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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在北宋当名医 爱吃咸蛋黄 5507 2024-12-21 09:24:39

“来的人不少。”唐大叔坐下罢, 眯着眼看向周围兴致高昂,推杯换盏的众人,朝着许黟低声碎言了一句。

本是天寒地冻, 如今这些人都围坐在四方亭里,亭柱四周皆放了香烟袅袅的暖炉,矮几下方,亦放着精美的炭盆, 人坐在软垫上, 并不觉得冷。

不仅如此,这群药商还下足了本, 在亭中随身侍奉的女使们, 个个长得娇艳貌美, 身姿婷婷婀娜,端来的都是上好的清酒。

有些不入流的商人,哪见过如此盛景, 没一会儿就贪杯到醉意蒙蒙, 脸颊两坨绯红,说话颠三倒四。

惹得其他人频频侧目讥笑。

“这什么人都来掺一脚,不会是故弄玄虚吧。”有个穿着富贵织锦绿袍的中年男,面露嫌弃地说道。

旁边人闻言,接话道:“听说,那几个药商, 带了数百石的药材,这山庄里的仓库都快放不下了。”

“如此多?”另有人诧异地惊呼。

“可不是嘛。”有人说道, “要不然也不会叫我们这么多人来啊。”

这年头, 药材买卖好做,却也不好做。

像药材这种容易坏的货物, 寻常商人是不会屯那么多的,如此说来,这么多药材,够不少人分了。

他们想着,这群药商汇集在这里,还开什么宴席,请他们当座上宾,想来也是要把这些药材买卖了去。

上首两桌席面,端坐着几个富商。

那几人,并没有参与这些话头,他们彼此互相一看,心有定数,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下多说什么,以免漏了消息。

许黟与唐大叔落座后,便注意到了那几人。

根据唐大叔掌握到的消息,那几个富商应该是早就得到消息。

对比其他娓娓而谈的人,这几个人有可能才是真正的买家。

或者……

里面还有药商的人。

不过他们来到这里有两刻钟了,女使都端上两轮清酒,依旧没有主事的人过来。

许黟手中捏着碧色瓷杯,浅抿一口,就看到一行女使端着新鲜折下来的黄梅前来。

这些黄梅开得正是好时候,娇艳欲滴,圆瓣深黄,宛若蜜蜡,其香芬芳怡人。

众人见到药商竟舍得将这佳品折下来给众人观赏,纷纷赞叹不已。

许黟这桌,也得了一瓶。

上面仅瓶供一支,但谁也没说药商小气。多而不妖,这一支便已经香可盈室。

许黟抬手扫过,捏了一朵在手中,他指腹捏着花萼,放在鼻尖轻嗅。

黄梅确实香,它又称黄梅花,可入药。

它能散热解毒,可以广泛用在小儿发热上面。

用黄梅,再加入金银花,只这两味药就可以用在普遍性的小儿退烧药方里。

不过这样的极品黄梅,用来做药的不多,通常是栽种取之观赏。

许黟把黄梅放到矮几上方,对翘首以盼的唐大叔道:“他们要来了。”

唐大叔瞠目提神,对着他默默点头。

许黟反而放松了一些,对着旁边乖巧坐着的兄妹两人,说道:“这蜜枣儿和澄沙团子都不错,我们带一点回去,等到客栈再吃。”

阿锦双眼微亮,当即就掏出干净的帕子,挑了几块好的包裹上,又贴身放到怀里。

阿旭则是惊呆地愣在原地,等妹妹都挑好了,他才回过神来,小声喊:“郎君,这东西还能带走?”

许黟淡定道:“这是他们送来给我们吃的,不带走,也会丢的。”

既如此,阿旭目光掠过其他几样糕点,咽了咽口水。

他都想带走。

不过,到底是半大小子,脸皮薄,心里头这么想,却不敢付出行动。

只学着妹妹,挑两样最是喜爱的带回去。

旁边的唐大叔见状,哭笑不得:“你怎么不紧张,还有心思放在糕点上。”

许黟理直气壮道:“这几样糕点,盐亭都没有,不带回去多可惜。”

唐大叔被他这话抵得哑口无言,只好把目光移开,落到旁边的石子道上。

少顷,他们看到一行步履各异的药商朝着四方亭走来了。

四方亭里,其他人也看到了他们,不少人齐齐站起身迎接。

那几个药商见状,都是眼笑眉舒,与众人拱手客套的寒暄。

不多时,唐大叔起身也前去了。

与其中一位药商笑语晏晏的谈论起来,众人对其他事都不甚关心,他们在意的是那批药材,可有他们的份。

这些药商故弄玄虚了这么长时间,这会反而直言不讳,直接就说他们这些药材,出了点问题。

听到有问题,大家互相看了身边人一眼,面色各异,心思都不同。

许黟在旁没开口,却从他们的口中得出,主持这次药材买卖的,是为首姓钱的大户,自我介绍是新井人,他们这行人里,多数都是从新井过来的。

新井那边有个药庄,他们此行带来这么多药材,本欲前往梓州府卖给府城里的熟药所,结果半途出了问题,有个护卫死了。

那姓钱的神情悲痛,那护卫的死对他来说好似打击很大,他难掩神伤说道:“他是为我而死啊,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至于跌到山脚下。”

