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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在北宋当名医 爱吃咸蛋黄 5387 2024-12-21 09:24:39

“耳闻南街翠小楼外, 近几日来了个模样好生俊秀的大夫,引得好些娘子都找他看病去了。”

“这些个小娘子也不害臊?”

“可不是嘛,说是这大夫医术高明, 凡是出手医治的,这病都治好了。”

“如此厉害?莫不是在讨好名声,托着几个人到处说。”

“你可知翠小楼的杨厨头?他前两日起床跌了一跤,腿肿得跟皮鼓似的, 这位大夫只用了两块药膏, 今儿我在街上便见他步履自如,瞧着是没事了。”

“……”

茶肆里, 他们这桌大声畅谈, 很快就引得好几个同在茶肆喝茶的客官们围观。

他们梓潼县不缺各种药材, 但缺好大夫啊。

如今县城中的几家医馆,里面的坐堂大夫水平如何城里人都有目共睹,要真的出了个厉害的大夫, 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好事。

且非热闹日子, 百姓们便少了些八卦的乐趣。时下有新的谈资可聊,自是都竖着耳朵去听。

“兄台所言可是真的?”

“百闻不如一见,诸位要是好奇,可去那翠小楼外一观呐。”

……

翠小楼,是一家酒楼的名字,据说如今管着酒楼的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许黟还知晓, 这翠小楼现今的当家姓马,闺名小翠, 芳龄二十, 有过婚约,但男方还没年过十五就早逝了, 女方则至今未再婚配。

许黟为何知晓这么多?

这事还要从好几天前说起,当时许黟确定好要在梓潼县摆摊开诊堂,便去走访,看哪处合适。

挑来挑去,就挑中了南街的这家酒楼外的凉棚。

翠小楼在外面搭着左右凉棚,左边已然有租客赁了去,做小物什的买卖,右边空着,说是之前做买卖的那人家自己开了店,不摆摊了。

在她家楼外摆摊开诊堂不难,许黟只要每日交付二十文就行。

当时与许黟交接这事的,正是翠小楼的当家马小翠。

马小翠性情爽朗大方,又独自掌家好几年,不似普通的闺房小娘子。

她一眼便看中眼前这位霞姿月韵的年轻大夫,不日就主动地请了媒婆上门。

这会儿,许黟临时租赁的房屋里。

许黟看向对面敷着白面粉似的媒妈妈在头头是道,有瞬间觉得脑壳吵得疼。

他捏了捏眉心,苦笑说道:“媒妈妈,我并未想在梓潼久居,且我心思不在此。望媒妈妈替在下回绝,便道是某志在四方,怎敢轻言误佳人。”

“许大夫你好糊涂,这翠小娘子明眼是瞧中你了,你只要安心在这里住下,何愁哪里不是家。”媒妈妈被请来说媒,心里在想,这许大夫看着俊朗,实则心眼过于实诚了。

要是娶了这翠小娘子,不还是依旧能四处游历,还能有这个好内贤资助。

但无论她如何好说歹说,许黟的态度都很坚定,话说得委婉,但该拒绝的话是一句未少。

媒妈妈在许黟这里磨了半个时辰,并没讨到任何好处。

只能是心有不甘地离开,去翠小楼找翠小娘子了。

阿旭将媒妈妈送出院门,回来时,就看到妹妹用帕子捂着嘴角笑。

而旁边端坐在椅子上的郎君,却是一脸忍无可忍的恼火。

“郎君,妹妹,你们怎么了?”阿旭摸不着头脑地问。

许黟撇眼看了一下他,闭口不谈。

阿锦眉开眼笑道:“我在笑郎君也有今日,竟被个小娘子追着上门来讨亲。”

“……”阿旭吓了一跳,妹妹太大胆了。

许黟没真的生气,只是暂时地有些郁闷。

以前也不是没有媒婆找上门来,但像今日这样苦口婆心的却是少有。

还是对方小娘子相中的他……

许黟看向笑得眼睛都眯成月牙的阿锦,摇了摇头,内心一阵苦闷。

罢了,他适才已经拒绝,那位翠小娘子恐怕碍于颜面,不会再让媒婆上门。

想到这里,许黟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慢悠悠地起身,骨节分明而瘦长的手指弹了弹起皱的长袍,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上班了。

他命还在偷笑的阿锦把药箱背上,让阿旭将今日份要带的药材也装上。

以及,还有从老大夫那里买来的药膏,也装上了几十份。

准备就绪,一行人坐上驴车,去往翠小楼。

……

他们临时租下来的房子,离着翠小楼不远,步行的话一盏茶的时间就可到,坐驴车会快一些。

阿旭驾着驴车,避让街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等到地方,便将驴车系在凉棚旁边的巷子拐口。

