的,冲撞了贵人,被罚跪在院子里的石子路上。

当时他离得有点远了,听不清两人都说了什么,只看到他娘把手里的帕子给了跪在地上的陶生。

他娘走后,他看到陶生把帕子放到怀里。

后来,他有次撞见陶生还留着那条帕子……

他已晓事,明白帕子哪能随意给出去。那段时间,他既恨他娘,也恨陶生。

可这事,他谁都不敢提,生怕给陶家带来任何的麻烦。但他娘对待陶生,一直是亲信的态度,且陶生是有能耐在身的,陶清皓打心里厌恶他,却找不到把柄,将他从大娘子屋里赶出去。

他如今拿着下人犯的错事为难陶生,陶生却不求饶,还要找他娘求情,更是让他坚信了想法。

……

过几日,就是张铁狗成亲的日子。

许黟提前送了贺礼,如今离着结亲还有几日时间,他便想着再准备份简单的。

想来想去,就把主意放在酒上。

八月初,桂花开。

盐亭县的桂花树,逐次绽放金灿灿的花蕊,花海飘香,只要有桂花树的街道,远远的,便能闻到浓郁花香。

许黟提着篮子,叫上阿旭和阿锦。

三人坐着刘伯的车子,来到西郊三里地外,这里有一片桂花树林,每年桂花绽放的季节,就有好些妇人过来采桂花。

许黟道:“等会我摇树,你们俩撑着麻布,把抖下来的桂花接住。”

阿旭点头:“明白的郎君。”

阿锦兴致勃勃地搓着双手:“郎君,我之前看别人采桂花,都是爬到树上的,或者是用竹竿去拍打树枝。”

许黟道:“那样太慢了。”

阿锦看向路上挎着竹篮的行人,偶尔有一阵桂花香味飘过,是采摘桂花回来的人。

她眼里露出期待:“郎君,我也想试试。”

“有机会,会给你试试的。”许黟说着。

刘伯在牛车上首,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许大夫,早知道你们是要去采桂花的,直接告诉我便是了,我家老伴和大媳妇最近几日都在采桂花拿去城里卖嘞。”

“哦,能卖几个钱?”许黟好奇问。

刘伯黑黑笑:“贱价得很,一篮子只卖十文钱。”

说罢,他又道,“许大夫若是要,不用给钱,我让她们采两竹篮送过来。”

桂花轻,装满篮子也要一斤多些。

许黟道:“确实贱价。”

不过来都来了,他还没采过桂花,两个小孩都在兴头上,这时候折返回去,怕是扫兴。

几人说着话,很快出城往西郊赶去,三里地,不多时就能到。

未到时,就已经能看到不少人挎着篮子,或是背着竹筐采桂花回来。

等他们从牛车里下来,走了一会儿小道来到桂花林,里面还有不少人在采摘桂花

他们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许黟闻着空中浓郁花香,挑着人少的地方走。

没一会儿,就找到一棵没被人采摘过的桂花树。

树上开满金黄色的花朵,一簇簇的绽放着,走得越近,花香更浓。

闻久了,人就头晕晕的。

许黟没耽误,从篮子里拿出折叠好的麻布,抖了抖交给阿旭他们。

阿旭和阿锦抓着麻布的两端,在桂花树下撑开。

许黟上前抱住树干,手腕发力,接着一晃。

很快,簌簌的声音响起。

树杈和树枝在半空中晃动,一朵朵金色的花朵宛若满天星辰,簌簌地掉落下来。

阿旭和阿锦两人眼睛猛地亮起,撑起双臂,把大部分的桂花都接住了。

见着有桂花掉落在地上,两人还惋惜地盯着看。

但很快,更多的桂花飘落下来,令他们目不暇接,已经来不及感叹掉落在地上的花朵了。

半刻多钟,他们就接满了麻布,把接住的桂花装到篮子里,不一会儿就将篮子装满。

这时,许黟有些后悔带篮子了。

若是带的竹筐,还能多采一些回去。

阿旭道:“郎君,要不然我回家去拿竹筐来。”

许黟摇头:“不用,明日再过来。”

他说完就带着两人回来。

刘伯见到他们这么快回来还有点意外,听到许黟说是带的篮子不够,立马就笑了。

“许大夫,我会编草篓子,不如等我两刻钟,我编个草篓子装桂花如何?”

许黟微微吃惊:“草篓子?”

他以前没听刘伯说过。

刘伯就跟他说,在还没攒钱买下牛时,他曾经是靠着编草篓子卖钱养家的。

不过他们村,每户人家都会编草篓子,草篓子比竹篓子好编,不需要处理竹条,编的人多了,就卖不出去。

刘伯很长时间没编草篓子了,但他编了几十年,有肌肉记忆,拽着几根细长的野草,编了一会儿,速度就快了起来。

阿旭和阿锦两人,主动在旁边找编篓子的野草,很快就拽了一小堆回来。

两人都会编草鞋,盯着刘伯编了会,便纷纷加入到编篓子的行列里。

只有许黟看不明白。

他尝试着编了一会儿,发现编不成型,都是两条野草,但对方能折成四条,一条编完能接上一条继续编。

刘伯看到许黟有兴致,问道:“许大夫是想学编篓子?”