其他几个药商,立时安慰他。

“钱兄,这不怪你啊。若不是你当初救过他的命,他早就饿死了。”

“是啊钱兄,人各有命,他虽是个苦命人,不过他遇到了钱兄,待钱兄回去,多给几两体恤金,那家人也不愁吃穿了。”

许黟闻言,撩起眼睑多看了那人一眼。

那是个姓金的药商,一钱一金,可算是凑齐了“金钱”二字。

许黟不动神色地往唐大叔那里挪了几步,对着他比了个手势。

唐大叔当即心领神会,微微笑着开口:“诸位都是慷慨有义之人,令在下十分佩服敬仰。如今事已经发生,多做感叹也是无用,就不知道诸位后面是什么打算。”

他言毕,之前巧遇的袁官人也站了出来。

袁官人朝着周围人拱了拱手,直言道:“在下好奇,那药材是出了什么问题?”

钱药商说道:“不瞒诸位,我们在嫘宫山滞留数日,当时天降大雪,车内有一些药材被雪浸湿,不过我们当时就已做了处理,那些药材还是能入药的。”

“这……还能用?”有人提出质疑。

这时,有个自称是大夫的人站出来,笑呵呵地说道:“只要不伤及根本,那药材自然是可以用的。”

他说完,忽然看向人群,朝着其中一人问道:“是吧,木章兄。”

被称作“木章兄”的人,正是这次来嫘宫山的妙手馆大夫,忽然被点名出来,他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不悦。

冯木章站出来,冷声道:“这能不能用,还得看药材如何,岂是一句话就能定论的。”

“这位如何称呼?”钱药商看向冯木章,神色不变。

冯木章被架出来,除了一开始的恼怒,如下,反而对那药商还算客气,他说道:“在下姓冯,名木章,乃是盐亭县妙手馆的大夫。”

钱药商笑说:“原来是冯大夫,久仰妙手馆陈大夫大名,不知陈大夫如今可还在妙手馆里坐诊?”

冯木章摇头:“陈大夫年事已高,如今身子骨不如以往硬朗,轻易不会出诊。”

钱药商轻叹口气,说他年轻时曾见过这陈大夫一回,当初身患有急病,是陈大夫治好的。

听到这钱药商和陈大夫有这层关系在,冯木章再去看这钱药商,态度更好了一些。

他又聊了几句陈大夫的事后,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询问钱药商,可否去往仓库,检验那些药材。

作为妙手馆的大夫,他的话要比其他人可信度很高。

若是他检验完药材表明没有问题,那些犹豫不决的商人们就要打算入手了。

许黟眉目拧了拧,原来问题在这里啊。

他看向最初喊出冯木章身份的大夫,怀疑这里面是连环套,这人就是想要拿冯木章作为靶子使,借他的口来用。

想到这里,许黟心里生出郁气,不行,得找机会和这冯木章聊一聊。

钱药商见冯木章主动提起,自然喜不自胜,立马就要安排此事。

旋即,许黟脑海里闪过一计,他举起杯,假意喝醉酒地挤开人群,晃晃悠悠地来到他们面前。

前方有人被撞了开,不满地回头想要呵斥。

见是个长得俊逸的年轻人,神色微愣,心里冷不丁地想,这人是谁?

不过那人还来不及多想,许黟已经来到前头,不小心撞到冯木章的怀里。

下一刻,杯中的清酒洒落,冯木章胸前衣裳被酒液浸出一片深色。

撞了满怀的少年似乎幡然清醒,慌慌张地想要拿手中袖子去擦,结果不止冯木章的衣裳湿了,少年的袖子也湿了一大片。

冯木章眼角青筋绷起,刚想推开他,视线落到少年的脸上,伸出的手臂顿住:“许……”

许黟急忙打断他的话:“啊,我不是有意的,你、你别生气……”

说着就去拉他的手臂,但脚下打滑,往他那边倾斜过去。

冯木章惊呼出声,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就被许黟带着往后一跌,摔到后方的软垫上。

许黟找准机会,在他耳边低语一句:“别说话,先听我的。”

身下的人呼吸顿住,僵着身躯看向与他面对面的人,他眸中多出狐疑的神色,不过见少年面色沉冷,不似玩笑。

后面,冯木章和许黟都被人拉了起来。

冯木章的学徒跑来扶着他,满脸关心,目光狠狠地瞪了许黟一眼。

许黟好似没瞧见,他揉着手腕,做出一副伤到的姿态,唐大叔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可依然上前关怀地问道:“怎么了?”