兄妹俩将坐诊要用到的物什搬下车厢。

再把许黟书写的招幌挂到一旁,不多时,就有个老汉牵着个小孩过来了。

这老汉在对面的茶肆蹲守半个多时辰了,终于等到了许黟。

“许大夫,你可算是来了。”老汉拉着孙儿坐到对面的木凳上,苍老的脸上有着抹不开的愁绪。

许黟看了看老汉,又看向倚在他旁边的小孩。

这小孩面色黄中带白,无光泽,头发枯槁,这些外在可见的症状放在寻常乡下百姓小孩身上,并不少见。

毕竟常年营养不良,油水不足,长得好的小孩几乎少见。

但见这小孩,他脸上失了血气,不像是长期营养不良,更像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

小孩子被许黟盯着看,有些害怕地往爷爷身边缩去。

许黟见状,就把目光移开,回到老汉身上:“老丈带着孙儿是来看什么病?”

老汉连忙道:“我孙儿的腿上,出生时就带了一颗红痣,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红豆大的血疱,不到半年就长到如婴儿拳头大小了。”

许黟听到这话,紧皱起眉梢。

他向阿旭和阿锦使了个眼神,两人瞬间了然,立马回到车厢里,搬了折叠屏风下来。

接着,就将屏风打开,架在后方,开辟出一片隐秘而不漏风的空间。

许黟向老汉言明需要检查血疱,让他带着孙儿来到屏风后面。

他道:“麻烦老丈将孙儿的亵裤解下来。”

那小孩看着七八岁大,听到要脱裤子,就乖乖地解开外裤,把里面的亵裤脱下来。

顷刻,两条细细瘦瘦的小腿出现在许黟眼前,许黟垂眸,目光落在大腿外侧长着的血疱上。

说是血疱,其实不然,许黟观其模样,这块差不多婴儿拳头大小的血疱,更像是鲜红的斑痣,表面微微凸起,浮出肌肤,里面好像分布细密的猪肝色血管。

他蹲身检查,紧皱的眉梢没有松开。

“可疼?”许黟按着患处,声音柔和地询问小孩。

小孩懵懵地看着他,听到他问话,摇了摇头。

不疼……

却能动。

许黟心里嘀咕着想,患处呈现海绵状,这怕是从胎里带出来的。

许黟又轻声地问小孩:“平日里,它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孩太小了,除了知道不疼以外,其他的都问不出来。

老汉在旁看得紧张,大冷天的双手都出来汗水。

他口中干涩,默默地吞咽着唾沫,试图用来缓解心中的不安。

可看许黟问完孙子就一直闭口不言,他止不住地开口说话:“许大夫,我这孙儿腿上这是得了什么病……还,还望告知。”

许黟眉梢依旧拧着,他神色内敛,轻叹了一声:“老丈,你之前可有带孙儿去看过?”

老汉赧然地垂下头说:“我们以为不过是个痣,便没管过。”后来,也是渐渐觉得不对劲。

一开始是出现在走路上,他孙儿走着走着,会平地而摔。

再接着,就是孙儿越来越瘦,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们本以为是吃得太少了,就舍了本,五天喂颗鸡子,喂了大半年,不仅没起色,反而越来越不对劲,连腿上的那颗红痣都变成了血疱。

这时候他们听闻城中出现了个年轻有为的好大夫,看病收取的药钱不高,就带着孙子过来了。

“我们也是没法子,地里有庄稼要忙,一年到头来攒不到几个钱,这手里头拮据,可不就拖到这时候。”老汉说罢,看起来更加苍老了。

他不止一个孙子,可养活下来的没两个。

这个小孙子还算听话,模样也乖巧。要是没得病该多好,长到十二岁就可以帮忙下地做农活了。

可要是真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便没法子了。

家中舍不出这么多钱来救个小孩。

老汉问道:“许大夫,你快说说,我孙儿得的是什么病?”

许黟还不知道老汉已经打定主意,要是病不好治就放弃治疗了。

斟酌片刻,许黟道:“老丈安心,这病是先天禀赋不足所造成的胎瘤,乃气虚血瘀证,服汤药就可治好。”

看着老汉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许黟笑了笑。

“你来得还算及时,并没有造成大麻烦。”他继续说道,“它的胎瘤摸而能动,绵软不硬,并非恶证,只要服用药剂,直到这胎瘤消散便可。”

老汉激动地问道:“那要喝多久的药啊?”

许黟:“短则一旬,长则两月。”

这就要看小孩的恢复情况如何了。

老汉哽住,良久才喉咙发涩地问:“这……这药汤贵不贵?”

