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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在北宋当名医 爱吃咸蛋黄 5321 2024-12-21 09:24:39

孟夏时节, 半晴半阴,早时还在下着滔滔大雨,到了午后时刻, 拨云见日,晴空见鸟飞,街坊里的孩童们举着竹子做的小蜻蜓,嘻嘻闹闹地在巷子里来回追逐打闹。

路过的挑担货郎见着这场景, 口里“哟哟哟”地喊着, 叫这些孩童们仔细些,别撞到了他的货担。

“欸~小哥儿, 你那有豆腐吗?”

走在前头的货郎停下来, 喊着问:“有嘞, 婶儿你想买多少?”

“给我来十文钱的。”

那个胖婶儿塞了一把钱给到货郎,又将拿来的木盆凑到货郎面前。

货郎手起刀落,切了一大块白花花的豆腐, 放到木盆里。

“谢婶儿赏脸。”货郎笑着把钱收好。

后面, 一庭院的门吱呀地被打开,颜曲月对着那货郎招手。

货郎挑着担过来,问她要买豆腐吗。

颜曲月问道:“还有多少?”

货郎听这口吻,欣喜起来,笑呵呵地把货担的抹布拿开,露出里面半篮子豆腐。

“小娘子, 这些可够?”他搓着手问。

颜曲月点点头,叫他把货担挑进来, 她在前头带路, 领着他去见金叔。

月初时,颜家都会做席面, 颜家的练家子和标师们都会来,热热闹闹的,有几十号人。

这些豆腐买来,灶娘立马端着去处理了。

颜曲月作为家里的姑娘,也会打打下手帮忙。但她不会做饭,金叔和奶妈等人也不让她做粗活,她就挑了个轻松的,负责采买食材。

“金叔,还差些什么?”颜曲月问道。

“家里的香料用完了,月姐儿去买些来。”金叔说着,想起什么,让颜曲月带上两个练家子,“家里的稻米用得差不多了,月姐儿去米行里买个四五石米回来也成。要是遇到有陈仓米,也买些回来。”

“好。”颜曲月满口应下。

她去库房取了五贯钱,又去护卫里挑了两个手脚利索的练家子。

颜家养着两匹骡子,一匹套着车厢,用来载人出行,会客用的。一匹套着木板车,日常里拿来拉货,骡子力气大,能拖好几百斤以上的货物。

颜曲月身手利落地跳上木板车,其中一练家子驾着车,另外一个在旁边徒步走着。

他们先去了香料铺子。

颜曲月对香料很熟悉,她家是走标的,以前托标过不少货物,其中值钱的,就是从羌人管辖的羁縻州或者吐鲁番部等异域运往蜀中的香料。

山匪们抢的最多的就是这些昂贵的香料了,要想平平安安的把货物拉到中原卖,自是少不了那些诚信的标行。

昭化不止一家民间标行,颜家不过是其中一家,他们家标师只有三十多位,有时候走标,不是那等贵重物的,出个七八人就能走一趟标。

但要是香料这等货物,那就几乎倾巢出动,颜景明是家主,是一定要跟标的,至于颜曲月……

颜曲月撇撇嘴地想,她哥总把她当小娘子看,那等危险的地方,都不让她和嫂嫂文淑谨跟着。

“月小娘子,到地方了。”驾车的练家子跳下车,刚说毕,颜曲月已然从木板车下来。

她抖抖有些皱巴的裙摆,仰着脸便进入。

香料铺子里的掌柜见着她来,笑眯眯地拱手道:“颜小娘子,今儿是来买些什么?”

颜曲月道:“做菜用到的香料都给我称一些,不用太多,没带那么多银钱。”

“好说好说。”掌柜手里的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地响,一面笑问,“你颜家这回出标怎那般久,莫不是跑得远?”