“扭到了,等下去处理就好。”许黟没有正面回答。

阿旭和阿锦担忧地心疼喊:“郎君,伤得可严重,我们这次出来,没带药。”

“这山庄里有药吧?”许黟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头看向钱药商,“你们作为跑商,像这种跌打损伤药,应该是常备的。”

钱药商扯扯嘴角,可见面前的少年长相不俗,派头嚣张,想着不会是哪家郎君出来游玩,不想轻易得罪。

便唤来女使,带着许黟和冯木章去后院换衣裳。

女使领着许黟和冯木章去到后院,拿了崭新的衣裳过来给他们换。

许黟便打发了她出去,再将门合上。

这时,冯木章撇了一眼看向那衣裳,见许黟折回,便问道:“许大夫,你这是何意?”

“你没发现?”许黟眉梢一抬,脸上笑意不达眼底,身上贵公子气质骤然转变,目光犀利如剑地对上冯木章,“那人是谁?为何要当众点出你的身份?姓钱的药商为何顺势而为让你来验那药材?妙手馆在盐亭县的名声如何你可清楚?”

他说完,高抬下巴,双眸打量冯木章瞬息转变的脸色。

而后,轻声地笑了出来:“你自己仔细琢磨,可不就琢磨出不对劲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冯木章上前一步,瞠目质问。

许黟谦虚笑了笑:“自然不是我查出来的,不过那护卫怎么死的本就疑点重重,冯大夫还是不要当这出头鸟比较好。”

冯木章眼皮猛地狠狠跳动,他抬手捂住那跳动的眼皮,许黟抢先挑动他的情绪,如今他思绪混乱,一时半刻拿不定主意。

若是真的像许黟说的那样,对方是想要利用妙手馆的名声做事,那他此举就是害了妙手馆。

可如果许黟是危言耸听呢?

他之前常听吴关山说这许黟医术如何高明,用方巧妙有趣,他却是很少有机会与对方碰上。

适才若不是许黟故意撞到他,想来这会他们一行人已经去往放置药材的仓库。

他心里没来由地惊慌,捂着胸口看向许黟的手腕,转移话题问道:“你手刚才伤到了?”

许黟道:“没有,刚才是装的。”

冯木章呼吸微滞。

接着,他深吸气地问许黟:“若按你说的,这事我不出面,可适才我已经答应那钱商人。若是我们回去,他再提起又如何交代?”

“换个人就好了。”许黟意味深长地眯起眼。

冯木章张了张嘴:“是谁?”

许黟扯动嘴角,悠悠道:“谁把你点出来的,那就谁替上。”

冯木章登时有些意外,他以为许黟故意撞他,只是不想他掺和进来,结果人家已经连对策都想好了。

这人真的是吴关山说的那样,醉心医学?

不过,想来聪慧的人,在其他方面也是有擅长之处的,冯木章没有多想其他,他压着声音道:“那人我不熟,只知道跟关山师兄有些过节。”

听到这个回答,许黟沉思地看了一眼冯木章,怎么这里面还跟吴关山有关。

不过听那人的口吻,明显就是冲着妙手馆来的,不管是何原因,总之不会是无缘无故地针对,这必然就是线索之一。

只是还不知道这线索有没有用。

就在两人秘密交谈的时候,唐大叔他们在四方亭里等了片刻,那钱药商等人便借口有事先离开,余下的人还在四方亭里,继续喝酒攀谈。

唐大叔和阿旭他们看向许黟离开的方向,皆是心里担忧。

方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唐大叔都没回过神来,如今人坐到软垫上,喝着杯中的清酒,这般静心地琢磨一二,就琢磨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许黟认识妙手馆的大夫,他行为阻拦,怕是有其他深意。

也许跟药材有关系,护卫说药材是以次充好,但许黟和他都觉得,可能不止如此。

另一边。

钱药商面色难看地走在前头,不多时,后面有小厮小跑过来,说王大夫来了。

王大夫便是叫出冯木章的那位大夫。

他同样情绪烦躁,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却出来个人打乱他们全部计划。

钱药商冷眼道:“现在该怎么办?”

王大夫攥紧双拳,眼底掠过一丝憎恨,目光深然道:“冯木章是个蠢的,稍稍下套就会跟上来,稍候他们换好衣裳,再提几句,不怕他不上钩。”

“希望如此。”钱药商不动神色看着他,“这次能不能一箭双雕,就看你行事了。”

王大夫抿紧嘴角:“明白。”

……

一炷香后。

许黟和冯木章在女使的带路下,回到四方亭。

亭中等候多时的众人见到他们回来了,便打算一行人赶往存放药材的仓库。

许黟回到唐大叔的身边,顺手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低声跟唐大叔说话。

唐大叔不放心地看向冯木章那边,回道:“不用我们管?”