许黟回到诊案前,阿锦眼力见地已经为他研磨,铺开纸张伺候。

他坐下来,拿起笔架上的歙州笔,一面书写药方,一面对着老汉温和说道:“不贵,这药方一剂只要二十文,老丈可先在我这儿开一旬的量。”

一旬的用量,就是十包药剂,算下来是两吊钱。

这笔钱对于老汉来说,还是承当得起的。

果如所料,在听到许黟道出药钱时,老汉松松垮垮、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多出来一丝肉眼可见的喜色。

许黟眼看他露出这等情态,便将写好的方子递给阿旭。

阿旭拿过方子,站在许黟身旁的阿锦也凑过来看。

许黟给老汉孙子开的方子是化载后的“消血瘤方”,上面用的药材都不昂贵。

常见的就有黄芪、党参、白芍、土茯苓和牡丹皮。

这几种药材兄妹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们跟在许黟身旁,天天接触这些药材。

除此外,这方子还用到了紫草、蜀羊泉和木馒头,这三种药,阿旭他们就没怎么听说过了。

他拿着药方询问许黟,这三种药的药用法。

许黟缓缓讲解道:“紫草有清热凉血、解毒透疹的功效,正好可用在凉血解毒上,而木馒头可活血消肿……”

至于蜀羊泉,就要仔细地说一说了。

这蜀羊泉单从药效上来看,便是清热解毒、消炎消肿的作用。但在临床上,也有中医大夫用它来做辅助治疗部分癌症的药材。

可在药剂搭配其他药物一同服用,从而达到令病灶逐渐缩小的效果。

只可惜,现代医学里,中医渐渐地退出它曾耀眼的历史舞台,在人们的生活中逐渐淡化,更因为其他种种原因,新生代里,不乏有对中医是持有怀疑和否定的态度。

随着西医的发展和入侵,中医的生存环境在逐步被替代。

这也导致了很多医学研究项目里,把中医剔除了出去。

在对癌症的研究治疗里,中医更是处在于极其弱势的一方。

想要用更多临床经验去研究,去开展挖掘更深的治疗成果,这些不仅需要优秀的中医生支撑,还需要大量的经费、时间去堆积。

……

许黟轻叹口气,将乱飞的思绪收拢回来。

他命阿旭快去抓药,又叮嘱了老汉,小孩在服药后,发物和辛辣之物都要少食。

老汉谨记在心,付了钱后,两眼崇拜而感激地道谢。

在老汉离开不久,有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坐到木凳上。

“你就是最近好些小娘子夸赞的许大夫?”书生目光饶有兴致的盯着许黟看了看,像是在观赏着什么难得一见的珍宝。

许黟眯了眯眼,深黑色的眼眸看向对方的眼睛。

见这书生的双眼清亮,不似纨绔戏谑。再观他头戴巾帽,穿的是儒生们最爱打扮的交领大袖宽袍,因天气冷,外面还罩着件灰蓝色鹤氅。

许黟像是没听见他那句话,问道:“这位秀才,可是哪里不适?”

青年秀才咳嗽两声,文绉绉道:“近来偶感不适,喉中干痒,许大夫可否给某诊断一二。”

许黟道:“请伸手。”

一套“望闻问切”下来,许黟便知道,这青年秀才身上没毛病。

他咳嗽,不过是吹到风,单纯的干痒。

“没病,多喝温水就好。”许黟微笑道。

青年秀才:“……”不应该啊。

他与友人打赌,想要知道这许大夫是否真的有真章,便故意吹了半宿的冷风。

醒来时,便觉得喉咙难受,鼻子发疼。

那明明就是染上风寒所致,当然了,他也不敢真的作死,把自己弄得一病不起,一感觉到不舒服,立马就跑来找许黟了。

青年秀才不死心地再度问道:“许大夫,你要不再看看?”

许黟淡笑:“不用。”

说完,就看着他。

青年秀才无法,只能心情窝憋地离开许黟的临时诊堂。

他转身,就来到对方的茶肆,进入到里面,就见有个跟他年纪相仿,穿着差不多的书生,笑着看他。

“如何,可看出来问题?”同伴问他。

青年秀才就把许黟说的话讲给他听。

“奇了怪,我都咳嗽了,这许大夫还说我没病。”

同伴嘴角抽抽,无语地吐槽说:“你也真是的,打赌就打赌,怎么还真的吹风了,要是真得了风寒,有你好受的。”

青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盘问:“你怎么也觉得我没病?我都咳嗽了,嗓子痒得很。”

他说着说着,就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茶水,连连灌了几杯,才解了喉咙里的干痒。

同伴道:“看着就不像……”

谁家得风寒的人,这么生龙活虎的?

青年秀才被友人这么一说,更加郁郁不乐了。

他们在茶肆里喝着茶,吃着咸口的油煎鸡丝,时不时地将视线落到对面的摊子上。

这位许大夫选的位置不错,长得又瘦俏,坐姿笔挺,比他们这些读书人还像读书人。

青年秀才有些艳妒,听说他喜欢的小娘子,昨日也寻他看病了。

他听到这消息时,急匆匆的打发下人去打听,结果并非真的得了病,而是与几个好友一同约着去找这位许大夫诊平安脉。

他咬了咬牙,什么时候诊平安脉也这么热门了吗?