颜曲月道:“不远,就去了普安。”

他们在普安待了数日,后又沿着县城,去了几个地儿,每回都留几日采办货物,回来就耽搁了。

自然了,这些话不用细细跟别人道去。

掌柜没能从她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暗道好个嘴严的小娘子,他还想问问,颜家最近可要去绵州。

“不知。”颜曲月摇头,对着他道,“你要是想知道,你就去问我哥。”

掌柜笑容里多出勉强,只能含糊地应下来。

买完香料,颜曲月带着练家子去不远处的米行。

他们一到地儿,就看到米行外面围了好些穿打着补丁的穷苦百姓。

见着这场面,颜曲月就知晓,这是米行今日放陈仓米了。

“这人也太多了。”一个练家子皱着眉头,不放心地看向颜曲月,“月小娘子,不若我们去问吧,你在车上歇会。”

“用不着这么麻烦,我去问价,你和四哥守着车,别让人把骡子拖走。”颜曲月摆摆手,自行一人挤进人群。

米行里挤着的人太多了。

许黟他们刚来不久,好好站着的位置,就被几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挤得空间拥挤,气味凝聚不散。

“……”

失策了。

这等味道,实在没法当做不存在。

阿旭他们却觉得还好,依旧在左瞧瞧右看看,起初他们不晓得许黟为何要蹲这陈仓米,后来知道,许黟想用这陈仓米做药茶,就也兴致勃勃地跟着过来了。

“郎君,这米行怎么还不放粮?”

许黟道:“快了。”

他没说谎,米行里几个看起来就是练家子的护卫,扛着几十袋稻米,堆积在店前。

那些个等着陈仓米的见状,皆是激动得往前挤,拥挤的人潮中,变得越发嘈杂。

颜曲月好不容易挤进来,就被这阵喧哗闹得头疼。

她微微皱眉,这买粮也不是轻松事。

人群里,颜曲月有眼色地打量周围,目光扫过前头,看到了被疯狂摩肩接踵得紧锁眉头的许黟。

这时,隔着好几个人的距离,许黟感受到有人在看他,他回头,与人群里的颜曲月的视线对上。

两人愣了愣,都没想到会在这地方与对方碰面,接着米行开始放粮了,正好让他们无心顾及别的。

颜曲月按在弯刀把手的手指头动了动,她看到许黟旁边有个容貌清丽的女使,盈盈笑着与他说着话。

她收回目光,心想,许大夫身边有没有小娘子,与她有何干系。

……

半柱香的时间,轮到许黟买粮。

许黟他们差不离该走了,便要备些出行的粮食。

他要了上等的稻谷一石,糙米五斗,红豆、绿豆和黄豆都要了三斗。

买完这些,许黟将目光落在陈仓米上。

陈仓米的价钱,是新米的半价不到,价贱,一斗才三十五文钱,一石是三百五十钱。

许黟打算买来做药茶,自不用买多,只要了两斗。

这一趟下来,他就买了两石多的粮食。

他们乘坐的驴车,自是够装这些,剩下的空间绰绰有余,能用来装其他物事。

阿旭和二庆,两人背上粮食,匆匆挤出人群。

许黟回头望向米行的方向,颜家小娘子的身影在人群里格外显眼,他一瞧,就瞧见了。

今日,颜家小娘子穿的是青竹色衣裳,梳起来的发髻,有几条发丝调皮地在空中飘了飘。

那一片青竹色尤为熟悉……

许黟怔愣半晌,片刻记忆中,有过这般熟悉的画面,他想起来了,他曾在普安见到过。

“郎君,我们该走了。”

后面,阿锦他们在催促了。

许黟敛起思索,转身回到驴车前,弯身进到车厢里。

阿锦趴在车窗边看向外面,见许黟回来了,笑着问:“郎君在发什么呆?可是遇到熟人了?”

“没有。”许黟摇头。

阿锦不信,说道:“适才,我和二庆都瞧见了。”

许黟抬眸看他们:“瞧见什么?”