“嗯。”许黟点头。

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要是冯木章不是个蠢的,就应该会想好如何把对方拉下水来。若是连这都做不到,其他人也帮不了什么。

两人合计完,便缀在队伍的后面。

钱药商热情地拉着冯木章的宽袖,谈笑自如,仿佛这冯木章是他多年未见的好友。

冯木章本来对这钱药商的感观不错,如今有了许黟提醒,看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嘴脸,心里多出厌恶。

这人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冯木章不敢泄露太多情绪,只能迎笑忍着。

等众人来到山庄仓库,外面把守的护卫将门打开。

众人这才看到里面放置了多少药材。

说是数百石,一点都不为过。一车车的药材都堆积成山,抬眼望去看不清里面深浅。

此时,有人说道:“这山庄听闻是嫘祖后人所建,如今的庄主神龙不见首尾,常常游历四方,现在管着山庄的,是这庄主府里的内知。”

“那你可知道这庄主是何许人也?”

“说是祖籍是昌州的,不过到底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

“……”

几人岔开话题聊完,便把注意力放到药材上。

冯木章轻咳一声,对着王大夫道:“这次前来,我是替关山师兄把关的,王大夫你也知晓,关山师兄忙,离不得医馆。”

“是啊,关山兄是个劳碌命,离不得盐亭县。”王大夫皮笑脸不笑地回应。

冯木章面带惭愧,说道:“适才换衣时,我想到自学医以来,资质平平,不如王大夫医者仁术。左思右想,觉得无法担任验药一事。”

王大夫心里咯噔,不自觉地皱眉:“木章兄谦虚了,以木章兄的医术,早已独当一面,区区验药,如何难倒你。”

他怕有变故,说罢这话,立马朝着钱药商使了个眼神。

钱药商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俩,并没有出言救场。

到这时,那王大夫哪里不清楚,这钱药商是个重利之人,只要能达到目的,牺牲谁都无所谓。

什么一箭双雕,不过是他求来的。

王大夫隐在袖子下方的手掌攥紧,顿时咬牙切齿,可见冯木章,他又想起吴关山来。

他和吴关山,本都是陈大夫收的学徒,两人同吃同住,同在陈大夫的教导下认药学医。

就在他们同吃同住五年,已经成为无话不谈的师兄弟时,陈大夫却言说,他不适合学医,并且还把他逐出了师门。

从那之后,他就恨上了陈大夫和吴关山。

特别是吴关山事后还故意在他面前炫耀,如今还继承了妙手馆。

他失去的,吴关山都得到了……

王大夫脸上划过厉色,是啊,既如此,那就不要怪他,将妙手馆给毁了。

“木章兄,你我不分伯仲,不若一起来。”王大夫挤出笑容,朝着众人拱手,“若只有我一人,难免会有他人质疑,不若木章兄一起,好叫诸位安心。”

他话音一落,周围几个商人纷纷随声附和。

许黟猛地抬头,深深看了王大夫一眼,随后他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诶,王大夫稍慢!”

他笑着摆首,装出一副被看不起地恼怒样,张口道:“王大夫怎么能瞧不起他人,这里面可不止木章兄是大夫,在下也是大夫啊。”

王大夫看向突然跳出来的年轻人,气不打一处来,讥笑道:“你是哪位?”

“在下许黟,是名游方郎中,王大夫可在盐亭县听说过我?”许黟笑语,睨视着差点跳脚的王大夫。

王大夫自然听说过许黟的名声,这人在盐亭县如今可出名了,想不知道都难。

可他没想到,这人真的跟传出来的一样,这么年轻。

适才,他都没认出来这人是谁。

就在这时候,袁官人站出来,笑着对在场的诸位说起许黟的事迹,聊到后面,他拍手喊道:“你们可不知,前阵子我从林兄那里知晓,他那儿子的癫病,都被许大夫给治好了!”

“连癫病都能治,那岂不是神医妙手?”身后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大声地感叹了一句。

许黟身形顿了顿,微不可察地皱眉。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他往后一瞥,就看到了唐大叔在朝着他眨眼:“……”戏过了啊!

许黟轻咳两声,对上冯木章不自在的神色,立马制止那些人的议论声:“袁官人,你这溢美之词在下可不敢接啊。”

说着,他目光转落到旁边看戏的人,“不过对于验药一事,在下亦是觉得有趣,不知钱官人可否容在下腆着脸见识一番?”

钱药商见还有人主动跳进圈套里,自然是欢喜应下。

至于妙手馆的冯木章答不答应,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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