许黟勉强笑道:“是想学,只是看着你们编时,不知原理。”

因为不知道按什么来编,看着简单,却无从下手。

刘伯听不懂什么是“原理”,但他听懂许黟想学的意思。

编篓子对他们乡下百姓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就是编得好不好,花样多不多的差别。

许黟想学,刘伯就热忱地教起来。

他重新扯两条新的野草,对折给许黟看,再用另外一条野草穿过,向后折,反过来再重复同个步骤。

“许大夫你看,这样来回编,就可以编出篓子底部了。”刘伯说罢,就教许黟如何锁边。

锁边要麻烦些,他们没带刀出来,多出来的部分暂时不管,看着像是绿色的圆饼。

有他如此细心的教学,许黟确实知道如何编了。

等许黟编出一个不规则形状的草篓子,刘伯和阿旭他们,已经编了好几个出来。

许黟:“……”

算了,编篓子这种活,不适合他。

他们拿着新编的篓子,把它们都装满了,便满载而归的回家。

新鲜采摘的桂花,用井水清洗过后,放在蒸笼里蒸熟。

蒸熟的桂花味道依旧浓郁,把它们铺在簸箕上,晾晒干,便可以使用了。

许黟取出一部分晒好的桂花,浸泡在清酒里,再加入甘草和丁香。

甘草有调味的效果,配上丁香,酿煮出来的桂花酒,有温补养胃、活血益气等诸多效果。

又命阿旭去铺子里买饴糖回来,熬煮桂花蜜。

先把饴糖隔水融化,再加入桂花搅拌,然后密封在罐子里,等上数日,这桂花蜜就便做好。

等桂花酒和桂花蜜做好,张铁狗成亲的日子到了。

他带着桂花酒和桂花蜜,还有阿旭阿锦他们去百里村参加张铁狗的婚礼。

张铁狗置办完彩礼,手里头剩余的银钱不多了,但依旧将破旧的房屋翻了新。

作为新郎官,张铁狗今日穿了崭新的窄袖长衫,头上戴着方巾,簪着一朵鲜艳的杜鹃花。

许黟惊讶地看着他,原来成亲是要簪花的啊。

虽然经常在茶楼里看到头戴簪花的文人雅客,但作为好友,他还是头次看到张铁狗簪花。

“哥哥我今日俊不俊?”张铁狗看到他来了,欢欢喜喜地来迎接他,一只手揽着许黟的肩膀,交头接耳道。

许黟替他感到高兴:“是很英俊。”

“你先进里面吃酒去。”张铁狗搓了搓掌心,“吉时要到了,我得去接梦娘了。”

他说完这句话,媒妈妈便从屋里出来,一面交代着各种注意的地方,一面往他们的方向过来。

媒妈妈喊道:“新郎官呦,你怎么还在这儿,快去接亲的喜车去,迎亲的队伍很快就要出发了。”

普通百姓家娶亲,没有大户人家那般隆重,穷一些的,连席面都不办,雇一辆牛车就可以把新娘子接回家过日子。

好一些的,就比如张铁狗,他重视新娘子,会按着礼节将纳采、纳币、亲迎的步骤,体体面面的给到女方家。

他今日雇的是披红绸的轿子,请了两名轿夫,敲锣吹呐,风风光光地将李梦娘接回来。

沿路,迎亲的队伍还会撒糖豆给凑热闹的小孩。

小孩子讨到喜糖,恭恭喜喜地说几句吉祥话,说得好的,张铁狗便又多塞几颗。

今日,新娘子李梦娘穿着对襟红裙,面抹胭脂,画黛眉,手里举着一面绣着鸳鸯的圆扇,羞红着脸坐在轿子里。

她与张铁狗拜完天地,在媒妈妈的牵引下,先进了新房。

接下来,热闹的席面开始了。

张铁狗除了请许黟和刘伯外,村里人也都请来吃席了。

陶清皓和鑫盛沅没见过寻常人家的婚礼,两人也带着贺礼来捧场。

他们和许黟一桌,见着许黟带来的贺礼是桂花酒和桂花蜜。

事后,两人去许家讨了好些回去。

许黟对友人向来大方,他跟阿旭他们采回来的桂花还有不少。

两人没有白拿,被许黟拉着做了几日的苦力。

做出来的桂花酒,许黟没有让阿旭拿去卖,留着一部分自己喝。

其余的,许黟皆送了出去。

桂花酒不同于药酒,它更受青睐,喝着又香又甜,并不醉人。

可惜桂花的季节很快过去,深秋后,桂花林里的桂花越来越少,天气逐渐变冷,又一年的冬天要来了……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