同伴岂不知他肚子里在想什么,打趣道:“料想你会如此,我给你支个招。”

“是什么?”青年秀才连忙扭头看他。

同伴道:“我家正巧有个下人,前两天从假山摔下来,腿断了,去王大夫那里包扎后,便回来养着,我看那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养不好。”

青年秀才皱起眉:“你怎知道这么多?”

同伴:“不过是随口一问,就问到了。正巧,我不是与你打赌这许大夫可有真本事?要不就拿他来试试。要是这许大夫真有本事,算他运道好,爷我花钱给他治了,要是这许大夫没本事,便只能是去那王大夫受罪咯。”

青年秀才听了,笑说:“行,听你安排。”

他们这边商量好,随从立马得了郎君的安排,匆匆跑去府里找那摔断腿的下人。

府里人有了郎君的吩咐,不敢对这下人如何,叫来两个不用当值的,扶着他去看大夫。

许黟的摊前,来买跌打药膏的不少。

有些不识得字的,就问是不是叫“狗皮药膏”,然后就要掏钱买这狗皮膏药,三文钱一贴。

其中一文钱是辛苦费,许黟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买的人多了,许黟有些应付不来,就把这副业交给阿锦。

酉时三刻,桑榆暮景,在许黟摊前停下脚步的人越来越少。

周围街景骤然繁华,有华灯徐徐升起,高挂在灰砖青瓦的房檐之上。

夜市即将来临,许黟他们准备收拾摊子离开。

突然,有个脸色苍白,额头渗着冷汗的随从被人搀扶着来到诊案前。

许黟他们收拾的动作一顿。

见着是个断了腿的病人,歇了要走的心思。

阿旭赶紧帮忙地扶着他坐到木凳,轻声问他们:“这是什么时候伤的腿?咦?敷了药膏,是给其他大夫瞧过了?”

那随从年纪看着十五岁左右,听着这一连串地问,老老实实地回答:“前天摔的,给王大夫看过,他开的药膏,敷了还是疼。”

“除了药膏,可开了其他方子?”许黟拧着眉梢,问他。

随从摇了摇头,他不舍得拿药。

那王大夫知晓后,也就敷衍了事,只要了他一吊钱,就把他打发了。

回到下人小院,随从就有些后悔了,他还没来得及再去找王大夫开药,府里的郎君先差遣人来寻他,说要给他治病。

不仅如此,还说药钱由郎君出。

他来的路上都是飘飘然的,还没从这份喜悦里回过神。

因而,许黟看着他脸上那不正常的笑容,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是摔断了腿?还是把脑子也摔了?

许黟不放心,温和地问他:“还摔到哪里了?”

随从说没有,只把腿给摔断了。

俄顷,许黟将随从腿上包扎的布条解开,露出里面断骨处。

那位王大夫用了绿油油的药膏覆在患处,又用两条木板压实缠绕棉布固定。

许黟把木板也拆下来后,就可看到里面清洗过的伤口了。

断开的骨头没有戳破肌肤,这是好事。

非开放性伤口,总比开放性伤口要好治不少,而且不容易受到感染。

许黟用金银花浸泡双手,洗净后,再去按压红肿的患处。

“疼疼疼——”随从没忍住地叫唤,下意识地要逃开。

但阿旭站在他的身旁,一手按在他的肩膀处,不让他跳起来。

随从嗷嗷叫着,周围路过的行人都听到这凄惨的叫声,不由地侧目看来。

见到是大夫给病人看病,又无动于衷地离开……

对面,茶肆里喝得满肚子都是茶水的两位书生,闻声,两人皆是表情古怪。

他们摸了摸后颈,怎么觉得背后发凉。

“要不,我们先回去?”同伴缩了缩肩膀,问青年秀才。

青牛秀才摇头:“我不回去,我要看看他是怎么治疗的。”

同伴:“……”

友人不走,他便也不走。

两人继续偷摸观察着,而不远处的许黟,已经摸到断骨的地方,他拧着眉,仔细地摸了下骨头断裂的程度。

接着,在随从的惨叫声里,双手按住腿部,朝着两个不同方向一推。

离得近的几人。

只听到一阵“咔嚓”声响,像是骨头回归原位。

许黟平静道:“腿骨接上了,敷药膏用木板固定两月,等骨头愈合才可拆开。”

随从全身冷汗淋漓,疼得已经叫不出声了,他看向许黟的眼神,充满恐惧。

太……太疼了!

摔断腿的那刻,他都没这么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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