二庆的脸瞬间发红,支支吾吾地小声说:“我们看到许大夫好像在看一个小娘子。”

许黟:“……”很好,他一世清白没了。

“没有,你们看错了。”许黟哭笑不得,让他们别多想。

他看那颜家小娘子,只是觉得她有些特别。

与见到旁人有一丝不一样罢了。

他们很快就要离开昭化,许黟坚定地想,他和这位颜小娘子不会有其他意外发展的。

……

回到客栈,许黟马不停蹄地拿着新买来的陈仓米,带着去房间。

关门时,他拉着阿旭,要他把车上的柿饼一并给他。

这柿饼还要从去年秋说起,当时他们路过一片村庄,看到村里种着好些柿子树。

正值柿子成熟的季节,许黟就在村民手中,买下一筐柿子。

这么多柿子,他们再能吃也没法吃完,于是,许黟就把多出来的柿子做成柿饼,方便储存。

后面大家都吃腻了柿饼,留了一袋在箱笼里没人碰。

前两日阿旭在清点物事,把它翻了出来。

半年之久,这柿饼还是好好的,能吃。

许黟看到柿饼上面结着厚厚的一层柿饼霜,顿时就想到了个开胃健脾的药茶方。

不过他们几人脾胃都挺好的,用不上这个方子,许黟就没打算尝试着做。

不料昨日,客栈娘子席柔突然来找他看病,她的病证,恰好是虚痞虚胀。

许黟就跟她说,他有个方子,可以治疗虚痞虚胀,不用喝药汤,直接用药茶代替就成。

而且这药茶不仅能喝,还能吃,能当成早食服用。

席柔听后,当场就答应了。

所谓良药苦口,就没有不苦的药,若真不用喝药,何乐不为。

因而,就有了今日去米行买陈仓米的事。

买回来的陈仓米不能淘洗,用陶罐做锅,倒进去后小火微炒,炒至陈仓米外表瞧着发黄,带着焦香就可。

接着,便可以倒入水,把它煮沸煮熟了。

煮熟后倒入碗里,把从柿饼里刮下来的柿饼霜撒到里面,调和化开,这“陈仓米柿饼霜茶”就做好了。

许黟推开门,喊阿锦过来。

“你把这碗药茶送去给席娘子。”

楼下。

席柔在许黟他们回来就晓得了,她差遣店小二去给阿旭他们帮忙,阿旭客气地拒绝了。

店小二委委屈屈地回来:“人家嫌我手笨。”

席柔翻了个白眼,摇着扇子道:“去去去,尽是个拖后腿的,这儿没你事了,去后厨烧些热水,等会有客人讨要茶水,连杯热茶都没有。”

店小二闷闷不乐地应了声,灰溜溜跑去后厨帮忙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阿锦就端着药茶来了。

席柔笑容满脸地接过她手中的陶碗,看着里面澄清的药茶,闻着有股焦香味,一时半会猜不出来,里面都用了什么。

席柔惊讶问道:“这是给我的药茶?怎么好香。”

阿锦道:“郎君说这叫‘陈仓米柿饼霜茶’,席娘子你快趁热尝尝。”

席柔听到这名,面露古怪,有这样取名字的?

她没多想,转了转勺子,拿着碗随意喝着,喝到后面看到里面的焦米,舀着吃进嘴里嚼着。

这焦米很香,吃不出来一丝稻谷放久了发出来的腐朽陈味。

“这米……”席柔意外极了,“这是怎么做到的?只炒焦香了煮,就吃不出来陈米的味儿。”

那香味,与新米的味道也不同,除了是好吃的,席柔形容不出来别的。

“要用小火炒,不然发苦就没法做成药茶了。”阿锦轻声地说,“剩下的,煮熟了便好。”

席柔拿着空碗笑起来,倒是个朴实的法子。

阿锦代替许黟问她:“席娘子,我们还有一袋柿饼,上面已结柿饼霜的,你可要?”

“给我的?”席柔眼睛微亮。

阿锦点点头,说道:“我们也用不上,席娘子拿回去,做几回药茶吃,这方子滋补而不偏胜,能开胃提神。”

“那便替我多谢许大夫了。”席柔没有客气,有这一袋柿饼,她就不用去特意寻那等结柿饼霜的。

接下来的两日,她拿着这柿饼霜,熬煮了四回药茶,把买回来的陈仓米都用上了。

只两日,肚胀的情况就全消,再去吃难刻化的豆饼,也不见涨肚。

不仅如此,连胃口都好了起来,餐餐多吃几口饭,穿衣时,席柔都觉得腰围处紧绷了。

有同样烦恼的,还有个文淑谨。

自文淑谨喝了许黟开的药茶,这几日,她明显地感觉到胃口变好了。

第一天时,她还只觉得吃了饭,没有嗳气难受的状况,并没有其他别的反应。

第二天……她看着桌上饭菜,犹豫了一瞬,还是多夹了几口。本担忧着,吃多了几口,会引得胃不适,等了等,却一丝难受的反应都没有。

文淑谨心里惊然,这药茶比药汤还要灵验。

连颜家兄妹俩,在看到自家娘子/嫂嫂脸上气色微润,有了食欲,都是高兴万分。

但见这许黟是真有本事的,困扰他们几年的难题,如今就轻而易举地解了。

颜景明捏着妻子柔软的手指,轻声细语地说道:“这许大夫既然如此医术高明,不若我们请他来,给你好好地调理身体。”

“我这脾胃虚弱,有这药茶就够了。”文淑谨把手从夫君手中抽了出来,有些许害臊地瞪他一眼,没见月姐儿就在一旁?

颜曲月见怪不怪,面无多余的表情,认真点头道:“嫂嫂,我哥说得对,你这身体是该好好调理了,要不然我想去远些的地方。哥哥都不同意。”

“你哥也是为你着想。”文淑谨满目柔和,拉着颜曲月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要为以后着想,这么大的姑娘,和那些标师整日待在一处,也不好。”

颜曲月不甚在意,黏着嫂嫂地坐下来:“那有什么,他们都打不过我,甭想欺负到我头上。再说了,他们也不敢,要不然姑奶奶我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颜景明痛苦地拍额,天呐,他怎么教养出来这么一个妹妹。

文淑谨沉下脸,想着这几日她找那些媒妈妈,重新提起月姐儿的婚事,那些个人都是满嘴嫌弃的模样,想到就气得胸口闷疼。

她忧愁道:“我们是没做坏事,可外面说三道四的人多,你都不晓得,如今是越发传开了,我们想在昭化给你挑个良婿,都找不到。”

“那就不找……”颜曲月说到一半,看到嫂嫂的脸色,把话咽了咽,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也郁闷,难道多留她几年不好吗?

颜景明冷笑说道:“我倒是想,可我不想被戳脊梁骨,骂我是那等恶人,不让自家妹妹嫁人。”

颜曲月无奈了:“……”

这世间,怎如此令人讨厌。

“不说这些话了,嫂嫂,还是请许大夫给你调理身体吧。”说毕,她往颜景明那使了个眼色,在颜景明眼中,妻子的身体尤为重要,这一点上,兄妹俩站在同一道。

请人这事,本是由金叔出面。

可不巧,金叔今日去乡下,安排陈仓米的发放事宜了。

金叔不在府上,命家里的练家子去请,又不够礼数。

想来想去,颜曲月开口道:“我去。”

文淑谨不禁笑道:“有趣,月姐儿什么时候对这等事上过心?”

颜曲月道:“事关嫂嫂身体,我怎么能不上心。”

这话堵了回来,文淑谨不由哑然失笑,道是她缺心眼了,竟这么编排她。

颜曲月一只耳朵听着,一只耳朵把话漏了去,只当嫂嫂又在笑话她。

她是哥哥带大的,哥哥对她的好,嫂嫂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有时候嫂嫂担忧她,颜曲月不是不晓得。可那些来提亲的人,她就没一个瞧得上的。

想起,她十四五岁时,有个很是要好的闺中好友。那好友长得肤白貌美,与她不同,是举人家的姐儿,知书达理,琴棋书画也有两样精通,也不爱舞刀弄枪的,是个可人儿。就算是颜曲月都觉得她这友人,该有金玉良缘。

可谁知,她家里人给她挑了个纨绔公子,成亲后一直待她不好。还在外面沾花惹蝶,夜宿勾栏瓦肆,说是要读书考取功名,结果倒好,整日朝着家中双亲要钱,那钱都拿去逍遥快活了。

短短两年,就纳了她两个陪房丫头,抬做了妾室,丝毫不将正室放在眼里。只两年,她就愈发不一样了,与成亲前比起来,实是性情大变,日日夜夜啼哭不说,身体也差劲了,连颜曲月都不肯见。

说是她夫家,不让她与颜曲月见面,怕她跟颜曲月学坏了,污了她夫家的名声……

每回颜曲月想到这处,她就想,这世间女子多是身不由主,一辈子就被关在深苑中,不得踏错了一步。

哪怕恨极了丈夫朝秦暮楚,贪声逐色,却不能生妒,生恨,还要笑着引那人做姐妹。

要是她,她就不做这样的女子。

颜曲月揉着手腕,冷笑一声,要是她嫁了这样的男子,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车厢外,车把式朝着她喊道:“月小娘子,这客栈到了。”

颜曲月打起帘子下车,步履轻盈地进到客栈里,她手臂撑着柜台,目光扫视周围,问道:“许大夫在哪间屋,带我去见他。”

店小二呆愣一会儿,咳声道:“颜小娘子,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吗,来找许大夫。”颜曲月挑眉,“他人呢?”

店小二缩了缩肩膀,看起来有些害怕她,见她看过来,立马指指楼上,小声报了个房间的名号。

颜曲月笑道:“谢啦。”

店小二:“……”你客气了。

颜曲月看向他的笑容不减,却也没心思去逗他玩,转身便要走。

楼梯口处,迎面走下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正是穿着月牙色长衫的许黟。

“许大夫。”颜曲月率先开口。

许黟已经看到她了,见状,快步地走过来:“颜小娘子有何事?”

颜曲月道:“请你给嫂嫂看病。”

许黟闻言,微微皱起眉梢:“脾胃不和还未好?”

颜曲月摇头,说道:“好了,是想请你为嫂嫂调理身体。”

许黟当即了然,原来是调理别的,一想到当时为颜家太太瞧病,那颜太太除了长期脾胃不和以外,就是身体先天虚寒,好好养身体,是没问题的。

“许大夫,这会可有空?”颜曲月一双清眸闪烁地看着他问。

许黟垂眼,道:“有空的,颜小娘子等我片刻,我去拿药箱。”

话音未落,客栈外,蹦蹦跳跳地跑进来一个身穿藕色纱衫的少女。

阿锦看到郎君在,笑着喊道:“郎君,我们都备齐了,可以出门玩去啦。”

许黟:“……”

颜曲月挑挑眉:“许大夫不是说有空?”

“郎君?你怎么还不走?”阿锦没有得到许黟的回应,好奇地走了过来,这时,她才瞧见了许黟对面,还站着个形夸骨佳,粉面朱唇的小娘子。

这小娘子眉目带着打趣的笑意,似在调笑着她家郎君。

阿锦张张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许黟眼前一黑,这阿锦在想什么!

他深吸口气,压着嗓音警告她:“别乱说话,这位颜小娘子是来请我去府中看病的。”

“哦,这样呀。”阿锦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可是……上回是那个金叔来请的呀,这回怎么变成颜小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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